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
又让南无忧开始怀疑。
燕北鸠是真失忆了么？
“姐、姐姐？你看着我做什么？”
燕北鸠被南无忧冷漠的眼眸盯得心里发毛。
下一秒。
他抬头，狠狠拉下南无忧的脖颈。
重重吻上她的唇。
“姐姐，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他的力道，比先前每一次都要用力。
吻得南无忧，唇瓣阵阵发麻。
“鸠儿。”
南无忧张嘴见，燕北鸠乘虚而入。
“姐姐，亲我。”
明明是在霸道的索取，口吻却是满满的乞求。
“姐姐。”
燕北鸠呜咽一声，轻轻吮着南无忧的香软的唇瓣：“亲我~”
南无忧回过神，视线对上他委屈的狭长眸子。
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说罢。
放任自己，与他沉沦。
谁让她就吃燕北鸠又纯又浪这套呢。
第二天。
南无忧陪着燕北鸠用完早膳后，便在白芷裴阳的带领下。
前往人市。
燕北鸠依依不舍地送南无忧出门，等她一走。
神色秒变的他，快速进府：“离忧，过来。”
“属下在。”
“备马。”
“是。”
燕北鸠要赶在南无忧抵达前，率先前往人市。
一路上。
马车摇摇晃晃，几乎要把人给摇吐了。
白芷狠狠拍着胸口，把想要呕吐的感觉，压了下来。
闭目养神的南无忧，掏出一块糖果递给白芷：“吃了。”
“王妃娘娘，这是什么？”
“凉糖，能止吐。”
白芷听得心里一暖，别看王妃娘娘面上冷冷地，其实她心肠极好。
“谢王妃娘娘。”
白芷将糖含在嘴里，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胃里的恶心感就没了。
一个时辰后。
人市到了。
南无忧被白芷扶着下来一瞬间。
一股汗臭、血腥味、夹杂着各种难闻的味道。
扑面而来。
“夫人，把面纱戴上吧。”
出来了，白芷也改了称呼。
“不用。”
南无忧以前待过比人市更加恶劣的环境，眼前这些不算什么。
“夫人，这边走。”
裴阳来过很多次了，已经跟人打好招呼。
带着南无忧过去便是。
就在三人进去不久后。
南府的马车缓缓抵达。
崔凤兰下车一瞬间，便紧紧捂住口鼻：“什么味道，真是臭死了，走走走，前面带路。”
人市一共分五个区域。
买家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
在五个区域当中挑选最合适的奴隶。
“夫人，属下一般都是在第四区域买的，那里的仆人基本上都是因为在原先宅院犯了错，被卖到人市后，经过一番教育，再拿出来卖的。”裴阳一边走，一边推开第四区域的大门。
正值晌午。
第四区域过来买卖的人很少。
只有几个看守在左右行走。
在南无忧四周，都有大大小小的笼子。
人就像畜生一般，蜷缩在笼子里。
看到有人进来，便迅速挤到一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内，好奇、恐惧、麻木、空洞，应有尽有。
白芷看得头皮发麻。
她不敢相信，那么多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笼子内，有多绝望。
“六叔。”
裴阳熟门熟路地走到靠墙打瞌睡的中年汉子前。
“谁啊。”
被打扰了好梦的六叔，一睁眼对上裴阳的面容，立马拱手行礼：“原来是裴大人，您这是又想来买奴隶？”
裴阳点头，指着后方的南无忧：“今天是我家夫人想要买。”
“夫人？”
六叔一怔，脑子有点没绕过弯来。
裴阳点头，确定道：“就是我家夫人，最近人市有没有新到的，各方面条件还算不错的女子？我家夫人想挑几个回去当婢女使用。”
“有，有的。”
六叔忙反应过来，点头哈腰：“裴大人，您稍等，我现在就去。”
“嗯。”
裴阳转身回到南无忧面前：“夫人，六叔去挑人了。”
南无忧抬眸，在裴阳身上绕一圈：“你跟这里人的很熟？”
裴阳楞了一下，点头：“属下经常来，每次给钱又痛快，一去二来就跟他们都认识了。”
“你刚刚说，还有第五区，第五区卖是什么人？”
裴阳犹豫一下道：“第五区的人，一般不是被预定了，就是天生反骨，基本上很难用银子买到。”
“那你去问问，可有没预定人吗？”南无忧刚刚已经看完眼前这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神色呆滞，买回去也只能做一些苦力活，没什么可用的。
“是，属下这就去问。”
裴阳从第四区走了出去。
而后从第四区跟第三区中间的小巷穿了进去。
最终来到一处视野开阔之处。
抬头，是一座三层宅院。
他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快速前往二楼。
二楼中央古色古香的房中。
檀香阵阵。
一玄衣金冠男子坐在太师椅上。
他身后，站着身着暴露的一男一女。
高大威猛的男人右手上蜷缩着一条手指粗的小青蛇。
懂得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盘踞在他手上的蛇，是含有剧毒的竹叶青。
而站在他旁边凹凸有致的女子，赤裸的纤腰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黑鹰。
“见过王爷。”
没错。
坐在椅子上的人，正是燕北鸠。
世人只以为，人市的主人，是一对兄妹。
却从未想过，战功赫赫的燕北鸠，才是人市背后真正的主人。
“王妃娘娘说，想看看第五区的人。”
燕北鸠睁开狭长的眼：“让七叔去安排。”
“是。”
站在他后方的女子，眉头微蹙。
她只知道主子娶了第六位王妃，但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紧张的模样。
“王爷。”
“嗯？”没有南无忧在身边，燕北鸠就是那个冷酷无情，令人战战兢兢的大燕肃王。
“属下前去调查过王妃娘娘，但她先前行为跟现在的行为出入特别大，属下有理由怀疑，当初南府是故意将南无婉与王妃娘娘掉包的。”
燕北鸠眼神一眯。
翻手间，已经掐上女子纤细的脖颈。
周身暴戾之气乍现。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去调查的？”
“王、王爷……”女子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了，她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凶狠狰狞的面容。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