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交给你，冷嬷嬷现在调你过去，你也没时间啊。”苏真真觉得檀儿出现得有些奇怪。
新人来之前，檀儿就被调走了。
冷嬷嬷后来也说了这事，因为荧光还未确定，是否有问题，暂时被关了起来。
檀儿正要解释，门外传来云光的声音：“娘娘，德妃娘娘求见。”
苏真真思衬了会回道：“可以，但是我只见德妃。”
趁着这个空隙，檀儿赶紧起身：“娘娘有事，奴婢先告退了。”
“好。”苏真真应了，但发现檀儿是从往后殿去了。
并没有从前门走。
怎么回事？
房门被打开，云光带着德妃进屋来。
屋内温暖宜人，驱散了些德妃眉眼间的冷意。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
没有外人在，德妃依然恪守礼教。
苏真真抬抬手：“德妃不用这么多礼，快过来坐。今天外边下雨了吗？瞧着你肩膀都打湿了。”
德妃侧眼看了看，笑得很勉强：“是下雨了，这几天越发冷了。”
“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苏真真不由想到了檀儿刚才说的事。
“自然是有的，静嫔娘娘身边的星儿自杀了，死在了大理寺牢里。”德妃蹙起眉心，在考虑怎么说这事。
苏真真一听，心里发紧：“是星儿临死前留下了什么吗？”
闻言，德妃面色微凝：“贵妃已经知道了吗？”
苏真真大感不妙：“还真是啊！”
德妃奇怪：“娘娘瞧着不像是知道，星儿死前的确留下了一句话，说柳才人母子的死和静嫔有关。”
“啊？”苏真真扶了扶额头，“怎么又牵涉到柳才人的事情了？”
德妃叹道：“这正是奇怪的地方，臣妾想了很久，才决定过来问问贵妃的。当初柳才人和静嫔的确有些交情，但是那个案子，是皇后查的，臣妾也不好直接去问皇后，所以想来问问您。”
想了会，苏真真反问：“是大理寺卿让你来问我的吧？”
德妃苦笑：“果然瞒不过贵妃，大理寺卿也是这样这么说的，柳才人母子的主谋，可能另有其人。”
当时的证据全部指向如儿，最重要的是，如儿都死了。
想要再翻案，根本不可能。
苏真真又想到了大理寺卿的另一个意思：“你们是不是怀疑，谋害柳才人和谋害我的，是同一个人？”
“是。”德妃没有任何迟疑，娓娓说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臣妾和贤妃查了好几天，发现对不上的三个人，都是前段时间病死或者到了年龄出宫的嬷嬷宫女。
刚巧这三个人还都是在长寿宫伺候过的，大理寺已经派人去找那名宫女了。同时，这两天，臣妾这边也发现了豆蔻散是怎么进宫来的。”
德妃说起豆蔻散的时候，语气不由自主的沉重起来：“这东西是通过教坊的舞姬带进来的，冷嬷嬷那边，臣妾也去问了，最有可能带进这东西的，是若薇。”
“若薇……”苏真真突然发现，这一切好像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