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晴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
“哥哥，妈妈的电话。”许奕涵将电话递给旁边的男孩。
许奕凡接起电话，像个小大人一般：“妈妈，你今天又去哪里了？我刚才已经查过爸爸今天出差了，不在厉氏。”
言外之意，许若晴此时应该早就下班回家，而不是留着他们两个小朋友吃外卖！
许若晴默了默，本来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奕凡，妈妈与你说过很多次了。虽然你很聪明，但是厉氏集团的程序员没那么简单，你天天入侵，他们早晚会发现你的！”
“妈妈，你现在在哪里？听起来不像是在路上。”许奕凡岔开话题，“我们正在订外卖，要帮你订一份吗？”
许若晴挪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接近六点。
从这里回家大概要几个小时，回家她也没有精力做饭，遂同意了许奕凡的提议。
“帮妈妈订一份披萨吧。”
“嗯，行。”
“妈妈回去大概要几个小时时间，外卖到了以后，你们两个先吃。”许若晴说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将香水交给店里的其他人，自己先行离开。
刚刚店员告诉她，那名老夫人已经将准备好的灵猫香与没药放在了楼下，许若晴可以随时拿走。
虽然不知道那名老夫人的名字，有些遗憾。
许若晴挂掉电话，将手机丢到包里，拿起桌上的香水瓶，离开房间。
她刚走到楼下，与店里的女店员说道：“老夫人的香水我已经调制好了，放在这里，到时候麻烦您与老夫人说一声吧。家里人还在等着我，我不方便太晚回去。”
女店员将包装好的灵猫香与没药交给许若晴，“小姐请放心，我会转交给老夫人。”
许若晴点点头，这才放心地离开。
一直到她离开，许若晴都没有摸清这名神秘的老夫人究竟会是谁。
她坐到车上，微微沉思片刻，拆开包装好的香料。
只一瞬间，许若晴往日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流露出诧异。
这个香味……虽然刚刚在店里的时候，许若晴已经发现店内的香料远比普通市面上的要好，但老夫人送给她的香料，绝非普通的好香料。
恐怕国外的贵族想要获得如此品质的香料都不容易。
许若晴将香料收好，放在一旁。
许若晴离开后的一个小时之后。
厉老夫人回到店里。
“老夫人，您回来了。”女店员礼貌地鞠了一躬，“刚才那位小姐已经离开了，这是她为您调制的香水。”
女店员说完，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一瓶包装简单的香水。
厉老夫人听到许若晴离开后，不免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她那个儿媳的电话，她恐怕还在店里与那个小姑娘聊香料呢。
厉老夫人示意自己的秘书将香水打开，随后在手腕处轻轻一喷。
“老夫人，这个香水……”一旁的秘书往日平静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
他虽然不如那些调香师一样，精通香水。
但是跟在厉老夫人身旁久了，分辨香水好坏的能力是有的。
厉老夫人点点头，“好香水。前调中调后调的融合非常精妙……不是大师绝对难有这样的精准把握。就算是大师，也绝非几天就能将配方完成，而那个姑娘竟然只用了一个下午时间。”
厉老夫人不免感叹，如此具有调香天赋的姑娘，竟然与厉氏无缘。
思及这里，厉老夫人不免叹了口气。
长得比许若依标志，调香水平也比许若依高，眼睛干净透明，没有多少心机。
这样的女孩，如果能嫁给她的孙子该多好。
厉老夫人将香水递给一旁的秘书，吩咐说：“今天晚上，记得将这款香水加入空气净化器内，如果可以有效改善我的睡眠，你要好好帮我查一查那个姑娘的身份。如果是她的香水，或许可以改善霆晟的失眠症。
“是，老夫人。”
远在外地出差的厉霆晟，刚下飞机，下榻五星级酒店。
沐浴结束之后，厉霆晟披了一件深蓝色的浴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他面前的一张黑色玻璃茶几上，摆放着一瓶威士忌，还有一盘冰块。
男人微微起身，拿起金属夹，动作优雅地往杯中加了几块冰块，随后，拿起酒瓶。
杯中渐渐充满琥珀色的液体。
厉霆晟惬意地低头品了一口后，打开笔记本电脑。
手指刚碰上键盘，放在桌上的黑色手机响了起来。
晚上十点，谁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厉霆晟微微敛起眉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手中的杯子被他放在桌上，旋即接起电话。
“奶奶，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厉霆晟声音里少有地带着礼貌。
厉老夫人声音里带着几分喜悦，“霆晟啊，我今天见到一个小姑娘，人长得漂亮，调香水平也不错。刚刚她给奶奶挑了一瓶香水，水平比不少大师都厉害！你猜她花了多长时间？”
厉霆晟按揉了一下自己疲倦的眉心，声音温柔地配合厉老夫人：“奶奶，你都说了今天才认识，肯定花了不到一天时间。”
“诶呀，你就是太聪明，和你聊天好没意思。”厉老夫人有些小孩子脾气，“唉，可惜你已经与许家的那个丫头订了婚，否则奶奶真想将这个小姑娘介绍给你。”
厉霆晟无奈一笑。
厉老夫人不喜欢许若依这事，他心里一直清楚。
奶奶因为他的失眠症，对于许若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过去厉老夫人也曾经旁敲侧击，问厉霆晟喜不喜欢其他女孩，她给介绍。
厉霆晟都一一回绝了。
他能将感情与商场分清。
除了六年前那如同梦中的女人以外，其他所有的女人对他而言，都如同商场上的棋子。
厉霆晟垂下眸，许若晴风情万种的笑容突然闪入他的脑内。
男人唇轻轻抿紧，收回思绪：“不用了，奶奶，我现在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如果她真的调香水平不错，不如让她来厉氏，我能保证她在临川的香水界未来有一席之地。”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