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道从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这个问题。
他除了研究福德手册，其余精力全都放在《若水赋》上了。
福果系统已经稳定运行了几天了，从收集回来的数据分析来看，反响还不错。
各地散仙小神，都踊跃接单。
但偶尔，还是有几个没人接的单子。
三个时辰没有人接单，《福德手册》会震动加剧，意味着福神必须亲自走一趟！
否则，福果不能及时布施，算是失职。
刘三道的《福德手册》震动了，他便打开一看，一个名字显示在上面：
曹德辉，地点：三洞桥饭店。
刘三道给了福如海信号之后，俩人一起到了三洞桥饭店。
这个饭店门面看着不大，但是二层却特别宽敞。
这是上洞最有名的饭店之一，刘三道和福如海去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饭店里，很忙。
刘三道和福如海径直走到了一个包厢，没有人能看得见他们。
“来来来，曹老师，这次您可得费点心了！”
说话的人竟然是胡天寒。
他俩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只见三杯酒下肚，俩人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原来，胡天寒的毕业论文也是曹德辉指导。曹德辉在这个饭店的所有花费，都记在胡天寒头上。
胡天寒从来不学习，所以关于论文，他也是找人代笔的。
可是，曹德辉看过了，实在是不行。
这怎么能难倒胡天寒呢？
他设了这场酒局，就是为了曹德辉能帮忙物色或者写一篇毕业答辩论文。
曹德辉喝了一大杯酒之后，给他透露了一个秘密！
胡天寒很会来事儿，直接把一张银行卡片，塞进了曹德辉的手里，双手作揖。
曹德辉笑纳了！
刘三道有点纳闷儿，难道福德手册也会出错不成？自己来这里好像就是为了，看他们的龌龊事的。
此时，一切并无意外。
倒是这一番观察，让刘三道清楚了曹德辉为何是四星之人了。
喝醉了的曹德辉此时见并无他人，就低头跟胡天寒说道：
有两篇论文不错，你随便选一个，说着，他掏出手机给胡天寒看了一下。
刘三道定睛一看是两篇论文：
《慈善经济学研究》与《慈善的伪经济学研究》。
“这不是我们论文吗？”
福如海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胡天寒指了指后一篇说道，“就它了！”
曹德辉说了一句，“这是我的私稿，你可得改一下名字！另外还得改改开头！”
胡天寒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给曹德辉满上了酒。
喝了酒的人，都觉得自己还能喝，曹德辉也是。
俩人点了七八个菜，可菜盘里的菜，都没怎么动。
桌子上的酒瓶，可是有了两三个。
看起来，这两个家伙也算是海量。
只是曹德辉端起这一杯的时候，说道：
“胡老弟，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我们该去别的项目了！”
胡天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很自然地点点头，端起满杯酒，站起来陪着笑：
“当然，当然。”
不过，就在曹德辉饮酒的同时，胡天寒眼睛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这个老色鬼，还以为今天喝了这么多，就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还是忘不了那事，自己只能先答应下来。
至于他想去的地方，自己早就打听好了，只是没有预定而已。
曹德辉一饮而尽。
此时的他，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就要去下一个战场的状态。
脸上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
只不过，在他刚刚放下酒杯坐下的时候，脑袋却不自主地低了下去。
他感到胃痛的厉害，便用右手去捂肚子。
胡天寒本来起身准备去结账的，刚想先请示一下的，抬头一看，曹德辉脑袋已经耷拉了下去。
“曹老师，你怎么了？曹老师……来人呐！”
此时的曹德辉，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胡天寒紧张了起来，自己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刘三道的《福德手册》上，曹德辉的名字，亮的更厉害了。
他明白，这是布施福果的时间到了。
此时的曹德辉感觉痛得更加厉害了，不停地“哎哟，哎哟”地喊着。
饭店的服务人员赶紧喊来了经理，同时胡天寒联系了车，准备把曹德辉送往最近的医院。
“刘三道，快点布施福果啊！”
福如海催促道。
刚才曹德辉把自己的论文交给给胡天寒，刘三道着实想不通。
一样名字的论文，他又是如何保证，胡天寒跟自己的不同的呢？
对于这样有私心的人，这福果为何要布施给他呢？
刘三道实在是不明白，这天意究竟是什么？
迟疑的时间有点长，这就拉长了曹德辉疼痛的时间长度。
他已经疼的眼睛紧闭，流汗不止，时不时地还呕吐一些污浊物。
刘三道本没动，但是福如海拉着他飞了起来。
在这种虚无状态下，凡人根本看不见。
福如海明白，这是刘三道在生气。
可是该谁的福果，就是谁的福果，天机如此，就得正常布施。
“快点，布施福果！”
刘三道迟疑的手，终于抓住了那福果。
这曹德辉的福果还真是不一般。
要是以前的那种布施方法，他的福果肯定很大。
为了保证福果系统公平性，经过五谷大神的专门打造，福果都规格统一了。
这么一来，如果本人的福果大的话，那他的福果数量就相对多了。
所以，曹德辉的福果，刘三道随手一划，就拖出来了七八个。
“这家伙的福果还真不少！”
刘三道忿忿不平地说道。
“快点，赶紧布施啊！”
福如海催促道。
刘三道不得不扔了下去，他其实还想再等一会儿的。
“你说为何会是这样子的？他之所以不给我们过，是不是因为他自己有两篇跟我们一样的论文？”
刘三道问福如海。
福如海哪里知道，只能摇摇头。
“难道是我们的钱没有到位？”
刘三道猜测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有谁能想到堂堂的青空大学，竟会有这样的风气呢？
“要我说，咱们刚才就不该布施给他！疼死他才好呢！”
刘三道说出这话，令福如海特别吃惊。
在他的印象中，刘三道应该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
可刘三道却没觉得，难道是自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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