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裙薄如蝉翼，勾勒着若隐若现的身材。
秦林城本就动了怒。
季染穿成这样疯跑下楼，更是往他的怒火里浇了把汽油，熊熊燃烧起来。
最要命的是。
单薄的身体，像母鸡护小鸡般，死死护在沈朗前面，生怕他对他做出什么。
她以为，他会对他做什么！
打他一顿，还是杀了他？
他真要动了心思，凭她，根本拦不住！
他擒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拖到身后。
“把眼睛都给我闭起来！”
除了慢一拍的沈朗，其他人迅速闭起了眼睛。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极不……得体。
可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的满不在乎，落在他眼底。
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
匆匆赶到的钟艾，刚踏进客厅，就觉察到气氛不对。
看着僵持着的几个人，她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秦林城。
“秦总，让季总先披上吧。”
秦林城转身，将衣服砸在季染头顶。
“穿上，滚回房间！”
季染一动不动，眼尾微红：“你要是敢动沈朗，我跟你拼命。”
“这么护着沈朗啊。”
秦林城圈住季染，目光阴鸷。
“以前，我都不知道，他竟然也是你的软肋。”
季染心头一紧，自觉失言。
刚刚太过慌张，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情绪。
她不该让他发现的。
他轻轻将她拢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脑袋。
“我可以不动沈朗，甚至可以让他继续留在公司，做你的眼线……但你，得留下来，任我处置。”
“处置”二字，咬得格外重，落入耳内，多了暧昧不清的旖旎之色。
“好。”
她点头应下。
反正她本来就跑不掉。
秦林城莫名松了一口气，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沈朗欲上前阻拦，被钟艾拉住：“季总不会有事，你别再添乱。赶紧走！”
钟艾推搡着沈朗往外走。
他还不怎么情愿走。
“我就应该让你继续漫无目的，满大街继续寻找季总。”
钟艾狠狠推了他一把。
她有些后悔，把秦林城救了季染的事情，告诉给沈朗这个笨蛋。
*
“什么时候收买的沈朗？”
外套被扔出房间。
他不喜欢其他女人的味道。
单薄的睡裙被撕扯开，炽热的大掌。
沿着腰际线。
向上游走。
季染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你这样，早晚有一天，会害死你可爱的学弟。”
季染死拽床单，双目紧闭。
“睁开眼睛！”
秦林城掐住他的腰，逼她睁开眼睛。
“沈朗他没有背叛你。”
她睁眼直视他。
“他只不过心思单纯，对你做的事情难以认同。”
他压着她。
却没有进一步。
“既然难以认同，怎么不干脆滚出公司？”
秦林城凉薄一笑。
“不做秘书，主动去了开发部，不是你的主意？”
季染眼中闪过惊愕。
难怪，秦林城会说，继续让沈朗做她的眼线……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沈朗会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
他是在自毁前程。
季染很快掩饰情绪，揽下所有？
“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答应过，只要我留下，你就会放过沈朗。”
“我可没说会放过他。”
“你说什么？”
季染双手撑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