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和姜元勉强算是战了个两败俱伤的事情，姜元也没有隐瞒石空明。
当石空明听到姜元敢于孤身犯险的时候，也是流露出了十分赞赏的目光。
他感觉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先帝和大姜朝开国皇帝的影子。
但还是结合了自己的思考，十分认真地对姜元说。
“陛下你太过冲动了。你这么做，多少是对古泯然他们打草惊蛇了，倘若这个家伙真的存了谋逆之心的话，他现在已经有所防备了。”
“是么……”
愣了一下的姜元和李连英对视了一眼。
“不过，陛下您也没做错。当时您毕竟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明那边的东西都是古泯然所设，对他的实力进行削弱，也算是好事。”
叹了口气的石空明说。
“就算我们的增援部队能够赶到，对他们抄家，恐怕也无法拿到证据。”
“这是自然的，石老，他能够有这个胆子在那里设置了这么庞大的军械制造体系，还派出了这种水准的强者坐镇的话，他就一定会确保我们拿不到他任何的证据。”
姜元早就猜到了古泯然对自己的设置有底气，不然都不会完全不亲自过去。
“是啊，陛下这一次砸了他的厂，估计这家伙气得不轻。”
笑了笑的石空明说：“陛下这几日一定要加强宫中的戒备，不可掉以轻心。”
“多谢石老，对了，石老，朕离开京城之前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姜元想起来了他走之前，就已经设想好了的要让石空明来负责调查的事情。
“启禀陛下，老臣已经核对过了，王啸麾下的这几支京军没有任何减员。而……”
石空明拿过了自己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书说：“古泯然麾下的，确实有点奇怪……”
“奇怪？”
愣了一下的李连英看向了石空明。
他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太严谨。
“对，应该可以说是奇怪。”
石空明点了点头说：“因为老臣没有办法直接探查清楚他们军营内的情况，所以老臣调查了他们的用粮情况，结果发现，他们的用粮比正常情况下减少了足足三成。”
“什么，三成？”
有些惊讶的姜元看向了他说道。
这比姜元之前设想的情况还要多的多，古泯然已经秘密转移了他麾下三分之一的兵力了？
“陛下，老实说，三成这个数字不一定是准确的。”
微微一笑的石空明开口道：“古泯然有很多方法可以做手脚，但是这是一个大概的数字。”
“朕明白石老你的意思，但即使是转移了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出去的话，这也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了。”紧皱着眉头的姜元开口道。
“没错，所以老臣希望陛下可以给老臣一个授权，让老臣能够查的更加准确一点。”
“哦？你说。”
姜元看向他开口说道。
“老臣希望陛下允许老臣进入军械司调阅案卷。”
“石老的想法，是要根据古泯然麾下的京军调用……朕明白了，朕准了，石老直接带着朕之前给你的令牌去做事就可以了。”姜元开口说道。
“好，那老臣，就多谢陛下了！”石空明笑了笑。
“对了，石老。王大将军这一次南下，您觉得怎么样？”
姜元想起来了王啸的身前，便主动开口问道。
“陛下和他的设想都是不错的，古泯然虽然老家在东北。但是他在军中的主要根基，却是在南方。当年古泯然在军中的旧部，主力都是在南方。”
“老夫倒不是很担心其他人，只是比较担心南广府。”
“南广府吗？”
微微迟疑了一下之后的姜元看向他说。
“对，陛下回宫之后，可以去信让他多加提防。南广府的穆傲，不是个简单角色。当年古泯然麾下治军第一的将军啊。”
····
“将军！！”
一直待在府邸内等待他回来的部将，看到盛豪返回之后顿时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样，那几个喝醉了的，都送回去了吧？”
盛豪有些口干，拿过了旁边一大瓶水就开始狂喝起来。
“请将军放心，我把他们都已经送回了各自的府上了。”
笑了笑的部将顿时连忙给盛豪递过去了一碗水说。
“哈，我还真怕你没有把他们给送回去呢。要是让杜宣那个老狐狸知道了，我在这里狂灌他的部下酒的话，他百分之百要起疑心了。”
“将军您交代下来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不办呢？”
苦笑了一下的部将，跟随盛豪坐在了椅子上之后说：“将军，您去了杜大将军那边之后，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发现，有……当然有了，那个老狐狸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能把我当猴耍。”
忍不住笑了笑的盛豪开口道：“他可能不知道，我是王大将军教出来的，就他那点花招，现在还耍不了我，还偏偏是把我当超级大蠢货了。”
杜宣大概以为自己的隐瞒已经足够天衣无缝了。
但是他可能没有想到，盛豪可是在王啸的调教下进步了不少了。
“哦？怎么说，将军。”部将有些好奇地问道。
毕竟盛豪这一次的发现，会关系到他们之后的事情要怎么做。
“他告诉我，突厥进犯，现在他们缺少所需要的弓箭嘛。”
笑了笑的盛豪说：“让我去信，催促军械司。你是不是表面听他说的事情，觉得还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啊……听您这么说的话，我就觉得是很正常的……等一下。”
明白了过来的部将看向他说道：“将军，您的意思是问题出在了突厥和那些意图进犯我大姜朝边关的部族身上吗？”
“嘿嘿，你小子这一次算是聪明了。知道本将军的意思是什么了。”
盛豪拍了拍他的头之后笑了笑说道。
“那是……跟着将军您的时间也不短了，不过，将军，您说这个问题出在了塞外那些部族的身上的话，具体是什么呢？”
不太理解的部将，只是猜到了盛豪话里有话的那层话的意思，但是确实没想到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