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以后你们就叫我燕子吧！”刘燕喝着啤酒，微笑说着。
“好的。”我的表现还是很正常的。
可是，秦楠从洗手间出来了，刚好听到刘燕的说法，面色阴沉说：“燕子应该是轻盈的，可你那么矮，那么胖，能飞起来吗？”
“我爸妈，身边的朋友和同事，都喜欢叫我燕子。秦楠，你什么意思，嫌我又矮又丑，你去找社会女孩高丽娜啊！人家宁愿和社会混子谈恋爱，都不鸟你，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刘燕哭哭啼啼跑走了。
秦楠都没去追，我就更不能追出去了。
KTV包间里，我很苦闷的看着秦楠：“秦老师，一中的王校长说你有精神分裂症，真没冤枉你，你说的什么屁话？”
“我分明是在开玩笑，可刘燕不懂我的幽默。”
或许是对刘燕不够喜欢，所以在刘燕跑走后，秦楠才这么慵懒。
坐下来吃菜喝酒，秦楠叹息道：“刚才刘燕说，活该我没有女朋友，意思是刚做了我的女朋友不到一个小时，就分手了。”
我冷声道：“如果你在乎燕子，那就是没分手；如果你不在乎燕子，那就是分手了。”
“唐枫，你很在状态啊，都开始喊她燕子了。”
“我怕你小子不幸福，所以我很在状态，给她打个电话，叫她回来。”
“她在气头上，我给她打电话，不是找骂吗？以前，每次我惹高丽娜不高兴，她都会很长一段时间不搭理我。”
秦楠说话时，包间门开了，刘燕自己回来了，泪汪汪看着秦楠。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发那么大脾气。我现在想明白了，刚才你就是在开玩笑。”
刘燕妥协了，反正我挺感动的，就是不知道秦楠什么感觉。
“燕子，坐过来，多吃点菜，刚才你也没吃多少。”我笑着招呼。
刘燕走过来，坐到了秦楠身边：“秦老师，你其貌不扬，但男人看重的不是相貌，而是才华。你挺喜欢美女的，可我不是漂亮女孩，但我是能过日子的女孩。”
“以后我也叫你燕子，应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嘲笑自己的女朋友。”
秦楠搂住了刘燕，是那种很想探索女孩秘密的感觉。
我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跟段天涯发生冲突，就够我郁闷的了，如果秦楠和刘燕瞬间就闹掰了，我会更苦闷。
秦楠说道：“今晚我待在凯歌KTV不走了，你愿意陪我吗？”
“不怕。”刘燕清脆的两个字。
“真是个勇敢的大地雷。”
“秦老师，你的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就你这德行，一中还没赶走你，简直是个奇迹。”
“寒假前，一中就酝酿调走我，如果不是唐叔帮我说话，恐怕寒假后，我就不能在一中教书了。以后我的表现会越来越优秀，优秀教师非我莫属。”
秦楠和刘燕要在我家的凯歌KTV过夜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首先，凯歌KTV是全天候24小时营业；再则，我也希望秦楠和刘燕进展快一点儿。
“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在这里的消费算我的。”
我走出了凯歌KTV大门，来回看了几眼，然后坐到了路虎车里。
如果今晚段家敢派人砸了我家的场子，那必须按照10倍的标准来赔偿，比正常营业赚得还多。
我回到家时，父母就在客厅说话，聊的就是段家。
我坐下来，刚要捏几颗开心果吃，老妈就打开了我的手。
“唐枫，经历过那么多事，可你做事还是不计后果。你把段天涯打得太严重了，他老妈打电话，说段天涯浑身骨折！”
“浑身骨折？就好像清谷县的段公子，没有血脉，没有内脏，浑身都是骨头，整个人就是一块让人啃不动的硬骨头？”我很不屑的说着。
父母都笑了。
“妈的，你小子！”
老爸拍了我的脑袋一下，“段家也太黑了，就因为咱家里给新誉房地产开发公司投资3个亿，他们没法放高利贷给皮家了，所以就殴打皮少，这是人干的事吗？”
老妈愤懑道，“清谷县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段家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也真是够了！”
我用心的听着。
这种事，我爸妈肯定一辈子都做不出来。
找我家借钱的人不计其数，我家借出去的钱，利息从来没高过银行利息的三倍。
只要借钱的人能归还本金，利息给不给都无所谓。
可段家放出去的钱，利息没有低于三分的，基本都在五分以上，甚至达到一两毛。
有的赌徒从段天涯或者他的姐姐段秋水手里拿钱，第一天拿走5万元，第二天不管输赢，必须归还6万元。
以此类推，这种借款期限只有一天的高利贷，利息就不知道是多高了。
老爸又开始给烟斗里放烟丝，我能看出他的焦虑。
老爸说道：“段青柏和杨冬梅这两口子，虽然很傲，但也会给我几分面子，更何况惹事的是他们，不是我们。可段秋水这骚货却很难缠，这就是个臭不要脸的交际花。”
我笑着说：“爸，你说的不对，段秋水不要脸是真的，可她一点都不臭。人家是清谷县第一美女，容貌娇美，身材火辣，每天都香喷喷的。”
老爸微蹙眉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老妈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小子想什么呢？先把段公子打进了医院，然后要去撩段小姐了？段秋水是交际花，省城都有相好的。”
我笑道：“在省城有相好的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在京城有相好的！如果段秋水找不自在，我不会给她妥协的，修理她，没商量！”
我观察了一下父母的脸色，发现自己距离挨揍还远着，于是我继续说话，“在清谷县，唐家和段家没发生过很激烈的冲突，最起码成规模的械斗没有过。可这些年来，段家也从没给过唐家面子。青柏集团旗下有化肥厂，也涉及养猪、养鸡、水产养殖，那么多产业，从来不接受唐家的投资！”
老妈叹息道：“老段家有钱，不接受咱家里的投资也正常，咱家里对那些养猪和养鸡的行当也没兴趣，你爸就是馋老段家的化肥厂。”
老爸似乎想说点什么，可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是新誉房地产开发公司现任老板葛桂英。
“桂英，什么情况？”
两家达成了投资协议，我老爸对葛桂英也客气多了。
“老唐，我快到你家了，见面聊吧。”
葛桂英说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老妈有点担心：“给新誉房地产开发公司投资的事，会不会有变动？”
老爸无所谓的笑着：“如果葛桂英迫于各种压力，又不敢接受我们的投资了，那就算了，本来就对房地产开发没多大兴趣。”
我却是说道：“不会有什么变动，葛桂英来家里，无非是聊段家欺负人的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