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利克共|||||产|||||党和突然联系过来的利马斯特人在这场他们以为时间不会太长的和谈中展开了极限拉扯，在整整和这群死脑筋的利马斯特人们熬了二十三个二十四小时再遇上八个半小时多一点儿的时间之后，终于达成了最终协议。
最终，在大量数据和有人工智能以及Virture参与的演算下，利马斯特人勉勉强强地选择了一个强度、带宽和频谱效率都足够合适的，由小行星改造而成的大型基站卫星。
这颗卫星处于帝国军区，周围主要驻扎的是军队，没有什么平民和对通讯、智能极端依赖的生产类行星。此外——这颗卫星出现问题也只是帝国内部——这颗卫星所属的军区位于帝国腹心，不会破坏之后长时间因为通讯缺失影响留共计划中的对外防守链。
但利马斯特人看起来还是不算满意的样子。
小小的就成为了领袖的黑暗哨兵仍旧遗憾地看着留共的谈判人员，像是真的为了他们没有选择一颗恒星而遗憾似的。
而舒拉·戈莱在人群后面，对着自己负责的部分轻快地笑了一下。
就像加布里埃尔·德·萨伏伊用文件遮挡着，让自己的精神向导轻快地跳了两下。
不过这只是没有影响到正常仪式流程的小事。
大家还是正式打印了文件，各方签字扫描留存，都用自己的方式加了密，防止被谁黑进来篡改，然后双方谈判代表起身握手，虽然不能把这件事情对外宣告但大家也都照了几张全息照片增加日后篡改难度。
然后，小玛丽终于带着一点遗憾，认真地笑了起来。
“那么，我们会在你们扫清了痕迹之后出发，争取尽快潜入军区，成功改造这颗卫星。”
小小的利马斯特人仰着脸，神色非常认真。
但是——
她并没有提谈判中约定的，留共需要提供的帮助部分。
留共代表也立刻接上了小玛丽的话，开始承诺留共第一批支援到来的时间和之后要如何尽力调动人员配合利马斯特人。
倒是没说提供战斗力——利马斯特人对普通人的战斗力倒不是不认可，可对抗一个星球级的融合型Viathan，明显不是留共自己培养的这些进化者能做到的。就算只是对抗精神侵蚀进入星球战斗——能做到这样的人也是留共要小心保留，不能奢侈地每次战斗都放出去的尖兵。
留共提出这方面的支援还不如多给利马斯特人提供一些物资。
然后，大家就立刻恢复了拉扯之前的平静和睦，开始谈论利马斯特人在帝国清理Viathan是一种怎样的国际|||||||共||||||产||||||主义精神，而留共想要让帝国人民获得解放，而不是在随时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还要为贵族们的享受付出血汗甚至生命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气魄。
虽然利马斯特人这边会说话的不多，但异族人民笑着应和捧场就已经是作为星联五大常任理事国的帝国居民会从中感到足够情绪的了——国家间的鄙视总是有的，而尽管留共已经在尽力解放思想，彻底打破习惯势力和主观偏见的束缚还是不算容易。
——不过大家的表现已经足够不错了，至少，至少没有跟亚美利加联邦那样，闹出过政客把利马斯特人当没开花的地球时代原始人，然后被这个科技树点的大概只有数学和大部分星际人是同一枝的民族差不多把脸彻底打没了。
而利马斯特人至今没有和亚美利加联邦恢复建交，甚至他们游历的时候都不会往联邦走。
这也是联邦快要急得发疯，但是一直到目前都是五大国中吃到VOS钴石最小一片几乎没有的蛋糕的原因——目前帝国不会帮助这个以前就互相看不顺眼的国家，罗莎和自由商联难得先吃到，而VOS钴石最大的矿区星域的掌管者，是一个被联邦得罪疯了的国家和一个已经认为联邦不存在于世界上的民族。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真令人高兴。而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
在舒拉把自己藏在角落里，高兴地享受起不用说话交谈还能胡乱思考的空闲的时候，小小的玛丽用哨兵的身手转到了他身边，像是两个人曾经在奥洛娃的时候一样，轻轻拽了拽前课外补习学校校长的衣角。
这姑娘在奥洛娃的时候就和陈容声那小子一起打着“我们也是林娜姐姐捡到的！”的旗号找他，把林娜找他给他俩介绍家庭教师的一次性关系拉成了偶尔舒拉会带着点心去华夏大使馆看着两个小家伙的长期关系——但舒拉也真没想到，现在玛丽还会来找他。
“舒拉。”
大概是因为“我们也是林娜姐姐捡到的！”，两个小家伙叫他的时候真的没大没小。
现在也是。
小玛丽仰着头，看向终于低头注视自己的高个子灰眼睛年轻人。
“你们都发现了对吧。”
“呃……”
黑暗哨兵兼具向导一部分特性这一点，真的是不讲道理。
“大概是你提出找卫星的时候吧。之前还是有些人当真了——但是要是我们退让了，你真的会保留在找卫星上？”
小玛丽轻快地笑了一下：“你猜我们怎么知道有些卫星合适的？”
“……那家伙真是。”舒拉在这句话之后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好久，似乎是什么“她早知道我们最后会选定这颗了吧”“真是连魔鬼都能趴下一层皮的算计”“真tm是个鬼”“帝国真是捡到鬼了”之类的抱怨，而完全理解舒拉言语之后是什么的小玛丽只是继续保持恶作剧成功了一样的笑容，似乎终于占到一点上风就足够开心。
而在舒拉终于念叨结束，灰眼睛的政治|||||||||||||局常|||||||||务||||||||||||委员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剪得短短，非常适合战斗的头发，平淡地回给了她一个笑容。
“虽然有这么多前提，但作为第一次来说，你确实做得不错。”
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换成了真正的高兴，黑暗哨兵那双和她的精神向导相似的眼睛闪亮亮的。
但是，紧接着，小玛丽就给了舒拉一个麻烦更大的问题：
“那么，林娜姐姐也会夸赞我吗？”
舒拉的手指立刻搭上了鼻尖。
这个动作遮掩了他大半的脸，小玛丽也立刻体会到了对方不想就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态度。
但快要不能用小小的来称呼了的黑暗哨兵没有放弃。
她抓着舒拉·戈莱的衣角，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问了另一个问题。
“留共会接纳林娜姐姐吗？要是……她投诚的话？”
舒拉差点儿没有一把把自己的鼻子掐掉一块肉。
“看情况吧……林娜·阿德尔虽然算是皇帝心腹，但她确实在宽容范围之内——她是屠杀过向导反抗组织，但也加入了S.G.M.拯救不少向导，镇压五月政潮时候对平民其实是最宽容的那一个，外面传的多半是帝国把其他人干的一起扣她头上的宣传，还和基里连科夫妇拯救了情愿的平民……理论上……实际上……白塔圣所出来干过两年活以上没想办法跳进军队的，就没有一个比她更适合我||||||党||||||政策的。”
“但是……”
——但是小玛丽怎么会思考这个？
——而她怎么想到这一边儿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舒拉·戈莱生命中相当重要也占据了相当分量的两个人，都不准备完成跳反。
——倒不是要为了她们憎恨到极点的帝国殉葬，而是对自身的厌恶或者说……觉得自己不配生活在计划里更之后将要诞生的苏维埃第二联盟里。
——但是小玛丽这么问……
突然一下子想到了小玛丽打晕林娜姐姐把人绑到飞船上和留共交接的舒拉卡壳了一下，却在转着视线的时候看见了小玛丽对自己肯定地点了点头。
——哇哦你还真打算这么干？！
“就算是俘获，以林娜·阿德尔的身份和所作所为，我们也翻不到什么旧账，没有必须要杀了她的需求。但要不是自己跳反而是投降或者被俘，我们有根据地球时代资料制定的劳改政策——她这种处理Viathan灾害相当熟练的熟手也不是随便砍了就能有下一个的，我们至少需要培养出足够的应对Viathan灾害的进化者人才，算一算培养出这些人的功绩她也不会被轻易决定要去死——”
留共常委立刻就开始对着利马斯特人宣讲留共的俘虏政策，以及林娜·阿德尔确实算不上什么大战犯的事实——林娜·阿德尔，或者说维姬琳娜·索尔仁尼契夫娜·艾留涅娃一没针对党员和平民干过屠杀，二没做过任何屠杀行为的策划者，三还是和基里连科夫妇解救了哀悼日请愿者的人，怎么说都上不了最终的大战犯名单，就算她是皇帝的心腹。
事实上，留共这边一直认为她是浑浑噩噩听从命令，但会因为各种事情被触动，并不真的信服，只是为了生存接受了帝国规则的可争取对象。
从她的行为来看，这个争取还相当值得——比瓦西里·柴瑟夫要好多了。
在了解林娜·阿德尔的人都不发言，大家根据资料做出人物画像之后，留共还没去争取她的唯一原因是这个人是个社障。
几乎完全没有社交，就算是五月政潮被她所救的舒拉·戈莱也没能做到和她关系亲密，平时需求用网购解决，接了任务就出发，不接任务就宅家。西茜娅·李似乎是能影响她的人，但想和这个不在哨兵身边就在皇帝身边的向导关系进阶似乎更加困难。
舒拉几乎把能说的资料全告诉了小玛丽，看着目前还小小的黑暗哨兵眼睛越来越亮，在话题结束后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党对林娜·阿德尔的全部评价了。”
灰眼睛的年轻人笑着说了这一句，然后毫不客气地拿走了小玛丽双手捧来的一盘子上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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