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回过神来。
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二哥哥,你醒啦。”
“那终于可以放开觅儿了吗?”
时洺松开了时觅的手。
他伤得不重,如今已经可以下床活动。
将时觅带到窗前呼吸着新鲜空气,时洺开口。
“小妹,我已经通知了管家和司机,他们今天中午会来接你回去。”
时觅,“哈?”
她可怜巴巴的绞着袖子,“二哥哥,你是要抛下我了吗?”
时洺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怎么会呢。”
只是,他要反击了。
不管结果如何,过程如何,这都不是时觅一个三岁小孩子该掺和的事情。
“那我不要回去。”
时觅撇撇嘴。
“乖,小妹。我劝过爸妈了,他们答应将你送回之前的幼儿园上学。”
时洺循循善诱,“你六哥最近休假,他会在家照顾你。”
时觅承认这个诱惑确实很动人。
六哥…不知道是什么神秘的厉害人物呢。
突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好!”
她伸出小手手,“拉勾勾,二哥哥好好休息,觅儿答应你。”
“觅儿现在出去透透气喔,这里太闷了。”
“嗯。”
时洺点头,时觅便一溜烟蹿了出去。
想她起这么早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不适应医院的气氛。
要不是为了这两个哥哥,她……!
病房内。
时洛慢慢的从床上挪了起来。
时洺也很有默契的关上了门。
“不管你信不信,那个奥特曼确实是朋友送给我的。”
“等我伤好了,回去问问,到时候自然真相大白。”
时洺揉着眉心,“问他就会承认吗?”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
时洛不服气的咬牙,忽的一愣。
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你塔喵终于肯相信我了??”
时洺微微颔首。
先前,只是一时冲动。
仔细想,时洛哪儿有这个脑子。
“好好想想,他送你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我拿去让六弟验的时候,他说这里面不只有摄像头,还有…”
“缓慢渗入腐败器官的成分。”
话音落下。
时洛彻底说不出半句话。
如今不管是科技还是医学技术都高速发展,那些个奇葩的药毒层出不穷。
“亏我还把他当朋友,他居然想要我的命?!”
看着时洛大傻子一样的表现,时洺最后给他丢了句话。
“你的朋友,不只是你的朋友。”
时洛沉默了许久。
良久后,他抬起头,“二哥,以前那件事,你不怨我了,对吧?”
“早知道咱们就该打一架,亲兄弟之间就该这样。”
回应他的是时洺无语的背影。
***
午时,司机和管家准时来接时觅回家。
时觅坐在车上,瞧着那位六哥没来,便在心里准了几分他对她的态度。
估摸着,应该不怎么喜欢她。
不过,根据死对头奇葩的描述和自我猜测,这位六哥很有可能是一位心理学专业的大佬。
大腿,可以抱。
车窗内,时觅朝外瞥了一眼。
树木环绕,遍地小花。
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
管家见状,恭敬为她解答,“小小姐来的时候是夜晚,又有急事,走的是高速,为着赶路。”
“如今中午时间完全来得及,我想着,走这条路,小小姐会亲切一些,不至于无聊。”
时觅不得不在心里赞一句。
这位管家,可是将察言观色和投人所好这两件事,做得炉火纯青。
她感谢的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管家叔叔有心啦~”
“卢管家,好像起雾了。”
司机的声音略显担忧。
卢管家也朝前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好端端的怎么会起雾?”
车现在的位置处于两山夹道。
时觅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管家叔叔,我们掉头吧?”
“觅儿好怕……”
管家应声,“小小姐别怕,我们掉头。”
司机闻声也赶忙调转方向盘。
然鹅。
雾越来越浓。
司机甚至完全看不清前方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蔓延,雾气顺着车窗飘了进来。
带着一股大自然的植物香气,让人仿佛置身空气清新的雨林,身心舒爽。
时觅却猛然间瞪大了眼睛。
这玩意儿别人不清楚。
她可太清楚了。
这是她前世用那项植物系的特殊能力配合顶尖医疗技术研制出来的迷药。
一碰即睡。
而且因为当时她不缺钱,这药从不对外发售,只有自家人有。
“管…”
她回头去喊,却见司机好和管家都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样。
时觅,“……”就离谱。
或许是因为转生带上了她的能力,这药对她无效。
她朝外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
那她跑?
摇下车窗,时觅就对上了一双,杀气十足的眼。
“啊!!!!”
那人也惊了惊。
“不想死别动。”
下一瞬,他直接一把小刀抵住小丫头的脖子。
看他也戴着毒气罩,时觅这才想起来,这东西只有她一个人能免疫。
嗯,理论来说,把他毒气罩扒下来她就能脱身了。
实践来说,这是她为了安全设计的,练过的成年人都搞不下来的东西。
被黑衣人抱着走进迷雾,时觅欲哭无泪。
被自己从前的下属用自己设计的东西给摆了一道。
这河狸吗??
“阁主,人带来了。”
林间废弃小屋。
黑衣人将时觅捆起来堵好嘴,丢在角落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没受影响,这样她要是回去了,咱们不得…”
“正常。”
另一道声音沉稳许多,“没受影响,不就意味着咱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可,”
“她可不像主子是个孤儿,豪门时家,惹怒了也棘手的。”
孤鹅觅,“……”
“消个记忆不算难事。”
孤鹅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阁主口中的不算难事。
应该是耗费了巨大人力财力,她一次的舍不得用的那个机器。
蚌埠住了。
两黑衣人利索的往外拿着针筒,还有空闲聊。
“阁主,这小丫头从被我带过来到现在别说哭了,半句话都没说,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傻子更好,省事。”
时觅,“……”
头顶冒火了属于是。
两人整理好,朝时觅走去。
然鹅,看着面前的小丫头,他们一呆。
“阁主,她…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