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李锦年要娄晓娥评理，倒是没有太大的抵触。
在宴席上，何雨柱跟娄晓娥接触过几次，感觉娄晓娥不像是许大茂那种人。
但许大茂向来是跟何雨柱不对付的，他也知道娄晓娥的为人，肯定会劝何雨柱跟贾家撇清关系。
“不成，晓娥心思单纯，不能让她牵扯这些事。”
李锦年瞥了一眼许大茂，说道：“啥意思？人家心思单纯，意思是我们都是心怀鬼胎的坏蛋？那你心思能单纯？”
许大茂连忙说道：“不是，晓娥，我跟你说，这里边事很多，你可不能跟着瞎掺和。”
娄晓娥摇摇头，说道：“我嫁进来早晚要接触这些事，还是说你不想娶我了？”
听到这话，许大茂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许父连忙说道：“不是的，大茂是怕你得罪人，以后被挤兑，你也看到了，那贾张氏可不是什么善茬。”看書喇
李锦年跟着说道：“所以你们都看出贾张氏不是善茬，但就没人跟柱子说，让他一个人被坑？现在何雨水要跟他说，你们还拦着，是想让他被坑一辈子吗？”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尴尬的无话可说，不少人直接离开了。
何雨柱的心里，也是有些触动。
其实这些事，何雨柱自己也能想明白，但他就是拗不过那个弯儿。
刘海钟见李锦年表明了态度，也是连忙跟着说道：“人家娄小姐有自己的发言权，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许父听刘海钟也要帮忙，就彻底无话可说了。
聋老太太则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李锦年也没有管聋老太太的想法，而是推算了一下时间，让娄晓娥代入11岁的自己，在被父母抛弃后，被贾张氏一家照顾到了16岁。
实际上，何雨柱当时已经15岁了，真正受到照顾的是8、9岁的何雨水。
但这个事情真的很复杂，贾张氏和易忠海可以说就像是有预谋的一样，似乎有个完整的计划。
当时何大清离开，何雨水就成了何雨柱唯一的亲人。
贾张氏她们每次都打着照顾雨水的幌子，让何雨柱自己去体会那种照顾人的艰辛。
这种感同身受，让何雨柱很好的代入了贾张氏和易忠海的角色，因而才对两人有这么深的感情。
但何雨水不一样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其实看的很清楚，所以她在上高中以后，才几乎不理四合院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次机会难得，何雨水才想最后尝试一下，拉自己亲哥哥一把。
李锦年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恶意曲解，让娄晓娥大体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并代入了何雨柱的视角。
唯一不同的是，娄晓娥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能将事情看的更清楚。
在听完故事后，娄晓娥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觉得要彻底断了关系，确实不太符合情理，但要无底线的帮下去，也是不符合情理。”
“我觉得最好的做法，就是在对方遇到困难的时候，去拉一把，但要有个限度。”
娄晓娥的说法有些理中客的意思，但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要真让何雨柱就此断了和贾家的联系，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但给他画个框框倒是不难。
何雨水见状，连忙说道：“这次贾婶要是真去告李锦年投机倒把，那她们家就完了，我可以在职权范围内，去给她们做些有利证词，但可能会影响我的转正评价。”
何雨柱一听，连忙说道：“你说了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啊？”
李锦年也是有些着急，他才穿越过来不久，很多思路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些脱节，也没搞清楚何雨水到底在说什么。
何雨水见两人都有些疑惑，才说道：“贾婶这么大批量的购买碗筷，是需要工业票的，我想她肯定没给吧？”
李锦年点点头，说道：“我这个是自己手工制作的，也需要工业票吗？”
何雨水点点头，说道：“不管你是怎么做出来的，碗筷的划分就是工业品，大批量购买要去供销社，这50副至少要两张工业票。”
李锦年还是有些疑惑，要是这么算，那他给闫解城的拿货价格，就有些偏低了，同样的卖给贾张氏的时候也亏了。
何雨水不知道李锦年在想什么，见何雨柱还是有些疑惑，只好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按照正常的逻辑，就算是办婚宴，也没谁会如此大批量的购买碗筷和象棋。”
“所以贾婶只可能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不想出工业票，一个是想自己拿去倒卖。”
“不管哪一种，贾婶都构成了主客观上的投机倒把。”
“最起码，这些东西要被没收，并且关押三年以上，还要并处罚金。”
“贾东旭现在人在抢救室，贾婶和秦姐要是被抓了，那对她们家而言，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听到这话，何雨柱当即就愣住了。
其他人倒是没太大反应，想一想就明白何雨水说的不假。
李锦年反而是慌了，他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何雨水见状，冲李锦年说道：“你的问题不大，只要这些东西是你做的，交点罚金就没事了。”
李锦年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我自己做的东西，拿去卖也不行吗？”
何雨水摇摇头，说道：“那按你这么说，乡下的人自己多种两亩地，是不是也能把粮食拿去卖？”
王主任拍了拍沈寒柔的手，说道：“没事的，小李上次交的房屋改造计划，我已经提交上去了，这件事我会写个情况说明，到时候说不定罚金都不用交。”
何雨水也是点点头，说道：“相对而言，李锦年的这件事问题真不大，主要是贾婶，她要是捅出去，那就惹大麻烦了。”
何雨柱连忙问道：“那你说你能帮忙，对你的影响大不大？”
何雨水神色一正，说道：“会影响我的转正评价，以后职务晋升可能都有污点，但为了报答那份恩情，我可以做出牺牲，但以后你要听我的，要和他们断了。”
何雨柱现在面临着两难抉择，一方是自己亲妹妹的前途，一方是对自己有恩的人。
李锦年也是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何雨柱怎么选，其他人也一样。
倒是聋老太太嘴唇动了几下，但终究也没说什么。
沉默许久，何雨柱才看了何雨水几眼，说道：“行，那以后我就跟贾家断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