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落在身上的，那道恶意满满的目光，江辰眸中闪过抹不屑。
区区手下败将，还想翻身？
当下勾起嘴角，语气悠然道：“死？不，朕没打算拿死威胁你。”
“对你这种人渣来说，轻易死了就太便宜你了，也对不起那些惨死的少女。”
听出江辰话语里的认真，蛊师首领心底泛起不安，色厉内苒道：“狗皇帝，你又耍什么花招？”
“老子连死都不怕，你还有什么手段能让老子屈服？！”
闻言，江辰温和一笑，目光流连在蛊师首领健全的躯体上：“果然是域外蛮夷，眼界太浅，说出来的话也是惹人发笑。”
“这里可是诏狱，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可太多了，要不是赶时间，朕就派刑师让你一个个体验了。”
说到这，江辰脸上浮起抹遗憾。
这个表情落在蛊师首领眼中，让他更加不安，身上汗毛都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
再开口时，语气都不如之前强硬，隐隐带着一分软弱：“你，你什么意思！”
“狗皇帝，我告诉你，我不仅是蛊师，也是拜火教的传教使，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就是得罪了域外两大势力，后果很严重！”
“而且，那些中了我师傅蛊毒的女子也需要人救治，她们中有不少都是出身高门，你要是把我杀了，她们必死无疑。”
“到时候，就算你是皇帝，也肯定承受不住她们家族的压力。”
把自己苦思良久的话说出来，域外蛊师的不安减轻了不少。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硬气的人，甚至在被压到牢房的路上就已经决定要向江辰投诚，老实交待换取一条生路了。
奈何江辰这狗皇帝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威胁他，说什么坦白了就给一个轻松的死法！
他妈的都要死了，还有什么轻松不轻松？
蛊师首领也是百般权衡，才装出这副宁是不折的模样。
至少咬死不松口的期间狗皇帝不会对他动杀心，自己也能找到机会，添加筹码，改变他的主意。
缓和下语气，蛊师首领主动示好道：“皇帝，说到底我就是收钱办事，咱们之间没有化不开的仇怨，何必把局面弄的两败俱伤？”
“我可以对天神发誓，只要你绕我一命，我可以无条件配合你，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你在朝中一定有不少看不顺眼的人吧？我可以利用蛊术把他们都替你除掉。”
“你是知道蛊师厉害的，我能做的，比你这些手下更多！”
看着满口鬼话的蛊师首领，江辰嘴角缓缓勾起。
上钩了！
他太清楚这群蛊师狡猾狠毒的本性了，所以在来之前就计划好了交锋时的话术。
要是他没有一开始就展露出必杀的决心，这个蛊师首领绝不会这么简单就屈服，亮出自己所有底牌。
更不会卑微恳求，出卖自己的一切，却仅仅只换却一个活命的机会。
当然，江辰没打算放过这个人渣，等把这家伙所有的价值榨干，就把他小成人彘，送去给他师傅作伴。
心中杀意翻涌，江辰面上却是佯装出思索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后，才表情阴沉道：“好吧，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朕答应了，但前提是你履行自己的承诺。”
看着江辰一脸吃了大亏的表情，蛊师首领心里憋屈的不行。
他本来都打好主意了，等狗皇帝过来，他就以幕后之人的信息要挟这家伙给他恢复武功，或者是提供他需要的药材。
否则，他绝不开口。
可现在，一切打算都落空了，这狗东西竟然真的铁了心要杀他，只能把身上的筹码用来保命了！
看出域外蛊师的心思，江辰笑容越发越悦，示意众人后退，温和道：“既然交易达成，就把幕后主使的身份告诉朕吧。”
“记住，别对朕说谎，后果你承担不起。”
虽然面上带笑，但江辰眼中却结满了冰霜，让域外蛊师忍不住的发憷：“我，我也不知道。”
似乎是害怕江辰发怒，他语气慌乱解释道：“你先别急啊，是你让我说实话的，我不知道总不能瞎编一个告诉你啊！”
“我跟那个幕后之人交易这么多次，只知道他是个王爷，权势很大，在宫中人脉很广。”
“多年前通过拜火教跟我搭上了关系，控制了我，上次毒害淑贵妃的药就是他让我研制的，我就是他手上的一个工具，内幕消息很少接触。”
说着，他语气带上一丝讨好：“陛下，我就是一个小棋子，无足轻重，您就放了我吧。”
江辰静静听着，表情难分喜怒，淡淡开口道：“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说，就想让朕饶你？”
“莫非，是朕没对你上刑，让你觉得朕脾气好？”
闻言，蛊师首领打了寒颤，不知怎么的，脑子突然浮现出自己师傅被做成人彘的惨状。
噗通跪地道：“陛下，我突然想起来件事，那个控制我的王爷，他手上养了一支私军！”
“私军？！”
江辰脸色瞬间阴沉：“你确定？”
“要是撒谎，朕现在就把你剥皮拆骨！”
域外蛊师咬着牙，有些难以承受江辰的犀利目光，肯定道：“这事是我亲眼所见，绝对属实。”
“他的军队就驻扎在帝京旁边的属城，有五千余人，打散伪装成了好几个村镇，除了知情之人，其他人就算到了也发现不了异常。”
“这王爷当初选好藏兵地后，就把村镇上原住民全给杀了，让我去处理的尸体，还特意叮嘱喂给蛊虫，不能有丝毫遗留……”
听着蛊师首领的交待，江辰神情越来越冷。
这江左王，当真是该死！
拥兵自重也就罢了，居然还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
“够了，那支军队藏身何处？”
蛊师首领不敢在这种时候触江辰眉头，苦思冥想道：“详，详细的地址我也不知道，当时他派人来接我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的。”
“处理尸体的时候，也是全程派人跟着，不让我乱走……但是，我记得有一个村落口种着株八十年的枣树，村子的祠堂还有先帝赐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