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星，退！退！退！”
“大家别刷慕南星的名字好不好？我看到这三个字，生理心理都不适啊！”
看见这么多人和她站在同一阵线，慕南枝愉悦极致，再次做起了和事佬，“你们不要这么说，慕南星是我姐姐，我知道她的为人，你们就是不了解她，只要和她相处后，你们也会喜欢她的。”
顿了顿，她假惺惺地给之前提出慕南星的人挽尊，“大家都别骂人了，我们要说文明话。华国人这么多，飘霜的研发者可能和姐姐重名了。我姐姐小的时候生病，没正经上过学……”
即将出口的话，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微微侧过头，小声道：“乡下教育条件不好，被慕爸爸接回来后，姐姐追上明一的进度就非常不容易了，哪有时间研发飘霜啊。”
她做出了难以启齿的动作，但质量过硬的手机还是清晰地把她的话送到了正在观看直播的每个人耳朵里。
瞬间，无数个粉丝就如跟屁虫般，发弹幕附和。
“真以为慕南星考上帝大，就不得了了？还研发飘霜，笑死人了！”
“年度最佳笑话诞生，帝大新生是飘霜研发者。”
“哈哈哈，旭日好歹也是一个大公司，怎么可能让慕南星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人去研发？”
“旭日研发人员至少也是硕士好不好？慕南星给那些大佬提鞋都不配！”
“金枝们，你们说刚刚那个人是不是慕南星买的水军，想红想疯了吧？”
“慕南星那个贱人，一辈子都比不上枝枝！”
每一条弹幕都是对慕南星的嘲讽，他们把慕南星形容成了一个为了红不折手段的人。
慕南枝静静地看着，她就喜欢看人咒骂慕南星。
她甚至恶毒地想着，最好慕南星也在看直播就好了，这么多骂她的话，其中有不少用词之肮脏龌蹉，连她都看不下去。
要是慕南星看到了，一定会哭出来吧，最好崩溃，然后自杀才好。
慕南枝眼中闪烁着满满的恶意，但嘴角的弧度却是恰如其分的平易近人，温婉秀美。
若这个时候，有人蒙住慕南枝的下半张脸，怕会被她眼中的怨恨吓得不轻。
可惜，直播间全在诅咒慕南星想红想疯了，心心念念替世界上最无辜、最美好的慕南枝出气，没有一个人指出慕南枝脸上割裂而奇特的表情。
没人指出来，但不代表没人发现。
坐在寝室观看慕南枝直播的慕南星就发现了，她捂住手机的下半部分，其他人以为是弹幕太恶毒了，南星看不下去。
“唔，其实这个直播也没什么好看的……”易雪瑶小心翼翼瞄着慕南星的脸色，还冲鄂平灵两人挤眉弄眼。
鄂平灵两人正低头打字，她被慕南枝的粉丝气坏了，誓要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慕南枝的粉丝实在太多，她打出来的弹幕一经发出，便如石沉大海，一个水花都溅不起。
易雪瑶急了，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鄂平灵反应慢了一瞬，一脸迷茫，“啊？”
慕南星看出易雪瑶脸上的急色，轻拍她的肩膀，“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区区言语辱骂，还不至于让她倒下。
易雪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憨一笑，“那南星，你想让我看什么啊？”
慕南星努努嘴，“看慕南枝的上半张脸。”
易雪瑶不明所以，定睛一看，叫了出来，“这死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呢！”
中医讲求“望闻问切”，她们学过一些微表情，慕南枝掩饰的道行太浅，她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左巧巧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咔嚓”一声，用手机截了一个图，面对几人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还保存起来，万一以后能用得上呢？”
慕南枝这样表里不一的人，迟早翻车。
到时候，这张截图就是慕南枝的罪证之一！
左巧巧默默祈祷，希望能成为压垮慕南枝最后的一根稻草！
她想要做哪片雪山崩塌的雪花。
——
另一边，慕南枝欣赏够了粉丝对她的维护，以及对慕南星全方位的辱骂，心满意足地第二次准备关闭直播。看書喇
“好了，这回我是真的要下播了，我的体型老师已经在等我了。”
这话当然是假的，她只是不想再和粉丝多聊了而已。
张姐和她说了，她面上要和粉丝做朋友，但实际上得吊着他们，让他们产生距离感，不能真正把粉丝当成朋友，什么都说。
这种事，还用张姐特意说？
在明城时，她就无师自通了。
此刻，弹幕再次生变，第二次阻止了她的动作。
“枝枝不好了，我刚出直播间转了一圈，现在热搜上全是盖伦奖的消息！”
“我也看见了，热度在不断往上升，我还看到帝大官博点赞了！”
“枝枝，那个好像真的是慕南星啊！”
第一个人说这个的，是慕南枝一个比较大的粉头，她打出来的弹幕有特效，还是横向的。
后面两条弹幕全是看了她的这条，切出直播间刷热搜，然后又回来报信的。
这三条弹幕一出，其他人也来了兴趣，跑去视察情况。
一时间，直播间刷慕南星名字的弹幕如雨后春笋，一个个冒了出来。
“照片上的人就是慕南星啊？这么漂亮的？”
“我之前一直以为慕南星是嫉妒枝枝美貌才针对她，现在她本人颜值这么高，那为什还要针对枝枝？”
“我是颜狗，我不管那些！”
“我是颜狗，以后墙头又多一个！”
“我要去旭日官博下面舔屏了，诸位，回见！”
“回见！”
“回见+1”
事情的发展完全失控，慕南枝眼睁睁看着观看人数从之前的32.5万，下降到了21.8万，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下降。
眨眼间，弹幕空了不少。
怎么会？
慕南枝放在镜头之外的手死死扣住沙发边缘，脸上笑容僵硬得犹如死人。
她双眼死死盯着弹幕，一条条弹幕还在往上刷着，但全都不是她想看的内容。
慕南星怎么可能是飘霜的研发者？
只要一想到她费尽心机试图代言的飘霜是慕南星做出来的，她就恼怒不已。
为什么没人和她这个？
要早知道飘霜和慕南星有关，她碰都不会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