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卓一凡的直播间就一分为二。
分屏里出现了凌芸的直播间画面。
凌芸先声夺人，抱拳行礼，道：“峨眉派传人，凌芸。”
卓一凡见她以江湖礼仪作自我介绍，淡淡一笑，同样是抱拳回应：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华山导游，卓一凡。”
凌芸见卓一凡也是以规范礼仪回应，心底便知道对方应该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此时她也回过神来，那些对峨眉派武学的贬低，可能只是水友们的怂恿之词。
凌芸开门见山，问道：
“卓一凡，你是不是说过，你一个可以打我十个？”
卓一凡摇头道：“没有，那是水友的玩笑之词。”
验证心中所想后，凌芸对卓一凡的敌意便减轻不少。
随即她又想起一事，追问道：
“那峨眉没落一说，是阁下说的吗？”
卓一凡解释道：“卓某人说的，是特指明朝时期，而非……”
只是没等卓一凡说完，凌芸便开口打断道：
“那就行了！凌芸想找阁下讨教一二！为我峨眉正名！”
卓一凡：“……”
他有些无语，这位凌芸女侠，脾气属实不小。
见状，双方水友都在发表弹幕拱火。
“真男人就不要怂！”
“主播，你不会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吧？”
“我们家凌芸可是女侠！这主播打不过也很正常的好吧？”
“我们卓老师会九阴真经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你们凌芸女侠怕是要踢到铁板咯！”
“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听着倒是威风吓人，可别到时候是个银样镴枪头！”
对方都怼到家门口来下挑战书了，卓一凡虽然无奈摇头，但也回应道：
“行吧，那卓某就答应凌芸女侠的要求，时间场合由你来定。”
凌芸本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洒脱性格，不然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吸引到上千万的粉丝。
一听卓一凡同意了要求，凌芸当即拍板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下午！”
“至于地点，我现在就买机票去华山！”
卓一凡倒是意外对方会这么急切，不过还是道：“好。那卓某就在华山恭候凌芸女侠。”
看卓一凡不虚，真的敢应战，直播间的水友们无疑是开始兴奋起来。
“从来没见过凌芸女侠和别人对战，今天有眼福了！”
“总算能知道，卓老师到底会不会功夫了！”
“老规矩！开盘下注，买定离手！”
往常，这条“开盘”弹幕只是水友们的一句玩笑。
此时也是很多水友纷纷立下承诺，什么“倒立洗头”“生吃屏幕”“栈道挑战”之类的flag层出不穷。
直到一条金灿灿的弹幕横空出世！
【爷傲奈我何】：“我也下个注，如果卓老师赢了，我送上五十艘宇宙飞船！”
作为平台神豪，没人会质疑爷傲大佬的财力，但仍是被这个数目的赌注给晃瞎了眼。
“卧槽！爷傲大佬666！壕无人性啊！”
“五十艘宇宙飞船，那可是整整五十万啊！”
“爷傲大佬都这么看好卓老师，那我也来！卓老师赢了，我拿一个月工资出来送礼物！”
“王德发！好啊！你不仅还想着初恋，甚至敢存私房钱？！我这班也不上了，现在就来找你算账！”
“卧槽？老婆你还在？？？”
这只是水友们的小插曲，可爷傲大佬的行为却纷纷激发了其他土豪的兴趣。
【大理段氏南帝后人】：“我也跟个风，卓老师赢了的话，我送上十艘宇宙飞船！”
【泰山光头哥】：“必须挺我们卓老师，十艘飞船，压卓老师赢！”
【华山老陈】：“什么叫你们卓老师？我代表华山，下注十艘飞船，看好卓老师！”
【马提莫】：“我只是个小主播，没有爷傲大佬那么有钱，我跟个一艘飞船吧。”
马提莫的突然现身，让很多水友纷纷惊讶。
“这是马提莫本人吗？她居然也在关注卓老师？！”
“也正常，毕竟卓老师把她的大封推和榜一大哥都给抢走了！”
“啧啧啧，马提莫说自己是小主播，这分明是在阴阳怪气爷傲大佬啊！”
“马提莫都来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主播在窥屏呢！”
水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加上各大土豪、主播的跟风下注，让直播间的人气再度飙升！
这一波下来，直播间的在线人气已经直逼六百万了！
曹真看着直播间里的互动和人气增长，哪里还坐得住？
他现在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当即就拨通了领导的电话。
之前因为合同的事，他已经和领导交锋过了。
当时在领导持怀疑态度的情况下，曹真还是强硬无比地给卓一凡争取到了千万合同。
如今无论是在线人气，还是话题热度，都已经证明，他曹真做出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果不其然，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领导和蔼可亲的声音。
“小曹啊，你说的那个卓一凡，我看了。这个小伙子，非常好啊！”
“千万合同的事，你做的很好！非常值！”
“季度汇报的时候，我会给你提一嘴的。”
曹真内心激动，他所做的一切，可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但他很快想起自己的事，强行压住心情，回答道：
“谢谢领导赏识。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提议。”
“刚才在直播间里，卓一凡答应了凌芸的挑战，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的华山上。”
“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加大宣传力度！”
“让全平台甚至平台外的人，都能关注到这件事！”
“我权限不够，就麻烦领导您了！”
电话那头的领导自然也有所意识，当即爽快答应下来。
很快，一条名为“武侠大师卓一凡在线pk峨眉女侠凌芸”的推文就写好了。
卓一凡和凌芸的直播房间标题，也被更改成这个名字。
而在平台部门以最高优先级的宣传推广下，这条推文几乎是以病毒式的速度出现在各大渠道、平台中！
无论是凌芸的粉丝，还是卓一凡的视频粉，又或者是不明所以的路人，都纷纷从推文链接里点进直播间。
正是因此，双方直播间的人气都在继续蹿升！
此时的凌芸，甚至无心关注自己直播间暴增的人气。
她在结束了和卓一凡的连线后，心里很好奇。
这个卓一凡居然真敢应战？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除此以外，现在这个时段，他的直播间里居然能有几百万在线人数！
这就算是顶流主播都不一定能做到！
突然，她想起卓一凡直播间里的那条置顶链接。
带着满心的好奇，她开始观看卓一凡的直播内容剪辑视频，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可没想到，这不看不知道，一看……
她人傻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