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问虽然只是跟在顾清洲身边的一个特级助理，但他的能力却也是受到了业界许多人的认可。
同时，在他的身上也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的。
哪怕只是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话，却也足够起到震慑的作用。
沈妍被他这么一问，也有点被震慑住了。
她抿了抿唇，强作镇定的说道：“都听明白了。”
“那沈小姐可以把道歉信拿走了。”蒋问一边说，一边已经把道歉信递了过去。
沈妍面色难看的盯着道歉信看了好一会儿，饶是心里百般不情愿，但还是接了过来。
她很清楚，顾清洲已经决定了的事情，那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她除了照做，并没有其它的选择。
“拿着麦克风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大门口等着您了。”蒋问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沈妍顺着蒋问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的确是看到了一个拿着麦克风的人。
沈妍紧咬了咬牙后，才提脚走了过去。
当然，她所走的每一步看起来都是那样的沉重。
“您的麦克风，可以开始道歉了。”工作人员蒋麦克风交给她的同时，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妍捏了捏手中的麦克风。
她调整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情绪，这才打开了手中的那封道歉信。
道歉信并不算长，但这道歉信上的内容……
却让她有点念不出口。
这让她太没面子了！
她这辈子，还没有做过这样丢人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自己开始念道歉信之后，就会有一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便觉得非常耻辱！
“沈小姐？”但工作人员就在一旁盯着她，根本就不会给她犹豫的机会。
“这事儿再拖下去，很可能就不是一封道歉信就能解决的了。所以，还是赶紧去念吧。”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道。
沈妍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将麦克风放到了嘴边，开始念了起来。
每说出一个字，她都好像被掏走了一些气力一样。
“大家好，我是沈妍，今天我站在这里，是为了向一个人道歉。”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已经吸引了一些人的驻足，还有一些人异样的侧目。
当然，也有一些人已经拿起手机对着她拍了。
沈妍倍感耻辱，但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念道：“我跟这个人……阴差阳错地交换了人生。可能是嫉妒使我的面目还有心肠都变得丑恶……”
“我做出了一件连我自己都觉得歹毒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她有可能要面临毁容。”
其实，沈妍的内心深处，并未觉得这事儿做得有多恶毒。
相反的，她还觉得不够狠！
就算是要了沈知宜的命，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为此，我深感抱歉，并且也在此向沈知宜女士提出郑重的道歉！我恳切地希望，能得到沈女士的原谅。”
沈妍越念下去，脸色也越发的难看，每一个字都像是她费了极大力气才说出口的。
“希望沈女士能原谅我的恶毒，原谅我这般愚蠢的行为，原谅我不自量力地挑衅……”
“作为一名律师，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全行业的耻辱……今天，我就在此向众人保证，我再也不会伤害沈女士一分一毫，若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