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瀚喉结滚了几滚，瞥过眼，不再看他。
肖然微喘着气，笑吟吟地捏捏他的肌肉，一本正经地夸着领导：“天地良心，我可没胡说，我要是搞基，第一个找你，你看你这肌肉，啧啧，多结实多性感……”
沈成瀚下颌线紧绷着，睨他。
绷了会儿，却没绷住，紧抿的唇线忽地勾出一个极浅的弧度，笑骂，“滚，变态。”
骂完，却眼一低，看向肖然光着的脚丫子，微微蹙眉：“鞋呢？”
肖然老实回道：“刚追你的时候跑坏了。”
沈成瀚：“……”
他眉眼低垂，默了片刻。
脱下鞋子，蹲下，放他面前，“穿我的。”
“啊？”肖然有点受宠若惊，“不用了吧，我就这样也挺好，一会儿去上点买双拖鞋就是。”
沈成瀚没理他，目光淡淡扫过他的脚。
白嫩嫩的，一半陷在沙里。
踝骨纤细，脚背瘦窄，脚趾头莹润可爱。
许是被他盯得有点害羞，白白胖胖的小脚趾头不自在地蜷缩了下，脚尖在沙里戳出一个深陷的小洞。
沈成瀚冷着脸移开眼，声音有点低：“穿上。”
又道，“这片有礁石，踩到容易受伤。”
“哦。”既然领导这么坚持，肖然也没再多言，赶紧穿上，“那你呢？”
沈成瀚没吭声，胳膊肘支着膝盖，直起身，往风里走。
开口，冷硬的声音被海风一吹，散在漫无边际的夜色里：“我从小坭坑里滚大的，皮厚。”
剩下的话断断续续的传进肖然耳朵，“不像你，矜贵又娇气。”
肖然低头看向比自己的脚大了一圈的鞋子，抬眼望向旁边的男人。
黑T恤，短裤，光着脚。
短发被海风吹得凌乱不堪。
这副模样随意松散，和他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可偏生这人背脊挺直。
浓眉，眼凌厉，下颌线条利落，透着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