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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养成系暴君会重生7

江抚明与马背上的男孩对望, 男孩眼角泛着泪光,下眼睑红了一片, 倔强的偏过脸不想看他, 颤抖着肩膀,恶狠狠道:“大胆。”

不过因为声音带着哭泣感,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江抚明心里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个孩子。毕竟点破了对方在哭, 江抚明也有些不好意思,在加上他本身就不是很喜欢看到别人哭。

等一会后, 江抚明才开口说道:“殿下,那边训练已经开始了。”

“嗯。”对方从鼻尖里发出一点声音,然后牵着马就往前面走了, 别说等江抚明了,那个离开速度, 好像江抚明是什么洪水野兽一般。

对方过河拆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江抚明都觉得对方不这样做, 就不像对方了。

骑行课,就是教皇子们怎么骑马, 一些骑马的技巧, 江抚明和别的皇子不熟悉,目光最后只能落在傅严亦的身上,发现他骑马的姿势和动作都是最标准的。

雪地里, 身穿黑金长袍的男孩牵着一匹红色宝马, 驰骋于白茫茫的世界中,风吹动他鬓边留出来的长发, 长袍在空中肆意飞舞,有点少年将军的那个味道在里面。

这个画面和对方之前上不了马而哭的画面一比, 江抚明莫名有一些惆怅,别人的人生不好做什么评价,只是觉得如果对方试着相信别人,试着更努力一点,走出自己对自己定下来的框架之中,人生肯定不一样吧。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江抚明大概摸清楚傅严亦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非常强势,实际上非常“胆怯”的一个人。不要看他表面上盛气凌人、恣意妄为、不可一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实际上非常胆小,对什么东西都不信任,猜忌这猜忌那的,非常的孤独。

他没有朋友,没有信的过的人,没有特别喜欢做的事情,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看起来什么都,又什么都没有。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信任人,你对他好一些,他只会往坏的地方想,甚至你对他越好,他这种性格的人就越会往后面退。

江抚明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只觉得这个孩子总是不经意间露出需要被关照的神情,却在下一秒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将所期待的一切都给推出去。

一个非常拧巴的性子。

这样的人,往往会把周围的人越推越远,也是最容易孤独的那一批人。

他和江抚明其实有一点相似,正因为相似,所以江抚明总能从他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傅严亦骑着红色宝马奔跑在雪地之中,马蹄将雪踹的很高,他以绝对优势遥遥领先其他人,脸上是许久未有露出过的,发自真心的笑容。

他腿还没有事的时候,曾经是个学武的好苗子,好有高人想要收他为徒。

只是一次意外,剥夺了他的一切,母亲死亡,家族破灭,亲人一夜之间全部没有,只能独自一个人留在偌大的皇宫,与一个不知道有何用意,毁掉他一族人的皇帝相处。

而他也不过是十岁的年纪。

不是他想要猜疑,而是因为深处这个位置,他只要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骑马过后,武术老师在说了一些东西就下课了。傅严亦是看起来真的生气了,离开的时候也不让江抚明跟着。

又开始闹变扭了,江抚明也乐得清闲。

“臣遵旨。”江抚明低着头,将带笑的眼眸藏起来。不让他去东宫,那可真是太好了,他还得去冷宫找九皇子呢。

傅严亦坐在轿子上,看着低着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江抚明,傅严亦眉头微微皱起来,心中憋着一肚子火,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更庆幸没有跟着自己呢。

傅严亦冷哼了一声,阴阳怪调的说道:“江员外,以后莫要管闲事。”

说完就让起轿子走了。

【这是能让人血压直接上来的熊孩子。】系统愤愤不平的说道,他还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

江抚明也点了点头,在心里和系统说道:【我们去九皇子那边吧。】

江抚明这次去找九皇子,就不是和之前一样只是看看对方就走了,他从今天开始就要教九皇子一些东西,现在的九皇子还什么都不懂,要教的东西还多着呢。不过,目前只要教他一个就好了。

接触下来,江抚明发现九皇子表达能力不太好,应该是语言神经不好,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说话的时候,家里人不注意,慢慢的就变成口吃,这种情况,给他营造一个表达环境,多说,多练,久而久之就会说话了。

不过这不是一下就能成的事情,不过这也不影响江抚明的计划,他觉得慢慢来就挺好的。

九皇子非常相信江抚明的话,几乎江抚明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非常乖巧,在江抚明的精心培养下,他慢慢也会认识一些字。

江抚明因为每次从东宫出来,都会去教九皇子一些知识,导致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这天,江抚明又是天黑的时候才到家,刚踏进丞相府的大厅,就看到江丞相坐在那里,一双苍老的眼睛盯着江抚明看,非常有压力。

江抚明心理一紧,江丞相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现在用这个眼神看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现在他也不能自乱阵脚,稳定自己心中的情绪,表面和以前一样,看着前面坐着,喝茶也一身威严的江宰相,鞠躬拱手道:“父亲好。”

先请安总是没有错的。

大厅里的香炉上升起袅袅白烟,只有喝茶的声音,时间流逝,瓷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随后又陷落一场安静之中。

江抚明保持原有的姿势在原地,一副不知道错哪里,不敢动的模样。

江丞相看着前面的小儿子,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才说道:“抚明,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回在冷宫,但是江抚明也不确定江丞相知道多少,只能保持沉默,毕竟说多错多,还不如等对方先说话。

江丞相看着一言不发的江抚明,叹了一口气,道:“抚明,你也大了,有自己的考量,我也不能一直管着你。”

江丞相并不知道江抚明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内心上有些不安。

“但是你要记住,你始终是丞相府的一员,是我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都能牵扯到家中的人。”江丞相说道,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好像变了,让他有些陌生。

他总觉得前面这个人,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抚明知晓。”江抚明保持话少原则,但是态度上那是非常诚恳,说的是情真意切。

江丞相摸着自己的下巴,叹息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宛若惊弓之鸟一般,一点风吹草动就立马紧张起来。只是眼下的局势,非常不乐观,保持中立的丞相府,现在也处于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

他最近几日都被皇上有意无意的试探,甚至有次还莫名其妙的夸奖起了他这个小儿子,虽然是夸奖,但是那些夸奖的词语都耐人寻味,值得细细琢磨。

宫中现在气氛格外的紧张,因为齐美人一事情,牵扯出了一些受贿赂的太监,还有一些莫名其妙死去的宫女,事情往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为已知晓的就是这个事情不会善罢甘休。

宫中,恐怕不会太平。

江丞相又喝了一口茶,摸了摸下巴,看着前面的江抚明,低声道:“抚明,你和太子的关系最近如何?”

说完,又补充道:“为父想听听你心里真实的感觉。”

江抚明低着头,将自己的情绪藏好,低声道:“抚明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并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冬猎将近的缘故,太子殿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江抚明说的这些是真的,他和太子殿下的关系现在可以用水火不相容来形容,突然被砸东西,被赶出去都是常有的操作,这些去宫里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非常不喜欢江员外。

其实江抚明觉得冬猎是一个因素,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上次他看到对方哭了,因为从那天开始,太子殿下就非常的针对他,虽然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但是多了,真的非常的烦。

甚至,看到对方哭的第二天,他去东宫的时候,对方让他站在书房外面给他读书听,然后去学府上课的时候,让他站在外面。

真是行。

江抚明也决定不管这个太子殿下的事情了,反正和他也没有关系,他爱怎么样子就这么样子,江抚明后面再也没有主动说过什么。

两个人实现了零交流。

又不是他家小孩,他才不会宠着。特别有着乖巧的九皇子一对比,太子殿下就跟个小恶魔一样,非常折磨人。

江丞相听到江抚明说的,也没有说什么,又拿起水杯喝水,江抚明都看到了,对方杯中并没有茶了,只是为了掩盖自己,而假装喝茶。

看样子江丞相心中有自己的顾虑。

“抚明。”

江丞相突然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沙哑,看起来是要说大事情。

江抚明立马说道:“在。”

“不要嫌为父嗦,你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始终不能让我放心。为父知道你天生心善,有些事情你想要管,但是你代表的是我们整个丞相府,有些事情你注定不能出面,你知道吗。”江丞相将被子放在桌子上。

灯光下,他好像一时间苍老了几十岁。

“抚明知道了,一定谨遵父亲教诲。”江抚明拱手认真道,表情也非常严肃。

江丞相长叹一口气,呢喃道:“冬猎啊。”

“注定不会太平。”

这话像是对江抚明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江抚明也没有出声询问。

“抚明,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的那个猛虎下山图吗?”江宰相看向江抚明说道,眼里包含了太多情绪,有怀念、有感伤、有忧愁等等,非常多的情绪。

一定和某个故人有关,江抚明想道。

“抚明记得。”江抚明低沉的说道。

江宰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

江宰相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留江抚明一个人站在原地。

江抚明眉头皱起来,心中莫名有一丝慌乱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哪里来的。他不知道江丞相口中说的那个“老虎”是谁,但是他知道对方一定要出事情了。

只是一个他尚且连名字都不知道是谁的人,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江抚明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想半天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不想了,想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天过后,江抚明注意了回家的时间,尽量赶在天黑之前回来。原主的母亲也注意到了江抚明回家晚,一个劲的问他是不是和那个姑娘幽会去了,让他要是真看上人家姑娘就带回家,不要耽误人家姑娘大好前程。

江抚明再三保证不是去见姑娘,原主的母亲才放过他,不过脸上还露出可惜的表情。

然后问他对杨家姑娘是什么看法,有没有意思,这话把江抚明都给问懵了,他和杨家姑娘那个事情都已经过去好久了,他是真没有想过会从对方口中听到。

他连忙解释说没有关系,让原主母亲不要乱说,不要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好事情。这个时代,女孩子的名声还是非常重要的,不要乱谈比较好。

江抚明寻思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个事情传出来,然后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那天那和杨家姑娘下的那一局棋流传出去,民间流传了一些故事出去,本来还是挺正常的,佳人对才子,慢慢的,故事就演变成了多种版本。

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有复仇爽文、甚至还有他被魂穿的鬼神故事,好吧,他的确是魂穿,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能被编写出来,果然写故事人的脑洞就是要大。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好像把他和杨家小姐说的暧昧不清,不过还好,民间的故事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换了一批。

江抚明后面没有再见过那位杨家小姐,不过对方写过信来,希望和他在下一局棋,江抚明礼貌的拒绝了。

随着时间推移,冬天越来越冷,雪下的越来越大,宫中每天都有人扫雪,齐美人的事情越来越玄乎,居然牵扯出了一些巫术来,这和当年九皇子母亲一模一样,但是不同的是,这次皇帝并没有相信齐美人用巫术,反而加大力度查。

最近宫中每天都会死人,人们慢慢变得安静下来,就连跳得高的大皇子那一派,最近都安分了不少。

人心随着天气,也越来越冷。

江抚明怕九皇子冬天冷到,带了一些破旧的衣服给他,但是里面塞的都是极好的棉花,也给他带了几件用粗布做的衣服。

九皇子现在不能穿的太好了,会被人盯上,之前给对方穿好一些,那个时候江抚明寻思着对方拿了他的吃的,穿的,冬天就好好的窝在冷宫里,过日子,不会出去见人。

那知道,会有人专门跑到冷宫里面来欺负他。

那些欺负九皇子的人果然是下人,因为那些人也在他算计的一环里面,所以暂时不能动,他让九皇子听到人来的声音,就把他给的钱给他们,九皇子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还照做了。

九皇子给钱给他们后,就没有挨打了,而给钱又是江抚明计划中的一环,是个钩子,这个事情要等后面才揭晓了。

一切就等着冬猎那天。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冬猎这天,连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雪,这天意外停雪了,寓意为吉兆,很多大臣都在拍皇帝的马屁。

冬猎这天,所有的大臣都来了,有些臣子们还带上了家眷,周围满满的都是人。江抚明牵着一匹雪白的马,站在江丞相身边,他待会也会参加冬猎活动。江宰相在他要比赛前,就告诉他,他不需要太多功名。

直接一点,就是让他不要出风头,保持低调。

巧了,江抚明也是这样想的,他原本都不想参加的,但是不参加又太显眼了,毕竟这是很多年轻的臣子,一个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有很多人争取。

这个比赛,不只有第一名会获得奖励,前二十都有的。

皇子年龄都很小,和他们一起比赛,但是算成绩的时候,是只在皇子圈算的,所以并不影响年轻的臣子厮杀。

老将们也会参与,但是这样的机会,他们是会让给年轻人的。

江抚明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白马,感觉有一道目光看着他,转头就与一双眼睛对视上了,目光中,一个身穿紫色棉长裙,披着一个白色披风的姑娘对着他笑。

江抚明起先没有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比对方的脸和记忆中的脸对上。

这是杨家那位千金。

今天她也来了,对,今日也有很多臣子带上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过来,对方过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江抚明转过头去,对对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再也没有了别的互动。

“江员外。”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江抚明顺着目光看去,居然是撑着拐杖牵着红马走过来的傅严亦,四目相对,江抚明并没有躲开。

江丞相刚刚被户部尚书喊走了,江抚明现在是一个人站在原地,江丞相挑的这个位置也不显眼,没有什么人能注意到这边来。

江抚明看到傅严亦的第一眼,大脑就飞速运转,心想这个人又要搞什么。他今天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做,千万不能被对方给毁了。

“臣参见太子殿下。”虽然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见到对方,但是表面上还是要伪装一下的,江抚明就将自己的情绪藏的非常好。

傅严亦今天穿一件白色金边的长袍,披风是白色有金边云纹的,撑着拐杖牵着红马从雪地缓缓走来,鬓边的头发在风中摆动,俊美的脸上有一丝冻红,呼出来气息变成白色雾,他的五官在雾中变得有些朦胧。

非常有故事感,像是故事的开头,又想是故事的结尾。

傅严亦走到江抚明身前,身上还带着寒意,一双比雪还要寒冷的眼睛看着江抚明,命令道:“你今天当我跟班。”

所谓的跟班,其实就是对方打猎的时候,负责将对方打下来的猎物捡起来收好。

好像这个工作,可以说是小厮来做,也可以是皇子的陪读来做。

江抚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找上他,他们的关系毕竟现在都这么僵硬了,江抚明想对方肯定不会来找他的,所以没有做这个准备,那知道这个人不按照常理出牌,今日却找上了他。

真是他的失误。

江抚明自然是不想去的,他还有事情要做,必须要在这里看着。

傅严亦看到江抚明没有说话,整个脸色变得阴沉,声音非常低:“江员外,你是孤陪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要做什么事情,不用孤来教你吧?”傅严亦冷声说道,手紧紧握在拐杖上。

他其实也可以去找别人的,结果他突然发现,与其找别人不如来找江抚明。

这个认知让他非常的愤怒,但是同时他又无可奈何。

江抚明的确是一个优秀的臣子,他身边能用的人就那么几个,江抚明无疑是那些人里最好的,就是非常让人讨厌,他不喜欢这个人。

对方看到他太多不堪的一面,看到对方他本能的就有一种慌乱感,想对方是不是会躲在某处偷偷嘲笑他。

他知道对方的人品,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会这样的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点小事情也会想上很久,把这个事情的危害扩大化,他总是时不时梦回幼年的自己,梦回那天,自己喊母亲一起出宫游玩的画面,梦到漆黑的洞里,认识不到三天,却愿意将自己食物给他的吃的同伴倒在地上,没了呼吸的模样。

这一切都让他的神经变得异常脆弱,一点小事情也会想上很久,延伸出各种奇怪的思想,荒诞的、不合时宜的,有时候他知道不能想,但是他还是要拼命的去想,一次又一次,在痛苦的回忆里,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

溺亡。

傅严亦冷眼看着前面的江抚明,眼睛微微眯起来,道:“江员外,你说要做孤的腿的。”

傅严亦说这句话到不是想提醒江抚明,要为他效忠,反而是想要表达,他要是做不到他会杀掉他。

因为,他曾经说过,要是做的不好提头来见。

江抚明是懂傅严亦的,自然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潜在意识,知道这个事情自己是躲不掉的,心里当下就是一阵烦闷,但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好。

“臣遵旨。”江抚明甚至连成愿意都不愿意说,无声抗议着。

傅严亦冷笑了一声,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也不管江抚明是什么态度,就站在江抚明的身边。

江抚明是想要离开的,他一走对方就看过来问他去哪里,这样他还能走吗。

当然是不能走。

还好江丞相回来了,看到他和太子殿下在一起,连忙过来和太子殿下打招呼,然后找了一个借口带走他。

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江丞相皱着眉头,苦着脸道:“他怎么跟你在一起。”

江丞相明显是急了,连殿下两个字都没有带上,看着江抚明的眼睛越发严厉,还带着一些揣测。

“殿下让我当他的跟班,帮他捡猎物。”江抚明如实说道,他也不想和对方做一起,他今天本来准备让九皇子出现在皇帝面前的,看样子计划是泡汤了。

还好,他之前就和九皇子说过了,没有他的命令不要乱动。

这个计划泡汤就泡汤吧,可能是上天阻止他做这个事情,他只有这样想了,才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江丞相听到江抚明的回答,眉头皱的更深了,长叹了口气,声音沧桑:“为什么是你。”

这个事情,江丞相知道是不能拒绝的掉的,因为江抚明现在是太子殿下的陪读,这样的事情他来做,合情合理。太子殿下性格又如此肆意妄为,江抚明拒绝恐怕他闹大,到时候闹到皇帝面前就更不好了。

“抚明,一定要小心。”江丞相说道,叹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江抚明本来想跟着江丞相后面一起走的,但是发现一个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是走不掉的,只能掉头回到一直盯着他看的那个人身边。

江抚明本来是想过去和九皇子汇合下的,但是被傅严亦盯着不好行动。他怕他走,傅严亦在后面跟着,看到九皇子,那就出大事情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

江抚明走了回去,什么也不说,一直在旁边当鹌鹑,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傅严亦也一样的,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就呆板的站在雪地里。

直到太监喊,冬猎开始,比赛者去拿牌,傅严亦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他那双阴沉沉的眼睛看过来,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抱我上马。”

江抚明转过头去,觉得自己总算找到对方为什么一定要他当跟班了,感情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江抚明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保持不变,道:“臣遵旨。”

江抚明动手想要将人抱起来的时候,傅严亦往后面退了一步躲开了。

对上江抚明疑惑的目光,他轻声咳嗽了几声,偏过脸说道:“你洗手了吗?”

像是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他又恢复从前盛气凌人的模样,直视着江抚明,抬高下巴说道:“你手干净吗?”

江抚明觉得有些无语,对方明明就是紧张,害怕被他抱,又要找出这样的借口来。好似自己声音只要够大,态度够嚣张,就能掩盖他的慌张一样。

真是小孩子行为。

江抚明将自己的手伸出来,递到前面给傅严亦看:“殿下,臣的手是干净的。”

江抚明的手非常好看,宽大而修长,骨节分明,不用力的时候,手背上也会浮现出青色的筋脉,骨节处还泛红。江抚明生的白,所以手也是白,非常的干净。

傅严亦还要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干净还是不干净。”

江抚明收回手,目光下垂,拱手温和道:“殿下若是觉得臣的手不干净,臣去找别人抱殿下吧。”

用最温和的声音,直击对方的软肋。

傅严亦的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磨牙道:“不必麻烦江员外去找人了,现在就将孤抱上去。”

这不就乖了。

江抚明心里想到,动手将对方抱起,碰到对方的那一刻,感觉到对方身子明显僵硬起来,对方是非常抗拒人靠近,非常抗拒对方帮助他的。

江抚明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选择他,对方看起来也不像相信他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之前被他抱过,不想被更多人知道,所以还来找他。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之前做的这个选择就是做错了,这不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个麻烦吗。果然在宫中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管多了对自己果然没有好处。

江抚明一边想着,一边稳稳的将傅严亦抱上去。

傅严亦上去后,冷着一张脸看着他,冷声道:“跟上。”

说完就骑着自己的红马离开了,马蹄踹飞的雪花差点溅到江抚明的脸上,还好他躲ID够快。

江抚明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帅气的骑上马,跟上了傅严亦。

他心里这会只想着快点结束冬猎。

江抚明和太子殿下这一组合,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就连当今皇上都特意对着他们两个多说了几句话。

皇帝这一举动,让他们两个在人群中更为显目,大家的注意力一时间都放在他和太子身上。

一个是皇帝明面上最宠爱的儿子,一个是皇帝明面上最宠爱的大臣。

两个人合作,没有什么意思,都能被大臣揣测出一些意思来。

无疑,大家觉得太子殿下胜利会高。

皇子那边不高兴了,但是大臣那边却高兴起来,不,一些支持皇子的大臣们高兴不起来,但是有些年轻的大臣却很高兴,因为少了江抚明这么一个竞争对手。

原主的骑行射箭也是相当厉害的,很多年轻的大臣都在防备着他,那知道他成了太子的跟班,不用跟他们比赛,少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对手当然值得高兴。

“严儿,不要让朕失望。”皇帝看着马上的傅严亦笑着说道。

傅严亦鞠躬拱手道:“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明面上是这样说,看起来也非常希望得到皇帝的目光,但是江抚明离得近,看到对方拿着马绳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江抚明的目光变得暗沉下来,看向前面被大雪包裹的深山,心里莫名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随着皇帝说比赛开始,比赛的人纷纷骑着马走进了深山。

冬天很多动物都不会出来,能出来的动物行动都非常的灵敏,想要捕捉他们,非常困难。先别说捕捉了,江抚明跟着傅严亦进山,在山里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动物的踪迹,甚至慢慢的,连人的踪迹都没有了。

江抚明本能的觉得有危险,看着容易起雪崩的山形,他是不想在往更深处走的,看着前面骑着马走的傅严亦,开口道:“殿下,此路危险,我们不如就在周围看看。”是

傅严亦停住了马,转头看过来,嘴角露出一个笑:“江员外,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贪生怕死。”

“行,孤就听你的,不进去了。”

傅严亦其实本身就不想进去的,他对这个比赛并不在意,他能来就是来打转转的,倒数第一就第一,他无所谓,他名声已经很差了,也不差这一个。

骑着马,在雪地里转悠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往年都是一些下人陪着他参加冬猎,他总是心里不舒服,不过换江抚明,他觉得就没事情了。

不是别的,因为江抚明看他的眼神很淡然,并不会有别的情绪,所以跟他在一块,他的精神状态挺好的。

江抚明听到对方不去深山里,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方说的话的确不好听,不进深山里去就行,命最重要。对方要是去,他就跟着去,对方要是死在里面,他能逃出来,也难逃责罚。

总之,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和对方现在是绑定在一块的状态。

江抚明和傅严亦两个人在周围转悠着,陆陆续续有人走进了深山,一个个都非常有干劲,显得江抚明和傅严亦两个就像是个摸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因为江抚明和傅严亦两个人就在山的外围,所以听的很清楚。

“有刺客!”

“护驾!”

“刺客往山里跑了!”

江抚明和傅严亦听到后,第一时间都选择停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还非常默契的看了一眼,别的臣子或者皇子听到刺客来了这样的话,肯定飞快的跑到皇帝面前,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是一个机会。

而江抚明和傅严亦两个都没有动。

不过听到刺客进山了,江抚明觉得在山里还是不妥,对傅严亦说道:“殿下,我们还是出去吧。”

江抚明话音刚落,傅严亦还没有做出回答,一支箭就擦着江抚明的脸射过来,惊扰到傅严亦的马。

傅严亦的马失控的乱跑,江抚明心想大事不妙,连忙骑着马追赶傅严亦的马,也顾不上流血的伤口。

后面的箭又射过来,几次都擦着傅严亦的身子,对方身上依旧有好几道血口子。

对方没有自乱阵脚,甚至拉起弓箭往回射。

但是追赶他们的人变得越来越多了,那些人不攻击江抚明,只攻击傅严亦,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冲着傅严亦来的。

今天的行刺,行刺皇帝只是一个幌子,而行刺太子殿下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傅严亦的马之前失控,带着他们往深山里跑,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越跑越里面。江抚明因为今日只是个跟班,手上并没有弓箭,和傅严亦的距离一点点拉近,但是对方的箭术很好,他也就没有要对方的武器。

这个时候,从对方手上想要走武器显然是不现实的,对方不信任他,肯定不会给他,还不如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你别追了,他们的目标不是你。”傅严亦一边拉弓箭一边说道。

江抚明没有想过这个时候对方会让他先走,他也想走的,但是如果太子殿下今日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肯定没有好果子。

可以说他是出去报信的,但是情况不一样,如果这个局是皇帝做的。

那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留在傅严亦身边,最差也的混个重伤出来,他目前只能把情况往最坏的方面想。

“臣,说过会当殿下的腿。”江抚明不离开,这个时候,顺便刷刷好感,不刷白不刷。

傅严亦也没有管他,不断的瞄准攻击他们的人,不过寡不敌众,他的背上背的箭也越来越少了。

在他从后辈抽箭的时候,那些人找准机会放箭。

傅严亦躲都来不及躲,对方那一箭会直接射到他的胸口,让他当场死亡。傅严亦大脑在这一刻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就要死了,这样死了。

他死后,那些人肯定会很开心吧,他知道有很多人等着他死亡。

下一秒,他被一个温柔的物体抱住,天旋地转,他被抱到另外一批马上,抬头一看,看到江抚明放大的脸。

嘴巴微微张开,随后看到对方肩膀上的箭,和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周围还有箭射过来,江抚明骑着马躲避,而被他抱在怀中的傅严亦像是失神一般,看着他不断流血的伤口。

江抚明伸手轻轻按在对方的头上,将人保护在自己的怀中,用血肉之躯给他当盾,声音温和有力量。

“殿下,抓稳我,我带你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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