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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程曦僵在原地，就连云柚夹菜的手也僵住了。
“什么？”程曦脸色难堪，强颜欢笑着说道。
在陆时瑾没说的特别过分的时候，云柚抢先出来打了圆场。
“陆先生，您不是有话要对程小姐说么，现在就是一个机会，我带思哲去买冰淇淋。”
话毕，云柚拉着陆思哲的手就往外走。
好在陆思哲也是很给力，当即就明白了云柚的意思，就这么被云柚带着走了。
整个饭桌就剩下了两人。
“时瑾，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程曦笑着，实际内心紧张的要死。
她走了好几年，但是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自己跟陆时瑾的感情。
程曦手指不自觉地扣在了一起，低着脑袋，一点也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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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瑾摇了摇头，他无奈笑道：“所以你现在回来是几个意思？”
程曦抬头，被他这番话给说懵，这是明摆着有些不待见她的样子。
“时瑾，我对你的感情，难道还需要怎么去细说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程曦语气有些激动，她回来的时候，在心里幻想过无数的场面，就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不待见。
陆时瑾满脸冷漠，他冰冷的视线看向别处，释然笑道：“一个可以放弃所有远走高飞的女人，我能明白什么？”
话毕，陆时瑾充满嘲讽的眼神看向程曦。
程曦看着他的眼睛满是愧疚，只能低头重复三个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程曦知道自己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了，整个人只剩下满身的懊悔。
“对不起？我想这是你最没有资格说的。”陆时瑾嗤笑。
“如果当年的事情，因为你简单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这么轻松解决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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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陆时瑾的质问，程曦还是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我知道我那个时候不对，让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只要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程曦很卑微，只要陆时瑾提起之前的事情，程曦都会选择无条件认错。
陆时瑾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若是换做之前的他，会立刻紧张的不能自己。
但是现在不会了，过了这么久，早已物是人非了。
程曦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哭的更加伤心了。
“所以，陆时瑾你对我那一点点情分，都消失殆尽了么？”
程曦眼底还带着仅存的一点希望，她认为陆时瑾最起码还有一点感情的。
只见陆时瑾非常冷漠地摇了摇头，说道：“从你放手离开的时候，我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
这句话，直接刺痛了程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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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对不起，程曦没有什么别的词汇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听着程曦的对不起，陆时瑾觉得有些烦躁，“你是只会说对不起么？”
闻言程曦眼底一惊，陆时瑾眼底的不耐烦彻底刺痛了她。
话到嘴边的对不起再次被她给咽了下去。
“所以，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程曦收起了眼角的泪水，一本正经地问着他。
陆时瑾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开口，“从我眼前消失，不要来找我。”
陆时瑾的话很凉薄，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程曦僵了僵，避而不谈这个话题。
“那个叫云柚的女孩子，你喜欢她？”程曦脸色恢复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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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瑾一挑眉，冷漠道：“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程曦，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程曦闻言也不生气，而是笑着说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是藏不住的，你一直都是如此。”
陆时瑾回避她的视线，程曦从一开始，就可以通过他的眼睛看清他内心所想。
察觉陆时瑾的动作，程曦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陆时瑾，你要想清楚，云小姐，她是祁森的妻子，如果你对她的感情是因为你跟祁森的恩怨的话，为什么一定要牵扯上云小姐这个无辜的人呢？”
程曦没想到陆时瑾怎会变成这幅模样。
这番话再次把陆时瑾给刺激到，他言语狠厉反驳道：“你到底凭什么认为我跟祁森的恩怨，需要牺牲云柚一个？”
“就凭我是这么过来的！”程曦激动地大吼，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发至顶端。
陆时瑾看着她带泪的眼角，紧抿嘴唇没说话。
程曦整理了情绪：“因为我就是如此，陆时瑾，是你为了报复我哥招惹我的，是你先撩拨我的，等我沦陷的时候，你却不爱了，陆时瑾，你真的知道这其中的痛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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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初自己跟陆时瑾的感情，程曦真的傻乎乎以为是那般纯粹，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陆时瑾没说话，那是他当时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要是他一开始知道招惹程曦的代价是把自己搭进去，陆时瑾从一开始就会否决这个想法。
“我对她的感觉，不一样。”陆时瑾淡淡地说。
对云柚，那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
他不想玩，想遵从自己的内心。
程曦像是听到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嘲笑。
“陆时瑾，你难道不觉得你说这番话真的很可笑么？你作为一个猎人，向来只有冰冷的利益，你谈什么不一样？”
程曦控诉他，努力遏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程曦，这么多年了，你所认为的一切，很多都已经变了。”陆时瑾平静说道，“你认为这些年，利益在我这里还会是最重要的么？早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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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瑾心里其实早已经释怀了，从程曦走的那一刻，他就不在乎了。
陆时瑾的话，程曦接不上来，她消失了那么久，早已经没资格去参与他的事情了。
非得等到陆时瑾亲口说出来，程曦才会彻底死心。
“陆时瑾，做个人吧，云小姐已经结婚了，祁森不差，要是我猜的没错，她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程曦说完，拿上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
陆时瑾没说话，就连程曦离开的那一瞬间，他依旧没有一点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