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席修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并没有什么师傅,只是有一天我倒霉被花盆砸到头,结果开启了阴阳眼,开启阴阳眼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有这方面的天赋,便开始自学。没想到还真的自学成才了。”

袁老大惊失色,有点无法想象席修说的,一般的人没有师傅领进门,根本学不到这个地步。

但是在来之前,袁老是看过席修资料的,确定了席修这十六七年来确实一直很倒霉,直到前段时间被花盆砸了头,他好像忽然霉运消散,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

不过,一想到这个世界神奇的事情无处不在,袁老便觉得席修有这番奇遇也是他的运气。

这个考验是什么朱大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考验期间,所有人都可以给考验者挖坑,对方要是不小心死在他们的算计下,师傅也不会过问,只会觉得是他自己活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席樱死死地咬着手指,不多时,鲜血四溢,她却如同感受不到一般,发出阴测测的笑容。

白皙的脸上沾染上血的红色,配上她古怪的笑和如同鬼魅般的双眼,让对面的犯人看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是有病吧!

“老公你找什么?”

席母心事重重地跟着席父回到家,还想跟他说下女儿的事情,却发现他跟疯了似的,在书房乱找东西。

好好的书房,被折腾的乱七八糟。

席修知道蓝鹰即将刚刚成为国王,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帝国内动荡不安,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蓝鹰成为国王,刺杀蓝鹰的人屡见不鲜。

要是一成为国王,就直接颁布关于纯种人的律法,肯定又会激起民愤。

甚至还会有政党借这个机会搅乱池水,说实话,蓝鹰做这些真的是吃力不讨好。

蓝鹰闻言,眉头一挑,看上去有些随意,“纯种人也是我的子民,我为我的子民做一些事情,又有什么好说谢谢的。”

席修忍不住眼含深切的笑意开口道,“说起来,运气还真的是不错,要不是在废弃星球上遇到你,我也不可能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纯种人的生活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醒了,你还真会睡,跟小猪仔似的。”

席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叫补充能量。”

他动了动身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有叫护工吗?我想上厕所。”

顾清凌道:“有,你等着,我先叫管家进来。”

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席修觉得一身轻松,出来的时候还问顾清凌不忙的吗,怎么一直守在医院?

这样一想,席明情对席修出现的敌意也微微减弱,开口道:“抱歉,我只是

一时有些惊讶,并没有歧视你们的意思。”

席修微笑着摇头,就像摇曳在春风里的桔梗花,看着明媚而又温柔。

“不用说对不起,没有关系的,毕竟我们家弟弟确实让人觉得怀疑人生。”

温柔的话语却说着叫人忍俊不禁的意思,秦见仁跳脚,气急败坏道,“大嫂

不许败坏我的名声,我明明那么有才,你前段时间才说我又棒又厉害的啊。

席修顺毛撸,“对对对,你又棒又厉害,在我心中你就是No.1。”

秦见仁这才昂头挺胸,特别骄傲,"可不,我可是在大哥住院的时候力挽狂

澜,将秦氏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救世主。"

说着,他又狗腿似地看向席修,舔着脸道,“大嫂,你还有没有什么兄弟姐

妹?跟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个男的,我也不介意,介绍给我呗。”

秦见君:……

秦见君的心情很复杂,就是很复杂,复杂到想要一巴掌打死他这个蠢弟弟。

席明情目光微妙,她从没有见过像秦见仁这样的人,所以特别匪夷所思。

席修看了席明情一眼,又收回了目光,温柔地摇了摇头,“抱歉,我是个孤

儿,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如果有幸回到家,认回亲人,说不准

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秦见仁有些抱歉的的挠了挠头,语含歉意道:“对不起,大嫂,我不知道你

是个孤儿。”

他怒瞪看向秦见君,甩锅道:“都是大哥的错,如果大哥早点跟我说,我就

不会戳到大嫂你的伤口了。”

秦见君:……

行叭,他是罪魁祸首,他有罪好了吧?

听到席修说的那番话,席明情若有所思,席修是个孤儿?

就在席修琢磨之际,忽然听到许蔚然蓦然拔高的声音,“明情,你大伯来找

你啦。”

席明情一转头,就瞧见不远处许蔚然暗藏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席成和

就站在她的身边,目光远远地望着她身边的席修。

根据席明情对席成和的了解,虽然此时席成和神色很淡定,但是他的目光不

对。

席明情也没有想到,席成和会这么快就跟席修遇上。

她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这下子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她走向席成和,侧过身子,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席成和暗暗攥紧了拳头,情绪有些波动,但是神色依旧平静,对着席明情说

了句,“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席明情听完,没有吱声,只是垂眸的时候瞧见了她大伯紧贴在裤腿的那只手

,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露。

显然,他看上去没有他表面表现的那么平静。

席修望着席成和穿着银灰色的西装,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他走来,他的心有些

紧张。

秦见君放下手中的餐盘,借着桌子的遮挡,握住了席修的手,给了他一个爱

的鼓励。

席修看向秦见君微微一笑,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放心,我没事,只是

有些激动而已。”

秦见君用小手指在他的掌心轻挠了一下,然后在席成和到来的时候松开了他

的手,拿起小盘子继续吃吃喝喝。

秦见仁看看自家大哥,又看看新任大嫂,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回来是有

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哥,不过看样子好像大哥大嫂还有其他事情要忙。

他想了想,决定再等等。

席成和走到席修的面前,目光有些激动地看向这张熟悉的脸,每一寸都像极

了他的妻子丽莎。

到底是久经商场多年,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之情,率先看见了秦见君,跟他

寒暄一番,随后才将话题不出痕迹地转到席修身上。

席修微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装作不知情地任由席成和不动声色地打探

他的消息。

在听到席修说自己是个孤儿,今年23岁的时候,席成和的手不自觉地抽动了

一下。

席明情站在席成和的身边,将席成和波动的神情尽收眼底,她的心微微沉了

一下。

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后,席成和又非常和蔼可亲地跟席修絮叨着一些家常,

直到整个宴会结束。

秦见仁在一旁抓耳挠腮,不明白席家大佬跟席修有什么好说的,能噼里啪啦

说到宴会结束,简直比他还话痨。

定下了有时间就会去席家拜访席成和的席修微笑着对席成和还有席明情告别

,然后跟秦见君秦见仁一起走出了宴会。

上了车之后,秦见仁还在那儿嘟嘟囔囔。

“我说大嫂,你跟席成和认识吗?不是听说他这个人最生人勿近的吗?我怎

么觉得他跟你说话的时候脾气挺好的呀。”

“感觉上好像,”秦见仁努力琢磨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好像把你当成他

儿子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席修淡笑不语,只是岔开话题道:“你不是离开宴会了吗?怎么又跑回来?

说到这个,秦见仁立马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开口道,“这不是看到你们俩都

有时间来参加宴会了吗?我就想我这秦氏总裁的艰巨任务应该可以放下了。

“大哥该你努力工作了,小弟,我终于可以歇息了。”

他指指自己的黑眼圈,特别忧伤,“看看,我的眼睛都快成了大熊猫了。”

自家弟弟日常的嚎叫让秦见君忍不住摇了摇头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秦家的重担要分你一半。”

以前他没有席修在身边,努力工作也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席

修,谁还傻逼逼地整天在公司宅着,当然不干,必须要把自家弟弟拖下水。

秦见仁瞪大了眼睛,悲痛欲绝地嚎叫,“哥,你还是我的亲哥吗?你就是这

么对待你可亲可爱的弟弟吗?你还是不是人?”

秦见君微笑,“我是人,也是你的哥哥,但是公司的事情没得商量,你也给

我上班。”

秦见君唔哩哇啦,嚎叫不停,可是秦见君就像个冷酷无情的暴君,一点都不

留情,一个人就这么拍案决定了。

看着自己幸福的宅男生活就这么离自己而去,秦见仁默默地留下两行泪。

席修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地看着戏精与戏精的PK,都快要笑出内伤了。

这边,席修跟秦家人热热闹闹,另一边,席成和在席修离开后,立马就打电

话叫人去调查席修的事情,而且是当着席明情的面子上,一点都不成避讳。

席明情的心荡到了谷底。

然而就在席成和打完电话之后,他转过身看向席明情,双目沉沉带着复杂的

情绪。

他缓缓地的开口道,“今天在宴会上遇到的那个青年,很有可能是我跟丽莎

的孩子。”

席明情有想过这样的情况的,只是她不明白,“当年大伯母怀孕没听说是双

胎,为什么还会出来一个席修?”

听到席明情这么询问的时候,席成和额角青筋微微跳动,沉着脸开口道:“

家里的那个席飞白,或许根本就不是我跟丽莎的孩子,你看他有哪点长得跟

我或丽莎一样。”

席明情愣了愣,虽然这个事情匪夷所思,但是席飞白长得确实不像大伯跟大

伯母。

可是怎么会呢?

“席飞白不是从小就在我们家里长大的吗?而且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带走替换

了他跟席修,那谁能做到?”

席成和眯了眯眼睛,看向窗外茫茫夜色,声音发冷道,“真相会出来的。”

他回过头,目光苍茫,“不过你放心,席氏的位置我留给你了,那就是你的

,不会问你要回来。如果席修想要公司的话,我可以为他重新再创办一个。

席明情目光微闪,一边为自家大伯依旧选择自己而感动,另一边,她也羡慕

席修拥有这样的好父亲。

比起她的大伯,她的父亲根本就不能称作父亲。

“大伯,谢谢你。”

席成和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客气什么,你是我的侄女也是席家人,你

的能力,我看在眼中。让你继承席氏,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席氏不过是一个公司,如果席修喜欢想要公司,席成和还能出资给他创办一

个,根本就不需要家里人内斗。

而且经过刚才简单的寒暄,席成和基本上了解了席修的性格。

而且席修可是当着他的面说过的,他喜欢自己现在自由散漫的工作,像他还

有秦见君这种当老板的,整天忙碌不适合他这样的性子。

席修这么说的时候,双眼真诚,一副逃离苦海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明面上说

着无所谓,其实暗地里艳羡不已的酸样。

简单的看席修的谈吐举止,就知道这个孩子成长得非常好,席成和有些骄傲

又有些难过。

他骄傲于孩子离开他这么久,还能如此优秀,难过于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

孩子不是自己的。

想到丽莎因为席飞白的病情才会在生完孩子后,病情加重,心情抑郁而亡,

席成和吃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断地摩挲着手上的翡翠戒指,目光沉沉,心中的恨意喷涌而出。

没有多久,负责调查席修的人就已经传回了资料,与此同时二十多年前医院

的事情也被揭露了出来。

在这个情况下,席成和取走了席飞白的头发去做了DNA,检测DNA检测表明

他跟席飞白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席成和目光沉沉地看下那张轻飘飘的纸,上面记录了他的弟弟是如何起了心

思收买医生调换了他的孩子,让他的席修流落在外二十多年。

而一切都是因为他弟弟曾经追求过丽莎,而丽莎却嫁给他,当了他大嫂。

席成和觉得可笑无比,他没有想到他的二弟居然对大嫂存在这样的心思,存

在了不说,却还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让他妻离子散。

而就在席成和准备找席成云对峙,甚至冲动地想要亲自动手报仇时,忽然他

只觉得头痛万分,仿佛有什么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他的大脑。

他短暂地昏迷了几分钟,而在这几分钟,他感受了一遍什么叫做前世今生。

他记起了前世的一切。

前世的时候,他也是因为知道了真相,直截了当地打死了席成云。

在席飞白意外看见一切,病发找他求救时,他因为心中的恨意而袖手旁观,

让他丢掉了这条小命。

以至于席飞白莫名其妙重生之后,开车撞死了他最心爱的儿子席修。

而他最后也因为愧疚,痛苦自杀。

席成和坐在书房,佝偻着身子,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他捏着那张纸,忽

然一滴泪从眼眶落下,打湿了纸张。

前世今生交杂的恨意与痛苦让席成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他恨席成云,恨席飞白,但是他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

他要席修好好的,他也要好好的。

因此席成和没有再像前世那样弄死席飞白跟席成云,而是直接将证据交到了

警方那边,干脆利索地将席成云送进了监狱。

与此同时,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出通知告诉外界,席飞白不是他的

亲生子,他的亲生孩子另有其人,从今天起,席飞白就不再是席家人。

出于善心,席成和会给席飞白一笔钱,让他虽然离开了席家,也会过上好日

子。

当然,对于锦衣玉食的席飞白来说,这笔钱比起席家的财富根本就是九牛一

毛。

外界听到这些纷纷震惊不已,谁能想到席家的独生子居然不是席成和的亲生

孩子,谁又能想到席飞云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将自己大哥的孩子将人这么调

换,这都不知道是藏着什么坏心思。

大家更惊讶的是,那个亲生子到底是谁?

与外界的震惊相比,席飞白更是茫然不安,他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就不

是席家人了?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跑过去想要问席成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管家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他的东西全部收拾好,让他带走,离开席家。

他不是席家人,席家也没有了他任何的地位。

席飞白站在大门口,脸色煞白,内心惶恐不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甘心,情绪一激动就病发了,可这一次席家没人为他打点,只有被席家

叫来的送他走的司机瞧见他病发,出于好心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席飞白醒来的时候,目光惨淡,神情崩溃。

医生语重心长道,“你的寿命本就不长,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免得增加了心

脏的负担。”

席飞白脸色阴沉,死死地用手拽着被子。

他,回来了。

三人来到席飞白所在的医院时,席成和率先找了照顾席飞白的那个护士,询

问席飞白最近有什么异常。

护士想了想道:“他刚进来的那天情绪非常激动,又吵又闹,一直拼命说要

见你,但是昏迷后醒来,他整个人的情绪看上去就不一样了。”

护士有种描述不来那种感觉,她很费劲地想了想,道:“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刚进来的时候,席飞白的眼中充满了惶恐不安,但是现在看他的神情就非

常吓人,好像随时随地都要置人于死地一般,总之就是诡异的很。”

说着,护士搓了搓手臂,只觉得鸡皮疙瘩直起,还跟席成和汇报了一下昨天

晚上的事情。

“昨晚我查病房的时候,看到他没有睡,就提醒他早点休息。结果席飞白就

拿一双眼睛直勾勾仿若看着我,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把小刀,就拿着那刀

对自己的手在那里来回地割,出了好多血,吓得我不行,还以为他打算自杀

。”

“说起来,以前照顾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这种自残的状况,也不知道是怎么

回事,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吧。”

说到受刺激,护士瞄了眼面前的这三个人,席成和她知道是席家的大boss

,但是另外两个人她就不怎么认识了。

不过,听说了席家狸猫换太子的大事,小护士琢磨着该不会其中一个是席成

和的亲生儿子吧。

小护士之前就是照顾席飞白的,所以虽然司机将席飞白送入医院后,席家人

没有出面,但是小护士依旧被安排去照顾对方,就是为了掌控对方的一举一

动。

席成和闻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那他现在还在病房里?

“对的,在病房,刚从外面散完步回来。”

“好,那你下去吧,我进去看看他。”

小护士点了点头,“嗯,”她想了想开口道,“他的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

医生说他的心脏承受不了多久了,可能连明年能不能过去都是一个坎儿,所

以还是不要太刺激他。”

席成和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叫席修跟秦见君和他一起进去。

席飞白命不长久,是席成和早就知道的事情。

席修对此也非常的清楚,毕竟他前世见到席飞白的时候,对方就是一副不长

寿的短命相。

心脏病这种病是很难治愈的。

最重要的是,席家多年来一直寻找,心脏是有,可是他的身体过于瘦弱,根

本承受不了手术。

意思就是别人做手术还有一定活着的几率,但是他做手术连30%的成功率都

没有。

谁不想活着,所有人都想。

当席修这么思考的时候,他的手不自觉地动弹了起来,脑海中飘过无数种治

疗心脏病手术开刀的方案。

他的目光有些诧异,眉头紧锁,看着不远处的病房门发呆。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还学过医术?为什么脑海中有那么多病例在他大脑中盘旋

无数种治疗方案无师自通地排列整齐,供他参考。

这是重生的待遇?

还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日月精华被他在无意间吸收了,所以不止能够

重生,还能够拥有神奇的技能,比如说神棍技能,比如说力大无穷?

这样一想,席修忽然有了种解决席飞白的方法。

当席成和带着席修跟秦见君进入病房的时候,席飞白正坐在椅子上一片一片

,撕着那从医院草丛里摘来的花。

然后用小刀割着自己的手臂,将那手臂上的鲜血滴在了花上面。

原本色彩有些浅淡的花骨朵,因为沾染上了血液,此时显得格外的妖异,还

带着一丝难掩的惊悚之意。

见到席成和还有席修的时候,席飞白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低低地笑了

起来。

“没想到这次你居然还会来见我,不怕我再一次地弄死你的宝贝儿子吗?”

说着,席飞白一把将小刀插入桌子里,目光森冷地看向席修。

他第一次见到席修,就是撞死他的时候,前世自他重生以后,他一直紧紧地

盯着席成和,终于跟着他找出了那个所谓的亲生子。

疯狂在他身体里的血液肆意地徜徉,他活不久了,也不想让席成和开心,所

以他就踩下油门撞死了席修,最好能让席成和也一起去死。

只是可惜了。

不过没关系,席成和没死,席修死了也一样。

毕竟,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没过过一天快活的日子,他的亲

生儿子就死了,这样的打击可比他自己去世,让人觉得畅快多了。

在被席成和弄死的时候,席飞白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活过来,他这一生过得太

过于痛苦。

虽然锦衣玉食二十多年,可是吃的再好,穿的再好,也没有办法弥补他身体

上的痛苦。

他死了就没想自己能活着,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又重生了,不是重生到前一

世,而是重生到了不同的时期。

更惨的是他一重生,就面临着被席家驱逐的困境。

在医院醒来之后,他就查过网上的信息,发现时间点不对,他心中隐隐有些

猜测,是不是席成和也是重生的。

毕竟前世距离他被赶出席家,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有理由忽然之间就发

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

事出突然必有妖,那么这个问题必然在席成和身上。

再加上席成和知道了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却没有像前世那样直接弄死席成

云,他便明白,肯定是席成和重生了。

他恨席成云,恨席修,恨这世间的一切,同时却又觉得枯燥乏味无聊。

不管重生多少次,他总是要死。

为什么这一次重生他不能重生到别人的身上,却还要重生到自己的身躯里?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没多少日子可活。

医生跟护士虽然一直都说只要情绪稳定,身体保持住,他一定能够安安稳稳

到活过25岁,但是席飞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只是简单的走动都会加重他身体的负担,什么二十五

岁,今年能不能过去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看到席成和的时候,席飞白的情绪非常的淡定。

虽然身体状况糟糕,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者他还想拖着自己这句残破的

身体,好好给席成和再捅上一刀。

说不准自己死后还能继续重生在别人的身上,这样他偷来的那条命,就不会

再像前世那样白白的浪费。

“席飞白,我知道你跟我们一样。”

席成和没有说话,反倒是席修上前一步,目光温和地看向席飞白那张青白犯

紫的脸。

席飞白眉头一跳,席成目露深思。

秦见君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听到席修这么说的时候,心中也有一种果然如此

的感觉。

听到那小护士那么描述的时候,秦见君心中隐隐就有了一些许猜测,他、席

修、席成和都可以重生,那么前世比他们更早能重生的席飞白重生的话,也

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果然下一秒,秦见君就听到了席飞白冷冷的笑声,“是又如何?真是没想到

啊,我以为上天给我的奇遇,就我一人没有想到,居然还给了你们。”

“真是可惜,不过你们猜猜看,我要是弄死你们几个再被你们弄死,我还会

不会重生,你们又能不能重生?”

说着,席飞白又有些蠢蠢欲动地拿那小刀划拉着的桌子,吱呀吱呀的声音听

得叫人牙酸。

他一边划一边用惊悚恐怖的目光看向三人,时不时发出诡异而又沙哑的笑声

席修淡淡一笑,并没有被席飞白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而吓倒,他开口道,“

我可以治好你的心脏病,你想不想试试?”

此话一出,不说席成和秦见君震惊万分,就连席飞白拿着小刀的手都一顿,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席修,目光狐疑,“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医生,席家找

了那么多名医都没办法解决我的事情,你怎么可能能成功?”

席成和眉头紧皱,还以为席修这是故意说谎骗席飞白。

但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席修要说这么一个能被人这么轻而易举拆穿的谎

言。

席修自信地笑了笑,“我知道嘴巴说说不会让人相信,所以这个我可以证明

给你看。”

说着,席修转头看向席成和冲他道,“爸爸,你给我找一个跟席飞白差不多

的心脏病人,我动一次手术给你们看。”

席成和觉得有些头突,就算是想骗席飞白,这个骗局是不是有点大?

跟席飞白一样的病人动手术,根本就没有多大的痊愈机会,而且心脏来源也

很难。

但是看向席修沉稳而富有把握的神情,席成和咬牙一口应下。

“好,我给你去找。”

熊孩子背后的熊家长可能就是席成和这样的。

秦见君默默地想着,随即开口道:“我帮你找其他相似病患,给你练手。”

得到满意回复的席修看向席飞白那依旧不相信的目光,微笑着开口道,“我

会向你证明我没有对你说谎,如果我能做到,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不要对席家任何人怀有任何的愤恨之情,不管重生还是不重生,都不能对

我们动手,同样,我们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可以为你找到亲生父母。”

席飞白闻言,嗤笑一声,他早就知道了,他的父母不要他,就是因为他有严

重的心脏病,还会去找什么。

不过如果席修真的能治好他的心脏病,能让他在太阳底下又蹦又跳,那恨不

恨席家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最想要的就是一具健健康康的身体

至于死后重生到其他人的身体里,席飞白对这个选项其实还保留一定的狐疑

,毕竟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次次都这么好运。

如果他能成功还好,可以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可是如果失败,

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而重生后,如果他摊上跟上一世那具身体一样,家里一贫如洗,老婆因为他

穷跑路了,孩子没人带,所以养的吊儿郎当,成了混混,那他还不如去死。

所以席飞白应下了:“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你能成功,不是空口说白话。”

席飞白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毕竟席修根本就不是一个医生。

可是看着席修自信的双眼,他却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答应之后,他又有些恼怒地抓抓头,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然后将三人都赶

了出去。

席修颤颤巍巍地上前,随后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直接被铁链击中的二人都已

经幻化成了兽形。

一个是赖皮狗,一个是短尾猫。

他们都是地球上比较常见的生物,只是体型会更为庞大。

在数百年的进化以来,如果人类幻化的兽形比较简单普遍,那证明他的能力

也比较一般普通,如果他的兽形特殊而又少见,那么相应的他的能力也强悍

,让人畏惧。

就好比现在这两个绑匪,一个是赖皮狗,一个是短尾猫。

他们比起席修这个纯种人来说,只是力气更大而已。

一旦对上席家那些人,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就能弄死的低等兽形人。

只是他们至少是兽形人,而席修则是比兽形人还不如的纯种人。

除了一张脸值得众人垂涎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

星际崇尚力量。

只是一狗一猫的脑袋上面全都是血,而且被铁链击中的部位,骨头都碎了,

脑浆流了一地,血肉模糊,白的红的交杂在一起,让席修就这么站在那儿,

目瞪口呆地看着。

他很少见到这么刺激又恶心的画面,可是单单这么看着他又觉得非常的平平

无奇,反而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仿佛脑海中有了一种神奇的画面,他穿着古时候地球人穿的白大褂,据说是

医生才有资格穿上的衣服,在那儿用小刀对人剖膛开腹。

只是下一秒,这些画面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满满的震惊在席修的脑海之中回

荡。

席修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杏眸睁的圆圆的,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麋鹿,茫然而

不知所措。

他这是开启了什么神奇技能吗?

震惊过后,席修反而更加欣喜,毕竟他拥有了这所谓的力大无穷的技能,就

有了护住自己的实力。

最起码不会像前世那样,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跟个脆麻干似

的,碰在石头上就没了。

想到过去,再想到现在,席修捏紧了拳头,有一种势如破竹之感。

这一次,他一定可以好好活着的,没有谁能够再次剥夺他的生命。

不过,席修还得验证一下自己的大力气到底有多厉害。

刚才那两个人会死,极大可能是因为目睹了他莫名其妙从一个弱不禁风的纯

种人变成了堪比兽形人还要厉害的大力士给震惊住了,所以来不及反抗。

倘若他们跟自己是正面交集,席修很难保证自己的大力气,能不能为自己赢

得一线生机。

毕竟那些兽形人除去力气大之外,还有其他的附带本领。

相对比起他们来说,席修就弱鸡了很多。

想到这里,席修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

这是一栋非常破旧的房子,屋顶都已经破了好几个大坑,里面的摆设空空荡

荡,只有破了腿的桌椅,看上去年代非常久远,还留在屋内。

但是这屋子占地面积挺大,席修走出去的时候还发现了坍塌的墙壁。

石头都快化成灰。

而房子的后院还有一些枯黄的野草。

在这个废弃星球,没有资源,环境糟糕,没有植被,人们所依靠的就只有低

廉的营养液来果腹。

在他母亲还未去世前,他偶尔还能在席家吃到一些价格昂贵的蔬菜瓜果。

他的母亲受宠的时候,还曾经从父亲手中得到过几颗传说中的种子,偷偷地

种在他们的小屋后面。

因为星际环境的影响,那些种子需要发给大量的精力,还要不断地用各种培

养液,但是席修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只是随便地浇浇水松松土,就能让那

些种子开花结果。

因此在年幼的席修心中看来,那些人花费这么大力气种植的植物在他母亲手

中却轻而易举,一定是那些人无用。

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是如此。

因此席修虽然痛恨自己不是兽形人,但是在母亲的教育下,席知道智慧远比

肌肉要有用。

但是在危急的时刻,席修又觉得肌肉有时候比智慧还要来的靠谱一些。

现在他拥有了力气又拥有智慧,相信一定可以让自己重来的这一世,变得跟

以前不一样。

附近除了这个破旧的房子外,空空荡荡的,只有满天的黄沙跟飞土。

废弃星球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席修露在外的肌肤被阳光照射,很快就有些发

红。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天上也没有启动任何的防护层。

所以阳光才能肆无忌惮地照射,那几株野草,能够强悍的生存下来也算是不

容易。

而就在破房子的后面,席修惊喜地发现一处小水沟。

水源是非常重要的资源,人类生活缺少不了水,席修以为在这个四周如此黄

沙遍布,像个沙漠一般,肯定没有什么水源,没想到的是后头居然有一个小

水池。

很神奇的是,明明按照太阳这么猛烈的照射,这个小水池在十几分钟之内必

定会蒸发干涸。

但是,席修趴下来,喝了几口水之后发现小水池的水平线居然没有掉下去,

一直持续保持住这个高度。

席修洗了洗自己的手跟脸,对着那有些波光粼粼的水面看去,水面上倒映着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过于精致女性化,以至于纯种人类一直被当作玩.物。

席修在席家,比起其他纯种人类算是过得比较好的,不需要担心自己被人贩

卖到交易市场上,当做物品卖掉,就跟他的母亲那样。

席修想为纯种人类做些什么,可是现在他连自己的生存都有问题,就不要说

其他的了,当务之急他还得活下去。

他对这个地方一点也不了解,也不敢轻易往外走。

所以就决定暂且居住在这个破房子。

想到屋子后面的那几根野草,席修用手轻轻一捧,捧了一团水飞速地跑到后

面给野草们浇水。

后院子的土地都干涸开裂。

被那席修一捧一捧的水浇之后,慢慢地软化下来。

那枯黄的野草尽情地伸展着腰肢,欢快地吸吮着水。

将那整片地都湿润了一遍之后,席修才满头大汗地擦了擦脸,跑回了房子里

他被屋外的太阳晒得满脸通红,娇嫩的皮肤都开始发痒。

席修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心道这样不行。

他走到了屋里,望着那两句尸体发呆。

随后,席修一拍大腿,惊喜万分,他怎么忘记了这两个人是乘着飞船来到这

里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到这里肯定也穿着防护服。

席修这两天都在昏迷,不知道飞船在哪儿,可是肯定就在附近。

飞船里肯定有很多资源。

外面这样的大太阳对于兽形人来说只是毛毛细雨,一般无所畏惧,最可怕的

是这里的夜晚。

不过帝都跟联邦为了好的生活环境,因此都会在每个星球的表面开启防护层

因为废弃星球是二不管地带,被联邦跟帝国遗弃,所以根本就没有这种措施

想到这里,席修又有些担心,这两个兽形人看上去就不像是有钱的,他们会

不会买防护服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帝都跟联邦只对繁荣的星球开启防护层,毕竟这个需要大量的资金与资

源支撑,所以一些偏远星球的人类还是需要购买防护服生活,因此席修还是

暗存侥幸,希望能在飞船里发现防护服。

他休息了一会儿,扒下了两个受害人身上的衣服,将自己尽可能地裹得严实

之后便跑了出去,开始四处寻找飞船的存在。

席修走了20来分钟,终于到了地方,两个兽形人穷,那飞船看着也破破烂烂

的。

那飞船被掩盖在一片苍茫的黄土之中。

没有主人的命令,他没办法打开飞船。

席修不想功亏一篑,两个兽形人的衣服抵挡不了炙热的太阳,他额上满是汗

水,脸颊被晒得快要脱皮,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一拳头打向了舱门。

下一秒操门硬生生的被打出了一个大洞。

透过那大洞,席修可以看到飞船里面的情景,他伸出一手指穿进大洞之中,

然后往外轻轻一掰,就如同开门一般,飞船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打开。

里面的温度柔和而又适宜,让席修这个被太阳晒得快要晕过去的家伙有了一

丝的喘息机会。

他连忙跑了进去,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

他算是发现了,尽管他力大无穷,可是他的体能依旧糟糕。

穷逼的飞船果然空空荡荡,除了找到一些营养液外,席修还意外地发现了一

些种子。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哪里拿到这些种子的。

一般来说,种子在市面上都可以买到,但是价格比营养液要高很多。

毕竟在星球上能够种植的人少之又少,除非是一些有钱人家养,培养了这种

花钱的爱好。

想到这两个人的职业,席修觉得可能是从他们别人那里抢劫过来的,他便毫

不客气地拿走。

在飞船里搜罗了一番之后,席修拿袋子将营养液,种子还有防护服等等他觉

得有用的东西,全部给收罗了起来,放进袋子里拖走。

现在他力大无穷,所以根本就不怕带不走。

飞船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寸草不留生,连上面的椅子都被席修拔下来带走了,

毕竟那个房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当然是像个小松鼠一样能扒拉完

就扒拉完。

席修穿好防护服,整理好东西,刚要出舱门,忽然想到既然他力大无穷,那

为何不尝试把整架飞船都拖回到那破房子里?

毕竟飞船上面还有一些东西是他无法拆卸,或者说拆卸下来就失去作用的。

再者,那破房子什么防护都没有,不如飞船抵御性能强,若是狂风暴雨,那

破房子漏雨根本就住不了人,反而飞船能够成为他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样一想,席修就决定将整个飞船都拖回去。

于是,他将整理好的东西都放回到飞船上,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左边口袋

出现了红色按钮。

确认了,防护服已经穿戴完毕,这才走出门。

防护服穿到人体之后,就会化成一轻薄毫无踪迹的薄膜,抵御外界的阳光侵

袭。

如果你想脱下,只要按下左边口袋出现的红色按钮,防护服就会重新出现并

脱落。

席修试探性地绕到飞船尾部,望着那狭长的尾巴,伸手重重一拉。

那被埋在黄沙之中的飞船,地动山摇,结果整个却如同竹笋一般被席修用那

素白的小手给拉了出来。

就算是进化的再厉害的兽形人也没有席修这种夸张的力气。

席修惊叹般地看着自己的这双手,仿佛鬼斧神工一般,让他自信爆棚。

最起码像简单地能拉动像飞船这种庞然大物的力气,一定程度上,会让众人

觉得忌惮,进而不敢轻视他。

席修一高兴,手底下干活的劲头就更足了。

吭哧吭哧地拉着飞船就回到了那破房子。

房子虽大,可是也放不下这么大的飞船,席修想了想如同拉空气一般将飞船

拖到了后院,然后启动程序,开启机翼,让机翼恰恰好地遮盖住后院那片地

飞船的材质是不会受到阳光暴雨侵袭而损坏,所以有飞船机翼的保护,后院

那块地可以被席修用来种植。

席修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虽然辛苦,但是目前来说还是挺满足的。

他将从飞船搜出来的种子带了过来,跑到那块地上,用石头铲了一下干涸的

地,将那些泥土碾碎之后,然后从飞船中拿出类似于碗的容器去发现的小水

池那里舀水。

那小水池经过阳光的暴晒,水容量居然依旧没有变少,神奇的一幕让席修非

常惊讶,他暗忖,难不成这个小水池,还有所谓的泉眼存在吗?

不然的话,它的水为什么能源源不断的涌现?

最重要的是他来来回回好几趟,把后院整片地都浇了一遍,但是小水池的深

度依旧不变。

席修啧啧称奇,但是没想着去一探究竟,毕竟这四面都是黄沙枯地,没有任

何绿色植物,小水池能出现在这地里,算是他的奇遇,又何必一探究竟?

能用就行。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松好地浇好水,然后种下种子,席修拍拍手,插腰看着

面前那一块种好的田地,心中的满足之感无以复加。

大概是因为拥有母亲身上流淌的血液,所以他也染上了跟母亲一样喜欢种植

的爱好,只不过在席家,他这种爱好是不允许存在的。

没想到来了这里,居然还能满足一下自己的爱好,想来也是有些神奇。

种好东西后,席修回到了房子里。

他丝毫没有发现被泥土掩盖的种子,在水流的冲刷下,慢慢地吸收,嫩芽儿

晃晃悠悠地穿破了外壳,努力地生长着,枝叶要破土而出。

那两具尸首还直挺挺地躺在那儿,炎热的天让他们迅速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席修捂着鼻子,有些嫌弃地皱皱眉头。

然后拿起被他放到一旁的赖皮狗的衣服裹住手,一手一条腿地将两具尸体给

拖出了大门。

远远地找了个地方用双手挖坑,将两具尸首埋了进去。

埋好后,席修又累出来一身汗,然后到了小水池那边洗了洗手。

夕阳西下,黄昏到来,晚霞大片大片浓烈耀眼,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橘

红色。

这是在帝国看不到的美景,席修依靠在门口,橘红的光芒射在他的脸上,将

那精致的眉眼渲染的越发绚丽。

他望着那天空心中感慨万分,只觉得世事无常。

黄昏褪去,黑暗降临。

晚风侵袭,整个屋子都回荡着呜呜的风叫声。

席修能感受到屋顶上那个破洞灌入的风,冰冷的刺骨。

废弃地球昼夜温差巨大,白天太阳能将人烤成肉干,晚上就能将人冻成冰块

席修无比庆幸自己身上有防护服,不过防护服是需要能源支撑的。

如果找不到能源补充,等防护服能源用尽之后,他就面临着被热死或者是冻

死的情况。

而这个情况下,他唯一的住处就是飞船,但是他总不能待在飞船里永远不出

去,所以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找寻能源。

因此为了节省能源,席修没有住在房子里,反而是回到飞船里。

搜索飞船的时候,他只是重点地挑拣着自己需要的生活物品,现在把整个飞

船都拖回来后,席修才有功夫搜索整个飞船。

在发现赖皮狗跟短尾猫居然有先见之明给飞船储存了大量的能源,而这股能

源又能供应席修身上的防护服,这样一来,席修起码在好几年之内,不用担

心能源缺失。

而这几年席修觉得自己总能找到机会替换能源的。

想到这里,席修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只不过今天被他粗鲁地在舱门弄出了一个大洞,那儿总是在呜呜的灌风。

席修摸摸鼻子,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就把洞弄小一点了,拳头一般大的洞

,刮过来的风冷的叫人发抖。

他想了想,在飞船里找出了一些废弃的布料,然后塞到了那个洞里,没多久

就结了一层的冰霜。

至于飞船的程序,席修早就修改了一番,将人脸扫描换成了自己的脸。

一开始,席修还觉得有些担心,不知道怎么操作,可是他一到操控室,一上

手就发现轻松的很。

一桩桩喜事接二连三的传来,席修欢欣鼓舞,觉得自己在这里也能活出一片

天来。

就在席修准备入睡之际,忽然舱门传来阵阵地拍打声,力道之大,竟将舱门

都打出了一个个凸形。

整个飞船也在轻微的晃动。

席修心中一愣,紧接着危机感爆棚,是谁?是废弃星球里的生物,还是有其

他人出现了?

就在他惊慌之际,忽然舱门被彻底撞开,狂风呜呜地卷席着,席修的脸瞬间

冻僵。

他吃力地用快要僵硬的手指伸向一旁的防护服,迅速地穿上,这才感觉自己

活过来了。

当他如临大敌准备作战之际,却见大开的舱门口空无一人,外界冷幽幽的,

黑色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废弃星球的夜晚比白天还要可怕,会出现不同凶猛的生物,不过因为暗夜过

于寒冷,所以那些生物也不敢出来。

没有瞧见什么人或者怪物之后,席修继续迅速上前关好舱门。

他吸了吸刚才有些冻住的鼻子,然后在飞船里蹦达了几下热热身体,手指放

在那凸起的飞船舱门上,席修心疼极了。

这飞船现在相当于是他的避难所,这要是大门没了,那飞船的可用性就少了

一半。

席修幽幽地叹气,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小瘪三这么使坏,莫名

其妙弄坏了他的飞船?

席修开启了飞船内适宜温度模式,脱下了防护服,暖了暖身体之后才关掉了

能源。

就在他准备睡觉之际,忽然发现他制作的简易的床上有了一团蓝莹莹的生物

席修愣在了原地,眨眨眼定睛看去,只见那蓝莹莹的生物是一条蛇。

它蜷缩成一团,身上都是蓝色的液体,看着有些可怕。

蓝蛇不断地吐露着蛇芯子,一双蛇瞳也是大海般的湛蓝色。

在星际,大海里全都潜伏着可怕而又凶猛的生物,众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席修从没亲眼见过大海,他只在母亲的描述中知道在古老的华夏,大海是孕

育人类生命的存在。

它的颜色就像天空一般湛蓝,一碧如洗,漂亮的不可思议。

望着这蓝蛇如同水晶般的蛇瞳时,席修忽而想到大海是不是也是这种颜色。

蓝蛇吃力地直起身子,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纯种人类,不断地吐露着蛇性子,

蛇瞳竖起。

席修徐修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望着它,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你是兽形

人还是真的蛇?”

这个世上除去兽形人之外,还有无数正常的生物。

区分兽型人跟正常动物就是看他们能不能变回人类。

蓝蛇用尾巴拍打着床铺,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席修,但是并没有做出

什么攻击性举动。

它身上的蓝色液体还在肆意地流淌,蓝汪汪的像是什么染料一般。

席修从没有见过,哪个生物身上流出来的血是蓝色的。

当然这不排除他见过的生物过于稀少,至少他今天还杀死了两个坏人,而他

们身上流的血是红色的。

想来兽形人的血应该都是红色的,其他生物的血有可能根据他们身体颜色的

不同而不同。

当然这只是席修的猜测。

这样想着,席修便狐疑面前这条蓝蛇只是一条普通蛇,只不过在黑暗中被其

他生物攻击,所以才会逃窜到他的飞船上。听完他们的话,席修才暗恨自己

忘记了,这短尾猫跟赖皮狗之前放出风声要拍卖他这个纯种人类。

只不过,可能就跟刚才那两个人说的那样,因为犯了地下交易场的忌讳,所

以其他人不敢过来。

反倒是这两个人吃了贼心豹子胆,垂涎纯种人类的美色才会偷偷摸摸过来。

而且从这两个人的嘴中,席修也大约知道了一点关于废弃星球的事情,那就

是他这个地方可能是废弃星球最偏僻无人的地方,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只有他

们两个人摸过来。

席修摸摸下巴,觉得这两个人送上门来也很及时,毕竟他刚好需要人帮他了

解一下废弃星球的事情。

于是,在两个人光明正大地进入了屋里之后,席修也悄无声息地紧跟其后。

两人在屋里找了一番,没看到人,反而是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有种不祥

的预感,面面相觑:“难不成是我们来晚了?地下交易场的老板早就派人把

那两个家伙给解决了?”

其中一个头上长着触角的兽形人凑过去嗅了嗅,望着地面那滩血迹道,“这

白白红红的一片都凝结成这个形状了,估摸着已经死了挺久的,连尸首都没

看到,估计是被地下交易场的人带走了。”

另一个扇着翅膀,那羽翼看起来应当是苍蝇,苍蝇兽形人扫兴道,“早知道

这样的话,我们就应该来早一点。”

“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被生煎了还是油炸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兽形人了,他们的肉就是比一般的动物要有嚼劲。”

说着,苍蝇兽形人舔舔嘴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瞧着就让人倒胃口。

在这个废弃星球,吃死去的兽形人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因为星球资源低下,

食物不可见,肉类也是短缺。

而兽形人死后都会变成动物原型,因此不少穷凶极恶的废弃星球居民就会将

那些死去的兽形人当做食物储存。

甚至还会为了食物杀死瘦弱的兽形人。

也因为废弃星球这种穷凶极恶的做法,让帝都跟联邦的人民愈发地的对他们

厌恶抵触。

而在帝国或者联邦犯下重大错误的居民就会被投放至废弃星球,任由他们去

死。

“行了啊,没了那纯种人类,有那艘飞船也不错呀,我们这地方已经很久没

见到飞船了。

如果飞船内部结构还好,说不准我们还能驾驶飞船离开废弃星球,我已经在

这个地方过的够不爽的了。

哪怕是当个星际盗贼,也比在废弃星球上面好过。最起码人家是吃香的喝辣

的,我们呢,连喝个营养液都得大打出手。”

“就我们俩的资质能参加星际盗贼这个行业吗?我之前可是报名过的被踢出

来了。”

“原因呢?”

“对方嫌弃我是个蟑螂兽形人,太会生又太会吃,什么都吃,所以就把我给

甩出去了。”

苍蝇兽形人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感同身受,“唉,我跟你也差不多。行了

,不说这些了,先去看看飞船。”

蟑螂兽形人道,“我觉得就算飞船里有东西,也应该是被地下交易场的人都

搜刮走了,不过好奇的是,他们怎么没把飞船直接开走。”

“怎么开呀?飞船都是设置了程序的,不是飞船的主人根本启动不了飞船。

再说了,那飞船那么破,估计人家是看不上。”

“去看看嘛,万一能捡漏什么的。”

……

两个兽形人唉声叹气,一转身却瞧见一纯种人类站在不远处,目光微妙地看

向他们。

“这这这这就是纯种人类?”

苍蝇兽形人眼睛瞪得大大的,下一秒,就变成了独属于苍蝇的复眼,看着就

有些丑陋。

他们两个从没有见过纯种人,他们只听说纯种人长得貌美,是帝都联邦所有

兽形人都难以匹配上的。

当纯种人真正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两个会被纯种人的美所倾倒。

青年只是穿着最简洁的衣服,但是露在外面的肌肤莹润发光,那张脸如梦似

幻,比帝都跟联邦最受欢迎的女明星都要夺目三分。

他们词穷,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面前的这个纯种人类,只知道一

见到这人就觉得双眼发亮,这心都可以挖出来送给他。

“美美美,果然美。”

苍蝇兽形人垂涎欲滴,口水都流了下来,复眼色眯眯地看看向席修,完全就

忘记了,为什么一个纯种人类居然敢一个人单独在这破房子里。

倒是蟑螂兽形人比较警惕,狐疑地看向席修,那两个人都被地下交易场的人

带走,那为什么纯种人类没被带走,不符合常理呀?

席修看下那苍蝇兽形人留下的似于黄色的液体,只觉得恶心过分,他皱了皱

眉头开口道:“你们是废弃星球上的人类?”

苍蝇兽形人忙不迭地点头,嘴中的口水也随之上下晃动,散发着恶臭。

“对对对,我们就是,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你,纯种人跟我们回去吧。”

席修站在那儿没动,只是扬了扬下巴,有些高傲地命令他们不许靠近,如果

他们让他觉得满意,他可以考虑跟着他们回去。

蟑螂兽形人觉得面前这个纯种人可能没有认清自己的情况。

他一个弱唧唧的纯种人类想要在他们两个兽形人面前逞能,简直就是痴人说

梦。

不过苍蝇兽形人却非常乐意为席修答疑解惑,他口水流下三千尺,背后的翅

膀哗啦啦地扇个不停。

在星际之中,不是所有兽形人都能以人的形态存在。

一些能力低下的兽形人,就会像面前两个苍蝇兽形人跟蟑螂兽形人一样,身

体中会暴露出他们兽化后的形态。

“纯种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告诉你。”

一想到不用花任何钱就能拥有这么个大美人,苍蝇兽形人搓搓自己的苍蝇腿

,激动极了。

“我想知道我现在在哪?为什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你们废弃星球又是一个

什么情况?”

苍蝇兽形人刺溜一下吸了吸口水,火急火燎地开口道,“你现在是处在废弃

星球最荒僻的地方,这里没有植被没有水源,所以很少有生物靠近,废弃星

球最繁华的地方就在距离这里几千公里的帝都。”

“这个帝都可不是帝国的帝都,这是地下交易场的老大定下的名字,听说他

曾经是帝国居民,因为犯了一些事情,所以被投放到废弃星球,但是他能力

强悍,所以很快就统治了整个星球。”

“在废弃星球里,他就是老大。”

“所以尽管地下交易场的东西昂贵,但是为了活着,再加上对方的拳头,我

们只能忍下了。”

席修点头,又问:“那你们知道这个房子的主人是谁吗?”

苍蝇兽形人摇摇头,看向蟑螂兽形人,蟑螂兽形人同样不知道,他们对这个

地方不熟。

整个废弃星球最热闹的地方就是帝都,除去帝都之外,大多数地方好歹还有

一些人烟,但是只有这里偏僻的连生物都不存在。

要不是他们俩心心念念纯种人的存在,才不会再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短尾猫跟赖皮狗通知你们来这里交易的时候,

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苍蝇兽形人砸吧了一下嘴,“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大家没那个胆子。如果是

交易吃的,那吃进肚子就没了,地下交易场的人也不会知道。

但是一个纯种人类藏也没地方藏,肯定会被发现,我们俩就是按捺不住好奇

,所以才来看看。”

哪怕以后被抢走,那也曾经拥有过啊!

苍蝇兽形人想到这里,搓搓苍蝇腿,垂涎三尺地看向席修。

“问题都问完了,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席修微微一笑,手里头捏着两块石头。

“不,是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兽形人脸色一变,以为席修是在耍他们玩。

就在他们准备动武的时候,下一秒,却见席修分别从两个方向扔了两块石头

过来。

苍蝇兽形人跟蟑螂兽形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纯种人类真的是幼稚而又可

笑,以为这样就能伤害到他们兽形人吗?

那石头砸在身上只不过是挠痒痒的感觉。

然而当苍蝇兽形人乐呵呵地故意站在原地,就等着那石头撞上来,给席修一

个教训看看的时候,那石头却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夹杂着雷霆万钧的气

势,咻的一下穿入他的脑袋,沾上他的脑浆跟血液掉到了地上。

而他身边的蟑螂兽形人也没有逃过相似的下场。

苍蝇兽形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死在了一个纯种人类

的手下。

他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没多久身体就变成了苍蝇的模样。

一苍蝇一蟑螂死的不能再死,纷纷化为了原形,席修有些嫌弃。

但是不把这两个东西拖出去,臭了恶心的是他。

席修照例拿了赖皮狗的衣服裹住手,然后一手一只翅膀将蟑螂跟苍蝇拖了出

去。

一出门,却瞧见太阳底下有一莹莹发蓝的东西在阳光底下散发着温润的色彩

席修定睛一看,却是那条蓝蛇。

蓝蛇盘在那儿,本来察觉到气息不对,它想出来看看。

结果却看见弱质纤纤的纯种人类,一手一只翅膀,凶残地拖着兽形人出来,

蓝蛇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席修歪歪头,看着阳光下那尾蓝蛇,漂亮的杏眸里闪过一丝狐疑。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看着飞船的吗?”

“这么大的太阳,你身上还有伤,这样出来不难受吗?”

席修仔细一瞧,发现蓝蛇身上的伤口开始渐渐结疤,比早上看到的又恢复了

不少。

他有些惊奇,从没有听说哪个兽形人有如此强悍的治愈功能。

同样的,席修也没有听说过,星际上哪个生物有如此神奇的痊愈速度?

所以这蓝蛇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兽形人还是这个星球上从未发现过的生物?

席修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常年被关在席家,能接触

到的外界的东西很少。

大多数都是靠着他母亲教给他的那些知识。

虽然他有智脑,连接着他的身份可以上网,但是因为他纯种人的身份,哪怕

能上网,能够在网上看到的东西也十分有限。

所以他还是不太确定蓝蛇的身份,不过他能感觉出蓝蛇对他的敌意不大,虽

然一副冷言冷语的孤傲模样,但是席修觉得可能人家真的不会说话。

不过在这个荒僻的地方,除了他就只有一条蛇,其他什么也没有,有条蛇陪

伴着他,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自言自语要来的好。

想到这里,席修对篮球的态度也亲近了不少,拖着两个兽形人的翅膀冲蓝蛇

道,“我先去解决这两个家伙,你随意。外面太阳这么大,你进屋子里来吧

,这屋子的主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咱们可以先暂时住在这里。”

说完,他一手一翅膀,轻轻松松地拖着两个兽形人往外面走去,路过蓝蛇的

时候还冲着它微微一笑。

独属于纯种人的黑发在阳光下有一种跳跃着的朦胧感,那瓷白的肌肤被衬托

的越发水润白皙,如同前段时间星际挖出来的,来自古老星球的美玉,散发

着独特而诱人的光芒。

他的一双眼睛又圆又亮,仿佛晕着一汪清泉,看人的时候带着连他自己都不

知道的万种风情。

又媚又纯。

不愧是星际美貌排名第一的纯种人类。

蓝蛇看了席修一眼,摇摆着尾巴,进入屋中,然后缩成一团团,在门口看着

席修,拖着两个兽形人远去,蓝色的蛇瞳中闪现出一丝迷茫。

纯种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和能力杀死两个兽形人吗?

尽管这两个兽形人是最低等的存在,但是他们的实力依旧远比于像鸡蛋一样

脆壳的纯种人高。

蓝蛇湛蓝色的瞳孔中闪出一丝不解,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纯种人。

席修吭哧吭哧地拖着两个兽形人,将他们拉到了之前埋了短尾猫跟赖皮狗的

地方,然后同样挖了个坑,将他们埋了进去。

努力挖坑埋尸的时候,席修还觉得以后这个地方可能是自己固定埋尸处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从柔弱可

怜貌美又无助的纯种人,变成了扮猪吃老虎杀人不见血的大佬。

不过在星际弱肉强食,你的拳头不硬,那你就只能等死。

席修觉得等死是不可能等死的,等别人死那还是有可能的。

通过苍蝇兽形人说的那些,席修大致明白了,这片区域处于废弃星球最落魄

荒芜的地方,真的是连一只苍蝇一只蚊子都不会出现。

这里黄沙遍布,泥土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堆废墟,一个个土坑。

植物更是见不到,能见到的大概就是跟他住的那个房子差不多的废弃屋子,

有的看上去更加破烂。

虽然这地方偏僻废弃,但是想要从这里用两只腿走出去,根本不可能。

他不像这两个兽形人有翅膀,飞一飞就到了,他只有两条腿再加上自己的体

能糟糕,能走多远也是个未知数。

毕竟他走了20来分钟埋尸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所以除非席修能够有工具出去,不然的话他不会想着用两条腿给自己自找死

路,虽然有了飞船,但是那飞船太过于破旧,连个防御模式都没有。

这应当是星球上最廉价的飞船,一般普通价位的飞船都是配有防护模式,飞

船受到攻击的时候会自动启动防御模式。

但是昨天席修攻击飞船的时候根本毫无动静,他便明白赖皮狗跟断尾猫是真

的穷,穷的飞船买的都是最低档次的,也难怪他们会接手他继母的任务,为

了钱什么都是值得的。

没有防护模式的飞船,就好像一个战士裸.奔去了战场,分分钟会被人打下

来。

再加上听苍蝇兽形人说的这个废弃星球被一个地下交易场的老大掌管,成了

这里的土皇帝,他冒冒然出现,不是被卖就是会被囚禁,所以在没有任何准

备的情况下,他不能出去。

在这个地方,他有营养液库存,有水有防护衣,有栖身之地,还有后院那伸

展着懒腰的嫩芽儿,他对未来还有很多期望,所以席修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时

候应该上赶着去找死。

他将两具尸体埋好之后,拍了拍手原路返回。

这一来一往消耗了他不少体力,席修累的直喘气。

他心想这样不行,就算他力大无穷,但也只能在这些兽形人震惊发愣之际,

偷袭成功,如果实打实的正面对击,这样的弱鸡体力很容易就被ko。

反正在这个地方除了每天浇浇水之外,席修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干,那倒不如

规划好时间,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

毕竟想要搞死别人,没有一好的身体,只能等着别人弄死你。

想到这里,席修就开始基础训练,首先是跑步。

当跑步二字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时,席修其实有些奇怪,在星际没有人会去

跑步,因为那些兽形人的初始能力值就已经很高了。

想要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借助交通工具,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用双腿来做些什么

但是席修的大脑中告诉他,古时候华夏人最常锻炼身体的方式就是跑步。

席修琢磨着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个纯种人类,拥有强悍的古老华夏血统

,所以生下他,把这种血统也传给了他,他也拥有了华夏的传承。

席修还是很感谢这些传承的,毕竟他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就连这些种植方

法都是亲眼见过母亲做过,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学着母亲的样子去耕种。

不然的话,席修觉得自己肯定会像其他人一样,将那些珍贵的种子当做难以

攻克的东西,就放置在一旁不管。

每个种族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也许他们这些纯种人类都是耕种的好能手。

如果他有这个能力让所有纯种人类发挥自己的潜能,为星际种出粮食,是不

是可以让他们不再过上金丝雀跟玩.物的生活?

席修双眼发亮,毕竟在星际能够种出粮食的人类都被奉为上宾,如果他们纯

种人同样也有这个方法本事,并且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培养液,那么他们的存

在就更为珍贵,地位就会一跃成为整个星际最崇高的存在。

只不过席修不太清楚到底是他种植技能厉害,还是那个小水池里的水特殊。

但是这一点不妨碍席修开心。

他浑身发热,心情激动,觉得这是一个对纯种人来说,非常大的机遇。

他越想越高兴,越高兴那双腿小碎步就迈得越欢快,绕着屋子一圈又一圈地

跑,额上满是汗水,他却有恍若未觉。

蓝蛇在席修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它还在门口盘旋着身子伸出舌头,直

直地看向席修,却见对方精致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汗水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蓝蛇以为他很快就会进入屋子,结果没想到对方却忽然绕着货房子跑了起来

,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越跑越快,越跑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兴奋,越发达

光芒万丈,双眼亮晶晶的仿佛星际最耀眼的星星都在其中闪烁。

整张脸仿佛珍珠一般,散发着肆意的光芒,使得他的美貌忽而变得越发的叫

人觉得与众不同。

蓝蛇看愣了几秒,下意识地游了过去。

游到墙角处的时候,它忽然愣住了,对于自己的行为表示非常的莫名其妙。

同时,它对席修这个纯种人莫名其妙绕着破房子跑的行为更加的匪夷所思。

这个纯种人到底在干什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类存在?居然会绕着房子跑步,他跑来跑去的

意义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强身健体?

蓝蛇的神色有些微妙,毕竟在星际,如果想要提升自己的力量,大家最多的

是去训练房。

训练房拥有各种提升能力的器材。

没有人会单纯地在那儿跑步。

只有以速度著称的兽形人才会专门训练自己跑步的速度,其他人为了训练自

己的腿部肌肉,也并不会选择跑步这个项目。

不过蓝蛇转念一想,这个地方也没什么训练身体素质的东西,想来想去似乎

也只有跑步这一种方法。

在训练房里,从来都是看到别人真枪实弹的训练,从没见过单纯跑步的蓝蛇

,觉得还是挺神奇的。

看起来这个纯种人还是挺有大脑的,知道自己身体弱,想着让自己强壮起来

席修一拍头,觉得万分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们吃食物的时候

都是整只往下吞,不像我们人类有吞咽功能,这样吧,以后进食的话你就仰

着头,我给你倒营养液,这样哗哗下去就不会浪费了。”

席修看了眼差不多浪费了1/3的营养液,心疼万分。

“我们现在就靠这么点东西过活了,可不能浪费一丝一毫。”

懵逼中的蓝蛇下意识地吐出蛇芯子,尝到了营养液的味道。

这条蛇差点暴跳如雷,他堂堂一个帝国将军,居然被一个纯种人如此喂食,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它不要面子的吗?

就在蓝蛇气的发疯飞扑过去,想要咬上席修一口发泄愤怒的时候,却见席修

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它的蛇身。

不知怎么的,它的蛇身一碰到席修的手,便自动自发地卷住了他的手臂,然

后它就眼睁睁地瞧着席修又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一副怜爱万分的模样道:

“我会努力种地的,这样的话我吃菜,你喝营养液,我们活着的时间就又延

长了。”

蓝蛇大张的嘴巴在听到席修的话之后,不自觉地闭了回去,那可怕的獠牙也

默默的收了起来。

它有些傲娇地吐着蛇芯子甩了甩尾巴,这个愚蠢的纯种人到底知不知道在这

个荒无人烟,没有资源的废弃星球,营养液就是他的口粮。

没有食物他是会死的,居然把营养液浪费在它这条蛇身上,果然是愚蠢的纯

种人才会干的事情。

蓝蛇哼哼唧唧,它可是帝国的将军,怎么可能会让弱唧唧的纯种人来养它,

等它伤好之后,很快就能自己出去找吃的。

席修可不知道蓝蛇在想些什么,他打扫了一下狼狈的飞船之后,然后又开开

心心地带着蓝蛇去看自己种的地。

微风吹拂着稻穗,形成一片片绿色的波浪。

那被席修刚浇过水没几个小时的嫩芽儿,也纷纷地舒展着腰肢,似乎又长大

了一圈。

长出来之后,席修才发现似乎这十几二十个种子都不是同一种植物,因为每

个嫩芽长大后的模样都有些不同。

这地其实不大,但是被席修规划的非常完美,绿油油的一片在这黄沙遍布土

地干涸的废弃星球,显得是那么的拥有活力与生机。

蓝蛇再一次深深地震惊了。

刚才它只听到席修说把营养液让给它,却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嘴中的种地二字

他怎么可能会种地?

在它见到这个纯种人的时候,都不知道已经震惊了第几次。

但是它以帝国将军的名声发誓,这一次绝对是最最震惊的。

毕竟在这样可怕的太阳的照射下,没有任何的培养液,没有温度调节,这个

纯种人居然就这么简单地浇浇水就将这些植物种子养活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哪怕是在帝国,那些背负着全星际人类希望的研究员,也没有办法像席修这

样有着神奇的百分百的出芽率。

蓝蛇曾经有幸到过培育基地,在100个种子中能培育出10来个,就已经是非

常高的出芽率了。

因为生存环境的影响,这些种子似乎有些水土不服,只有极少数才能在星际

生根发芽,而这些生根发芽的植株,产生的种子却没有遗传它们植物母体的

强悍基因,反而还是跟之前一样,能不能培育成功,一切都看几率。

想到那些研究员不眠不休十几天,就是为了培育适宜这些种子出生存的营养

液。

再看看席修,只是拿着一破碗从那小水池里舀水,浇灌在那些植株身上,就

慢慢发芽长大,蓝蛇竟莫名地替那些研究员感到落泪,心酸落泪。

人比人气死人,谁能想到原来被星际所有人都认定为无用的,只有美貌能取

悦别人的纯种人,居然有这么神奇的种植能力。

不过,蓝蛇想到屋子后面的那小水池,琢磨着到底是席修特殊,还是因为那

小水池神奇。

毕竟,这一小小的水池在黄沙遍布,土地干涸的荒僻之地,居然还能坚挺着

蓄满了水,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因为这水的原因,那蓝蛇觉得自己康复后,回到帝国可以将这水

带回研究所,让他们研究一下这神奇之水。

如果能将这水研究透用于灌溉植株,那对整个星际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功劳,蓝蛇将目光放在还在那儿,一脸微笑着对自己絮絮叨叨说着等这

些食物长大之后就可以吃了的席修身上。

看这个纯种人这么可怜兮兮流落到废弃星球的份上,它就大发慈悲,把这个

功劳套在这个纯种人身上。

毕竟是这个纯种人先发现的。

而且蓝蛇也非常不喜欢帝都跟联邦某些人将纯种人当做金丝雀的圈养起来的

做法,纯种人也是人类,他们甚至是最接近远古时期的人类。

不能因为他们武力值低下,就这么对待他们。

而且蓝蛇觉得每一个物种都有它存在的原因,兽形人拥有强大的武力值,可

是纯种人或许也有他们想象不到的能力在,就好比面前这个。

强悍的连低等兽形人都能直接弄死。

蓝蛇可是仔细看过那两个低等兽形人的尸体,席修从他身边拖过的时候,他

一眼就瞧见了,一击毙命。

对于一个纯种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叫人震惊的。

这说明不是所有纯种人都是没有武力值的,或许是因为他们基因原因,所以

能量被禁锢或者是还未被发掘出来。

蓝蛇在帝国的时候,忙于攻打虫族,从未将自己的心思分散到其他地方上。

这一次,他率兵连同联邦一起直捣虫族的老巢,消灭了大批的虫族,打伤了

母虫,使得星际的子民又获得了平静又安稳的生活。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功高盖主的情况也同样地发生在他身上。

胜利之后,他精疲力尽,却被自己的心腹背叛,受了重伤,被扔出了飞船。

也许是他命大,没有遗失在茫茫的宇宙之中,反而是流落到了这废弃星球之

上,转而遇见了席修。

回想起心腹对他叫嚣着,因为他成为帝国人民恭敬称赞的对象,所以王室非

常忌惮,觉得他很有可能会取而代之,使得王室丧失管理帝国的权利,所以

才会将他弄死。

再加上他攻打虫族,使得母虫负伤,流落在外,不知去何地方。

这样一来,虫族起码百年之内没办法骚扰星际,因此他这个功高盖主的帝国

将军也就该到了卸磨杀驴的时候。

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蓝蛇觉得简直要笑死了,如果他真的要推翻帝国,还

用得着为帝国如此奋战多年吗?

早在要攻打虫族之前,他就推翻了整个王室的掌权。

王室那群酒囊饭桶应该感谢他对权力没有兴趣,只喜欢征战沙场,不然的话

,他们的所谓王族的血统早就消失在星际了。

不过既然帝国做得这么狠,那么等他养好伤,回到帝国必定要杀他个人仰马

翻。

既然他们觉得自己要推翻帝国,成为帝国的王,那么他就做给他们看。

当然回帝国的时候,他也会带上这个纯种人。

蓝蛇瞄了一眼席修,毕竟这个纯种人他看着顺眼。

心思一眼就能望到底。

而且蓝蛇在心中咳嗽了两声,他摸自己的蛇身时,摸得很舒服难受,他觉得

回去后还能让他继续给自己按摩。

毫不知情蓝蛇要将自己拐带走回帝都,成为王的专属按摩师的席修轻轻地抚

摸了一下那被水浸润地绿幽幽的嫩芽儿,心中满是欢喜。

帝都的绿意,不少可都是人工合成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机与活力。

这种人工合成的绿意,跟席修现在接触到的是完全不同的。

他轻轻触碰着那绿叶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来自那绿叶传来的欢呼雀跃的感觉

似乎在说着,我要快快长大,快快长大,等待主人来吃我。

席修忍俊不禁,抿了抿唇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可能是看它们眼看绿了,所以

才会臆想出这些好笑的话来。

植物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细心地照料了一下这片土地上的植株之后,席修擦了擦额上的汗回到了破房

子里。

蓝蛇从他的手臂上窜了下去,游到了门口,席修则坐在它的身边,一人一蛇

就这么眺望着远方,看那黄沙狂卷的风景。

这样的景色在帝都也是瞧不见的,帝都永远是风和日丽,阳光普照。

席修坐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对着蓝蛇道,“我要再对这个屋子搜罗一

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这破房子挺大的,席修昨天只是简单地搜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之后就先放弃了。

现在他有时间了,自然是要将里里外外全都查一遍。

蓝蛇才不想去,这破房子一眼就难忘,到底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去找。

它冷眼瞧着席修屁颠颠地左翻翻右找找,就跟寻宝的仓鼠似的,脸上一片兴

奋,蓝蛇都没瞧出兴奋的点在哪儿?

可能是这个纯种人类能拥有的东西太少,以前活的也太凄惨,才会在对这么

个破地方都觉得欣喜若狂。

害,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蓝蛇觉得自己以后对他的态度可以再好一些。

皇天不负有心人,席修努力搜索一番之后终于找到了意外之喜。

在一楼左边被遗弃的厨房里,席修发现了一些锅碗瓢盆,甚至还可以开火。

只不过,这些东西因为长久未用都升起了铁锈,不过没关系,其中手头本来

什么就没有,能找到这些算是意外之喜。

他开开心心地如同大丰收一般,将这些锅碗瓢盆放在一起,然后尽可能地搜

罗他用得着的东西,接着拿短尾猫的衣服当做抹布,前去小水池洗刷。

蓝蛇默默地跟在席修后边,看着他满头大汗却双眼睛亮地抱着这些东西,急

匆匆地往小水池里走去。

他跟着席修来到小水池,小水池清澈见底,波光粼粼。

蓝蛇扭动着身子,抬头瞧了眼那炙热的大太阳,一个猛子便扎进了小水池里

冰凉凉的感觉瞬间席卷整个蛇身,蓝蛇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与此同时,他也在水中发现了某股能量,这或许就是小水池能一直存在的原

因。

他往小水池底部游去,发现在那泥土深处竟有点点奇妙的光芒,因为这是白

日,所以从上方往水底看去,根本看不到水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是靠近那个泥土边缘的时候,蓝蛇能将那散发的光芒瞧的一清二楚。

他游了过去,用蛇头去顶这些土壤。

头顶上方,席修在那儿拿从短尾猫那儿拿的衣服当做抹布洗着锅碗瓢盆,水

波荡漾,清澈的流水也被搅得有些发混。

他瞧了眼在水底肆意游动的蓝色,心中有些惊讶,难不成这就是他母亲说的

水蛇吗?

不过看到蓝蛇这么活泼好动,席修其实还蛮开心的。

蓝蛇千辛万苦地拿脑袋顶开那些泥土,在那小水池里发现了一颗散发着温润

光芒的珠子。

那珠子大概有拳头大小,莹莹发光,如同美玉一般。

蓝蛇身为帝国将军,在帝国挖掘出那块上古时期的美玉时,也曾有幸见过一

眼。

他暗自思索,可能玉珠跟那美玉是同一时期的产物,据说华夏古国有无数神

奇的传说。

那时候有各种奇珍异宝,只不过时间流逝,辗转千百年后,那些珍宝遗落各

方,在星际根本就找不到。

弄清楚原因之后,蓝蛇又努力地将这玉珠给顶回了泥土之中好好掩藏住,毕

竟他现在还是条蛇,没办法将那珠子带走,而且席修现在生活还有灌溉土地

,都离不开这个小水池。

假如他将珠子带走,那么不说席修,就是他的生存都有了问题。

弄清楚一切之后,蓝蛇晃荡着身子从小水沟底部游了上来。

水流清清,阳光直射,波光粼粼。

那蓝蛇摇摆着身姿在水面荡漾,那莹蓝之色被光一照显得越发迷离梦幻。

席修洗完锅碗瓢盆之后,又洗了洗手,看着那自由自在在小水池里游泳的蓝

蛇,露出一丝羡慕之情。

真羡慕啊!

只可惜这小水池不太大,他要是进去的话,基本上就占满了整个地方。

“你继续在这里游吧,我先把东西拿回去,然后过来打水把厨房打扫一遍,

这样的话,我们种的东西可以吃了的话,就能开火了。”

席修特别高兴,忙碌了一整个白天,到晚上休息的时候,才开开心心地带着

蓝蛇回到了飞船上。

这一次席修没有窝在椅子上,他跟蓝蛇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已经确保蓝蛇不

会伤害他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做的小床上,将蓝蛇放在自己的枕边,

侧着身子跟它聊着天。

一人一蛇距离之近,蓝蛇湛蓝色的蛇瞳都能将席修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看得一

清二楚,那修长的睫毛距离它如此之近,一动一动就好像长长的蒲扇般,带

起一小片风。

那修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又粗又黑,圆圆的杏眸水润清亮。

肌肤白皙,晶莹剔透,如同豆腐一般找不出一丝的瑕疵。

蓝蛇下意识地吐了吐蛇信子,碰触到那莹润的肌肤后,身子一顿,收回蛇信

子,蛇瞳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看着跟豆腐似的,怎么舔着还有豆腐似的香味?

蓝蛇有些不信邪地伸出蛇性子,又舔了几口。

收回去的时候,还真的是带着几丝清香。

他陷入了迷茫之中,难道纯种人跟他们这种兽形人就是不一样的吗?

在军队的时候,他还是闻过许多兽形人身上出现的汗臭味,包括他自己也有

,但是纯种人今天干活这么久,居然没有闻到什么汗臭味,身上依旧喷香的

,难道这也是纯种人的优势之一吗?

席修可不知道蓝蛇陷入了什么样的迷茫之中,他只知道对方是蛇信子一下一

下地在自己脸上一扫而过,痒丝丝的。

他伸手抓了抓脸,好笑地点点蓝蛇的额头道:“做什么呢?”

手指在蓝蛇银蓝蓝的身躯上轻划了几下,席修满是兴奋

道:“明天,或许我们就能看到那些嫩芽儿开花结果了,真的好开心啊。”

“不过它们成长生长的速度好快啊,超乎了我的预计。偷偷跟你说,我妈妈

以前种菜,种花的时候好像都没有看到它们长得有这么快。”

蓝蛇一愣,席修的母亲?难不成纯种人都会种地不成?

“我怀疑是不是跟我们屋子后面那小水池的水有关系。”

“如果能找出那小水池的秘密就好了,这样,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能回到帝都

,就召集所有的纯种人一起来种花种菜,提升我们在星际的地位,就不用再

过这样被人当做宠物玩物的生活了。”

席修说着,又淡淡地叹息了一声,侧身望向那蓝蛇,“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回

到帝都吗?”

蓝蛇吐吐蛇芯子回应席修的话,当然能。

有他在,怎么可能回不到帝都?

而且这个纯种人的心愿跟他之前想过的有些类似,所以蓝蛇觉得到时候自己

可以帮席修一点忙,毕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席修并不在意蓝蛇的回复,因为就算它回复了,席修也听不懂,他继续絮絮

叨叨叨,“我叫席修,你叫什么?”

“看你全身蓝蓝的,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叫蓝天吧。”

蓝蛇闻言,整条蛇都懵了!

你认真的吗?

你认真的的吗?

它狂甩尾巴,啪啪啪地在床板上响个不停,什么鬼名字,太掉价了!什么蓝

天?

他叫蓝鹰。

若是席修能听到蓝蛇的暴怒,一定会很纳闷,蓝鹰难道就很高大上吗?

再者,他一条蛇,取什么老鹰的名字?怪里怪气的!

只是这会儿功夫席修不知道,看它尾巴摇的慌,蛇芯子吐的开心,席修还以

为蓝蛇很高兴。

便轻轻地蹭过去,又亲了亲蓝蛇直起的蛇身,“我就知道你也喜欢,不过我

们可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给那些绿芽儿浇水呢。”

蓝蛇瞪着蛇眼,气鼓鼓地看着席修闭眼甜甜地睡去,哼了哼,最后只能泄气

地甩甩尾巴,暗恨自己还不能变成人,不然的话一定要让这个纯种人看看他

的厉害。

帝国将军的威名不许侮辱。

第二天一早,席修就早早地睁开了眼。

一转头就瞧见睁着眼在那儿睡觉的蓝蛇,它似乎察觉到他的动静,也晃了晃

蛇头,席修对着它微微一笑,半睡半醒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憨意。

“早上好,蓝天。”

他的声音又细又软,还夹杂着晨起的软糯,听着酥酥麻麻的。

蓝蛇一个机灵,抖了抖蛇身,闪了甩尾巴,哼哼唧唧。

看在你叫的这么好听的份上,我就勉强不跟你计较这个名字了。

然后蛇尾卷住席修的胳膊,让席修带着它行动。

席修去小水池洗漱完毕之后,喝了点营养液,又送到蓝蛇的嘴边,让它扬起

蛇头。

蓝蛇很暴躁,蛇头左扭右扭,拒不合作。

帝国大将军这样被人喂食不要面子的嘛。

席修奇怪了,点点它的蛇头道,“怎么不吃?你不饿吗?”

瞅了眼蓝蛇平平坦坦的蛇身,席修也闹不明白为什么它今天这么抗拒,他想

了想开口道,“既然你现在不想吃的话,那我们就去浇水啦,等你饿了你再

跟我说。”

一人一蛇来到来到院子里,望着那片地,纷纷发出了惊叹之声。

“天呐,长得好快,居然都开花了。”

席修兴奋地差点在原地蹦哒,他慌忙跑了过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喜的不

知如何是好,捧起手中的蓝蛇使劲的亲吻来发泄自己的欢喜之情。

蓝蛇呆滞地看着那地里似乎散发着些许清香的花朵们陷入了沉思。

居然真的成了?那小水池里的水是不是太神奇了?

席修原地蹦达了一会儿,然后兴奋地去拿昨天在厨房里找到的盆,舀了一大

盆的水,一点一点的,浇灌着这些娇嫩的花儿。

那些花儿红的黄的白的朵朵争相开放,在绿色枝叶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娇嫩

漂亮,在这漫天黄沙之中成了这个地方最亮丽的风景线。

而那本来已经青色的麦穗此时也慢慢变黄,沉甸甸地弯下了腰。

席修记的他母亲说过的话。

不管是粮食还是植物,结果了就一定要弄出一些,保存种子,这样来年才能

将它们播种下去,继续开花结果。

现在他所拥有的东西太少,所以席修觉得这些通通都要变成种子撒下去,不

能吃。

按照他现在发现的,这些植物粮食的成长速度异常快,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

能收获一大笔,再加上有营养液在,席修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会饿死。

他狠狠仿若抓起蓝蛇亲了一口,脸上满是笑意,“太好了,蓝天,以后我们

不会饿肚子了。”

席修脸颊红扑扑的,像是软糯的白糕上点缀了两枚红果。

“不过你是蛇,你会吃这些东西吗?”

席修戳戳蓝蛇的脑袋,有些可惜道:“这些可是很难得才能吃到的,如果你

不能吃,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蓝蛇哼哼唧唧,翻了个白眼,他是兽形人当然能吃,俨然忘记了自己伤好后

要去找吃的想法。

席修心疼地蹲下身子,拿手扶了扶那被踩的七零八落的大红花,眼泪珠子都

快冒出来了。

在星际,这些植株本就稀少罕见。

而在这里,席修是把它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每一个都用心地呵护,每天努力

地浇水松土灌溉,就是为了让它们能早早地长大,可是现在就因为一个蝴蝶

兽形人,将他心爱的宝贝踩死了,席修能不生气吗?

他小心翼翼地扶好大红花,然后舀了一些水,洒在大红花的身上,祈祷这些

神奇的水能够让大红花继续活下去。

看到席修那小心翼翼的架势,胡莉摸摸鼻子,虽然抱歉,但是还是漫不经心

道,“用得着这样子吗?大不了我多赔一些钱给你呗,而且你这里有这么多

花,不差这一朵。”

席修站起身子,冷冷地扭头看向这蝴蝶兽形人。

“给我滚。”

胡莉舔舔嘴唇,还在回味刚才的花蜜,一眨眼就听到席修冷冰冰的滚字,她

愣在了原地,不敢自信地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什么?你说让我滚?你

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可是帝都胡家的大小姐啊!

网络上的红人啊!

席修呵呵两声,蓝蛇也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冷若冰霜的神情,只听他回嘴

道,“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还问我?你说你搞不搞笑?就这样的智

商,还来废弃星球?在帝都你都活不过三天。”

“你你你………”

胡莉气的发疯,她在帝都湖家向来指高气昂,要不是被那小贱.人陷害,她

也不会沦落到被一个废弃星球上的纯种人这么奚落的下场,心头恼怒便下意

识地想要出手攻击他。

结果,席修却比她先一步地拿起土里的一块泥,就直愣愣地砸了过去。

胡莉:???

我靠,这个纯种人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吗?跟她打架居然扔泥土这么幼稚的

吗?

结果那泥土打在了胡莉刚才被蓝蛇咬伤的胳膊上,啪嗒的一下,本来就受了

重伤的胳膊,现在彻底地断了。

胡莉嚎啕大叫,不敢置信,整个人冷汗连连。

“疯了,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你到底是不是纯种人?”

胡莉本来以为席修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他身边跟着一兽形人,但是万万没

有想到的是,席修仰仗的不是兽形人,而是他本身那强悍的力气。

胡莉跌坐在地上,浑身发冷,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那儿,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的纯种人,内心荒谬。

纯种人不是都应该手无缚鸡之力,弱的连一桶水都搬不动的吗?

席修冷冷地看她,嘴角勾起一凉薄的弧度。

“愚蠢的兽形人,你对纯种人的力量一无所知,你以为我是普通纯种人吗?

我告诉你不是。”

“普通纯种人能种出这样的蔬菜水果吗?可笑。”

狐狸被席修忽然爆发的中二气势吓了一跳。

她刚才痴迷于花蜜的甜蜜,根本没有想到这片地是纯种人种的。

虽然胡家经常也能吃到这些瓜果蔬菜,但是分量不多,而且作为蝴蝶兽形人

,她对花蜜的追求比一般的兽形人要更夸张。

胡莉只是仗着胡家大小姐的身份,指高气扬惯了,看席修这架势以及他手臂

上那姿虎视眈眈,气势极强地看着自己的蓝蛇,她便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况

,寡不敌众。

于是立马收敛了神情,低声下气地开口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大丈夫能屈能伸!

“因为我之前被我那妹妹暗算,所以沦落到这里,所以情绪有些激动。再加

上那个花蜜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才一时没忍住。

再加上因为刚才你的兽形人咬了我一口,我飞不动才会直接在那花上面幻化

成人形。”

“真的非常抱歉,我可以赔偿你的,如果你不要钱,我可以在这里给你干活

。”

没错,胡莉就算是委屈自己给席修干活,也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有这么多花

朵,而且花蜜的味道是她吃过最天然没有添加任何奇怪东西的神奇口味,她

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这里。

并且她在废弃星球什么都不知道,贸贸然离开肯定会被这个星球上的人撕成

碎片,她还得活着回去报仇。

蓝蛇一听,只觉得心底一凉,药丸两个字贴在了脑门上。

席修皱着眉头,听了胡莉说了那么一大堆,只抓住了一个重点,伸出自己的

胳膊,指指缠在上面的蓝色道,“你说这个是兽形人?”

胡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道:“对呀,这是兽形

人。难道你不知道的吗?”

说完之后,她有些惊讶地捂了嘴,“不可能吧,你居然不知道他是兽形人,

还让他挂在你的手臂上。”

胡莉是以为席修是用自己的实力征服了这个兽形人的。

毕竟面前这个纯种人看起来特别不一样。

别的纯种人可能是被兽形人压在地上打,但是这个纯种人是压着兽形人在地

上打。

蓝蛇:……艹

下一秒,蓝蛇就被席修一手拽下,扔到了地上。

席修很失望,也很难过。

“你居然骗我。”

说实话跟蓝蛇在一起这么久,席修是真的把蓝蛇当做自己心爱的宠物。

但是没想到蓝蛇居然是兽形人,那他看着自己一直跟他逼叨逼叨,还说了那

么他从不跟别人说的秘密,是不是就在心里嘲笑他这个纯种人有眼无珠之人

把兽形人当做宠物。

蓝蛇被摔的身体整个都麻了,他动了动尾巴,看着席修微红的眼眶,满心的

烦乱骤起,一双蛇瞳冷幽幽的看向嘴贱的胡莉。

暗恨自己刚才怎么没有咬断她的喉咙,反而是咬了她的翅膀。

他磨牙着,幻化成了人形,出现在席修的面前。

席修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俊美,神色微冷的男人,越发觉得愤怒生气送给了他

一个字,“滚。”

蓝蛇微微蹙眉,开口道,“我不是诚心骗你的,之前我受了伤,没有办法变

成人形,所以你才会误认我是普通蛇。”

席修脸色不变,依旧冷意连连,“那你伤好了之后呢?为什么不变成兽形人

故意在那里隐瞒?”

蓝蛇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这几天伤好,还没来得及,就被这个女人给说

破了。”

说完,蓝蛇冷冷地看向站在那儿,因为见到自己的面容而震惊的说不出话的

胡莉。

“你你你你是将军,你不是在虫族之战中死了吗?”

将军?

席修闻言越发狐疑,他身边这条蓝蛇到底是什么身份?

蓝蛇幽幽地叹了口气,对胡莉发射死亡凝视,把她吓得又捂紧嘴巴,不敢说

话之后,他才看向席修俊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神情。

“你不赶我走,我就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席修????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言冷语:“就算你告诉我,我也要赶你走。”

蓝蛇:QAQ

胡莉小心翼翼地屏息,努力地缩着身子,企图减少存在感,她也没有想到这

条蓝蛇居然会是帝国大将军。

在帝国,谁人不知蓝鹰的大名,他是帝国的守护神。

但是没人知道蓝鹰的兽形是什么,大多数人猜测是狮子或者是老虎,再不然

是上古时期出现的那类神兽。

因为只有这些凶猛的动物才能匹配上帝国将军的威名,然而那双湛蓝色的眼

睛,并不属于老虎或者狮子,所以大家觉得可能是什么他们没见过的生物。

而前段时间,为了帝国的安全,蓝鹰再次出征,前往剿灭虫族与联邦一起联

盟。

万万没想到的是,前方传来胜利的号角,结果蓝鹰却因为跟母虫斗争而牺牲

消息传来的时候,帝国的民众非常痛心,还为他举办了一次大型葬礼。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有死,反而来到了这个废弃星球,居然给一个

纯种人当起了宠物。

胡莉心情很复杂,在此之前,她一直把蓝鹰当做暗恋的对象。

在帝国,没有哪个少女不喜欢蓝鹰的,然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当初可能有点眼

瞎。

席修冷冷地看下装可怜的蓝蛇,铁石心肠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让这个

蝴蝶兽形人告诉我。”

胡莉委屈巴巴地眨眨眼,一边感受着蓝蛇的死亡凝视,一边又还要面对席修

的冷脸,她忍不住在心中痛苦哀嚎,你们两位大佬的事情干嘛要扯到她身上

早知道她就不嘴快了,啊啊啊,好气呀。

胡莉咽了咽口水,面对席修催促的眼神,她颤颤巍巍道,“我只得知道一点

点的信息,具体的,您问大将军更合适。”

蓝蛇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有些满意地在心中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个蝴蝶

兽形人还没有愚蠢到一定程度。

胡莉结结巴巴继续道,“我只知道大将军为了帝国的子民,率兵出征虫族,

结果在跟母虫斗争的时候牺牲了。”

“大家都以为大将军死了,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里。”

见席修冷艳的表情微微有了些许变化,胡莉承受着蓝蛇那边施加的压力,继

续小心翼翼道:“大将军为帝国付出了很多,他死了我们也很难过。”

“我代表帝国子民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谢,您拯救的不仅仅是一条生命,而是

一整个帝国的希望。没有他就没有我们这么繁荣昌盛的帝国,也没有这么和

平的日子可以过。”

胡莉觉得自己毕生所学的彩虹屁技能全都用在了这个上面。

“虫族凶狠,大将军那个时候受伤肯定很严重。你是纯种人可能不知道,我

们兽形人只有在快死了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变成兽形。而且没一定时间,根

本就恢复不了,所以大将军一定不是故意骗你的。”

虽然蓝鹰很嫌弃胡莉这个意外之客打破了他跟席修平静的生活,还说穿了他

的真实身份,但是有胡家做后盾,拿下帝国更是轻松。

当然他也可以不答应,但是蓝鹰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席修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

实力,好让席修知道真正厉害的人就在他的面前,胡莉答应他的那片地,他

可以翻三倍四倍地送给席修。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求,那我自然不会看着你们胡家出事。”

听到蓝鹰这么说的时候,胡莉这才大松了一口气,不断地感谢蓝鹰,也暗暗

决定不管以后大将军怎么作妖,她也不腹诽他了。

席修在旁听着,为胡莉默哀,谁能想到会摊上这么一个坑爹坑姐的妹妹呢?

完完全全的恋爱脑,被二皇子这么盅惑。

搁在以前,哪怕是跟着的男人真的成功称王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见他们两个的事情谈好之后,席修又看下蓝鹰,大致问了下他们什么时候可

以离开,以及离开后这里的蔬菜水果植株该怎么办?

蓝鹰道,他会派人驻扎在此,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这些东西。

至于小水池那个玉珠的事情,蓝鹰打算跟席修单独说个明白。

这个玉珠如果真的对种植有用的话,他希望能好好利用起来。

大致的事情都说明白之后,席修好奇地看下胡莉,缓缓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我可以知道你明明是个蝴蝶兽形人,为什么要取名为胡莉吗?胡莉不应

该是狐狸兽形人该叫的名字吗?”

从胡莉自我介绍开始,席修就很好奇,因为名字跟她的兽行不搭呀。

胡莉:……

她满腔的愤怒与不安,在席修的问题下,心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这个名字,她确实遭受了不少人的询问,明明是个蝴蝶兽形人,干嘛跟

人家狐狸兽形人抢名字?

胡莉也很无奈,谁叫她死去的老妈为她取的这个名字,她爸爸死活都不肯给

她改名字。

“唉,这些都是我的伤心事,就别提起了。”

胡莉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的胳膊,可怜兮兮道,“我的胳膊断了,能不能请

你帮忙包扎一下?我没有带治疗液。”

换作在帝国,胳膊断了根本就是小伤,随便用治疗液就能治好,然而这里是

废弃星球,什么都没有,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等它慢慢愈合。

席修刚要开口,却见蓝鹰抬手,自告奋勇道:“我来吧。”

席修心想自己确实没有包扎过这种伤口,不如让蓝鹰这个身经百战的人来弄

更合适。

胡莉抽抽嘴角,总觉得蓝鹰不像是这么好心的人。

但是能让帝国大将军给自己包扎伤口,这是多大的待遇啊,说出去还真的能

吹一辈子的牛逼。

胡莉美滋滋地想着的时候,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刺激的她差点灵魂出窍,她

惨叫了起来,痛的眼泪直飙。

紧接着,便见蓝鹰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个铁条固定在她的胳膊上,用布条给

它绑好,然后轻描淡写道:“可以啦。”

胡莉眼泪汪汪,望着这简单的包扎,心里默默地流泪,她就知道蓝鹰肯定没

那么好心的。

她委屈巴巴,抽抽泣泣,却见席修去了那地里,摘了不少红果子出来递到了

她的面前。

那红果子她从未见过,颜色红红粉粉的。

上面还镶嵌着一颗颗小种子一般的东西,闻着有一股别样的芬芳,让她馋得

口水直流。

“席修,这是什么东西?好香啊,是不是可以吃的?”

胡莉馋的直砸吧嘴,嘴口水直流。

席修还没回答,却见蓝鹰横刀夺爱,从席修手中将那颗最大的散发着诱人香

味的红果子直接拿走,塞进了嘴中。

只见他轻轻一咬,香甜的汁水喷出,果香更加浓烈,馋的胡莉都想要飞过去

,撕开蓝鹰的嘴巴,将那红果子给掏出来。

她不敢控诉蓝鹰,只好眼泪汪汪地看向席修,虽然没有明确告状,但是意思

很明显了,蓝鹰这个帝国将军枉费自己有将军之名,居然跟她这个受伤的小

可怜抢吃的,而且还是席修种出来的她没吃过的水果。

最过分的是,他吃就算了,还一边吃一边非常享受地点点头:“席修这个草

莓越来越甜了,比第一批收获的更好吃。”

胡莉闻言,口水流下三千尺,眼睛炙热的都快把席修给烧着了。

席修哭笑不得,根本就没想到蓝鹰居然这么幼稚,居然抢食物,平时草莓成

熟后他没少给对方喂食呀。

男人一看席修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又从席修那儿拿了一颗在胡莉

眼巴巴的神情下,光明正大地咬下一口。

“以前是蛇的时候,一口一个,囫囵吞枣,根本就没尝出什么味,现在变成

人,咬下一口细细品尝,确实很好吃。”

席修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总共摘了三四个,两个被蓝鹰吃掉后,便将剩下的

两个全给了胡莉,告诉她这叫草莓,是一种非常好吃的水果。

胡莉几乎是以非常虔诚的态度对待这两颗草莓的,放在自己的掌心中又嗅又

闻。

360度旋转无死角地欣赏着,这两个红彤彤的草莓在阳光的照耀下,色彩越

发的浓烈好看,甚至舍不得入口。

席修笑了笑道:“你吃吧,地里还有很多,除去那些用来当作取种的草莓外

,剩下的我们三个可以都分吃了。”

这个蝴蝶兽形人除去一开始的鲁莽无状外,现在瞧着也还算可以,所以席修

并不吝啬释放善意,之后还用得上胡家。

胡莉抬头看下那片地,红彤彤的草莓在风中摇曳,个个果实硕大,在绿叶的

衬托下显得越发娇艳欲滴,让她差点兴奋地又变回蝴蝶,飞到那草莓身上狠

狠地亲上一口。

她学着蓝鹰的样子,对着草莓轻轻咬上一口,瞬间那香甜的滋味便溢满整个

口腔,伴随着草莓本身的清香,是她从未吃过的味道,满足地让她连舌头都

想一起吞下。

“好吃好吃,好好吃啊。”

胡莉激动得眼泪汪汪,不舍得将第二个草莓也这般享受的吃了下去,然后格

外兴奋地告诉席修,草莓这片地被她承包了,她一定会努力给草莓松土浇水

的。

有这么好吃的草莓在前方等着,她哪会觉得浇水是个苦力活。

席修看着她这么兴奋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格外的感同身受。

“除去草莓之外,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水果,对了,那边是水果树。那个水果

树比草莓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开花结果。”

“我估摸着再等三四天就可以吃了。”

胡莉舔舔唇,意犹未尽,问道:“那个果树是什么果实?”

席修想了想自己浇水时,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些声音,开口道:“好像是叫樱

桃树。”

胡莉眼睛一亮,“是那个果实小小粉粉的樱桃吗?”

她吃过樱桃,哪怕以他们胡家的地位,被她吃到手嘴的樱桃也不过是几颗而

已,她至今都还记着那个酸酸甜甜的味道。

席修点点头,如无意外,应该是这个。

胡莉闻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啊啊啊啊叫,“席修,你是什么宝藏男孩?我求

求你,你立马来我家那片地种水果!!!!”

“啊啊啊啊啊,有了你我根本就不怕没有水果吃了,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快

教我,快教我。”

蓝鹰很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毕竟胡莉现在比他还没形象。

“我看你是草莓吃多了,都快醉了。你看过哪个兽形人没有培养液能种出果

实的,多晒晒太阳,醒醒脑子吧。但凡多吃一颗花生米,你也不会醉成这样

。”

蓝鹰的话瞬间如同一盆冷水浇灌在胡莉的脑门上,将她的兴奋之情摔的稀巴

烂。

胡莉皱皱鼻子,垂头丧气道:“是啊,没有培养液跟温度调节室的话,根本

就没办法种植这些东西。”

所以对于席修居然顶着这么炙热的大太阳,只是用飞船的机翼遮挡阳光,平

时就洒洒水松松土就让这些果实成长起来,而且在知道这些东西不过几天就

能成熟一波的时候,胡莉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记得听研究员说过,很多植物都是一年生的。收

割完这一波之后,下一波就要等到明年,怎么我们这里三四天就能来一波了

?”

蓝鹰比席修早一步开口道:“说明这就是纯种人的特别之处,只可惜帝国跟

联邦从没把纯种人放在眼中,总是肆意践踏他们,因此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

们的这个能力。”

席修下意识地看了蓝鹰一眼,就见他在蓝色的眼眸中闪现出丝丝的笑意。

他也跟着露出笑脸,他知道蓝鹰这是在帮他。

他心下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看错人的。

而在蓝鹰的眼中,哪怕那颗玉珠是最终使得这些植物成长如此迅速,如此不

居于世间规律的原因,那么这些功劳也要归功到席修身上。

这样,席修就能以纯种人的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让大家看到纯种人的实力

,改变纯种人的地位,这是席修想做的,同样也是席修想要看到的。

席修睫毛微颤,喉咙微微喑哑,默默地心中说了声谢谢。

接下去的日子中,有了胡莉跟蓝鹰的帮忙,席修浇灌土地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也有了更多休息的时间。

而胡莉的胳膊在五天之后也慢慢痊愈好了。

兽形人的痊愈能力非常厉害,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就能靠时间慢慢缓和。

但是如果伤势过重危及生命,那痊愈速度比不上自身的崩溃速度,同样也会

出事。

胡莉觉得在废弃星球的生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平时她帮席修浇浇水,

看着那些个果实一个个成熟,心里美滋滋的。

果实成熟之后,除去那些保留做种子用之外,大部分都会被他们平分。

这些果实蔬菜甚至是粮食都是她平时没有吃过的,哪怕有钱也买不到,她觉

得自己在这里过的,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美滋滋的不行。

在废弃星球的这几天,胡莉除了每天吃水果蔬菜吃的美滋滋之外,她也发现

了屋子后头那个小水池的神奇之处。

毕竟他们每天灌溉需要源源不断的水,然而这废弃星球四面黄沙遍布,泥土

干涸,找不到任何的溪流,那席修所用的水是来自哪里的?

所以这个小水迟根本藏不住。

这一点,席修跟蓝鹰也并没有打算隐瞒胡莉,因为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现

在胡莉跟他们算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就算胡莉回到帝都,有了异心,只要有蓝鹰在,席修并不怕胡莉会坏了他的

计划。

因为在胡莉来的那一天,蓝鹰就找了一个时间单独找席修谈话,这一谈,也

让席修对蓝鹰信任度upupup。

蓝鹰一开口便是关于小水池的事情。

席修听他开口,心中便有了一种果然来了的感觉,他就知道蓝鹰也是知道这

个小水池的神奇之处。

“我相信你也是发现了这个小水池的不同,事实上我在水池底下发现了一个

一枚玉珠,很可能它就是能让植株迅速生长发育的原因。”

蓝鹰都这么开门见山,席修也并没有隐藏什么开口道,“我不知道那个玉珠

是什么,但是我有感觉,可能是因为小水池里的水导致了植株这样的变化。

“我也在思考,因此回到帝国之后想要安排几次试验,看看到底我们纯种人

有没有这种种植的天赋。

毕竟在席家的时候,虽然没有玉珠,但是我的妈妈也会种植,比起那些所谓

的研究员要轻松很多,甚至不需要培养液跟温度调节室,所以我觉得纯种人

可能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蓝鹰望着席修点点头,湛蓝色的眼眸闪现出淡淡的光辉,霸气道,“可以,

到时候随便你试验。这个玉珠我不会公开的,如果说试验出来,你们纯种人

对这个种植毫无天赋也没有关系,我会用玉珠帮你们伪造天赋,只要我想,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席修望着他忽而抿唇一笑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如果未来你真的想要成

为帝国的统治者,找到这拥有这枚玉珠,产出能够让植株迅速生长的水,这

样让星际的子民更加认可崇拜追随你,不是更好吗?”

蓝鹰双手背后,长生玉立,着那炙热的大太阳,轻蔑地笑了笑道,“我统治

帝国从来不屑用于这些,实力就足以让我成为帝国的守护者。”

“再者,在我的统治下,不管是纯种人还是兽形人都不该有任何的种族歧视

,用玉珠提高你们的地位,只是权宜之策,以后我肯定能找到独属于你们的

优势。”

“纯种人也有他们存在的意义。”

席修闻言,眸光微动,蓝鹰说的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没错,纯种人也有他

们存在的意义。

或许让蓝鹰当上帝国统治者并没有任何坏处,至少现在的王室并不会觉得纯

种人有任何的价值存在。

“谢谢你。”

席修真情实感地感谢,脸颊微微泛红。

蓝鹰垂眸,目光落在他粉色的红晕上,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睛,轻咳几声道

:“谢什么,这不过是我举手之劳而已,我是未来的王,自然要照顾好我的

子民。”

说完,他又将目光落回到席修的身上,四目相对之际,席修听到蓝鹰看似轻

描淡写地开口道,“也包括你。”

席修莞尔一笑,从胸口呼出一口郁气,双眼亮晶晶。

“我们纯种人不会让你失望的。”

胡莉可不知道席修跟蓝鹰谈了些什么,只知道那一天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

似乎更加融洽了一些,也越发的默契,并没有像她第一天看到的那样剑拔弩

张,隐隐有些隔阂存在。

看着一国大将军主动为席修松土浇水采摘果实,胡莉感叹万分。

她以为蓝鹰是因为席修的种植天赋,才会这么礼贤下士。

说起来如果她是帝国将军,发现席修有这个种植天赋,别说松土灌水,就是

给席修服侍按摩,也是甘之若饴的事情。

只可惜她来晚了一步,没有她的份了。

不过没有关系,胡莉有些眉飞色舞地想着,反正他们是结成同盟了,以后席

修种植出什么新的品种,肯定不会忘了她。

胡莉得意洋洋,还真的是感谢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要是没对她下狠手话

,她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奇遇。

遇上帝国大将军跟席修,每天不断能吃水果,吃的幸福满满,还能将胡家从

绝望的边缘拯救回来。

胡莉特别满足,这样的下场就是越发努力的给席修打工,比席修对这些植物

还要上心,毕竟这些可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田地里仅有的几株果树终于开花了。

红的,黄的,白的,洋洋洒洒,风吹花瓣儿,飘飘零零地落下。

美不胜收,惊艳了三个人的眼睛。

席修专门找了一块毯子铺在地上,三个人围成一团,然后毯子中央放着他们

采摘来的果实。

果树很大,可以完美地遮盖太阳,阳光从缝隙中落下树叶的影子,斑斑驳驳

,特别有意思。

胡莉惊奇万分,对着那树影,手指动来动去,时不时地捂嘴偷笑。

席修靠在果树旁,洋洋洒洒的花瓣儿落在他的肩上头发上,衬着这张芙蓉玉

面越发的娇嫩精致,惹人怜爱。

蓝鹰就坐在他的身边,伸手将贴在他眼睑处的粉色花瓣儿揭了下来,那双湛

蓝色的眼眸幽幽暗暗,随后他将那花瓣儿送入自己的嘴中,轻轻咀嚼了起来

嗯,带着席修的香味。

席修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歪了,歪头下意识地伸手将缓缓飘落在他掌心的花

瓣儿接住,然后也学着蓝鹰的模样,将那花瓣送入嘴中,淡淡的清香中带着

一股苦涩的味道。

没有果实好吃,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

席修好奇道:“蓝鹰,你怎么知道这个花瓣可以吃?”

毕竟他靠在树上的时候,大树传来的意思是,一般的花瓣人类可都不爱吃,

毕竟没有果实香甜,还带着苦涩的味道。

蓝鹰飘渺的目光落在席修的脸上,可不会说只是因为那花瓣贴在了席修的脸

上,他嘴里的动作不停,轻笑道,“既然果实可以吃,那么这花瓣看着这么

漂亮,自然也是可以吃的,虽然味道不及果实,但是也是新奇之物。”

胡莉在一旁早就听得饥渴难耐,也伸出手纷纷要去接落下来的花瓣,然后毫

不客气的收集了一大堆,就塞入嘴中,下一秒她的脸微微变形。

欲哭无泪地努力将苦涩的花瓣全部吞下。

然后立马嗷呜一口,将放在毯子上的草莓扔一个在自己嘴中,香甜的气息,

很快就驱散了花瓣的苦涩,胡莉这才舒展眉头,“这花瓣一点也不好吃。”

席修有些失笑道,“本身这个花瓣就带着些许苦涩味,你还吃那么多肯定会

苦的。”

蓝鹰淡淡地看了这个咋呼的胡莉一眼,开口道,“这么笨就不要想着学我们

了,吃你的果子吧。”

胡莉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虽然习惯了蓝鹰时常开口怼她,但是她还是不

开心。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啦,果树终于开花了,我们就一起野餐吧。”

“好啊,好啊好啊,那我们就开吃吧。”

胡莉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给席修鼓掌捧场,然后第1个下手,对着

那些美味的水果,开始进攻。

席修倒是没有胡莉那么夸张,他拿了个草莓放在嘴中,轻轻一咬,汁水四溢

,芳香溢满口腔,他满足地弯了弯眼睛,心情特别愉快。

这整个后院都种满了蔬菜水果,郁郁葱葱。

放眼望去,整片的绿意叫人爱不释手。

席修心中豪气万丈,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看,这就是他规划好的天下。

在废弃星球的生活平静而又安宁,席修渐渐地习惯,直到不久之后,蓝鹰找

到他,告诉他,帝国已经开始战乱,他们可以回去了。

席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落寞。

毕竟虽然废弃星球资源糟糕,但是在这里,他却过得非常的宁静,安心。

然而他还要回去报仇,他还要为纯种人提升地位,自然不能继续在这个废弃

星球耗着。

席修不舍,胡莉也是如此,这几天她跟着席修,满嘴都是水果味,吃的她都

胖了几斤,幸福的不得了。

离开帝都那个喧嚣、充满利益与纷争的地方来到废弃星球,虽然一开始不习

惯,但是后来慢慢的,仿佛体会到了席修所说的田园风光,边越发的不想回

去了。

胡莉想了想到,“干脆我们把整个废弃星球都规划下来,当做一个旅游圣地

,怎么样?让这个废弃星球遍布整片植株果园,让所有有钱人都来这里消费

参观。”

她越想越兴奋,咧嘴笑道:“那到时候收入一定非常可观。”

蓝鹰摸摸下巴,难得给了胡莉一个好脸,“这倒可以试试。”

席修担忧道:“废弃星球的老大是星际盗贼,可不是开玩笑的。”

胡莉道:“席修,古时华国语说的好,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忘了咱们蓝鹰是谁,这可是帝国大将军呀,面对数千万虫族都不曾退后的

英雄,区区几个星际盗贼又怕什么?放心,只要你喜欢,我跟蓝鹰肯定把这

片星球打下来送给你。”

胡莉说的豪气万丈,结果被蓝鹰猛地一手推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要你

废话。”

屁话这么多,总是抢走他献殷勤的机会。

胡莉撇撇嘴,心里哼哼了几声。

别以为这么久了她看不出来,蓝鹰就是喜欢上席修了,所以每次她捧着席修

的时候,蓝鹰就不高兴。

有本事,你嘴巴也像我这样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啊,不会的话,干嘛要阻止别

人开口,真是讨厌。

就在席修有些茫然于自己的心跳速度时,胡莉忽然笑嘻嘻地上前拍了拍他的

肩膀,对着他挤眉弄眼道:“帝国大将军的拥抱,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情

特别激动特别荡漾?”

席修:……

席修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胡莉,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

“走了,回胡家了,先去找地开始种植。”

“对了,纯种人那边你有什么消息吗?”席修问道。

胡莉咬了一口苹果,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心情格外异常,再加上她父亲已经

知道了她那个妹妹的阴谋,胡家免除了灾难,胡莉自然是心情愉快地仿佛要

上天。

“放心吧,我早就跟我爸说过了。”

“在来之前,我爸就已经跟我沟通过了,差不多在拍卖行买到了将近二十多

个纯种人,能买的我们都买了。”

“而且我说的那块地也已经准备好了。”

“种子之类的,我们胡家也采购了,加上我们从废弃星球带的,应该是够了

。”

席修松了口气,微笑着望向胡莉道,“谢谢你,辛苦你了。”

胡莉吃着苹果流口水,看着席修的盛世美颜,擦了擦嘴角道:“客气啥?要

不是你的话,说不准我现在都已经被废弃星球的那群人撕成碎片了,我家也

要被我那个妹妹连累至死。”

“说起来咱们都是合作伙伴,合作共赢,各取所需。”

“走,跟我回去吧,我还要过去见见我那个好妹妹。”

席修点点头,带上从废弃星球摘回来的水果,准备送给胡莉的父亲,做见面

礼。

胡莉的父亲是个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的中年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眯,

瞧着跟狐狸眼差不多。

席修还真的是奇怪了,明明一家人都是蝴蝶兽形人,怎么取了个名字像狐狸

,连长相都往狐狸兽形人靠近?

在蓝鹰派人接近胡父,告诉对方他二女儿所做的一切时,胡父差点没有心肌

梗塞,直接上天。

尤其是得知大女儿的失踪跟二女儿有关系的时候,胡父更是恨不得直接将二

女儿两个翅膀给掰断,将她彻彻底底变成残疾蝴蝶兽形人。

胡父最爱的就是大女儿,他的大女儿是他真爱所生,只可惜他的真爱身体并

不康健,生下大女儿没多久便病逝。

没了真爱的胡父,内心十分崩溃,将大女儿捧在掌心中长大。

后来在一次商场宴会上,他无意间被人下药,跟另外一个蝴蝶兽形人滚了床

单,虽然醒来后,深恶痛绝。

但是在得知对方怀了自己孩子的时候,胡父还是接纳了那个孩子,但并没有

让对方进入胡家。

对自己的血脉,胡父自然算不上有多苛刻,但是比起对胡莉的好,那个二女

儿就差了很多。

也是因为如此,二女儿才会时常针对胡莉,并且嫉恨不已。

尤其是在胡莉18岁成年后,胡父当着众人的面将胡家继承人的身份传授给胡

莉后,胡家二女儿便更是不甘。

因此在无意间认识了那二皇子之后,她的野心便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瞬

间爆发。

先是设计弄死胡莉,后又打算跟二皇子一起弄死胡父。

只可惜前者虽然成功,胡莉却被人救了,功亏一篑,后者计划还没来得及实

施,便被胡父发现。

可以说,一时之间,胡家二女儿的野望就被彻彻底底地打破。

胡父和蔼可亲地接待席修,在见到席修给他带来的稀有水果时,高兴地连眼

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他是蝴蝶兽形人,跟他的女儿一样,非常喜欢水果,所以对于席修的见面礼

,他自然是欣喜万分。

再加上他女儿可是说过的,席修这个纯种人可是帝国大将军蓝鹰的心上人,

胡家现在站在蓝鹰的这艘大船上,自然要对席修恭恭敬敬。

最重要的是,在胡父尝过这些甜美的水果之后,觉得哪怕没有蓝鹰,他都愿

意将席修奉为上宾。

而且席修还愿意用他家的地做实验基地,培育这些水果粮食蔬菜。

用了他家的地,好处自然也不会少了他们。

胡父完全能够想到,等蓝鹰统治了整个帝国之后,他们胡家会跟着水涨船高

,并且因为种植出这些稀有水果,他们胡家会成为整个帝国乃至联盟追捧的

对象。

所以胡父比席修还要上心种植的事情,连纯种人也早早地就安排好了。

看着自家女儿带着席修出去看地的时候,胡父感慨万分,谁能想到被他们视

为玩物的纯种人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种植技能。

席修跟狐狸上了车,立马就来到了郊外胡家给席修准备的地,粗粗看去,起

码有千亩之多。

席修都被这片土地给惊呆了,想想未来不久之后,这里会冒出一片又一片的

绿荫,微风吹过如同绿色的波浪,缓缓飘动起伏的时候,席修的整颗心都在

荡漾,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片土地被胡家设置的很好,温度调节也适宜,非常适合植株生存。

席修默默地在心中率先安排好计划,他要先把地分割成小块。

一部分他来种植,水的话就用放着玉珠的水来灌溉。

另一部分由其他纯种人来种植,灌溉的水依旧是玉珠所在的水。

第三部分纯种人来种植,灌溉的水是星际普通的水。

最后一部分是他来种植,灌溉的是普通的星际用的水。

这样的话,就能看出到底纯种人有没有种植天赋,同样也能看出,这玉珠浸

染过的水,给这些植株带来了什么样的不同。

瞧见席修恨不得现在立刻就下车上手,胡莉也很高兴。

“走,看过地之后我们就去看一下那些纯种人。”

“对了,还要顺便看望一下我那个好妹妹。”

席修点点头,回到胡家后,瞧见胡莉带上一篮筐的水果,一边吃一边得瑟地

靠近囚禁她妹妹的屋子,叫人打开了门。

胡莉咬着梨,梨的汁水比苹果还要丰厚,轻咬一口,感觉整个口腔都被那甜

丝丝的滋味给霸占。

阴暗的房间忽然房门打开,光亮四射,胡家二女儿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眯着眼看去。

却见原本应该死去的胡莉,此时正提着一小篮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是各种各

样的水果,还有很多她连见都没见过。

嘴上更是吃着星际少见的梨。

星际能培养出来的水果少之又少,供应的都是皇室跟其他有权势的人家,胡

家自然也在其中。

每一季度她能吃到的水果都是胡莉剩下的,像梨这种多汁的水果根本就不在

她能吃到的范围内。

而现在胡莉不但没死,反而能吃到的水果都越来越多,胡家二女儿下意识地

就认为这是胡父对她的弥补。

凭什么?

同样都是女儿,凭什么她只能吃胡莉不要的东西,挑胡莉不要的衣服。

就是因为这种不甘的心理,才会让胡家二女儿那么愤恨胡莉,记恨她,讨厌

胡父的偏心,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胡莉眯着眼睛,气死人不偿命道,“没想到我会活着吧,还真的是多亏你这

么害我!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意外落到废弃星球?

哦,对了,你可能不认识他,他是纯种人,有着神奇的种植天赋,这些水果

全都是他种的。

并且我们胡家还给了他一大片土地,以后我就有数之不尽的新鲜水果蔬菜,

还有粮食吃,而你就只能可怜兮兮地待在这密不透风,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喝着毫无滋味的营养液,真的是叫人觉得好可怜啊。”

说着,胡莉将吃到一半的梨放回到篮子里,又小心地拿出软软的草莓。

草莓过于成熟,一不小心碰到表皮,就会破掉流出粉色的汁水。

她故意拿出草莓在胡家二女儿面前晃荡了一下,在她记恨抓狂的眼神中,一

口将草莓吞下,然后露出了满足的神情,气的胡家二女儿差点没拿手挠她。

“哪怕是二皇子都没有办法得到这么新鲜的水果,对了,你知道我吃的这个

是什么水果吗?你肯定不知道,这个呀,叫草莓是席修培育出来的。”

“若是你不曾作死,看在你是胡家人的份上,这些东西你分不到一半,最起

码也没尝尝个鲜,只可惜你自己捉妖,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要害我们

胡家人,那就只能让你自己继续待在这小破地方了。”

“你以为回来后我会杀了你吗?不,我不会,我只会让你看着胡家越来越好

,我会让你看着,每天我都有吃不完的水果,不同的种类,不同的鲜美,而

你只能闻着味道。”

“哈哈哈哈哈,想想都畅快。”

席修默默地听着,对于席修来说,这个惩罚似乎并没有太可怕,但是席修不

知道蝴蝶兽形人血液中天生对水果花朵有一种疯狂的渴求欲。

胡莉每天在她面前吃着水果,而且每天在她饥肠辘辘的时候,摆放上那些叫

人垂涎欲滴的水果,看的到吃不到,叫她几欲发疯癫狂。

席修以为没多大作用,结果在胡莉这么折磨她的第7天,席修就听闻那妹妹

忽然发狂了,变成蝴蝶不断地在屋里撞击着大门,想要出去。

甚至连翅膀都给撞断了。

席修听完之后有些震惊,万万没想到原来蝴蝶兽形人对水果的渴求居然这么

可怕,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是因为最近他吃的太多了,所以没有感觉了吗?

阿朱是一个纯种人类,出生在一个纯种家庭,她的父母都是纯种人。

他们小心翼翼地活在星际的角落,用各种东西伪装出自己是孱弱的兽形人。

他们做的是最底层的工作,只为了那微薄的收入。

虽然活得小心翼翼,可是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依旧非常开心幸福。

在这十五年里,虽然阿朱很少被允许出门,但是在她的记忆中,有爸妈的陪

伴就是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幸福时光戛然而止,就存在了十五岁这一年。

她的父亲在工作的时候,无意间被两个斗殴的兽形人波及。

对于兽形人来说,一不小心被揍一拳是完全不用担心的事情,但是作为纯种

人,兽形人拳头的力量,尤其是在满心愤怒的情况下,那发挥出的力量完全

是一个纯种人没办法承受的。

阿朱的父亲当场死亡,两个兽形人也异常惶恐,因为他们也没想到他这就死

了。

阿朱的父亲虽然是个孱弱的兽形人,但是谁都没料到,会弱成这个样子,只

是简单的一拳而已,就直接上西天了。

就在他们不安的时候,忽然发现阿朱的父亲死了那么久,却没有变回成兽形

人。

兽形人死后变成兽形是自然规律。

阿朱的父亲没有变成兽形,反而依旧是人的模样,让所有兽形人大吃一惊。

并且也因此发现了他的伪装,知道了他是纯种人。

阿朱的父亲母亲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的,阿朱的父亲死后,阿朱的母亲很快

就得到了消息。

她甚至不能前往去看一眼,因为纯种人死后不能跟兽形人一样变回兽形,这

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他们都是伪装的纯种人。

悲痛欲绝的阿朱母亲甚至没办法再看她男人最后一眼,便当机立断决定逃回

了家。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继续待下去,那些兽形人很快就会发现阿朱父亲的不对,

并且会找到她的身上。

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她的女儿还小,如果没了父亲,再没了母亲,阿朱的母

亲完全没办法想象自己的女儿要怎么办。

要是流落在外,被那些兽形人抓住当做玩.物,该是怎么样让这个母亲伤心

痛苦的境地。

于是她跑回家后,甚至还来不及跟阿朱说些什么,就直接伪装一番,带着她

逃离这个住处。

就如同阿朱母亲想的那样,她们前脚刚走,后脚那些兽形人就找上了门来。

从那日开始,阿朱跟母亲就过起了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生活。

阿朱从小就知道他们纯种人过的是与星际兽形人完全不同的生活。

同样是人,甚至是最接近华夏古国老祖宗的人类,他们纯种人却在星际上没

有任何的人权。

他们不被划分为星际的子民,享受不了星际的权利,甚至于可以被星际上任

何交易场所肆意贩卖。

就是因为他们是纯种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无法跟兽形人一样拥有强悍的

能力。

世间何其不公,阿朱不仅一次地质问上天,他们纯种人到底做了什么,让星

际上的这些兽形人如此对待他们。

阿朱的母亲告诉她,因为纯种人类稀少貌美,那些星际人看上他们的价值,

将他们卖到交易场所或者是献给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就能得到一大笔酬劳

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能够得到一个纯种人,就是脸面。

所以他们纯种人在星际兽形人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人类。

只能算得上是比那些普通动物更为珍贵高级的一个物种而已。

阿朱的不甘愤怒,在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无处发泄。

逃亡的过程中,阿朱跟她的母亲曾有幸见到了一飞车上,那跟随着有钱人家

的纯种人。

她长得非常漂亮与纤细,但是精致的小脸上从来没有笑容,双目空洞,仿佛

失去了灵魂一般。

在对方与阿朱四目相对之际,她的目光忽然闪烁了一瞬,阿朱知道她是认出

了自己。

纯种人与纯种人之间有一种兽形人不知道的感应。

那个纯种人没有告密,目送着阿朱与阿朱的母亲瑟缩着的身子逃离了这个地

方。

她的眼中闪现出一种羡慕的情绪,哪怕是过上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

也好比关在一个用黄金堆砌的笼中被当作金丝雀,被人玩.弄,被人辱骂,

被人嘲讽要来的舒心多了。

纯种人的身体羸弱,多日来的不安与动荡让阿朱母亲病倒。

她的母亲早年跟父亲为了生存,拼命工作,拿最低的工资干最累的活就是为

了一口温饱。

而自从逃离之后,阿朱父亲死亡的打击以及终日连绵不断的惊恐与绝望,终

于让这个母亲承受不住,病倒了。

阿朱惊恐万分惶恐不安,生怕母亲也就这样去了,她没了父亲更不能让母亲

离开。

可是她们身无分文,根本就没办法买药给母亲喝,哪怕是最廉价的药剂,她

都没有钱买。

但是阿朱不能让母亲就这么活生生地病死,将母亲的藏身之处再仔细伪装了

一番后,她告诉母亲她去给她买药,让她一定要在这个地方藏好等她回来。

她们在这个隐蔽的地方过了一段时间,所以阿朱并不担心母亲的安危。

因为她们在逃亡之中,隐约也察觉到了帝国的动荡。

据说大皇子与二皇子在内斗,整个帝都都闹的腥风血雨,甚至还牵连了不少

平民。

就在帝国子民抗议的时候,大将军忽然出现了,所有人都震惊万分,欢呼雀

跃。

原来大将军没有死,他是在为帝国子民抵御虫族的时候,被王室陷害。

幸亏大将军英勇神武,最终被一个纯种人所救。

大将军回到帝都,在众人的期待中,结束了王室的内斗。

唯一不幸的是,大皇子与二皇子运气不好,再一次争斗之中,纷纷死于战火

而国王听闻自己唯二的两个儿子死亡,一时遭不住打击,脑血梗而死。

虽然星际兽形人的身体素质强悍,但是国王年纪大了,哪怕他是兽形人,也

遭不身体衰败。

王室直系血脉死的一干二净,据说王后与国王伉俪情深,也追随他而去,至

此王室无人继承王位,大臣们纷纷决定将旁系推上位置。

但是,帝国的百姓不同意。

他们联名申请帝国大将军担当国王的位置。

毕竟王室都是一群酒囊饭桶,拥有实权却不干实事,只知道纵情享乐,连帝

国大将军这样的守护神,王室都能做出因为他得民心就害死他的举动,王室

在他们心中早就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好不容易王室人都死绝了,他们还让旁系登上王位,简直就是笑话。

与其让这些没用的人成为他们的统治者,还不如让帝国的守护神蓝鹰成为他

们的国王,有这样的国王在,联邦怎么还敢肆意的骚扰他们的边界。

平民的想法自然是不重要的,帝国上流社会一片腥风血雨涌动。

阿朱什么都不知知道,只知道在前几天王室最终发出消息,帝国大将军蓝鹰

将继承王位,成为他们的国王。

也是因为这个巨大的消息震得整个帝国沸沸扬扬,以至于追捕阿朱跟她母亲

的人员都减了不少,也没有像之前那么尽心,阿朱跟她的母亲才有了喘息之

际。

阿朱知道帝国大将军,那是他们帝国的守护者。

他还曾经在公开场合维护过纯种人。

阿朱觉得如果是大将军成为国王的话,或许他们纯种人就有救了。

最重要的是,大将军在被王室陷害受重伤的时候,是被纯种人救的,也就是

说在这种情况下,纯种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按照大将军的人品,他一定会报答纯种人的。

哪怕大将军没有报答,但是那个救了大将军的纯种人,也会为了他们纯种人

的生活而向将军提出要求,除非那个纯种人只顾自己享乐,而忘记了他们这

些同胞。

阿朱虽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但是母亲的病刻不容缓。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帝都,她还得小心翼翼地活着。

一路跑向药店的时候,阿朱听到了那些兽形人在那儿讨论那个救了帝国大将

军的纯种人。

纷纷都觉得那个纯种人有了这救命之恩,就不用担心被贩卖。

甚至于还有的人在说,那纯种人或许会成为新任国王的第一个纯种人情.人

,毕竟纯种人能成为国王的情.人,那也算是一种荣誉。

阿朱听到这里的时候,心狂跳不止。

她想过大将军不是那样的人,想过那个纯种人会向大将军请求改善他们的地

位,但是却从未想过,如果这两种想法都不是呢,如果那个纯种人喜欢上了

大将军,想要成为大将军的人呢?

阿朱知道大将军的人格魅力,倘若那个纯种人真的喜欢上大将军也无可厚非

她最怕的是那个纯种人拥有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办法为他们的同胞谋取一

定的利益。

阿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哪怕他们都是同类,他也没办法对那个纯

种人指手画脚。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死去的父亲,连最后一眼也没有见到的父亲,和躺在床上

奄奄一息的母亲,阿朱终究有些控制不住内心崩溃的情感。

这样的日子,他们纯种人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真的没有人能够帮帮他们纯种人类了吗?

蓝鹰是帝国人的神,而席修是纯种人心目中的神。

席修告诉这些纯种人,等蓝鹰成为国王,很快的,就会颁布律法,纯种人不

再会成为奴隶一般,被随意贩卖的对象,他们也有了地位,有了可以自由自

在生活在帝都的机会。

那些被重金购买的纯种人通通都会由蓝鹰出面,以同样的价格将他们赎回送

到种植基地。

因为从这个时候起,纯种人不再毫无用处,只是靠着美色附庸在兽形人身上

他们拥有兽形人难以企及,并且羡慕不已的种植天赋。

从今往后整个星际的花果,蔬菜,水果,粮食,这些昂贵而又稀罕的东西都

将出自纯种人之手。

而蓝鹰作为国王,非常有必要为这样的纯种人提高地位,不让任何人受兽形

人伤害,授予他们无上的荣耀。

虽然律法还没颁布,但是席修提前告诉了他们。

纯种人们喜极而泣,互相拥抱着嚎啕大哭。

星际建立了多久,他们纯种人悲惨的命运就遭受了多久。

从一开始,联邦帝国百来万的纯种人,因为这样的扭曲绝望的悲惨生活,自

杀的不在少数,因为躲避追捕,病逝的更是数不胜数。

到了现在,纯种人甚至不到几万。

这是多么触目惊心的数字,其实每每看到这些数字,席修都觉得心口发凉。

种植基地除去胡家为他买的这20个纯种人之外,席修还不断地派人去搜索纯

种人。

除去这二十来个,现在种植基地,已经拥有了百来个纯种人。

除此之外,席修还意外地发现某些纯种人还拥有编织雕刻等等古老华夏古国

人才有的那些传统手艺。

这些东西在星际趋之若鹜,受人追捧,价格极其昂贵,因为这些在星际没有

人能做得出来,只有在星际博物馆才能见到。

拍卖会上价格更是炒出了天际,但是这些纯种人在席修的引导下,便能轻轻

松松地做出这些东西。

席修差点也热泪盈眶,他觉得他们这些纯种人的血液之中,是真正流淌着华

夏古国的传承,那些遗失在历史长河上的文化并没有消失在星际,都刻在他

们的骨子里。

只可惜星际统治者们却崇尚武力,从未将纯种人放在眼中,也从没有发现他

们这些天赋。

席修觉得这样很好,纯种人能做的东西越多,他们的价值就越高,就越能得

到其他人的尊重。

这样一来,当蓝鹰颁布律法的时候,拿出这些证据,就不会让那些兽形人公

然抗议。

当席修用缓慢的语调,温柔地将这些描述给阿朱听的时候,阿朱张大了嘴巴

,那被泪水洗涤的脸蛋,露出两道白皙的痕迹,就像小水沟一样看的席修忍

俊不禁。

“我知道你还可能不信,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带你去种植基地看看,也不知

道你擅长的除了种植还是什么。”

席修摸摸阿朱的脑袋,一点都没有嫌弃她肮脏的粘连在一起的头发,还给她

洗了洗手,擦了擦脸蛋,拿出一个苹果放在她的手中。

“吃吧,这个苹果是我们纯种人在种植基地种出来的。”

阿朱望着手中的苹果,苹果散发着悠悠的清香,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苹果,那是上流社会有钱人才能吃到的东西。

她曾听他的父母说过,却从没尝过这个味道,据说就这么一个苹果价值千金

可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这个苹果是送给她吃的,甚至于这个苹果还是他们的同类种植的,这一切是

真的吗?她真的没有听错吗?面前这个温柔的男人真的没有骗她吗?

阿朱非常虔诚地咬了一口苹果,咔嚓一声,汁水饱满,酸酸甜甜的味道,缠

绵在她的口腔之中。

阿朱咻然落泪,泣不成声,“好吃,真的好吃。”

哭完之后,她乞求地看向席修,“我妈妈病了,你能不能救救她?”

“我不让你白救的多少钱,我还钱给你的。”

席修立马道,“你先说说你妈妈在哪,我们先去救人。”

阿朱报了一个地址,就见飞车迅速地往她熟悉的路线飞去。

阿朱望着窗外的风景,手捧着那个苹果,嗅着那香甜的气息,整个人仿佛都

在做梦一样。

她看了眼身边温柔的席修,鼻尖一酸,如果如果他们能早点出现就好了,这

样爸爸也就不会因为兽形人打架被波及而死。

席修按照阿朱的指引,找到了阿朱的母亲,胡莉的飞车上携带各种药剂,轻

松一灌下去,阿朱的母亲立刻就觉得舒服多了。

见到母亲睁眼,甚至可以开口叫她的名字,阿朱扑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像

个终于找到了依靠的小娃娃。

“妈妈,妈妈,我们终于等到了,你说的那一天,我们终于等到了。”

“我们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我们可以种地,我们可以种出很多好吃的东西

,你看这就是我们纯种人种出的,苹果是席修哥哥给我吃的,真的很好吃。

“席修哥哥还跟我说大将军成为国王之后就会颁发律法,我们纯种人再也不

用被贩卖了。”

“妈妈,妈妈,如果现在爸爸也在的话就好了。”

阿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她母亲的耳边,不断地语无伦次地反复地说着席

修告诉她的那些事情。

阿朱的母亲看着女儿手上捧着的被咬了一小口的苹果,眼角也落下一滴泪,

枯瘦的手指紧抓着女儿的衣服不断地追问,“真的吗?是真的吗?”

阿朱拼命地点头,每一次都像要把自己的头给点掉了一般,那样用力。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席修哥哥说从此以后,我们纯种人也能光明正大的

生活在星际了。”

没有歧视,没有追捕,没有交易。

他们可以站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地呼吸新鲜空气,甚至还可能因为独属于纯

种人的天赋而受到追捧。

阿朱的母亲侧首看向外面,外头的光线照了进来,她泪流满面,伸出枯瘦的

手指,颤颤巍巍地慢慢蜷曲,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声音沙哑而又崩溃,“

孩子她爸看到了没有?我们等到了。”

席修站在外面没有进去,他鼻子有些发酸。

胡莉手中的苹果都不香了,跟在席修后边拯救纯种人,她已经看过了太多的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在不认识席修之前,胡莉对这些纯种人的态度跟所有上流社会的人没有区别

,只觉得群众人只靠一张脸,其他什么都没有,当做玩.物养着,就是他们

仅剩的价值。

但是当她认识了席修,认识了其他纯种人,发现了他们之间的那些闪光点之

后。

胡莉开始思考,开始反思,自己凭什么就那么认定纯种人一无是处?就应该

当被当做玩.物呢?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理所当然。

如果当初星际发展的时候不是崇尚武力,那么她们这些兽形人说不准也会沦

落到纯种人的地步。

就是因为如此,胡莉才慢慢地对纯种人改观,开始用欣赏的眼睛看他们。

还别说,这么多纯种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个个高颜值,看着她真的是赏心

悦目。

好不容易等阿朱母女情绪稳定之后,席修这才走了进去,露出温柔的笑脸。

“走吧,我带你们去种植基地,那里有上百个纯种人,你们会过得很好,等

大将军的律法发布之后,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帝都生活。”

听了阿朱说的那一切,阿朱的母亲知道席修可能就是之前消息里一直说着的

救了帝国大将军的那个纯种人。

她感激万分,泪流满面,神情激动,看着席修就好像看着再生父母一般。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纯种人可能到现在还过着流亡的生

活。”

席修摇头微笑道,“说什么谢谢,我也是纯种人,为我们纯种人做一些事情

是理所当然的。”

“再者,我只是提供一个让你们能够生存的机会而已,纯种人天生有种植的

天赋,甚至还有其他雕刻编织等等的能力,这些天赋能力是兽形人永远都没

办法得到的,所以不需要感谢我,因为我们血液里流淌的就是这样的技能。

“哪怕没有我,你们也有这些能力。”

阿朱的母亲笑着落泪道:“若不是你做出了这些举动,哪怕我们有这些技能

也无处可用,甚至于,就连我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我们有这样的本事。”

阿朱也在一旁附和,拼命地点头,简直就成了席修的迷妹。

“没错,没错,如果没有席修哥哥你的所做的一切,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可能

拥有这些,更不要说是能正大光明的生活在帝都里。”

“这一切来的太不可思议,我到现在都还有些做梦的感觉。”

席修笑着,摸摸阿朱的脑袋开口道,“一开始所有的兽形人都是这么想的,

等你们到了种植基地就会慢慢平复心情。”

“等所有纯种人都拥有了生存技能之后,就可以慢慢离开种植基地,开始自

由自在地生活了。”

“当然我也会建造一个纯种人居住的区域,你们愿意住那里就更好了。”

这是席修的打算,毕竟就算蓝鹰颁布了这样的律法,帝国也一定会出现大面

积的抗议与矛盾。

为了以防万一,席修还是觉得所有人纯种人单独住在一个地方会比较好。

等时间慢慢流逝,大家都接受了这个律法,又看到了纯种人做出的贡献,这

样纯种人就不会再被兽形人所歧视欺负。

这才是皆大欢喜。

安顿好阿朱母女之后,席修跟胡莉才终于乘着飞车回到胡家。

回到胡家,席修还来不及休息,蓝鹰的心腹便早早地就在那儿等着接席修去

皇宫。

席修跟胡莉挥手告别,然后就跟随着蓝鹰的心腹去了皇宫,在蓝鹰整顿帝国

之际,他俩已经很少见面,距离上次见面还是蓝鹰百里百忙之中抽出了一点

时间,来到种植基地去见他。

席修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毕竟蓝鹰即将成为国王,可比他要忙碌多了,却

还要来看他。

不过蓝鹰对此却说,他重点是来看席修种植基地现在弄得如何。

当时胡莉就跟在席修的身边,听到蓝鹰这么说的时候,隐晦地翻了翻白眼,

装逼遭雷劈。

明明心里就是想见席修,还拐弯抹角找借口,难道他就不怕席修心大的不懂

他的意思吗?

万一被席修被拐跑了,蓝鹰可别坐在那儿哭。

毕竟现在种植基地可有数不清的纯种人,而且每个纯种人都对席修抱有无尽

的好感。

再加上席修是纯种人,纯种人跟纯种人结合,更多一些。

不过胡莉才不会主动跟蓝鹰说这些,谁叫对方在废弃星球的时候时常怼她,

活该,就该让他尝尝追人的滋味。

帝国的皇宫建造的非常辉煌壮丽,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与金钱在里面,极

尽奢侈。

蓝鹰是不喜欢这么金光闪闪的东西,只不过事情忙,所以他还没令人吩咐去

修改整个皇宫。

心腹带着席修进了蓝鹰的办公处,他还在那儿忙,席修站在一旁,不知道该

不该出声打扰。

还没来得及开口,蓝鹰却率先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见了席修。

比起之前看到的他,蓝鹰身上多了几丝速杀之气。

人也看着消瘦了很多,想来这一段时间确实非常忙碌。

席修专门带了一篮子水果蔬菜给蓝鹰。

“这是我们种植基地刚种出来的蓝莓,你尝尝看,酸甜酸甜的,而且蓝莓可

以还可以泡酒,喝了对身体好,我摘了一些给你。”

蓝鹰冲席修招招手,“过来这里坐。”

席修也不客气地就坐在了蓝鹰的旁边,顺便瞄了一下他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是关于重整人纯种人条例的。

席修暗叹一声,特别殷勤地将蓝莓拿了一颗放到蓝鹰的手

上,“辛苦你了,来吃一个甜甜嘴。”

蓝鹰笑着摸了摸席修的头。

“这是初步拟好的草稿,你看一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那些已经被拍卖的纯

种人我会想办法出面叫那些人都送到种植基地,不过也有些人会阳奉阴违,

所以这个还是有些难办的。”

席修非常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纯种人在那些人心中就像可以被贩卖的

物件,他们出钱买下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卖出去?

尤其是在得知纯种人会种植,有其他技能之后,可能会更舍不得让纯种人离

开。”

席修自己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地拯救其他纯种人,让更多的纯种人拥

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不是圣人,没办法做到尽善尽美,只能尽自己所能。

“你能这样想就好。”

席修闻言笑了笑道,“难不成蓝鹰你觉得我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吗?你

太小瞧我了。”

“是是是你最厉害啦。”

蓝鹰拿了一颗蓝莓放到嘴中,蓝莓颗颗饱满,虽然不如草莓那般汁水甘甜,

但是也有也别有一番滋味。

等越来越多的纯种人投入种植,整个帝国就会被绿意包围,这是星际上所有

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蓝鹰是在帮纯种人,也是在改善整个星际。

看着蓝鹰慢条斯理地吃着蓝莓,席修偏头看他,目光落在他俊美的轮廓上,

微笑着叹息道:“还是要代表那么多纯种人谢谢你的努力。”

席修知道蓝鹰即将刚刚成为国王,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帝国内动荡不安,不

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蓝鹰成为国王,刺杀蓝鹰的人屡见不鲜。

要是一成为国王,就直接颁布关于纯种人的律法,肯定又会激起民愤。

甚至还会有政党借这个机会搅乱池水,说实话,蓝鹰做这些真的是吃力不讨

好。

蓝鹰闻言,眉头一挑,看上去有些随意,“纯种人也是我的子民,我为我的

子民做一些事情,又有什么好说谢谢的。”

席修忍不住眼含深切的笑意开口道,“说起来,运气还真的是不错,要不是

在废弃星球上遇到你,我也不可能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纯种人的生活也不

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蓝鹰拿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蓝莓汁,随后放到一旁,抬眼,修长的睫毛随之翻

动,“真的想要谢谢我的话,那么下个月的第二天,从古时华国的日历上来

说,是个好日子,不如我们举办个婚礼,如何?”

席修:???

席修迷茫而又不知所措地看向蓝鹰,他看上去依旧漫不经心,甚至是淡定非

常,好像一点都没发现自己嘴中说出的话有多么令人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蓝鹰这是向他求婚,还是他刚才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蓝鹰从小篮子里拿了一颗蓝莓送到席修的唇边,轻轻地一摁就进入了席修的

嘴中,席修尝到蓝莓的甘甜,下意识地咀嚼了起来。

等意识是蓝鹰是喂他的时候,席修双眼瞪得更大了,清清凌凌的一双眼睛变

得懵逼而又纠结。

“蓝鹰,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蓝鹰皱眉,“身为帝国大将军以及未来的帝国国王,我从来不会开玩笑,难

道你没有发现我对你的心意吗?”

席修:???

恕他直言,他还真的没有发现。

只不过蓝鹰出征前跟他最后一个拥抱,倒是让席修心猿意马了一会儿,不过

,想到蓝鹰的身份,席修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身为纯种人并不是什么让人觉得可耻的事情,但是他的身份

不可能成为帝国的王后,不说那些官员就是普通公民也会拒绝。

蓝鹰刚刚成为国王,地位不稳,不该做出这种决定来。

等等,为什么他想到的是成为王后之后,蓝鹰地位不稳,而完全没有想过是

自己不想成为他的王后?

这两者的区别可大了。

就在席修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蓝鹰有什么感觉的时候,忽然面前略过了

一片阴影,一双湛蓝色如天空一般广阔无垠的眼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下

一秒唇瓣一热,还带着着点点的香甜之感。

席修脸蛋爆红,瞪圆了眼睛,整整十来秒,睫毛都没有眨动过。

蓝鹰亲了席修一口,退了出去,看着席修憋红的脸蛋,拧了拧眉头,轻轻捏

了一下他软嫩的脸颊,开口道:“呼吸,快呼吸。”

这个笨蛋,居然接吻还会窒息?看来以后得跟他多练练才行。

席修闻言连忙深吸了一口气,他就说怎么胸口那么难受,原来是已经震惊到

忘记了呼吸。

席修:……

忽然觉得好丢脸,好想捂着脸飞奔而去。

蓝鹰见席修呆呆傻傻,双目却氤氲着水气,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心中叹

息,揉了揉席修的脑袋。

“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说你愿意吗?

只要你愿意,所有事情我都会弄好。

再说了,如果你当上王后,那么纯种人在帝国的地位就会更加不一样,你就

可以光明正大的行使各种权利去帮助纯种人。”

席修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再说了,我是曾经的帝国将军,未来的国王,嫁给我难道很吃亏吗?”

席修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诚实地摇头,“没有,别人会觉得你更吃亏一些。

毕竟以蓝鹰现在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人他配不上,反倒是找个纯种人会让

大家大跌眼镜,甚至会被取笑。

他踌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确定吗?要知道,如果你真的这么

做,我可以算是历史上第一位纯种人王后,你可能会被联邦取笑,甚至可能

会引起民愤。”

“你刚刚成为国王,真的不太适合……”

蓝鹰伸了下手,打断了席修的话,只是认真地看他,“我就想问你愿不愿意

?这些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后盾,会为你建造一个完美的天堂,你只要专心的去

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席修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才点头道,“行吧,既然你自己觉得没有问题。

反正吃亏的好像不是他。

于是乎,一国未来的王后就这么被两人轻而易举地定下来。

席修饭后跟蓝鹰在皇宫里悠闲地散着步,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想起了在废

弃星球跟蓝鹰一起看过的那些的风景,内心有些感慨。

那个时候谁能料到他跟蓝鹰会在一起,并且还牛逼轰轰地成为了国王王后。

若是席家人知道,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惊惧与害怕。

想到这里,席修就忍不住心情愉快。

他前段时间忙于种植基地的事情,都没有去关注席家。

趁这个机会,他还问了一下蓝鹰,蓝鹰淡淡道:“大皇子身死,王位都落到

我的头上了,席家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想让他那二女儿席牡丹成为我

的情.人。”

席修撇嘴,“他们还真的是想得挺美。”

蓝鹰看他那样子,故意揉乱了席修袭胸一头的碎发,开口道,“看到了没有

?我可是非常受欢迎的,所以你可得好好的把握住。”

席修:……忽然觉得嫌弃万分。

蓝鹰成为国王的那一天,整个星际都在直播。

联邦还特地派人来帝国参加这次的盛大典礼。

对他们来说,蓝鹰成为国王并不是什么好事,原先帝国那些王室都是酒囊饭

桶,除了吃吃喝喝根本就毫无用处,整个帝国全靠蓝鹰一个人撑着,但是现

在那些没用的蛀虫全部被蓝鹰清除,反而他成为了帝国的国王。

蓝鹰这个人联邦也交手过很多次,自然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他成为帝国的国

王之后,对联邦也是一种威胁。

“啊啊啊啊啊,太好啦,我心目中的大将军终于变成国王啦。”

“激动得泪流满面,太帅了,国王真的好帅啊。”

“真想知道未来王后会是什么样子,心疼我家国王就这样便宜了其他女人。

“等等?国王身边那个纯种人是谁?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场合,国王会让他出

席。”

“这个纯种人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他是不是就是之前国王说的,在废

弃星球救了他的那个纯种人?”

“我去,楼上说的对呀,我怎么会忘记这一茬?国王果然是人帅心善,居然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都让纯种人跟他一起出现了。”

“话说,你们知不知道最近帝国内可是有不少人在搜寻纯种人,似乎都运到

同一个地方去了。”

“好像是的,感觉有些奇怪,拍卖会上好像听说被明令禁止贩卖纯种人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禁止?纯种人不就是玩.物吗?玩.物还是要禁止的吗?

“可能因为太稀有了吧,再进行肆意交易的话,这个人种就要消失了。”

“消失就消失呗,反正除了浪费营养液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利用价值。”

……

然而这一个纯种人出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最最惊讶的

是,下午的时候才成为国王不到一天的蓝鹰,居然发布了一个令全星际都震

惊的律法。

那就是,从今天开始,帝国禁止贩卖交易纯种人。

凡无故伤害纯种人者,均按照帝国法律制裁。

纯种人将与帝国其他兽形人一样,拥有同样的公民权益。

不说帝国,就连联邦都沸腾了。

这是什么情况?

国王是疯了吗?

曾经英勇睿智的帝国大将军,在登上国王宝座的第一天就色令智昏,被那个

貌美的纯种人给蒙骗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不如上一任国王继续担当国王来的好,至少上一任国

王不会发布出这些可笑而又匪夷所思的律法。

当然发布的时候,世家官员也曾极力反对,但是这就是有实权的国王的好处

,谁不同意那就往死里打。

打怕了,那些人就不敢出声了。

星际交流论坛上也炸锅了,不少联邦公民都在嘲笑帝国公民,说他们新任国

王简直就是个智障,还什么帝国大将军,大将军一成为国王,就连脑子都退

化了。

不说联邦公民这么想,就连帝国公民都在思考他们的国王是不是真的降智了

他们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那个救了国王的纯种人身上,觉得就是这个纯种人

以救命之恩挟持国王陛下,做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这个纯种人太贪心。

甚至还有人把前段时间,交易场所不能交易纯种人以及无数纯种人被搜罗运

送到同一个地方联系了起来,怀疑全都是这个纯种人利用国王的权利干的好

事。

一时间民愤激起,各种谩骂之声纷纷涌向席修。

席修没有去星际网上看这些,他很忙,他忙着在种植基地处理事情。

而蓝鹰也早早地就派人守在了种植基地,以防万一。

在这件事情爆发后,所有纯种人也都知晓了席修为他们所做的。

他们怕这个律法会引发大动荡,更怕席修会因此成为整个星际的公敌,心情

很快就颓唐绝望了下去。

最糟糕的是从那个时候起,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种植的花花草草,粮食蔬菜都

在不同程度地衰败。

那些纯种人都快哭了,实在没办法才把席修喊了回来,看着蔫蔫的植株们,

席修也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按照之前的顺序做,为什么会出现问题?

大部分的植株都出现了问题,只有少部分的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甚至生长得

更好。

阿朱就是其中一个将植物照得照顾得更好的纯种人。

席修还特地上前问了她一些事情。

阿朱想了想道:“因为网上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虽然也跟往常一样照料

了这些东西,但是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

只不过我一直都相信席修哥哥,你肯定能成功的,所以我并没有像大家那样

担心。

我的心里充满了力量,我觉得我们纯种人的未来即将到来,没有什么能够阻

挡我们的崛起。”

阿朱双眼亮晶晶的,火苗在她的黑色瞳孔中闪烁,她的激情与自信似乎引起

了植物们的共鸣,那绿色的枝叶随着风翩翩飘动。

席修若有所思,伸手轻轻抚着那摇曳的枝叶,闭上眼睛,感受着植物传递给

他的信息。

原来他们纯种人的情绪也会影响这些植株的生长。

如果只是简单的垂头丧气,并不会让植株们受到这么大的影响,只是这一段

时间,所有纯种人几乎都抱着这种消极情绪,才会影响到了植株。

明白这件事情之后,席修松了口气,特地召集了所有纯种人为他们加油打气

,甚至把植株的这种特性也告诉了他们。

“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跟国王会处理好的。

我既然站出来就不会让你们失望,你们为我打理好这些植株,就是对我最大

的支持与帮助。

不久之后,我就会让人来做制作好视频,将这些绿意盎然的植物放到星际网

上,让他们看看我们纯种人做出的成就。”

“这个时候需要大家一起团结努力,拿出实力打脸。”

听着席修斩钉截铁的话语,所有纯种人都为之一振,是啊,席修为了他们做

了这么多,承担了那么大的压力,他们能做的就是帮席修好好以种植这些瓜

果蔬菜。

让所有星际上的兽形人都好好看看,他们成种人并不是一无是处,他们有着

兽形人都羡慕不已的种植技能。

在星际网上吵吵闹闹甚至还有人组织游行抗议,整个帝国乱哄哄,世家官员

都在那儿看笑话,联邦甚至还想插一脚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星际网上传出来

了一条视频,叫做“身为纯种人,我非常骄傲。”

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所有兽形人都炸锅了,什么玩意儿,身为纯种人,你

有什么资格骄傲?就靠那张脸,就靠那身皮肉吗?

然而当所有人点进视频,对第一幕出现了满屏的绿意时,深深地惊了。

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土地,上面布满了绿色的植株,开着绚丽的花朵,红的

,白的,黄的,此起彼伏。

那高耸入云的树木,郁郁葱葱的植株,随风摇曳的枝叶,还有挂在枝头,那

鲜艳欲滴叫人看一眼就垂涎三尺的果实,甚至于还有很多他们根本就认不出

不知名的物种,让他们震惊万分,眼睛都看不过来。

在满山的绿意之中,无数个纯种人穿梭其中,他们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每

个人手上都挎着一个小篮子在那儿辛勤地采摘着果实。

其中一个十来岁的女性纯种人将一粉红色的果实放入嘴中,轻轻地咬了一口

众人透过那视频,似乎都能听到果实在她嘴中咀嚼的声音,还有沾染在她唇

上那粉红色的汁水,那股清香仿佛透过屏幕扑鼻而来,让所有人都垂涎三尺

,几欲疯狂。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果实?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好吃,凭什么让一个纯种人

吃掉?”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那些都是什么?为什么是我都没有见过的过的食物

?”

“天呐,我曾经尝过的价值千金的苹果啊,这棵树上居然有好多好多个苹果

,我要疯啦。”

“所以不是人工合成,是真的?这些纯种人居然在帮忙种植水果蔬菜吗?”

“不信,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咱们研究所的研究员们花费了多少的心血,植

株的出芽出率都还那么低,这些纯种人怎么可能会漫山遍野地种满了植物,

这不是幻觉吗?”

“怎么可能是幻觉,我tmd都想抢了那个纯种人嘴中的果子吃。”

……

星际视频都是开放了五感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还有水果的

鲜美。

视频展现过漫山遍野的水果植株之后,又转回到每个纯种人身上。

心灵手巧的纯种人,会用植株编出漂亮精致的花圈,蚱蜢蟋蟀等小型生物,

个个精巧玲珑,让所有人都震惊万分。

视频里的纯种人个个精神饱满,心情愉快,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

容,漂亮的不可思议。

“疯了吧,这么难得的植物,它居然拿来编蟋蟀有毒吧?”

“虽然但是,我忽然明白了国王陛下颁布的律法了,这是代表着纯种人能够

轻而易举的种植这些植物吗?如果是的话,我举双手双脚赞同,只要一想到

以后就有数不清的水果吃,我tmd把纯种人当成我祖宗也愿意啊。”

“楼上的,我也赞同,我就想知道刚才那个纯种人嘴都吃的红色果实到底是

什么?好香好甜,好好吃啊。”

“拜托你们清醒一点,这说不准就是国王的计谋。”

“这个世界上就连研究多年的研究员都没能种植出这么多植物来,这些纯种

人怎么可能会成功,100%是骗人的。”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很快就播放完毕,在最后的视频中出现了一行文字,

“我们纯种人并不是一无是处,我们擅长种植,擅长编织,擅长各种华夏古

国的传统手艺,因为我们流淌着华夏古国的血液,所以我们继承了他们的传

统。”

“我们——因为我们自己是纯种人而骄傲。”

……

看完整个视频,整个星际都炸成了锅。

有些星际公民看着满屏的绿意,那种生机盎然扑面而来,整个人都飘然若仙

,仿佛得到了净化一般。

先是被那连绵的绿意攻占了大脑,再被那些娇艳欲滴的果实垂涎了嘴巴,这

一部分公民最先倒向了蓝鹰这边,支持纯种人更改地位。

研究所那些研究植物的研究员们地位都高普通公民一等,那么不需要那些培

养液,又能轻轻松松种植出这么多他们没见过的植株跟水果甚至还有粮食的

纯种人,为什么就不能成为真正的帝国公民呢?

吃货一族为了吃也是非常努力。

除了吃货外,更多的星际公民为这满满的生机而觉得震撼惊讶,因为整个星

际出现的植株非常少。

很多都是研究员在培养液里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所以每家每户基本上说可

以看不到任何绿意,周边街道那些观景之类的植株全都是人工合成的。

看着虽然是绿色的,但是感觉不到那澎湃的生命力。

他们是兽形人,所以比起古老的人类更能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所以这些毫无生命力的人工植株对他们来说,只是让世界多了其他的颜色,

他们完全就感受不到那些文献上说自然的美。

可是当这个视频出现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大自然的神

奇之处。

这一片土地上的绿意可以让每个人都屏息,看着这采摘下来,满满当当一篮

子的水果可以让每个人心生饥渴。

除去少部分极端仇视纯种人存在的兽形人外,所有帝国公民全都啪啪啪地在

星际网络上传达出自己的意愿,同意律法,同意律法,谁要是不同意就到他

家打一顿。

而且底下更多的是发问这些水果粮食蔬菜什么时候可以吃,好多不认识的水

果,什么时候可以普及?告诉他们怎么买,哪里能够买到。

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一片地是属于胡家的。

于是乎,当天胡家就挤满了上门拜访的人,胡父高兴的眼睛都瞧不见了。

而且胡父还发现席家人居然也舔着脸上门找席修。

胡莉可是跟胡父说过席修的事情,知道席修在席家是什么样的待遇,也知道

等事情结束之后,席家必然是要遭到席修的报复的,所以面对席家人时候,

胡父直接叫人赶出门。

席家人回到席家之后暴怒不已,觉得胡父这是有了国王当靠山,变的傲慢了

起来。

要知道,以前的胡父可是他们几家中最软的那一个柿子,容易被揉扁捏圆,

但是现在,反而成了他们中最牛逼的存在。

本来席家人看到席修出现在国王的继位大会上时,非常地震惊。

在得知对方居然是国王的救命恩人之后,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觉得席修虽然

是纯种人,但那也是席家人,跟国王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他们席家肯定会一

人得到鸡犬升天。

可是他们想的美好,找人去找席修却都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反而因为皇宫

某些人对他们家的态度,让他们心生惶恐。

待看到国王颁发的律法要提高纯种人的地位,席家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可

接受,尤其是席家二房的母女。

她们碾压席修久已,怎么可能会让席修这个纯种人爬到他们的头上,所以他

们成了反对派最摇旗呐喊的一方。

然而所有反对派都被清洗,却独留席家没有被清理,席家人还沾沾自喜,以

为国王是看在席修的份上放过他们。

觉得虽然席修没有搭理他们家,但是好歹他还是惦记着家族情谊的。

席修若是知道这些必然会捧腹大笑,留着席家不是因为对席家还留有任何一

丝情意,只是因为算账,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全部清算才更有意思。

如果说提高纯种人地位,让席家人震惊,那么接下去,星际里出现的那个视

频,就让整个席家都炸锅了。

怎么可能?

星际努力了数百年都没办法成功提高出芽率,怎么这些纯种人就能轻轻松松

地种出这上千亩的地?

纯种人有这样的天赋,为什么他们之前都没有发现?

如果发现了让席修在席家种地,贩卖那些价值连城的水果蔬菜植株,就能让

席家成为整个星际最独特的存在。

就跟现在的胡家一样。

在视频的最后还附加上了一句话,来表明这些天赋的发现都是由国王的救命

恩人席修挖掘的,如果没有席修就没有纯种人的今天。

星际公民们在那儿纷纷点赞席修的厉害,而席家人则是懊悔不已。

当他们认出那片地属于胡家之后,便立马想去胡家找席修。

席修可是席家人,他拥有这样的天赋,这样的权利,必定要返反馈给席家,

助力席家,而不是让胡家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神抢占了他们的利益。

只可惜胡家一点都不给他们脸面,连话都没让他们说清楚,就将他们赶了出

去,对于席家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在席家人愤愤不平中,很快国王那边又颁布了一条通知,就是所有纯种人都

将为帝国种植瓜果蔬菜粮食效力,所以曾经在交易场所购买了纯种人的公民

,都需要将纯种人上家给国家,国家也不会让他们吃亏,会以同样当初拍卖

的价格来交换纯种人。

如发现有任何人隐瞒纯种人的存在,不上交给国家,那么就会受到一定的法

律制裁。

此外,在明天上午10点,国王会召开直播会议,解答他们关于纯种人,关于

种植的问题。

通知一出,整个星际又沸腾了,尤其是帝国这边。

普通公民买不起一个纯种人自然无所谓,但是那些有钱人家可不一样,一个

家庭或许会有两三个纯种人当做玩.物。

就这样被国家花钱买走,谁能愿意?

而且都说了纯种人有种植天赋,他们甚至可以让纯种人给他们种植出任何的

植物来,那同样是赚翻了。

所以一开始根本就没人响应国王的号召。

还私底下买了不少种子让纯种人种植,然而每个强迫纯种人种植植株的都没

有成功,反倒是那些跟纯种人有了感情,对他们不错,纯种人心甘情愿为他

们种植的人家,反倒是让植物长出了嫩芽。

但这种少之又少,根本就没人知道。

大多数都是在网上控诉席修说谎,纯种人根本不会种植。

第二天上午10点,席修跟蓝鹰坐在会议室里,面对着星际公民微笑着开始给

他们科普。

“我们纯种人确实有种植天赋,但是被关押在家中,当做金丝雀的纯种人却

没有这样的能力。需要在我这边经过培训才能重新开始启发出这种天赋。

我相信很多人已经开始让你们的纯种人种植了,但你们会发现根本毫无作用

,因为他们的天赋被曾经痛苦的生活所和掩盖。”

听到这里的时候,所有强迫纯种人种植的兽形人一阵哗然,难怪为什么视频

里面那么多纯种人可以种出这些东西,而他们的纯种人却什么都弄不出来。

就好像是有一个瑰宝放在自己手中,自己却没有开启的钥匙,可不得气死人

吗?

除此之外,席修还提到主动送上纯种人的公民,会有机会获得种植基地送出

的三大筐水果,哪几种水果可随机任由他们自己选择。

说完之后,席修还特意当着众人的面向国王蓝鹰询问是否可以这么做,男人

非常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表示席修说的一切都代表是他的意思。

这下子整个看着直播的星际公民都沸腾了。

那些水果很多种都是他们不曾见过吃过的,哪怕是那些身份地位高人一等公

民,有的甚至都没有见过,这对他们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诱惑的选择。

尤其是后头席修还强调,如果发现有人故意掩藏纯种人的存在,那么法律也

不是吃素的。

打一根棍子再给一糖果,很快就让大部分人心甘情愿的交上纯种人,而有些

人还在观望,生怕国王是在骗他们。

等到后来,有些人在星际网上晒出自己新得到的水果时,所有人都慕了,归

还纯种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也有联邦公民披着马甲过来问,如果不是帝国的纯种人是不是可以拥有同样

的权利?

席修欣然点头,“当然,不管是帝国还是联邦,只要是纯种人我们都接受。

这话一出,连联邦公民都兴奋了。

而且席修还强调在以后,愿意配合帝国行动的公民,每次种植基地出现新品

种的时候,都会额外送上一份送给他们。

此话一出再次掀起风浪,那些没有纯种人的公民捶胸顿足,恨不得现在就去

抢一个纯种人回来。

而被网友们提到的席家没有等来席修的报复,但是席家依旧渐渐地没落了。

那些世家官员极其会看蓝鹰的眼色,在知道席修的身份之后,不用蓝鹰席修

吩咐,他们便直接踩上一脚,人人都来一脚,就算席家再怎么厉害也支撑不

住。

因此就在席修忙于种植基地,浑然不知的时候,席家已经凄惨到大房与二房

撕逼分家,席家二房的母女被席父痛骂,甚至直接离婚,让她们离开。

因为席修的崛起,席家名声极其糟糕,尤其是席家二房母女,所以席父说离

婚,席二夫人自然是不同意。

席二夫人在那里发疯似地尖叫道:“现在看席修起来了,所以你跟我离婚,

当初我对席修不好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你出面啊?

想着我家的权势的时候,对我百般温柔,现在看我家要倒了,你就不管我了

是不是?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席父冷冷地看她,“我们整个席家都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委屈

的?我没有让你净身出户,已经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了,从今天起,你我恩断

义绝,什么关系都没有,立马给我滚出去。”

席二夫人痛哭流涕,暗恨席修这个贱.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遇,还攀上了

国王。

从席修变成国王的救命恩人时,席二夫人就觉得情况不妙,果不其然,甚至

不用席修出手,她们母女俩就陷入了最糟糕的境地。

席牡丹还未成婚,但是现在名声这么糟糕,基本上没有哪个好人家会选择她

席牡丹不甘急了,明明一直被她碾压在谷底的席修,怎么可能有朝一日会高

高在上。

然而这还不是让她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星际网上忽然传出一个消息,不

久之后席修与国王成婚,席修将成为整个帝国第1个纯种人王后。

这个消息一出,席牡丹是彻底疯魔了。

整个星际都疯了,谁能想到帝国国王居然会娶一个纯种人,而且还是一个男

性纯种人。

联邦早就因为帝国对他们的叫嚣视若无睹而愤怒,蠢蠢欲动想要攻打帝国,

抢走席修和那些纯种人。

此时,看到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联邦还特地浑水摸鱼,不断地发表帝国药

丸,蓝鹰是色令智昏的昏君的消息,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帝国公民居然

非常欢迎席修成为他们的王后。

联邦:???

什么情况?

麻烦你们清醒一点,不要一点点水果蔬菜,就收买了你们的人心。

看清楚他是纯种人,而且还是个男的,根本就不能为你们的国王生儿育女。

联邦的挑拨离间没有成功,帝国公民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喜欢席修,毕竟谁不

喜欢每天都能乐呵呵地吃到大米,喝着水果汁。

这是多么奢侈的生活啊,没有席修就没有这样美妙的生活,而且帝国的绿意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每天一早晨出来鸟儿就在枝头,叽叽喳喳,简直不

要太美妙。

相反的,蓝鹰揪出了那些隐藏的联邦间谍后,还特地发了通告警告联邦,因

为联邦的无耻行为,帝国决定拒绝向联邦售卖瓜果蔬菜。

在此之前,帝国是有一小部的新品种的瓜果蔬菜高价卖给联邦公民的,但是

现在连了一小部分都被帝国给砍断了,气的联邦公民,都要拖家带口移民帝

国了。

联邦被帝国这一手搞得猝不及防,还准备像以前一样用战争来恐吓帝国。

却没想到蓝鹰比他们更狠,直接大军压境,意思就是打,他们奉陪,谁不打

谁是孬种。

这下子,联邦骑虎难下,本来联邦内部就不统一,根本就不可能开战,让两

国民众看够了笑话。

席修跟蓝鹰的婚礼是在种植基地举办的,数千名纯种人一起参加,直播全部

帝国公民看。

席修穿着白色西装礼服,被一团蝴蝶环绕,缓缓地走向蓝鹰。

四目相对,蓝鹰湛蓝色的眸眼眸中,闪现出别样的温柔,从今以后他们将执

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起共同为帝国的未来努力。

数十年后,席修寿终正寝带着整个帝国的哀伤与蓝鹰共眠。

席修是帝国史上第1位纯种人王后,同时也是开辟了帝国的新纪元。

纯种人在帝国备受尊重,就是因为席修。

整个帝国星际现在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也全是席修与纯种人的共同努力。

所有人都非常尊重席修,还将他写入教科书,称他为植株之父。

………

席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下

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

额头上缠着纱布,看样子是受伤了。

听到动静,席父拄着拐杖跑了过来,关切万分道,“儿子你怎么样?感觉好

些了吗?”

席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瞳孔通倒映着中年男人愁苦而又关切的脸。

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泪水咻而落下,唇瓣微颤,声音沙哑道:“爸,是

你吗?爸!”

席父看他流泪,还以为是额头痛得厉害,连忙道:“儿子是不是还哪里不舒

服?爸爸马上去叫医生。”

席修一把拉住席父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爸,我终于又

见到你了,爸。”

席父看席修哭的如此厉害,顿时手足无措,叠声追问道:“儿子,是不是头

还痛?是不是头不舒服?先放开我,爸马上给你叫护士过来。”

席修流着泪摇头,内心酸涩不语,他松开席父的衣服,仰头深深地看着自家

父亲这张布满皱纹愁苦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下一秒,席修竟在父亲的眉宇间发现了一团黑气。

席修:???

他的眼泪还挂在腮边,此时正一脸懵逼地看着席父额间有些翻滚的黑气。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在席父的眉间一揩,那黑气就被他弹散了。

什么情况?

刚才是自己眼瞎吗?还是说其实爸爸的额上只是沾染了些许灰尘而已?

可是不对呀,从没听说过灰尘会像电影中的那些特效一样团成了一团啊!

席修还处在震惊懵逼之际,席父却以为席修是发现了自己眉间沾染了什么脏

东西,所以并没有在意。

毕竟他是个残废,没办法去外面打工,只能平时偶尔捡捡破烂,或尽可能地

做些手工活来维持家用,因此衣服穿的邋遢,偶尔灰头土脸的也是没有办法

避免的。

“儿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爸爸再叫医生过来?”

席修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用了爸,我觉得好多了,咱们回家吧。”

席父急道:“怎么能回家呢?医生说你脑袋砸出了一个大洞,要留院好好观

察,万一有什么脑脑脑,对,脑震荡的话,问题就大了。”

席修小心地摸了摸包裹的脑袋开口道:“爸,我没事,脑震荡会觉得恶心难

受,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行了,咱们出院吧,不要浪费钱了。”

听到席修这么一说,席父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是爸不好

。是爸没能力,没钱,才让你这么委屈。”

席修闻言,努力露出一抹笑道,“爸,我不觉得是你不好,咱们家过得好好

的,哪能怪你,我被砸了脑袋也只是意外而已,行了,我们走了别浪费医院

资源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席父闻言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你说从小到大,你出

了多少次意外,怎么老天就不能让你好好的活着呢?”

席修也是心中一沉,没错,从小到大他确实如同霉运缠身一般。

小的时候,吃口饭都会被呛到送入医院。

上学还会遇到人贩子,要不是有人帮忙,恐怕他连家都回不去了,再大一些

后,三天两头的不是被车撞,就是自己扭到脚,再不然就是考试的时候拉肚

子,回回出事。

这事情一桩接一桩之后,连席修都在纳闷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

最倒霉要数自己一出生就害死了母亲,让她难产死在产房。

亲戚朋友都说他是扫把星,先是出生的时候害死了他的母亲,后来长大后又

害得他父亲摔断腿成了残废。

之后自己又是倒霉连连,轻则手脚擦伤,重则被车撞断胳膊,再不然,就是

走在马路上都会有从天而降的花盆砸到他的头上。

可以说从小到大,他的灾难大大小小数不胜数,能成功的活到现在也是极其

不容易的事情。

不不,应该是非常不容易,毕竟他已经因为自己的倒霉而去世了。

没错,席修是重生的。

前世的时候,他也是如同今生这么倒霉。

上一世的时候,他就是被花盆直接砸死,父亲得知死讯,急火攻心也就这么

去了,从此以后席家便是真正的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席修死后灵魂出窍,没有直接去往地狱,反而就盘旋在自己的尸体旁边,因

此也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的死。

他悲痛欲绝,愤愤不甘,满心地怨恨冲天,质问上天,为什么他这一生如此

倒霉?

他死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牵连到他的父亲?

或许上天垂怜,看他是真的可怜,才会让他重新回到被花盆砸脑袋的那一天

席修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好好照顾父亲,不让他

白发人送黑发人,甚至于还没送自己,也一起走了。

席修收拾收拾要跟父亲一起出院之际,忽然一个长发女生背着包气喘吁吁地

推开病房走了进来,见到席修苍白的脸时,分外愧疚道,“不好意思,不好

意思,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让你遭受了这么大的罪,你放心,医药费我会

全部赔偿你的。”

席修与席父一脸懵逼,不知道这个女生是哪里冒出来的。

不怪席修这么奇怪,因为从小到大倒霉出事,但是他却从来抓不住肇事者。

小时候被车撞,找不到司机,那个时候监控摄像头恰好坏了,旁边又没有目

击者,最惨的是那辆车还是新车,连个牌照都没有。

这种事情还不是第1次,因此当席修被天上忽然抛下来的花盆砸到脑袋时,

他甚至没有了去找寻肇事者的欲.望,因为他知道,不管怎么样,总是有千

百万种理由能让他找不到肇事者。

因此看到这个女生出现满脸抱歉的模样时,席修一时间都有种匪夷所思之感

,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惶恐,什么情况?

他怎么可能找得到肇事者的?

被霉运折磨的都快疯了的席修不敢相信,重生之后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

席修有些忐忑的开口道,“是你砸伤了我?”

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少年,李子文特别的内疚。

“我也是下楼的时候,听我邻居说附近我们这出现了高空抛物的事情,还砸

伤了一个人,我才知道的。”

“我那花盆是前几天刚买的,放在阳台上明明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它就自己

掉下去了,我还是看到砸碎了的花盆才想起,这花盆跟我家的花盆长得一样

,我才跑回家去看,原来真的是我家阳台上掉下来的。”

“真的是万分抱歉,我也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种在阳台的花全部

都是放在内侧的,从不会放在阳台外,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砸到人。”

李子文也是懊恼不已,她也想不明白,明明她没有把花放在外侧,怎么就掉

下去砸到了人?

她垂头丧气道:“前几天算命先生说我霉运缠身,运气不好,果然糟糕的事

情发生了。”

她郁闷地勉强冲席修笑了笑道,“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的,真的是万分抱歉

。”

席父是厚道人,同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伤害席修的肇事者出现,他也惊

讶。

毕竟跟席修想的一样,他家儿子命运多舛,霉运连连,从没找到真能够伤害

他的人,这次居然有肇事者主动送上门来,席修的父亲也是有种茫然之感。

他有些结结巴巴道:“没没没没事,不是你故意推下来的就好。”

倒是席修听了这姑娘的话,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她眉宇间飘荡着与父

亲相似的乌云。

只不过她的这团更黑更浓郁,而他的父亲的则更为稀疏。

在扫过姑娘的脸时,席修还发现了行行关于姑娘面相的字词,莫名其妙地出

现在了自己的大脑上。

席修:???

这是什么?他脑海中飘荡出来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席修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有一个兄弟两个妹妹,你父母重男轻女,在你

高中毕业后想拿你换取彩礼钱供你弟弟上学是不是?”

李子文:???

“你怎么知道的?”

李子文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随后又气愤地跺脚道,“难道我家的狗血八卦都

已经传的这么远了吗?不光我附近的邻居知道,就连你们这些陌生人也知道

啦?”

对于家里的糟心事情,李子文隔壁邻居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李子文的

父母隔三差五就来骚扰她一顿,看她有出息了,拼命地压榨她,想要她拿钱

供着她在家好吃懒做的弟弟。

李子文是疯了才会这么干。

她本来就有打算重新搬家,只不过一时间没找到好的住处,又突然发生了席

修的事情,闹得她整个人头都大了。

听到李子文承认,席修的心也砰砰砰地狂跳,他没有想到自己脑袋中出现的

那些话语居然是真的。

这是怎么回事?

席修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头痛的厉害,他捂着额头又坐回到病床上

,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席父看到席修的模样心疼的不行,连忙把东西放到一旁开口道:“你这样子

还不行,还得继续住院,咱们今天就不回家了。”

李子文看席修这摇摇欲坠的模样,立刻道:“出什么院?还得留院观察,砸

到脑袋可不是小事的。”

“你们放心,医疗费我会全部负责的。”

席父有些感激地看向李子文,颤颤巍巍地说了声谢谢。

李子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谢什么,是我不好,让你儿子砸到了头,说

起来,应该是我向你们说对不起,付医药费是我应尽的责任。”

李子文自然是体会不到席修与席父这么多年来,从一开始还能努力寄希望找

到肇事者赔偿医药费,让这个本就窘迫的家庭能够减少一些压力,到后来次

次寻找无望,只能默默地咽下这些苦果的绝望。

护士来催医药费的时候,李子文爽快地跟着护士走了,走之前还让席修不要

着急,好好休养。

席父看着李子文的背影,对着席修感叹了一声,“我们就是遇到好人了。”

可不是嘛,换做以前,席修哪怕是被人撞断胳膊,也是找不到肇事者赔偿医

药费。

“对了儿子,刚才你怎么知道那个姑娘有两个妹妹一个兄弟,父母还重男轻

女的,你认识她?”

席修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认识,但是奇怪的是,我一看到她脑

袋里就浮现出了这些事情。”

“而且,”席修语气惊奇地看向席父道,“她不是说算命先生说她霉运缠身

吗?我真的在她的眉宇间瞧见了一团黑云。爸,就跟你刚才额间的那团黑云

一样。”

席父一脸莫名,下意识地顺着席修的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黑云?什么

黑云?”

席修急忙道,“就刚才我在你额上碰了一碰,那黑云就被我碰散了。”

席父皱紧了眉头,忧心忡忡,“儿子你是不是头被砸了,出现了幻觉,我要

不要让医生再做一个检查?”

席修小幅度地摇摇头,若有所思,“不用了吧,可能只是我看错了吧。”

席修拒绝再去做检查,席父心中忧心忡忡,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生怕儿子的

脑袋被打出了问题。

李子文回到病房的时候,席修眼尖地瞧见了她手上缠了一个纱布,席父顺着

席修的视线看去,有些惊讶道:“你的手怎么了?刚才不是没事吗?”

李子文泄气道:“谁说不是呢?算命先生说我运气差,还真的是运气差。

不过就是交个费用,结果却手却不小心滑到了台上的那铁片上,划了一大个

口子,也不知道哪个没有公德心的人,把饮料罐子的铁片给抽出来放在一旁

也不扔。”

按道理说,那铁片那么小,不小心碰到也不会弄成这样,可偏偏她就是倒霉

,这么小几率的事情都被她撞到了。

李子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唉声叹气,“真的是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说完,她还真的有些口渴了,便从包里拿出一瓶刚买的矿泉水,费力地打开

,然后一口往嘴里灌去,结果不知道是她心情糟糕没注意,还是手劲忽然太

大,那水哗的一下全部涌了出来,直直地洒在她的脸上。

就这么大半瓶水都浇灌在了她的脸上衣服上,瞬间就成了落汤鸡一般。

席修跟席父看的目瞪口呆。

喝水的时候不注意,一不小心倒多了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他们也没看过一

不小心倒了一大半瓶的水。

尤其是李子文之前还不小心弄破了手,这两项结合起来更让人不得不相信她

是不是真的霉运缠身。

李子文可以清晰地的感受到自己脸上画的妆都被这瓶水给打弄花了,她气得

差点原地尖叫,只能不断地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着衣服跟脸。

她脸色极差道:“看到没有?我真的是日了狗了,不行了,这日子过不下去

了,我待会儿就去找算命先生,看看能不能改运。”

说来也怪,原本出去的时候,她的额间黑云还只是一丁点大,但是回来的时

候,席修发现她的脸隐隐笼罩的一层黑气,看样子似乎扩大了不少,这是什

么情况?

他想了想开口道,“你脸上确实笼罩着一层黑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让

你倒霉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

李子文擦着脸,茫然地抬头看向席修:黑气?”

席修点头:“对的,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一团黑气笼罩着你的脸,把你的

脸笼罩的模模糊糊的,感觉不太好。”

李子文笑了笑,觉得这个长相精致的小弟弟说话挺有意思的,她乐道:“小

弟弟你是不是经常看什么玄幻小说呀?还黑气呢!”

席修心中默默叹气,这事情确实匪夷所思,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他也不会

相信别人这么开口说这些。

只是席父听了席修说的话,忧心忡忡道:“儿子,你看你的臆想又出现了,

是不是脑子真的被砸坏了?我还是叫医生过来给你重新检查一下。”

李子文一听,脑子坏了可不得了,该不会真的被砸的出了什么状况才会说这

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吧,连忙符合道:“对对对对对,赶快叫医生查一查,这

要真的脑子出了事情可就完蛋了。”

席修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的大脑确实没问题,可是大脑中出现的这些事情

,还有他眼中看到的那些东西,确实叫人觉得莫名其妙匪夷所思,或许去查

一查也是好的。席修被自己的父亲搀扶着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前方走廊忽然出现了一个抽出自己的肠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自

娱自乐的男人,吓得席修脚步一顿,脸都绿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肠子都流出来了还能活?

席父见他停下,还以为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忙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走不

动了?”

席修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前方那个玩着肠子,面色苍白的男人非但没有消失

,反而是一步一步与他们擦身而过,席修亲眼见到他穿过自己父亲的身体,

然后往前面走去。

而席父只是一个激灵,好像觉得有些冷,但是在医院空调冷气足,所以他并

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反而一直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席修亲眼瞧见那个人从自己父亲身上穿过了过去,而这一穿席修就瞧见父亲

身上多了淡淡的阴气。

席修:???

他有些懵逼,还有震惊地看着自家父亲,内心茫然极了,先是黑气,再是阴

气,他这是要去男频开文写玄幻小说了吗?

然而一个喜欢玩自己肠子的男人并不是特殊的,接下去,在短短的几百米路

程中,席修先后见到了拿着自己的头当球拍的女人,嘴里咬着拐杖七老八十

,但是身体灵活,在那儿跳着广场舞的婆婆,缺胳膊少腿却单腿在那儿蹦跳

跟表演杂技似的年轻男人,这一幕幕让席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

动,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去眼科检查一下。

一路走来,席修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看的席父跟李子文心里忐忑的不行,生

怕席修又出了什么意外。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看着席修被医生推进去检测,席父跟李子文在外面等的

十分焦急。

大约10来分钟后,席修从里面被护士送了出来,两人立马围了上去,问他情

况怎么样。

席修淡淡地笑了笑道,“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头上没有血块,没有阴影,就

是伤口大了点,而且看我的样子应该也没有脑震荡。”

虽然医生说没有问题,但是席修内心还是非常懵逼,因为就在他说这话的时

候,面前一个脑袋只剩下一半,伤口血淋淋,脑浆直流的男人从自己跟席父

的中间走过去,惊的席修嘴唇微颤。

毕竟这种场面真的是太刺激了,他从没有看过这么刺激的一幕。

席修觉得自己腿有点软。

“爸爸,”他扭头,语气有些飘忽,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几丝惊慌,“我觉得

我还需要去眼科看一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席修忽然想去眼科看一下,但是李子文想着保不齐,砸到

脑袋后会压迫眼部神经,所以她立马道:“行,去看。”

主要是人的身体器官真的太精密,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能保证,只是脑

袋砸到,会不会引发其他的后遗症。

所以李子文宁愿现在花钱让席修去查看情况,也不愿意等出了问题,再来医

院赔偿,毕竟等出问题后就来不及了。

去了眼科挂号拿单然后检测,前前后后又花了一两个小时,但是检测结果依

旧没什么大问题。

席修很是闹不明白,他甚至还对主治医生说,自己面前飘过了一个小婴儿,

看上去才出生没多久,白白嫩嫩的,对着自己笑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还问医

生听到了没有。

眼科医生推推眼镜,又仔细打量了席修这双有些惊恐,但却非常漂亮的眼睛

,摇了摇头道:“并没有,我觉得可能不是你的眼睛问题,可能是你的脑子

出了些问题,这明显看起来像是臆想症。”

席父与子李子文听到席修这么说的时候,两人彼此互望了一眼,都在对方的

眼中看到了惊恐二字,他们不自觉地都想到了在病房里席修说过的话。

难道从席修说黑气开始,他就已经有了臆想症了吗?

席修觉得不对,真的是臆想症的话,他怎么会在医院里幻想出这么多血淋淋

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鬼了吧。

眼科医生建议席父带席修去精神科看一下。

“当然可能是因为你脑袋被砸,所以出了些许问题,如果担心的话,可以去

精神科先看一下。”

从脑科到眼科还要去精神科,席修疲倦不已,最后拒绝。

他并不觉得这像是自己脑袋中臆想出来的,父亲身上还残留着被男鬼穿过后

的淡淡的阴气。

他伸出手在他父亲身上拍了几拍,下一秒,那些阴气就咻地一下,如同泡沫

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席修伸手捻了捻,发现那些阴气很快就在自己的手指中被碾碎。

他甚至还有些不适适宜地伸出手,在李子文的脸上摸索了一遍。

下一秒,她脸上浓重的黑气全裹成了一团,盘旋在席修的掌心之中。

他面色沉凝地看着,掌心中这团黑气像是什么小型风暴一般,又像是华国玄

幻电影中反派所携带的气息,总之诡异的很。

他一手握紧了拳头,下一秒在他掌心中的黑气四处飘散,渐渐消融在了空气

之中。

再抬眼,李子文惊讶的脸上便再没了那黑气。

被漂亮的小弟弟莫名其妙地伸手摸脸,李子文只觉得震惊万分,但并没有觉

得被冒犯到,大概小弟弟受了重伤,又长得这么漂亮,她都不好意思觉得自

己是被人占便宜了,反而觉得可能是她占了小弟弟的便宜。

倒是席父觉得莫名其妙,忙拉住席修的手,对他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他就是觉得席修现在的举动怪怪的,先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他一通扑打,好像

要打掉他身上的灰尘一般,紧接着又拿伸手去摸人家小姑娘的脸,要不是人

家没有跟席修计较,不然的话,说席修骚扰也是有可能的。

“爸爸,”席修语气微妙,“我觉得我并不是臆想症,我真的能够看到医院

走廊里飘过的那些鬼,还有你身上的阴气,跟李小姐脸上的黑气。”

面对面前两张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因为被花盆砸到头,所以得了臆想症

的脸,席修觉得有些心累又有些无奈。

他抿了抿唇道,“我觉得是真的,说不准我就是有阴阳眼。”

“李小姐,你身上的黑气已经消失,霉运不再缠身,接下去你应该不会再倒

霉受伤。”

“而且,”席修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的父母宫低陷晦暗,很有可能你

的双亲会出事。”

席父在听到席修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生怕李子文生气,着急地扯着他的手臂

时,又听席修改口道,“不,不是,应该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应该是在干

农活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胳膊。”

李子文一脸懵逼地听着席修的话,又看了看席父焦急的神色,内心非常地崩

溃,因为她觉得她把祖国的花朵给砸废了。

就因为她一个不小心,让人家好好一个少年就变成了一个满嘴跑火车的算命

先生,完蛋了,完蛋了,她这次是倾家荡产也赔不回人家一个正常的脑子了

就在李子文唉声叹气,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

她父亲打来的电话。

李子文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因为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的来电,永远都是

让她拿钱,所以她并不想接得通电话。

但是席修明明没有看到她电话上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却忽然开口让她接这通

电话。

“你接了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李子文一脸包容地看他,好叭,看在你现在是被我害成这样的份上,我就勉

为其难的,听你这一次。

于是她拧着眉头接通了电话,问父亲有什么事情。

却听父亲声音焦急道:“子文,你妈妈刚才从小山坡上摔下来把胳膊摔断了

,你快打钱过来,我送你妈去医院。”

李子文:!!!

她拿着手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这个面色苍白但是镇定十

足的少年,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还是李父在手机那头拼命地叫喊,才唤回李子文的神智。

“爸,你说真的?妈真的摔断了胳膊,你没有骗我?”

李父在那儿急着跳脚,“我骗你干什么?你妈真的摔断了胳膊,不信你回来

看。”

李子文心乱如麻,有些语无伦次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立马打钱过去

。”

挂完电话,她一脸震惊地看向席修,“我爸真的说我妈摔断胳膊了,你到底

是怎么知道的?”

席修不认识她的父母,根本就不可能从她父母那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更重要的是刚才这几个小时,她一直陪伴着席修,也没见席修拿出手机跟人

家交流。

也就是说,席修真的是凭空猜出了她妈会受伤,这也太他.妈刺激了吧!

席父比李子文还要震惊,听到李子文这么说的时候,同样也陷入了懵逼之中

,“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修苦笑一声,深吸了口气,看向医院走廊中又多了起来的鬼魂,“在这里

说不合适,我们先回房间。”

“好好好,我们赶紧走,赶紧走。”

一想到席修刚才说在走廊里见到那些鬼,李子文先前没放在心上,现在却忍

不住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自己浑身凉飕飕的。

病房里,席修坐在凳子上,慢慢地思考了一番,才斟酌着开口道,“可能是

因为我被花盆砸了头,所以才会有这种奇遇,我的眼睛能够看到阴气,晦气

,黑气,还有飘荡的鬼魂。”

他抿了抿唇道,“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吧。”

李子文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病房,小声道,“那现在这个房间应该没有什么阿

飘吧。”

席修点点头,便见她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如果只是阴阳眼的话,那为什么你能知道我家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呢?还能知道我妈出事了,这好像不单单是阴阳眼能够解释的。”

李子文纳闷不已,她虽然没有阴阳眼,但也知道阴阳眼只是能看见阴间的鬼

物,却不能让人看出对方的面相。

席父也是如此,忽闻儿子有了阴阳眼,简直就是噩耗,能看见阴间这种生物

的人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阴阳本就两隔,忽然儿子能够看到阴间的东西,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光是想想每天都能看到那些奇奇怪怪可怕的孤魂野鬼,这心理压力怎么承受

得了。

席修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了阴阳眼之后似乎还附赠了算命看相

的本事。”

他没有说的是这个本事就好像是他天生就该拥有的,有种就是属于他的感觉

他能非常顺利地就把这个算命的技能给用出来。

其实李子文心里也非常地好奇,没想到花盆从天空砸下,居然还能砸出个阴

阳眼跟看相算命的本事。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可是经过刚才那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她就

算是不相信都不可能。

见席父忧心忡忡,眉头紧锁,李子文按下方才的激动之情,抱歉道,“这也

许就是天命吧,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总的来说,还是我对不起你们

,要不是我不小心把花盆放在那儿,也不会砸到席修,席修就不会有这样奇

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席父摇了摇头:“不,不关你的事,我家儿子从小倒霉,今天就算没有你的

花盆,明天也有别人的花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席修听完后,劝道:“爸爸你不觉得其实这是个好事吗?有了阴阳眼,我能

看到那些你们看不到的东西,你身上有黑气会倒霉,所以我轻轻松松地就帮

你去除了,这样以后我们家就无灾无害,不需要再提心吊胆了。”

席修劝解席父的同时,其实心里也很赞同自己说的话,没错,他能看到那些

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能够预测未来,逢凶化吉,那他的倒霉日子是不是就此

过去了?

李子文一拍大腿兴奋道:“对呀,席修这话说的没毛病,你看他刚才说我满

脸黑气,倒霉至极。

这不是去付医药费都划伤了手吗?可是席修帮我这么一弄,你看从刚才回来

到现在都平平安安没有意外发生,这可不就是大好事吗?”

“叔叔你也说了席修从小倒霉,现在他有了这一本事,就不用再怕自己会倒

霉出事了,可能这就是上天留给席修的一线生机吧。”

还别说,席父被席修跟李子文这么一念叨,还觉得是个好事。

倘若儿子真的能预测凶险,那他们及时避过,儿子就不会再发生这些意外,

可是一想到阴阳眼,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席修一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些什么,他宽慰道:“祸福相依,我能预

测未来,自然也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不然明白得到这个能力,却不用付出什

么,我才会觉得害怕。”

总体说来,能看到鬼魂,总比自己莫名其妙又倒霉,然后害得父亲因此去世

要好。

席父也没招,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毕竟就阴阳眼已经出现,总不能让席修

再送回去吧,这根本就不是现实的事情。

李子文倒是乐呵呵的,“说不准席修还能靠这阴阳眼的本事发家致富呢。”

光是看席父跟席修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他们家境不好,席父明明才40来岁

的人,但是苍老的却像是五六十,穿着衣服也是洗的发白。

而席修虽然瞧着俊秀帅气,可是身体却过分消瘦,像个竹竿似的,一看就像

是营养跟不上。

而从他进入医院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席修的母亲过来,要不他的母亲就不在

了,要不就跟他们关系不好。

这一家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富裕的大家庭,所以李子文觉得这可以成为他们发

家致富的一个途径。

这技能可比街边算命先生要厉害多了,至少街边算命先生只能说出她霉运缠

身,却不知道如何帮她化解,哦,不,或许是知道该如何帮她化解,但是收

费却极其昂贵。

而且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这样想来,还不如眼前这个少年来的更有本

事。

席修新奇地看向李子文,他倒是没有想过用这个来赚钱,毕竟他一门心思就

想着,能让自己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世,不让父亲因为他遭受牵连而死亡。

但是李子文的话却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呀,既然他有这个能力,为

何不拿来赚钱?

他家穷父亲瘸了一条腿,只能拄着拐杖,能干的活非常少,他又要上学又要

兼职,根本也赚不了存不了多少钱。

可是如果靠这个,铁定是要比兼职赚的多,也能让父亲好好的在家休息,甚

至还能攒钱去医院看看自己的父亲的腿,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治疗。

当年父亲断腿的时候,就是因为家里太过贫穷,所以没有继续治疗才会就这

么瘸了下去,一到阴雨天就会疼得厉害,甚至连拐杖都起不了作用。

想到这里,席修无比感激地看向李子文:“谢谢,谢谢你。”

李子文连忙摆手道:“别,别谢我,我也算是害了你的罪魁祸首,你这感激

我有点受不起,对了,我还得谢谢你帮我除了黑气,我转钱给你。”

席修拒绝道:“不用了,这算不得什么,就是顺手帮忙而已,再说了你前前

后后也帮了我们不少忙,这点小钱我也不好意思收。”

“要不这样吧,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哪天你的那些朋友要是有需要帮

忙的话,再介绍给我,这样行不行?”

原本因为李子文想要付钱而打算帮席修拒绝的席父,听到席修这么一说时,

默默地收回了手,有些欣慰,儿子似乎真的长大了。

虽然有些不赞成儿子靠这个赚钱,而且也不太确定这个东西到底能不能这么

用,但是看儿子心意已决,席父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儿子就快要高中毕业了,大学的学费昂贵,光靠他打零工,这份钱根本

就赚不够学费。

儿子忙碌学业之际,还要去打工赚钱,他做这父亲的心里特别不好受。

可是因为家贫,亲戚好友都不愿意借钱给他们,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家借了

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得上。

想到这里,席父忍不住偏了偏头,伸手快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渍。

他的儿子是个好孩子,学习好又孝顺,如果不是投胎在他们家,一定会有一

个非常美好的未来。

席修伸手握住父亲苍老而又干瘦的手,对着他露出大大的微笑,“爸爸,从

今以后,我也能支起撑起这个家,不用再让你费心了。”

席父看着他重重地点头,心酸地微笑应了一声,“是爸爸不好才让你这么辛

苦。”

席修笑着摇头:“没有,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儿子。”

有时候苦难才能铸造一个坚韧的灵魂。

李子文看着这一幕感天动地的父子情,心中有些羡慕,她家里跟席修其实不

相上下,只有她违背父母让她嫁人的意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学,才换得

现在高薪的工作和满意的生活。

但是她的父母却从来不曾给她丁点的关爱,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成为弟弟的提

款机。

她的两个妹妹,都因为当年为了给弟弟上学而年纪轻轻就嫁给村人,换取了

彩礼钱。

那个时候她书读的多,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不然一辈子就毁了,所以瞒着父

母拿了自己的身份证,求了老师才能继续上高中。

她一直都在住校,忙于打工,等到她得知妹妹嫁人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迟了

,她在家里闹了很久,可是被父母已经灌输了她们活着就是为了照顾弟弟的

念头的妹妹们,根本就不理解她这个当姐姐的举动。

李子文有时候也恨自己,是不是过于自私,只想着逃离那个原生家庭,却没

有想着拉扯自己的妹妹们。

等到她有能力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李子文暗暗地叹了口气,内心有些酸涩。

现在的她也只能尽可能地在妹妹们过得艰难的时候,给予一些帮助,她甚至

不敢拿太多钱给她们,因为这些钱存不住的,很快就会被他的母亲给骗走。

被家庭洗脑的扶弟魔是很可怕的。

她因为成绩优异,有了读书的机会,免费入学,才有了思想的崛起。

可是她的两个妹妹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哪怕她努力争取,换来的只有父母的

责骂,还有妹妹们不想上学的祈求。

有时候李子文也觉得活着很累,谁能想到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只有满身的

疲惫和时不时毁灭一切的想法。虽然知道了是有幕后黑手在害他们,但是仅

仅也是知道而已,想要查出幕后真凶,对于现在的席修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事情。

他能做的只有等。

他身上的气运不能再被剥夺,那幕后之人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到时候对方肯

定会过来一探究竟。

若是想要再对他做些什么,按照他现在的阴阳眼,还有看相算命的本事,绝

对能发现那人。

所以只要席修耐着性子,总会揪出那凶手。

在家里休养两天之后,席修便回到学校去上课,他现在已经上高二,学业非

常紧张。

但是,席修并不觉得这些作业课程有什么难度,只不过每次考试,他不是拉

肚子就是身体不舒服,每每总只能考个平均水平回家。

各科老师都知道席修分数不该只有那点,平时交上来的作业,课堂上的回答

都能显示出他的真材实料。

可是一到考试,不管是大考小考还是随便的周末考,席修没有一次是完整地

交上这么7门试卷的。

不是考前三科的时候拉肚子,就是后四科考了一半,连老师们都无法估算席

修高考的时候到底能考多少分。

因为按照席修这个倒霉劲来说,高考能考上一个二本就算席修那一天运气好

了。

席修是他们学校中公认的运气差,倒霉王,对此各科老师也是怜惜不已,这

么一个好孩子,成绩优秀,怎么就会摊上这样奇葩的事情。

若是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次次如此,谁能不觉得奇怪呢?

也难怪同学们都不愿意靠近席修,因为跟席修走得近的人据说都会被牵连。

因此高一的时候他便没了同桌,事实上一开始他还是有同桌的。

只不过那两个人纷纷都以断胳膊断腿作为代价成为席修的同桌,此后就没人

敢跟同学席修做同桌,连老师都不敢让席修跟同学们一起坐,因此席修的位

置就挪到了班级最后一排。

尽管挪到班级最后一排,但是他前排的几个同学还是非常紧张,生怕席修会

把霉运传给他们,但庆幸的是,好像不跟席修做同桌霉运就不会传到其他同

学身上,大家也是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太靠近席修,毕竟席修是公认的倒霉

王扫把星。

因为名声的原因,席修在学校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孤僻一人。

从小到大,大家对他如同瘟疫一般避之不及,所以席修也习惯了一个人。

这一次同学们听说席修被花盆砸到头,请了几天假,纷纷都觉得习以为常。

毕竟在被花盆砸到之前,席修还经历过被车撞,自己莫名其妙走路扭到脚,

以及好端端走到马路上却掉到臭水沟,以至于摔断胳膊等等倒霉事情。

说起来,席修也是真倒霉,倒霉到了一种令大家都瞠目结舌的境界。

电视中常放的扫把星最多克父克母,自身运气却极好,相当于是主角的配置

那些所谓的扫把星的名声,也是刻意为了节目效果而放出来的,但席修却不

一样,他根本用不着什么效果,因为他倒霉起来连自己都克。

席修脑袋上缠着纱布,背着书包,一言不发地走进教室时,大家纷纷行注目

礼。

还有吊儿郎当比较好动的同学,咋咋呼呼道:“席修,你这次命还真挺大,

前段时间刚有个新闻也是高空抛物,就把过路的一个行人给砸死了。”

“虽然你每次都倒霉,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但是好歹还有一条命呀,你说

你还是挺幸运的,是不是?”

说话的是班上的一个男生。

他向来多嘴,又不爱好学习,班上八卦总有他的份。

以往席修从不会搭理这些人,但是这次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那男生,竟勾起

唇角微微一笑,“对,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倒

霉了。”

席修在学校,向来冷若冰霜,从不苟言笑。

这次忽然勾唇一笑,竟有冰霜融化,春水潺潺,如沐春风之感,叫整个班级

的女生都看痴了。

席修这张脸本就是校草级别的,要不是他运气太差,学校校草的位置早就让

席修给霸占了。

当初也有女生为席修报名,甚至呼朋唤友给席修投票,结果辛辛苦苦了三天

,最后计算票数的时候,忽然网络崩了。

等网络好了之后,席修这个选项却忽然消失在一众男生之中,怎么也找不回

来,最后只得让隔壁班的男生当了校草,可把席修班的女生气得吐血。

这次以后她们也明白了,席修的倒霉是真倒霉,所以也不敢再为席修搞这些

,因为搞了也没用。

那些爱慕席修的女生也不敢跟席修表白,也不敢送吃的,送情书。

因为高一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个惨痛的先例了。

其中一个送情书的是隔壁班的,她的胆子很大,一点都没有把席修是个扫把

星,倒霉鬼的传言放在心上,亲自买了小蛋糕,还配上一封情书送给席修,

席修没接。

结果那女生转身回自己班级时,不知怎么的,居然就扭到了脚。

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当时还有不少见证人见到她扭脚,瞬间就想

起了席修霉运缠身的这个传说,瞬间对他退避三舍。

当然美色惑人,总有女生前仆后继,但是出了三四次意外之后,女生终于不

敢再对席修作出任何非分之想,毕竟大家都不想断胳膊断腿,甚至一不小心

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个骨裂。

于是,席修从今以后就变成了他们学校女生渴望而不可及的男神。

可是今天,她们冷冷清清的男神居然笑了,而且还对着一个男生笑了,所有

女生都有些沸腾了,恨不得席修笑的对象是自己。

席修说完这句话后,也不顾班上男生那讶然的神情便走回到自己的桌子旁,

开始认真看书。

没多久老师就来了,本来应该书声琅琅的早读时间,教室里却鸦雀无声,大

家都好像集体失声的一样,语文老师特别生气。

“都干什么呢?今天开始就是期中考,你们都复习好啦?课文都会背啦,词

汇都记住啦,还给我这么漫不经心。”

被语文老师这么一训,大家立马放扯开了嗓子在那儿背诵古诗,毕竟期中考

第一门考的就是语文。

见到教室里重新喧闹起来之后,语文老师这才有些满意,带瞧见后头伤了脑

袋的席修之后,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这学生明明成绩优异,为人也不错

,但是天生运气糟糕。

高一高二这两年就没少出事,不是这边出点事情,就是那边出点事情,也幸

亏他聪明才能将学业赶上,不然的话,一般学生这么折腾下去,再好的成绩

也要被自己折腾没了。

不过席修成绩再好,可是没办法让大家知道,因为每次成绩排名出来,席就

永远在中下游。

这试卷都没考完,能有什么好成绩。

语文老师心中微叹,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询问了席修几声,问他好些了没有

席修微微一笑,“老师你放心,我好多了,这次一定会考出一个满意的成绩

。”

语文老师也跟着他笑,拍拍席修的肩膀上,“没事,尽力就好。”

对于席修说的,她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从高一到现在,她已经经历火过

无数次,席修语文几近满分与零分的过山车般的刺激。

她知道席修有能力考到全校第一,所有任课老师都相信席修可以,但是席修

就是没有办法考出来,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不管他们怎么提前做好准备

都没有用。

时间久了,各科老师也放弃了。

还得安慰席修,不要灰心,努力学习,不能放任自流。

语文老师离开之后,席修前一排的同学还在那儿偷偷窃笑,往后看了席修一

眼,咬着耳朵道:“语文老师还真是心善,居然还来安慰席修,难道她不知

道席修上一次考试语文就是0分吗?”

“哎呀,席修哪次考试没有几张试卷是零分的,你说说他哪次没有意外,不

过这家伙确实厉害,没出意外的那几张试卷基本都是满分,这要是全部都考

完了,可不得霸占第一的位置啊。”

“他这情况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能霸占第一,早就成为第一了。”

“说起来也是真的倒霉,换作是我明明是能够拿第一的成绩,却永远都在中

下游,可不得吐血吗?”

“谁说不是啊!”

……

席修成绩优异,他们班的学生都知道,毕竟在席修出意外之前考的那些试卷

基本上都是满分,每次考完之后受表扬的都会将席修拉出来,久而久之大家

都知道席修简直就是学霸般的存在,然而他这个学霸被自己的倒霉牵连,永

远都考不了,第一甚至连班级前10都不行。

同学们也是唏嘘不已。

然而接下去连着两天半的期中考,却让大家对席修错愕万分。

本来已经有同学在打赌席修是前面几门科目出问题,还是后面几张试卷没办

法考,结果席修却老老实实一本正经地考完了所有科目,期间一点意外都没

有。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惊吓。

因为就连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席修一道考试就出事的事情,结果这一次席修却

是平平安安的把七门功课全都考完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向来倒霉的人难道还能走好运不成?不说席修班上的同学,就是他的任课老

师都觉得惊讶万分。

因为就连任课老师都在琢磨着,席修到底是哪几门功课会缺考。

结果两天下来没有一门功课出了问题,也就是说这一次他们可以完完全全地

估算席修的分数,对于老师来说这简直就是个大惊喜。

席修的班主任还在那儿迷信:“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希望席修接下去一切

都顺顺利利,不让这个孩子继续这么倒霉下去。”

席修全然不知这些,考完试之后他就整理书包回家了。

事实上,他心里也挺激动的,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能够顺顺利利的

把所有试卷都写完的一次。

他终于不用再重复前世的倒霉了。

这种感觉真好,席修深吸了一口气,小跑着回家。

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来了客人,是李子文,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色憔悴的长

发女生,只一眼席修就瞧见了她身上散发着的浓重的阴气。

席修心中了然,这是李子文有事找他帮忙。

席父正在招待李子文跟她的朋友马雪梅,见到席修回来立刻道:“儿子,是

李小姐的朋友出了点事,想找你帮忙。”

席修点点头,冲着李子文跟她的朋友淡淡一笑,然后将书包放到一旁的桌子

上问道,“是被鬼缠身吗?”

马雪梅原先还非常期待万分,再见到进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模样帅气的少年

时,她的心立刻就沉到了谷底。

虽然林子文跟她说了对方年纪小,可是也太小了吧,小的都还在读书。

她原本就有些不信任的心情又动摇了几分,还想扯着李子文回去,不要浪费

时间,结果席修一开口就让马雪梅震惊了。

“你怎么知道?”

席修喝了口水道:“你身上有阴气,必然是接触过鬼物。你脸色这么难看,

憔悴身上阴气浓重,显然那个鬼物一直纠缠着你。而且你最近运势不佳,人

一倒霉便容易见到一些不该见到的东西。”

席修分析的头头是道,很多关于玄学方面的知识在他大脑中早已储存,他想

用的时候便能立刻调集出来。

这对席修来说是一个非常惊喜的事情,他甚至想着是不是以往自己真的看过

这些书,才会对这些东西如此了如指掌。

马雪梅是李子文的同事,先前听李子文说自己放在阳台上的花盆不知为何掉

下去砸到人,幸好人没出事的时候,她就感叹过李子文真是倒霉,先是工作

不顺,后是家人找茬。

再一个又让自己的花盆砸了人,若是人没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幸好后来李子文回来说那人没事,而且对方还帮她驱除了霉运,简直就是大

喜事。

马雪梅知道李子文有点迷信,那次她去算命也是她一起陪同的,但是看到李

子文说这些的时候,马雪梅就觉得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把人家的头砸破了

还是大喜事,怎么可能?

李子文也知道马雪梅最近跟她一样,有些不如意,还缠着她一起去见见那个

人,说可以帮她除霉运,顺便可以让她帮忙看看面相,只不过对方年纪比较

小就是了。

马雪梅敬谢不敏,她对迷信这东西一点都不信,她总觉得李子文现在红光满

面,是因为被人家给洗脑了。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没过几天她就屁股尿流,鬼哭狼嚎着要李子文帮忙介绍

大师。

她不想的,但是谁能想到,上天偏偏要让她重塑世界观。

那天晚上,她加班回家已经快要12点了,没办法,最近运气不好,货又出了

问题,她不得已连续加了好几个班,整个人累得都快要垮掉了。

开车回到家,她停好车往小区走去。

她这小区比较老旧,附近停满了车,所以停车位特别不好找,有时候都还得

停到离她小区好几百米远的地方。

已经半夜12点,街上早就没了人,只有她高跟鞋踩在地上哒哒哒的声音。

还别说,这昏暗的灯光,清脆的高跟鞋声,还有时不时呼啸的风声,总是能

让人鸡皮疙瘩直起。

马雪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加快脚步往小区走去,结果在转弯处,却忽

然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女人,她一头长发,白衣飘荡,就背对着她,风吹着

她的白色长裙如同鬼魅一般。

在这深夜总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马雪梅咕咚一下,就紧张地咽咽了咽口水,她立马撇开眼睛,掌心都出了汗

这种时候出现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简直就是恐怖片的标配,她该不会真的

那么倒霉遇上什么孤魂野鬼了吧?

这不可能!!!

马雪梅使劲地在心中给自己打气,这个世界没有妖魔鬼怪,人死了就没有灵

魂了的,不要被李子文前段时间的算命给带偏了想法。

马雪梅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往自己的小区大门走去,下一秒她却见那个女人

忽然从离自己二十米远的地方一下子就来到了距离自己十来米处,甚至她都

没有看到那女人走路的声响与动静,只能瞧见她如通一阵风一样,一下子就

飘到了自己的面前,吓得马雪梅差点心肌梗塞。

等她吓得冷汗连连,腿软走不动路时,那白衣女人却突然又不见了。

马雪梅全身抖得厉害,最后还是小区保安在瞌睡中醒来,看到马雪然一个人

站在小区门口,以为她是没带钥匙便给她开了门,还打了个哈欠,问她怎么

这么迟。

马雪梅如同见鬼一样,尖叫一声就疯狂地往里冲,把保安给吓了一跳。

那天晚上遇到白衣女人之后,就好像开启了什么特殊的功能,每次马雪梅加

班回家,都会遇到那个白衣女人,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且隐隐还

能听到头发下传出的哭声,凄凄切切,听的马雪梅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了。

一次又一次,而昨天却是最让她恐惧的。

因为马雪梅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一张可怕的面目全非的脸,像是被人用小

刀在脸上划了好几十下,血肉翻飞,五官错位,直接把马雪梅吓晕在了小区

门口。

最后还是保安瞧见了不对,把她送去了医院。

醒来之后,马雪梅立马哭着就去找了李子文,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惊吓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这么迟才回家,马雪梅有什么办法?她买了房子,三十年贷

款,还要加上车贷,社畜哪有对加班说不的权利?

不要说是晚上撞见鬼,哪怕晚上是变成鬼,她都要滚回去加班,赚钱还贷款

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之后,马雪梅擦了擦眼泪道:“这个女鬼太过分

了,她明知道我最近工作不顺利,她还这么折腾我。

要是我手头的客户维护不好跑了,这30年的房贷,难道她替我付吗?”

席修:……

所以房贷比女鬼还要可怕吗?

马雪梅幽幽道:“女鬼还能找大师解决,房贷就连大师都解决不了。”

李子文在一旁也是频频点头,表示对马冬梅话语的赞同,“可不是,女鬼跟

不了自己30年,可是房贷可以。”

席修从她们嘴中听到了浓浓的心酸意味。

他看了眼自家破烂的小屋子,忽然觉得庆幸,房子虽破,但好歹能住,不需

要背负30年的房贷。

“小大师,这事你能解决吗?我过几天还要去见客户,可不能再被那个女鬼

吓了。”

席修道:“不用叫我小大师,叫我席修就好,这应当是可以解决的。这么久

了,那个女鬼没有伤害你,恐怕是有事找你,你想想看你有什么认识的人去

世了或者说是死于意外吗?”

马雪梅眉头紧锁,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来,她摇头道:“并没有。”

席修抿了抿唇开口道,“那今天晚上我就跟你一起回去那里看看。”

“好好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跟马雪梅约好时间之后,席修便送两人出门,回房后席父拉着他的手,忧心

冲冲道:“真的没有问题吗?那可是女鬼啊。”

席修拍拍席父的手,“放心了吧,没事的,没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不会接活的

。”

席修信心十足,这种信心不是来源于他的气运,而是他大脑中储存的那些知

识。

尽管他知道前世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有学过这些玄学东西,但是这些知识就

是理所当然地驻扎在了他的大脑之中,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玄学大师一样。

席修惊讶的同时,也想试试这些在他大脑中的知识,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

而且他也想要好好磨练一下自己。

毕竟幕后之人也是这方面的大师,他若是不抓紧做好准备,哪怕自己有双阴

阳眼,能够看破真相也会被人当做鱼肉,任人宰割。

席父唉声叹气,毕竟在他的观念里,孤魂野鬼是很可怕的存在,他们普通人

怎么可能抗衡的了。

他很怕儿子会受伤,但是席修告诉他,窃取他气运的人恐怕也是玄学中人,

如果他不加紧练习,获得实战经验的话,等那个人察觉到不对再来找他的时

候,他恐怕会没有能力自保。

席父能怎么办?

只能同意,谁叫这阴阳眼不是长在他的脸上,若是可以,他想替儿子承担这

一切,而不是让儿子一个人单打独斗。

作为目击证人,席修、李子文、马雪梅三人通通都要去警局做个笔录。

三人口径一致,都是说马雪梅想要种点花拿去卖赚点外快,所以看公园荒废

在那儿,那些泥土没人要,所以便打算装个麻布袋回去。

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而公园里,法医初步鉴定,死者应该死了将近三四个月,身体已经严重腐烂

,甚至开始白骨化,已经看不清样貌特征。

但是幸运的是,警方在小心处理尸首的时候发现了在口袋中还存留对方的身

份证。

有了这张身份证,就可以迅速地找出死者的身份,定位她的住处。

因此在席修他们录完口供离开警局之后,没过几天,警方就通报了一起公园

弃尸体案,死者是名25岁的女性,杀害她的凶手就是她的同居男友王某。

王某与死者感情破裂,在死者提出分手之际,王某气愤难耐,因此冲动杀人

,杀完人后还划烂了死者的脸,企图掩盖死者的身份,但是惊慌之下,却没

有发现死者的身份证一直放在她的衣服口袋里。

而王某在杀人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逃离了这里,反而是继续跟狐朋好友

鬼混,似乎一点都不把自己杀了人的事情放在心上,像是笃定了不会出事。

直到警方查到证据,前去询问王某相关事项的时候,对方才惊慌失措,想要

逃跑被警方逮个正着。

看完新闻之后,席修唏嘘了几声。

当天晚上席修正要入睡,却忽然瞧见自己的房间中出现了一个白衣女鬼,只

不过,此时的她并不像席修之前见到的那样凄苦无助,阴气缠身。

那张被划烂的脸,重新变成了她原本有些清秀的模样。

林悠悠微笑着用鬼语感激着席修,“谢谢你抓到了王高,我心愿已了,就要

去投胎了。”

席修看着她点头道,“去吧,再迟一些你就投不了胎了,下辈子别那么早就

辍学了,好好学习。”

林悠悠郑重地点头,“是,我知道的,下辈子再这么不喜欢学习,我也要好

好努力。再见!”

她的人生已经是一坨烂泥,下辈子她不想重蹈覆辙。

林悠悠离开之后,席修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马雪梅没了林悠悠的骚.扰,每天干劲十足。

她的那个大客户在她精心的努力下,终于攻克下来。

喜的马雪梅提了一大袋水果到席修家感谢,除了水果之外,她前几天还打了

一笔钱给席修。

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对席修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够拿到手的巨款了,对此,

席修也很感激这个金主。

这也越发的让席修确定了,走这条路比兼职快多了。

席父看到银行卡里的余额,心也颤了颤。

他这辈子看见过这么多的钱,可是自从自己断腿之后,手里头就再也没能捏

过这个数量的钱,眼看着自家儿子这么争气,席父这心里又是心酸又是欣慰

他们席家真的是要迎来明天,翻身了。

先是儿子摆脱了霉运,还能靠这天降的玄学技能赚钱,后又拿了全校第一的

期中考成绩回来,席父当天晚上就点了一炷香跟席修的母亲在那儿唠嗑。

席父知道自家儿子学习有多好,可是从小到大,不管哪场考试,他能拿回来

的成绩永远都是在中下游。

席父也是知道席修这倒霉劲,所以也从来没有强制要求儿子必须考到班级前

几,因为他知道儿子有这个能力,却没有这个机会。

他只要儿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过完这一生就可以了,不强求儿子能有多大的

出息,毕竟就以前而言,席修能不能平安顺利的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而现在一切终于否极泰来,他再也不用担心儿子不能平安地活下去了。

“老婆啊,你放心,儿子现在有大出息了,他肯定可以为你报仇。”

席父这边高兴连连,而学校那边,同学们得知了席修这次期中考试位居全校

第一,只扣了5分的完美成绩之后,通通都惊掉了眼睛。

“我去,这什么情况?这个席修是谁呀?突然一匹黑马跑出来,居然把咱们

常年蝉联学校第一的学霸都给挤下去了。”

“这人我知道是我初中同学,他以前学习成绩就挺好的,只不过运气不好,

每次考试都出状况。”

“而且他这个人倒霉起来很可怕的,有时候还会牵连到他的同桌,所以他从

小到大上学都是没有同桌的,连高中也是。”

“真的假的?哪有人真的这么倒霉,如果真的这么倒霉的话,他这次怎么能

够考上全校第一呢?”

“谁说不是呢,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他这成绩跟第2名居然差了十几分,看起来咱们那公认的学霸也不咋地呀

。”

“你别说话,一说话就笑死个人,这么高的分数你考一个给我看看,人家第

2名都不知道碾压你多少。”

“别说了,林振军就在旁边看着你呢。”

……

林振军就是常年蝉联全校第一的学霸。

在那儿七嘴八舌讨论的学生,瞧见林振军黑下的脸时纷纷闭了嘴。

对方学习好,是他们心中公认的学霸,也是老师的心头宝。

所以为人傲气的很,从来都只跟学习好的同学玩,对他们这些差生向来是用

鼻子看人。

就一次莫名其妙被席修这个这匹黑马给打倒,可想而知对方心里有多憋屈。

就在大家窃窃私语之际,居然有林振军的小迷妹跑到老师办公室举报席修作

弊。

众人:???

“作弊?怎么作弊?席修都是第1名了,还有谁能给他抄试卷?”

“席修那班级最好的成绩也是全校前五十,我就想说哪怕是席修抄了他们全

校前五十的,也成不了第1名啊。”

“这是那些好学生看不起我们这些差生忽然奋发图强,努力崛起了吗?考了

第二就输不起,还叫人去举报,真恶心。”

“你们才是真恶心,拜托,是个人有眼睛都知道问题不对,席修常年都在学

校排名后半段,连前200名都没有进入过,一下子就忽然成了全校第一,这

不是有鬼是什么?”

“你们没听席修班上的同学说吗?席修在班级里本身学习就很好,就是因为

他运气差,每次考试不是拉肚子就是头疼,总是硬生生地让他没考成,才会

出现这样的问题。”

“就是啊,你们去翻以前的成绩记录就能发现席修考了的那几门基本上都是

满分,而没考的那几门基本上全部是0分,就这样他都能保持在中下游,可

想而知,他要是不倒霉那成绩得有多好。”

……

还别说,真的有人听了这话去搜索席修高一高二甚至是初中的成绩,他们学

校每次考试都会把成绩公布出来,发到公告栏,也会有电子版发到每个班级

群。

所以大家很容易就找到席修曾经的成绩记录。

看着那一连串的满分跟零组合的成绩,众人纷纷瞠目结舌,感情这世界上还

真的有这样的倒霉蛋啊。

可是现在席修怎么不倒霉了?

其他班的学生不明所以,而席修班上的同学想到席修那次被花盆砸到脑袋,

而后回来难得对他们微微一笑,在班上说他从今以后再也不倒霉了的话语,

默默想着席修是不是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再也不用倒霉了?

而林振军的小迷妹的举报并没有成功,因为有班上同学的作证,再加上各科

老师以人品保证席修成绩绝对优异,根本用不着作弊。

而且席修早前为什么成绩考得不如意,真的如大家所说,只是因为倒霉,没

有哪一次是成功将所有功课的试卷都完成的。

席修这一次难得没有被霉运拖累,考了个好成绩,各科老师也是非常兴奋,

仿佛看到了他们学校一年后的高考状元。

但是兴奋过后,语文老师忍不住泼了瓢冷水,“万一这只是唯一一次呢?万

一之后席修又霉运连连呢,这可怎么办?”

任课老师听语文老师这么一说,只觉得热情当头被冷水一浇,稀里哗啦凉的

不行,“唉,这倒是个问题,谁能知道席修这次不倒霉,是不是以后都不倒

霉呢?”

在任课老师为席修忧心忡忡的时候,席修坐在教室里正努力地看着书。

教室里同学们窃窃私语,时不时地拿眼睛看向席修,想接近,却又不敢。

毕竟席修的扫把星的名声太过于响亮,他们全班同学都是有目共睹的。

然而在他们班上的学生还没有找席修说话的时候,反倒是隔壁班的林振军,

带着一群小迷妹来到了他们班门口,指名道姓要见席修。

林振军的小迷妹举报席修成绩的事情,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并且特别地气愤

他们班不算是尖子班,所以班上考得最好的同学也仅仅是全校前50名,而且

这50的名次还是上下波动,有时候会掉出50名外。

这一次席修突然放大招呼成了全班第一,哪怕这个第一不是他们的,但是他

们也有荣与焉,再也不用成为整个高二年级段的倒数了。

因此林振军小迷妹的做法,让班上学生特别的愤怒,连带着对林振军这个学

霸也没了好印象。

看对方那鼻孔看人,高傲地叫他们找席修出来时,靠窗的女生哼了哼,一脸

不爽道:“找席修是不是想欺负他?这是看举报不成功,所以上门来挑衅?

别以为席修势单力薄,看着好欺负,我告诉你,我们全班人都是他的后盾,

想打架我们奉陪。”

林振军闻言黑着脸道:“就席修还不够格让我屈尊纡贵地跟他动手,我们

都是文明人,考场上见。”

靠窗的女生嘿嘿一笑,“考场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席修是第一,你是老二

啊。”

“现在来找席修,是老二想要拜码头吗?”

这话一出气的林振军一个倒仰,还把他的小迷妹也气得哇哇直叫,倒是让班

上的同学笑得乐不可支,纷纷在那儿出声搭话道,“就是啊,来拜码头吗?

席修就在里面,要不要我把他叫出来,让你当面行个大礼呀。”

举报席修那个小迷妹特别气愤道:“你们给我闭嘴,不过是考了一次第一,

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像我们林学霸从来都不会做这么掉价的事情。”

靠窗的女生呵呵一声,镜片后的目光冷然,“掉价?有本事你也考个全校第

一这种掉价的事情啊!我就考不到,所以呀,我就觉得席修厉害。”

“没事,别堵在我们班级门口,烦人。”

“你……”

女生气的直跺脚,“席修真没品,自己不出来,还让女生给自己打头阵,真

不要脸。”

靠窗女生啪的一下就将笔拍在了桌面上,眯着眼睛,气势如虹,道:“你说

谁不要脸?我看你们家林学霸才不要脸,真当自己是龙傲天男主角吗?

成天身后跟着一群女生,当自己是皇上,能左拥右抱啊?你们这么没脸没皮

,我们班上的席修才不会跟你们说话,太掉价。”

虽然席修霉运缠身,班上人不太敢接近他,但是席修这张脸可是班上所有女

生公认的好看,要不是碍于席修这倒霉劲他们不敢靠近,不然的话,席修周

边的位置早就被女生抢光了,哪里轮得到那些臭男生。

“你……”

林振军脸色突变,他看了一眼靠窗那女生,圆脸黑框眼镜,一副书呆子的模

样,根本就没什么特色,有什么资格跟他叫嚣,他身边随便哪个女生都比她

长得漂亮。

他被席修抢了第一,心中自然是有气。

他常年霸占学校第一的宝座,接受众人的称赞,再加上他长得又帅气,所以

特别招女生喜欢。

平时在学校的时候,总会有一大群女生围在他的身边,因为学习成绩优异,

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林振军不闹出什么事情来,就这么放任。

他习惯了全校第一,甚至都已经觉得高考状元这个荣誉也会被他收入囊中根

本就没有想过,会有人来跟他抢。

席修的出现就好像一只响亮的耳光,将他打得颜面全无,一个从来都是成绩

中下游的差生,居然力压他成了全校第一。

这口气林振军根本就咽不下,更不要说以前被他压在底下的那些同学因为这

件事情还特意在他面前讥讽,说他甚至不如一个差生。

林振军心高气傲,这样的评价怎么能够接受,自然是要找席修一教高下。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席修到底是长什么样。

只不过,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林振军都没有见到席修的庐山真面目。

他气愤难耐,扔下一句话道:“没想到席修是个缩头乌龟,这所谓的全校第

一,真是叫人觉得好笑。”

他说完就走,模样傲气的很,后头还跟着好几个女生,就真的像帝王巡逻一

般,看到在场的学生们瞠目结舌。

以前林振军还没这么傲气,但是似乎被席修这么一打击,对方越发变本加厉

,想要用外物来告诉所有人,他林振军永远是全校第一。

靠窗女生撇撇嘴跟自己的同桌咬耳朵道,“以前我还挺喜欢林振军的,是个

学霸,那么牛逼。但是没想到啊,这个学霸好像脑子有点问题,真的是白瞎

了我的眼睛。”

“可不是吗?要不是当初席修运气不好,总是出事。不然的话,哪里轮得到

林振军当全校第一呀,早800年前就退位让贤了。”

“真希望席修运气永远那么好,不要再倒霉了。”

“这样还可以气死那个林振军,叫他们看不起我们班的同学。”

“哈哈哈,可不就是嘛。”

……

还别说,林振军这么一闹,倒是让班上学生对席修又多了几分亲近。

加上之后跟席修相处,没出现什么倒霉事情,大家也渐渐地喜欢跟席修说话

而林振军的叫嚣,席修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他来说,林振军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他的重点不是跟陌生人抢全校第

一的位置,而是努力靠玄学多赚些钱给爸爸治腿,以及找到那个幕后害他的

凶手。

只不过对方似乎不见到他就不罢休,每次下课之后都会叫人来找他,次数多

了,不光席修觉得烦,就连他们班上的学生也觉得林振军这个人怎么跟苍蝇

一样赶都赶不走。

而这天这么凑巧,他们班跟隔壁林振军班都上体育课。

隔壁班有人认识席修,特地将席修指给了林振军,林振军眯了眯眼睛,看向

那个在单杠下的少年,模样秀气精致,整个人如同松柏一样挺拔,看着并不

是传说中的书呆子形象。

身边也围着不少男男女女。

听说以前席修很倒霉,给他送情书的女生都会扭断腿,至此以后就没人敢接

触席修。

可是那次期中考之后,大家好像发现席修那倒霉劲都消失了,所以不管男生

女生都喜欢围上去。

听说下一届校草选拔,他们班女生打算把席修的照片也放上去竞争。

据说高一的时候,她们就干过,不过因为席修太倒霉了,明明都快拿了第一

,结果网崩了。

等网络好了之后,选择席修的选项却消失了,硬是将校草留给了排名第二的

那个男生。

林振军自诩自己长得不错,又是学霸,所以特别的高人一等,但是现在席修

的出现,明显影响到了他的地位。

不光是席修班的女生,就连他们班的女生在知道哪个是席修之后,原本同仇

敌忾的神情竟然都有所软化了。

林振军气得直发抖,这一个两个都是看脸吗?脸能当饭吃吗?

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内在美比席修更棒。

就连当初帮林振军举报的那个女生,在瞧见席修练单杠时那帅气的姿势后,

都忍不住悄悄地红着脸,跟旁边的同学打破:“原来席修长得这么好看啊,

我们俩都是隔壁班的,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过他呢?”

隔壁同学也悄咪咪道,“我也是啊,好可惜哟,同校快两年了,居然才发现

他。”

眼看着班上的女生都跑过去给席修加油,林振军受不了这样的委屈,也大踏

步的向前,推开人群来到席修的身边。

他双手环胸,高抬下巴看着正在努力的席修,开口道:“这么弱才做了10个

。”

席修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力道,不让单杠被他拧断,听到林振军的话,他一

个晃神,手一下子没控制好力气,直接掰弯了那单杠。

吓得底下一群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叫声,什么情况?

席修立马跳了下来,对着弯了的单杠发呆,又瞄了一眼自己的手,努力做出

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模样,企图掩盖自己是罪魁祸首的真相

只见他茫茫然地看向众人开口道,“这单杠的质量是不是不太好,是什么情

况呀?”

席修在之前发现自己的力气大的异于常人之后,就一直小心地控制,后来发

现只要他心中有所警惕,就不会让大力气闹出什么事情,刚才发生的事情真

的是意外。

大家面面相觑,同样不太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要说是席修掰弯了这单

杠,大家又有些不信。

刚才席修做10个引体向上的时候,那单杠还好好的,没可能,他做第11个

时候,就能把单杠掰弯成这种人体力量无法达到的地步。

林振军大手一指,对着席修就大声道,“席修肯定是你干的,你力气居然这

么大。简直就是个怪物!”

林振军这一指责,立马引发了席修班上女生的不满,“你才怪物,根本就不

可能是席修干的,他那么弱小,哪有这个力气。”

“就是就是,你就是诬赖席修。之前你就在我们班上鬼鬼祟祟一直想要找席

修。现在找到席修,你就想把这破事赖在席修的身上,你怎么那么能?臭不

要脸。”

林振军气的直跳脚,嘴上唾沫直飞,“你们才不要脸,有没有长眼的?刚才

就是席修在引体向上的时候掰弯了单杠,这不是大家亲眼见到的吗?”

席修摸摸鼻子,重新来到了单杠下,收敛了力气,上下做了两个之后又跳了

下来,耸肩无辜道,“真的不是我,你看要是我真的有这么大的力气,那单

杠现在不应该更弯了吗?”

“就是啊,就是啊,就是你在诬陷席修吸,你看现在都没有事情,怎么你一

来单杠就歪了,我还可以说你是怪物,用意念掰弯了单杠,然后诬陷到席修

身上。”

林正军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女生,咆哮道:“世界上竟有像你这种厚颜无耻

之人。”

女生呵呵:“承让,承让,只是向你学的而已。”

最后体育老师到来才中断了这场纷争,他看到这被掰弯的单杠时也露出了惊

恐的表情,“这是谁干的?”

林振军举报是席修,但是被席修班上那群女生给怼了回去。表示是林振军干

的?

林振军:???

他快要气哭了,“怎么能这么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席修上去给掰弯了的。

女生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席修心虚地抿了抿唇,虽然让林振军背了黑锅,但是他确实不想要让大家知

道他匪夷所思的力气。

到最后也没判断出来个所以然来,毕竟林振军没有碰过单杠,显然是不可能

是他干的。

而席修当着体育老师的面又做了几次引体向上,单杠也没有出问题,所以体

育老师也很纳闷。

而其他同学虽然亲眼见到席修做引体向上的时候掰弯了单杠,但是这过于匪

夷所思的事情,反而让他们觉得不敢相信。

纷纷觉得一定是这个运动器材时间久远老化了,才会在某一个瞬间因为席修

用力而被掰弯。

席修只是倒霉撞上了。

谁都知道,席修向来运气不好!

林振军:很委屈,就是觉得很委屈!

林振军听着越发感觉有些不对,尤其是吴勇为现在的状态,就跟吸.毒了一

般,瞧着极端的疯癫。

再一个就是,这个app怎么可能会帮人做这些事情?

只是输入一个名字,甚至没有任何的生辰八字和明显特征,这个app就能准

确无误的找到吴勇为的继母,并且让她发生这么一系列的意外,是不是太过

于匪夷所思?

毕竟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

最恐怖的是吴勇为现在的状态,整个人都快瘦成骷髅架了,好像几天几夜没

有睡觉,被妖怪吸干了精气一样。

林振军忧心忡忡道,“你确定没有问题吗,你让这个app帮你做这些事情的

时候,就只是在睡前默念一句话,其他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

吴勇为拍着胸脯保证道:“真的不用,你只要在app上输入你的姓名,出生

日期,然后就会出现一句话。

每天晚上入睡之前,你要打开app,看着app,默念三遍这句话,然后睡觉

。第二天醒来,你就会发现你想要让app做的事情,它都会帮你完成。”

林振军咽了咽口水,看着吴勇为那枯瘦的脸,开口问道:“是什么话?”

“我愿意以生命为代价,让诅咒app帮我完成心愿。”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林振军身上鸡皮疙瘩直起,他惊了一惊,

手中的笔都差点掉了。

“吴勇为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渗人吗?以生命为代价,这是不是就是你现在情

况身体这么糟糕的原因?

这个app是不是真的有鬼,它帮你去报复你的继母,然后在你身上吸收你的

精气?”

虽然林振军也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吴勇为现在的状况确实让他

觉得惊悚万分。

在这世界上,哪有什么app能够做出这样恐怖的事情,这不得不让他往玄幻

的方向想去。

吴勇为看着林振军哈哈大笑,他原本是个胖小伙,笑起来的时候肉呼呼的,

眼睛都会被挤成一条缝。

但是现在他瘦的太过于可怕,颧骨高高耸起,连眼睛似乎都大了很多,看人

的时候有种渗人的幽光。

“你想什么呢?这哪里是吸你的精气,这明明就是在帮你做好事。你想想看

,你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就能让你的仇人出事,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吴勇为眯起眼睛,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靠近林振军,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道,“你也一起来试试啊,你不是最恨隔壁班的席修抢了你学霸的位置吗?

你就不想让席修倒霉嘛,下次月考又要来了,难道你还想被席修踩在脚底吗

?”

林振军闻言额头青筋直跳,眉梢紧蹙,他是想要席修倒霉,想要抢回自己的

学霸位置,可是吴勇为现在的状态太吓人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再中二再自大再无

知也知道,天上能掉下来馅饼的东西,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看吴勇为

的状态就知道了。

吴勇为没有经过林振军的同意,便把这个诅咒app分享给了他,然后用他的

手机下载安装好。

吴勇为点开app后让林振军随便选一个,然后输入他的出生日期跟姓名。

App上诡异的血迹在不断的跳动着,简陋而廉价的设计让林振军额头抽痛,

他一把抢回了自己的手机,退出了界面,然后删除这个诅咒app。

但是诡异的是,不管他怎么操作,这个app就好像扎根在他的手机里一样,

怎么都移除不了。

除了手机自带的程序app之外,从没有哪款app是删除不了的。

林振军不知为何,心里慌得一笔,恶声恶气道,“为什么这个东西删不了?

我没有叫你把它下载下来。”

吴勇为咧嘴一笑,诡异的像是恐怖片里的反派。

“你会用到的,这是个好东西,能够无偿地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快试试吧。

林振闻言心中情绪复杂,就在这时,老师来了开始上课,他便将手机塞回口

袋,不去想那个app的事情。

第二天,吴勇为没来上课,他询问来一下老师,老师告诉他吴勇为的母亲去

世了,所以他请了几天的假要给母亲送葬。

林振军闻言,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变了脸色。

他呆愣愣地站在老师面前,神情惊惧,最后还是同手同脚回的教室,额上冷

汗连连,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断,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

怎么可能?吴勇为的继母怎么会死?

难道说真的是那个app帮助吴勇为杀了他的继母?

林振军惊恐地咽了咽口水,想起吴勇为语气诡异地说,他的继母很快就会死

去的话,鸡皮疙瘩直起,只觉得寒毛直立,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那个app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只要写上自己的姓名,就可以让人去死

他都都嗦嗦的拿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个诅咒app之后,如同看到什

么烫手山芋,吓得直接把手机都扔到了地上。

林振军心绪不宁地上了一天的课,下课铃声响起后,他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教

室,一个不小心跟人撞了起来,他就下意识地抬头说了声对不起。

一抬头便瞧见席修,原来他不小心撞到的是他的死对头席修。

林振军恍惚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目光冷淡,下巴微扬,鼻中冷哼,“好狗

不挡道。”

席修眯了眯眼看他,侧着身子让他过去。

林振军身上有些古怪,但是那古怪的气息微弱。

只不过他跟对方关系尴尬,席修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提醒点他什么,或者说,

他怕自己一开口跟对方说他有些问题,对方反而会骂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自己诅咒他,席修又何必惹那个麻烦。

然而在见过林振军身上的奇怪之后,没过几天,席修发现班上也有同学有类

似的现象,而且不止他的班上,他做早间操的时候,随意看去,竟发现不少

同学的身上都有类死奇怪的气息,有些微弱,有些强大。

而就在席修琢磨着这个事情的时候,学校里突然传出了一件令人悲痛的事情

,他们隔壁班的一个叫吴勇为的同学去世了。

听说是身体出了问题,器官急速衰败,没能抢救成功就这么去了。

据说前几天他的继母刚出车祸死了,家里办了丧事没多久,现在吴勇为也走

了,吴家今年真的是倒霉至极。

班上的学生都在讨论吴勇为的事情,虽然他们可能不认识吴勇为这个人,但

是大家都是同学又是隔壁班的,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必然会引发众人的讨

论。

“对啦,你们知道那个诅咒app嘛,是隔壁班推荐给我的,听说是吴勇为介

绍给他的,非常好用。

只要你想让谁倒霉,你就把他的名字写上去,然后输入自己的名字跟生辰八

字,这个app就会帮你实现愿望。”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隔壁班推荐给我的,我还推荐了我的其他朋友,

他们都说很好用这个app很神奇的,居然真的能帮人实现愿望。”

“我也用啦,而且真的成功了,这个app也太神奇了吧!以后我爸妈要是再

断我零花钱,我就用这个app报复他们,叫他们这么对我。”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我昨天刚用app让我妈妈拉肚子啦,谁叫她成天絮

絮叨叨,说我不听话,学习成绩不好,只知道浪费粮食,现在有了这个app

,就算我不能跟她顶嘴,也能给自己出气啦!”

……

席修细细地听着,眉头紧锁,目光在那几个哈哈大笑的男女身上一一掠过。

那几个同学身上都有着那古怪的气息,用过所谓诅咒app的学生身上的气息

会更加浓重,而且更加古怪。

席修努力定睛看去发现,那股气息正在慢慢地蚕食着他们的精气,收集他们

的生机,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继续用这个app,很有可能就会被吸干生机精

气而死。

而席修也重点听到了那个诅咒app就是从隔壁班传来的,而发起人很有可能

就是那个死去的吴勇为。

吴勇为器官极速衰败,很有可能就是被这股奇怪的气息给吸收了生机而亡。

席修眉头紧蹙,心中警铃大响,这到底是什么恶毒的东西?传播的如此之快

,杀人于无形之中。

更可怕的是,这个东西让人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生命,而那些人却还沾沾

自喜,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神奇的东西,可以任由他们报复自己不喜欢的人

都是高中生了,怎么也不想想看,世界上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不需要代价就

能帮你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是有鬼的。

席修抿了抿唇,凑了过去,询问他们这个诅咒app的事情。

女生们特别兴奋,非常殷勤地告诉席修她们所知道的,然后还将这个app分

享给了席修,让席修也下载一个。

“席修你不是看林振军不爽嘛,你也把林振军的名字写上去,让他倒霉。”

席修摇了摇头道,“林振军对我而言就是个普通的陌生人,并没有看他爽不

爽这一说,我先去研究一下这个app。”

看席修离开后,那女生才继续发着花痴道:“看看,席修多大度啊,林振军

真的是比不上席修,既然席修不做的话,那我帮席修忙,让林振军倒霉。”

“好诶,好诶,我也来,我也来,叫他总是鼻头朝天的看人。”

……

林振军觉得自己今天很倒霉很倒霉,倒霉到他都忍不住想着自己是不是得了

席修的同款倒霉病。

这天一大早,他从家出门去学校,他是走读生,家就在附近,所以没有住校

,每天都是6:30出发7:00到达学校。

以往去学校从来都是风平浪静,一路顺风,但是今天却格外的倒霉。

先是一出家门,一泡鸟屎就从天而降,落到他的脸上,恶心的他都快要吐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回到家,清洗了自己的脸,把脸颊都快要搓成搓掉一

块皮,这才拿毛巾擦干水珠,重新拿起书包出门。

这么一耽搁,他就快要迟到了,于是只能背着书包奋力骑车飞奔,结果骑到

一半的时候,前面突然发生车祸,人群拥挤,他骑着自行车却还是挤不出去

,只能费力地绕道。

结果绕道后不久,却瞧见了前方道路正在施工请绕行的字样,林振君只能愤

愤地再绕道,越绕越远,骑着车疯狂奔向学校的时候迟了十分钟。

迟到就算了,顶多记一下名字,扣班级分,到时候他跟班主任是说明一下自

己不是故意迟到的,看在他学习成绩好是个学霸,平时又从不迟到早退的份

上,老师应该不会大计较。

但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学校领导在门口蹲着看学生的迟到现象,于是

林振君就被拉典型了。

不但在纪律委员的笔记上留下了他的名字,还在领导的眼中留下了一点糟糕

的印象。

林振军欲哭无泪,跟领导解释都是有原因的,他没有睡迟,是有意外。

然而领导一副我都知道你别解释啦,谁不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我懂的表情

后,林振军彻底抑郁了。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又遇到语文老在课堂上在讲台,情绪激动地训.诫

学生,见到林振军迟到,她眉头一皱,不客气道,“林振军你怎么回事?我

昨天不是在教室里说了吗?今天早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你怎么还给我迟

到?”

林振军委屈巴巴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早上迟到的原因,语文老师勉强一副相信

的样子,让他回去坐好。

林振军的同桌吴勇为已经去世,所以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坐,只是一想到吴勇

为,林振军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琢磨着今天这么倒霉,该不会是有谁

也用了那个诅咒app来诅咒他吧?

想到这里,林振军眉头紧皱,眼睛燃起熊熊怒火,到底是哪个小瘪三这么过

分?

就在这时,语文老师愤怒道:“你们看看你们啊,个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眼袋都快掉到地上了,晚上回去都在干嘛?我就不信你们个个熬夜写作业,

看书到12点。”

林振军听老师这么说的时候,悄咪咪地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嗨呀,还真的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班的同学好像个个都特别疲劳,总是在课堂

上打哈欠,脸色也特别糟糕,看着好像就跟之前的吴勇为一样。

想到这里,林振军忽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想起吴勇为曾经跟他顺口提

过,他还将诅咒app推荐给了其他同学用,该不会这些同学都用了吧?

林振军咽了咽口水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那个诅咒app一直在他的手机里怎

么也删不掉,每次玩手机的时候,手总是控不制地想要点开那个诅咒app,

搞得林振军这段时间连手机都不敢碰了。

他虽然中二,虽然脾气不好,狗眼看人低,总是仗着自己是学霸就歧视那些

差生,但是他好歹还是有点理智,有脑子的。

这app看上去就不正常,再加上吴勇为继母跟他的死,让林振军格外的恐慌

吴勇为的死让他再次确认这个app肯定是有问题,但是,他没有证据,哪怕

觉得这个app有问题,也没办法报警。

哪个警察会相信一个app一边能帮你复仇,一边又吸你的精气让你死去?

这不是玄幻恐怖小说嘛!

可是,看着这么多同学好像都有类似的症状,林振军越来越害怕,如果说一

开始他觉得只要他不用这个app就没有关系,不会出事。

但是那么多人有了这个app,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脑抽,就拿他当试验品,或

者跟他有仇的死对头也有了这个app,就不客气的用在了他身上,今天早上

这么倒霉的症状就是个例子。

林振军趁语文老师骂完一顿出去之后,立马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app,果然

在上面找到了自己今天经历的这些倒霉事,他咬牙切齿,气的不行,神经病

啊,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更多的可能是陷阱!!

今天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林振军努力地想要找出真凶,结果一数,却发现自己的死对头貌似还挺多的

他拧起眉头,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他为人这么善良,身边又有那么多追随者,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仇敌?

不过想了想那些班上的男生从来都是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些女生

之后,林振军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肯定是羡慕自己有数不清的女同学可以

一起玩耍。

再者,不说同班,就是隔壁班,就有一个席修是他的死敌。

对了,席修,肯定是席修干的。

这段时间,他为了追上席修,每天努力写作业都没怎么管那群小迷妹,班上

那些男生跟他也没什么大接触。

要说谁跟他仇恨最深,肯定就是席修了。

想到这里,林振军就格外愤怒,他觉得席修个人太不厚道了。

侥幸得了第一,有什么了不起,居然还使阴招。

早自习结束之后,林振军就怒气冲冲地去了隔壁班找席修。

席修刚好从厕所回来,眉头紧皱地往教室走去,他在寻思诅咒app的事情。

那个app他研究了几天,试图删除的时候,发现它好像扎根在了自己的手机

里,怎么也删除不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app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功能,会不自觉地让人想要将它点开

席修没有仇恨的对象,也知道这个app有古怪,所以并没有受它蛊惑,但是

他看到班上越来越多的同学脸色越来越糟糕,身上的古怪气息也越来越浓厚

事情很大条,这个东西很有古怪。

得找到源头才能解决了这个问题。

就在席修想着该怎么找到源头,解决这个问题,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时,却

见林振军一脸愤怒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黑气飘荡,像是要倒大霉。

“席修你太过分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第一,只是侥幸,才会用那个诅咒

app让我倒霉。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是这所学校的学霸,你只是暂时性地抢走了我的第一而

已,我告诉你,这次期末考你一定是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席修看着他愤怒地对着自己咆哮,唾沫乱飞,有些莫名其妙:“诅咒app你

也知道?不过我可没有用这个来诅咒你,我又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再说

了,第一不是你说了算的。”

不过,既然林振军提到了诅咒app,说他用诅咒app让他倒霉,那么他脸上

的黑气似乎就能够解释了。

是有人用了app诅咒他让他倒霉,所以他身上才会覆盖上这样的黑气。

而且这黑气越来越浓郁,一个不小心,林振军很可能会跟曾经的他一样断胳

膊断腿。

林振军被席修那淡然的模样给气笑了,“还说不是你,最近我就跟你结仇,

而且我今天一出门就让鸟屎掉在了脸上,然后又堵车,到学校迟到,还被校

领导发现了,正常人能这么倒霉吗?根本就是你用那个app诅咒我才会这么

倒霉的。”

席修忍不住笑了笑,“正常人也会这么倒霉的,比如曾经的我。”

林振军气成河豚,刚要指着席修的鼻子骂,席修却忽然一手抓过他,然后拉

着他来到了楼下。

一到楼下,林振军就咻的一下撒开了席修的手,双手环胸,神情高傲道:“

想要道歉必须当着众人的面才行,别以为你私下拉着我到这里道歉,我就会

原谅你。”

席修懒得理这个家伙自说自话的毛病,直接开口道,“这个诅咒ap你了解多

少?你们班上的同学是谁最开始用的?这个东西也传到了我们班,这不是一

个好东西。”

席修没有在林振军身上发现他的精气被吸食,就知道对方是没用那个app。

林振军拧起眉头,觉得席修这个家伙虽然讨厌,但是好歹跟他一样,都是有

脑子的人,便勉为其难的开口。

“我是没有用,不过我有下载,是我同桌吴勇为一开始跟我说的。说实话这

东西最好不要碰,这玩意儿可怕的很。

吴勇为跟我说他能用这个诅咒app让他继母去死,结果他继母真的死了。

而且他继母死后没多久,他也死了,我很怀疑是这个诅咒app的问题,但是

大家好像都觉得这个app是个好东西。

唉,每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越来越差,怎么可能会是个好东西?都是一群蠢货

我很怕这个app是个会吸收人类精气的东西,我觉得吴勇为就是这么死的。

“吸收精气这个事情是我的揣测,毕竟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人能活着就是靠

身上的精气,而那些妖魔鬼怪想要吸的都是人的精气。

人一旦没了精气肯定会死,而吴勇为,我是看着他一天一天脸色变得越来越

难看,精气神变得越来越糟糕,人也越来越瘦,就跟大变样了一样。

说实话,我说这些你可能不信,但是吴勇为真的是我一天天目睹他整个人衰

败下去的,我跟他说了这个app肯定定有古怪,但是他不信。

他觉得这个app是他报仇的好东西,能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弄死他的

继母,但是怎么可能?”

林振军有些烦躁地揪了揪头发,“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需要你花费

一丝一毫就能让你的心愿完成?

屁,肯定是需要代价的,而这个代价可能就是吴勇为的命。

所以我才会觉得这诅咒app不是个好东西,会吸收人的精气。”

林振军说完之后,耷拉着脸,看向听他说了这么多却一脸淡定毫无惊讶之色

的席修,默默地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信,虽然我跟我班上的同学

也这么说过,但是他们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哎,聪明的人果然是如此的寂寞啊!”

席修听完他说的话勾了勾唇角,难得有些赞赏道:“看起来你也不是让人觉

得那么讨厌,至少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林振军一秒暴跳如雷:“席修你说什么呢?谁没有脑?要是没脑子,能在学

校一直蝉联第一吗?”

席修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抱歉,我已经打断了你蝉联第一的记录。”

林振军怒目而视,愤愤地哼了几声,觉得自己是傻了才会跟席修嗦这些。

果然聪明人的世界都是如此的无敌又寂寞!

就在他甩手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一东西从天而降,在直直地撞上林振军的

脑袋之前,是席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才让林振军的脑袋瓜子幸免

于难。

那东西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因为力的作用,摔在地上的时候都畸形了,导致

里面的液体四射。

原来是一罐未开封的可乐。

林振军吓出了一身冷汗,跟席修同时看向了教学楼,便见三楼走廊处有个女

生往下探头,非常抱歉地摆手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拿稳,抱歉抱歉

。”

林振军暴跳如雷,指着那个女生就大声道,“你有没有搞错?差点砸到我了

,要是砸到我,我这脑子受伤了,你来赔偿吗?我这聪明的智商能够受到一

点伤害吗?”

女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再次道歉之后,见林振军不依不挠,便直接缩

回头跑路了。

林振军愤愤地踢了一脚可乐,在那儿咒骂连连:“靠,这一天果然就没顺心

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对我用了诅咒app,他不会真的也想让我去死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林振军脸色突变,终于后知后觉地害怕了起来。

万一这些人觉得这个app有意思,每一个都想尝试过去,那他岂不是倒大霉

了,哦不,不是倒大霉,简直是霉神附身,可以上天了。

席修拉住他,伸手在他的额上一抓,将那团黑气抓到了自己的手中,眯着眼

睛看了起来。

这黑气对比起普通的黑气,似乎有些不同,色彩格外的浓重,黑压压的,在

他掌心之中,还企图逃走,被席修双手一合,啪的一下压碎。

林振军一脸呆滞地看着席修伸手在自己的额头做了个假动作,然后又看着自

己的掌心,像是看着什么深恶痛绝的东西,最后双掌合十,对着空气压了压

,就这么结束了。

林振军:???

席修这个家伙是在表演什么哑剧吗?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吗?

林振军刚要愤怒地咆哮,却见席修抿了抿唇,开口道,“你身上的霉运我已

经帮你解除,现在就看那个诅咒app还能不能对你起作用。你再好好想想,

你的敌人到底是谁,是谁想要让你倒霉。”

林振军:???

啥?啥玩意儿?

他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开口问道,“什么叫做我身上的霉运你帮我解除了?

就刚才那几个动作?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再说了,你怎么会这么牛逼地还能帮人解除霉运,你自己先前霉运缠身你不

知道吗?”

林振军一脸不信,很想问席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点AC数?

席修挑眉道:“骗你做什么?就是因为我现在跟大师学了,有这个本事,我

才没有继续倒霉下去。

我也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看看你现在的霉运被我解决之后,那个会不会诅咒

app再次让你倒霉。”

要不是看着林振军虽然中二又傻逼了一点,但是好歹比大部分有理智,席修

才不会找他。

林振军还是觉得不信,总觉得不太靠谱的样子。

可是席修现在不倒霉了,而且还力压他成了第一,确实匪夷所思。

难不成还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找到了一个大师,学了一身的本事?

不过他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上课铃声响了,他跟席修奋力地往教学楼跑去,

分别前,林振军才一副施舍的样子,“行叭,我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你。”

席修随意地耸了耸肩,没有搭话。

他回了教室,往自己位置上走去时,忽然一个女生叫住了他:“诶,席修,

你怎么跟林振军走在一起,是不是他又欺负你啦?怎么这么过分啊?难道教

训还不够?”

席修闻言看去,只见那女生身上的诡异气息比他之前看到的越发浓重。

他心中一顿,忽而又冒出了一个想法,开口道,“林振军跟我说,我用诅咒

app让他倒霉。但这事我没干过,所以觉得莫名其妙,就跟他解释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

听完席修的话后,那女生有些得意笑了笑道,“他当然猜不到是谁,是我跟

我同桌帮你做的,你不用太感谢我们哟!”

席修眉头紧皱,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无奈而又严肃地开口道,“我并不

喜欢你们这么做,这个诅咒app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帮我的

话,能不能听我的话,以后不要用这个?”

那女生撅噘嘴道,“为什么不喜欢?这个app真的很好用啊,你以后想要找

谁麻烦,都不用被人发现就能成功。”

“就是呀,而且还不用花钱!”

女生的同桌也跟着反驳,席修还想在说什么,可是老师已经进了教室,他只

能咽下嘴中的话,坐回自己的位置忧心忡忡,他没有想到原来是自己让林振

军受到了牵连。

这个app越发的盛行,总归不是好事,希望他跟林振军这次的实验能够让他

找到一些端倪,解决这个问题。

下课后,席修身边照常围了为一群男男女女,为了避免他们真的会像林振军

嘴中说有吴勇为的下场,席修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才装作一不留神将他们每

个人身上的古怪气息都一一拍去。

他们身上的古怪气息能够被席修拍散,可是他们失去的精气神并不会就此这

么重新回来,还需要修养。

然而自己班上的同学可以这么装作不注意地动手,但是其他班上的同学呢?

他总不可能一个一个都去接近,然后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大家觉得他是

个神经病吧!

还是需要从源头开始解决。

这一天下来,席修时不时地到林振军的班级跟林振军说话,也告诉了林振军

,是他班上的那两个女生,因为他的原因,才会对他用了诅咒app。

林振军听闻暴跳如雷,撸起袖子就要跟那两个女生干架,最后还是被席修给

拦了下来。

席修让林振军冷静下来之后,才跟他一起去找了那两个女生,询问他们到底

对林振军用了些什么诅咒行为?

那两个女生见受害者都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有些心虚地把自己点的选项都说

了出来。

席修跟林振军一一对比,发现从高空抛物之后,上课被老师点名批评,体育

课跑步扭到脚,化学课做实验的时候炸掉了酒精杯都没有出现。

林振军怒瞪着大眼,看向这两个女人,捶胸顿足:“最毒妇人心啊,这话果

然没错,我跟你们俩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害我?”

那俩女生心虚道:“谁叫你总是那么鼻孔朝天的看人,还总跟席修过不去。

席修郑重其事地开口道,“你们俩不要再用那个诅咒app了,这个对你们的

身体非常有害,很诡异,隔壁班的吴勇为就是因为用了这个才出事的。”

俩女生面面相觑,浑然不信席修的话,“不可能,吴勇为不是身体器官急剧

衰败才死的吗?跟这个app有什么关系?”

席修虚着点点她们两个人的黑眼圈,“你们不觉得你们最近用了这个app之

后睡眠严重不足,脸色极其难看吗?

还有身体渐渐地虚弱下去,你们用的次数越多,诅咒的行为越可怕,你们自

身的代价也越大。”

还别说,席修说的有些是对的,自从用了这个app之后,虽然她们按照往常

的时间睡觉,但是总是觉得自己睡不够爬不起来。

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重要的是瘦了好几斤。

女孩子嘛,见自己瘦了当然开心,但是原本白白嫩嫩的脸变得有些枯瘦蜡黄

,这就有些让人受不了了。

可是这些她们都归结于人瘦了,没以前那么胖,所以皮肤没有被肥肉撑开,

因此才会枯黄起来。

而且她们睡不够,难道不是因为学业问题吗?

想是这么想,可是女生们听着席修的话,莫名也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虽然

觉得席修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两个女生还是觉得奇怪。

毕竟这么玄乎的事情,席修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app会吸收人的精气?

这种东西不是在小说中才能见到的嘛?

席修开口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事情不比这个app能主动帮你们报复人一

样好理解吗?”

“你们既然这么相信app能帮你们报复自己讨厌的人,那为什么就不能相信

App帮你们报复成功的代价就是你们的生命呢?”

两个女生听了席修说的话,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对呀,为什么她们就没有认真的想过呢?

这个app为什么可以不用任何代价,甚至不用花一分钱就能帮她们做到这些

事情?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免费的午餐吗?

两人越想越惶恐,之前没有仔细思考是因为报复人成功的喜悦让她们觉得非

常开心,而且这么多同学中,从没有哪个同学跟席修这样提出过这个疑问。

所以所有人下意识地都忽略了这个事情,但是当席修把这个事情捅出来的时

候,她们又开始觉得瑟瑟发抖,觉得不安,好象是真的要她们付出生命的代

价。

“那怎么办?席修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真的不会死吧?”

女生们忍不住害怕的哭了起来,互相看向彼此那萎靡不振的状态,更让她们

心中慌乱不已。

席修拧了拧眉头,安慰道:“会没事的,我会想办法解决。但是你们俩千万

不能再碰那个app,我知道那个app有蛊惑人心的功能,就算你们不想碰它

,也会诱惑你们去打开。所以你们最好换只手机,或者是这段时间不要再用

手机,免得再被盅惑。”

席修想了想,拿出一袋符交给两个女生,“这是提神醒脑用的,你们想要打

开那个app的时候,这个能帮你们清醒一下头脑,不受盅惑,而且做事会更

加专注。”

“这里还有很多,麻烦帮忙交给那些也在用这个app的同学。也许他们不相

信我说的,但是不管信不信,让他们最好把这个符放在身上贴身放着,也不

要再开那个app。”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去办。”

两个女生如获至宝,将符放好后,又纷纷拿给其他同学。

将席修说的复述了一遍,不少同学半信半疑。

但是听到说这是席修亲手做的送给她们,又强调了这个app很可能有古怪之

处,而且那两个女生还着重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黑眼圈,表示再这样下去,

恐怕她们这些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要变成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了。

这话吓的爱美的小姑娘惶恐不安,再加上符是席修这位校草提供的,所以不

少女生都愿意接受。

至于不愿意带的那些男生,女生们则会派出男生的暗恋对象或者女朋友出击

,务必每个人都贴身戴上。

暗恋对象或是女朋友亲手送给自己这些东西,哪怕觉得再迷信再觉得可笑,

他们看在对方的面子上也会带上,这样一来,席修班上的同学便人手一个。

哪怕那些没有用诅咒app的同学手上也有一个。

符这东西一个人有,会让大家觉得奇怪,但是当大波的人手中都有,而自己

没有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是不随潮流,那就是不想要也得有一个。

班上同学都有了之后,席修又让班上其他学生帮忙派送给其他班级,尽可能

地覆盖到每个人手上。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也幸好这些符不需要花太大的精力去画。

林振军手头上也有席修给的一张符,他将符翻来覆去地看,甚至还想手贱地

拆开,被席修给阻止了,让他贴身放着就好。

林振军原本觉得席修这个人装逼又讨厌,现在觉得这家伙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毕竟要不是他的话,恐怕接下去再使用这个app的人会越来越多。

怎么说呢,虽然因为席修有了无妄之灾,但是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林振军

也不知道原来席修可是练过的。

玄学大师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因为这件事情,林振军再没了跟席修一较高下的冲动,毕竟他现在的小命还

在席修手上捏着,他还得求着席修帮忙把这些app的事情给解决了。

毕竟这可是个定时炸弹。

席修长得好看,学习又好,是不少女生中的白马王子。

他开口说最近流行的诅咒app有问题,会死人,又免费送上一张符,希望大

家贴身带着,据说是席修亲手做的,那么哪怕那些女生不信席修所说,也会

争相想要将校草亲手做的符放在心上。

而那些男生则通常会有对方的暗恋对象或者是女朋友来搞定,甚至连办公室

老师都人手一张,好像有席修亲手做的符成了整个学校的流行一样。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席修这个做法,是让人捉摸不透又非常搞笑,但是看在大

家都有的份上,他们也不好不随大流,就随手放在校服里。

只不过没几天功夫,大家似乎都发现了这个符的与众不同。

首先是席修班上的一个女生,她是一个书呆子,没有用那个诅咒app,因为

对方沉迷学习无法自拔,甚至都没有买手机。

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越是想努力,越是看书看不进去。

可是自从那张符贴身戴在身上后,她觉得自己头脑史无前例地清晰,学习都

事半功倍。

因为这件事情她还特地试验过,带符学习几天,不带符学习几天,后来发现

带符的那几天,她学习特别有效率。

因为这个事情,她特地拿出自己的零花钱,买了牛奶送给席修,表示对他的

感谢。

送牛奶的时候,她才从那围成一团的女生嘴中得知,原来大家都发现了这个

符的神奇之处。

“是真哒,我那次洗澡把那张符放在了床上没有带,然后去玩手机,这手就

止不住地想要打开那个app结果。

我一想到席修的话,就立马把那个符捏在手上,下一秒,我就一点都不想玩

那个APP,也不想摸鱼,一心只想学习,太神奇啦!”

“你别说,我也是哒。本来那个app都已经打开了,但是刚好有个同学弹了

个视频过来,我就没有再继续。

等我后来觉得有些凉,穿上那个放着符的外套后,对着那打开的app,我竟

毫无兴趣直接关掉,然后开始一心写作业。

我的天呐,我通常不到最后一刻是不写作业的,席修这个符真的是太牛逼啦

!”

“我也是,我也是,往常回家写作业,我都是拖拖拉拉,玩手机摸鱼,结果

那个符在身上,我就跟开了小马达一样,一心只想学习,什么都不能阻挡我

去学习。”

……

女生们在叽叽喳喳说着这个符的神奇之处,班上几个学习成绩差,看到作业

就头疼的男生也溜了过来,大谈特谈。

“我去,我就说嘛,怎么这几天我那么勤奋,连游戏都不打了,拿起笔就在

那里抓耳挠腮地写作业,还跟班长视频请教问题。我妈看到我这个努力的样

子,还多给了我100块钱零花钱。”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难怪老师最近脸上笑眯眯的,感情是咱们班都努力

上进啊!”

“诶,那你们说,既然席修这个符这么有用,那是不是代表着他说的那个诅

咒app会让我们去死也是真的?”

“对呀!自从用了这个符,没有去碰诅咒app之后,我感觉我早睡早起,吃

得好,睡得好,好像皮肤也白回来啦。

而且之前那种非常疲倦的感觉有一点点在消失,但好像还在,是不是真的是

那个app在搞鬼?”

“天呐,我也是,我也是,不仅我一样,就我隔壁班的那个朋友也是如此,

我们还揣测过这个app到底是什么鬼?”

“天啊,不是说21世纪不许搞迷信吗?为什么还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吓死我了啊。”

“我们是不是要去找席修问个清楚呀?”

“我觉得需要,席修是第一个提出说app不能用的。而且隔壁班的林振军就

是因为被人用了这个app倒大霉,结果是席修帮忙,他才没有一下子继续倒

霉下去。

你是没瞧见原本林振军对席修很不满的,现在跟在席修的后面就跟个小弟似

的。”

“林振军这事情是我干的,我也跟他道过歉了。我知道是席修帮他的,所以

席修在给我这个符,让我发给你们的时候,我才会那么积极主动。”

“唉,看起来就是真的了,可怎么办呀?我之前还推荐给了我的朋友,我的

朋友也推荐给她的朋友了,这东西就跟病毒一样,可以飞速蔓延,学校里我

们是有席修给的符,可是别人呢?”

……

就在大家惴惴不安,满心惶恐之际,接下去几天新闻上爆出了不少起古怪的

死亡事件。

那些死者全都是器官急速衰败而亡,从小学生到出了社会的工作者,涵盖了

无数行业,无数年龄段。

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席修学校的学生们全都变了脸色,甚至于还有一起死

亡案例,是他们学校的一名学生。

那学生是个混混,从来不好好学习,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席修的符事实上不能覆盖整个学校,毕竟有些人哪怕是拿了也会觉得席修是

小题大做,封建迷信。

甚至还有不少看席修不顺眼的人,借着符的事情还举报了席修一波。

席修运气好,再加上这几次考试都大出了大风头,所以校方也没有对席修做

出任何的批评,只是让他的班主任跟席修教育一番,要把心放在学习上,不

要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席修查出来的ip地址就在本市一偏僻的郊区,房东是个50岁的大叔,警方

联系他的时候,大叔才知道自己的房客出了问题。

“租我房子的是一对情侣,一男一女都30多岁吧,男的长得挺精神的,但是

那女娃子感觉身体不太好,脸色苍白,我还跟那男人说要带女朋友去医院瞧

瞧,但是那男的看上去并没怎么把我的事放在说的话放在心上。”

“对了,警官,我那两个租客是犯了什么事吗?”

大叔惴惴不安,这心七上八下的。

他那老房子在郊区,地偏,交通又不方便,虽然是别墅,但是没多少人来租

,所以租给别人特别的便宜。

只要对方保证不会搞乱家里的装饰家具,就由着他们去,他只每个月在手机

上收一下房租就行啦。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警察找上门来,说要调查一下他租客的事情。

“你放心,租客的事情与房东无关,只要你是不知情的,我们警方并不会因

为你租客做的事情而对你有任何的看法,除了知道那女的身体有些问题之外

,还有其他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吗?”

房东大叔使劲地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问过他们是从哪里来,

为什么租这里。不过他们都没怎么说清楚,看两个人都不像是会干坏事的,

所以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顾泽阳点点头,让房东大叔离开,然后看向一旁捧着奶茶喝得津津有味的席

修。

席修微微抬眼,漂亮如蝶翼的睫毛也随之晃动,他看向顾泽阳晃了晃手中的

奶茶,“你也要来一杯吗?”

顾泽阳摇头,眉头微皱,“你还有闲心喝奶茶?”

席修拿吸管搅拌了一下奶茶底部的珍珠,然后大吸了一口,珍珠软绵Q弹的

,咬进嘴中特别的有滋有味。

他咽下一口奶茶,弯了弯眼睛,“为什么没有这个闲心?我不是已经把资料

都给你了吗?包括那两个租客的资料,虽然只是表面上的,但是好歹也帮助

你了解了这两个人的信息,资料可比你在房东大叔那里知道的要多的多。”

顾泽阳看着手中的文档瞬间闭了嘴,可不是嘛,他原本以为在房东大叔那儿

还能再知道多点消息,结果还不如席修给他调查出来的资料要来的靠谱一些

租客一男一女,男的叫做李威,今年35岁,女的叫做张玉,30岁。

不过他们登记的身份证是假的,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户籍地究竟在哪儿。

“行啦,别瞎折腾了,直接去那郊区的房子里逮捕他们吧,有我在放心,不

会让你的警员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顾泽阳抿了抿唇,高大的身躯在席修面前晃了晃,装作不经意地露出自己胳

膊上的肌肉,开口道:“我觉得我们这些人民警察应该还不至于让你这个小

毛孩子保护。”

席修嘿哟一笑,眨了眨眼道:“顾警官,你是觉得我这么说伤了你的颜面吗

?”

“你胳膊的肌肉确实厉害,可是如果跟我比掰手腕的话,你铁定赢不了我。

顾泽阳黑人问号脸:???

他的手下听了席修说的,在那儿瞎起哄,“老大来跟席修比一比啊,看看这

个瘦弱的高中生怎么在掰手腕中赢了你。”

顾泽阳闻言,大着嗓门喊了一声,“都瞎起什么哄,什么时间啦,还不去立

马给我穿上防弹服,去郊区抓人。”

被顾泽阳骂了一通的手下们都不敢吱声,纷纷跑去穿防弹衣,整装待发地上

了警车。

席修跟顾泽阳坐在第一辆车上,他的手下都坐在后头的车里。

仗着顾泽阳听不到,手下们在那儿窃窃私语,“老大至于吗?还让我们穿防

弹服,难不成那两个嫌疑人手里还有木仓?”

跟着顾泽阳去学校见过席修,看过那让人世界观颠覆的事情的两个手下阿东

阿西,砸吧砸吧嘴道:“老大不是说了吗?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有点非自然科

学的力量,所以我们穿上防弹服是为了以防万一。”

“开什么玩笑,阿东,咱们老大可是最不讲究迷信封建的人啦,你不怕老大

听到从那辆车上下来痛扁你一顿吗?”

“真没开玩笑,那个诅咒app我可是亲眼看到席修试验过的,搞了两次,两

次老大全都中招了,你说我能不信吗?”

“就是,就是,”阿西也道:“那个席修,你别看他是个高中生,他可是自

己承认过有大师教过他玄学的。小小年纪天赋异禀,不然你以为他怎么那么

有胆识,跟着老大一起去抓嫌犯?说不准我们的小命还要靠他保着呢。”

“我去,你们两个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

言,大腿都没我胳膊粗呢,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么

厉害?”

“咋没我说的那么厉害,他除了会玄学算命看相,他还会黑客技术呢,那房

东跟租客的资料全是他搞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么快就能定位到嫌犯吗

?”

……

听阿东阿西这么说,众人忍不住咋舌,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牛逼的吗?

手下们在后头警车里的说的话,席修跟顾泽阳是全然不知。

只不过,顾泽阳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细皮嫩肉的席修开口道:“若是真打起来

,你一定要好好地躲在一旁。”

席修转头看他,眼睛又圆又亮,如雨后荷叶上的露珠清澈见底,瞳孔黑白分

明,叫人瞧了便忍不住心生好感。

顾泽阳见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感叹道,“你还是个孩子。”

顾泽阳的手很大,揉着席修的头发,一下子就将他的头发搞乱,席修被迫低

垂着脑袋,有一种被熊爪抓住命运后脑勺的感觉。

他连忙躲开顾泽阳大手的侵袭,张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的厉害出乎你

的想象。”

顾泽阳忍不住失笑,看着面前的纤细瘦弱的小家伙,“别开玩笑了,我知道

你黑客技术好又有些玄学的本事,但是真枪实弹起来你还得小心你的小胳膊

小腿。”

席修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很想一拳把顾泽阳打飞,以证实自己确实力大无

穷。

不过,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想着到时候一拳一个嫌疑犯,送他们上

天,那顾泽洋跟他那帮手下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想到这里,席修就勉强应了一声,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

顾泽阳这才满意地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这才乖,你放心,你

这么努力地帮警方破案,警方肯定会拿锦旗送到你们学校来表扬你。”

席修:……

“不,不,不,还是不要了。”

他拒绝三连,“三好学生做好事不留名,我为人如此低调,不需要你们警局

为我造势,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当个优秀的高中生。”

顾泽阳:……

他抽了抽嘴角,拒绝跟这个自恋的上天,满嘴夸自己不害臊的席修说话。

两个小时后,警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个地方比较偏,造的都是别墅型的

房子。

他们在靠近房东大叔的别墅时,纷纷下车,整装待发,听从顾泽阳的命令,

小心潜伏。

席修看着这房子眯了眯眼,顾泽阳他们看不到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席修可以

他能清晰地看到有古怪的气息包裹着整个别墅,那跟所有用过一组中app的

学生身上看过的古怪气息一模一样

席修暗自揣测,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他想到房东大叔嘴中说的那个身体不太好的女租客。怀疑就是她搞的鬼,用

生机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想到这里,席修便靠近顾泽阳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下这个事情。

席修所说再次让顾泽阳大开眼界,心中嘀咕不已,这世界上竟有如此邪恶的

术法,用他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生命?

小说电视中这种邪恶的做法屡见不鲜,但是现实中谁能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

事情。

顾泽阳手中有房东大叔给的钥匙,再加上席修的阴阳眼通风报信一群人,很

快就打开了别墅大门,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气流涌动的方向就是屋子主人所在的地方。

他们慢慢地靠近,忽然听到厨房有动静,顾泽阳立马派了一拨人前去厨房。

席修看了眼厨房方向,确定了那边没有这种奇怪的气流波动,表示那个人应

该只是个普通人,便没有阻止了顾泽阳的做法。

果不其然,顾泽阳的手下很快就将那个在厨房的男人给压倒抓住,捂住了他

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声响。

席修看了眼,那个男人面容俊俏,但是神色疲倦,身上隐隐笼罩着一层血气

那是他杀了不少人的标志。

那男人双目暴戾地看向他们,拼命地挣扎,但是被捆得结结实实根本就动弹

不了,只能眼睛充血地看着他们一行人,脚步轻盈地踏上楼上的阶梯。

上了楼,席修根据气流涌动的方向,很快就确定了房间。

他让顾泽阳及其他警员在原地不动,自己则握住手把轻轻地准备推门进去。

顾泽阳瞪大了眼睛,不许席修这么干,刚要拦住他,席修却比他更快地推开

了大门。

顾泽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木仓也做好了准备,一旦发生意外,便能

立刻保护席修,然而他的努力注定要白费了。

推开大门,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惊险,只不过画面确实相当惊悚。

房间里似乎布了一个什么奇怪的阵法,众人只瞧见房间中央摆放着一部手机

,而它的正上方有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女人,披头散发漂浮在上面。

没错,漂浮!!!

她的四肢没有绑上任何的布条,就这么悬空地漂浮在手机的正上方。

顾泽阳及一干警察看的目瞪口呆,握着木仓的手都忍不住僵住。

这样诡异的画面他们没看过吗?

看过,至少在电视里看过。

没看过百次,也看过十次,修仙小说,电视里面这样的场景不要太多。

可问题来了,现在他们不是在拍电视,也不是在看小说,为什么在现实生活

中会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没有依靠其他外力就这么硬生

生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呢?

顾泽阳警惕地看着前方悬浮的女人,走到席修身边,身上肌肉紧绷,随时随

地蓄势待发。

席修可以瞧见那个女人身上散发着那股浓重的奇怪的气息,而那股气息正因

为过于庞大,不断地从她身体中渗出,流入到了房间外面,才会被他发现。

除此之外,她身上大多数的这奇怪的气息都被底下的手机吸收,与此同时,

手机里还源源不断地流出生机,被那个女人吸收。

看到这里,席修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这个女人就是利用这个阵法,将自己身上的那股奇怪的气息,用诅咒app为

媒介,输送到每个使用app的人的体内,然后再用这些气息,吞噬他们的生

机,反送回到女人的身体,以维持她的生命。

因为女人悬浮在半空,所以席修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就算不用看,也能知道

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面相。

寿阳已尽,却还不甘情愿,拼命地想要留在人间,不惜弄死那么多人,这样

的人,活着也是个罪恶。

他心中冷笑,眼睛微眯,很快就找出了这个阵法的阵眼,然后抽出一张符箓

,默念咒语。

下一秒,符箓从他手中飞出咻的一下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就贴

到了阵眼上。

很快,轰的一声,阵眼被炸,那女人也从半空跌落摔到了地上。

事情发生不过在数秒之内,众人只见到席修不知从哪抽出了一张符箓,紧接

着,像是在电视上看过的那些道士一样,在那默默念咒。

他们目瞪口呆,还在心中腹诽席修这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结果却见到那符

箓无风自动,好像身上背着一个引擎一样,自顾自发地就飞到了手机上。

没错,那手机就是阵眼,炸了手机,就能阻隔生机与死气的交汇。

是的,一开始席修是不清楚这些奇怪的气息是什么,到现在他才从脑海中蹦

出了死气二字。

许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做法,使得死气发生了变异,席修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

现不同。

顾泽阳全程瞠目结舌,脑袋晕晕乎乎,他的手下也不例外,紧张的神情都变

得有些扭曲崩溃起来。

卧槽,这真的不是在拍什么玄幻电影吗?

那张黄符它怎么就能够这样自己飘起来,还自动爆炸?

也没绑上定时炸弹呀,它怎么就能炸了呢?

这是为什么?!!!

手机被炸,阵眼消失,阵法失效,那个女人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而席修也瞧见了她的真面目,果然死气萦绕,像是一个面具一般,几乎将她

整张脸都覆盖。

她本该早早就已经入土为安,现在却还行走在阳间,必然是因为吸收了那么

多的生机,才能维持她这具躯体。

张玉身体孱弱地扶着地板站起来,惊愕愤怒地看向面前这群人咆哮道,“你

们是谁?为什么要破坏我的阵法?”

席修作为发言人,乖巧开口道,“他们是人民警察,专门来抓捕你这种罪犯

。”

张玉冷笑将目光看向这个年轻的少年,“警察?我不信,我不信警察会破除

我的阵法。”

席修皮笑肉不笑,“警方当然不行,但是我可以呀!”

张玉冷笑三声:“不可能,你不过是个奶娃娃,怎么可能会破除我的阵法。

席修:???

“你一个30岁的阿姨叫我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奶娃娃,这辈分似乎有点不对

吧。”

席修眯了眯眼,目光如炬,变化莫测地看向她的脸。

下一秒,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你虽然三十,但是你这个三十岁已经是停留了几十年吧?”

张玉大骇,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顾泽阳:???

众警察:!!!

哇靠,席修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三十岁已经停留了几十年?

难不成面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已经是奶奶辈的了吗?

“你果然不是第一次啦,身上死气泛滥,可以说的上是行尸走肉了。”

“第一次大面积地吸收生机,去除你身体的死气,活了几十年,是不是觉得

非常畅快?所以又故伎重施,想要让自己永生不灭。”

张玉有些崩溃,面容狰狞地上前想要抓住席修,质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席修往后一退,随便又出了一张符箓,刷的一下就贴到了张玉的身上。

事情已经明了,席修也没什么好跟她瞎掰扯的。

他看向顾泽阳道:“把她抓走吧,贴了我的真言符,到时候你们在警局审问

什么,她就会说什么。

速度快点,没了生机的补充,她身上死气泛滥,在死气没有完全去除的情况

下,生机在一旦进入她的身体也会被死气吞噬,所以我估计她撑不了多久了

,要尽快。”

顾泽阳有些傻愣愣地哦了一声,然后立马叫手下将对方抓回去。

张玉整个人软绵绵的,根本就反抗不了,任由警方将她铐上手铐。

席修还特地送了那两名警方,一人一张符,来抵御张玉身上的死气。

“最好抓捕跟审讯的都是同一批人,免得被她身上的死气侵蚀。对啦,我是

手里头还有不少符箓,你们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免费送你们一张,看在你们

是为人民服务的份上,就不收费。”

席修一出口,众人立马乌泱泱地围了上去,“我要,我要,我要。”

就算再不信什么鬼神,看了刚才那一出,听了席修的那一番话,谁还能相信

就不是真的!

现如今这十六七岁少年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大师级别的存在。

他免费送的符箓,谁不要?

没看见刚才那个自动炸开的符吗?没看到贴在张玉身上,她怎么使劲扯都扯

不下来的真言符吗?

这么牛逼,不要的才是傻子。

多了一道符,就跟多了一条命一样。

一行人出发前,面色严肃,以为是什么大案会有伤亡,结果席修轻轻松松地

露了两手,他们连一发子.弹都没有射出,就将两个嫌犯给带回来了,这也

太牛逼了吧!

众人开始琢磨,席修说自己掰手腕能赢自家大佬这话,说不准也是真的!

为了让局长相信这一切都不是他们不编乱造,顾泽阳还特地请了局长来审讯

,顺便将席修送的符给了局长一张。

局长:???

在审讯之前,顾泽阳什么都没跟局长说,只说席修用了一张真言符,局长问

为什么对方就会答什么。

局长表示简直这就是不知所谓,这个世界上哪有所谓的真言符,这不是大家

拿出来说笑的嘛?

然而当局长进了审讯室,面色严肃地询问张玉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张玉

面容狰狞,神色暴躁,却还是张嘴一字一句,一老一实地把所有事情都说出

来之后,局长居然也有了一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张玉确实如席修所说的,已经活了100多岁,在她30岁那年,她就知道自己

命不久矣。

为了活着,她不顾一切,用阵法将自己的死气输送到他人体内,以换取生机

维持她的生命。

她早在几十年前就做过一次,只不过那个时候,网络不发达,也没有人手一

只手机,所以她的阵法有些复杂,但是那么多人死去,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注

意。

然而现在不同了,网络如此发达,诡异的事情一再发生,很快就会被警方看

在眼中,进而立案调查。

在此之前,张玉还非常地高兴,因为她找了一个新男朋友,就是李威。

李威是个程序员,对张玉视若珍宝,所以在得知张玉所说的一切之后,义无

反顾地要帮他。

也多亏了他是个程序员,张玉才能不像以前那样麻烦地布阵,现在直接通过

手机app就能获取生机,释放自己的死气。

只可惜,成也科技,败也科技。

谁叫席修是一个黑科技大佬又会玄学技能,分分钟碾压地李威跟张玉喘不过

气来。

李威身上的血气就是因为他帮张玉做了这些坏事。

而张玉的真实身份则是上世纪玄门中的一名弟子,只不过她心术不正,知道

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就偷走了长老的一部阵法大全,在其中找到了能够延续

生命的阵法后,便处心积虑想要用阵法维持自己的生命。

只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你再厉害,也逃不过法律的五指山。

张玉说完这些之后,真言符就自燃,变成了一堆灰烬。

而张玉也因为死气疯狂地反噬,说完这些没多久,就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而她死后,这副躯体很快就衰弱,腐烂,风干,变成了一具白骨。

前前后后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快的让人怀疑人生。

局长:!!!

不行了,他觉得有些上头,是不是需要去医院看一下眼科?

顾泽阳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黑色浓密的睫毛以高频率的速度疯狂颤动着。

今天遇到的事情真的是太刺激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喝口酒压压惊。

张玉化为白骨之后,顾泽阳立马去找了在警局休息的席修过来,而局长呆愣

愣地坐在位置上,眼睛一眨不眨,整个人都给吓蒙了。

毕竟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惊恐了,谁能够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不

过几秒钟时间,就从肉体凡胎变成一堆白骨,这简直就是比电影还惊悚。

见到青葱少年席修进来的时候,局长微微颤着手,拿过面前的杯子猛的喝了

一口水,压了压惊。

“局长,这就是席修,他应该能够解释为什么张玉突然变成这样。席修让我

们审讯之前,是已经说过张玉身上死气泛滥,没了生机很快就死,但是我也

没想到原来还能有这样的死法。”

顾泽阳神色微妙地看了席修一眼,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阳刚的脸上写满了

复杂的情绪。

这下子,他的世界观三观真的要被颠覆一番了。

席修冲着局长微微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坦坦荡荡,一点也不因为对方是

局长而紧张。

他接过顾泽阳的话茬,“是的没错,张玉本来就是一具行尸走肉,靠着从其

它人体内获得的生机存活,现在我阻断了她获得生机的途径。再加上她身上

死气泛滥,很快就会吞噬她的生命,所以她死了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再加上她本身就已经应该是一个入土为安的人,所以按照她本该30岁死亡

,现在却又存活了几十年的规律看,现在的她其实就是一堆白骨,所以她死

后直接成为白骨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顾泽阳咽了咽口水,顺便擦了擦额上的汗,哪里不奇怪,对于他们来说,这

个事情是既诡异又奇怪。

局长木着脸,比顾泽阳还要怀疑人生,他在局里当警察这么多年,历经千辛

万苦坐上局长的位置,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界上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情。

这事情一出来,他要怎么把案件给上头说清楚,上头的领导能相信这一切是

真的吗?

局长忧心忡忡,尽管内心很懵逼,但是他还是很尽责地再次询问了席修关于

诅咒app的事情。

“既然嫌疑犯已经死了,那个app祸害的那些人还会死吗?”

席修摇头,“当不会,app被我摧毁,那些在受害者手上手机里的app也会

消失。没了ap作为媒介,张玉又死了,她身上的死气就没办法伤害到其他人

,只不过那些原本就被吸走了不少精气的人,可能会大病一场,这也是没办

法避免的,谁叫他们心思不正呢?”

“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告诉他们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饭,什么代价都

不用付出,就得到你想要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局长对此不置可否,至少已经知道那些人没有生命安全,那他就不会再担心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该怎么跟上头解释这个案子,虽然说审讯室有监控,但是

这样的监控拿上去真的可以吗?

局长忍不住挠了挠头,人到中年头发稀少,这压力一来,他怕自己仅存的几

根头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席修顺着他的举动往他的脑门看去,竟觉得那个锃光瓦亮的脑袋有些似曾相

识,他默默思索了一番,随后恍然大悟,这不是跟他们学校那个校长的地中

海式秃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吗?

看起来领导都有同样的毛病,那就是秃头秃的特别清新脱俗。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啦?”

席修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啦,我爸爸应该要担心我

啦!”

局长立马道,“当然,当然,不过到时候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话,我们还会

再找你的。”

席修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为人民服务,义不容辞,很欢迎局长拿一

些案件来骚.扰我。”

玄学的案子越多,席修越有可能接触到那个那个害他的人。

毕竟那个人能做出偷他气运,害他死于非命的举动,那绝对不可能会安分守

己一辈子。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社会败类,人渣臭虫,肯定会做出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

局长公式化的微笑因为席修的话僵在原地,事实上他并不想要再出现这种莫

名其妙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案件了,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准还真的会

有其他案件接二连三的出现,所以稳住席修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好,好,好,有需要我们肯定会来找你的。对啦,这次你帮了我们警方一

个大忙,我会叫顾泽阳送一面锦旗到你学校去来表扬你。”

顾泽阳闻言,刚要张嘴表示席修不需要,却听席修道:“锦旗就不用了,不

知道局长能不能换一些现金给我,毕竟现金比锦旗更实用一些。”

荣誉什么的对席修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钱才是最重要的。

顾泽阳:???

说好的三好学生做好事不留名,为人低调呢?

感情不是低调,只是想要钱呀。

局长:……

他默默地瞅了眼席修乖巧的笑容,心里琢磨着,顾泽阳还曾经提到过席修是

大师的徒弟,他既然本事这么高,还缺钱吗?

但不管怎么样,奖金局里肯定是拿的出来的,他拍拍席修的肩膀道:“放心

,这份奖励不会少了你的,我立马就叫人去办。”

又有一笔钱进账的席修美滋滋地点了点头,“好的,谢谢局长,欢迎下次再

来找我。”

顾泽阳默默地送席修出门,看了眼局长脸上纠结郁闷的表情,暗忖局长肯定

不想席修再来了,这他.妈的是人干的事情吗?

再经历几次这样的事情,保不齐局长头上那几根头发都要保不住,离家出走

了。

顾泽阳送席修出门,开车将他送回家。

一路上,顾泽阳都忍不住偷瞄席修,一个八尺大男人总是做出一副小心翼翼

偷看的样子,让席修心情复杂,直接扭头看他,开口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距离我上车到现在已经偷看了我18次。”

顾泽阳猝不及防被席修抓包,吓得他被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幸亏前方

没有车辆,不然的话,出事故的概率非常大。

顾泽阳努力地清了清嗓子,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没有啊,我就

是好奇,好奇而已,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席修轻轻一笑,看着这个一出场帅气神勇,现如今缩着肩膀一副看大神一样

看着自己的顾泽阳,觉得反差特别的有意思。

“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厉害?”席修撩了下自己的刘海,露出明媚的双眼,“

要是你也有我这样的机遇,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厉害啦,小伙子告诫

你一句,不要羡慕别人现在拥有的,因为你可能不知道对方曾经为了拥有这

个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前方正好是红灯,顾泽阳踩着刹车停了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复杂地看向席

修,席修以为顾泽阳是被自己这番心灵鸡汤给震撼住了,但是万万没想到下

一秒他开口却让席修差点破功。

“你个小屁孩喊谁小伙子呢?我都可以当你叔叔啦。”

说着,顾泽阳又伸出大手使劲地蹂躏了席修一番,将他脸上那副语重心长的

表情彻底打破。

席修再次遭受到了所谓的被撸翻命运后脑勺的痛苦。

席修:!!!

席修很绝望,觉得自己难得装一次逼,居然就这么失败啦,太让人难过了。

他埋着头使劲整理自己头发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重新加大油门送他回家的

顾泽阳抿了抿唇,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前方,没有再开口跟他嬉戏打闹。

接下去,一路都非常安静,送席修到家之后,顾泽阳开了车门喊住席修。

他刚要伸手,席修却下意识地往后仰去,完美地错过了对方想要揉他头的举

动。

瞧见席修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手,就好像丛林中的小鹿,怒瞪着自己一双

大眼睛,却依旧显得毫无威胁之力的模样。

顾泽阳忍不住勾了勾唇,手的方向一变,落在了他白嫩的脸上,轻轻一掐,

小样,他想碰难道还能不成功?

席修用死鱼眼看他:“干啥呢?”

顾泽阳捏了一下又一下,觉得触感挺好,不过在席修即将爆发之际,他还是

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收回了手指,插入口袋。

这才开口道,“虽然你很厉害,但是你还小,记得不要把这种能力暴露在大

众底下,免得被人发现会对处做出对你不好的事情来。”

对于顾泽阳的关心,席修还是很享受的,不过他说的已经迟了,至少在在学

校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知道了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大师,当然这个厉害程度有

多高,他们就不清楚了。

而且席修正是要让自己的名声被大众所熟知,这样才能吸引那个幕后之人。

他越是厉害,周身气运越是翻滚旺盛,幕后之人就垂涎欲滴。

没了他的气运,对方自然是干啥啥不成,做啥啥倒霉,就这样,席修就不信

他还能按捺的住。

他勾了勾唇对顾泽阳说了声谢,扭头回家之际,又转身跑了回来。

趁着顾泽阳挑眉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小手一伸,格外用力地扯了扯他的

脸颊,然后在顾泽阳懵逼之际,迅速地对他做了个鬼脸,大声道:“礼尚往

来!”

然后一股烟地就跑了。

徒留顾泽阳在原地摸着自己被掐痛的脸,一脸呆滞。

艹,他这是被高中生给掐脸啦?

席修上了顾泽阳的车,睡眠严重不足,眼睛酸涩,忍不住地打着哈欠。

昏暗的车灯下,席修扭头看了顾泽阳一眼,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虽然光线

不明,但是那根根暴起的青筋,席修依旧看得一清二楚。

他顺着紧绷的手臂往他的脸上看去,对方英挺的脸上满是汗珠,胸膛急速起

伏。

那滴汗从额间往下,落在鼻头上,然后慢慢掉落。

那脸白的哪怕是灯光昏暗,席修也瞧得一清二楚。

见到顾泽阳怕成这样,席修这下去眼不酸了,脑不困了,感觉自己倍有劲了

他笑了笑开口道,“顾警官,你很怕吗?”

顾泽阳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席修似笑非笑的面容,心里知道,自

己怕不是被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给嘲笑吵笑了。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装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只可惜紧绷的身体还是暴露

了他的恐惧。

“谁说我怕?我一身正气,百鬼不侵。”

只不过说完这句话后,窗外忽然卷来一席风,顺着顾泽阳的耳边吹过。

顾泽阳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关上车窗,唇瓣微抖,目光惊惧地看向席修,“

那个鬼不会是跟过来了吧?”

席修看着顾泽阳这么一个大男人,被吓得都快成了惊弓之鸟,忍不住哈哈大

笑了起来,“没有,没有,那真的只是风而已,还说自己不怕,你看你吓得

都快神经错乱了。”

顾泽阳哀怨地看了席修一眼,“是个人对鬼都怕的好吗?你是大师能捉妖捉

鬼,当然不会怕。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又看不见又摸不着,能不怕吗?”

倘若今天出现在顾泽阳面前的是穷凶极恶的罪犯,顾泽阳连眉头都不会皱一

下,直接上去就是干,可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非科学生

物。

人类的恐惧大多来源于未知,他对这个东西全然不知,对方能对他做出什么

事情,他也不知道,所以说他害怕是正常的。

君不见局长大人吓的比他还厉害。

听说今天晚上回去还是乘的副局长的车。

“是是是,你说得对,哪怕你一身正气百毒不侵,哦,不,百鬼不侵,你也

是人,你也会有弱点,是不是?不嘲笑你了,我们赶紧走吧,早点解决,早

点回去睡觉。”

“对啦,报酬不能少,记得转我手机上。”

顾泽阳难得有些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子,牙疼道:“放心吧,不会少了你的

好处。”

席修嘻嘻嘻地笑下了起来,“出发。”

半个小时后,顾泽阳开车带着席修来到了警局。

夜已深,只有蟋蟀的鸣叫声,街道上的灯光昏暗并不明亮,警局陷入一片黑

暗之中。

顾泽阳跟席修并排走进警局,来到顾泽阳的办公室旁。

顾泽阳指了指门口,眼睛偷偷瞄着四周道:“就是在这里,我刚才就是从这

里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风,然后紧接着便是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席修让顾泽阳把这片走廊的灯都打开,然后站在原处四处打量着。

灯火通明,顾泽阳搓搓手,有些迟疑地看向席修,“你说的那个鬼真的会出

来吗?灯光这么亮,对方会不会不来了?”

席摇摇摇摇头道,“它在你耳边诉说是为了找你帮忙,又怎么会不出现?”

“帮忙?那呜呜呜的声音是求我帮忙?”

顾泽阳满头问号,“恕我直言,我怎么没听出那呜呜呜有什么含义在?”

席修微微扬起下巴,“人家说的是鬼语,你说的是普通话,能听懂吗?先去

学好鬼语十级再来说话。”

那骄傲的小模样看的顾泽阳忍不住伸手又呼噜了一下他的头顶。

席修龇牙,一手打掉顾泽阳的手恐吓道,“你再弄乱我的头发,我就不帮你

了。”

顾泽阳讪讪地收回了手,撇嘴道:“你这个小屁孩破事还真多。”

席修斜眼,“有本事你别求小破孩帮忙啊!”

顾泽阳抿了抿唇,心里嘀咕着,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哪还会求小屁孩帮忙?老

是被小屁孩抓住小辫子损了个遍。

就在两人斗嘴之际,忽然头顶的灯光闪烁了几秒,紧接着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席修袭胸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见顾泽阳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滚烫的身

躯贴近了他的后背,微微颤抖地在他耳边道:“是不是它来了?是不是它来

了?”

席修:……

顾泽阳这一出是彻彻底底打破了他在席修心中英勇神武的形象,八尺大男人

居然怕鬼,啧啧啧啧,真是叫人觉得好笑。

话音落下,那灯咻地一下,又全部亮了起来。

顾泽阳被疑这一出搞的心脏狂跳,都快跳出自己的嗓子眼了。

他咽了咽口水,更加贴近席修,刚想问席修是什么情况,却见席修忽然开口

道:“来了。”

顾泽阳睁大了眼睛,像只受惊的小老鼠,四处不安地看着,可是看来看去,

走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你确定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席修默念了咒语,在顾泽阳的额间轻点,顾泽阳只觉得额头上发烫,随后便

听席修说:“你再睁眼看看。”

顾泽阳心微微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只眼皮,偷偷摸摸地打量着四周,

目光扫视极快,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他甚至没看清那女人长什

么样,刷的一下又将那只那眼皮给盖了回去,抱着席修瑟瑟发抖。

“出现了,出现了!!!”

席修:???

席修哭笑不得,他只以为用一只眼皮偷偷看世界,是动画片里才会出现的场

景,万万没想到顾泽阳居然也会这个技能,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他拍了拍顾泽阳的头,仗着顾泽阳现在怕鬼不敢动,报复性地揉了揉他的头

发,好吧,他的寸头又硬又刺手,一点都不舒服。

“行啦,人家长得挺漂亮的,又不恐怖,别给我睁一只眼看,两只眼都给我

睁大了,听听看它到底有什么事找你,你是人民警察,人家好歹生前也是人

,你可不能不管它。”

顾泽阳小声嘀咕道,“虽然我是人民警察,但是我只负责人间的案子,这些

死去的鬼魂难道不应该是来找你的吗?”

在席修准备暴打他的狗头时,顾泽阳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做好心理准备,

咻的一下睁大了眼睛,然后以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抬头看去。

他的前方确实站着一个白衣女人,长发飘飘,脸色苍白,目光幽怨。

瞧着确实不恐怖,至少比起恐怖片里,那打扮的渗人的女鬼形象大不相同。

他活蹦乱跳的小心脏终于平缓了下来,轻轻咳了几声,用特别诚恳温柔的表

情看向女鬼道:“小姐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想要以此挽回自己高大威武的人民公仆的形象。

却见那女鬼期期艾艾地张嘴,一连串幽怨的腔调飘入顾泽阳的耳中,顾泽阳

很努力地倾听,然而脑满脑子只有呜呜呜的声音,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女鬼。

顾泽阳:大叔地铁看手机.JPG

席修默默地看着顾泽阳,差点没笑抽过去,他轻咳了一声,解释道:“她已

经死亡,所以说的是鬼语,你是人,肯定所以听不懂的。”

顾泽阳茫然地张了张嘴,忽然想起方才席修说的鬼语,这才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鬼语这个说法呀,他们是怎么学的?”

席修微微一笑,拍了拍顾泽阳的肩膀:“想学吗?不如你拜这个女鬼为师呀

,或者你直接给自己一刀,你就无师自通啦。”

顾泽阳抽了抽嘴角,“我就知道你又在调侃我,不跟你说啦,你去问问那个

女鬼有什么事情帮忙,然后再告诉我。”

席修摇了摇头,“这样太麻烦啦,我有另一个方法。”

说着,他便走向女鬼,从兜里掏出一张符交给了女鬼,女鬼看到伸手接过那

张符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下一秒她张嘴道,“谢谢!”

声音飘忽诡异,但是确确实实是普通话。

顾泽阳瞪圆了眼睛,上前几步,“她怎么又会说人话啦?”

席修耐着性子解释道,“因为我这张符帮她增加了阴气,阴气重,她就能开

口说人话,让你知晓。”

顾泽阳真的是大开眼界,他也不跟席修皮,直接问那女鬼道:“你好,我是

这里的警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会尽可能跟席修一起帮助你解决

。”

女鬼望着二人缓慢地摊开了手,上面是一个蝴蝶形状的珍珠发卡。

“我叫雪珠,一年前,我好好地在家里看着电视,忽然灯暗了,有看不见的

人出现在了我的房间,捂住了我的嘴,将我害死,还肢解了我。”

“我消失了好几天,房东前来收房租,察觉不对,打开了房门,发现房间里

一地血才报了警。”

“然而警察没能找到我的尸首,更没能找到杀害我的真凶。”

“这个珍珠蝴蝶发卡是那人害死我的时候,我还戴在头上的,对方肢解我的

时候,不小心遗落在了地上。警察把这个当做证物带回了警局。”

“我的阴魂附在这个珍珠发夹上也被带到了这里,这里警察多,阳气足,我

根本就没办法现身寻求帮助。”

“因为我的案子没有任何线索,也找不到凶手,所以所有的证物都要被送往

证物处,可是我不愿,我知道送到那里之后,破案的几率就少之又少。

所以在那天晚上,我将那珍珠发卡藏了起来,这样我才能继续呆在这个警局

,寻找人帮我找出真相。”

雪珠幽幽怨怨,满脸悲戚不甘。

“可是我在这里一年,都没人能看得到。警局阳气重,哪怕在夜晚,他们也

瞧不见我。我不断地做小动作,在你们的耳边吹风,想要让你们察觉到我的

存在,可是都不行,你们大大咧咧,在案件上心思缜密,可是在这个事情上

却一点都没发现异常。”

“我等的都绝望了,以为再也没办法找到真凶为自己报仇,可是就在今天我

瞧见了那个女人,听到了你们说的话,我知道我的希望来了。”

雪珠看向席修,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惨白的脸上也露出了点点激动

之情,“他们说你是大师,你既然能收服的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也能为我报仇

?”

“可是你走得太匆忙,我没有办法靠近你。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了这个警

察。

“我知道他办案很厉害,一身正气,满腔热血,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所

以我有几分把握能确定,只要我在他面前再次出现做出一些小动作,他一定

会有所察觉。”

“事实证明我想的是对的。”

雪珠觉得这也可能是上天怜悯她的遭遇,终于让她苦尽甘来。

这一年来,她在顾泽阳的身边转悠的最多,可是不管春夏秋冬,无论她怎么

在顾泽阳的耳边哭诉悲鸣,顾泽阳永远都举没有察觉不对。

有时候雪珠也是气急败坏,恨顾泽阳怎么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的存在

顾泽阳听完一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实话,雪珠说的那些,他当时

没觉得,现在想来好像真的是有些不对。

只不过,他在警局总是忙于抓捕罪犯查看资料,就算耳边有呜呜的风声,他

也不会当一回事,也难怪雪珠永远都提醒不了他。

席修听完全部,皱了皱眉,“你被人肢解,但是不知道是谁干的?既然你在

死亡的那一刻,已经灵魂出窍,附身在珍珠发卡上,那你应该看得见那个真

凶才对。”

说到这个,雪珠就愤懑不已,整个鬼的情绪都大变,头发也无风自动,狂乱

的飞舞。

“我不知道,我真的看不见,就好像虚空中有一双手将我捂死,然后挥舞着

菜刀将我碎尸。”

“而且,而且那个看不见的人还用我的血在我的房间四处挥洒。我那个时候

不知道,只以为对方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可是现在想想我却觉得有些不

对,那儿似乎在弄什么阵法一样。”

“那个时候我刚遭遇这样的事情,大脑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我的阴魂好像被

拉扯着要飘到其他地方去了一样,我害怕极了,便下意识地附身在了我的珍

珠发卡上,随后我便看着我的尸首被放进一个红色袋子里,然后被拖走。”

“诡异的是,不是从大门离开,而是那尸袋飘飘悠悠地从我窗户里飘出去。

“那个时候是深夜,大街上没有人,再加上我怀疑那个尸袋会避开摄像头,

所以警方才查不到任何线索。因为监控录像里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出我的房间

,也没有在附近街道上朝见任何车辆或者不对劲的东西。”

“所以当警方查了半年,都没有查到原因的罪魁祸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

情并不能怪他们,因为根本就不是人杀了我,我怀疑是有鬼。”

“如果我现在不是变成鬼了的话,我也不可能相信这些,可事实上确实如此

,是一个看不见的人影,是一个鬼,是他杀了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又没有跟人结怨?”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雪珠哀怨地痛哭了起来,两行血泪从她眼底滑落,一瞬间阴气爆发,整个走

廊的灯又开始闪闪烁烁。

顾泽阳抿了抿唇,神色紧绷,没有因为雪珠的鬼性大发而退缩。

席修感受着雪珠爆发的阴气,过于浓重,夹杂着不少的怨气,犹如排山倒海

一般,就算他用增阴符增加了雪珠的阴气,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只能说

明雪珠本身就有些不对。

“雪珠,你的生辰八字能给我一下吗?”

席修出手撕了她身上的增阴符,然后施法安抚了她的情绪,才让雪珠慢慢地

平静下来,留着两行血泪告诉席修自己的出生年月。

席修掐指一算,心中明了,“你这是阴时阴日出生的,难怪对方会找上你。

顾泽阳一顿,询问席修,“这是有什么说法?”

席修开口道:“一些邪门歪道,最喜欢用阳时阳日或者是阴时阴日出生的人

来做法,而这些阵法必然是非常阴狠毒辣,所以手段会非常残忍。”

“雪珠刚才说的将她的血四处散布在房间角落,可能就是因为阵法的原因,

值得庆幸的是,对方并没有对雪珠的阴魂有任何的想法,毕竟阴时阴日出生

的人如果炼化了他们的阴魂,可以组成一恶鬼队。”

顾泽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就是电视里常见的情节吗?那些反派就经常

用一些阴时阴日生的无辜群众来练法术,是不是?”

席修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雪珠茫然地看向席修,苍白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是因为我的出生年月,所

以对方才会找上门来?”

席修想了想道:“应该不止你一个人,像这样的阵法一般都会有数个阴时阴

日出生的人遭难。”

“待会儿我会去看一下你的档案,看看当时案发的场景,确定对方的到底是

什么阵法,对了,你知道你自己的尸首被埋在什么地方吗?”

雪珠点点头道:“我能感应到它们被随处放在各个不同的方位,但是我出不

了警局,所以没有办法告诉警方我的尸首被埋在哪里。”

席修开口道,“这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我可以带你出去,你放心,这个事

情我会帮你解决的。”

雪珠泪流满面,苍白的脸印上血色的泪珠,显得格外的恐怖,但是不管是席

修还是顾泽阳都没有害怕,只是心生怜悯。

女鬼道了声谢,附身回到珍珠蝴蝶发夹上后,席修将它妥善放好,然后对着

顾泽阳道:“我们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继续,我明天刚好是周末,我不用

上课。”

顾泽阳看了眼时间都快凌晨一两点了,确实不好再这折腾下去,他点了点头

道:“行,那我送你回家,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继续。”

席修打了个哈欠,“好的,你也是好好休息,毕竟这案子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得养精蓄锐才能抓到那幕后真凶。”

顾泽阳感慨万分,“真的是没想到原来21世纪了,居然还会出现这么让人觉

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席修笑了笑道,“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或是过去,人类难以想象的事情总会

一桩接一桩的发生。”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好好休息。”

送席修回家后,顾泽阳收到席修给的一张平安符,他虽然阳气足,正气重,

看面相也不是个会英年早逝的人,但是毕竟这一天都接触了不少脏东西,多

多少少会有影响。

顾泽阳捏着平安符,对席修真情实感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目送他进了房间,

开了灯,才开车离开。

这一天的一切真的是太刺激了,刺激的他大脑格外的清明,很想回警局立刻

去查雪珠的案子,但是他知道他得休息,不然等席修明天起来跟他一起办事

的时候,他很怕会精神不振拖了后腿。

席修很少这样熬夜,所以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醒来。

他打着哈欠,刷牙洗脸完毕后,才走到厨房跟席父打了声招呼,“爸,早上

好!”

席父心疼地看着席修眼底的黑眼圈,开口道:“儿子你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

的?”

席修回来又出去的事情,席父浅眠也听到了,但是知道儿子都是在干大事,

而且还帮警局抓到了坏人,所以席父也不敢阻拦,只是心里默默地为他担忧

席修拿起粥喝了一口,笑眯眯道:“爸没事,我年轻着,而且这种事情也不

是常常都会发生。重要的是能帮那些受害者找出真相,找到真凶,你是不知

道昨天晚上又有一个惊天大案子。”

席修顺口将雪珠的事情删减了一番,告诉了席父,他没有把幕后之人的凶险

透露出来,只是说要帮雪珠找到她的尸身。

“人家看上去也才20来岁,莫名其妙就被人给分尸肢解了,在警局待了一年

都没人理她,我这不是做好事,积德行善嘛。”

席父听了席修说的事情,猛地一拍大腿,义愤填膺道:“现在的人都是怎么

了?好好一个女闺女居然被这么残忍地对待,真是叫人心疼,儿子你得好好

帮她找回她的尸首,让她入土为安。”

席修小鸡啄米般地点头,“爸,你放心吧。我会帮她的,再说了,我这一身

本领就是为了帮助这些无辜被害的阴魂才出现的,再加上没有五弊三缺,我

才更应该出手帮助他们。”

玄学中人总会忌讳五弊三缺这个事情,但是席修没有这个烦恼,不知道是不

是因为他重生后才会拥有这个福利。

总之没有这个烦恼是好事,他也不会去深思为什么,毕竟好处都是他得的。

二队队长看着这断臂整个人都要炸毛了,如果是在动画片中,他那短发一定

会直直地如同被闪电劈了一样竖起来,两个眼睛更是瞪得像铜铃,就差眼眶

里面装一下弹簧,把两个眼珠子给弹出去,以表达自己的震惊之情。

这怎么可能?!!!

二队队长一个踉跄,差点摔在这土坑里,目光惊愕地看向戴着手套,对着那

人类断肢评头论足的席修和顾泽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两个都不觉得

可怕震惊吗?”

顾泽阳抿了抿唇,这次神色非常正常,并没有害怕到怀疑人生。

因为他知道这是雪珠的尸体,而且他见过的被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破坏的

更恶心夸张的尸体多了去了,这一小小的断肢,反而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而顾泽阳也知道二队队长其实不是因为见到断肢而害怕,是因为他们之前说

的雪珠的鬼魂来找他们寻求帮助,所以在挖到这个断肢之后,二队队长才会

直接开始怀疑人生,跟昨天经历过一切的他一模一样。

顾泽阳看着他心生怜悯,就好像看着曾经的自己一般。

他微微颔首,表示安慰道,“不要太惊讶,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

这么玄乎的事情,那么在这之后,你可能会源源不断频繁地遇到,就比如我

一样。”

二队队长目瞪口呆,心中只觉得闷着一口郁气喘不上气来,神他.妈跟你一

样,神他.妈要遇到,疯了吧!!!

二队队长的手下阿北阿南全程双眼呆滞,神情懵逼,看着那断肢也在那儿怀

疑人生。

如果说这真的是死者雪珠的断肢,那么不可能保存地这么新鲜。

对,他们居然用了新鲜这两个字。

哪怕是猪肉放在冰箱里冰冻上一年,拿出来也没有这么新鲜。

更何况是死了一年之久的死者,按照尸体死后腐烂分化的结果,现在他们看

到的就算不是白骨,那也不该还这么保存完整才对。

席修没有理会这几个懵逼的人,他兀自查看着这只断臂。

雪珠附着在她的珍珠蝴蝶发夹上,被席修妥善的放在口袋里,挖出这只断臂

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雪珠情绪的波动。

席修低声道:“不要冲动,现在在太阳底下,你出现很容易出事的,我很快

就会找到你身体。”

说完这个之后,雪珠那暴戾的心情才慢慢平复,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等着席

修为她报仇雪恨,找出幕后真凶,让她能够死的瞑目。

二队队长还在那儿抠着顾泽阳的字眼,结果忽然听到席修喃喃低语,吓得他

一个激灵,只觉得在大太阳底下都浑身发冷。

他哆哆嗦嗦地靠近顾泽阳,拿胳膊撞了撞他的身体,压低着声音小心道:“

顾泽阳,那个席修在搞什么鬼?干什么忽然这么说话,好像雪珠真的就在这

里一样,吓死个人啊!而且,你感觉到了没有,刚才好像一股冷风吹过,凉

飕飕的。”

顾泽阳以一一副怜悯的神态看向二队队长,微微一笑,露出的牙齿整齐洁白

,“你没有猜错,雪珠就在这里,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是死者雪珠带着

我们来找她的尸首。不然你以为我有什么能力能够在第一天拿到你的案件报

告,同时又能找到尸体被抛弃的地方?”

“我的办案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强到上天。”

二队队长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额上冷汗直流,手指都忍不住哆嗦,“开什

么玩笑?怎么可能是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吗?”

顾泽阳让二队队长离他远一些,靠的太近太热,“骗你干嘛?我是这样的人

吗?不跟你说了,那凶手将雪珠的尸首分了十几块,我们一个一个找花费时

间很多,速战速决。”

席修在那断臂上,瞧见了许多正常人眼看不到的诡异气息。

整只断臂上浮着灰色的气体,就是靠这些这些,断臂才能保存的这么好。

而且他们还在油纸包里找到了一张黄符。

他一拿起那张黄符,迎面而来的便是浓重的恶意,跟断臂上面的气息一模一

样。

这张黄符是阿东找到递给席修的,就那么一小会儿功夫,阿东的脸上瞬间就

爬满了这些灰色气体。

阿东不明所以,只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热,头也有些昏昏的,看人的时候迷

迷茫茫,好像想睡又觉得像是喝醉了。

席修当机立断,一手咻地伸向阿东,将他脸上所有的气息全部一把抓出,然

后用那黄符包裹,随后抛到半空,默念咒语。

下一秒,他身上的符箓也随之而出,四五张符箓包裹着那张黄符悬浮在空中

,不让它动弹。

那黄符似乎知道不对,拼命地挣扎,可惜没有席修的速度快,包裹住黄符之

后,席修默念咒语,瞬间黄符炸裂,燃烧成烟火消失。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迅速,甚至连阿东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因为顾泽阳他们办案,将整个大草坪都围上了警戒线,所以在警戒线外的围

观群众并不能很清晰地看到他们在挖什么。

因此席修的这番举动他们也看不清,只知道好像忽然半空中有什么东西炸了

,估摸着像是鞭炮一样的东西。

而距离席修最近的几个人,就这么六脸呆滞地看着席修这一连串的举动,其

中当属二队队长神情最扭曲,最茫然,最后知后觉。

“卧槽,牛逼啦,我刚才真的不是眼瞎吗?”

耳边是二队队长崩溃的大嗓门,阿东摸摸自己的脸,席修刚才伸手碰到他的

脸时,只觉得有股清凉之感,瞬间入侵他的大脑,那种混沌的感觉很快就消

失了。

顾泽阳连忙问道,“席修,是阿东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吗?”

他相信应该不是雪珠这边的问题,雪珠自然有诚意找他们帮忙,肯定不会害

他们警方。

席修点点头道,“没错,应该是那个凶手干的。他将那张充满恶气的黄符放

在雪珠的尸块旁,这样就能保持尸块不腐烂。

其他普通人一旦接触到这尸块或是那个黄符,很容易就会被恶气侵袭。”

二队队长闻言,差点吓到上天:“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刚才也近距

离看了那尸块怎么办?我会不会也被传染呀?”

席修像看隔壁家的二傻子一样看二队队长,再瞅瞅已经不再害怕,相当自信

努力破案的顾泽阳,在心中啧啧了几声,表示看着还是顾泽阳顺眼。

“放心,只是碰触到尸块的话没有问题,只要我帮你们拍一下就好啦,但是

那个黄符危害就比较大,不过没关系,有我在你们也不会出事,我这边有几

张平安符,看在你们是一同帮忙破案的份上,就不收你们费用了。”

席修像散财一样将自己的平安符散了出去,然后默默叹了口气,说是卖符收

钱,结果卖是没卖出去,倒是有情送了好多张,反倒是自己倒亏。

几人接到平安符如获至宝,尤其是二队队长对着那平安符又看又摸,差点一

噘嘴就亲了上去,还是席修看不过去一把将他的手扯下,才制止了平安符被

非礼的惨剧。

“行了,别这么夸张啦,就是一张符而已,你要是还想要,花钱买就成了,

我这边还很多。”

顾泽阳也嫌弃二队队长,给他们警局丢脸,一手将他推开走了,“我打电话

叫法医过来,让他们看看现场还有什么线索可以侦破。”

不过距离埋尸已经一年多,又是刮风下雨,又是人来人往的,估计没什么线

索,倒是这个油纸包可以叫法医查查看是有什么用处。

在雪珠的帮助下,他们每到一个地方挖一个坑,找一部分的尸首,很快就将

她的尸体拼凑了回来。

而每一个尸块都被包裹在油纸包里,附赠一张黄符,每一张黄符都被席修解

决。

而尸块被发现的地方也被席修一一记在心中,画在了一张地图上,默默算计

着方位。

每次挖出尸块,席修就会表演一番黄符炸裂的拿手好戏,二队队长从最开始

的目瞪口呆到最后的习以为常,将席修奉为上宾,狗腿似地给他扇扇送水,

这一系列的转变让顾泽阳看的特别牙疼。

整理好所有尸块之后,席修一行人打道回府,回到了警局。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他们在外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警局喘口

气,准备点个外卖饱一下肚子,结果局长那边却叫顾泽阳席修直接去见他。

被遗留下来等着外卖到来的二队队长,这下子没有了任何嫉妒的心,毕竟这

个跟鬼怪打交道的活,他还真的是有点抢不过来。

一想到顾泽阳跟他说的,昨天半夜雪珠来找他,二队队长就不寒而栗,如果

是他半夜被鬼找上门来,怕不是今天还瘫在床上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阿北阿南也跟着唏嘘,要知道,这一天真的是太刺激他们的大脑了。

说实话,华国迷信鬼神之说,他们老一辈也是这样,但是作为新世纪信奉科

学的年轻人,万万没有想到也会有打脸的这一天。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

这样想来,顾泽阳这么厉害,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二队队长忍不住异想天开,要是顾泽阳负责这种鬼怪案件儿,他负责正常人

类的案件,大家分工明确,就不用再斗得你死我活了。

顾泽阳微笑:想的挺美,滚!:)

席修进了局长办公室,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席修上下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翻,国字脸,一身正气,看样子应该也是为国家

效力的那类人。

极有可能是因为昨天的案子,所以上头才会派了这么一个人过来,毕竟既然

世界上有这么个妖魔鬼怪存在,那么国家必然会有相关律法来整治这些,不

然的话,社会早会动荡乱套。

事实证明,席修想的是正确的,局长特别热情地介绍了一下席修跟这位陌生

男子。

“这位是席修,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小大师,别看他年纪小,还是个高中

生,这手段可非常厉害,昨天那个张玉就是他制服带回来的。”

“席修,顾泽阳,这位是来自国家特殊部门的林干事。我把昨天的案子还有

今天顾泽阳说的关于雪珠的事情,报告给了上面,上面很快就派来了林干事

过来帮我们的忙。”

说完之后,局长有些钦佩地看了顾泽阳一眼:“没有想到顾泽阳你说的居然

都是真的,小说里有个妖管局,我们国家也有个特殊部门。”

顾泽阳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看小说,看电影看电视剧都是有好处的,毕竟小说源于现实,现实也

远比小说要狗血,夸张的很。

林干事微微一笑,伸手与顾泽阳还有席修握了握手,着重把目光放在席修的

身上。

“席修你好,你也可以叫我林干事,我是来自国家特殊部门,专门来管理这

些特殊非自然事件。今天一早,你们局的局长就将张玉雪珠的案件发给了我

们部门,我们部门非常重视,立马就派我过来交接。”

“我们特殊部门从华国建立起就一直存在,这期间也接手过不少灵异案件,

事实上,很多案子如果是被发现跟鬼怪有关系的话,便会转移到我们特殊部

门。”

“不过这次因为你们局里有你在,你懂得一些玄学之术,所以也不需要将整

个案子移交到特殊部门,可以直接在你们警局办理,不过我会一起在旁协助

。”

席修点点头,表示明白林干事的意思,“这个事情确实需要林干事你一起加

入帮忙,毕竟我是学生不可能全程跟着办案,我只会在需要我的时候,适当

出手帮忙,其他时候破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顾泽阳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是这样,席修还是个小孩子,办案的事情

交给我们大人就行了。”

随便的寒暄了一番之后,林干事询问席修这边有什么发现。

席修便将今天这一天的工作都汇报了一遍,表示尸首他们都已经找回拼接完

成,而尸首旁的那些黄符因为危害重大,所以席修都是当场给毁灭了。

但是现在看到林干事出现,席修才觉得自己应该要带回一张,可以给特殊部

门研究,这样总比他一个人苦思冥想的要好。

林干事闻言有些苦笑道,“虽然特殊部门是接手这些悬疑案件,但是事实上

,年轻的玄学师傅已经越来越少,老一辈的又忙于其他更高级别的案件,所

以你那张黄符就算在,也不一定能够第一时间研究透,所以直接销毁反而会

更好,免得出现意外。”

席修拧了拧眉头,但也明白林干事的意思,不管是特殊案件还是普通案件,

都有轻重缓急。

既然这个世界上鬼怪层出不穷,那么极其凶恶的案件也同样存在。

那些级别高的大佬肯定会着重选择危害性更大的案件,像他们这种只是分尸

的小案子自然不会被排在前列。

“我懂的,我把这些尸块埋尸的地方都标了出来,做了一张地图,而且我觉

得因为雪珠阴日阴时出生的这个生辰八字是关键。

肯定还有其他跟雪珠同样阴时阴日出生的人受害,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

把这些人找出来。

确定她们是不是出事了,出事了是不是被分尸,尸块是不是被分散在各个角

落,这样结合才能确定,幕后真凶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只有雪珠一个案例,席修还不明确凶手到底要布什么阵,但是席修觉得

就算只有雪珠一个人也好,也不想要再多的生命消失。

“对了,雪珠就在这里,你们有什么想要问她的吗?”

局长闻言,眼皮一跳,但是想了想没开口,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林干事。

林干事神色微变,“大白天她也可以出来?”

不要怪他这么惊讶,事实上,他虽然是特殊部门的干事,但是并没有所谓的

什么玄学技能,他们用的是高科技热感扫描仪,还有磁场侦探器等,这些东

西可以捕捉到一些特殊磁场,证明这些鬼怪的存在。

真正的鬼怪他是没有见过,但是大佬们跟大佬之间的对决,他倒是有幸见过

几场,所以才会那么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玄学存在。

“可以的,我弄一个聚阴阵就行了。”

席修动作飞快,很快就摆好了一个小型阵法,将兜里的发卡放到了阵中,随

后整个房间就好像开了空调一般,骤然阴凉了下去。

没多久一阵,白烟飘过,雪珠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长发飘飘,一袭白衣

,非常经典的女鬼形象。

雪珠看向席修,非常感谢地开口道:“谢谢你,席修。”

席修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客气,事实上我也只能找到你的尸首,并没

有办法找出幕后真凶。”

雪珠却是不怪他,“如果不是你,我甚至连尸首都不能被找全,而且幕后真

凶比我想象中的更要复杂,因此这不怪你,是那凶手太过于可恶。”

一人一鬼的对话,听得局长鸡皮疙瘩直起,忍不住拿出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看看席修,又看看一脸淡定的顾泽阳,再瞅瞅有些激动的林干事,总觉得

以后自己的局里会因为席修的存在而鸡飞狗跳。

林干事确实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见鬼,而且这鬼看上去也没有电视小说中

的那么恐怖。

对此,席修只能表示因为人家现在是维持着在人间的模样,要是她变成死后

被人碎尸的惨状,保不齐在场的各位都要心脏病突发升天。

席修让雪珠将她说过的事情跟林干事和局长又说了一遍,局长听的时候就跟

听鬼故事一样,林干事则更多了一层深思。

他觉得席修猜测的可能没错,真的是有人想要利用这些阴时阴日的人做些什

么坏事。

“我会立马把这事情报告给我的领导,让他们重视起来,去各个分局调查你

说的阴时阴日出生的女人,有没有失踪或死亡的例子。”

席修点头道:“好,希望能够尽快,这样我才有更大的把握。”

席修的作用就是帮助雪珠找回她的尸身,顺便解决一下幕后之人布下的阵法

他还去案发现场看了一下,里面阴气盛人,就好像一个天然的聚阴所。

因为雪珠惨死在这个地方,所以阴气特别诡异,再加上曾经幕后之人在这里

撒过不同方位的血布阵,以至于这个地方风水有了变化。

而且因为周边的人都知道这个房间死过人,因此这个房间就没有再租出去过

,没有人气,阴气就更加旺盛。

席修直觉这个房间是幕后之人故意这么弄的阴气大盛,可能是供他修炼或者

是给阵法提供阴气来源,总之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席修很不客气地就直接破

坏了屋内的阴气阵法。

反而让房间阳气大盛。

如果能因为他的举动让幕后之人损失惨重,那席修是最开心不过了。

不过这两天一直跟着顾泽阳跑来跑去,席修差点忘记了他该去上学了。

林干事跟局长知道席修要离开警局去上学时,纷纷露出了不舍的情表情,看

到顾泽阳嘴角微抽。

就应该让二队队长来看看,现在席修才是局长的心头宝,他顾泽阳根本就不

算什么。

席修回到学校后,学生们热情洋溢,纷纷围着他,表示那个诅咒app忽然消

失了,大家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而且他们用了席修给的符学习特别有劲,表示席修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符箓

可以售卖,比如说智商忽然从100飚到120的那种。

席修微笑,表示他们想的太多,那个符箓只是替他们提高做事的专注度,并

不能让他们智商突飞,要想取得好成绩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对于同学们询问的那个诅咒app消失的事情,席修统一表示不清楚,不明白

,有什么事情可以问警方那边,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之前为什么警方来找他,席修表示因为他在学校免费发符箓被警方以为

他是在搞封建迷信,所以被拉去教育了一番。

后来警方查明了他的良苦用心,就把他放回来了。

众人茫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面对席修一脸纯良的样子,又觉得席修

应该不会骗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席修在学生们的心中那地位妥妥的就不同了,全校没有哪

一个人会像席修这样出名,并受学生的爱戴。

就连学校老师都隐隐觉得席修可能真的身怀绝技。

毕竟现在学校隐隐都流传着一种说法,那就是席修之所以不再倒霉,是因为

他遇到了一位大师,帮他解决了霉运,并且还收了席修为徒弟,席修妥妥是

大师的传人。

不然的话,席修免费送给学生和老师的符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效果,连校长

都出面表示那个符箓有用啦。

一时间席修在学校名声大噪,周边几所学校都知道了席修小大师的名头。

不过在顾泽阳跟林干事找出那个人之前,席修这边率先接到了林振军的求助

这是一个周末,席修在家里写着作业,他人虽然聪明,但是作业少不了,而

且为了确保自己百分百能上心目中的大学,他还会去做一些额外的试题。

林振军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好做完了一套,听到电话那头林振军惊慌失

措的声音,席修眉心一蹙,立马道:“你别慌,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你发一

个定位给我。”

林振君握着手机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看着屋内血淋淋的一切,整个人都要昏

死过去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血腥可怕的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席修。

等待席修过来的途中,林振军才想起还要报警,还要打电话给父母。

席修比警察先到,他到达的时候,林振军开了门,一把就抱住了席修,哇的

一下哭出了声,“席修,我姐姐出事了,席修。”

林振军个头比席修要高一些壮一些,这一扑进来差点没把席修撞飞,席安慰

了林振军一番,随后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振军这才抽抽泣泣地开始跟席修说明经过。

林振军有个姐姐比他大四岁,是个大学生,前段时间因为阑尾炎动了手术,

所以被接回了家,在家里休养。

他父母平时上班,家里就他跟他姐姐两个人。

这天周末,林振军跟往常一样出门去买晚餐,他姐姐在家里休息。

等他买回晚餐,吃完之后,又在自己房间玩了一会儿手机,发现他放在客厅

上的晚餐没动,他以为自己姐姐还在睡觉。

毕竟他姐姐动了手术人容易疲劳,不移走动,所以通常都会一天都躺在床上

,因此林振军也没有觉得奇怪,喝了口水又继续回房间,写作业玩手机。

结果等到晚上十点多他肚子饿了,想吃宵夜,发现桌上的晚饭还在时,林振

军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都这么迟了,怎么还没起床?

林振军心里嘀咕,也担心姐姐睡太久对胃不好,所以敲了敲门,但是没动静

他不信邪地在外面喊了几声,结果还是没人应。

林振军这下慌了,拿出手机给他姐姐发了个消息,弹了语音视频过去,可是

依旧没人接。

不应该呀,睡到这个点,他在外面又吼又叫又弹视频的,他姐姐就算睡成猪

也应该醒了呀!

他握住门手把想要开门进去,但是发现门被反锁了,于是又慌里慌张地去找

了房间的钥匙。

等他打用钥匙开了门,见到眼前的一切,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姐姐不在房间里,可是房间却全都是血。

尤其是那张床,就跟案发现场一样血淋淋的,而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被撒上了

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直接惊的林振军瘫倒在地。

他拿着手机,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最后还是席修那张镇定的脸闪过他的大

脑,他才想起找席修。

席修听完林振军说的,立马走进他姐的房间,浓重的阴气在房中飞旋。

他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短发姑娘,躺在血淋淋的大床上,睁着眼睛一脸呆滞

地看着天花板。

可惜有席修在的特殊部门就像被锦鲤光顾了一样,对方刚下山没几天就被他们跟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席修一出马,对方就全都一秃噜说了出来。

他们的门派叫做暗邪门,师傅名讳他不知道,但是最让席修他们欣喜的是对方知道门派所在地。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从对方的嘴中知道他的师傅擅长的东西,以及他们门派目前还有多少弟子,那些弟子实力如何之后,席修跟特殊部门飞快地制定计划,还找了不少防爆军队。

按照席小修说的,他的第三任主人冷姚丽可能是被莫名其妙的人绑定着系统,穿了她的身体,而这个系统则是要求她攻略自己。

也难怪,好好的一个素人怎么会出现在《萌宠向前冲》的节目里。

他还记得曹哥跟他吐槽过,说这个素人来头很大,是全部投资商一起施压给节目组,才让她上节目的。

他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席小修,只是跟席小修说道,“她现在可能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可能被给她穿了。”

“什么意思?”席小修瞪圆了眼睛看他,“是有什么孤魂野鬼穿到了我主人的身上,所以第三任主人才会变得那么可怕吗?”

而且他还要好好宣传宣传刘达过分的举动。

刘达跟江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班级,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两人同进同吃,说说笑笑,摆明了就像在谈恋爱一样。

等有女生询问江莲是不是在跟刘达谈恋爱的时候,江莲却是笑而不语,只是做出一副娇羞的神情。

而刘达那边当男生这么问的时候,刘达很直截了当地就应下来:“对,我是跟她在谈恋爱。”

说完,刘达还有些鄙夷地看了这一圈男生,个个跟小鸡仔一样,也难怪追江莲这么久还不能把她拿下。

而且他也是亲口说江莲被人碰过就是脏了。

那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李队确实同意刘队的这番话,虽然他觉得这类男人居然还存在世上,是真的奇葩。

并且这个奇葩现在才十六七岁,更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但是他们办过不少案子,这样脑子不灵清的人倒是见过见过不少。

而秦见君则很喜欢席修对他说回家二字。

就在林振军痛苦的说不出话来时,他的父母终于赶回来了。

跑进房间看到这一血淋淋的一幕时,林振军的母亲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林振军的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脸白的像鬼一样,还得搀扶住他的妻

子,问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振军痛哭流涕,绝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我只是出门买了个

晚餐,姐姐没起床,过了一会儿觉得不对,打开门才发现姐姐不见了,她的

房间里全是血。”

席修心情也很不好受,他前段时间跟顾泽阳说他们找到了雪珠的尸首,破坏

了对方的阵法,对方很可能会再次犯案,而现在他真的这么干了,选择的还

是林振军的姐姐。

席修心里钝钝的,打了个电话给顾泽阳,告诉他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了。

顾泽阳接到电话,心中一凛,立马叫上林干事驱车去了林振军的家。

顾泽阳到的时候,刚好跟另一批警方撞上,他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让林

干事跟他们沟通,直接接管了这个案子。

林振军红肿着眼睛呆滞地跟顾泽阳说着发生的一切,而席修则在房间不断地

四处勘探对方撒在林振军姐姐房间里的血,这些血的位置跟撒在雪珠客厅那

方位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林振军的姐姐还在重复着死前的那一幕,她不像雪珠有阴识,有理智。

她更像是其他普通的鬼死后,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等着黑白无常来锁她回地

狱。

但是因为幕后凶手的这个阵法,让林振军的姐姐躲过了黑白无常的眼睛,所

以只能待在房间里,不断地重复着死前的一切。

林振军做完笔录,整个人如同游魂一般地走向席修,目光悲戚:“席修,你

会帮我找到杀死我姐姐的凶手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姐姐?她是

不是还在房间里?能不能让我们跟她说说话,问她到底是谁害死她的。”

林振军的母亲悠悠转醒,在那儿嚎啕大哭,林振军的父亲不断的安慰着她,

难掩心中伤痛。

席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的姐姐确实在那儿,你确定要看吗?”

林振军含着泪重重的点头,“我要,不管姐姐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人是鬼我

都不怕。”

“人死后会忘记前生的一切,等着黑白无常带她回到地狱轮回。所以不是怨

气十足的鬼,是没有人类的记忆,更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会重复死前的事

情。”

鬼与鬼事也是有不同的,有些鬼被虐杀后会成为厉鬼,有些鬼却浑浑噩噩,

什么都不知晓。

席修将雪珠放了出来,鬼与鬼之间也有磁场影响。

他想着雪珠也是这么惨死的,可能能够帮助林振军的姐姐染上怨气,回想起

一切。

果不其然,当雪珠出现在房间里,靠近林振军的姐姐时,对方呆滞的眼睛忽

然开始转动,像是想起了什么,整个鬼身上的怨气忽然爆棚。

“啊啊啊啊啊——”

林姐姐开始疯狂地抱着头惨叫,整个鬼都变得扭曲狰狞,脸上神情变得可怕

诡异,不断地在房间里发疯。

林振军看不到,可是他隐隐能听到几声凄厉的鬼叫声,他连忙拽住席修的手

,眼睛亮的可怕,“是不是我的姐姐,是不是她在说话?”

林振军的父母录完口供,刚想要去找儿子,却听到他抓着席修的手跟疯魔了

一样,说些有的没的。

林振军的父亲震惊极了,忙拉住他道:“儿子,你在做什么?说什么姐姐?

姐姐在哪里?”

林振军急切地看着林父:“爸爸,席修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非常厉害的

大师,他说他能看到姐姐,能让姐姐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在求他,希望他

让姐姐出现。”

席修的事情林振军的父亲也听说过,最先在儿子嘴中出现席修这个名字的时

候,是儿子抱怨席修靠一些肮脏的手段力压他成了第一。

之后,又是席修频频成为各项竞赛中的第一,他儿子表示不服想要夺回第一

后来他儿子对席修的敌意忽然消失,就是因为席修给了他一张奇怪的符。

当时林振军的父亲还觉得,他们小小年纪这么迷信让人觉得好笑。

结果林振军还特地从同学那儿要了两张席修给的符,送给了他跟他的妻子。

林振军当时说的郑重其事,让他们一定要带,所以林父也就勉为其难地放到

了口袋里,直到工作的时候才发现了有些不对,这个符似乎真的有些神奇的

效果,也有些认可了席修。

尤其是等后来诅咒app的事情解决后,席修在学校名声大噪,林振军经常回

家跟他们父母提席修的事情,以至于他们都知道儿子的同学席修是一个了不

起的小大师。

而现在,儿子说这个小大师能看得到他的女儿,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女儿真

的出事了?

尽管看到房间里这血腥恐怖的一幕,知道自己的女儿凶多吉少,可是林父仍

然不愿意往那个方面去想。

这可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接受得了?

“大师,你快让我女儿出现,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

林父捶胸顿足,悲痛难当。

他跟他的妻子是公司高管,因为最近公司开展新业务,所以特别忙碌,经常

加班到十一二点才回来。

他们小区安保非常不错,再加上儿子女儿一个高中,一个大学都是不需要担

心他们在家会出事的年纪,所以他们也非常放心地每天加班,但是谁也没有

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林母还在那儿痛苦哀嚎,整个人都跟傻了一样,听到林父这么说的时候跑了

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抓住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就要向席修

跪下。

席修连忙将她扶起,焦急道:“伯母,你不需要这样,我能帮的话,肯定会

帮你们的。”

在场的除了林家人就剩席修,还有林干事以及顾泽阳,所以席修一点也不担

心林丽,也就是林振军姐姐的鬼魂出现会吓到比其他。

他拿出一张符贴到了林丽的身上,很快阴气大盛,再加上本身这个阵法存在

的原因,所以林丽很快就显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姐姐。”

“女儿。”

“阿丽。”

林家人异口同声,声声悲痛,想要跑上去抱住林丽,然而穿过的却只是她的

身体。

林丽在看到自家父母兄弟的时候,崩溃的大脑终于有些清醒过来,她惶然害

怕地想要扑进妈妈的怀抱,可是怎么也碰触不到。

“妈,我这是怎么了吗?”

她泪流满面,眼眶里流出的却是血泪。

林父林母还有林振军抱头痛哭,场面极其悲痛,让席修看的心里百感交集,

不是滋味。

顾泽阳眉头紧锁,心中暗恨不已,“果然就跟我们猜测的那样,那个人还在

暗地里寻找阴时阴日出生的人。”

席修心里也不好受,“你说会不会因为我们破坏了雪珠那边的阵法,才会让

他狗急跳墙。”

顾泽阳拍拍他的肩膀,非常认真道,“不,并不是,就算我们没有破坏雪珠

那边的阵法,等阵法失去效果,那个人还是会继续杀人,只不过现在时间提

前了。

那个变/态凶手害人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们不能把他的错承担到

自己的身上,我们能做的就是抓到那个幕后真凶,让死者安息。”

席修心里闷闷的,让雪珠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一遍。

听说害死自己女儿的极有可能,也是害死她旁边站着的这位年轻姑娘的人时

,林家人都要疯了,这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存在?

林干事叫人去查监控录像,果不其然,同样没有查到任何的踪迹。

不过这次比上次好,上次他们去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年,哪怕有什么东西遗

留,都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可是现在林丽刚死,她脑中还残存着一些记忆,并且席修还能根据空气中残

存的气息去追寻林丽的尸首,或许还会有新的发现。

林干事这边记录着林丽关于对自己死后的记忆,而席修则飞速地顺着残留气

息的方向找去。

循着气息的方向,席修能发现尸块也是从窗户中飞出,在20多米高的楼层飘

飘忽忽地离开。

这样一来,也难怪监控录像监测不到,一般的监控录像根本监测不到这么高

的距离。

席修跟顾泽阳顺着气息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块被埋尸的地方。

他们飞快地挖土,果不其然,那尸块也是被油纸包包着,而且里面同样有一

张跟之前找到的一模一样的黄符。

有了这个信息之后,席修更加胸有成竹,一刻不停地飞奔而去,终于在埋尸

第五块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凶手。

席修让顾泽阳蹲在灌木丛中藏好的时候,顾泽阳一脸莫名其妙,刚要准备开

口,却见不远处的泥土竟然自动飞上来。

明明没有人在那里挖坑,可泥土却不断地从坑里抛出,而且旁边还放着几个

油纸包。

顾泽阳瞪大了眼睛,心里一个激灵,目光惊讶地看向席修拼命地眼神暗示,

难道这就是凶手?

席修点点头,顾泽阳是看不到,但是席修能看到。

那分明就是一个贴着隐身符的瘦小男人,长得尖嘴猴腮,浑身阴气煞气缠绕

,甚至还有不少的血气,手头上肯定沾染过不少人的血,足以证明他的心狠

手辣。

席修让顾泽阳好好待着,他去抓住那个凶手。

顾泽阳担心的不行,在他看来,席修再厉害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反

观他已经是个成年人,而且办过不少案子,怎么着也得他上。

席修很嫌弃地用手机发了个信息给他,“你行你能上,你不行上个屁,还给

我拖后腿。”

“小爷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玄学的力量,你一无所知。”

发完信息,席修揣好手机,带上符箓就冲了出去。

顾泽阳甚至还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席修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符箓也尽数而出,像是得到了他的命令,以极其迅猛的

速度扑向了前方,围绕着一团空气静止不动。

很快的,符箓贴着的那团空气就显现出一个人形,看着又瘦又矮,没有顾泽

阳心目中那么高大渗人。

就在顾泽阳等着看后续时,符箓忽然砰的一声炸裂,就跟炮仗一样,只可惜

没有烟花。

一阵阵炮鸣声消失之后,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影。

顾泽阳瞪大了眼睛,心里明白那个就是他们想要找到凶手,对方又瘦又矮,

瞧着阴森可怕,一双眼睛格外的凶狠暴戾,比顾泽阳抓过的连环凶手还要瘆

人。

身上血淋淋的,都是被炸出来的伤口。

“就是你这个小子,破坏了我的好事。”

瘦小男人说话的声音特别沙哑,像是破败喉咙一样,又好像尖锐的指甲,在

黑板上划拉过的声音,让人鸡皮疙瘩直起。

席修冷冷一笑,“就是你这个侏儒扰的社会不宁,我这就送你上天。”

矮小男人原本阴冷的神情骤然变得暴戾愤怒起来,像是被戳到什么伤口一般

“你住嘴,我不是侏儒,我会长高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送我上天?我

看是我先送你上路。”

席修哈哈大笑,“住嘴,我为什么要住嘴?之前我不知道你用这些受害者布

阵干什么,但是看到你之后,我就明了啦。”

“原本的你是不是连一米都不到,现在能长到一米三,是不是觉得很高兴?

啧啧啧,看看你,一米三连我这大长腿都比不上,你个矮冬瓜,死侏儒想要

长高做梦吧。”

席修毫不客气地戳着矮小男人的伤口,没错,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席修发现

了在那黄符上的同样气息,这些气息附着在男人的肢体之中,硬生生地将他

骨骼撑开,让他长高。

只不过,他需要源源不断的阴气支撑,不然的话很快就会失去效果,又重新

回到原来的高度。

在此之前,席修想过对方布下这么阴狠的阵法,是不是为了所谓的永生。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他看到的是这么个玩意儿,让他大失所望的同时又觉得

愤怒不已。

想要长高什么方法没有?

为什么要这么害人?

害人就算啦,害死一个人用了那个阵法,一年时间就长高了几公分,那你还

用什么阵法?

“你个小垃圾,如果你害死了雪珠,一年时间长成一米八,我还能心怀安慰

表示雪珠的死确实给你帮上了大忙,你想要找第二个理所当然。

但是你瞧瞧你现在,从一米长到一米三很高兴很得意很自豪吗?

he, tui,连我这条腿你都比不上,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奶娃娃啊,呸,说

奶娃娃都玷污了奶娃娃的可爱。”

席修这顿冷嘲热讽,气的矮小男人直发抖。

没错,长得矮就是他心中的痛,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么被人戳着伤口,被人辱

骂是侏儒。

喜欢的女生也看不上他,都把他当做马戏团的小丑一样。

可是幸运的是他跟了一个师傅,学会了一些玄学技能,从师傅那儿偷来了一

本禁.忌阵法,在上面他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长高的方法。

当然,这个阵法本来是用来练就百鬼,组成恶鬼军队的,结果他额外发现了

阵法上还有一小行字,经过实验表明,布下此阵的人每一年可长高三公分。

看到这个的时候,矮小男人欣喜若狂,他要的不是恶鬼军队,他要的是长高

他的师傅有不少的徒弟,他可以说是排不上什么名次,但是那么多徒弟中只

有他又丑又矮又小,总是被师兄弟们嘲讽。

而且师傅信奉的是弱肉强食,他收他为徒,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异于常人,

只是因为想要看看满心仇恨的他,最终能走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与世界为敌

所以矮小男人偷走那本禁.忌阵法的时候,他的师傅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

只眼,想要看他搞出什么名堂。

结果可能谁都没有想到,对方布下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阵法祸害年轻姑娘,

结果却只是为了让自己长高三公分。

席修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讥讽矮小男人,不遗余力地在他心上扎刀。

“你长得这么矮,上厕所的时候是不是坐在马桶上,两条腿都可以悬空晃荡

,照镜子的时候永远照不到自己的脸,有时候甚至连能看到自己的额头都是

一种奢望。”

抓到那个矮小男人之后,席修功成身退,其他事情不需要他来做,只要交给

林干事,林干事那边自然会报告给特殊部门。

毕竟这个事情兹事体大,从矮小男人嘴中,他们得知这个世界上隐藏着一个

神秘又行事恶毒的门派,而且门派中人个个都跟矮小男人一样,对普通群众

心怀不轨,会肆意妄为,滥杀无辜。

如果不将这个毒瘤除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群众会受到伤害,生命财产受

到威胁。

所以林干事并没有在警局审问矮小男人,而是直接报告给了特殊部门,请求

支援。

毕竟矮小男人是有一个门派作为后盾,万一他们门派里的师傅或者师兄弟察

觉到有些不对,找上们来,他们一个个有没有所谓的玄学技能,要是被一锅

端了可就不好。

而这些事情跟席修都没有关系。

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人,这些事情交给大人处理就好。

顾泽阳送席修回了家,在车上的时候,顾泽阳还有些感慨万分,“万万没有

想到,这些人拥有我们平常人没办法拥有的神奇力量,却拿这些东西来祸害

同胞,真的是死不足惜。”

席修笑了笑开口道,“哪怕是普通人得到一些权势也会变了模样,更不要说

这些天生就会各种术法的人,自然更不会将普通人当做人来看。”

顾泽阳扭头,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席修这张越发鲜活的面容,忍不住摸了摸他

的头道,“所以你以后一定不能长歪啊!”

席修完美而又生动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谁长歪我都不可能长歪。”

“行了,你回去工作吧,那个男人的事情林干事会解决,估摸着应该也不需

要你帮忙了。”

顾泽阳应声道:“是的,林干事那边等着特殊部门的人上门一起行动,我又

没有你们这种本事,所以还要继续为普通人民服务,到时候如果有问题的话

,我们这边会再来找你。”

“行,我知道啦,你小心我给你的平安符要贴身放好。”

“放心,我知道这可是大师级别的人物给我做的平安符,轻易在市面上买不

到的,我可不得把它像供菩萨一样供着。”

席修没好气地笑了笑,“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席修继续回到学校上课,林振军因为家里的事情请了几天假,再回来上课之

后,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全都变了。

原本他班上的同学还挺讨厌林振军那用鼻子看人的高傲模样,可是现在他周

身的浮躁气息全部褪去,变得越发沉稳。

让不少同学都大开眼界,暗地里窃窃私语,讨论着林振军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后来被相熟的人爆出来,林振军的姐姐去世了,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因为这一事,大家伙对林振军越发的同情,也慢慢地开始跟他说话,接触后

发现林振军越来越不一样了。

以前同学问他不会做的题目,他是都是一脸不耐,表示这种简单的题目你们

都不会做,简直不配当高中生。

但是现在,他会一道一道细心又详细地把解题思路告诉他们,直到他们听懂

为止。

一时间,大家对林振军的风评全都好了起来。

而且林振军还提到过他姐姐的事,也全都幸亏了有席修帮忙,不然他恐怕到

现在都还不能找到凶手为他姐姐报仇。

这事情一出,席修再次成为这所学校万众瞩目的焦点,谁都不能抢走他的风

采,也有越来越多的同学拿着钱狂奔着去找席修。

他们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的是告诉了家里人

,家里人觉得匪夷所思,刚好目前又遇到了这些事情,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邀请席修。

这一来二去,找了席修的那些同学家里的事情全都完美解决,而且席修的收

费并不昂贵,比起他们去请一些道士做法还要便宜一些,所以席修简直就莫

名其妙成了性价比最高的大师代名词。

当然帮人捉鬼看相,只是席修的副业,他的本业还是正常上课,为高考做准

备。

而林干事这边,特殊部门特地派了一位元老级的人物过来协助林干事。

林干事指着那个矮小男人开口道:“袁老,他身上贴着席修给的真言符,问

他什么事情他都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袁老你来了就好,我这边就等你了。

袁老是特殊部门元老级的人物,他主攻佛学方面,对林干事嘴中说的符箓特

别感兴趣,还对着矮小男人仔细研究了一番,惊讶地发现这个符箓是百年前

就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

也不知道新收的那个小同事是不是一些隐世大家的传承者,不然他怎么会知

道这些。

林干事还特意拿出了席修给的平安符:“袁老,你看看这个符也非常厉害。

“警局里差不多人手一个,刚昨天局里有个警察在抓犯人的过程中不小心被

击中一枪,幸好有这个符护身,那子弹硬生生地偏离了轨道才留下他一条命

。”

当时这事情传到局里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越发地把席修送的这张符当

做保命符来看。

平安符化为灰烬,保住了一命的那个警察,更是马不停蹄地去找顾泽阳询问

席修家的地址,然后屁颠颠地去找席修,又买了好几张。

袁老对着林干事的那张平安符翻来覆去地看,神色严肃,这平安符跟他们所

知道的平安符又有些不同,似乎重新改造过,里面蕴含的能量极其庞大,让

袁老叹为观止。

就算是现在的他,出一张平安符的能量,或许都没有席修画出来的一半。

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一时间,袁老对尺寸的兴趣比对这个矮小男人更大,他开口道:“席修现在

在哪?我立马去见见他。”

林干事第一次汇报席修这个人物存在的时候,袁老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

对于十六七岁的少年会玄学,表示非常欣慰。

他以为这个少年只是聪慧了些,或许是哪位前辈的传人,毕竟作为元老级人

物,他见过的大能没有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只不过现如今华国这样的人物越

来越少,他们也是忧心忡忡。

所以对于席修的出现,他们也很开心,但是不至于会屈尊降贵亲自去见席修

,毕竟在他们的心中席修只是晚辈而已。

但是现在,看了席修所画的符箓元老却不再这么认为,这个晚辈兴许比他们

这些前辈还要厉害,他这辈子见过的惊才绝艳的人物不算多,但是席修或许

会成为其中之一。

袁老去见席修的时候,席修刚好在他同学家帮他刚出生的小弟弟压了压惊。

小孩子魂魄不稳,比较容易受惊,他妈妈又不懂,带着孩子去买菜的时候无

意间冲撞了一家人办丧事,结果孩子受了惊吓,整晚哭闹不停,一家人手足

无措。

席修那同学想到席修的本事,找到了席修,求他帮忙。

这是个小事,席修自然义不容辞,简简单单地帮孩子压了惊,稳了他的神,

孩子立马就香甜地睡了过去。

席修的同学是万分感谢自己学校有这么厉害的大佬,不然的话,他们全家人

还急得团团转,不知所措。

而原先对他嘴中一直推崇的席修表示万分不屑的父母经此一遭,也是诚惶诚

恐,差点没把席修供起来,以至于后来娘家遇到一些事情之后,同学的母亲

还特地叫他找席修过来帮忙,可以说全家人都成了席修的小迷妹小迷弟。

接到林干事的电话,表示特殊部门的元老找他见面的时候,席修并没有受宠

若惊,反而有种看起来自己地位有所提高的想法。

毕竟从他加入特殊部门以来,除了一个林干事之外,就再也没见过其他同事

,也没有所谓的迎新会,因此席修便明白自己的特殊部门中地位应当不怎么

样。

想来也是,特殊部门毕竟是处理这些特殊需悬疑案件的地方,再加上国家部

门里面的能人异士肯定很多,自然看不上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

见到袁老的时候,席修目光微微有些诧异,毕竟袁老的他第一个见过的身上

冒着紫光的人。

一看就是功德无量,心怀慈悲,救人于水火之中。

袁老见到席修也分外惊讶,因为他竟有些看不出席修的面相,这或许就是席

修会这么厉害的原因吧。

他亲切地唤席修为小友,询问他关于平安符跟真言符的事情,并问他师承何

处。

席修微微一笑,开口道:“我并没有什么师傅,只是有一天我倒霉被花盆砸

到头,结果开启了阴阳眼,开启阴阳眼之后,我发现自己好像有这方面的天

赋,便开始自学。没想到还真的自学成才了。”

袁老大惊失色,有点无法想象席修说的,一般的人没有师傅领进门,根本学

不到这个地步。

但是在来之前,袁老是看过席修资料的,确定了席修这十六七年来确实一直

很倒霉,直到前段时间被花盆砸了头,他好像忽然霉运消散,整个人脱胎换

骨了一般。

不过,一想到这个世界神奇的事情无处不在,袁老便觉得席修有这番奇遇也

是他的运气。

这个考验是什么朱大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在考验期间,所有人都可以给考

验者挖坑,对方要是不小心死在他们的算计下,师傅也不会过问,只会觉得

是他自己活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死在考验中的人数不胜数,基本上没有能够活下来的,因为除了师傅的考验

外,还有师兄弟们的算计,那么多人,一人来一下都足够对方喝一壶的。

所以没有人想要失败被挤出房子,进入考验地。

朱大强在门派里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年,期间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认清了这帮师

兄弟的毒辣。

每隔一段时间,师傅都会从外面带回来几个人充当他的入门弟子,就像养蛊

一样让他们厮杀。

最好的一步步往前挪,最差的便会扔到考验地,如果连房子都进不去的,直

接会在外围就被师兄弟们干掉。

朱大强过的胆战心惊,他虽然很高兴能在师傅的带领下学到一些东西,然而

师傅只会简短地教一些,最开始是师兄师姐教导他们,学完之后,便会把他

扔到书库,让他自己自行学习。

每个人能够学到多少全看他们的天赋。

很多人只能学个皮毛就会成为这林中的养料。

朱大强颤颤巍巍地过了一年,在书库里面找到一本禁阵法,发现了能够长高

的秘密之后,就揣着阵法跑路了。

事实上,没有进入这个房子,成为他师傅真正弟子的时候,便有人想跑路了

因为活下去太难了,这些师兄师姐比他们在这里的时间更长,手段更为老练

狠毒,他们这些刚进来的小新手根本就是被切大白菜的份,哪有反击的力量

等师傅撤除了对他们的庇护,让他们自行努力的时候,他们不但要努力学习

,还要小心地避开由教导者转化为死对头的师兄师姐们对他们的算计,所以

朱大强能够拼了老命地挤掉一个师兄,算得上是他运气好。

因为他也算天赋异禀,对阵法方面极其得心应手,不然的话,他早就被坑的

成了白骨。

只是朱大强也知道这个门派待下去不是长久之事,他那么多师兄弟越来越厉

害,后头的新人们又咬牙追上,万一瞎猫子对上死耗子,把他给踢到考验地

那就玩完啦!

再者,他的心愿就是想要长高,并不想着滥杀无辜,所以拿到那本证禁忌阵

法之后,朱大强立马就跑路了。

然而跑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地方被师傅布了一个阵法,一般人根本看

不出。

很多人逃跑都会迷失在阵法之中,悄无声息地死去,因为在这个地方除去阵

法之外,还隐藏了不少穷凶极恶的猛兽和乱七八糟的师兄师姐们埋下的陷阱

,一不小心触发,极有可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朱大强是探路探了好几次,又仗着自己有阵法方面的天赋,才会一意孤行跑

了出来。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成功了,而事实上每隔一段时间他师傅都会放一两个弟子

出去搅乱社会,朱大强以为自己是跑路成功,实际上是他师傅睁一只眼闭一

只眼放他出去。

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天赋不错的弟子,回到社会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毕竟前几年他也放了一个感觉不错的弟子,那个弟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犯

下了连环杀人案。

两年时间杀了100多人,男女老少通通包括在内,最后还是他一着不慎,因

为过于得意,喝酒的时候喝蒙了,手机被人抢,结果小偷在他手机里面发现

了不少他杀完人之后拍下的视频跟照片,吓得小偷心惊胆战,直接报了警才

被警方发现。

若不是他这个弟子过于夜郎自大,骄傲得意,也不会阴沟里翻了船,被警方

抓住直接枪毙。

他师傅觉得可惜的很,要知道他的弟子杀的人越多,他得的好处也越大。

因为他修炼的术法就是需要这些邪恶的力量支撑。

可惜朱大强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天赋极高,美滋滋得很,一到回到山下就先

杀了一个人,抢了他的手机钱财,然后找了个住处开始布阵让自己长高。

而那张隐身符则是他在战胜房子里最后一位师兄后,从师傅那儿获得的战利

品。

朱大强恍恍惚惚,面无表情地说完全部之后,就闭上了嘴。

而林干事跟袁老听完所有之后,竟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朱大强最终说的那个几年前的连环杀人凶手,他们知道。

因为这个事情闹得太大,两年时间杀了100多人,而且警方竟然没有把这些

死者全部关联起来,只以为是不同的人做案,还好奇这两年为什么犯罪率这

么高。

因为那个凶手杀人的时候,每次用的都是不同的方法,怎么残忍怎么来。

直到抓到凶手之后,查看了他手机中每个死者的相片,他们才关联起来,发

现第一个死者死的时候没有那么残忍,反而是到后面凶手可能越发的得心应

手,杀人的手段也越发的狠戾残忍,都能杀出花来了。

而这期间,他们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非自然科学方面的事情。

“你嘴中说的那个师兄杀了这么多人,被逮捕的时候,为什么你们师傅没有

来救他?”

朱大强张大嘴巴道,“师傅说我们门派只需要强者,既然师兄已经被抓到,

那就代表代表他是个失败者,根本就不配再成为我们门派中人,警方抓到他

让他死,也算是为他们清理门户。”

“师傅觉得唯一遗憾的就是被警方抓住之后,师兄竟然没有用师傅交给他的

本事来杀了警方,简直是蠢钝至极,他既然能用师傅交给他的手段杀了那些

普通人,怎么就不能杀了警方?”

袁老黑着脸,神情愤怒,痛骂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师傅,随后又问道:“你那

个师兄擅长的是什么方面的术法?”

朱大强道,“其实我不是太清楚,但是师傅说我身上的隐身符就是这个师兄

以前画的。”

而林干事这边在朱大强说这些的时候,就叫部门飞速地将几年前那个凶手的

资料发给了自己,他在手机上阅览了一遍,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警方两年来之所以抓不到凶手,就是因为没有发现一点凶手的线索。

所有受害者都是死在家中,附近的监控都没有查到有人进出过死者的家中,

而且也查不到任何外来人的指纹线索。

就跟雪珠和林丽的案子是一模一样的,除了作案手段不同,也就是说对方也

是贴着隐身符做出了这些事情。

但当时将凶手抓捕归案的时候,无论警方怎么询问,他都一声不吭,只是看

着警方冷笑,承认自己杀了这些人,却不愿意公开自己的犯案手段,并嘲笑

警方永远都不会发现他作案的方法。

他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最臭名昭著且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如何犯案的变.态连

环杀手。

瞧瞧对方说的,好像有这个称呼非常值得骄傲一样。

林干事神色微妙,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对方没有用非科学手段离开警局,怕

不是他心里就有这个梦想,想被所有人记住。

事实上他确实被人记住了,被民众厌恶,被一些狂热分子追随,甚至之后还

有狂热分子居然模仿对方的杀人手法,想要害人。

但是那些人显然没有凶手的本事,想要模仿密室杀人,结果统统都连留下了

线索,被警方一网打尽。

警方当时还通过研究凶手的成长史,想要找出对方为何如此重生极恶的原因

毕竟基本上每个连环杀手童年都会尿床,虐杀动物,心理扭曲等等特征。

而这个凶手恰好也符合了这些点,并且他们父母关系糟糕,父亲曾经失手杀

害了他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的母亲。

童年阴影加上自身性格,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培养出一个变.态杀手。

林干事跟袁老也没有想到,两年后他们居然会彻底解开这个案子的谜底。

林干事疯狂地记着笔录,开口问道:“那你的师傅叫什么名字?你们门派你

还记得怎么进去吗?你们有多少个师兄弟?他们每个人的学习的方向是什么

?都会什么术法?”

朱大强一板一眼道:“师傅从没有透露过他的名字,师兄弟们学的东西有很

多,养蛊虫画符箓学阵法等等应有尽有,师傅一开始会让我们每种都学个皮

毛,等看看其中哪样最适合我们,再着重教导我们哪样。”

元老皱起眉头,“你的师傅很闲?每个新来的都会教导?”

“不,一开始师傅只会让师兄姐们教导我们这些新人,师傅只会偶尔出来指

点一两次。”

“等我们确定好要学的东西之后,师傅才会亲自教我们几天。”

“如果我们天资聪慧,师傅大喜,还会多教几天,如果我们愚钝,师傅便会

直接让师兄他们教导,由我们自生自灭,也不会再庇护我们。”

“那你们到底有多少个师兄弟?”

朱大强:“很多,数不清,就我在门派里的一年,来来往往好几十人,但是

能够住在漂亮的房子里城,真正成为师傅的徒弟的只有十来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那些师兄师姐的名字,他们都是什么来头?”

“我……”

朱大强刚要机械般地开口,忽然整张脸都扭曲在那儿,尖叫了几声之后整个

人轰的一下炸了。

一时间审讯室血肉模糊,林干事跟袁老眼疾手快,立马拿起本子挡在自己的

面前,才没有被血水洗了个脸。

生日这天,席修请了不少相熟的朋友一起来庆祝,包括特殊部门、科研部门

,还有局里的顾泽阳以及一些同校的学生。

大家吃完饭,热热闹闹地又去唱了歌,总之一天玩的很尽兴。

回到家的时候,席父高兴地抹着眼泪,看着自己长身玉立,出类拔萃的儿子

,欣慰的不知如何是好。

席修握着自家老父亲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你应该高兴,

哭什么?”

席父激动地点头道:“是啊,我应该高兴,我的儿子现在成长的这么出色,

我得跟你妈好好唠嗑唠唠。”

“等到了今年国庆,能看到我儿子为国家研发的武器,真是爸爸的骄傲。”

谁能想到几年前他还在担心席修能不能考上大学,现在儿子一个飞跃,直接

都能为国家办事了。

席修哈哈了几声,“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天X门看阅兵好不好?”

“好好好。”

席父激动的不行,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高的荣誉。

不过在去帝都之前,特殊部门再次抓到了一个跟朱大强同一门派的人。

这次虽然不是席修出手,但是也跟席修有着间接关系。

因为席修生日请来了不少特殊部门的人,几位大佬吃喝玩乐结束后,在回去

的路上发现了不对,就直接将那人给抓走了。

对方在门派里待久了,忘记了社会的法律制度,直接当街对人用蛊虫。

这不正好就犯在了他们的手里。

所以席修过完生日,没高兴多久又被拉来做事情。

这一次,他们倒是有重大发现。

对方同样被放入了芯片炸.弹,但是据他自己所说的,他是门派中唯二呆的

最久的一个,关于他师傅的消息,他也知道的挺多。

师傅派他下山就是为了调查死去的那三个师弟的事情。

如果说朱大强的死只是因为他技不如人,毕竟只是个刚收进来的弟子,在门

派还带了不到一年时间。

但是另外两个被派下去的弟子在门派待的时间,可比朱大强就多多了,师傅

在门派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俩犯下的案子,觉得奇怪,再仔细一查,却发

现两人一下山就被警方抓走了,原因是危害公众罪。

这让师傅尤为生气,他精心培养的弟子派下去都是搞事为他增加能量的。

结果人派是派下去了,能量却是一点都没上来,他不是白做功夫了吗?

为了查明到底俩人为什么一下山就失手,对方特地派了自己非常信任的弟子

去查明真相。

可惜有席修在的特殊部门就像被锦鲤光顾了一样,对方刚下山没几天就被他

们跟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席修一出马,对方就全都一秃噜说了出来。

他们的门派叫做暗邪门,师傅名讳他不知道,但是最让席修他们欣喜的是对

方知道门派所在地。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

从对方的嘴中知道他的师傅擅长的东西,以及他们门派目前还有多少弟子,

那些弟子实力如何之后,席修跟特殊部门飞快地制定计划,还找了不少防爆

军队。

一些外围弟子,防爆军队就能将他们抓住,门派的师傅和核心弟子,才需要

他们特殊部门的人亲自出手。

在国庆前的一个月,席修他们终于制定完计划,浩浩荡荡地带着人上了山。

有席修在,一人一张隐身符平安符,爆炸符等等,跟不要钱似的,每个人都

塞了一大包。

这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一旦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及时拿符箓炸死他们,

死活不论。

因为席修的这一举动,让不少防爆军队里的普通人都有了存活的机会。

门派确实有一个阵法,席修一眼就给破解了,分分钟领着队伍进去。

虽然贴着隐身符,彼此看不见彼此,但是席修有在每个人的手上都做了一个

小记号,贴着隐身符的时候那个记号会显露出来,非常隐蔽,不仔细看,看

不出,但是既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记号,就不担心大家会掉队。

等他们贴着隐身符摸到那门派里,先把在外面练习的外围弟子给抓捕起来,

小心翼翼地贴上隐身符拖走,然后内围弟子则由他们特殊部门来解决。

不得不说,席修的隐身符是真的好用,本来特殊部门都已经做好有伤亡的准

备了。

结果这隐身符一出,所有人都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分分钟能将他们给缴械

下来,再加上席修有一个定身符。

贴上之后,保准你一动不能动,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只能被他们拖走。

于是特殊部门一边贴定身符,一边贴隐身符,弄完之后就让军队将人拖走,

在大太阳底下做的光明正大。

因为门派里,他们的师傅经常闭关,并不是时时出现,这些师兄弟们又是各

自练各自的,所以这些人悄无声息地被拖走之后,竟没有一个人发现。

等到师傅忽然出来,想要指点一下新来的弟子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偌大的门

派居然空无一人。

他眉头微蹙,立马就发现了不对,目光如鹰眼一般锐利的看向四周。

就在对方左顾右盼,暗自拿出自己的防身法器时,席修眯了眯眼,一眼就瞧

出了对方那如同黑夜一般浓重的煞气之中,缠绕着与他身上同样气息的气运

,也就是说对方就是夺走他气运的那个傻逼。

难怪对他一直找不到那个人在哪,原来是躲在深山老林里。

席修冷冷一笑,仗着自己有改良版的隐身符,对方看不到上去就直接上去就

是一拳,揍得他直接跟太阳肩并肩。

等到对方反应过来,轰的一下掉到地上的时候,席修又冷笑着抓住他的胳膊

就来了个无敌360度大旋转。

转的他头昏眼花,呕吐不已,狼狈不堪。

“是谁?谁在这里?”

师傅狼狈不堪,整个人的脸都绿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这么丢了脸的时候。

只可惜,不管他怎么叫都没有人出现,最重要的是席修还跟耍猴似的,时不

时在他身上贴一张符,各种各样,让他丑态百出,而他明明知道有人就在自

己的附近,不管使用什么术法都攻击不到人,反而全都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哗的一下,师傅吐了一口血,觉得好像有蛊虫从他的头顶钻入了他的身体。

事实上并不是他的错觉,这蛊虫就是从他那个弟子那里拿来的。

他让自己倒霉了这么多年,甚至直接game over,不把仇报回来,席修怎么

甘心?

席修慢吞吞地打断了对方的两条腿,折断了他的手,对着他暴打一顿,享受

够了对方痛不欲生,涕泗横流的下场后,席修还将他教给他弟子的那些邪门

歪道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一旁特殊部门的同事们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席修把好好的一个反派大佬

虐成了一可怜炮灰。

有人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诶,席修是不是发威了,之前好像也没看到他

对那些徒弟下这么大的狠手呀。”

尤其是他们搞玄学的,从不会亲自上手,只会用一些术法,符箓来互相pk,

但是席修亲自上手把对方打得连牙齿都掉出来了,看着有点爽啊!

“感觉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过这个人作恶多端,被席修这么一教训

也是应该的。”

“你到底是谁?”

男人发出一声悲鸣,他屹立在这个门派几十年,教出的徒弟数不胜数,个个

对他恭敬恭恭敬敬,在外也没有谁有他这个能力能够把他打成这样。

席修斯开了自己的隐身符,站在了男人面前,冷笑三声道:“是谁?怎么偷

了我的气运十六七年,你居然忘记了我这个苦主是谁?”

男人咻的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你?”

一年多前,他从席修那里偷来的气运忽然中断,男人也很奇怪,但是算了一

下时间,知道对方的气运可能已经被他吸收完毕,人可能已经死了,所以男

人也就不在意席修,琢磨着让自己的弟子出去搞事,给他换回一些能量。

等他闭关结束,交代好门派的事情,就重新去外面再找一个阳时阳日出生的

孩子继续抢夺对方的气运。

男人过于骄傲自大,根本就没有想到席修并不是死了,而是重生,甚至还拥

有了不少连他都抵抗不了的玄学技能。

众人听了席修这一说,纷纷大吃一惊,原来席修之前倒霉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席修狠狠地虐了一遍这个男人,将他打的三.级残废之后,才拖着他打道回

府。

是真的拽着他两条腿,在地上拖的那种拖。

将门派一网打尽之后,剩下的就不是席修的事情了。

特殊部门这段时间红光满面,从对方门派那里抠了不少东西,全都是邪物,

一把给烧了。

席修解决了心腹大患,人也特别精神。

被贴上真言符的男人一老一实地将事情都说了出来,他曾经是玄学门派中的

一名有天赋的弟子,不过他心思歪,总是想着邪门歪道,被师傅逐出了门派

,他心里不甘,便自立门派,专门搞些阴邪的东西,还找弟子来传承这些。

时间晃晃悠悠,他的寿命快要到了,为了让自己继续活下去,便不断地在搜

索阳时阳日出生的孩子,将抢夺他的气运,无意间便被他找到了席修这一家

席修出生之后,就变成了对方的气运储存罐,除此之外对方还会让他的弟子

不断地杀人搞事,来获取弟子身上的邪恶能量,让他不断的变强。

听完这些的时候,林干事摸摸下巴,嘀咕道:“本以为是个大boss,万万

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被席修给ko了。”

袁老摇头晃脑道:“那是你不知道席修到底有多厉害,不然的话,就靠你一

个人,哪怕你贴着隐身符,对方也能一下KO你。”

“好好抱紧席修的金大腿吧。”

林干事闻言,深以为然,席修那是真牛逼!

江莲站在教室中央,听着旁边女生对席修的附和,听着教室里其他同学的窃

窃私语,都在说着席修说这话没错,虽然江莲是好心想要帮助席修,可是为

什么她不看看实际情况呢?

江莲很茫然,很懵逼,又很错愕,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只不过是上前问一下席修现在怎么样了,表示一下自己对席修的关切之情

,怎么好端端地就演变成了她画蛇添足,帮倒忙了?

按照她的设想,席修现在对她应该有几分亲近之情,毕竟人在生病的时候是

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对席修温柔体贴,还扶着他去看医生,在席修心

中她肯定有几分不同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席修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

正常人就算知道她是帮倒忙,也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看在她的脸以及好

心的份上,哪怕是觉得她没帮上忙,也会心生感激。

更何况她现在是帮上忙了,又没有把席修摔到地上,也没有出现其他意外,

所以大家为什么能顺着席修的话硬生生地扯上,要是席修病再严重一点,她

就给席修扯后腿了呢?

江莲想不通,特别想不通,她询问大脑中的系统,问席修现在对她的好感受

是多少。

没错,她拥有一个系统。

江莲不是这个地方的土著,她是穿书而来,这本书叫做《席修的好运一生》

是她闲来无聊的时候,随便在网上找的一本书看,简介是说席修运气极佳,

是位面之子,所以他这一路走来顺顺利利,简直跟开了挂一样。

故事从席修出生开始,讲到他大学毕业自主创业成为首富。

不得不说,作者的文笔是真的糟糕,一点都找不到重点,拖拖拉拉就写的跟

流水账一样,江莲翻了几页就不想看了,因为毫无亮点,没有高.潮,更没

有爽感。

她看了几页,唯一记得的就是主角席修运气是真的好,一出生他爸就升职加

薪,一岁的时候他妈妈买彩票,席修不小心碰到她的笔改了个数字,结果得

了一等奖。

江莲还曾羡慕嫉妒恨的感慨,也就是小说能这样写,现实生活中哪有这样运

气爆棚的人?

想到自己平凡甚至于有些倒霉的人生,江莲看这样的小说就越发的气闷。

万万没想到,把小说扔到一半上床睡个觉的功夫,她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书中的世界。

知道自己穿书之后,江莲特别崩溃,因为她还没看到主角高中生活的内容,

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席修身边充当的是什么角色,按照男频小说的尿性,

搞不好她就是席修后宫中的一员。

想到这里,江莲有些恶心,她连男朋友都没怎么谈过,凭什么要跟别人大被

同眠?

就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系统,系统告诉她,它能够监测席

修对她的好感度,只要席修对她的好感度达到百分百,江莲就能获得席修身

上的气运。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江莲也能过上喝一瓶饮料,开盖就是再来一瓶,随便

抽个奖就是就能得到一等奖,哪怕买支跌惨的股票也能一路高歌猛进,赚得

盆满钵满的好运人生。

想到这样的人生,江莲的眼睛都红了,攻略,怎么不攻略?

抱主角金大腿还得使劲地捧着主角,但是自己拥有席修这样的好运气,她还

用得着小心翼翼地做狗腿子吗?

根本不用!

她自己就能伸出大腿让别人抱。

为了过上像席修一样的生活,江莲义反顾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她本以为她拥有系统又是穿书的,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主角了,而席修则

将从曾经的主角成为他的垫脚石。

然而万万没想到,她这个系统没用得很,只会重复来重复去说那几句话,就

是让她攻略席修,获得席修身上的气运。

根本就不像自己小说中看过的那样,能够给她提供各种便利,也没有所谓的

系统商城,就像一个瑕疵品一样。

【主角席修对您的好感度为-10。】

系统机械般的播报让江莲的脸越发的绿了起来,要不是她人在吵吵嚷嚷的教

室里,都能直接蹦起来质问系统是什么情况。

在跟席修初遇的时候,她测过席修对她的好感度为十,就是普普通通陌生人

,再加一点同学情谊的数字。

可是现在却变成了-10,整整倒退了20个点,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你确定你没有检测错吗?怎么可能会倒退?”

【系统检测没有任何问题,请宿主自己反思一下自己对主角做的事情,以更

好地攻略主角。】

江莲气得吐血,不再跟系统说话,垃圾系统,毁我人生,屁用没有。

她对着席修露出有些委屈可怜的表情,微微低着头声若蚊蝇,但是却又能确

保自己的声音,能让每个同学都听到。

“席修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我是出于一片好心,却让你这么讨厌我。对不

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些蠢事了。”

看着班花那难过的要哭了的样子,不少男生心生怜惜。

“席修,江莲也是好心,再说了她不是帮上你忙了吗?干嘛上纲上线的。”

“就是啊,人家班花也是好心!你不领情也不能这么说她啊!”

席修撩了撩眼皮子,又喝了一口温开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抬眼看下江莲,

故作惊讶道,“江莲同学你这个人有点奇怪,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所

以我也没有责怪你呀,也没有说我讨厌你,对你感官不好。对于我这么讨厌

你这个结论,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也觉得莫名其妙。”

“我只是提醒你,你做好事是对的,但是做好事的前提是,要想清楚自己有

没有这个能力,会不会画蛇添足?这与我讨不讨厌你有什么关系吗?”

“再说了,我是这样的人吗?你出手帮助了我,我又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讨

厌你呢?你的想法让我觉得很匪夷所思。”

席修蹙起眉头,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忧郁,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讨厌了江

莲一样。

“对呀,席修说来说去都是在说江莲的精神可取,可是帮人要有自知之明,

根本就没有说讨厌江莲啊!而且席修说的也很对呀,怎么就扯上了说席修讨

厌她呢,简直莫名其妙。”

江莲这边有男生帮,席修这边自然是有女生站他。

“哦,忘记说了一点,你把做好事简称为蠢事,这个想法我不认同。若是所

有做好事都被认为是蠢事的话,你让那些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怎么想?你让老

师让我们学习的雷锋同志怎么想?”

“你不能因为自己莫名其妙想差了,就觉得做好事就是做蠢事。这完全是两

码事,还是说,江莲同学其实你自己脑子里也有点分不清你自己到底是做了

好事还是做了蠢事?”

“又或者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这样的帮忙就是在帮倒忙做蠢事,既然你知

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呢?这让我又想不通。”

席修再次忧郁地抬眼,漂亮的眼睛写满了困惑。

江莲:!!!

卧槽他.妈的,席修哪来那么多话?

她就说了这么两句话,两句话就让席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绕弯绕的她脑

子都混沌了。

江莲眼睛都成了蚊香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了这两句话,最后得出的答案

却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帮席修是个蠢事,却还是这么做了,这都是什么跟什

么呀?

“那就是说江莲其实知道自己扶席修去校医室,其实会真的给席修拖后退,

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天呐过分了吧,席修那个时候都已经很难受了,为什么

江莲还要这么做?”

“喜欢席修呗,这一个星期军训你又不是没看出来,江莲时不时地跑到席修

面前献殷勤,又是递水,又是跟席修聊天的,摆明了就是对席修有好感啊!

“难怪呀,怪不得席修难受,打报告的时候,江莲二话不说就举手说要带席

修去医务室,感情是想着趁席修生病的时候照顾他,让席修对她心生好感啊

,我去,没想到我们班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心机婊。”

“靠,你不说我差点就被她忽悠过去了,还什么乐于助人,看到同学这么难

受,所以想要帮忙。分明就是故意借着这个机会去席修面前刷好感度呀,我

去了,真的是太有心机了。”

……

江莲万万没有想到在她从食堂回来到这个教室,说的话不过几十个字,却硬

生生被席修揪着抠字眼,绕的她现在整个人都懵逼,连带着莫名其妙就在全

班同学面前被摁上了心机婊三个字。

她欲哭无泪,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席修,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嘴笨,我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我不该知道

自己不自量力,还要去帮你,我应该让男生扶你去医务室的。”

江莲急得不行,下意识地顺着席修的话说去。

却见席修点点头,一副语重心长道,“江莲同学,你能知错就改,还是一个

好学生,下次明明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不要插手了,如果只是帮不上忙就算

了,要是帮倒忙拖后腿那就麻烦了。”

“听听,听听,江莲自己都承认了,她就是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还故意凑上

去的,好恶心啊!”

“刚才吃饭的时候还一副好担心席修的样子,别人打趣她跟席修是一对的时

候,她还羞涩地笑着,一副默认的样子,现在想想好恶心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江莲太讨厌了,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么一个绿茶

婊在我们班里。”

……

江莲听着那些话语,机械般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垂着头,以此来遮盖

住自己几近崩溃扭曲的神情。

席修,你这个王八蛋!!!!!

你是唐僧吗?废话那么多?宁没事吗?!!!

书里怎么没有提过席修是这么一个钢铁直男喜欢抠字眼。

艹,好气啊!!!!短短几分钟时间,江莲瞬间就从一进学校变身为他们班

的班花沦落成了明知道自己帮不上席修什么忙,却还是不自量力地想要借此

机会勾搭席修的心机婊。

男生们虽然觉得江莲做得确实有些不对,但是看着对方泫然欲泣,又可怜兮

兮地呆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委屈模样,他们有再多苛责的话也不舍得对

江莲说,生怕又让她更加难过。

相比较男生的怜香惜玉,女生们的话语则可以更为尖锐。

本来江莲一出现就成了班上的班花,等开学说不准还会评上高一年级的段花

,甚至还有可能跟高三学姐们pk成为校花。

那些女生暗地里喜欢的男生对江莲也都是非常欣赏,在军训的时候,就已经

有好几个男生偷偷摸摸地向江莲表白。

虽然说是偷偷摸摸,但是学生们之间八卦传的那么厉害,很快就知道到底是

哪几个男生跟江莲表白过,又被江莲拒绝的。

而那几个表白的男生恰好是其中某些女生暗恋的对象,这样一来,女生们对

江莲的感官就不好了,哪怕江莲没做过任何坏事,可是让所有男生都喜欢她

,必然会遭人嫉妒。

而现在,江莲居然还如此有心机地想要勾搭上他们班的班草。

开玩笑,像席修这样的班草,学习成绩好,考进来就是全校第一,长得又这

么好看,就跟世家贵公子一样清俊又优雅。

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在神坛上高高坐着,任所有人敬仰,而不是被人拖下神坛

,卷入凡尘之中。

除非是出现一个所有人都认可的女生,也是仙女级别的,才有可能被她们承

认能配得上席修。

而江莲不过是凡尘中芸芸众生的一员,顶多就是比别人再漂亮一些,可这漂

亮比起席修的那种令人向往的好看来说,简直就是庸俗的很。

因此,江莲今天在军训做的这一件事情,让所有女生彻底跟她翻脸,江莲算

是捅了一个马蜂窝。

原本愿意跟江莲玩的那些女生只是利用她,更好地接近喜欢自己的男生。

没有办法,她们也不想那么卑微,可是那些男生只愿意跟江莲玩,如果她们

跟江莲一起的话,那些男生过来找江莲的时候,她们还能说上话。

可是现在,一想到江莲居然垂涎她们班上的席修,那些女生也不干了,喜欢

的男生可以放弃,但是席修绝不允许被江莲这个恶心的女人玷污。

一时间,江莲就彻底被女生们排斥在外。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情,让江莲反而跟男生们玩的越好,并且隐隐成为他们的

女神。

这样一弄,班上的女生对江莲就更是恶心的不行,总觉得她脚踏了n条船。

既然不喜欢那些男生,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勾勾缠缠?

言语中还稍加暗示,将他们当做备胎,心甘情愿地为江莲服务。

可是女生们再气也没有办法,谁叫那些男生眼瞎,偏偏喜欢上江莲这个心机

绿茶婊。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她们的男神席修没有像那些普普通通庸俗又贪恋美

色的男生一样,被江莲轻易地骗了过去。

席修大约就是班上唯一一个对江莲不苟言笑,面对她的撒娇视若无睹的男生

为此,全班女生都在心里高兴的不行,活该,任由江莲笼惑全班男生那也没

有用,谁叫她们的男神席修就是这么英勇神武,能够一眼就看穿江莲这个绿

茶婊的真面目。

直到军训结束,开始上学,江莲都没有在席修面前将自己之前的形象给洗白

一旦她靠近席修一米,立刻就会有女生蜂拥而上,站在了江莲跟席修中间,

然后一群人跟席修聊天说话,另一群人则借着有事情找江莲,直接把她拖走

一次两次,江莲火冒三丈,恨不得跟这些人撕破脸皮,可是怎么撕呢?

这些女生没有给江莲任何把柄,说有事找她,那真的是有事找她。

每一次找她都有不同的理由跟借口,要不说女生的护肤品,要不说女生的衣

服包包,再不然就是讨论一下她们军训结束后谁跟谁坐一起。

而且因为这些女生的举动,许多男生时常能看到江莲被一群女生围着,大家

兴致勃勃地在讨论女生的话题,还都以为江莲在女生中的人缘也很好,觉得

江莲之前说班上女生孤立她是个谎话,隐隐还觉得江莲这人怎么不实诚。

但是他们却根本就没有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只是一群女生在聊,江莲只是一

个附带品,她在其中甚至根本就没能说上几句话。

可是每当她气愤地想要走的时候,一旁就有女生抓住她的手,将她拽回女生

团体之中,抛个话题给她,让她回答。

一旦江莲不说话或露出愤怒的神情,那女生就会表现的非常难过与伤心,莲

声莲气道:“江莲,你为什么不说啦?难道不喜欢我们讨论的这个话题吗?

那要不这样,我们迁就你,你说你喜欢说什么,我们配合你说好不好?”

这技能还是女生们专门去网上找白莲花语录学习过来的,毕竟遇上一个心机

绿茶婊,她们当然也要选择一个代表性的人物才能跟这样的人争斗。

而当这些女生这么说完之后,总会有一两个路过的男生,然后对江莲投以不

赞同的目光。

江莲在男生中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形象,男生喜欢她,所以情愿当舔

狗。

但是当一群女生都露出这样委屈的神情,这么低声下气只是为了让江莲跟她

们玩之后,男生们对江莲的感官也有些复杂起来,虽然江莲是长得好看,可

是也不能这么过分。

这一来二去,江莲的名声都臭了几分。

大家都知道了江莲长得漂亮,可是脾气不太好,班上的女生因为她还受了不

少的委屈。

当这样的传言流传出来,被江莲听到的时候,她气得差点没有呕血。

江莲崩溃地差点没把桌上的书全部掀翻在地。

她不明白,明明是一条非常好攻略的路线,她怎么就翻车了呢?而且翻的还

这么彻底。

甚至不用席修亲自动手,江莲就直截了当地被那帮女生给干得翻不了身。

哪怕她在那些男生面前装作委屈地抱怨女生们最近对她做的事情,那些男生

也不像之前那样跟她同仇敌忾,反而是委婉地劝她几句,让她不要脾气那么

大,那些女生已经很迁就她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江莲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恨不得把手中的书就朝那

个男生脸上砸去。

迁就?你他.妈的眼睛是瞎了吗?哪里是迁就?明明是在陷害她!!!

江莲段位不低,可是能考上这所高中的人又被分配到一班的学生也都不是低

智商的。

她们或许没有江莲的手段,可是头脑聪明的人都爱学习,爱学习的人一学习

江莲的这些东西,成就并不比江莲低。

这样一来,江莲就倒霉了,被女生孤立隔阂,男生这边又隐隐有些排斥她,

觉得她不是当初那个自己看到如天上仙女般的形象了。

最最崩溃的是,她询问系统查询席修的好感度时,系统告诉她是-20。

也就是说在短短几天之内,她在席修心目中的地位又duangduangduang地

下降了,已经到了厌烦的程度。

江莲真的是委屈的快要哭了,她是穿书者,她拥有一个攻略系统,她知道谁

是主角,那么一切都应该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才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糟糕?

江莲抽抽泣泣,委屈巴巴地决定还是要以退为进。

先跟席修保持距离,慢慢地降低席修对她的厌恶感,以及班上那些女生对她

的警惕性,这样她才能进行下一步。

不然的话,按照这些女生一致对外,想要死死地把她压下去的想法,江莲根

本就没办法靠近席修。

哪怕是靠近了,席修也没有给她好脸色,只会让事情变得越发糟糕。

江莲磨牙,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沉稳,她跟席修是三年同学。

这三年她总能找到机会把席修攻略掉。

到时候,江莲呵呵,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因此,开学后,江莲反而低调了很多,并没有死气白赖地想要往席修面前凑

,也慢慢地跟身边的女生开始交流。

女生们非常警惕,跟对待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江莲,但是眼瞅着一天天过去,

江莲却没有大举动之后,女生们的心稍微就放下了警惕,觉得江莲可能是认

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以她的为人跟样貌,根本就不该觊觎她们班的男神

席修。

等到后面席修的美貌被传了出去,在学校各大论坛疯狂转载之后,有越来越

多的其他班的女生慕名前来。

就是为了看席修一眼,给席修送礼物,送情书的人也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字

班上的女生看着又着急,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们抵触江莲,是因为席修不喜欢江莲,而且江莲还使用垃圾手段想要勾搭

席修,

可是其他女生不一样,虽然她们是打从心里觉得其他班的女生个个其貌不扬

,成绩又不好,根本就不配跟席修在一起,但是万一席修喜欢呢?

她们只是席修班上的同学,又不是席修的爸妈,怎么能够阻挡席修跟其他人

接触呢?

所以她们挠心挠肺,咬着手绢,眼泪汪汪,生怕那些小妖精就将她们班的男

神抢走了。

不过庆幸的是,她们的男神席修似乎对谈恋爱没什么兴趣,从早到晚都是拿

着书本在看,不是在写作业的路上,就是在预习的途中,引的一帮女生也跟

着席修学了起来,一时间班上的学习风气特别的好。

老师对此也非常高兴,票选班干部的时候席修被所有女生送上了班长这个位

置。

男生们虽然很酸席修的这个受欢迎程度,但是还真的没什么人敢跟席修对着

干。

毕竟人家又是年级第一,长得又好看。

虽然性格怪怪的,但是却乐于助人,他们也不好因为席修受女生欢迎,就昧

着良心说席修人不好。没有了江莲的骚扰,席修一心放在学习上。

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辜负老师父母的期待,不能浪费自己的才学,一定要考上

一个重点大学。

前世他的成绩也非常不错,为人聪明,可是一个两个都来攻略他,拖他的后

腿,使得他无心学习,最后还染上毒.瘾,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完。

想到这里,席修只觉得满腔的愤怒在自己血液中沸腾,手中那支笔都硬生生

的被他掰断。

前排男生有个问题想问席修,一回头却见席修居然轻轻松松地就将那支黑色

水笔给掰断之后,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慌忙用手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

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这种笔的外壳非常硬,摔在地上,用东西砸还可能将它砸烂,但是徒手这么

一掰,他自己也试过,根本就掰不断席修,这是什么鬼力气?

席修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收拾了一下情绪,抬头露出标准的微笑,然后不

著痕迹地将那支笔塞回抽屉里开口问道,“陈大器有什么事情吗?”

陈大器有些结结巴巴道:“席——席修,刚才那支笔你真的掰断了?”

过分的是不仅外壳断了,连里面的笔芯都好像被什么利器砍断一样,平滑的

很,里面黑色的笔水也跑了出来,将席修的书桌弄得黑漆漆一片。

席修一边拿纸巾擦拭一边微笑着道,“这支笔质量不太好,我刚才写字用力

了一些,就莫名其妙从中间断了,看起来又是豆腐渣工程。”

说着,席修又对着陈大器摇头叹气道,“现在的商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偷工减料都偷到笔上面来了。怪不得老师告诉我们,考试用2b铅笔,千万不

能用其他,免得涂上去的方块机器扫不出来。”

陈大器一听这解释,顺着席修的思路想了想:“好像是哦,现在东西质量是

真的差,以前的油条多好吃啊,现在油条吃起来都没有油条的香味。

吃的东西他们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用的东西他们又搞的质量这么差,都不

知道我们的下一代该怎么生活。”

话题就这么从断掉的黑色水笔转移到了民生方向,陈大器在那儿唾骂那些奸

商,席修微笑着聆听,将桌面擦拭的一干二净,然后重新将试卷放了上去。

“对了,席修,听说了吗?我们班要转来一个转学生,好像叫什么刘达,是

隔壁学校的。

那学校是个职高,那些学生成天抽烟喝酒打架,也不知道对方的爸爸花了多

少钱把他塞进我们学校,还塞进了我们班。”

陈大器对于这样的学生格外的讨厌,因为他们班里的学生都是靠实力进来的

,但是哪怕是他们学校,每个班总有三四个是靠钱砸进来的,硬生生地拖了

班上平均分的后腿。

听到刘达二字,席修的眉梢微动,脸上的笑越发的深刻,语气也变得温柔了

起来,“刘达?他叫刘达,是吗?”

陈大器点点头,瞧见席修笑的温温柔柔,跟西方小说中的王子殿下一般,陈

大器撇撇嘴道,“笑的这么好看干什么?你听听这名字这么难听,家里肯定

是个暴发户。”

席修想起前世的刘达,脸上的笑越发的加深,只是眼中闪烁着令人看不清的

冷意。

暴发户?

可不是嘛!

一个成天想着自己是龙傲天左拥右抱的暴发户。

虽然是暴发户,但是刘达长得五大三粗,充满了男人味,在一群还未发育完

全的高中生中鹤立鸡群,刘达的体型非常接近成年人,浑身充满了荷尔蒙气

息,再加上他出手阔气。

前世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可是遍布校内校外。

温柔的,漂亮的,俏皮的,泼辣的,优雅的,没有哪一款女生不在他的猎艳

范围之内。

就连江莲都喜欢他,只不过江莲自视甚高,以为能将刘达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偏偏拥有了他的气运,本身又做着龙傲天梦的刘达,怎么可能会为了一

朵小花放弃整片花海?

在席修死后,江莲还在跟刘达的后宫斗智斗勇。

席修觉得刘达这个人很神奇,他是怎么做到在新世纪能让这些女生跟龙傲天

小说中哪些降了智的女女主们一样,一心只喜欢他一个人的?

难道她们看不到其他青年才俊吗?

难不成因为刘达器大活好公狗腰?

以及为什么刘达的人设这么熟悉?仿佛很久之前他好像遇见过一个一样?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龙傲天?马傲天?牛傲天?

席修晃晃头,垂眸深思了一会儿,刘达家本身就有钱,不然也进不了他们这

所学校,加上后期有了他的气运,刘达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些女生兴

许不是为了真爱,也可能是为了他的钱。

总而言之,刘达这一生可是幸福的很。

席修撩了撩眼皮子,嘴角的冷笑加深,上辈子的他有多幸福,这辈子席修就

让他有多痛苦。

本来他跟刘达各过各的,各走各的路,彼此互不干扰,可偏偏啊,刘达不知

道是不是从江莲那边得知他气运深厚,所以也跟江莲一样想要攻略他。

开始慢慢地接近他,跟他称兄道弟。

先是以好朋友的名义带他去网吧玩游戏,想要他沉迷游戏无法自拔,荒废学

业。

只可惜席修意志坚定,游戏可以小玩,但决不能为了游戏,耽误了学业。

到后期,席修玩游戏玩的溜起来,操作更是牛逼轰轰,成了那款游戏中的大

佬。

一成为Number one,席修对游戏的热情就减少了许多,又一头扎进了作业

之中。

刘达见此气愤不已,可是架不住席修有这个能力啊。

游戏勾引不了席修,他便换了一招,专门找席修出去玩,想要用吃喝玩乐以

及金钱的味道来引诱席修,带他去各大销金窟,吃各种各样的美食,玩各种

各样的东西,甚至还带他去自家旗下的夜店酒吧狂欢。

席修家虽然因为彩票的原因,从小康家庭变成了稍微富裕的家庭,但是席修

父母的教导一直刻在席修的脑海中,就是不能乱花钱,一个学生该有学生的

样子。

所以席修从没有这么疯狂过,也有些新奇这样的生活。

只不过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席修就有觉得乏味,就跟玩游戏一样。

一开始是觉得新奇,新奇之后,已经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席修对此就又没

了兴趣,又一头扎进了作业之中。

哪怕之前玩的再疯,席修的成绩都没有掉下去过,学校第一的位置永远写着

席修的名字。

所以明明知道席修三番两次请假出去,找各种理由,老师都没有请家长,因

为他们都知道席修是有分寸的人。

而且席修的成绩也证明了老师的猜测没有错,好学生在老师心中永远都是有

特权的。

若是刘达这类的差生三头两头跑出去,老师自然是要打电话告家长,然而家

长也管不住刘达,老师也就听之任之。

两次都失败的刘达差点没揪住席修的衣领,质问他学习到底有什么好,都这

样了还不能腐蚀你的灵魂。

气到发狂的刘达最后丧心病狂地在席修喝的饮料里放入了毒.品,一次两次

,最后让他上瘾。

席修也怪自己太过于识人不清,以为刘达带他玩游戏,带他蹦迪,认识朋友

吃喝玩乐,就是他的好兄弟,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好兄弟背地里想要对他做

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回忆起自己毒.瘾发作时的崩溃,席修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直

跳。

真好,这一次,他要一个一个算清楚前世那笔帐。

让他们都知道,别人的东西,碰了,是要被剁掉爪子的。

这周周五老师带着刘达出现在了班级里。

刘达一米八的大块头,极大地遗传了他的父亲,他父亲又高又壮还胖,只不

过刘达没到40来岁,所以没有个啤酒肚,现在还是个精神帅气的小伙。

因为刘达的身高,所以老师安排他在最后一排。

班上同学见到刘达的出现,全都在那儿窃窃私语。

高一的男生们并没发育的太过完全,有些还在长高之中,身材消瘦的居多,

刘达算是他们班中最壮硕的男生,一个人甚至有两个男生那么雄伟。

这体型叫人看着就有些胆战心惊,像极了学校里的那些爱打架的校霸。

只不过,这样体型的男生也有女生喜欢,比如江莲。

她就好这口,她喜欢阳刚又man的男人,最好还有一身的肌肉,能够给予她

非常强大的安全感。

而像席修这种弱质芊芊,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则让她最为不齿,感觉就像个

弱鸡一样。

最过分的是席修长的还比她好看,妈的,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好看,还有女

人什么事情。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江莲攻略席修,最后让席修掉落地狱的原因,一是她想要

成为主角,二是恨席修这张脸比她好看。

刘达从讲台上往下走,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了全班学生一遍,最后定格在第

三排的男生身上。

这个男生是刘达看过的气运最浓厚的一个人,金光璀璨地要喷发而出一样。

而其他人跟他相比,简直就是毛毛细雨,不过他们的气运也比他在之前所学

校看到的那些学生要多。

果然,转学过来是正确的选择。

班上同学都注意到了江莲跟刘达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热火朝天的情况,席修又

怎么会没发现呢?

他甚至还发现江莲跟刘达在走廊聊天的时候,江莲时不时地拿手整理头发,

用最漂亮的侧脸对着自己这个方向。

偶尔聆听刘达说话的时候,目光还会撇向他这边,有些高傲地扬了扬下巴,

像是在告诉席修,哪怕他不喜欢,也会有其他男生追捧着她,她根本就不在

意席修这个人。

席修嗤笑一声,还就真的顺着江莲的方向手托着腮,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聊得

特别投缘的两人,脸上还露出淡淡的笑来。

席修越是关注她,江莲便越觉得自己这步走的没有错。

班上其他男生喜欢她,席修并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

因为那些男生成绩不如他,长得也不如他,就算那些男生喜欢她,席修都不

会觉得有任何的危机感跟竞争感。

选择一个什么都比不上他的人当男朋友,那么就代表着江莲自己本身的价值

也在降低,席修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低一档次水平的女人呢?

但是刘达不一样,刘达长得帅,跟席修是另一种不同的俊美,而且他身材好

,比起席修弱鸡般的身材,刘达的身材就跟健美先生一样让人垂涎三尺。

最重要的是刘达有钱,虽然刘达是转学生,但是同学们早就八卦过了。

他是从隔壁那所垃圾学校转过来的,垃圾学校能有什么好学生?

转过来,并且在他们一班,那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而且听说对方的父亲是

直接捐了一所实验室,才让刘达成功地进来这所学校上课。

想想看,这么财大气粗,直接捐一所实验室,那他家该是多有钱,才能如此

霍霍。

一看就是个富二代,刘达家有钱还用什么努力上学,哪怕不上学也能直接继

承他家里的财产。

而席修呢,除了学习好之外,他家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家庭,靠着席修中彩

票的钱才变得稍微有些富裕,跟刘达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刘达第一天来上学,还没来得及拿到校服,因此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江莲眼尖早就看出了,他真身衣服穿的是这个世界的顶尖名牌,这全身一套

下来得几万。

想想看,夏天的衣服就一件t恤,一条裤子就几万,那平时刘达该是过得什

么样的生活。

哪怕不是为了攻略席修,让席修吃醋,江莲都愿意接触刘达。

她想着等以后窃取了席修的气运,她就直接跟刘达在一起。

拥有大气运的她,自然是需要一个顶尖的有钱人才能配得上他。

更重要的是,江莲让系统给她测过刘达的好感度,+60,可比席修的-20让

她开心多了。

江莲刘达二人各有小心思,面上却对彼此欣赏不已。

席修看着两个人这么快就打情骂俏,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前世。

前世,江莲在他面前拼命地刷好感,让席修成功地以为她是一个性格温柔心

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同学。

哪怕对这个女同学产生不了什么爱慕之情,但是彼此之间的友情确实非常牢

固。

因为他跟江莲玩的好,同时又跟刘达玩的好,所以作为中间的媒介,刘达跟

江莲也因为他的关系,彼此认识,甚至关系不错。

那个时候席修比较更像个书呆子,根本就没有看出江莲跟刘达之间的眉眼官

司,只以为他们俩现在能成为好朋友,全都是因为他是他们两人中间的那架

桥梁。

现在想想,席修觉得自己真的是蠢爆了。

也难怪刘达最后会处心积虑地想要剥夺他身上的气运,恐怕就是江莲跟他在

一起后,跟他分享了这个秘密,告诉了刘达怎么做,他才会下手。

上课铃声响起,刘达跟江莲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地前后进入了教室。

席修坐在那儿,背部挺直如同松柏一般,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们。

而江莲却好像打了胜仗一般,高傲地扬着下巴,如同天鹅一般,姿态轻盈地

坐回到位置上,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比起前段时间苦着脸,每天带着几许

忧愁的表情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

江莲的同桌李雪跟自己的前桌交换了一个眼神,露出了鄙夷的神态。

笑的这么骚,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第一天就勾搭了他们班的转学生吗?

中午很快就到来,下课铃声响起后,陈大器在教室门口等着刘达过来,准备

一起去食堂吃饭。

结果却发现刘达走到了江莲的课桌旁,热情地邀请江莲一起去食堂吃饭,顺

便带他了解一下学校。

陈大器:???

不是说好让他帮忙介绍一下学校的吗?怎么转眼就跟江莲勾搭在一起啦?

两人一前一后往门口走去,见到陈大器如同拦路的老虎,站在一旁的时候,

刘达像是没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只是开口道:“让一下,我们要去吃饭

啦。”

陈大器:???

江莲对着陈大器微微一笑,有些傲气地开口道“我跟刘达一起去吃饭,顺便

带他逛一逛校园,认识一下路,你就不要挡在门口了,今天比较忙,没时间

跟你一起去吃饭。”

陈大器:???

他可能是出现了幻听,总觉得自己好像跟面前两个人不是同一频道的。

席修还坐在位子上没有挪动,这个时间点去吃饭,学生们就像从牢里放出来

的犯人一样疯狂得很,他才不想跟着一起奔跑,所以通常都是过十来分钟才

去食堂。

此时听了江莲跟刘达的话,还有陈大器脸上懵逼而又茫然的表情,他忍不住

抿唇一笑,眉目如同盛开的梨花一般,刹那间的风华差点迷失了陈大器的眼

陈大器一个激灵,立马就收回了注意力,有些机械般地退开身子。

“刘达你忘记了吗?刚才你不是跟我说,让我带你去校园转转,认识认识路

吗?”

陈大器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不是他有多么死皮赖脸想要打扰江莲跟刘

达之间的约会,而是明明他都浪费了可以抢到好菜吃的时间,结果刘达却爽

约,这让他就有点不爽了。

刘达闻言却是轻描淡写道,“就这件事啊,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有江莲当向

导了,就不用麻烦你了,行了,不说了,我们去吃饭了,你随意。”

陈大器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暴跳如雷,气呼呼地跟席修抱怨道:“刘达怎么

回事?做人怎么这么过分?明明说好了跟我一起去吃饭的,既然不想要跟我

一起去,要跟江莲一起,为什么不早点说浪费我时间,等这个点过去,我心

爱的猪排饭就没有了,神经病吧!”

席修淡淡一笑,开口道,“这大概就是我不答应他一起去吃饭,顺便带他了

解学校的原因吧。”

陈大器闻言,惊讶地看向席修,“我的天啊席修,你还会未卜先知的吗?”

说完,他又愤愤不平道,“江莲也是的,之前其他男生三请四请都不见得能

跟她一起吃饭,现在一个刘达,她就屁颠屁颠地往上贴,真的不知道在搞什

么东西。”

席修淡淡道,“也许是对方就喜欢刘达这个款式,嫌弃你们不够雄伟呢。”

陈大器撇撇嘴,不想再讨论这两个糟心货,他开口道:“行吧,那待会儿席

修我跟你一起去吃饭好啦。”

而且他还要好好宣传宣传刘达过分的举动。

刘达跟江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班级,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两人同进

同吃,说说笑笑,摆明了就像在谈恋爱一样。

等有女生询问江莲是不是在跟刘达谈恋爱的时候,江莲却是笑而不语,只是

做出一副娇羞的神情。

而刘达那边当男生这么问的时候,刘达很直截了当地就应下来:“对,我是

跟她在谈恋爱。”

说完,刘达还有些鄙夷地看了这一圈男生,个个跟小鸡仔一样,也难怪追江

莲这么久还不能把她拿下。

他就不一样了,随便砸几个钱下去,什么女神,通通都变成女表。

刘达那种态度让全班男生呕气得很,尤其是他话里话外,都说着家里有钱,

送了江莲不少值钱的礼物,搞得好像江莲是个拜金女,是因为他们没钱才不

能追到江莲一样。

江莲可不知道刘达在那些男生面前是这么败坏她的名声,她只是听说刘达承

认了她是他的女朋友,心里甜蜜的很。

只不过甜蜜归甜蜜,这一谈恋爱成绩就容易下降。

原身本来的成绩是不错的,不然也不能考入一班,但是江莲一来情况就不一

样了。

她毕业多年,再加上一直想着攻略席修,后来又跟刘达在一起谈恋爱,注意

力易分散,老师在上课讲什么她都没认真听讲,

作业也是随便做,因此随堂测试的时候,基本上每门功课的成绩都很糟糕。

刘达的成绩同样不堪入目,但是他不在意,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有钱,上不

上学其实无所谓,而老师对刘达也是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

因为刘达的成绩根本就拯救不了,而且对方转学过来的时候,校长明里暗里

都暗示了,对方只是在他们班级占一个坑,也没指望了老师能将他教好。

与他们相反的是,席修的随堂测试的成绩,漂亮的让人无法直视,除去语文

作文与阅读理解扣了几分外,其他的基本上门门满分。

本来刘达还想借着这段从教室去办公室的路跟席修套套近乎,最好是在席修

开口询问他老师叫他去办公室干什么的时候,他顺势将这件事情提出来,并

希望席修能够抽一点时间教导他们。

而且刘达还会跟席修说他不会让席修白做工,会把席修当做补习老师一样,

每个小时给多少钱,算是当做外快。

而且除去这个外,他还有理由表示教导他跟江莲的话,也能帮助席修复习,

功课算是一举两得。

但是万万没想到,席修就跟哑巴一样,一个字也没问出口,一个眼神也不留

给他。

刘达心情气闷,从他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被人追捧,一是因为他充满男人气

概的长相,二是因为他家里足够有钱。

他彻彻底底地过上了传说中富二代的生活,没有任何烦心的事情,能够肆意

享受所有狗腿子追捧他的畅快。

所以在他看来,钱是不可能搞不定任何事情的。

在他知道席修的气运浓厚之后,立马就找人调查了一下席修家里,发现对方

家里也就比普通人好一些,父母都是上班族。

家里的房车还都是当初他们买彩票运气好中奖才置办的,不然的话,现在还

是在租房阶段。

所以席修家里就算是吃喝不愁,但是也不会嫌钱少。

而且他开出的价格也非常高,一个小时100块,想想看,每天一个小时,一

个月就能赚3000,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这是一大笔钱,但是对于现在的刘

达来说,就是买衣服的一个零头都不够。

而且刘达也乐得用钱砸人,畅快。

眼瞅着办公室快到了,席修却依然神色淡淡地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跟他交

流的欲.望,刘达也有些不爽。

可是为了他身上那刺眼到发疼的气运,刘达只能继续舔着脸靠近席修,主动

开口道:“知道老师找你什么事情吗?”

席修扭头,修长的睫毛微微往上翘起,冷淡的目光落在刘达那张古铜色的脸

上。

“大概是你跟江莲引发的惨案。”

“不然按照我全班第一的成绩,班主任没理由找我去办公室训斥。”

“你跟江莲前脚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后脚你就来教室找我去办公室,很显

然我是被你们两个连累的。”

这话听的刘达忍不住火冒三丈,在他看来,他让席修帮他补习,那是送钱给

席修。

现在倒好,钱没送出去,关系没勾搭上,反倒是让席修觉得他们两个牵连了

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刘达在这个世界被追捧惯了,热脸贴冷屁股,让他格外的不爽,冷哼一声就

不搭理席修了。

进了办公室,班主任见到席修,便露出笑脸招呼席修过来,然后说了一下江

莲跟刘达之前说的事情。

“席修你看看你有这个时间吗?如果没有时间的话,老师不强求你为他们两

个补习,让他们两个来老师办公室学习也是一样的。”

事实上,班主任觉得让他们两个人来办公室学习效果更好,而且还不耽误席

修这个好学生的功课。

在他看来,席修极可能会是三年后的高考状元,自然不能耽误了。

席修看向班主任,他40来岁,戴着一个眼镜,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

前世的时候,他因为染上毒.瘾,开始逃学,拼命地弄钱想要毒.品。

是班主任一直不气馁,想要找他回去上课,可是他毒.瘾上来,就跟没了韧

性的畜生一样,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推了班主任一把,让他受了伤。

想起过往,再看到现在对他依旧殷切关心的班主任,席修对他还是非常尊敬

,心存感激。

但是让他花时间教这两个傻逼,席修并不愿意,而且他也听出了班主任的意

思。

于是他开口道,“班主任我没那个时间,我需要努力学习奋发上进,我的目

标就是三年后的高考状元,他们两个会拖累我的进度。

如果可以的话,班主任可以让其他同学帮忙,不过我觉得这个工程量非常大

,毕竟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十,没有一定的时间,恐怕提高不了他们

的成绩,还会拉下自己的成绩。

所以事实上来讲,我更建议班主任跟任课老师一起给他们补习,这样的效果

比同学帮忙更好。

毕竟我觉得这两个人智商可能有点问题,没有老师手把手教,可能想要提高

成绩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不说班主任听了席修这番话是如何得瞠目结舌,就是江莲跟刘达被席修侮辱

成智商有问题的傻子,也是气得火冒三丈,原地一蹦三尺高。

刘达最先发火,毕竟他之前就被席修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气到,现在听席修

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自然是心中怒火集结。

“席修你什么意思?我跟你有仇吗?你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们?难道学习差

就能这么被人肆意嘲讽吗?”

“那我笑你家里穷,笑你没我家有钱,行吗?笑你爸爸没有能力给学校捐一

座实验室。你听了开心吗?”

刘达说的唾沫直飞,额上青筋暴动,手臂的肌肉,更是时不时地跳动起来,

看到班主任都有些担心对方暴起要打架。

不过刘达说的确实也没错,席修成绩是好,不过嘴巴是有点毒,好像不太懂

什么人情世故。

席修看向刘达淡淡一笑,神色平静,“可以呀,随便你笑,毕竟我家确实是

没有你家有钱,不过,我家里也不需要爸爸妈妈为我付出一所实验室的代价

让我上这所学校。

事实上,我来这所学校非但不用花钱,而且学校还会给我奖学金,这样的待

遇,像你这样低智商的人应该没办法享受到吧!”

“你——”

刘达气的捂胸,靠,席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仇富啊?

不然的话,为什么对他态度这么差?

班上那么多同学,席修好像看他最不顺眼。

刘达越想越觉得自己想法没有错,席修看上去清高孤傲,实际上就是个仇富

的人,他觉得自己有钱,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而他拼命地学习,努力地上进

,未来累积的财富还不一定有他一年能花出去的消费。

所以他柠檬精了,才会这么针对自己。

平时刘达跟江莲一起吃吃喝喝,买了不少好东西,身边的同学都会发出惊叹

的声音,而且还会聚集在他们身边,好奇一些他们没有吃过的高档零食。

而刘达也靠着这些吃的东西,成功地跟那些学生交上了朋友。

除了零食之外,刘达还会很大方地把自己买的限量版球鞋以及一些男生喜欢

的手办送人,还有平时体育课,他都会花钱请大家喝水,这些蝇头小利更让

无数人围着他,跟他做朋友。

刘达就这样成为班上最受欢迎的男生。

只不过大家表面上喜欢他追捧他,其实背地里都嘲笑他是个冤大头,好学生

都不乐意跟他玩。

自以为看穿了席修本质是个穷鬼,内心无比仇富之后,刘达就得意了起来。

他本身就比席修高,仰着下巴高傲地看向席修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盛气凌

人。

而席修的关注点就在对方的鼻孔上,他微微一皱眉,往旁边退了几步,用手

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揉,开口道:“你的鼻毛可以拔一拔了,太长了影响美

观,让我的眼睛受到了重创。”

刘达:!!!

“你他.妈是有病吧?”

刘达气的鼻孔外扩那鼻毛显得就更明显了,席修有些嫌恶地的撇开眼,随手

从老师办公桌上拿了个指甲钳,往前面移地开口道,“用这个剪一剪吧,让

人恶心的吃不下饭。”

席修这番话让班主任跟江莲莫名其妙地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刘达的鼻毛上,

还别说,之前没注意,现在一看刘达的鼻毛确实比常人的要长,都快钻出鼻

孔了,黑黝黝一片,显得有些恶心。

男生体.毛旺盛,刘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连胸口都有像外国人一样的胸毛

因此,鼻毛穿出鼻孔那根本就不是事。

若是以前江莲不会关注这个,毕竟她看的是刘达的那张脸以及这一身的肌肉

,但是谁能想到席修居然从鼻孔中看发现了探出头的鼻毛。

以至于江莲也总是忍不住地往刘达的鼻毛看去。

越看越觉得恶心,明明人长得这么帅,怎么这么不知道打理鼻毛,鼻毛都探

出头来跟他打招呼了,刘达自己都没有点逼数吗?

席修面无表情道:“江莲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们两个kiss的时候,鼻毛都

不会碰到江莲的鼻子或是嘴巴吗?”

然后他又看向江莲,露出一副忍受不了的模样,“被鼻毛前后洗刷的感觉怎

么样?是不是很酸爽?是不是还粘连着鼻屎?”

江莲神色大变,想到那幅画面,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当着老师的面忍不住

干呕了起来。

席修脸色也突变,指着江莲对着老师振振有词道,“班主任,看,我抓到了

他们俩在一起的证据,江莲跟刘达是不是偷尝禁果怀孕了?”

刘达:!!!

“我操你.妈.逼席修,你是有不有病啊?”

江莲面色苍白,气愤难耐道:“你在胡说说些什么,我跟刘达只是普通同学

而已,席修我要告你诽谤。”

班主任看着莫名其妙一团糟的情况,忽然觉得头有些疼。

厕所门口,刘达追上了江莲,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道:“不要难过,等以后我们上了大学,他们就知道没有钱的痛苦。”

“现在不过是一群高中生,还不知道有钱代表着什么。”

江莲看向刘达阳刚的脸,正想要委屈地头时,忽然发现他鼻孔里钻出的那根

鼻毛,不经意地便想到了席修之前说的那番话,原本委屈的神情也变得有些

扭曲。

都是席修的错,害她每次看到刘达的时候,便总是要把目光投向他的鼻孔,

简直有毒。

在刘达看过来之前,江莲立马装作难过的低下头,声音轻柔道,“我知道,

只是席修这样说我们,我真的很生气。”

刘达难道不气吗?

他也气,他比任何人都生气,席修说他鼻毛外露,影响市容,简直就是在他

心上插刀。

在原来的世界,他就是个爱yy的屌丝,长得不好看,总是被人嫌弃,因此到

这个世界,拥有一张阳光帅气的脸,让他格外的开心,但是席修这番话就好

像又将他带到了曾经被人耻笑长的难看的过往,戳到了他的伤处。

刘达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席修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他说的霸气,配上那微微狰狞的神色,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然而江莲抬头,她的身高只到刘达的肩膀,所以一抬头就瞧见了刘达因为情

绪激动,微微扩张的鼻孔,黑秋秋的一片鼻毛,

还有一些探出头迎风招展,冲她打招呼,一瞬间江莲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猛地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的神情,再好看的人搭上这样的鼻毛,总

是叫人觉得有些反胃。

江莲思索一番,想着要不要让刘达去整整鼻毛,他家里这么有钱花钱买个夹

子,把鼻毛夹走应该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吧。

再不济,还能花钱找个美容师帮他剃毛。

只不过,这事她也不好提,席修刚戳到他的痛处,她要是冒冒然提出这个,

保不齐刘达也会生她的气。

她只能勉强告诉自己,以后就不要抬头看刘达了,等什么时候他把鼻毛解决

了,什么时候再仰头看他。

想到这里,江莲也忍不住微微叹气,谁能想到这么完美的金龟婿会死在鼻毛

上呢!

教导处主任巡查的时,路过一班,面对里面安静的学习氛围非常满意,准备

上楼的时候,忽然听到厕所里有男女同学说话的声音。

他走了过去,见到刘达跟江莲关系亲密地靠在一起,立马大怒道:“你们两

个是哪个班级的啊?自习课居然没在班上好好写作业,给我跑到这里谈情说

爱,走,立马跟我去办公室。”

江莲慌得一比,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被教导处主任给抓到,她害怕地的看向

刘达,转眼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过的不再去看刘达那张脸的想法。

刘达比江莲淡定多了,只是谈恋爱又不是考试作弊聚众打架,好解决得很。

再者,他在班主任跟席修那里受了气,此时面对教导处主任那张凶恶的脸,

刘达根本就不想认错,他今天憋的气已经够多了。

于是他便昂起头,高傲地俯视教导处主任:“走就走,谁怕谁?”

矮冬瓜!

教导处主任看到刘达非但不认错,反而越发猖狂的举动,气得火冒三丈。

“哪个班的学生这么不尊师重道,立马叫你家长过来。”

江莲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二字在她脑门上疯狂滚动。

好气呀,她好不容易躲过了班主任那边的侦查,结果却犯在了教导处主任的

手上,这下子不找家长是不行了。

她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找家长,找家长就算了,到时候按照校规,肯定是

要在午间喇叭里通报批评,简直就丢死个人。

江莲垂头丧气,暗暗责怪刘达脑子里都是屎,被老师抓到还这么硬气,他是

家里有钱无所谓,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她的情况?

原身的父母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对于女儿考入这所重点高中心里自豪的很,

转眼却接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她女儿在学校跟人谈恋爱成绩一落千丈

两人听到消息之后惊慌不已,连忙请假一起跑到了学校。

教导处主任的办公室里,江莲的班主任也都在。

她听完教导处主任说的事情之后,忍不住摇头叹气,前脚刚说他俩什么关系

都没有,后脚就被班主任教导处主任抓住了,江莲跟刘达这两个人做事到底

有没有脑子的?

班主任一五一十地把他们两个在他办公室里说的话,都跟教导处主任说了一

遍,教导处主任冷笑一声道,“好啊,早恋就算了,居然还满口谎言啦,拉

好学生下水,欺骗老师,你们两个胆子够肥呀!”

江莲红着眼眶,示弱道:“老师,我知道错了。”

教导处主任看了眼江莲可怜兮兮的脸,再看一下旁边刘达那趾高气扬死不认

错的样子,神色一下子又黑了下去,“刘达你这是什么表情?早恋还很自豪

?”

“你知不知道以你的成绩根本就进不来我们这所学校,更不要说是待在最好

的班级里学习。”

“有这样一个机会,你还不还不好好把握,居然还拐带班上的好学生跟你早

恋,连累她的成绩也一落千丈。”

刘达呵呵冷笑一声,开口道:“说的那么好听,什么把握这个机会?还不是

我爸捐了一所实验室,你们学校贪钱,当然愿意让我进来上学。”

教导处主任差点没被刘达嘴中的贪钱二字给气到:“你——你——孺子不可

教也,立马叫你家长过来。”

刘达切了一声,毫不在意。

他家就他一个独生子,家里是搞煤矿生意的,富得流油,家中全部资产都是

他一个人的,哪怕他上房揭瓦,甚至是殴打老师,他爸妈肯定也会帮他扛下

来。

这些根本都不是事,再花钱砸一个实验室不就行了。

江莲看着刘达这番举动,气得差点吐血,这个傻逼到底在搞什么?

明明好好地跟老师认错还能将功补罪,不用请家长,偏生他要火上浇油,做

出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可不就是把柄递到教导处主任手上,任由

他宰割吗?

原先感觉刘达浑身充满了男人气概,长得又阳刚,妥妥的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现在江莲却觉得刘达的脑子好像有点不灵清,再好看,再有钱的男生,摊上

脑子有问题,这可怎么整?

很快,江莲的父母跟刘达的父母就赶到了学校,四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地吵

了起来,江莲的父母责怪刘达的父母,说他们没有教好孩子勾搭了她的闺女

,害得她闺女成绩下降。

刘达的父母则趾高气扬地表示,他们的闺女小小年纪就是个拜金女,整天缠

着自己的儿子,让他儿子买各种奢侈品给她,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话听的江莲的父母差点没吐血,他们的女儿他们知道,明明乖巧可人,从

不乱花钱,怎么会主动向男生要各种奢侈品?

两人从教学楼遇到就一路吵了过来,刚好自习课结束,学生们听到动静,纷

纷趴在走廊栏杆处看好戏。

在两对父母嘴中听到江莲跟刘达的名字之后,他们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

毕竟刘达跟江莲被教导处主任发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可是跟在教导处主任

身后去的办公室,这副场景自然是被学生看的一清二楚。

“哇,大消息呀,之前两个人还是在老师面前死不承认,现在好了,被教导

处主任发现了。”

“活该,叫他们两个还想拿席修当挡箭牌。”

“就是,明明知道席修不喜欢他们两个,还有脸提出让席修给他们俩在补习

的事情,脸咋那么大呢?”

……

江莲跟刘达去老师办公室的事情一早就被陈大器给说了出去,陈大器对这两

个人早就心生不满,自然是席修刚跟他说了什么,他立马就八卦出去。

大家对此喜闻乐见,两个人在班主任那边舌灿如莲,不承认自己的恋爱关系

,居然还要把席修扯进来当挡箭牌,现在好了,直接被教导处主任发现,这

可比被班主任发现要严重的多,瞧瞧,这不都叫家长来了吗?

教导处主任的办公室里,四个家长一进来就吵翻天。

刘达的母亲肥硕又粗鲁,一把抓过江莲头上的那个蝴蝶发卡,趾高气扬地对

着江莲的父母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家闺女缠着我儿子花钱买的奢侈

品,一个好几万呢,就你们这穷酸样买得起吗?”

江莲父母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红着眼眶的闺女,颤着声音道:“女儿,你真

的让这个男生为你买这么贵重的礼物?”

江莲被刘达母亲粗鲁的那么一抓早就火大了,而刘达母亲那番话就好像彻底

在老师面前把她的颜面踩在了地上,暗指她是拜金女一样。

她立马哭着道,“不是,我没有,是刘达自愿给我买的,他说这个配我的头

发好看,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么贵,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要的。”

刘达皱起眉头,虽然不开心江莲把锅都推到他的身上,但是他想着他是男人

,女朋友有难,他自然要扛起所有,便直截了当道:“对,是我买给她的,

我想哄她开心。”

江莲暗暗哭泣的时候听了刘达这一番话,稍微松了口气,好在对方还有些担

当。

两方家长互相骂会儿之后,又各自扶着自己的孩子去了医院。

班主任一脸恍惚地驱散了围在办公室门口的学生们,让他们回去上课。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好端端地就变成了这样。

原本早恋的一对小情侣莫名其妙就开始互殴,班主任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

也没有见过这样戏剧性的事情。

一想到两家人身上的伤,还有他们嘴上叫嚣着要请律师,班主任就觉得头很

疼。

而围在办公室门口的那些学生被老师驱逐之后,立马风风火火的回到了教室

,开始满脸兴奋地告诉同学们他们听到的八卦。

“跟你们讲可牛逼了,江莲她父母跟刘达妈妈还有刘达打起来啦。”

“卧槽,真的假的?这一集我没看过。”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好多同学跟我一起在门口看到的。刘达妈妈还叫

嚣着要找律师告他们呐。”

“对了,我还看到刘达被打的也可惨了,脑袋后面都还在流血。”

“我也看到了江莲脸上好像也被打了一块肿起来了,丑死啦!”

“我的妈呀,江莲跟刘达不是真爱吗?两个人不是经常在班级里秀恩爱吗?

怎么打起来啦,真爱还会打架的吗?”

“哈哈哈哈哈,真爱不但会打架还会吵架,甚至还会家庭连起来battle互

殴。”

“你他.妈要笑死我了,神他.妈的真爱呀!”

“话说真的会闹上法庭的吗?”

“说不准的吧,双方可能都有错,但是我看刘达他妈妈凶巴巴的样子,不像

是会善了的人,而且他们家有钱请得起律师也耗得起时间,我看江莲家有点

悬。”

“呵,活该,谁叫江莲那么绿茶。”

“就是,跟刘达谈恋爱的时候,江莲不知道拿了刘达多少东西,前前后后十

几万总有了吧?”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你没开玩笑吧?”

“骗你干什么?她经常在我们面前炫耀那些牌子,我不用查直接从她嘴中听

到的。”

“难怪刘达妈妈那么生气,换做是我知道儿子随随便便就给了其他女生买了

十几万的东西,我也要气大发了。江莲她父母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吧。”

“肯定的,一般家庭一年有个十几万元算不错啦!”

……

教导处办公室——

教导处主任胸口疼,叫人收拾了一下办公室之后就瘫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应

该吃点药压压惊。

就在这个时候,校长带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走了进来。

那一头与众不同的奶奶灰瞬间让教导处主任眼皮直跳。

他以为是他们学校哪个不听话的学生,居然无视校规,染了这么个头发被校

长发现,然后送到了他办公室。

教导处主任心酸不已,觉得今天真的是他的倒霉日。

本来抓早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正常的是,他们两家人是怎么把这个正

常的事情扭曲成这样可怕的结局?

教导处主任心累的很,面对校长却还是要露出笑脸迎接。

校长看了眼这糟糕的情况开口道,“怎么回事?学校进小偷啦?”

教导处主任有些心累地开口提了一下刚才那两个学生的事情。

校长听了眉头紧皱,刘达他是知道的,前段时间他爸刚捐了一所实验室,校

长是看在实验室的份上才让同意刘达进来的。

而且条件是刘达安分守己,不在他们学校惹事。

不然的话,学校是有权给刘达记过,甚至是让他退学的。

但是没想到刘达打架都没出现,倒是拐带了他们学校的好学生。

现在更是闹得两家人开始互殴,连原本早恋的小情侣都争锋相对起来,这是

什么神展开?

校长眉头微皱,“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跟刘达父亲那边联系,能不闹

上法庭那是最好的。”

毕竟要是因为这种事情闹上法庭,那么他们学校的声誉也要被毁的一干二净

校长想着刘达跟江莲的家里,也不会想让自己的儿女因为这种事情上新闻头

条吧。

事情还是比较好解决的。

“不说他们了,先说说今天新转来的转学生吧。”

教导处主任:!!!

转学生,又是转学生!

教导处主任觉得自己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快要保不住了。

一个转学生刘达就搞出了这样的事情,再来一个转学生,教导处主任觉得自

己真的好艰难啊!

尤其是,教导处主任推推眼镜瞅了眼跟在校长身边双手插兜,嘴里嚼着口香

糖,神色桀骜不俊,一头奶奶灰随风飘扬的少年,只觉得眼前一黑。

刘达来的时候,好歹也是穿的端端正正,有一个学生的样子,但是这个转学

生哪有学生样,整一就是隔壁学校的校霸。

教导处主任最清楚这种学生了,桀骜不驯,中二爆棚,动不动就打架斗殴,

简直就是整个学校风气被搞坏的罪魁祸首。

“校长,这这学生是?”

教导处主任又看了一眼,在那里当着他跟校长的面,公然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嚼着口香糖在那里玩游戏的少年,只觉得胸心疼得更加厉害了。

他拉过校长到不远处站着,小声问道,“校长,这少年又是什么来头?难道

他爸也捐了一所实验室?”

校长笑眯眯道,“何止,员工宿舍跟学生宿舍他爸全都花钱给我们重新修造

。”

“而且咱们学校将会建造一所市里最大的图书馆。”

“全是他爸投资的。”

教导处主任抽了抽嘴角,心情越发绝望,只捐了一所实验室的刘达就这么猖

狂了,那捐了这么多东西的这位转学生,该是怎么一番上天入地的泼猴形象

教导处主任咽了咽口水,很想努力唤回校长的理智,“校长,你看他这一头

奶奶灰,还公然拿手机,在我们面前嚼口香糖,这是一个学生的样子吗?你

就不怕他进入咱们学校,把咱们学校的风气给带坏啦。”

校长闻言开口道,“他叫谢邀,是帝都谢家人,他在帝都就是因为行事太过

于放纵,被他爸抽了一顿,才会扔到我们这里来改造。他爸可是亲口说了,

他要是有什么违反校规的地方,不用顾及他,直接抽。”

“而且他爸爸当着我的面也承诺了,如果在学校有任何违规行为,会断掉他

的卡,让他自己出去喝西北风。”

“所以你放心,就按照管理普通学生的方式教导他,如果他犯错,不论是记

过还是开除都可以,因为只要他被记过或被开除,他爸会亲自料理,他根本

不用我们操心。”

教导处主任忍不住拿纸巾擦了擦额上的汗,帝都谢家,我去了,那可是太子

爷啊!

这谁敢抽?谁敢记过他?

果然是比刘达还难搞的一个对象。

最重要的是,教导处主任有些神经衰弱地看向校长:“你看他,像是会被我

们威胁就努力学好的学生嘛?不说其他就那头奶奶灰。你觉得他能染回黑发

吗?”

校长闻言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谢邀那头发,对着谢邀开口道,“谢邀,今天

开始你就要来学校上课,你这头发要染回黑色。不然的话,你爸爸问起你在

学校的情况,我也没法交代。”

谢邀闻言,狭长的眼睛看了狐假虎威的校长一眼,切了一声不耐烦道,“头

发哪里碍着你的事啦?”

“我天生就是一头奶奶灰。”

教导处主任瞅了瞅校长,耸了耸肩,以眼神示意,看到没有,我就知道对方

是一个硬茬子。

校长却是继续乐呵呵懂啊:“你爸爸可是交代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跟他汇报

一下你的情况,包括学习和生活方面的,要是他知道你第一天过来上学就违

反学校校规,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若是搁在平时,校长自然是不敢对着帝都谢家的小太子说这些威胁的话,但

是人家爸爸可是亲口说了,儿子只要有一点不遵守校规的地方,他就立马断

了他的卡,让他喝西北风去,所以校长一点也不担心。

“我敲你麻痹的!有本事就不要拿这个威胁我。”

校长继续微笑,无视教导处主任听到脏话额上青筋暴动的模样,“不好意思

,我没有本事,所以只能拿你爸爸压你了。”

谢邀:……

他口吐芬芳,眼神凶恶。

校长继续微笑,“既然你答应了,那今天放学之后记得把头发染回来,以及

这是咱们学校的教导处主任,他会告诉你接下去去哪一个班级学习。还有好

学生是不能说脏话的,我会让教导处主任跟你们班的班主任说一声,要好好

监督你,改掉这个坏习惯。”

谢邀不客气地又骂了一句:“凎,要你这个老头管,屁事这么多。”

校长就好像没听到自己被骂一样,继续脸上挂着笑,对着教导处主任开口道

:“看到没有?借着他爸爸的势管他知道了吗?这事情就交给你了,好歹是

帝都的小太子,把他安排到咱们最好的班级去,让好同学带带他。

如果他在这里成绩有进步的话,他爸说不准还会给我们重新再修建一下体育

场。”

教导处主任看向乐呵呵的校长,忍不住泪流满面。

太难啦!

压力都是他的,美好的未来都是校长的。

“好了,谢邀我就先回办公室了,你在这儿等着,很快你们班的班主任就会

过来带你去班级上课的。”

谢邀双眼不耐地看了校长一眼,一屁股坐到了教导处主任专属到皮质椅子上

,一双修长的双腿不客气地放在了书桌上,然后继续拿着手机玩游戏。

里面double kill,trible kill 的声音不断地传来,教导处主任的头又

开始疼了。

教导处主任给一班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让他来办公室一趟,有事情找他。

挂了电话后,教导处主任站在自己的书桌旁,看着自己的专属位置被谢邀坐

在屁股底下,他嘴里嚼着口香糖,两只手指动的飞快,那头奶奶灰在倾泻而

入的阳光下变得格外的刺眼。

教导处主任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这是帝都谢家的小太子,是他

们学校未来体育场能否扩大的金娃娃。

在等待一班班主任过来的十分钟里,教导处主任不断地看着手机,总觉得时

间难熬的很。

一班班主任心里忐忑地来到了办公室,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一敲门,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那大门就哗的一下被打开了

,露出教导处主任一张救星来了的脸。

班主任:???

教导处主任热情万分地邀请班主任进来,然后指指那坐姿嚣张玩着游戏目中

无人的谢邀开口道,“这是帝都来的转学生,就转到你们班,希望你们班最

好的同学能够好好带带他。虽然不强求能让他的成绩提高多少多少,但好歹

不能让他做出触犯校规的事情。”

班主任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看向连眼皮都没有撩一下的谢邀,尤其是那头

奶奶灰,总觉得有点心肌梗塞。

转学生,又是转学生!

上一个转学生去了医院,事情都还没解决,现在又转来一个转学生,他们班

级跟转学生就这么有缘吗?

再看对方那张桀骜不驯却俊美异常的脸,班主任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拒绝道

:“不行不行,我们班不能收这个学生。”

就一个刘达就已经把他们班的江莲带坏成这样了,再来一个比刘达还长得好

看的男学生呐,他们班的女生可怎么办哟?

教导处主任微笑着,压下班主任要说的话,开口道:“没的商量,是校长指

定的,没有办法,我这边也无能为力。”

“你放心,他跟刘达不一样,他要是做错事情,一个电话,他父亲会主动惩

罚他,根本不需要我们操心。你只要好好教导他,把他当作普通学生来对待

,就可以啦!”

班主任的脑门缓缓出来几个问号,当做普通学生?没钱没势的普通学生能在

这个节骨眼上进入他们一班吗?

班主任不信把谢邀当做普通学生来看的话,可是面对教导处主任暗含威胁的

微笑,他也只能默默地咽下苦水,垮着脸问道:“那这位同学为什么转来我

们学校?我是说他在原本学校成绩怎么样?有没有犯过什么错?”

好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教导处主任看他松了嘴,这才和颜悦色起来开口道,“据校长说,好像是在

原来学校跟人打架,脾气暴躁了点,他爸爸工作忙没时间管他,所以就转到

我们学校,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管教管教。”

班主任抽了抽嘴角,在帝都的学校都没有办法管,转来他们这小破地方能管

的住人吗?

“至于成绩嘛,”教导处主任继续微笑,“不是太好,所以说能够在我们学

校提高他的成绩,对我们学校的名声也很有帮助,而且对你升职评优秀教师

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途径。”

班主任斜眼,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行吧,那我就把人带过去了,可说好,他要是仗着那张脸跟我们班的学生

早恋或者是打架的话,我是要退回来的。”

教导处主任眼看着能把谢邀送出去了,立马乐呵呵道:“放心,放心,他要

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情,你立马来找我报告,我马上就会联系校长,自然会有

人跟他谈谈。”

班主任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琢磨着谢邀可能真的不像刘达那样,至少刘达进

这学校的时候,教导处主任可没有说这番话。

孩子再闹,只要有人压的住那就好,最怕的是闹起来压不住。

就跟刘达那样,他.妈妈非但不管教孩子,反而是带着孩子一起作妖,这谁

受的了?

谈好后,教导处主任扭头,继续扬起一抹机械般温柔的笑,走向谢邀,伸手

敲了敲书桌,开口道:“谢邀,你们班班主任来了,你跟他回教室吧。”

谢邀头也不抬,直接回了一句:“忙着呢,等我打完这盘游戏。”

教导处主任脸上的微笑僵了一秒,随后还是继续笑眯眯道:“谢邀,今天是

你在学校的第一天要好好表现,不然你的卡要是被断了,那可真的是要喝西

北风啦!”

谢邀闻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向教导处主任,眼底是挥散不

去的冷意与不屑。

“呵!你们这些大人就只会用这个来威胁我吗?你以为我会怕吗?”

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而又凝结,就在班主任以为世界大战要爆发的时候,却见

谢邀动作帅气地收回搁在书桌的腿,然后将手机揣进兜里,嘴里嚼着口香糖

,一脸不爽地看向自己开口道:“走啊,愣在这里干什么?不是去班级吗?

班主任:???

他一脸茫然,感情对方就只是放放狠话,过过嘴瘾嘛?

他忙不迭地带着谢邀出去,有种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也后知后觉地

发现了对方似乎是真的嘴巴厉害,可是还是会乖乖听老师的话。

莫名其妙被按上乖乖听老师话的谢邀有点不耐烦地跟在这中年男人后面,目

光随处溜达,皱了皱眉头,学校小的真是可怜。

难怪他家老头说修缮员工宿舍教学楼,还有扩建体育场会让他校长那么兴奋

呵呵!

教导处主任再次拿纸巾擦了额上冒出来的汗,就在刚才,他也以为谢邀是要

跟他来一战,万万没想到就断了生活费这话,还真的挺好使的。

感谢校长的教导,才没有让他在班主任面前丢了脸。

班主任对谢邀有了改观之后,便重新扬起笑跟谢邀介绍了一下学校的情况,

一路走来,告诉他哪里是实验室,哪里是食堂,哪里是图书馆,哪里是教学

楼。

谢邀漫不经心,双手插兜,嘴里的口香糖嚼到几乎没有味道了,他才吐出来

,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班主任扭头介绍校园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意越发深刻了,果

然,这孩子的本性是可以的,只不过是嘴巴犟了一点。

不然,他若真的品行有问题,可以直接将口香糖吐在地上,不用这么刻意走

几步扔到垃圾桶里。

这样一想,班主任对提高谢邀成绩这件事情便充满了信心。

谢邀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堂自习课了,这天两节自习课是连在一起,给了

大家充分写作业的时间。

因此等班主任带着谢邀进了教室原本安静的班级发出了不少嗡嗡声。

“请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我们要来介绍一下一位新同学,是从帝都转过来的

谢邀同学。”

“谢邀同学,你可以到讲台上跟同学们自我介绍一下。”

谢邀站在讲台上,双眼漫不经心地看向高高地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

己,脸上充满好奇的学生们,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勉为其难地开口道,“我

叫谢邀,来自帝都,就这样。”

他长得好看,桀骜不驯中又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厌世情绪,让不少女生在那

儿低低地狂叫,好帅啊!

男生们则切了几声,觉得谢邀就是在装逼。

前段时间来了个刘达,拐走了他们班曾经的女神江莲,现在又来了个长得比

刘达还要叫人垂涎的谢邀,这下子他们班女生大部分人的心都要偏向他了吧

这个时候,反倒是班上屹立不倒的男神席修成了他们心中最没有威胁的男生

毕竟席修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被女生们捧上了神坛,轻易不会走下凡,这就

意味着不会跟他们抢班上的女生。

但是现在这个谢邀就不同了,这一看就是中二期爆棚的少年,绝对是高中时

期女生最爱的对象。

本来就因为他们军训的时候对江莲大献殷勤,而导致班上女生看他们不顺眼

,现在又来了个谢邀,男生们觉得他们未来简直就是一片灰暗。

对于谢邀简短的几近于不像是自我介绍的介绍后,班主任笑眯眯地开口道,

“大家欢迎谢邀同学的到来,那么谢邀同学就坐在席修身边。

席修是班长,学习成绩非常不错,这次随堂测试,席修是咱们班的第一名,

谢邀,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请教席修。”

谢邀听了班主任说的,对席修的第一印象就是书呆子。

没有办法,哪怕在他们学校,第一名就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永远埋头写作

业的书呆子。

他顺着班主任班主任的视线看去,见到了第三排坐着的犹如松柏一般挺拔的

少年,他有着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细白的肌肤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眉宇

精致,黑色的碎发垂落在耳尖,衬的肌肤越发的莹白如玉。

对方出众的相貌让谢邀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就这小地方还有这么钟灵毓秀的

少年。

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谢邀又有些无趣地收回目光。

要不是命脉被死老头子给掐住,他也不会来到这里,不就是打架吗?谁还没

打过几次架?

李家那个小儿子吃的跟猪一样胖,还校园霸凌,笑死人了,他屈尊降贵地把

对方揍了一顿,算是给李家面子了。

下课铃声响起,本来应该传来椅子推动声的教室,现在却鸦雀无声,没有哪

个同学敢冒冒然地推开椅子收拾东西回家,大家都悄咪咪地拿余光去瞄席修

,看看席修那边是什么动静。

就在众人踌躇之际,忽然椅子被推发出的声响传来,大家不自觉地将目光投

向声音的发源地,只见谢邀火气十足地将椅子推开,然后从座位上双眼冷冷

地看向席修,让他让开。

众人这心不自觉地提到了嗓子眼上,下意识地以为又是一场世界大战,却没

想到原本对谢邀毫不客气的席修居然真的那么听话,就乖乖地让开了位置,

让谢邀离开。

见此,众人都有种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郁闷,毕竟按照刚才席修的做法,

谢邀对他这么不礼貌,席修应该一巴掌再拍向他的后脑勺,将谢邀的头咣咣

撞大墙才对。

眼瞅着谢邀风风火火地离开,而席修却依旧毫无动作,反而是回到自己的位

置上开始收拾东西,大家也不自觉跟紧他的步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那

儿窃窃私语。

陈大器见谢邀走了,立马扭头看向席修,着急地问道:“席修,你怎么就这

么放过他啦?就应该再给他一巴掌,让他知道知道谁是这个班级的老大。”

席修嗤笑一声,抬眼看他,修长的睫毛就像天使的翅膀,眨动间有种无言的

美。

“班级里从没有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你都想什么去啦?”

可是陈大器不理解,“这样的话,为什么刚才在教室里你跟谢邀还闹出这么

大的动静?”

席修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因为他违反了纪律呀,作为班长我自然是要惩

罚他。”

“但是现在是下课时间,放学回家,他让我让开,是很正常的是事情,我为

什么要处罚他?”

陈大器:???

同学们:???

席修解释完毕后,便整理好东西放到书包里,然后跟陈大器说了声再见,便

步伐轻快地离开了教室。

陈大器看向席修离去的身影,脑袋中不禁冒出了无数个问号,难道真的是他

想错了?

本来他还以为席修这么对付谢邀,是因为谢邀威胁到了他班草的地位,结果

他却告诉自己是这么个理由。

难道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

席修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从学校出来,然后步行回家,他家离学校不算远,

走个20来分钟就到了。

路过寻常的小巷,席修并没有在意,继续往前的时候,忽然一只手臂从中穿

出,一个使劲,就将席修拽入了小巷之中。

席修愣了一愣,莫名地想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小说里总

有无数个小巷出现?

他被迫靠在墙壁上,有人伸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襟。

席修淡然地撩了撩眼皮子直视对方,那头奶奶灰瞬间便映入席修的眼帘。

谢邀恶狠狠地逼近席修,彼此呼吸交.缠。

“你好幼稚哦!”

谢邀甚至还没来得及说恐吓的话语,就听席修动了动那弧形优美的唇瓣,开

口就是给他一重创。

谢邀气得磨牙,再次用手肘逼近席修的脖子,迫使席修抬起下巴,瓷白的小

脸,就这么硬生生的闯入谢邀的瞳孔之中。

那淡然的神色,精致的面孔,还有若有似无眼中缭绕的平静气息,无一不吸

引着谢邀的注意力。

谢邀莫名一愣,有些狼狈地退了几步,下意识地松开了禁锢席修的手。

席修顺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又理了理自己的校服,抬眼看向谢邀。

在谢邀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他一拳头打向了谢邀的肚子,直接将对方打到

了对面,吧唧一声,谢邀慢慢地从墙上滑落。

谢邀:……!!!

卧槽,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邀痛的捂着肚子,俊脸上写满了迷茫之色。

他看向距离他两米远的席修,再看一下自己现在处在的位置,脑袋混乱的不

行。

刚才他真的被席修一拳头打向了对面的墙吗?

怎么可能?

又不是动作片,哪来这么神奇的特效,而且席修就这么轻轻一拳,没有任何

防备,他就被打飞了?

谢邀不信,死都不信,他堂堂帝都校霸,居然被这小破地方的一个好学生给

打飞了?

说出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谢邀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席修目光淡然地看向他,对于这种不敢置信,他

已经习以为常。

总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他使用自己的力大无穷技能,总会引起他人各种不敢

置信怀疑人生的想法。

席修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一手拽住谢邀的衣领,就这么单手将谢邀一个100

来斤,一米八的大个子给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抵在了墙壁上。

如果说刚才被打飞,谢邀还有借口不断地给自己洗脑,表示都是错觉,那么

现在他不得不怀疑错觉是真的存在吗?

席修平静的双眼直视谢邀充满了愤怒尴尬懊恼的双眼,然后才开口道:“你

现在转学到了我们学校,就要遵守我们学校的校规,如果被我发现你在校外

欺负同学,跟人打架,在学校内玩手机,不写作业,不尊重老师,那么下场

便犹如此墙。”

哐的一声,席修的拳头砸在了谢邀的耳边。

谢邀只觉得一道劲风擦着他耳朵而过,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墙壁碎裂的声音

谢邀有些惊惧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都不敢眨,修长的睫毛

以高频率在飞快地颤动着,余光瞥见墙壁碎屑掉落,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

哆嗦。

再看席修的右手,依旧完好无损,连一点皮都没有破。

谢邀彻底懵逼了,就这么靠在墙上,木楞楞地看着席修,背着书包帅气地向

外走去,好像刚才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可是目光所及破裂的墙壁都在无声诉说着这不是梦。

艹!!!!

谢邀撑着墙站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无声地咒骂了一声艹。

席修是哪里来的大力气,居然这么可怕?

一拳头居然能将这墙壁砸碎的如同蜘蛛网一样分散开来,这是人吗?

虽然谢邀很火大,但是不得不承认席修的这一手成功地让谢邀没了想要好好

教训席修一番的想法,他怕自己再出手,不是他教训席修,而是席修好好地

教育他了。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让谢邀充满了好奇心,他一回到家立马就打了个电话,

叫自己在帝都的小伙伴给他调查席修这个人。

小伙伴还有些纳闷,就算调查也应该调查妹子呀,调查一个汉子干什么?

谢邀敷衍道,“叫你查就查,废话那么多,把他的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全都

给我查出来,一丝都不能漏。”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晚上查到就给你。”

“对了,谢邀你在这边感觉怎么样?换了个地方当校霸,是不是特别爽?”

“这地方应该没有谁比你更厉害了吧,真是羡慕你。我也想来这里玩耍。”

谢邀听完后立马就黑了脸,暴怒道:“查你的资料去,废话这么多。”

随后便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小伙伴:???

他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戳到了谢邀的痛处。

像这种小地方,以谢邀的身份肯定是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谁敢得罪他?

为什么谢邀看上去好像还不太开心,真是奇了怪了!

并不知道谢邀第一天上学就被这里的学生给教训了的小伙伴内心特别茫然,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乖乖地听谢邀的话,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叫做席修

的学生,想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谢邀第一天到达那里,就主动亲

自下命令要查他。

小伙伴很快就查到了席修的资料,然后忍不住啧啧称奇,这个叫席修的家伙

运气也太好了吧。

简直是好得叫人羡慕。

小伙伴看完资料之后,立马打了电话给谢邀道:“资料我查好了发到你手机

了,跟你说这个叫席修的家伙真的是运气好到爆棚啊!

买彩票中一等奖,开个饮料都是买一瓶送一瓶,随便去商场抽个奖都能抽回

一台大彩电,简直服气了。平时扶老奶奶过马路,都会被国家教育平台街头

采访给拍进去,这都什么运气呀?

而且他成绩从小到大都是学校第一,每年都是学校抢着要席修去他们那儿上

学,各种免学费免住宿费甚至免生活费,还要倒贴给席修钱。啧啧啧,这种

好学生的日子,真叫人羡慕。”

当然作为帝都有钱人家的小伙伴并不会真的羡慕席修的家庭,

只是对于席修自带的锦鲤好运羡慕不已。

谢邀皱起眉头听完小伙伴说的这些,忍不住道:“都不是我想要的,你就没

有查到其他吗?”

小伙伴迷茫了,“其他什么?你是说他从小到大的追求者吗?太多了数不清

,如果说从高中开始比较有名的话,大概就是他们班的班花江莲吧。”

谢邀拧眉,“江莲又是谁?”

小伙伴道,“就你们班的呀,你今天去上学没见到吗?这个江莲一进学校,

就成了他们班的班花,他们班的男生都喜欢江莲。

不过江莲似乎更喜欢的是席修,但是席修这个家伙似乎真的只会死读书,是

个书呆子,面对江莲的献殷勤他非但没感觉,而且还怼人家。

席修军训的时候中暑,是江莲帮忙送她去校医室。结果转眼,人家席修好了

之后,却嫌弃江莲小胳膊小腿扶不住他,万一他中暑严重倒在地上的话,江

莲反而是帮倒忙,简直笑死我了。

这样的男生是注孤身的吧。”

谢邀躺在地上龇牙咧嘴,那头奶奶灰似乎都暗淡了许多。

他满心悲愤地眯着眼睛看向碧蓝的天空,白云稀疏,缓缓飘过几朵,就这么

大好的时光,他却要在学校里浪费光阴。

就在这时,一张漂亮的脸出现在谢邀的视线之中,触之不及防地占据了他的

双眼。

脸蛋的主人有着一双弯弯,如同月牙儿一般,看人的时候似乎带着无尽的温

柔,却又清清凌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睛。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看着自己的时候,面部神情恬静

而又舒服,就好像看着墙角边生长出的一株野花,忽然开花了一般,带着无

尽的温柔与缱绻。

但事实上他看的并不是什么野花,反而是在看热闹。

而这个热闹在席修的眼中,就好像什么小打小闹一般,他带着无尽的包容心

态来应付谢邀的作妖。

谢邀皱起眉头,内心崩溃不已,他一张嘴脏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席修下意识地

伸手捏住了两颊,手底下一使劲,谢邀猝不及防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巴被

迫嘟了起来。

他长着一张俊美而又凶悍的脸,此时被席修捏着两颊,薄薄的唇瓣无意识地

嘟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像铜铃一般,露出了几分茫然与震惊,倒是显得谢

邀可爱了起来。

席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在谢邀爆发之前,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对一

旁的班主任道:“既然已经把谢邀找回来了,念在他是初犯,不如就惩罚他

抄课文好啦!”

班主任很是失望地看向倒在地上,至今茫然两颊印着两个粉色的拇指印,似

乎遭受什么重大打击以至于起不来身的谢邀。

他摇头叹气道:“谢邀,老师本以为你本性不坏,是个好学生。万万没想到

上学第一天,你非但没不听老师的话把头发染回来,而且还打算逃学。”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老师对你的信任?怎么对得起你父母对你的教诲?又怎

么对得起你同桌席修对你的信任?”

“若不是席修一直谨听老师的教导,要好好地让你改邪归正,不然这会儿工

夫,席修自己早就在认真地写作业复习功课了。你想想看,你一个人不仅浪

费了自己的时间,还浪费了席修的时间,你难道不会觉得心痛吗?”

席修很是谦虚地摆摆手道,“老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身为班长,我自然

是要照顾好班级里的每一位学生。”

“您交给我办的事情,我绝对会帮您办的妥妥当当,不让你操一分心。”

班主任闻言感动的不行,觉得席修果然不愧是他最喜欢的学生,又听话又乖

巧,还善解人意,知道为老师分担事情。

他再看向躺在地上,神情莫名变得扭曲崩溃,双眼凶恶地看向席修,像是要

打架的谢邀,心情特别的失望,“谢邀你还不快起来,躺在地上像什么话?

这次有席修的替你求情,就让你罚抄语文课本中的三篇课文三遍。

下次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就不仅仅是罚抄,而是要叫家长了,我相信你也不想

让你的父母因为这些事情从帝都赶过来吧!”

谢邀的心情比班主任还要悲愤,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地反倒是席修因为他

更加受老师的喜欢了,这都他.妈的是什么事情啊?

被罚抄课文谢邀自然是不干,甚至都不打算理班主任的话准备继续跳墙,但

是他还是低估了席修的执着。

他一起身刚要往朝墙上爬去,席修一伸手就硬生生地将他拽了下来,单手抵

在他的脖颈处,右手轻轻地撑在墙壁上完美地塑造了一个壁咚的形象。

若是有其他班的女生经过,必然是要嗷嗷的尖叫,但是谢邀并没有感受到任

何的暧.昧情绪,相反的,他觉得自己的耳朵莫名地动了起来,渐渐发红发

烫,就好像有什么耳边呼啸而过,使得他的耳朵都疼了。

昨天席修一拳头砸在他耳旁的墙壁,留下的后遗症让他下意识地连呼吸都暂

停了。

席修温温柔柔地看向谢邀,对上对方那双凶恶却又强撑着表示自己不怕的眼

睛,开口道:“谢邀,请乖乖听班主任的话,不然你是不会再想要体会一下

昨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吧。”

最后那句话是席修凑近谢邀耳边轻声低喃的,务必不让班主任听到。

那轻柔的话语伴随着缓慢的呼吸声扑在谢邀的耳边,谢邀的耳朵越发的滚烫

起来。

他原先有些凶恶的眼睛在看到近在咫尺,瓷白到没有任何瑕疵,通透的似乎

都能反光的肌肤时,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帘。

见到谢邀垂眸不语,似乎不打算继续作妖,席修以为是自己恐吓的成功,便

心满意足地松开他,退后几步,然后扭头冲着班主任露出乖巧的笑。

“老师,我跟谢邀同学已经说过了,谢邀同学表示他会按照老师所说的去照

做,以后也不会逃学啦。”

班主任虽然觉得刚才那一幕有点怪怪的,但是听到席修这么说的时候,他老

怀安慰,赞许地看了席修一眼,又对着谢邀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最

好啦,两个人都快回学回教室去,快要上课啦。”

“好。”

席修应了一声,转身便要回教学楼走了几步,却发现谢邀还靠在墙壁上,低

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俊俏的侧脸写的有些迷茫。

席修便原路返回,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抓起了他的胳膊,将他往教学楼的方向

拉。

“想什么呢?快要上课啦!”

谢邀看着席修那纤细的手不自觉地又有些迷茫,席修小胳膊小腿的,他哪来

这么大的力气?

虽然谢邀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又被席修打败了,但是理智告诉他有席修在,他

不管是逃学还是逃课都不会成功。

谢邀内心憋屈的很,郁闷至极。

班级里,看到如同猛兽一般的谢邀耷拉着脑袋,被席修拽着胳膊回到教室后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仿佛看到了被驯兽师拿棒子抽了一顿的老虎,委屈巴

巴地收起獠牙,不敢造次。

谢邀帅是真的帅,凶也是真的凶,狠更是真的狠。

但是没想到,他们班的席修这么文弱秀气居然能把谢邀治的服服帖帖。

当然文弱秀气这四个字,放在席修的身上还是有待商榷的。

毕竟他们昨天已经见识到了席修是何等的凶残,轻轻松松就把谢邀拍在课桌

上,让他敢怒不敢言。

因为这事情,众人对席修更是敬佩不已,男生们本来就不会招惹席修,这下

子更不会跟席修对着干。

一回到班级里,就感受到来自各方探究视线的谢邀虎着脸,凶恶的目光直视

回去,那些高中生就咻的一下,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缩了回去不敢再看他。

谢邀嗤笑一声,一群小兔子。

下一秒,一双纤细的手抽出了他书桌上的语文书,摊开了第一面勾选了三篇

课文然后放到了他的面前。

“谢邀,这三篇就是你要抄写的课文,请在今天完成,我要交给班主任,今

天下午完成不了的话,就只能留堂继续抄写。”

谢邀原本傲气的神情,再遇上席修那张温温柔柔的脸立马就败下阵来。

他磨着牙,觉得遇上席修之后,自己的牙齿都要被自己磨平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席修这样的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光是他那身大力气就让谢邀恨得牙痒痒。

谢邀瞅了一眼四周,随后压低声音问道,“席修我跟你近日无仇,往日无冤

,为什么你就要盯死了我?”

“你班上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坏学生,你为什么不去管他们?”

席修微笑着看他,开口道:“你是班主任亲自让我好好照顾的转学生,所以

我自然要好好费心思,帮助你走上正道。

如果你有本事让班主任开口不用我管你,那么不管你打架斗殴,杀人放火,

都与我无关。”

席修说的淡然,仿佛阻止谢邀做一切违反校规的行为都只是源于老师的一句

话。

按道理,谢邀应该高兴,只要他让班主任不让席修看着他或者是换个人看着

他,他就能逃离席修的魔掌,而他相信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席修这个厉害

的能力能够让他吃瘪。

可是,偏偏谢邀听完之后,觉得心里特不是滋味很不爽。

谢邀很迷茫,他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按道理知道了席修这么跟他死磕的

原因,他不应该高兴的嘛?

既然他已经找到了能够逃离席修魔爪的方法,他不应该欢呼雀跃的吗?为什

么他反倒会因为席修这么说还感觉不爽?

这种不爽不是因为席修管着他,而是因为席修只要班主任一句话就可以放任

他自流。

靠!!!

谢邀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咬着黑笔,难不成他自己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

就已经患上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吗?

想到这里,谢邀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低头,开始拼命地抄写课文,以此来

逃避内心那种令他胆战心惊的想法。

女生说话向来杀人不见血,在江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边的人就都认

为江莲是为了钱才跟刘达在一起。

江莲气得吐血,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一开始谁知道刘达家有钱,是他追

我的时候对我挺好的,我才会跟他在一起,跟钱不钱的没什么关系。”

李雪捂着嘴笑道:“行啦,江莲你就别说啦,我们都懂的。”

“可不是嘛,你这么出淤泥而不染,怎么会看上人家的钱?那肯定是人家不

顾你的情愿,就是把钱捧到你的面前,逼你收下,你没得办法,才会放进口

袋的,对不对?”

不知道是谁这么一番反讽,惹得周边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莲捏紧了手,气的眼珠子都快红了。

席修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侧目看了眼脸花花绿绿的江莲一眼,随即勾起了一

抹淡淡的笑。

谢邀时刻关注着席修的动静,见到他居然在写作业的空隙抽了一点时间来关

注江莲,有些好奇。

毕竟席修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学习达人,不管教室里如何的吵闹,席修都能做

到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自己的学习。

他伸手推了推席修,用下巴扬了扬江莲那方向问他,“那俩人咋回事啊?”

席修抬眼,刚好瞧见了陈大器一脸兴奋地回来,便随口道:“你问问陈大器

,他是班上的八卦王,你想知道啥他都知道。”

谢邀也不嫌弃,冲陈大器招招手就跟唤小狗似的。

陈大器心中的八卦欲,喷发而出,也不纠结谢邀的手势,直接走了回来,满

脸兴奋道:“猜猜我刚才在办公老师办公室看到了谁。”

席修埋着头,连抬都不用抬,直接道:“江莲跟刘达。”

“这还用猜吗?他俩人都回来了。”

陈大器依旧兴奋,“那你知不知道班主任可是说过有让他们换班级的,但是

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谁都不同意。”

“你们猜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旧情未了?”

席修闻言,计算数学公式的笔一顿,心中非常明了,还能为什么,毕竟他这

块大肥肉还在一班,他们两个又怎么舍得转班呢?

席修没有开口道,倒是谢邀闻言挑眉道,“难不成还打算相爱相杀吗?”

听到席修说江莲跟刘达这两个人名,谢邀一下子就想起了他那小伙伴给他查

过的资料,里面就有关于这两个人的信息。

而江莲据说当初还主动追过席修,只不过被席修那一把直男操作给直接送到

了刘达的怀中。

陈大器笑咪咪道:“说不准是真的是相爱相杀。不过班主任可是说了,若是

他们两个在班上还发生一些什么事情的话,那他可是不留情的,要将这两个

人转到其他班去。”

“我觉得还是尽早转吧,一个两个闹得我们班级都不安宁。”

说完,陈大器还瞅了眼谢邀,觉得这个家伙也不应该来他们班的。

他们班明明都是好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他们的座右铭,但是谢邀呢

,完全不符合他们班的学霸气质。

谢邀眯了眯眼,扬起下巴一脸凶恶地看向陈大器,“你那是什么眼神,找抽

吗?”

陈大器一秒怂,连忙摆手道,“没有啊,没有啊,你不能冤枉我。”

就在两人吵吵闹闹之间,忽然刘达走到了席修的书桌旁,低着头看向席修。

陈大器脸上的笑立马就收敛了,神情有些微妙地看向刘达,不清楚他为什么

来找席修。

刘达脸上青紫一片比江莲还要可怕,他后脑勺还包着白纱,那是被江莲用烟

灰缸砸出来的效果。

之前他妈叫嚣着要把江莲父母包括江莲告上法庭,但那也只是气话,要是他

还想继续在这个学校念书,继续跟席修一个班就不能跟江莲闹僵,坏了学校

的名声。

最后还是在校长的协助下跟江莲和解。

现在的和解只是一时的,等他拿到了席修身上的气运,江莲到时候又算什么

呢?看他到时候怎么弄死她。

“席修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情找你。”

席修连头也没抬,直接一句话回了过去,“不行,我很忙,有事情你在这里

说就行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跟你说过,不要浪费我学习的时间,钥匙十块

钱三把,你配吗?”

刘达被席修的牙尖嘴利气的有些心肌梗塞,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席修对他

态度这么差?难道真的是因为席修看不上他这样的有钱人?

那席修是不是太不会做人了?天知道这个世界有钱人这么多席修能够看不起

谁呀?

为了席修身上的气运,刘达只能够继续舔着脸靠近席修。

哪怕被席修刺得满身都是血窟窿都不能放弃,毕竟,前段时间他因为席修说

话不客气,所以跟席修对着干,结果出事了。

一开始他是不清楚原来跟席修这样有着大气远的人对着干,对自身会有一定

的影响。

而且这影响还很糟糕。

是它的系统从沉睡中醒来又告诉了他一些事情,他才知晓的,不然他也不清

楚为什么明明他跟江莲感情挺好的,忽然就撕逼成了这样,原来是因为受到

了席修那大气运的影响。

因为他跟江莲对席修态度不好,心怀恶意,所以席修本能地对他们的感官也

不好。

被这样有大气运的人记恨,会对他们自身的气运产生一定的影响。

所以哪怕知道席修不喜欢他,刘达还是得凑上去,消除席修对他的反感,跟

席修变成好朋友。

倒是谢邀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咧嘴一笑,感情席修嘴毒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

,看看刘达,不是被喷的比他还惨。

至少席修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这么一想,谢邀突然觉得心里甚是安慰。

刘达隐忍一番,随后满怀歉意的开口道:“抱歉,关于之前在老师办公室说

的那些事情,我不是有心的,是江莲说可以让你帮忙提高我们的成绩,我才

会这么答应的。

如果是因为这个事情让你对我记恨到现在的话,我表示非常抱歉。这样吧,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咱们握手言和行不行?”

席修还未开口,却听一女生插嘴道,“刘达你要不要脸?把这些事情都推到

我的身上。”

却原来是江莲看到刘达靠近席修,心里一个激灵。

她不知道刘达会跟席修说些什么,但是刘达现在是她的敌人,席修是她想要

攻略的人,那么就不能让刘达靠近席修,说自己的坏话。

果然,她一靠近就听到了刘达说她坏话,这狗男人真是不要脸,出了事情就

把所有责任都往她身上推。

刘达转头看到江莲,脸上厌恶的神情十分明显。

两大八卦的主角又碰到一起了,本来大家对他们就好奇心特别重,现在两人

又开始吵架,自然是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他们,竖起耳朵,满脸兴奋地听着。

刘达不耐烦道,“难道我说的是错的嘛?当初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的时候,

不是你提议让席修来帮忙辅导我们学习的吗?现在转脸就忘啦,怎么?你的

记忆力这么差的吗?”

江莲看向席修泫然欲泣,“当初被班主任发现,我是慌不择路才会拉你出来

的,席修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但是当时我说了这事之后,刘达非常赞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赞同,

总之他站在我这一边,也觉得让你帮忙辅导我们学习是一个好主意,所以哪

怕我有错,但是刘达也同样跑不掉。”

席修有些不耐烦听他们两个打嘴仗。

他的眉头刚皱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被谢邀抢先一步。

“你们俩屁事怎么这么多?”

“不知道席修的时间很宝贵,跟你们说上一句,都会浪费他考上重点大学的

时间吗?”

“再说了,你们两个男女朋友闹分手把席修扯上算什么事,席修应该跟你们

没什么关系吧?你们俩吵架干嘛要找第三方?”

席修闻言侧目,眉眼弯起,冲谢邀眨了眨眼表示对他的赞赏。

谢邀还是第一次看到席修这么真情实感地对他笑,他这个心情瞬间就跟三伏

天喝了一大桶冰饮一样的舒畅。

“你又是谁算哪根葱?我跟席修说话有你什么事?你谁啊?”

刘达黑着脸看向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席修身边的男生,那一头奶奶灰在一众

黑头发中显得格外的刺目。

奇了怪了,这一班是好学生的聚集地,哪里来的非主流中二少年。

谢邀冷笑三声,“我是谁?老子是你爷爷,你在老子课桌前吵到老子休息,

老子不能修理你一顿吗?”

对于谢邀满口的老子老子,席修听得有些刺耳,不过想到谢邀是为了怼刘达

,他便舒展开眉头,觉得这次可以勉强不抽谢邀一顿。

刘达脸色阴沉地都能滴出水来,“你个傻逼杀马特,你算谁的老子。”

谢邀闻言脸色沉得比刘达还可怕,他一起身,顺手就拿起一书,哐的一下拍

向了刘达的头,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爷爷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让你这孙子知道,跟爷爷说话得用什么语气。”

大战一触即发。

陈大器跟其他同学看的瑟瑟发抖,好像看到了他们班巅峰与巅峰的对决。

刘达脸色难看,肌肉紧绷,手臂隐隐颤动,捏紧的拳头跟沙包般大小,可想

而知这一拳下去人会有多惨。

而谢邀则傲气地微扬起下巴,那张俊美而深刻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嚣张,那

头奶奶灰随风飘荡,偶尔有几缕贴在脸颊上,显露出几分桀骜不驯。

谢邀跟刘达的身高差不多,但是谢邀身型更为消瘦,肌肉流畅,整体看上去

更符合现在同学们的审美。

而刘达四肢发达,跟体育生一样,那虬结的肌肉,事实上除去某些口味特殊

的女生外,一般同学都不是特别喜欢这样的身材,总有种肌肉过度,叫人反

胃的感觉。

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而两人中间,正是坐在那儿转着笔神情淡然的席修,似乎一点都不怕两个人

打起来会波及到他。

江莲看看刘达,再看看这个自己不过是一天没来学校,就突然跑出来成为席

修同桌的男生,有点懵逼又茫然。

不过这个男生长得是真的好看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达在她心目中的光环已经褪去,所以江莲在看刘达的时

候,只觉得他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跟单细胞草履虫一样,除了打架

就什么都没有了。

反观跟他正面PK的谢邀长得好看又帅气,而且以江莲被刘达养刁了的目光看

,谢邀身上这套衣服可比刘达贵多了。

刘达是穿的名牌,但是谢邀身上的却是私人订制。

这私人订制还恰好就是刘达有次随口跟江莲提过一嘴的,就被江莲记在心中

江莲看向谢邀,不禁满眼红心,觉得上天还是垂怜着自己,走了一个刘达来

了一个谢邀。

最重要的是谢邀跟席修的关系似乎不错,如果能借着谢邀攻略席修,这也是

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想着席修对自己越来越讨厌,兴许刘达在里面是功不可没。

毕竟席修对刘达似乎没有什么好感,而她跟刘达在一起的话,显然会加重席

修对她的厌恶感。

江莲现在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干什么想要让席修吃醋就选择了跟刘达在一起

她怎么忘记了像席修这样脑袋聪慧的好学生,应该是不屑于跟其他男生争女

人的。

江莲唉声叹气,只不过这次她在心中狠狠地告诫自己,摆脱了刘达之后,她

一定要重新规划好攻略计划,不能再让席修对她产生更浓重的厌恶感。

不过江莲也越发懊悔自己没有好好看这本书,以至于不知道刘达的秉性,轻

而易举跟他成为了男女朋友,更不知道谢邀在这本书中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是席修的好基友还是他的小老弟。

不过席修好歹是主角,跟席修站在同一阵营的,基本上不会是没名字的人,

而像刘达这种跟席修对着干的,在书中绝对是反派炮灰这一类的。

江莲暗自懊悔,自己怎么能蠢成这样,明明知道刘达就是个炮灰了,怎么就

鬼迷了心窍跟刘达在一起,还错失了大好时机,真是蠢到家了。

就在江莲暗自懊恼懊悔的时候,刘达已经气的要挥拳跟谢邀干架,只不过中

间夹着一个席修,不管是谢邀还是刘达都难以畅快地打上一架。

“席修,你让开,我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新来的,还以为我怕他了。”

刘达怒气冲冲,鼻孔微张,那鼻毛又出来探头探脑。

席修有些恶心地收回目光,站了起来,两手摊开,抵在两人的面前开口道:

“学校的校规你们忘了?同学之间不准打架,打架就去老师办公室站着面壁

思过。”

谢邀假装撸了下袖子,嚣张霸气道,“这一辈子我就没怕过什么老师。”

席修缓缓地转头看他,手上那只黑笔咔嚓一下,轻轻松松地被他折断,随后

微笑着对上谢邀有些懵逼的眼睛开口道,“你确定这辈子没怕过什么老师吗

?”

陈大器咕咚一下咽了咽口水,看着那只粉身碎骨的黑笔,不禁想起了前段时

间同样死在席修手上的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情那次不是他看错,也不

是笔的质量有问题,是席修力气真的大的有些吓人呀!

谢邀同样打了个激灵,跟陈大器同款的懵逼与愕然。

他有些不甘心地嘟囔道,“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出口气吗?”

谢邀难得有些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子,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修长的双腿展

开,就靠在椅子上一副忧郁又难过的样子。

“打架都没得打,真是无聊,难道就只能打嘴仗吗?”

席修见他如此听话,眼中闪现出一丝笑意,随后微微弯腰从抽屉里找出了之

前买的蛋糕放到谢邀的桌子上,开口道,“不能打架,但是可以吃零食,吃

吧。”

谢邀看着那甜腻腻的蛋糕有些嫌弃,他抬眼看向席修那嫩白的小脸,再瞧瞧

那雪白的奶油,心里琢磨着席修皮肤这么白,难道是吃奶油吃的吗?

这样一想,他的手就不受自己大脑控制一般地拆开了那小蛋糕拿起勺子舀了

一口放进嘴中。

讲真的,这种小卖部里面劣质的蛋糕,糟糕的奶油,吃进嘴中是一个非常让

人绝望的体验。

但是面对席修微笑的眼眸,谢邀居然觉得还能接受,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将整

个小蛋糕给解决了。

看谢邀一脸嫌弃地将小蛋糕一口不落地吃完,嘴上还沾着些许奶油,看着有

些呆萌,席修顺手给他拿了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唇角,随口道:“你吃饭

还像个孩子一样,嘴边都是奶油。”

第一次被男生拿纸巾嘴角的谢邀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手将那纸巾

抢了过来,不小心碰到席修温热的手指,他跟触电了一般抖了抖,最后垂下

眼帘,装作无事发生。

围观的同学们以及正打算打上一架的刘达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席修跟谢邀

的互动,看着炸毛的谢邀被席修轻轻松松地就安抚好,还送了一个小蛋糕给

谢邀吃。

不过,港真的,谢邀一脸我好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表现,真的叫人有种莫名

的反差萌。

当然反差萌只有女生才有这种感觉,对刘达来说谢邀就是看不起他。

明明他们两个应该是在战场上厮杀,结果谢邀却莫名其妙将他一个人撇下,

吃蛋糕去了,这算什么事?

耍他玩呐!!!

“新来的,是男人,你就出来跟我单打独斗。”

谢邀闻言,斜眼看向刘达,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了擦嘴。

又看了眼听到刘达说话,眉头微抖的席修。

他开口道:“没听到咱们班班长说嘛,学校规定同学之间不能打架。”

席修很满意谢邀的识时务,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夸赞道:“谢邀,你在

我的带领下,果然已经充分理解了校规纪律的重要性。”

谢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在席修暴力的拳头下才对。

要不是怕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出丑,谢邀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妥协。

等出了学校,他早晚会找几个人来跟刘达干一架。

刘达听了席修跟谢邀的一唱一和,气的不行,总觉得这两个人就是故意在嘲

讽他。

他冷笑道,“新来的,你还会怕违反校规,就你那头头发就已经违反校规啦

!”

他又看向席修,对方摆明了跟谢邀就是一伙的,他挑拨道,“

你是班长,难道同学不能奇装异服,不能染发,这个校规你没有跟新来的说

吗?”

席修毫不在意地点头道:“当然说了!”

他看向谢邀,脸上神色温温柔柔,看的谢邀心惊胆战。

“谢邀,刚才班主任跟你说的话你应该也记得吧,今天晚上就回去把头发染

成黑色的,如果明天让我看到你的头发还是奶奶灰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心狠

手辣,徒手拔头发了。”

谢邀:!!!艹!!!

他双目恶狠狠地看向刘达,差点跟喷火龙一样,鼻子喷出火来。

这个傻逼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头发碍着他什么事了?

谢邀虽然不愿意把头发染回来,但是在席修暗藏警告的话语中,他含着泪点

头,表示知道了。

能不染回来吗?他怕真的不染回来,明天席修真的就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

番如何让他这一帅气小伙变成没有头发的和尚。

想想就觉得让人心酸,他是什么时候从堂堂一校霸变成了被席修压迫的小可

怜。

看到这一出,刘达是真的傻眼了。

谢邀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居然怕席修?

席修嘴上说个几句,他就真的相信席修会把他的头发拔光?

笑死人了,装逼装的那么一脸凶恶,结果却连席修这种小绵羊也怕。

刘达瞬间有种看不上谢邀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谢邀那种经常打架,不把校规放在眼中的的坏学生,万万没想到

连班主任都不用出现,一个席修就把他治住了,感情就是窝里横呀!

面对刘达鄙夷的眼神,谢邀冷淡地勾了勾唇角,表示不想跟这个二傻子计较

这二傻子是没有经历过席修的毒打,所以不知道席修说的话到底有多少分量

,等他经历过后,想必刘达也会跟他一样识时务。

只不过被一傻子用这样的眼神看,谢邀终究还是觉得不爽。

他还没有说几句话过过嘴瘾,却见席修转头又看向刘达,非常诚恳地建议道

:“刘达,既然谢邀谢要同意去染头发了,那你也顺便去理发店修修你的鼻

毛吧,太长了,有碍市容。”

谢邀:???

同学们:???

谢邀:“哈哈哈哈嗝!”

同学们:“噗噗噗——”

刘达:我敲你妈!!!

鼻毛这个梗难道就过不去了吗?

全班同学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逼迫江莲道歉,仿佛她不道歉,就是全班的罪

人一样。

席修跟谢邀则就站在她的面前,神色淡淡,表情如出一辙,江莲的眼底瞬间

冒出了泪花,显得眼睛越发的水汪漂亮。

可是却没有多少男生再像军训时候那样,对她怜惜万分,举双手双脚捧着她

了。

江莲的一系列行为,彻彻底底地让喜欢她的男生对她退避三舍,哪怕对她还

有好感,那也仅限于对她这具皮囊的喜欢,真的要说跟她好好谈恋爱呵护她

疼爱她,那真的是少之又少。

江莲成功地降低了自己在男生心中的地位,让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拜金女,只

要有钱就无所谓。

没有人出面求情,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等着她道歉的模样,江莲咬着牙没

有办法,只能为委屈屈、凄凄惨惨戚戚地说了声对不起,但是话语中却依旧

包含着都是刘达盅惑她,她会做出这些事情的意思。

刘达又不是傻子,从被叫到教导处主任办公室开始,江莲就一直在他身上甩

锅,锅甩的多了,刘达的雷达就自动自发地开启。

以前他够直男,听不出女人之间的花花肠子,但是现在江莲一开口,刘达就

能准确地的知道对方又是想让他背黑锅。

因此江莲一开口,刘达立刻就回怼了,于是乎两个人就开始骂战,叫周边的

同学们看够了好戏。

上课铃声响起后,大家都还意犹未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跟同桌咬着耳朵

说着今天刘达跟江莲干的蠢事。

刘达跟江莲两个人全都脸色糟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好像跟吃了屎一样

的难受。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想着,当初怎么会瞎了眼跟他/她做男女朋友。

有他/她在,席修肯定不会对他/她有好感。

但是要真能想出办法让对方消失在这个班级却很难,他们本来就已经在教导

处主任跟校长眼里挂了号,要再闹出点什么事情,铁定连这个学校都待不下

去了。

刘达跟江莲的吃瘪,让席修心情特别美好。

尤其是他们俩为了攻略他,获得他的好气运,哪怕席修怎么痛击他们,他们

都会像条癞皮狗一样,舔着脸继续绕在他的身边。

也只是因为有这个甜头在,所以席修可劲地折腾他们,也不怕他们两个会跑

路。

他甚是心情美妙地哼起了歌,右手在草稿纸上飞快地计算着,那下笔如有神

的样子,让一旁的谢邀都看得目瞪口呆。

“你的大脑真的经过思考了吗?写的那么快。”

席修头也不抬,在草稿纸上写下一个等于号之后,便将答案写在了试卷上,

开口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吗?”

谢邀不服气地嚷嚷道:“什么叫像我这样?我成绩也是不错的,只不过我没

有兴趣在学习上而已。”

席修扭头,对着他露出半边精致的侧脸,眉眼弯弯,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似

乎还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看的谢邀胸口又疼了起来。

“你这笑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吗?”

席修笑的很不客气地点头道:“没错,说大话前先打打草稿,好吗?据说你

上一次在你原来学校的考试都是垫底的,你有啥资本在这里瞎逼逼,说自己

成绩不错,要点脸吧亲。”

听完席修的话,谢邀的胸口更疼了。

“你怎么总是无差别的攻击别人,好歹我们两刚才还是在同一战线的吧。”

席修道:“攻击?有吗?我有攻击你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是在诚实地阐

述事实而已。”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不要打扰我学习。”

“像你这样每天游手好闲,上课发呆浪费光阴的人,应该不知道每一分每一

秒对于我来说都宝贵的不行。”

再次不留情面地在谢邀胸口插上了n把刀之后,席修拒绝再跟谢邀说话,浪

费他的时间,转眼又埋头沉迷在书海之中。

谢邀怒瞪着眼睛看向席修,等了整整十来分钟,席修却恍若未觉,眼珠子落

在试卷上就没有飘向过其他地方,把谢邀气的脑壳都疼起来了。

他磨了磨牙,一把抽出自己的试卷,也埋头开始苦写起来,他就不信了,他

努力起来还比不过席修?

十分钟之后,谢邀咬着笔,看着空白一片的试卷,陷入了迷茫之中,完蛋,

他居然真的不会写。

靠,丢脸丢大发了,刚才还在心中放出狠话,结果转眼就啪啪啪打脸,果然

是真香。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谢邀没有当着席修的面拍着桌子,表示跟席修一

较高下,不然的话,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他好好一个校霸跟席修一个学霸争什么成绩,他莫不是有病?

害,肯定是席修把他带沟里去了。

就在谢邀心不在焉地拿笔在草稿纸上画着圈圈,看着数学试卷茫然一片的时

候,席修刚好拿着杯子喝了口水,目光往谢邀那儿一撇,随口道:“这道题

不会?”

谢邀将无神的目光落在席修的脸上,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道,“没错,这道题

目不会。”

谢邀以为席修会无情地打击他,嘲笑他,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席修耻笑的准备

,却见席修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靠近他,拿出草稿本跟他讲解这道题目怎

么做。

谢邀都愣了,席修居然这么好心?

席修非常耐心地将这道题目讲解了一遍,随后看向还在懵逼中的谢邀,皱了

皱眉头道,“你听懂了吗?”

这么简单难道还不会?

谢邀很想在席修注视的目光下点头,但是说真的,席修写的每个字他都认识

,每个符号他也明白,可是合起来他的脑袋就冒出了蚊香圈。

草,真的假的?难道他的智商真的比不上席修?

谢邀心中掀起轩然大波,整个人都快木了,在他心中,他应该是世界上绝顶

聪明的那一类人。

他只是现在不想学习而已,只要努力学习,肯定分分钟就追上席修的步伐,

结果事实却啪啪啪打脸,告诉他,他就是个差生,毫无疑问的那种。

谢邀吐血,脑袋耷拉着,那张俊脸上写满了郁闷的情绪。

他委屈巴巴,愁眉苦脸,小声道:“还是没听懂。”

他瞅瞅席修,像极了席修在电视中看过,打趴在草地上忧伤难过的小狗狗。

差点让席修忍不住想要揉揉他的狗头。

不过目光触及对方那头奶奶灰,席修立马就恢复了正常,开口道:“既然班

主任将你交给我,那我肯定会好好辅导你提高成绩的。”

“这样吧,我今天回去弄一套试卷来测测你的底子,看看你水平如何,然后

一点一点补起。”

谢邀心中感动不已,万万没有想到席修居然没有嫌弃他,反而还会愿意帮他

提高成绩。

当然,班主任将他交给席修这句话,谢邀自然而然地就抛到了脑后。

“席修,那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席修微微一笑,拿笔戳了戳对方的脸,开口道:“这可是有要求的。既然你

愿意学习了,那你就得按照我给你安排的学习计划表来操作。我问问你,你

能不能做到?”

“我不想让我的心血白白浪费在一个不求上进的人身上,既然做就要做到最

好,如果你半途而废,那么我会跟班主任说我没办法教导你。”

席修的话也意味着,如果谢邀只是三分钟热度,那么他们俩之间目前和睦的

关系就又会被打破。

席修是有多热爱学习,谢邀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如果他真的是浪费了大量的心血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却不珍惜的话,换

做他是席修的话,估计也会气到脑溢血。

虽然谢邀不是特别喜欢学习,但是谁让这所学校就只有席修一个人让他觉得

有意思。

再者他在帝都的时候就是校霸,换个地方还当校霸,那多没意思啊!

换个地方当学霸回去的时候,亮瞎帝都一群人的狗眼,那才是比较有意思的

事情。

于是,谢邀拍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会按照席修的学习计划表来,如果他退

缩了,席修可以毫不留情地像之前那样把他的头哐哐撞大墙。

可以说谢邀对自己是下了死手的。

而席修听到谢邀这句话,也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谢邀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就这样,谢邀就莫名其妙地走上了跟着席修好好学习的道路。

等日后席修拿来一本又一本,一套又一套的试题时,谢邀揉揉已经写酸了的

手,欲哭无泪地看着作业,发出了绝望的咆哮声,当初他为什么脑抽想到了

要做学霸?

他根本就不是做学霸的料。

可是现在的谢邀还不知道未来的他会有多苦逼,他还美滋滋的想着说不准在

席修的帮助下,他很快就会后来者居上,哪怕超越不了席修,那也能够跟席

修齐头并进。

而之后,班主任看到谢邀居然真的跟着席修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激动地泪

流满面,觉得自己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席修果然是个好孩子。

哪怕谢邀没办法成为班级前几,但是只要他不作妖,好好学习,班主任觉得

他还是有的救的。

对比起江莲跟刘达,班主任妥妥地还是比较喜欢谢邀一点,至少谢邀这个人

虽然看着桀骜不驯中二爆棚,但是内心还是一个好孩子,不然怎么会跟着席

修一起学习呢?

席修说到做到,放学回家后,就搜罗了初三的试卷,亲自熬夜给谢邀搞了几

门功课的试题。

而谢邀本来晚上是打算出去浪一番,但是一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那奶奶

灰的发色,想到席修的警告,便有气无力地去了理发店,叫理发师把颜色染

回去。

理发师瞧着谢邀这张俊脸,还有这独特的发色,有些遗憾道,“为什么要染

回去?这头发的颜色多配你呀,不如咱们染个粉色也可以呀。”

他看谢邀这样子,还以为是中二期爆棚的少年,喜欢特立独行,所以特别推

荐他觉得适合谢邀的颜色。

谢邀脸都黑了,“神经病吧,粉色是我一个大男人该染的颜色吗?把我染黑

回去,我是个高中生要好好学习的,你是想让我被老师抓典型吗?”

理发师:??

这头奶奶灰难道还不够学校抓他当典型吗?

不过既然顾客不愿意,理发师就算舌灿莲花也没有用,只能一老一实地帮谢

邀把头发染回去,顺便给他理了下长长了的鬓角,显得小伙子人更精神。

谢邀看向镜中黑发黑眸的自己,顺手抓了抓头发,有些别扭。

他走出理发店,随手在隔壁的奶茶店买了杯奶茶,一边喝一边想着明天到学

校席修,看到自己这头黑发不知道会不会高兴。

等他喝完一杯奶茶还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谢邀的表情有些扭曲。

奇了怪了,他干嘛要想席修会不会高兴,明明是席修逼迫他染回黑发的,他

现在应该生气才对呀。

为什么一副小孩子做了好事着急找爸爸要糖的心理?

谢邀暗暗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泄气般地将奶茶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肯定是被席修打的脑子都不灵清了。

通宵达旦熬了一夜,终于将试题搞定的席修打了个哈欠,衣服也没脱地就在

床上闭眼睡了两三个小时,最后在闹铃声中依依不舍地跟床say goodbye。

因为昨晚的熬夜,席修决定今天中午就不学习,好好趴着睡一觉,不然极度

影响他的学习效率。

以往席修都是早早来到学校早读的,但是今天特殊情况,所以去得比较迟。

倒是谢邀想着自己这头黑发,虽然心里唾弃自己着急找席修炫耀的心情,但

是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早早就爬了起来。

进了教室,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在看到空空荡荡的座位时,一下子就耷拉了

下来。

不是席修自己说自己来的都挺早的吗?怎么就今天这么迟,班级里都来了一

大半学生了,席修却还没影子。

没有见到席修,哪怕班上其他同学看向他的目光惊艳连连,对谢邀来说都是

屁。

谢邀拿出书本,耐着性子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距离早读课开始还有20分钟。

平时没觉得20分钟有多漫长,但是谢邀这一次看着分针跟秒针慢慢地走动,

觉得真的是长的他都有些烦躁起来了。

他拿出了手机想打电话给席修,问问他到哪了。

等拿出手机后才发现他没席修的号码,而且如果被席修知道他上学课的上学

的时候又带手机的话,肯定会被席修收缴的。

谢邀郁闷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回到口袋里,然后趴在书桌上睡觉。

昨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明天见到席修时的场景,竟兴奋地有些睡不着

谢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脑子被席修砸坏掉了。

这趴着休息,他还真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被人叫醒的时候,他才知道早读课开始了,而叫醒的人正是席修。

他略微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席修脸上,那向来精神抖擞的小脸此时却写满了

疲倦二字。

他的肌肤莹白如玉,以至于眼底那浓重的黑眼圈就显得格外的刺目。

谢邀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爬了起来,好奇地问道,“席修你昨晚做贼去啦

?黑眼圈这么重。”

席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将书包里的试卷抽出来放到他的桌上,“还不是

为了你!”

谢邀一愣,看向席修亲自操刀制作抄写装订的试卷,看着上面秀气漂亮的字

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席修居然为了他熬了一整个通宵?

谢邀捏着那试卷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他心中酸酸涩涩的,因为没有想过

席修真的把这件事情这么放在心上。

他只是以为席修会在平时课间时间教他而已,根本就没想到席修这么争分夺

秒学习的人会为他熬夜通宵弄试题。

这样一来,谢邀觉得如果自己真的三分钟热度,那就是真的对不起席修为自

己做的这番心血。

一时间,谢邀就连自己染回了黑色头发的炫耀心理都没有了。

他想着,不过是染个黑发而已,又怎么比得上席修对他做的这一切。

他心情复杂,目光有些莫名地看向席修打着哈欠的小脸,轻声询问道:“为

什么对我这么好?”

就连他那个日理万机的爸爸也不会为他做某件事情熬通宵,最多就是派个助

理守在他的身边。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求任何回报地为他做这些事情。

席修看他一脸感动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大事一样,他笑

了笑道:“我答应你了,当然要说到做到。”

“如果你想要感激我的话,那就乖乖地把这些试题做了,然后好好地按照我

给你做的学习计划表跟我一起学习,这就是最好的报答方式了。”

主要是席修并没有觉得做这些有任何困难,他看谢邀还是挺顺眼的,能拉一

把就是一把。

谢邀这个时候还年轻,肆意妄为,根本就不知道浪费时大好光阴不学习,是

多么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嗯,我会的,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谢邀捏紧了试卷,喉咙有些沙哑,他深深地看了席修一眼,拿起笔就准备埋

头写试卷。

结果席修伸手抓住了他的笔,谢邀一愣,扭头狐疑地看他,以眼神问示意为

什么。

席修指指从门口进来的语文老师,开口道:“早读课时间,先不要写试卷。

谢邀哦了一声,乖乖地放下笔拿出书本,只是心中激荡的那股火热之情却并

没有被浇灭。

他大声朗读课文的时候,席修侧目看了他一眼,嘴角柔柔地弯起,觉得自己

就一番心血还是没有白费的。

早读结束后,席修准备趴下去睡一会儿,睡前他看了眼谢邀的侧脸,神情坚

毅,没有以前那种浮躁感。

黑色的头发微微垂下,没有灰色带有一种二次元的精致感,但是黑色给人一

种更加真实俊俏的帅。

“你染回黑色,很好看。”

说完之后,席修便埋头睡了下去,丝毫没有看到谢邀听到他的夸赞之后,那

薄唇微微抿起,眼底透露着一股欢喜之情。

他以为席修没有发现,或者就是发现了也不在意的,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谢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眼底流淌着些许笑意,他手握着笔,更加卖力地写

试卷了。

试卷上的这些试题都是初三知识外加高一学过的内容揉杂在一起,谢邀尽可

能地想把所有自己会做的题目都写上,然而一张试卷翻下来,谢邀却心虚地

发现自己能填的空很少。

谢邀看到这一个个空白时,眼前一黑,只觉得如临大敌。

苍天啊,他初中的时候虽然也不务正业,但是成绩应该没这么差吧,怎么一

个两个都不会写。

完了,完了,他刚才还满怀激动,想要在席修面前表示一下,结果又啪啪啪

打脸。

谢邀有些萎靡不振地趴在课桌上,下巴磕在试卷上,眼睛朝下看着那席修清

秀的字迹,有一种绝望感。

他怎么能这么不成器?

哪怕是他老爸指着鼻子骂他不成器,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谢邀

都没有这么沮丧过。

他总觉得自己浪费了席修的一番心血。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席修模模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醒来看到谢邀像是被霜打焉了的花朵一般,他还有些不明,所以沙哑着声音

问他:“怎么了?是哪里不会吗?”

谢邀看了眼席修困倦的小脸,都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的试卷拿出来。

他感觉自己真的是白费了席修的一片心意。

席修看了眼他的试卷,笑了笑道:“没事,一切从零开始,我相信只要你认

真学习。不会比别人差的。”

“既然初三的内容也有些问题的话,那到时候我们直接从初一开始吧,我觉

得你应该不至于连小学的内容都不记得。”

谢邀闻言立马道:“那肯定记得,如果我连小学鸡都不如了,那我还不如去

死。”

说完之后,他忽然紧闭上嘴吧,他怕自己真香打脸,所以默默地垂下头,悄

咪咪地看向席修又道:“但是你不用再给我弄试题啦,我直接放学后去书店

买初中的课本就行了,到时候你有空的话再教我,平时我也会自己学习的,

这样你看成吗?”

席修很满意谢邀的上进。

“好,你自己心中也有规划,这就再好不过了。”

他打了个哈欠,喝了口水醒醒脑子,然后拿出这节课要用的书本,认真地始

听课。

谢邀也有样学样,认真的不行,倒是让来上课的老师惊讶了一番。

刘达的母亲倒是想抱着刘达痛哭流涕,发泄自己内心的绝望与愤懑。

然而刘达却没有这个心情跟母亲抱头痛哭,他的悲痛已经在来的路上彻底消

耗完了。

“妈,别哭了,再哭有什么用?我爸,不,那个男人已经带着情.妇跟他小

儿子跑路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那个男人欠下的债就应该他自己还,我们赶紧把房子车子奢侈品卖掉,卷

钱离开吧,不然那些没有收到工资的员工,还有一些其他合作商肯定会来找

我们的。”

刘母一听,对呀,她男人跑了,不能把这些东西都留给她的儿子,她儿子还

年轻,不能死在这些债务上。

于是刘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办了出院手续,急匆匆地挂

出房子,车子,奢侈品转卖。

他们价格报的低,所以卖的快,虽然心疼不值这个价,但是没有办法,要是

再迟一些,那些人就该找上门来了。

短短两天时间,刘达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再也不是龙傲天了

看到银行卡里的余额之后,刘达还是稍微安慰了一下自己,龙傲天小说里主

角不都是一开始天资聪慧,家里富裕,只不过是后来惨遭毒手,落魄不已,

现在的低谷都是为了以后的高.潮。

刘达如此安慰自己,带着他的母亲买了飞机票就离开了这所城市。

而那些对刘达心生同情,勉强同意给他三天时间处理事情的员工跟合作商们

到了他家后,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卖了房子跑路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然而真正的债务人是刘达的父亲,若真的报警抓人,那也

是刘达父亲的事情,算不得刘达的头上。

这事就告诫了这些遭受社会毒打的社畜,在钱的面前,信任就是个渣渣。

而上了飞机之后,刘达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他跟这座城市有仇,跟席修更是有仇。

等他到了其他城市,吸收了别人的气运,再卷土重来。

他就不信了,吸光华国上上下下16亿人的气运,都还比不上席修。

就在他有些松懈的时候,大脑里忽然传出了熟悉了机械般的声音,【宿主,

你到底在搞什么?】

刘达听到系统的声音激动的差点没掉出泪来,他心情激动道:“系统,你终

于睡醒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家里直接破产了。”

系统的醒来让刘达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他激动地差点哭出来,为了避免

被人看出异样,他连忙闭上眼睛戴上眼罩,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系统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因为能量不足,休眠一段时间之后,自家

的傻逼宿主居然牛逼的都把自己家给搞破产了。

它忍不住想翻无数个白眼,可是作为一团数据,它根本就没有眼睛。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你好好跟席修做朋友,夺取他的气运,你为什么要

跟他作对?上次你跟他作对的时候,被教导处主任抓住早恋,难道这个教训

你还没有吸取吗?】

系统甚是不耐烦,要不是它这个盗版系统比正版系统需要大量的能量支撑,

它也不会陷入沉睡之中,更不会找到这么一个傻逼宿主。

刘达听的也是非常气闷,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跟席修作对,是席修这个家

伙莫名其妙总是跟我作对。”

“为了好好攻略席修,我都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近他,反而去找其他人攻略就

是为了吸收他们的气运,让我能够更加有把握地攻略席修,可是谁知道居然

没有用。”

“对了,系统,你不是说你能量不足陷入沉睡吗?怎么忽然就醒啦?”

系统冷笑道,【我再不醒,下一次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的宿主可能都换人了

!】

刘达慌乱了一秒,开口道,“为什么换人?我还有机会的。”

“我现在离开这所城市,去其他地方,吸收别人的气运,给你增加能量,也

增加我自身的气运,这不是好事吗?”

系统都不想跟这个傻逼说话了,只不过在踢走这个傻逼之前,系统觉得还是

有必要在傻逼身上再榨一把。

于是它开口道:【你说的对,所以你要尽可能吸收更多的气运,我这边吸收

的气运越多,能量就越足,甚至还能兑换商城,拥有各种金手指,所以你要

加油。】

刘达闻言如释重负,信心满满道:“放心吧系统,只要没有席修在,我肯定

能够吸收足够的气运,开启商城的。”

系统闭嘴不再说话,不想浪费自己的能量。

它在琢磨,不过是一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怎么气运如此强大居然能把刘达

搞得这么凄惨。

要知道,因为它自己是盗版系统,如果贸贸然跟大世界的气运之子撞上的话

,极有可能气运没收集到,它自己反而也会出事。

所以它才花费更多的能量找到了一个小世界,让刘达进去慢慢、慢慢吸收。

结果刘达如此没用,而这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席修又比它想象中的要厉害很

多。

系统勉强抽出一点能量,翻看了一下刘达之前跟席修相处的画面,在看到最

后席修跟谢邀一起讥讽刘达的那一幕,系统扭曲成了一串麻花数据。

操,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不应该只有一个是气运之子吗?

这个谢邀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们俩周身的气运是不是太夸张了?

明明它选择这个世界的时候,席修身上的气运并没有如此浓厚的呀!

系统陷入迷乱之中,代码疯狂跳动,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能量不足,所以监

测世界的时候出了问题。

可是不管怎么样,事情已成定局,系统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尽量把刘达

吸收的气运全数都转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苦逼的是,向来对女人无往不利的刘达居然屡次惨遭滑铁卢。

那些单纯好骗的女高中生们眼睛像是装了红外线扫描仪一样,上下那么一瞅

刘达,就好像发现了他人渣的本质,别说跟刘达谈情说爱,就是跟多跟刘达

说一句话她们都嫌弃的慌。

这下子,别说是攻略其他女生吸收气运,就是跟女生做朋友也是个问题。

刘达气得发疯,系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它找刘达来这个世界当宿主,又抽出了它为数不多的能量,给了他金手指,

还有些许龙傲天光环。

就是为了让那些女生源源不断地向刘达扑去,成功地吸走她们的气运。

然而,都已经有了初步龙傲天光环的刘达居然还这么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样

的宿主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吗?

刘达比系统还要绝望,他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明明之前那几个女生都轻而

易举地就上钩了,为什么这些女生那么难搞?

刘达不信邪,甚至还去找了初中生,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他找的那个初中生是个小太妹,长得是挺漂亮,只不过不爱学习,有个混混

男朋友。

刘达找上她的时候,那姑娘特别嫌弃,尤其是感觉到刘达想撩她时,她恶心

的想吐。

立马就找了自己的混混男朋友,她男友一听有人要撬他的墙角,气的立马叫

上兄弟就揍了刘达一顿。

当时那个小姑娘就在旁边嚼着口香糖,看着五大三粗的刘达被打的嗷嗷叫,

心里特别满意。

说来也奇怪,刘达长得有型脸又耐看,起码比她那个瘦的跟柴火一样的混混

男朋友有男人气概一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刘达那张脸,小姑娘内心就有些出一股说不上来的

恶心感,就跟见到什么臭水沟里的垃圾一样。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都这么失败,刘达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他信心满满地离开来到这所城市,就是相信自己能够重新崛起,可是现在呢

现实给了他响亮的一个大嘴巴子,告诉他,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刘达跟发疯了一样的质问系统,“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系统更想变出实体疯狂地晃动刘达的肩膀,质问刘达他怎么能没用成这样,

都已经给了他这样的龙傲天光环还有金手指了,怎么就一次都成功不了?

最最搞笑的大概就是刘达破罐子破摔去找了鸡,结果就连最低档的鸡都嫌刘

达恶心,拒绝做他生意。

这下子刘达跟系统再次双双崩溃,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双眼无神,怀疑人生

电闪雷鸣之间,刘达忽然想起件事情,当初跟席修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席

修咒他守不住家业,所以他家里破产了。

那么现在又出现这么诡异的事情,是不是席修在背地里说过他什么坏话?

“系统,席修的嘴巴是不是真的开过光?”

系统有点不信,开口道:【你确定不是把自己糟糕的业务能力推给席修,让

他背锅?】

毕竟它从没有碰过什么气运之子是言灵的事情。

这样的人通常是有大气运,往前数几世都是为天下苍生做出无数贡献的人。

而一般这种人只会出现在大世界之中,这种小世界飞气运之子,顶多就是投

胎投的好,或者是前世做过什么好事,不可能有这么大功德的。

江莲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席修放学回家单独走在路上,没有谢邀陪同

的机会。

单看这么多的形容词,就足以证明江莲对谢邀的存在是有多么的怨念。

没有时时刻刻关注席修跟谢邀的时候,江莲还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等她处心积虑地想要找个机会成为席修的救命恩人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大大

的不对。

她跟系统说,席修跟谢邀是不是有gay的倾向,当时只是怀疑。

但是自从江莲数次跟踪席修放学回家,每次他都跟谢邀一起回去,而且每次

到路口的那家奶茶店,谢邀都会停下来,给席修买上一杯奶茶。

两个人边喝边走,边说边笑,通常谢邀会先送席修回家,然后再原路返回,

走向与席修家完全不同的方向。

一开始,她以为谢邀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办,但是接二连三,每次谢邀都是

走与席修家相反的道路。

直到后来,江莲有次跟踪谢邀才知道,原来谢邀的家跟席修的家根本就是离

得十万八千里,谢邀送完席修之后,会专门打的回到自己家里。

看看这种举动,江莲深深地困惑了,正常同学之间的关系会让谢邀做出这么

奇怪的行为吗?

也只有当一对情侣正处于恋爱之中,每次到分别的时候,依依不舍,所以男

方才会找尽各种理由借口送女方回家,哪怕他的家跟女方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男方也不会在意,毕竟能够在一起路上说说笑笑,他们也会觉得很甜蜜。

江莲吐血的很,她跟系统这么揣测的时候,真的只是怀疑,只是气愤之下的

说辞,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几次的跟踪,直接将怀疑变成了现实。

而这个时候,江莲也算是恍然大悟,为什么席修对她冷若冰霜,面无表情,

冷言冷语,似乎一点都不把她的美貌放在眼中。

不管她怎么大献殷勤,席修都不在意,甚至还很厌恶。

想到这里,江莲就觉得又恶心又崩溃,她之前跟刘达在一起就是为了引起席

修的嫉妒心。

但是现在想想简直就是个笑话,席修或许根本不会觉得嫉妒,反而会觉得庆

幸。

而她却因为这样举动跟刘达在一起,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简直了。

唯一庆幸的是刘达这个家伙因为家道中落,公司破产跑路,不然江莲只要一

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本书她是在男频看到的,怎么会变成基佬文?

又不是言情频道的耽美文,在搞什么呀?

她甚至可笑地以为这本会是席修收集后宫的龙傲天文,自己也可能会是席修

后宫中的一员,结果事实告诉她,她想多了,而且多的有些可怕。

人家就根本不屑于把她当做后宫的一位,因为他对女人根本就没有感觉。

觉得要吐血身亡的江莲硬生生地逼自己把那口老血给咽了回去。

既然已经知道了席修是个gay,而且跟谢邀是一对,那么她走席修女人这条

道路就行不通了,剩下的就是在亲情跟友情中选择。

通常情况下,爱情这条道路比另外两条路要好攻略的多。

亲情自然是不可能了,因为江莲跟席修家又没什么关系,而友情,一般来说

,除非是为兄弟两肋插刀这样的友情,不然的话一般友情都只是卡在六七十

分这个样子。

其实江莲很想让系统检测一下席修跟谢邀之间的好感度,如果能测的话,她

早早地就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也不至于现在落到这个窘境。

怪只怪这个垃圾系统什么都不会,没用到了极点,只能选择其他人对她的好

感度,不能选择除去她以外的人的好感度的查询。

江莲口吐芬芳,问候了系统的祖宗18代。

系统虽然死板,只是一团数据,但是同样非常生气,因为江莲是它见过的最

垃圾的宿主。

有了好感度查询功能,甚至还知道自己是穿书,比其他人都拥有更多的优势

,可是江莲却一点都没有用上。

还傻逼逼地跟与攻略无关的人物在一起,硬生生地将攻略线路给走歪了。

江莲嫌弃系统无用,什么功能都提供不了,而系统则嫌弃江莲有了这么多的

金手指,居然还不能成功,简直就是垃圾。

一人一系统互相嫌弃的模样,像极了在遥远的城市里,刘达跟他系统互相唾

弃的样子。

哪怕相隔如此之遥远,但是这对曾经的情侣身处的模式居然还是一样的,只

能说缘分果然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

江莲为了寻找席修一个人的机会,绞尽脑汁,时间这么一拖,就来到了期中

考。

江莲每天鬼鬼祟祟跟在席修身后,席修就算是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但是到后

来,他哪怕是死人也感觉到不对了。

而且谢邀也曾跟他提过,他有次送自己回家后,无意间发现江莲就在他家附

近,也不知道是想搞什么鬼。

席修听到谢邀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明了,这是江莲想要找机会重复前世的那

场车祸。

因为他算算时间,距离前世车祸出现的时间差不多了。

江莲屡次攻略他不成,自然又会想偏门的方法。

所以席修非常善良大度地给她找了一个机会。

期中考结束后,席修拒绝了谢邀一起出去溜溜放松放松的邀请,反而是选择

一个人回家。

面对席修的拒绝,谢邀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席修的人设就是有时间给他玩

,他都要认真学习的学霸,所以谢邀也不强求。

“那好吧,那我送你回家。”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举动,席修也拒绝了。

“不用啦,我在路上还有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

第一次遭到拒绝的谢邀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跟席修一起回家这么多天了,席修就算在路上有其他事情,买书或者是买文

具,都没有拒绝谢邀一起过,这次他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让自己知道?

谢邀不死心地问了句:“什么事情?反正我也没事,不如我陪你一起啊。”

席修依旧拒绝笑眯眯道:“不用你陪,就很简单的事情。你自己先回家吧啊

,明天是周日,明天找你玩行不行?”

这语气这表情就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屁孩一样,听的谢邀心中怒火直起,

双眼如同燃烧了橙色的火焰一般亮的惊人。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那艘原本平缓行驶的小船都被那巨浪打得东倒西歪。

肯定有什么事情,不然席修不会不让他一起去。

谢邀苦思冥想,如果只是简单的事情,席修肯定不会拒绝他,除非——席修

跟其他女生约会。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谢邀整个人都不好了,收拾试卷的时候硬生生将试卷扯

成了两半。

他整个人就好像被困在沼泽之中,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下

去,被沼泽淹没。

泥泞咽过他的鼻子,让他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发疼。

不,他不想要席修跟其他女生约会,他不喜欢席修有女朋友。

席修听到动静,扭头一看,却见谢邀坐在位置上,双手拳头紧握,掌心之中

还捏着一半的试卷,面部狰狞,咬牙切齿,面色发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浑身微微颤抖,蓄势待发,周身气压极低,像是遭遇了什么难以置信又悲

痛欲绝的事情,以至于他散发的气息非常的糟糕。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脸色就这么难看。

席修不明所以,伸手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谢邀,你怎么啦?”

掌心底下的肩膀非常的僵硬紧绷,像是一头絮满了能量,想要咬死猎物的猎

豹一般,让席修有些心惊。

谢邀勉强压下心中的风浪,扭头冲着席修露出一个僵硬而又牵强的笑,“没

事,我只是忽然想到我家里的事情,所以有些烦。”

席修心中还是有些狐疑,毕竟跟谢邀认识这么久,他也听谢邀说过他家里的

事情,也知道了谢邀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怎么啦?是你爸爸要让你回去了吗?”

谢邀勉强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是,有其他事情,你不是有事吗?你收拾

东西先回去吧,我们明天见。”

“你确定自己没问题吗?”

席修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谢邀的这个状态看上去很糟糕。

他见过谢邀很多面,开心的,暴躁的,生气的,恼怒的,却没有见过他如此

绝望却又茫然崩溃的样子。

面对席修的关心,谢邀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觉得心里仿佛流过一股暖流开心

的很,相反的他觉得酸涩又难过。

因为以后,席修的关心,都会给了另外一个人。

现在席修对他越好,他就越难过越不甘,不想这份好被别人替代。

“没事,真的,你去吧,明天再见。”

席修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好时机送给江莲出手,这

会儿也不想浪费。

而且谢邀也是个半大小伙了,既然他说没事,自己这么一直追着也不太好,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他也不是没把江莲的事情告诉谢邀吗?

“那行,我先走啦,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想找人倾诉的话,我随时在你身

边。”

谢邀深深地凝望着席修那张关切的脸,喉咙动了动,然后点了点头,“嗯,

我知道。”

他知道席修在他身边,可是不能永远在他身边。

谢邀微微垂下头,看着掌心被中被撕成两片的试卷,眼中的光亮忽明忽暗。

席修背着书包出去,谢邀还在整理书本,似乎并没有跟席修一起回家的打算

毕竟他们往常一起回去的话,一方肯定会等另一方。

现在席修都出了教室,往楼梯走去了,但是谢邀却毫无反应,而且江莲还隐

隐听到了谢邀跟席修说明天见的事情,那也就意味着他们今天下午是不会再

一起回家。

江莲心中大喜,差点没笑出声,只觉得浑身都舒畅了起来,等了这么久,终

于等到了一个好时机。

她立马随便将书塞进包里,就背着包追了出去。

甚至没来得及离开他们这一层,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她约好的那个司机。

谢邀本来心情糟糕又郁闷,难过又酸涩,此时见到江莲那一连串举动,兴奋

的好像干成了什么大事一样,让他越发的不爽。

想起江莲之前跟踪他跟席修的举动,谢邀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个发泄情绪的地

方,于是便也跟着江莲。

他跟踪江莲的手段比江莲跟踪他跟席修的手段高明多了。

跟踪江莲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席修走在不远处的路上,一个人晃晃荡荡,手

里拿着一支冰淇淋。

他伸出舌头舔在那粉色的草莓上,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阳光挥洒在他

的身上,风吹起他耳边的碎发,他微笑着,清新隽雅的模样,像极了电视中

的初恋。

谢邀的心动了一下,目光微暗,凝神见到江莲一边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看向

街口,一边又不断地逼近席修。

他瞬间明了江莲这是又在跟踪席修。

谢邀有些嫌恶的皱皱眉头,不明白江莲这个女生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干什么

成天跟踪席修?

一开始谢邀不明白江莲跟踪的到底是他还是席修,或者是说他们两个,但是

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毕竟在一开始调查的资料中,可是显示了江莲对席修是有多么喜欢。

想到这里,谢邀看江莲就更不爽了,搞得跟个痴汉一样,有病吧。

谢邀跟了江莲整整十来分钟,发现江莲就真的只是跟在席修屁股后面儿。

席修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远离了自己回家的路线,吃完冰淇淋就去买

奶茶,在街头晃晃悠悠,也没见他跟什么人接触。

就在谢邀二战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席修停在了街口,左顾右盼,似乎在

看有没有车。

见没有什么大的车流量,他便抬腿往对面走去,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

出来一辆黑车,正疾驰开向席修。

那一瞬间,谢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间接性地失语,根本就喊不

出席修的名字,让他小心。

他疯了一般地追上去,掠过了迈着小短腿想要救席修的江莲,在她震惊茫然

的目光之中,将席修抱住扑倒,顺势滚了几圈,远离了那黑车的行驶范围。

两个人在路上滚了几圈,席修被谢邀紧紧的护在怀中,没有受什么伤。

就在他茫然懵逼之际,忽然听到了紧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车子撞到人

,人飞到地上的啪叽声。

席修想要起身看看是谁被撞了,他很怕因为自己反而让其他无辜的路人受伤

结果谢邀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松手。

席修能够感受到谢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像是受到了

极大的惊吓。

席修甚至没有去想为什么谢邀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觉得有些抱歉,让谢谢

邀看到了这一幕,以为他真的会被车撞。

席修回抱住谢邀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没事,我没事了,是你救了我,

不用担心。”

听到席修温柔的声线,谢邀这才稍微松开了抱住席修的胳膊,目光死死地盯

着席修那张脸。

席修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因为刚才被他抱着在地上滚了几圈,脸上沾染了一

些灰。

“看,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倒是你刚才扑过来抱着我转的时候,好像重量

都压在你身上啦,你没事吧?”

席修露出笑来,又有些担心地摸索着谢邀的身体,想看看他是不是哪里受伤

了。

果然,谢邀的胳膊肘跟手臂内侧都磨出了不少的血,肯定是刚才滚在地上的

时候受的伤。

而席修除去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其他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看着手臂上流血沾着泥灰的伤口,席修有些心疼,却没办法说出指责的话,

毕竟谢邀是为了他才会受这么大的伤。

看席修从兜里拿出纸巾,小心地在他的伤口边缘擦去一些砂砾,满脸心疼的

模样,让谢邀的心在发烫发热。

刚才席修差点被撞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过,如果他扑上去被车撞了会怎么样?

他只想着席修安然无事就好。

想到这里,谢邀不顾手上的伤痕,再次将席修死死地抱在怀中,声音沙哑道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席修一顿,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心里如同暖流飘过一般软软的,甜甜的。

而就在席修跟谢邀互相拥抱着安慰彼此的时候,路边的行人们纷纷地拨打

110跟119救护车电话。

刚才谢邀那猛地一扑,让众人都惊呆了。

他们以为没事了,结果谢邀跑过去后,他身后居然还跟着慢了一步的女生,

也不知道那黑车是不是也因为这突发变故被惊到,便直直地撞向了那个女生

将那女生撞得飞了起来,又掉到了地上,嘴中鲜血不断,显然是受伤不轻。

那黑车司机吓得还想要肇事逃离现场,被一群路人给围住。

席修搀扶着谢邀站了起来,通过人群中的缝隙,瞧见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

女生,正是江莲。

席修站在原地,神情有些莫名,目光淡淡。

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前世的时候,江莲估算的很好,在他即将

被车撞上的时候,一伸手将他拽了回来,但是这一次因为谢邀的出现,居然

引发了这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这算什么?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见席修的目光落在江莲身上,席修冷着脸道:“其实我是跟着江莲过来的,

我看她鬼鬼祟祟的,觉得有些不对,所以就跟了过来,结果发现她好像在跟

踪你。”

“也幸亏我察觉到了江莲的不对,才能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救下你不然的话—

—”

谢邀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发抖,要是席修真的受伤,他肯定会

弄死江莲跟那个司机。

不管江莲有没有错,谁叫她碍着谢邀的眼。

谁叫谢邀迁怒起来,可怕的很。

席修扶着谢邀,对他微微一笑:“是啊,幸亏你跟过来了。”

不然的话,江莲又怎么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跌倒在自己给别人挖的

坑里呢?

警察跟救护车来的很快,席修扶着谢邀一起上了救护车。

江莲躺在担架上,医生正对她进行抢救。

而席修跟谢邀坐在一旁,席修看着谢邀被护士小姐姐清理着伤口。

酒精消毒,擦拭在伤口上,带来阵阵的刺痛,火辣辣的,让谢邀忍不住倒吸

了几口凉气。

席修见此,跟安慰孩子一般道:“没事,没事,很快就不疼了。”

谢邀将自己全身的力气压在席修身上,委屈巴巴地瘪着嘴道:“那你给我吹

吹,吹吹就不疼了。”

给谢邀上药的护士小姐侧目看了眼谢邀那端正俊美的五官,再看看一旁被他

撒娇的席修,长得纤细文弱。

再看两个人的互动,护士小姐姐觉得自己有点想歪了。

席修低头对着谢邀的伤口吹了几口气,一边吹还一边抬眼看向先谢邀,露出

关切心疼的表情。

轻声询问,“还疼吗?”

谢邀一边委屈巴巴地点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流露出疼痛难惹的情愫,一边又

做出自己能够忍,这都不是事的样子。

看的席修心都软了,更加卖力得给他吹着伤口。

护士小姐姐见此,很想说酒精挥发,吹得越厉害凉的越难受呀!

但是显然谢邀是乐在其中,根本就不需要护士小姐姐多嘴。

而护士小姐姐也似乎发现了谢邀的小心思,并没有说些什么,反而是在心里

暗暗地偷笑。

等到了医院,江莲进了抢救室,谢邀跟席修在外面等着。

警车也紧跟其后,他们前脚进了医院,后脚警察就来做笔录。

席修跟谢邀一老一实地表示他们跟那个黑车车主都不认识。

进抢救室的那个女生是他们同班同学。

其他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说的了,就是放学出门逛逛,遇到了意外。

不过就算席修不说那个黑车司机跟江莲的关系,警方那边也会查到。

毕竟江莲跟黑车司机说好的是做戏,结果黑车司机却真的把江莲给撞了,这

样一来,司机的责任是跑不了了。

他想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顺带供出江莲让他做的事情。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黑车司机拿了江莲两百块钱,就是为了做做样子,谁能

想到谢邀忽然出现惊了黑车司机一惊,导致他不小心踩了油门,加快了速度

冲了出去,而且撞的还是他的雇主。

黑车司机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大发了,他只不过就是想赚那两百块外快,想要

帮那个小女生追到那个男生,结果却摊上这么个糟心事,他能不把江莲都供

出来吗?

江莲在病房里彻彻底底地发了一次疯,歇斯底里间又差点造成二次受伤。

是医生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重新昏睡过去。

江父江母看着孩子这样,心里难过的不行,江母更是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

地上绝望不已。

警察那边得知江莲苏醒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做笔录,江莲就又昏睡过去,他

们只能白来一趟,看了眼房间里江莲父母那惨状,忍不住摇了次摇头。

现在痛苦难过有什么用?

当初教育孩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好好教导她?让她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世间公道自在人心,自食恶果的事情时常发生,所以人一定不能心怀不轨

江莲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江父被江母赶回家休息,她自己则就睡在医院病床的躺椅上。

江莲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情还很迷茫崩溃。

哪怕前世,她也不是个残级人,可是这次穿书她却硬生生成了个瘸子。

“系统,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有些卡顿,稀里哗啦的声音在江莲的脑海中回想了一番,才出现了它机

械般古板的声音。

【宿主你忘记了吗?昨天那辆黑车撞向席修的时候,被谢邀给打破了计划,

你因为过于震惊没有注意到黑车开来的速度,所以被黑车撞飞了。】

系统说起这个事情,而江莲也同样回忆起来了。

她气得发疯,忍不住尖叫出声,在床上整个人都如同被泼上岸的鱼一样激烈

跳动。

谢邀,谢邀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打乱她的计划,为什么?

江莲痛哭流涕,对谢邀还有席修的恨充满了她的内心。

江母听到动静,连忙爬起来安抚自家女儿,可是没有用,看着女儿悲痛欲绝

狰狞可怕的表情时,江母瞧了都有些触目惊心。

“女儿啊,你现在还不知道错吗?要不是你喜欢那个男生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头来你会变成这样子吗?”

江母的训斥雪上加霜,使得江莲越发的暴怒,她一把推开江母,就要从床上

下来去找谢邀报仇。

一番折腾下来,被裹在石膏里的腿再次受伤,医生不得不重新返工。

面对江莲恍恍惚惚挣扎不已的举动,医生格外愤怒地开口道,“你要是真的

不想要这条腿,那就继续动,小心之后不仅是变成瘸子,连腿都不能用了。

江莲这下子是真的被吓到,她满腔的愤怒与怨恨无处发泄,只能不断地砸着

病房的东西。

她们家又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自然住的不是单人病房病房里。

还有其他病人被江莲这么一天两次的折腾早就受不了了,开始破口大骂。

住院的病人又有哪个是心情好的?

江母又是道歉又是安抚女儿,心力交瘁。

看着女儿怨恨的神情,她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默默流泪,哭泣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说变成瘸子是江莲崩溃不已的事情,那么第二天当她绝望地睁开眼睛看

到面前一字排开的律师团,则让她更为惊恐不安。

律师团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可是连起来她却无法理解。

什么叫做杀人未遂?什么叫做她雇佣买凶杀人?

不,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找那个黑车司机帮个忙而已,她只是跟席修开个玩

笑而已,她没有雇佣杀人,这不是真的。

“妈妈,快点给我找律师,快点,我才高一,我才高一,我不能坐牢的。”

江莲跟疯了一样,原本柔美的五官变得狰狞可怕,双眼布满如同蜘蛛网般的

红血丝,眼睛死死的凸起,看着就让人觉得瘆的慌。

“系统,系统你快点出来帮忙,系统,我要是进了监狱还怎么攻略席修?”

系统古板的声音传来,却让江莲的心沉到了谷底。

【抱歉,宿主,你的任务已经失败。根据此前情况来说,不久之后你就会被

送入监狱,坐上几年牢,就算你出来,席修与你也不会有任何再多的交集。

你已经不再是系统心目中可以攻略席修的人物,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解绑了

。】

“什么意思?系统,你什么意思?”江莲咻的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蒙了,

她从没想过系统会离开她,更没想过系统居然这么绝情。

“是,是你带我离开我自己的世界,来到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不能

把我扔在这里。”

江莲跟疯了一样不顾自己刚刚包扎好的腿,整个人又在病床上疯狂地发着疯

江母与一同赶来的江父联手将江莲按住,赶忙叫医生赶紧过来给她打镇定剂

,再这样下去,怕他们的女儿会废了。

系统机械般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冷静而又失望。

【宿主,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宿主,请不要忘记当初是你自愿同意成为我的

宿主。身为系统,我有权利解绑对我毫无用处的宿主,希望宿主出狱之后能

好好重新做人。】

【那么,宿主再见。】

“系统系统,你回来,系统。”

察觉到大脑中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被剥离走,江莲整个人都疯了。

她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声嘶力竭,冲着空气大喊系统的模样让江莲父母惊

慌不已,生怕女儿是因为残废,还有害怕坐牢被逼疯了。

系统化为一团能量团,毫不留情地离开了江莲,开始重新寻找宿主。

它飞速地寻找,却在上空与另一能量团相遇。

系统震惊不已,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另外一个系统存在?

而这个系统自然是刘达身上的盗版系统。

自从刘达换了一座城市之后,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盗版系统给刘达

的金手指也统统没有了作用。

原本就能量不足的盗版系统天天跟刘达吵嘴,逼他去搜刮气运,然而刘达非

但没有搜刮到,反而连自身的气运都快要保不住,逐渐减少。

再这样下去,它这个盗版系统哪还有什么存活的几率可言?

它最后忍无可忍地吸收走了刘达的气运,浪费了自己一丁点能量脱离了刘达

脱离了刘达之后,盗版系统也得赶紧寻找宿主,毕竟它能量不足很容易就会

消失在这个小世界里。

然而宿主不是那么好寻找的。

不过让盗版系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一个系统。

两个系统在空中相遇,彼此虎视眈眈,都在揣摩着对方的来头。

盗版系统上先打了声招呼,若是它能量旺盛,它是不介意把这系统吞下充实

自己,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它觉得对方吞噬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盗版系统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见那系统没有反应,便打算从它身边溜走

,结果没有想到,那系统却一声招呼不打就上前猛扑,跟它厮打在了一起。

盗版系统本就能量不足,根本就比不上这个正版系统,没多久就被一口吞下

吸收了盗版系统能量的正版系统查询到了它的数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

系统界的盗版。

而最让它惊讶的是这个盗版系统的宿主居然是刘达。

正版系统记得刘达,他就是跟它前任宿主谈恋爱的那个刘达。

查看完盗版系统的所有数据之后,正版系统此时都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同情这

个盗版系统。

盗版系统显然比它这个新鲜出炉的正版系统金手指要来的更多,但是没有想

到给了刘达金手指,他都没有成功,倒是跟江莲一样蠢。

不过也幸亏它没有成功,不然的话,正版系统觉得哪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现在的盗版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小说盗版,电影盗版,奢侈品盗版,现在连

系统都盗版了,这股风气一定得遏制住,不然的话,盗版系统如此猖獗,它

们这些正版系统真的是岌岌可危。

正版系统一边想着一边摇头叹气,因为有了盗版系统那一丢丢的能量,它又

多出了一些时间去寻找新的宿主。

很快它就有所发现。

那人就是谢邀。

谢邀本身气运深厚,而且跟席修关系特别好。

正版系统想着,是个人都不会拒绝自己成为龙傲天,成为世界之主的可能,

所以哪怕他跟席修关系好,也会被它策反。

最重要的是,关系好才能轻而易举地就让席修上当,成功攻略。

而且它绑定江莲的时候,就接触过谢邀,觉得他的脑子应该是比江莲要好使

而且谢邀一进这个学校就被席修给揍了一顿,是个男人都应该咽不下这口气

,他现在能跟席修勾肩搭背当好兄弟,绝对是想要先软化席修,然后趁其不

备给他来一刀最狠的。

带着这样的思想,正版系统非常开心地入侵谢邀的大脑。

【宿主你好,我是气运攻略系统001。】

【我的存在可以帮你掠夺世界之子身上的气运,将那些气运为你所用,成为

世界之主。】

此时的谢邀正在埋头写着试卷,没办法,昨天跟席修闹得太high,以至于

88折都欠下了不少债。

他是一天都在狂写着试卷,因为忙里偷闲又多亲了席修几口,然后债又加重

了。

这不,席修为了防止他还债越还越多,于是就拿着作业去了楼下客厅写。

谢邀对此表示怨念丛生。

他看着席修能多吃一碗饭,写作业自然也能多写几张试卷。

唉!

【攻略分为三条线,爱情,友情,亲情。】

【大多数情况下,攻略者都会选择爱情这一条线路,只要对方对你的好感度

达到百分之百,那就证明你攻略成功。】

【这个时候只需要你在被攻略对象面前毫不设防地问一句,你运气这么好,

能不能分我一半?】

【只要对方回答我当然愿意,那么你就能轻轻松松地从对方那里吸走气运。

【这里的一半,是真的表面意思的一半,倘若说你的问题是,你运气这么好

,能不能让我跟你一样,对方回答愿意,那么你就能吸走对方全部的气运,

吸多或者少,看攻略者自己的想法。】

【吸走气运之后,被攻略者基本上就会变成普通人,运气不好的就会很死于

非命。】

系统说完这些,满心期待道:【我看你跟席修的好感度应该非常高,至少比

刘达跟江莲要高,所以我非常看好你。】

【虽然爱情线比较好走,但是友情线也是位居第二。只要你操作得好,友情

也能超越爱情,迅速达到100%的好感度。】

谢邀面容古怪地看着试卷上的题目,露出有些叫人难以看透的笑容,语气轻

佻道,“你说我跟席修是友情线?”

系统是看不到谢邀的表情的,因此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便非常肯定道,【

是呀,你们就是友情线。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新鲜出炉的小菜鸟可没经历过两个男人谈恋爱的事情,它的程序中虽然储存

了这些东西,但是它绑定的宿主一开始就是江莲,且它得知的世界内容里面

,并没有表示席修是个gay,所以它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想去。

谢邀垂下眼眸,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遮住眼眸中隐晦的光芒,“选择哪

个线路攻略,是由你决定的还是由我决定的?”

系统回复道:【当然是由宿主决定,系统是没有这个权利强迫宿主的。选择

哪个线路,宿主可以任意挑选,并且如果宿主在攻略的时候,觉得某一条线

路难度太大,可以临时更换。】

【只不过一旦更换,那么好感度就会清零,重新开始,所以一般来说,除非

是真的难以成功,不然的话,不会有宿主轻易选择这个方法的。】

谢邀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么,如果我绑定你,我跟其他人说的话,做的

事情,甚至我在想什么,是不是都被你看到,我的隐私在你面前就根本没有

办法隐藏,是不是?”

系统停顿了一下,它当然知道这个世界对隐私的看重,连忙道,【不,不是

的,系统只能跟宿主在大脑中交流,没办法窥探宿主大脑中的想法。而且宿

主如果不愿系统能够看到你做了什么的话,你可以选择屏蔽系统。】

“屏蔽你?那我怎么知道我是真的屏蔽你了啦?还是你其实只是骗骗我呢?

系统觉得有点头大,这个还没成为它宿主的谢邀,怎么问题那么多?

这个时候,它不禁有点想念起江莲,至少江莲废话没那么多问题,也没那么

多好掌控的很。

可是换个角度想,问题越多,说明谢邀越聪明,越聪明才能攻略席修成功,

才能让它升级。

系统只得如此安慰自己,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继续回答道,【系统从不说谎

,系统设置的程序便是如此。】

谢邀恍然:“哦,那就是,你其实就是跟机器人一样,是被人设置好了程序

,我这边下达命令,即便你心中不愿也还是没办法控制的,是吧?”

系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危险,但是它单纯的大脑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便道:【没错,就是这样,所以宿主可以放心,完全不会影响到你的生

活,只要你攻略成功即可。】

其实系统也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哪怕谢邀没有屏蔽它,它也帮不了什么忙,

毕竟它的金手指跟商城都没有办法开启。

满足了谢邀的好奇心之后,系统终于如愿以偿地绑定了谢邀。

一经绑定,系统就非常欢快地将这个世界的内容发给了谢邀。

发送世界内容是需要系统能量的,此前它绑定江莲,因为江莲看过这本书的

内容,所以它非常吝啬,不愿意浪费自己的能量再给江莲重复一次,但是谢

邀不一样。

他是土著,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再加上谢邀这么聪明,所以系统才

会忍痛分出一点能量来用。

谢邀拿到内容,迅速地的看了起来,终于在犄角旮旯,在席修打脸的场景,

在路人甲的话语里,找到了自己的存在,他当场脸就黑了。

他原以为系统说的已经够凄惨,万万没想到,自己去看的时候发现比系统说

的还惨上100倍。

或许这也是系统找上他的原因,毕竟一个在这本书里连个路人甲乙丙丁都算

不上的人,自然会有一种野心想要成为世界之主。

只可惜系统似乎搞错了,他跟席修非但没仇,反而感情很好。

他愿意绑定这个系统,一是因为对系统的忌惮,只要他拒绝,系统就会另找

其他人,他不敢冒这个险,让席修处在这样的危险境地之中。

二是,他很好奇这样的系统到底有什么玄机在。

【宿主虽然我的功能不足,但是我可以免费为你检测席修对你的好感度。】

谢邀的眼睛亮了亮,忽然觉得这个系统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你说席修对我好感度是多少?”

【滴滴,监测成功,席修对宿主的好感度为80。】

【当好感度达到100的时候,宿主就能成功攻略席修完成这次任务。】

系统激动地机械般的声音都有些波动,它真的是太高兴了。

经历了江莲-20-30的好感度,再看看谢邀这边正80的分数,它能不激动地

泪流满面吗?

它选的人果然没错,系统感觉自己即将走上系统巅峰。

谢邀先是皱了皱眉头,后来又有些满意地笑了笑,若说100%那还是有些困

难的,毕竟他们俩交往没多久,但是谢邀相信总有一天席修对他的喜欢会是

百分之百。

谢邀跟系统叽里咕噜的时候,席修写完了作业,正打算上去看一看谢邀的完

成度。

他削了一盘水果,端了上来,一进去发现谢邀还有一大半没做好,就好像从

他下去之后,他就没怎么动过笔了一样。

席修立马便将那盘果盘往远处放了放,拍了下谢邀伸过去的手,开口道,“

没有完成作业的人是没有资格吃苹果的。”

谢邀嬉皮笑脸,坐在凳子上,两手一伸,就将席修的小腰给搂了进去,然后

将脸贴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仰头如同一条大狗狗一样眨巴着漂亮的眼睛,

湿漉漉地看他。

“席修,你真的忍心吗?你亲爱的男朋友已经写了好久的作业啦,这不是想

你想的都写不下去,满脑子都是你吗?你要是在楼上陪我,我肯定分分钟就

搞定这些作业好不好?”

席修忍俊不禁,佯装严肃的脸差点绷不住,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但是立马

就给憋了回去,皱皱鼻子,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行,不行,不行。”

而在谢邀看来,这哪里是凶神恶煞,明明就是奶凶奶凶的可爱样。

于是乎,他松开席修的腰肢,伸手拽向他的衣服,将他轻轻一扯,席修便下

意识地顺着他的动作,弯下腰亲上了谢邀的唇。

系统:!!!

卧槽,卧槽,卧槽!

系统三连骂,这还是从谢邀那里学来的。

它的宿主开启的不是友情线吗?

两个男人的友情还会亲嘴的吗?

系统一时间数据有些迷茫地跳动,世界上有同性恋不假,可是它这个世界不

是言情线的吗?为什么会是两个男人谈恋爱?

系统不信邪地那本内容又从头到尾地翻了一遍,终于发现原来这本是无cp。

也就是说,席修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是未知的。

想到这里,系统看向谢邀的目光都变得666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它的宿主

这么牛逼,把无cp都掰成了耽美线,可比江莲厉害多了。

毕竟言情线可比耽美线好走多了。

系统美滋滋极了,想着应该过不了多久,百分之百的好感度就能即将到手,

真的是太爽了!

绑定一个大佬宿主,果然能够带着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系统走上人生巅峰。

系统感慨地看着谢邀跟席修黏黏糊糊地亲在一起,然后殷勤地搬过来一张凳

子,让席修坐在那儿,然后又屁颠颠地跑下楼,把席修的作业拿回来,然后

两个人你侬我侬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吃掉一个苹果。

水果盘里那么多苹果,偏生谢邀就要拿一个牙签插一个苹果,他咬一口,然

后递给席修一口。

谢邀果然比江莲要更有恋爱经验,看看,看看,换做江莲,哪有这样的画面

江莲想的全是席修殷勤地伺候她,可不是她殷勤地伺候席修。

系统觉得自己get到了攻略席修的重点,那就是席修不适合照顾别人,适合

别人照顾他,不然的话,谢邀怎么能够一下子就把握住席修的命脉,而且还

成功地让好感度又增加了一点。

系统通体舒畅,眼巴巴地瞅着那剩下的20个点的好感度,不断地在谢邀耳边

轰炸,给他出谋划策,计划各种浪漫的约会。

谢邀虽然觉得系统的存在有点电灯泡的意思,但是好在对方还是有点脑子,

知道不会在他跟席修卿卿我我的时候跳出来妨碍他。

而且对方还提供了多个恋爱场景与约会Play,这倒是让谢邀非常满意。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去,席修立马关上门,脸上难过的表情一扫而空,跟谢邀

露出同款的意味深长的笑。

席修跟谢邀欢快地击掌,互相吹捧对方的演技相当不错。

谢邀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顺手拿了个苹果塞进嘴中,开口道,“真希

望这次能够让你妈妈把陈丹枫赶出去,跟个牛皮糖一样死死地粘着我们,也

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他自己成绩那么差,难道心里没点逼数吗?家里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不

找补习老师一对一教学还要来找你,你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他语重心长地告诫席修道,“你这表哥看上去人就不行,别跟他有太多的接

触,免得把你给带坏了。”

不过,谢邀转念想到席修未来可是成为首富的男人,陈丹枫在他手下根本就

不能看。

而且,如果谢邀没有记错的话,在剧情里,陈丹枫高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

转校,更没有住进席修家里。

因为这个事情,谢邀纪要还特地询问了系统一番,问它到底是怎么回事?陈

丹枫不会也有什么攻略系统,或者也是什么穿书的人吧?

系统很头大,因为它也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作为炮灰被席修踩在脚底,用来打脸用的工具人陈丹枫怎么会偏离剧情

的走向,这不科学。

只可惜,它这个新鲜出炉的系统并有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查出陈丹枫的

问题。

只能心虚地表示可能陈丹枫真的有点问题,让谢邀自己要注意一点。

谢邀:???

“就这样就没了,就让我注意一点?没有任何其他的信息了吗?”

系统连那股机械音都透露着一股心虚的味道。

【目前来说是没有了,不过席修是气运之子,再加上你的气运也不差,所以

不管对方做什么坏事应该都不会成功的。】

谢邀直接呵呵它两声,表示这个系统果然是如他所料的垃圾。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邀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也更有了把握。

面对谢邀的循循教导,席修非常听话地点头,拿了块苹果放在嘴中,然后嘟

起嘴巴,手指戳戳苹果,冲谢邀眨眨眼,示意他可以过来领取奖励。

谢邀慌忙咽下自己嘴中的那口苹果,探头过去咬住了那露在外面的果肉,顺

势亲上了席修的唇,扫荡了一下甜蜜蜜的滋味。

谢邀啄了几口被滋润的红彤彤的唇瓣,含笑道:“现在你真的是越来越会玩

了。”

席修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微微喘了口气,氤氲着水汽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

地看向谢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充满了魅惑气息,开口道,“难道你

不喜欢吗?”

谢邀喉咙一紧,抱住席修又是一顿亲吻,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充满了谷欠念

,“喜欢,当然喜欢。”

而另一边被带到客厅的陈丹枫,站在那儿听着席母循循教导。

“席修说话可能是不好听了点,但是阿姨觉得是不是应该找补习老师,一对

一从基础给你教起,这样,等你把基础打牢了以后,什么问题问席修,你才

能听得懂。”

陈丹枫双手捏紧了拳头,一脸不甘地看向席母:“阿姨,你也觉得我不行,

是不是?你也在嘲讽我?”

平时说的那么好听,把外甥当做儿子看待,真的儿子跟外甥发生过争吵的时

候,还不是站在了自己儿子那边。

若不是为了以后能够跟席修打好关系,夺走席修的一切,谁愿意住在这个小

破地方?卧室都没他家厕所大。

席母有些头疼道:“不是,阿姨不是这个意思,阿姨的意思是席修终归是个

学生,不是老师,所以讲题目的时候难免会没办法让你听懂,所以你找一个

补习老师一对一教你,肯定会比席修教导你更有用处。你觉得呢?”

“不需要,我就不信,谢邀都能被席修教好,凭什么我不行?”

看着陈丹枫一脸倔强的模样,席母很想冲着他大吼一声,为什么谢邀能听懂

,人家比你聪明呀,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从小到大,你哪次考试是考过30分的?

人家谢邀虽然一开始成绩也糟糕,但是架不住人家聪明,在席修的教导下进

步飞快,但是你想想看,你自己呢?

一道题目席修讲了三次还听不懂,还怪席修看不起他,到底是谁的问题,自

己心里没点数吗?

虽然席母在心里如此咆哮,但是面上依旧做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可惜陈

丹枫不听,就觉得席母偏心。

席母看着陈丹枫怒气冲冲地回房间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了

个电话给自己的妹妹。

回到房间后,陈丹枫气得很。

对他来说,拉下脸面跟席修打好关系,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可是,

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陈丹枫烦躁地将书桌上的作业全部都扫到地上,然后往床上那么一躺,咬着

牙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重生并不能增长一个人的IQ,前世如何的蠢笨,今生有了先知,同样不会聪

明到哪里去。

若是陈丹枫有了前世的遭遇,知道要学好,要努力上进,利用前世的那些资

源,为自己谋取一片天地,那么也无可厚非。

可偏偏他就只看重眼前这一点东西,觉得是席修害了他,偏偏就要找席修的

麻烦,一叶障目,把日子过的一团糟,还觉得自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简直

叫人笑掉大牙。

陈丹峰的妈妈接到自家姐姐的电话,听了她说的之后,皱了皱眉头道,“这

样吧,不如我也住过来,我在你家附近租个房子,再找一个老师一对一教导

他学习,等他成绩提上来了,再跟着席修学,你看怎么样?”

席母满意地开口道,“这当然是最好的,你也知道这边的学校进度比较快,

内容也深,你儿子忽然之间从咱们老家转学过来,肯定会跟不上,所以一定

得找个老师补习。”

两个家长就这么说好了,等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陈丹枫本来还打算卧薪

尝胆,忍辱负重向席修道歉,结果却听席母在餐桌上说他的妈妈今也会过来

,顺便在附近租个房子找个补习老师,陪着他好好学习。

陈丹枫:???疯了吗?

席修非常捧场地拍手道:“这样挺好的,给表哥打好基础。以后有什么问题

问老师,老师讲的肯定比我更好。”

谢邀也是非常赞同地点头,还露出一脸羡慕的神情,“你妈妈对你真好,不

像我爸,把我扔在这里就不管我了。”

席修立马给他拨了个鸡蛋放到他的餐盘上,开口道:“没事。你爸不管你,

还有我呢,还有我妈,我们全家人都会管你的。”

“就是,你要是不介意把阿姨当干妈也成。”

谢邀微微一笑,幸福地吃了口鸡蛋,余光撇见陈丹枫那绿了的脸,嘴角扬起

的弧度更大了。

因为陈丹枫妈妈的到来,陈丹枫自然又要从席修家搬出去,毕竟席家没有那

么多的客房,再塞进一个亲戚。

陈丹枫住在席修家不过一个多星期,又打包离开了。

席修看着他离去时一脸阴郁烦闷的表情,心里特别地舒坦。

离开席修家的陈丹枫过的生不如死,每天除去正常上下学之外,晚上还要两

个小时的补习,每门功课他/妈都请了一个一对一的老师。

重点是他自己表示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紧跟席修的步伐,现在他就是想

拒绝,都没有办法,只觉得一切都像是日了狗一样。

这不,时间晃晃悠悠,陈丹枫在各科补习老师的教导下,成绩终于有了一丢

丢的进步。

而期末考之前的最后一次月考也终于来临。

席修不负众望,再次拿到全校第一,谢邀也紧跟其后拿了个全校第二。

拿到成绩单之后,席父席母真的是高兴的不行。

再加上自家妹妹也在这附近,于是就一起吃了顿饭。

陈丹枫的妈妈一脸羡慕地看着坐在餐桌上的席修跟谢邀,同样都是人,为什

么人家的孩子脑子就那么聪明呢?

再看看自家儿子月考成绩,简直就是一坨屎。

当然,比起以前是有进步,可是这种进步的喜悦在看到席修跟谢邀的成绩后

,顿时就化为乌有。

吃饭的时候,陈丹枫的妈妈一个劲地问席修,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学习的?能

不能教教他表哥?

席修看了眼脸色糟糕的陈丹枫一眼,非常温柔地扬起一抹笑,尽情地在他胸

口上插刀。

“阿姨,我的方法可能不太适用表哥。”

陈丹枫的母亲好奇地问了句:“为什么不适合?还没写用,怎么就知道不适

合?”

席修吃了口青菜,有些无辜地眨眨眼道,“因为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对我来说很简单的题目,对表哥来说就难于登天,所以就算我教给他方法

,他也听不懂。”

一时间,陈丹枫父母脸上的微笑都很尴尬。

席父席母立马端起酒杯,岔开话题,表扬陈丹枫这次考试也是有进步的,说

明补习老师请来还是有用处的。

进步都是一点一点来的,现在还是高一还来得及。

陈丹枫狠狠地咬了一下猪蹄上的肉,把它当做席修的肉来啃。

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么埋汰人吗?

草!

席修爸妈跟陈丹枫父母推杯换盏的时候,陈丹枫压下内心的憋屈与烦躁,挪

了一个位置,凑近席修。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个地方一张大圆桌能坐上十个人,偏偏谢邀跟席修两

个人坐在他们五个人对面,两边各留一个位置。就好像形成两个对面一样,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毛病。

陈丹枫心里腹诽了一番,然后道:“席修,考试结束一起,出去浪浪轻松一

下呗,整天读书读书写作业把人都读傻了。”

“有句谚语说得好,All study and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

怎么样?我刚学的没有错吧?”

陈丹枫有些洋洋得意,席修吃了口谢邀夹过来的黄豆炖猪蹄,弯了弯眼睛,

等咽下那口黄豆才开口道,“表哥这是我小学就学过的,你现在已经高中了

!而且你知道这句谚语的下一句吗?”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听的陈丹枫又被噎了一下。

他再次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呐喊,成绩好了不起呀!

他果然是傻了,还会在席修跟谢邀的面前炫耀他学到的新知识。

席修日常重击了陈丹枫一番,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问他:“你要带

我去哪里玩?”

陈丹枫这才露出笑脸,凑过去挤眉弄眼道,“绝对是好地方,绝对是你们这

帮好学生没有去过的。”

席修闻言蹙了蹙眉头,眼中流露出不赞同的情绪,“不是我们好学生去过的

地方,那绝对是你们这些差生经常玩乐的地方。那不行,我不能让自己有一

丝一毫堕落的机会。”

陈丹枫:???

小朋友,我有太多疑问!

卧槽,什么情况?

至于吗?

什么叫做是你们差生去的地方?什么叫做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堕落的机会

感情他就是堕落的代表人物喽。

谢邀喝了口席修倒在杯子上的旺仔牛奶,笑眯眯道:“我倒是没见过,不如

你带我去见识一下,席修的话,就让他回去写作业吧,反正他一天不写作业

,一天就不舒服的慌。”

陈丹枫瞥了谢邀一眼,他的重点是席修,谢邀去不去有毛线关系?

若是谢邀能够说通席修一起去,那陈丹枫倒是不会介意他一起,反正他看谢

邀也不爽,多一个人进入深坑,他也乐得高兴。

但现在的情况是谢邀没办法拉席修一起入伙,那带他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但是没想到的是听了谢邀那一番话,席修忽然改口道:“既然你们都去,那

我也就勉为其难,屈尊降贵地去看一下什么叫做你们这些差生觉得好玩的好

地方。”

陈丹枫:那还真的是难为你了!

他高兴之余面色又有些糟糕,能不能不要把差生两个字挂在嘴上?你成绩好

你了不起呀!

“那行,等吃完饭我们就过去,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这件事情搞定之后,陈丹枫也不乐意继续跟席修挨着坐,胃疼还牙疼,一顿

饭都吃不好。

倒是两方的父母看到自家孩子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样子,看上去感情挺好,

心里还非常高兴,就是嘛,表兄弟之间虽然有些吵吵闹闹,但是感情还是深

厚的。

至于谢邀,陈丹枫的妈妈凑过去跟自家姐姐道:“这个男生你就一直养在家

里了?”

席母开口道,“孩子听话又懂事,跟我家席修一起学习进步,席修学习又有

个伴,这不是挺好的吗?”

虽然陈家也不缺养个孩子的钱,但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谁愿意花这么大

心思去照顾对方?

陈丹枫的母亲说了一番道,“那你也别投入太多的感情,毕竟是别人家的孩

子,你对他再好,他也不能叫你一声妈呀!”

谢邀就坐在席母那一边的位置,耳尖到听到了她们两人的对话,默默地瞅了

席母一言,心中想着,要是阿姨不介意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喊她一声妈,毕

竟以他跟席修这关系,喊妈妈是早晚的事情。

就是怕席母到时候不愿意听他喊。

吃完饭之后,陈丹枫跟席修还有谢邀,表示要出去玩一下再回家,对于这个

请求,席父席母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他们的儿子天天在家学习,夫妻俩也很

担心学傻了,所以经常让席修跟谢邀出去散散步,逛逛街。

而陈丹枫的父母也知道最近陈丹枫学习的比较辛苦,再加上月考有进步,以

及身边跟着的是席修,所以也非常放心,就让他们去了。

得到允许之后,陈丹枫立马DD约车出门,驾轻就熟地带着席修跟谢邀去了他

前世赌.博的地方。

他一点都不担心席修跟谢邀不会沉迷进去,毕竟当初的他也觉得这些没什么

意思,可是一赌就一发不可收拾,简直跟着了魔一样。

陈丹枫选择的地方,装修非常高档,有各种娱乐赌博项目,不是那种像麻将

馆一样乌烟瘴气,人声鼎沸,这里反而消费更高,档次更不一样,就算不上

赌桌,也能喝喝酒,听听音乐。

陈丹枫选择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他怕一开始就带席修他们进入赌桌的话,

他们会心有防范,毕竟好学生可是不碰黄.赌.毒的,但是这个地方就不一样

了。

一看这装潢这室内环境,谁能相信这是赌博的场合?

陈丹枫热情地介绍了一番这里的环境,然后点了三杯浓度较低的酒,但是被

席修拒绝了,席修点了杯柠檬水,谢邀跟着他也点了一杯同样的。

酒保见到三个未成年时面不改色。

陈丹枫撇了撇嘴,现在不要,早晚都会要,他不怕这点时间。

这类似于酒吧与游戏吧结合为一体的赌博场所,还真的是存在不少的未成年

,个个看上去都玩的杀红了眼睛。

陈丹枫坐了一会儿后,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也手痒了,毕竟前世赌瘾那么大,重生之后又再没有碰过,一朝进入这样

的场合,熟悉的气味让他整个人的细胞都在浑身战栗之中,疯狂地吼叫着去

赌博玩一把。

于是,他有些饥渴地推荐席修去玩那些游戏机,那些游戏机比起外面那些游

乐场的游戏机是有些不同,他们用的不是游戏币,而是货真价实的钱。

而且,获得的奖励也全都是钱。

难度比外面游戏机要难很多,但是有那巨额奖励金在面前,如同胡萝卜一样

吊在他们这些驴身上,可不得让人渴望的红了眼。

席修看了眼陈丹枫火急火燎的样子,随意地点点头表示他跟谢邀再看一会儿

,他自己要是有什么想玩的就去好了,不用担心他们。

陈丹枫一听这话,点头交代了席修几句之后,就熟门熟路地拐过一个转弯去

了暗门那里,然后消失不见。

那儿可是有两个五大三粗看着就不好惹的打手守着。

席修看着他离开,心里明白这里面可能是有暗门,藏着的是真正的赌场。

谢邀对这些游戏机兴致缺缺,觉得没什么意思。

席修微笑道,“既然表哥这么有诚心地邀请我们来,我们不弄点成绩出来,

岂不是太对不起表哥啦?”

谢邀一听席修这话,就知道他的小脑袋瓜子里面又出现了不少的坏主意。

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一番后,谢邀就很不客气地直接通知了自己家里人,顺

带着报警,告诉警方一个小时后来他们所在的赌场。

接到电话的谢家人很懵逼,不知道自家那个玩疯了的臭小子又在弄什么名堂

而这一个小时内,席修玩遍了这里所有的游戏机,对席修来说这种能靠脑子

算出概率的游戏,哪怕概率再低,有他这颗聪明的大脑再加上谢邀的手动操

作,简直就是分分钟爆机的节奏。

于是在陈丹枫在赌桌上厮杀地冲昏了头脑,赢了一大笔钱,以为自己重生之

后手气爆棚时,忽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冲了进来,一把拽起他的衣领,拖

着他走了出来,恶狠狠道,“你们到底是谁?来砸场子的吗?”

陈丹枫手上还拽着一叠的毛爷爷,心情亢奋得很,莫名其妙被拖出来,他比

这个男人还要懵逼。

陈丹枫愤怒道,“你干什么?是不是看我赢了几笔,你们就不想承认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一熟悉的声音,喊了他一声表哥。

陈丹枫恼怒闻声看去,却见谢邀跟席修周围站满了五大三粗的凶悍男人,他

身边的那些游戏机全都咔吱咔吱地源源不断地吐露着毛爷爷。

陈丹枫呆滞的目光在每台游戏机上扫去,我去了,每台游戏机都在吐钱,什

么情况?

“表哥你说的这个地方也太无聊啦,随随便便就能赢得大奖,一点挑战性也

没有,这钱多的我都没兴趣捡。”

陈丹枫:???

拖陈丹枫出来的那个男人冷笑着看向这三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家伙开口道

,“这些当然没什么挑战性,你要是敢,来咱们里面见真章。”

席修站在那儿,一脸严肃地拒绝道,“那不行,游戏机只是娱乐,赌博那可

是学校明令禁止的,我可是校三好学生,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破坏了我三好

学生的形象。”

陈丹枫这个时候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不禁暗恨席修脑子是有坑吗?这个时

候还说什么三好学生,他就不怕赌场的人暴起,将他们三个人都关在这里不

放出去了吗?

前世欠了几百万赌债,被砍断了手的痛苦与绝望再次席卷陈丹枫的全身,他

似乎终于从赌博的狂热之中清醒了过来。

想起自己前世的痛苦,他脸色煞白,两条腿都跟面条一样软的不行。

席修看了一眼陈丹枫那怂样,嫌弃地撇撇嘴,说起来,陈丹枫又蠢又毒,比

起跟江莲和刘达,还要没脑子,前世的他被这三个渣渣给算计到了,也真的

是蠢到家了。

席修跟谢邀快快乐乐地过了一辈子了,毫无遗憾地准备投胎,结果一睁眼,

他却又来到了高中时代。

此时的他被班主任叫起,周边都是同学们看好戏的目光。

席修有些迷茫,一时间不知道是这是自己死前的幻觉,还是他又一次地重生

了。

如果说之前重生是因为上天对他不公,他满怀怨恨,可是这辈子他过的幸福

而又美满。

江莲跟刘达早就成为滚滚红尘中的一颗沙粒,根本就影响不了他。

他的表哥陈丹枫则在那军事学校的教导下,硬生生从一根歪了的小秧苗给教

育成了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

可以说上辈子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遗憾与不甘,所以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席修,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抓到你在课堂上睡觉了,想当初你进咱们这

所学校,是全校第一,全校第一呀!结果在高二却不断地堕落又堕落,成绩

大幅度下滑。

甚至连当初最后一名同学的成绩都比你要高,再这样下去,接下去的模拟考

成绩出来后,你一定会被踢出咱们班的。”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当初席修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进他们班时,班主任真

的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而且,在教过他几节课之后,班主任越发觉得席修完

全有可能会成为他带出的第一届高考状元。

然而这样的美梦还没做多久,就开始崩塌。

从高一下半个学期开始,席修的成绩大幅度下滑,一落千丈。

班主任找了他谈了无数次话,但是席修却好像整个人迷瘴了一般,从头到尾

都是他没有任何问题,一定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他这成绩确实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而且每次上课都一副精神不济的

模样,班主任去他家找了他父母,他爸妈也察觉到孩子的不对,可是偏偏却

管不住席修。

还曾跟老师诉苦,自家儿子明明乖巧又听话,可是上了高中以后,忽然就像

变了一个人似的,常常半夜出去玩,不到凌晨不回家。

席修父母说了他几句,席修就顶嘴,家中的世界大战频繁发生,席修父母也

是心力交瘁,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

看着面前睡眠严重不足,黑眼圈都快成了熊猫眼,脸色憔悴,精神萎靡的席

修,班主任再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让他坐下。

席修愣愣地坐下,发现了有些不对。

他重生的时间点,似乎有些问题,不是重生在第二世自己重生的那个时间点

,而是重生在第一世,他已经被刘达引诱堕落的时间点。

席修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扭头看向一旁,书桌旁空无一人,并没有谢邀这

个人存在。

他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看着崭新如同没有翻过的书本,一时间陷入了混沌

之中。

这是上天安排给他再一次报仇的机会吗?

第二世的时候,刘达跟江莲太过于弱鸡,甚至还没来得及动手弄死他,就被

自己轻松反击,给借力打力搞死了。

所以这一次,是要他在人生低谷重新崛起打脸这两个傻逼吗?

想到这里,席修不禁有些跃跃欲试,没错,第二世重生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

时候,轻松地将两个傻逼打倒,席修觉得非常畅快。

可是这种状况,远没有自己重生回到现在这个时间点,揭露江莲跟刘达的恶

心嘴脸,将他们打落泥潭,感觉来的更加酸爽。

席修低垂着头,看着一字未动的书本,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狰狞的笑。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弄死这两个人的时候,忽然脑海中响起了一道颤颤巍巍的

机械音。

【你——你好,席修,我是气运攻略系统001,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席修:???

他眉头一皱,差点没吓出声,连忙咬住嘴唇,才没让那惊讶的声线飘忽出去

他转而在脑中质问:“你是什么东西?”

系统001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来自星际的黑科技气

运攻略001系统。】

席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奇怪,不管是第一世还是第二世,都没有出现过所

谓的系统,为什么现在会莫名其妙出现这么一个玩意儿?

气运攻略?

什么意思?

系统比席修还要懵逼,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馋席修身上的气运,知道

自己哪怕吸收不了,也想在这漫天金光璀璨的气运上面打滚,结果好像就是

因为它的举动,将席修的魂魄拉入了时空隧洞,好像回到了过去。

惨的是这个地方没有谢邀,还存在一个江莲,更诡异的是江莲身上,还有一

个以前的它。

系统很懵逼。

因为穿越时空消耗的能量非常巨大,它现在没办法脱离席修,重新寻找宿主

,只能为委屈屈地祈求席修的帮忙。

如果席修愿意主动送它一些气运,让它转化成能量,它就能脱离席修重新寻

找宿主。

不过这次系统学乖了,并没有像之前对待谢邀那样对待席修,把自己知道的

全部告诉谢邀,反而让谢邀反将了自己一军,害得它毛线都没有吸收到。

这次它告诉席修,它是气运攻略系统,因为能量不够,所以之前一直陷入沉

睡。

伴随着席修的重生,它重新启动,然后告诉席修,只要他愿意分享一点气运

给它,那么系统就会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系统来说,它对席修的印象一直拘泥于小说世界剧情以及前世的一切。

它并不知道这是席修的第三世。

所以很肯定席修会想知道一切。

然而面对系统的要求,席修对此嗤之以鼻。

不知道为什么,席修对于系统这类玩意非常的警惕,就好像曾经被系统坑过

一样。

“不需要,无所谓,人生能够重来可能是大家求而不得的事情,我有这样的

好机会,又何必想着要知道缘由呢?开开心心地拥有不就好了。”

系统有些急了,席修要是不答应,那它的气运怎么办?它的能量怎么办?

它道,【虽然你气运深厚,是世界之子,可是你要知道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在

觊觎你的气运。你要是不跟我合作的话,早晚会被他们吞的连渣都不剩。】

席修眯了眯眼睛,心中闪过一丝波澜。

“那你说说,是谁在觊觎我的气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要拿走我的气运干什么?你现在的行为跟那些觊觎我气运的人又有什

么区别?”

系统急得跳脚道,【当然有区别。】

【我只需要你一丁点的气运,给我启动能量寻找新的宿主,而那些人是直接

吸收走你所有的气运,让你凄惨而亡。】

系统爆出一个大料道,【上一辈子你气运深厚,金光璀璨,可是你现在这具

身体,气运却糟糕透了,显然是已经被人吸收了不少的气运。】

席修黑色的眼眸变的暗沉起来,不动声色地在脑海中问道,“上一辈子的事

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在上一辈子的时候,你就已经跟着我了?”

系统支支吾吾,深知自己说漏了嘴,随后理直气壮道,【对呀,我不是说了

吗?上辈子的时候我一直在沉睡,直到你重生我才苏醒。】

席修笑了,“你都沉睡了,你还能知道上一辈子的事情?你也说了上一辈子

我气运深厚,这一辈子的我被人吸收了不少气运,按理说你该在上一辈子苏

醒,顺便问我要些气运,说不准我会好心地给你一些,而现在,我的气运都

被人吞的差不多了,你觉得我是有多傻才会再免费送你一些。”

系统被席修说的哑口无言,寻思了很久,觉得席修就话真的没有任何反驳的

余地。

系统很憋屈,暗忖着不愧跟谢邀是一对,谢邀难搞,他也难搞,真的是醉了

它这个系统,为什么日子过得这么惨?

反倒是现在在江莲身上的它,吸收了席修的气运,被喂的腰圆肚肥,好气呀

诶,等等,为什么回到了过去,席修的气运反而被人吸收了,然而前世的它

却失败了呢?

难道它回到的不是前世,而是另一个时空吗?

系统整团数据都不好了。

它的能量不足以支撑它主动跟席修解绑,如果它强制性跟席修解绑,还没来

得及找宿主就会消失在这天地之中,那就亏大发啦!

无可奈何之下,系统只好跟席修做一笔交易。

【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你送我一点气运可不可以?】

虽然席修现在的这具身体气运极其微弱,但是席修的灵魂却散发着金光,估

摸着不需要多久就能让他整体的气运提升。

因此,系统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席修握手言和,然后卑微地祈求给一点气运。

系统微微叹气,寻思着为什么制造者没有把它的智商做的那么高,以至于它

居然频频被两个人类给碾压。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气运攻略系统001,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寻找宿主

攻略气运之子,吸收他们的气运,来提升我的等级。】

席修听了这一段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他甚至不用听系统接下去说的,就明

白了当初江莲跟刘达对他做的那些事情。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们身上绑定着这样一个气运攻略系统,不然的话,他们

怎么知道自己是气运之子?

下课铃声响起,放学了,同学们一窝蜂地整理好书本,就三三两两地往校门

走去。

席修前排的陈大器,整理好书本,也打算背着书包离开,却被席修叫住。

陈大器有些奇怪地扭头看了眼曾经的校草学霸,“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不要怪陈大器如此疑惑,因为自从席修开始不认真上学以后,在班级里,席

修基本上就不跟人说话,能交流的也就只有江莲跟刘达这两个人。

他这个坐前排的,一个星期跟他说话都不超过五句。

更不要说是席修主动来找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席修点头,对着陈大器露出招牌式温柔的笑。

“对,我是在叫你,今天我人有些不舒服,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我也没记住

,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谢谢你啦!”

陈大器惊讶地张大了嘴:“作业?你是在问我作业吗?你现在要写作业了吗

?”

毕竟从高二开学开始,席修就没认真交过作业,各科老师恨铁不成钢,觉得

席修是浪费了自己的才能。

陈大器也是这么觉得的,高一的时候他跟席修关系还不错,经常询问席修一

些作业题目,可是后来席修越来越堕落,跟江莲刘达两个人玩的更好,跟他

基本上就没有了交际。

说起来,陈大器觉得江莲跟刘达真是两个害人精,总是拉着席修干这干那,

从不让席修上进,反倒是他们两个人自己成绩还算不错。

尤其是刘达,硬生生地从进校以来的最后倒数几名变成了中上游。

要不是知道学校试卷都不会泄露,也没办法作弊,陈大器真的怀疑他们俩是

不是偷了答案。

现在听到席修居然努力上进了,他也挺高兴的,立马道:“你等等啊,我给

你写张条子。”

陈大器兴奋地给席修写作业条子的时候,江莲跟刘达背上书包慢悠悠地来到

了席修身边。

江莲漂亮的鱼骨辫头上坠着一只蝴蝶发卡,如无意外,这应当是第二世,江

莲在班上炫耀过刘达给她买的价值好几万的奢侈品了吧!

“席修走啊,我们一起回家,对了,晚上的时候,不要忘记了出来找我们玩

啊!”

“还有叫上陈丹枫,也久没有看到他了!”

席修偏了偏头看向这两个人,在跟系统聊天的时候,席修已经发现了他重生

的这个时间点,便是他一步步沉迷毒.品,被刘达拐带着迷失自我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他毒.瘾还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每天晚上不吸一次,便会焦躁不

已,好像有蚂蚁在心上抓挠一样,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发狂。

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刘达给他偷偷用了毒.品,他只以为自己是习惯了这

样热闹喧嚣,被人追捧,肆意玩乐的夜间生活,所以一天都忍不了。

而从系统那里知道如何窃取他的气运之后,现在的席修也明白为什么他们俩

每天都要过来找他,每次等他吸完毒.品飘.飘.

欲.仙,整个人丧失神智的时候,都要坐在他的身边问一句愿不愿意让他/她

这个好朋友也享受他这样的好气运。

毕竟,那个时候席修整个人浑浑噩噩,根本就不知道刘达跟江莲在问些什么

,他们问他愿不愿意,他自然是点头愿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系统告诉他,因为他的气运极其浓厚,所以哪怕刘达跟

江莲说让席修愿意把整个人的气运送给他们,他们也无法一次性吸收,只能

一点一点慢慢来。

就是因为这样的拖延,才能让席修重生回到这个时间点,开始翻身打脸。

至于江莲嘴中的陈丹枫,席修细想一番,立马就记起这个时间点,陈丹枫已

经住进了他们家,而且每天晚上,他被爸妈关在房间的时候,都是陈丹枫偷

偷地放他出去,给他打掩护,让他沉迷于毒.品的世界。

想到这里,席修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目光冷淡的看向江莲说了一句:“

不用啦,今天累不想去。”

江莲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接连几天的蹦迪玩乐,她自己都有些扛不住,

更不要说席修这个吸.了.毒彻夜兴奋的人。

只不过即便他现在不愿意,等到了时间毒.瘾发作,哪怕不愿意也会屁颠屁

颠地赶过来,所以江莲一点都不担心。

刘达也是这么想的,据他的系统说,席修身上的气运还能供他吸收个十来天

,所以刘达也不急于一时,他也想要看看席修被毒.品折磨的不能自己,毫

无尊严地滚到他面前求着他的场景。

陈大器在写着作业条子的时候,听到了刘达跟江莲的话心里一顿,有些不高

兴地扭头道:“席修每天被老师这么训斥,作为好朋友你们不应该让席修晚

上早点睡,而不是撺掇他又出去玩的吗?你们还是不是他的好朋友?”

江莲听到陈大器的打抱不平,微微一笑,漂亮的脸上柔情似水。

“陈同学你说什么呢?我们自然是席修的好朋友,只是好朋友不应该更要体

谅好朋友的吗?席修喜欢出去玩,我们怎么舍得阻挡他呢?”

“再说啦,席修家也不是没钱,席修本身又那么聪明,只是一天两天不学习

有什么关系?虽然高考很重要,但是除去高考之外还是有很多条道路可以选

择的,席修,你说是不是?”

席修接过陈大器写的作业条子,看他满脸的愤愤不平,忽然微笑道:“你说

得对,条条大路通罗马,除了高考自然还有很多条路。”

陈大器看着江莲脸上那得意的笑时,憋屈的不行,觉得席修果然还是被这个

女人给迷惑了。

事实上,除了他外,班上又有哪个男生不是喜欢江莲的呢?

一开始他也喜欢江莲,她的美貌,确实一般人难以企及,可是自从席修跟她

做了好朋友,关系越发密切,结果他这人却堕落成这样,然而江莲却不管不

顾,还一直怂恿着席修出去玩。

在陈大器看来,席修变成这样,江莲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他对江莲的感官也越来越糟糕。

他跟席修现在关系冷淡,更大原因是因为陈大器曾经劝过席修,不要跟江莲

一起玩,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只不过席修那个时候已经被毒.品迷惑了心智

,自然不允许陈大器这么说他的好朋友。

江莲自然是得意万分,席修是逃不出她跟刘达的手掌心的。

结果下一秒席修的话却让江莲神色微变。

“只是我觉得高考这条路比起其他路来更容易走,所以,我决定还是要好好

学习天天向上。”

陈大器听后,双眼发亮,脸上的笑也越扯越大,一个激动便拍向席修的肩膀

,大声道,“真的吗?席修你真的幡然醒悟了要好好学习了吗?”

席修看着他高兴的样子,想起了前两世陈大器为他所做的,也忍不住抿唇一

笑,“当然,放纵过后,浪子也是可以回头的。”

江莲与刘达面面相觑,眉头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觉得这样的席修似乎有些

奇怪,好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席修,怎么好端端的,你忽然又想起要好好学习去高考啦!”

刘达看似爽朗一笑,手往席修肩上那么一拍,只是还没拍到,席修一个侧身

就让他的手落空了。

刘达带笑的脸立马僵住,神色狐疑地看向席修,似乎有些奇怪,为什么席修

拒绝他的靠近?

席修一边收拾着作业书本一边开口道,“没有好端端的,高考不就是我们这

些高中生该做的事情吗?”

“对啦,以后晚上我就不跟你们再出去玩了,没什么意思。再玩下去,老师

都要对我彻底失望了,我也该重新好好做个好学生了。”

这下子江莲跟刘达觉得更奇怪了,好端端地席修怎么会想起要做个好学生?

刘达更为狐疑,因为他给席修下的毒.品,是他从盗版系统那里拿来的,因

为那个时候席修跟他的关系达到了80分,盗版系统觉得可以赊刘达一样商品

,助刘达成功。

刘达选择的就是这一种新型毒.品,这种毒.品吃完之后,毒.瘾比一般的毒

.品要来的更加的严重夸张,而且它还带有控制人心的作用。

也就是说,席修服用这种新型毒.品越久,他就越听刘达的话,刘达说什么

他便做什么。

80分也很快就到了一百分。

长此以往,席修就会成为刘达身边的一条狗。

只是这个毒.品价格非常昂贵,系统给他赊了一次之后,其他情况下他都要

自己购买。

用来购买毒.品的不是钱,而是气运值,他从席修那边吸收走了多少气运都

会储存在一起,绝大部分都拿来买毒.品了,刘达觉得不划算,所以每次买

完毒.品之后,都会小剂量地用在席修身上。

以达到使用时间更长的目的。

因此,席修被彻底掌控的时间才会再三推延。

虽然时间推迟了,但是席修现在基本上不会对他说no。

可是现在,他居然拒绝了。

“好啦,让一让,不要堵在旁边,我要回家啦!”

陈大器乐颠颠地表示要跟席修一起回家。

虽然他跟席修的家不是在同一个方向,但是一起走一段路还是可以的。

席修没有拒绝,拿起书包就对着陈大器微微一笑道:“行,我们走吧,我还

有一些学习上的事情,打算请教你呢。”

陈大器闻言受宠若惊,觉得席修可能真的是要改过自新,这可是好事啊!

目送席修跟陈大器离开后,江莲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冲着刘达撒娇道:“

席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想着要好好学习了?难道是我们

暴露了什么?他知道我们给他下药了?”

刘达看了江莲一眼,摇头道:“不可能,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会对我们这

么和颜悦色了,而且下药这事情除了你跟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席修怎么

可能会清楚?”

江莲抿了抿唇,没有说陈丹枫也是知道的。

毕竟陈丹枫喜欢她,是她的舔狗,他对她,比刘达对她要好,而且陈丹枫也

不喜欢席修这个表弟,跟他们臭味相投。

一开始江莲确实喜欢刘达,刘达的每一处五官都长在她的萌点上面,然而,

跟刘达暗地里在一起之后,她才发现了不对。

刘达跟她的目的似乎一样,都想要攻略席修。

而当初他接近自己,似乎也是因为在班上她跟席修关系最好。

知道这一点之后,江莲心中就有些忐忑。

同时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席修

是气运之子,怎么可能会有人跟她有同样的目标?

但是当刘达借着她的关系带着席修四处玩乐,甚至有次看到他给席修暗中下

药之后,江莲恍然大悟,连忙询问系统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系统的存

在?

攻略系统也很迷茫,因为它等级太低,根本就没办法察觉出刘达身上的古怪

但是这不妨碍它也发现刘达的不对。

尤其是第一次给席修下药之后,江莲坐在一旁是亲耳听到刘达蛊惑似地说出

那句话,而席修也迷迷糊糊地点头说愿意。

江莲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有错了,没有错了!

刘达身上也绑定了跟她一样的气运攻略系统,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问出这

句话来?

攻略系统同样也看的心惊胆战,按理说,每一个系统都是独一无二的,制造

者可以生产无数的系统,但是它们的功能全都不同。

这个世界上有了它这个气运攻略系统,就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相同的系统。

那么问题来了,刘达身上的是什么玩意儿?

攻略系统惊疑不定,但还是催促江莲趁刘达去上厕所,让江莲也紧跟刘达的

脚步去吸收席修的气运。

那个时候,攻略系统还是心存侥幸,希望刘达没有那么过分,把席修的全部

气运都吸收走,还能留下一点渣渣。

但是没想到,等到江莲吸收的时候,系统才惊讶地发现席修身上的气运,浓

厚的有些不可思议,根本就不是一次两次能够全部吸走的。

就是因为这个发现,系统告诉江莲,以后刘达吸收完席修的气运之后,她就

跟在刘达的屁股后面吃肉喝汤,但是务必不能被刘达发现,因为刘达身上有

个系统可能会比它更加厉害。

因为系统察觉刘达给席修服用的药可能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

而对于江莲发现自己给席修下药的秘密,刘达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还振振有词地告诉江莲,他就是看席修不爽,反正他们俩的目标都是一致,

不让席修好过,所以江莲也不用那么惊讶。

刘达过于自大,对于江莲说过的不让席修好过是因为席修忽略她的美貌,不

愿意跟他在一起,所以她很生气,要搞死席修的理由从未怀疑过。

所以做事也从不避讳江莲。

就是因为这样,江莲跟她的系统才越发确定了,刘达身上真的有一个系统,

而经过攻略系统反复地探索,终于确认刘达身上是盗版的气运攻略系统。

悲催的是,盗版系统比它这个正版要更厉害,因为盗版系统不归主系统管,

所以它拥有更大的权限,甚至连商城都不需要升级就能拥有,也难怪它能快

江莲一步,成功让刘达攻略席修。

不过这对于攻略系统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他们都不用费尽心思,跟

在刘达后面就能得偿所愿。

一开始江莲也很高兴,觉得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成功,但是等到后期,刘

达吸收了席修越来越多的气运,开始越发地狂妄自大,甚至背地里还找了其

他女生。

这个事情让江莲非常的恼怒。

江莲甚至还抓到过刘达偷吃,而且不是一次两次,甚至于有次刘达在宾馆跟

人玩双.飞。

被她抓到之后,刘达非但不觉得心虚害怕,反而是振振有词,表示正房这个

位置是留给她的,只要她不吵不闹听话,那么好处也是少不了她的。

这一番话把江莲恶心的不行,一开始江莲愿意答应攻略系统攻席修,是觉得

既然这本书叫做《席修的好运一生》,那么席修必然就是男频小说中的龙傲

天,左拥右抱,美女成群。

说不准她这个人物也是他后宫里的一员,所以她才会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攻略

席修,获得他身上的气运,让自己成为the queen of the world。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席修没有成为种马龙傲天,反倒是她看上的这个男朋友

逐渐发展成了龙傲天。

可是因为刘达更有办法吸收到席修身上的气运,而且行事霸道,又有一个厉

害的系统在,江莲在没有吸收完席修全部气运之前,根本就没办法跟他撕破

脸皮,只能虚与委蛇。

更气的是,江莲是真的喜欢刘达,所以明里暗里都跟那些女生较劲,斗得风

生水起。

系统告诫江莲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在刘达身上,因为刘达身上是一个盗版系

统,盗版系统在刘达成功地完成任务之后,很有可能会榨干刘达本身的气运

,然后另找宿主。

也就是说,刘达注定可能是个被牺牲品。

当然也不排除盗版系统觉得刘达能力不错,所以愿意跟他成为永久宿主,伴

随他一起进入下一个世界。

江莲本来是打算借着刘达的手,吸收完席修的气运就跟他分手,但是后来她

对刘达却越来越喜欢,喜欢到甚至生出了买凶杀干掉那些女人的想法。

他微微湿润着眼眶冲席修叫喊了几声,但是席修听不见,只是冲它招招手,让它跟着自己回家。

从跟席修团聚到现在,其实秦见君也发现了席修的一些问题。

第一世席修是个盲人,第二世他是个哑巴,而第三世席修也没有敌过上天的摧残,是个聋子。

秦见君赤红着眼眶,磨牙愤恨,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席修?

然而,就在他要完成自己的心愿,而席修逐渐沉寂,被全网黑的时候,他却被徐龙给穿了。

一想到这里,丛生就恨的不行,哪怕吞噬了徐龙的灵魂,都难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砸烂了浴室的镜子,面色阴郁,席修翻红就算了,徐龙却搞得他现在被全网嘲笑,成了第二任心机婊的代名词。

徐龙这个傻逼,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然而丛生心里再气,再烦躁,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不断地去弥补。

可是如果一旦她不喜欢欧阳烈了,那真的是厌恶来的猝不及防,恨不得自己亲自踩死欧阳烈。

确认了欧阳烈那倒霉的样子今天是不会下热搜后,林苗苗这才愉快地哼起了小曲,不自觉地便想起了方才遇到的席修。

当初在顾家的宴会上,林苗苗就觉得席修长得好看,虽然不是她喜欢的霸总类型,可是谁叫有些人的美,是能征服所有人的眼球。

一想到当初的自己居然会因为欧阳烈而给席修脸色看,林苗苗就特别想穿越回去打死那个自己。

多好看啊!比章小姐都好看,怎么看怎么觉得赏心悦目!

三魔王问道:“真的那么好吃吗?我的星球上也有这个东西,但是好腥啊!”

席修眯着眼睛又咬了一口,“这个是海鲜,腥味多少还是有的。但是不跟鱼那样,味道重。你们那边的做法跟我们应该不同吧!可能品种也不同!”

席修一边跟他唠着嗑,一边品尝着美食,吃果然是消弭所有物种之间隔阂的东西。

就靠着这些东西,席修觉得自己跟这位至尊VIP之间的疏离与尴尬都减少了不少,甚至还会同他开一些玩笑。

而这个叫哒哒哒的至尊VIP粉丝看起来是真的喜欢他,不但非常捧他的场,而且他每吃一样东西,对方都会用各种彩虹屁来吹这里的食物有多好吃,才能养出他这样粉雕玉琢的存在。

席明情:???

她将红酒杯攀了一下,搁置在餐桌上,双手还胸,双眼一眯,气势逼人,“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秦见君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这个女人气场如此之大,跟他哥有的一拼。

不过他大哥还有他大嫂都在,他怕个屁啊。

于是秦见仁挺了挺胸,撇嘴道,“怎么说话的?我就是这么正常的说话呀!我本来就是叫我大哥大嫂关你什么事呀?你自己要自作多情应一句,难道还不许别人反驳啦?”

“加一,我摘下眼镜,五米之内人畜不分。”

……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席修依旧实验室跟娱乐圈两手抓,跟程修延恩恩爱爱到白头。

这一世,他了无遗憾。

……

不过这次系统学乖了,并没有像之前对待谢邀那样对待席修,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谢邀,反而让谢邀反将了自己一军,害得它毛线都没有吸收到。

这次它告诉席修,它是气运攻略系统,因为能量不够,所以之前一直陷入沉睡。

伴随着席修的重生,它重新启动,然后告诉席修,只要他愿意分享一点气运给它,那么系统就会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系统来说,它对席修的印象一直拘泥于小说世界剧情以及前世的一切。

它并不知道这是席修的第三世。

陈丹枫这才露出笑脸,凑过去挤眉弄眼道,“绝对是好地方,绝对是你们这帮好学生没有去过的。”

席修闻言蹙了蹙眉头,眼中流露出不赞同的情绪,“不是我们好学生去过的地方,那绝对是你们这些差生经常玩乐的地方。那不行,我不能让自己有一丝一毫堕落的机会。”

陈丹枫:???

小朋友,我有太多疑问!

卧槽,什么情况?

哪怕她用尽手段,弄了一个女儿,他还是不喜欢她。却对那个女儿宠爱有佳,看的令她嫉妒愤恨。

没错,她嫉妒,她愤恨,她不甘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能得到赵坤的喜爱,而她这个名正言顺的赵夫人却什么都得不到。

她的恨意在赵娉婷五岁生日的时候达到了巅峰,她五岁的生日,赵坤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而且还宣布之后让赵娉婷呆在他的身边,由他照顾。

日后赵娉婷要是想她了,可以过去她那边住几天。

赵娉婷是她唯一能够见到赵坤的法宝,若是赵娉婷走了,赵坤又怎么可能会见她?

“难道多了一个儿子,你就不要自己的女儿了吗?”

席樱怨恨道。

席父一直都在观察席樱的神色,见她听完一切没有任何的愧疚,心虚,只有满满的不满跟怨恨,心里是真的失望,他是想拉她一把,但是显然对方不那么想。

“小樱,你对你哥哥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也别狡辩什么。你能出来,是清凌手下留情,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不要说我们这当父母的没有提醒你。你跟阿修都是我的孩子,他有的,你也会有。”

席父到现在都不明白,他苦心教育的女儿为什么会为了家产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蓝蛇再一次深深地震惊了。

刚才它只听到席修说把营养液让给它,却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嘴中的种地二字。

他怎么可能会种地?

在它见到这个纯种人的时候,都不知道已经震惊了第几次。

但是它以帝国将军的名声发誓,这一次绝对是最最震惊的。

她们在这个隐蔽的地方过了一段时间,所以阿朱并不担心母亲的安危。

因为她们在逃亡之中,隐约也察觉到了帝国的动荡。

据说大皇子与二皇子在内斗,整个帝都都闹的腥风血雨,甚至还牵连了不少平民。

就在帝国子民抗议的时候,大将军忽然出现了,所有人都震惊万分,欢呼雀跃。

原来大将军没有死,他是在为帝国子民抵御虫族的时候,被王室陷害。

席修说到做到,放学回家后,就搜罗了初三的试卷,亲自熬夜给谢邀搞了几门功课的试题。

而谢邀本来晚上是打算出去浪一番,但是一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那奶奶灰的发色,想到席修的警告,便有气无力地去了理发店,叫理发师把颜色染回去。

理发师瞧着谢邀这张俊脸,还有这独特的发色,有些遗憾道,“为什么要染回去?这头发的颜色多配你呀,不如咱们染个粉色也可以呀。”

他看谢邀这样子,还以为是中二期爆棚的少年,喜欢特立独行,所以特别推荐他觉得适合谢邀的颜色。

谢邀脸都黑了,“神经病吧,粉色是我一个大男人该染的颜色吗?把我染黑回去,我是个高中生要好好学习的,你是想让我被老师抓典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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