时觅沉默了一会儿。
【国服小天才疏疏】:等我十五年。
【殷秀秀】:???
那头打出好几个问号,迷之疑惑。
该怎么告诉她,她已经转世投胎了这种离谱事呢。
殷秀秀时觅是了解的,不该她了解的事情她查都不想查。
可是时墨那边在查,那弄死她的势力也在查。
早晚有一天,殷秀秀会知道这件事。
她改得了程序,改得了系统,改得了人心吗?
而且,她死寂之后,殷秀秀会受到多大的影响,时觅也有考虑过的。
【国服小天才疏疏】:秀秀,许凌如签的公司对她似乎不好。
时觅回来之后有去看过当时网上的风评。
许凌如的演唱会分明办的很好,如果把那种恶意揣测的负面说法压下去,不过火得慢了一点,但是稳且好。
但她后面的公司没这个打算。
还有人尽皆知许凌如和才疏关系不错,她的第一场演唱会,却请了曲叹来。
多少,有点想借机炒作的意思。
可惜当时许凌如没给这个机会。
殷秀秀又发了几个问号。
【殷秀秀】:我以为你不关注人家呢。
【国服小天才疏疏】:我,要退出乐坛了。
刚打完这几个字,对面就冒出了更多的问号。
时觅没回,良久,殷秀秀停了。
她大抵明白了时觅的意思。
就是太突然。
时觅也觉得突然。
但她觉得自己死得更突然。
既然是小孩子了,那在查清真相后,就做个真正的小孩子吧。
【殷秀秀】:给我个理由。
【殷秀秀】:你知道这件事的影响。
时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脑海中一闪而过了今天白天的时候,空青大师那边,看见的人。
还有空青大师看她的眼神。
很淡,又像是洞悉了一切。
时觅一直都想做个咸鱼。
上辈子做不了,这辈子听说自己家庭和睦家境还好的时候时觅真的高兴地不得了。
她是真的有好好打算过,做一个咸鱼的小屁孩。
时觅非常认真的说,家里的几位哥哥,除了时年,对她最差的也差不了哪儿去。
大部分都是宠的,这个家她很满意。
有些事真的再查查,纸包不住火。
【国服小天才疏疏】:感谢你陪我走过的这段路程。
殷秀秀彻底懵了。
【国服小天才疏疏】:你经营的那些账号其实可以自己留着用么,反正还有粉丝。
【殷秀秀】:???
【殷秀秀】:说实话,不要这么冲动,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缺钱?重病?伤残??
【国服小天才疏疏】:死了。
【殷秀秀】:……虽然可能你们这种人看我是像傻子,但不能真的把我当傻子。
她这辈子没遇见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殷秀秀一把摔了手机,骂骂咧咧。
行,骗她呗。
还死了,她要是死了,她去阎王殿陪她。
**
殷秀秀去和许凌如见了一面。
没有做时觅对她暗示过的事情,只是隐晦的告诉许凌如。
“疏疏要退出乐坛??”
许凌如惊得咖啡都差点摔了。
“最近时影帝的新戏主题曲找上了我,我还想让她来编曲…”
殷秀秀无奈扶额。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太突然了,你知道,我哭了一晚上。”
许凌如注意到了殷秀秀的样子。
那眼眶没红,黑眼圈却很重。
熬了一晚上是真的。
“她…是想回归正常生活了吧。”
许凌如顿了顿,“那我们…”
殷秀秀想起这个就悲愤。
“谁知道呢,大佬的思维我不懂,我不懂啊。”
“她搪塞我,跟我说她死了。”
殷秀秀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站起身。
神态有些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许小姐,我还有事,你看…”
殷秀秀这次回来是祭奠难觅的。
说来,是因为她,她才认识了才疏。
谁知道,那么好的一个人,英年早逝。
许凌如也站了起来。
“方便的话,我陪你?”
她还有些话想和殷秀秀说。
才疏是个一佛到底的,殷秀秀多少也沾了些她的习气。
性格是跳脱,就是懒。
而且她又是那种大佬身边的人物。
此次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
两人去了难觅的衣冠冢。
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余黄昏。
刚到,脚步就慢了下来。
那前面,烟火寥寥,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打扮怪异。
像那种电视剧中跳大神的人物。
她口中念念有词,两人离得远,没听清。
殷秀秀呆了一下。
“今天好像也不是难觅的什么日子?”
既不是她生日,也不是她忌日,这些人瞧着诡异的很。
许凌如没说话。
她没接触过这位曾经的当红影后,不太清楚。
良久,那些人似乎做完了。
散开了去,走的匆忙,连好些个东西都没收拾。
殷秀秀和许凌如才走上前,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花。
那些人烧过纸的残留还在,冒着烟。
难觅不喜欢这些个东西,殷秀秀就没烧。
多少也从这些当中看出了怪异。
感觉,不像是来祭奠的。
许凌如蹲下身子,有些困难的摸索了一阵。
在泥地里抹出了一只娃娃。
旁边的土很松,一看就是刚埋下去的。
“这是…什么东西啊?”
她也常在国外,没见过。
殷秀秀看着她沾满泥的手,心道这位天后还真是接地气。
她才看了她骑共享单车被记者逮到的消息。
心中不免多了些好感。
“我看看。”
殷秀秀接了过来,将上面的泥土弄干净。
她惊呼了一声。
手指破了皮,有血流出。
这才发现那小人偶上还有银针插着。
她的心咯噔一下,将人偶翻了个翻。
背后贴着张纸条。
字迹有些模糊了,看着像生辰八字。
殷秀秀仔细瞧了瞧,又不像是难觅的。
比难觅小一年。
空气寂静得可怕。
许凌如瞧着殷秀秀面色很沉,也没说话。
入秋的风已经吹得有些凉了。
殷秀秀把银针拔了,捏着人偶,静静的看着墓碑。
“难觅,多大来着?”
殷秀秀也没看过难觅的身份证。
她是听难觅说起过年龄,既然是本人说的,自然也就深信不疑。
许凌如啊了一声,找了找脑袋中模糊的印象,“现在要是还活着的话,二十三了吧?”
扎小人,很明显就是在诅咒人。
可难觅都死了,他们是要她永世不得超生吗?
那,写错生辰八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