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我是谁，现在还重要吗？”
他能为穆清雪做的，这两年时间都已经做了。
就算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也不可能再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了。
从丁璇把他赶出家门，她连阻止都不阻止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对她失望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别说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穆清雪强忍着泪水，说道。
其实这两年她能感觉到聂凡对她那种无私的爱。
只是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丁璇一直在她耳边灌输那些聂凡如何如何不堪的话，她对聂凡也开始有些失望起来。
她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少了根手指根本没有什么，只要他肯出去工作，肯担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她也不会那么烦他了。
一个大男人整天在女人面前晃来晃去的，久了谁不烦啊？
聂凡走到他面前，低头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们还没正式离婚，你被别人的男人欺负，对我的名声不好！”
“真的只是这样吗？”穆清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不相信，当初那么爱她的聂凡，竟然只是为了顾全名声才来救她的。
“我现在有我的事情要做，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开玩笑！”
聂凡说着，便直接无情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聂凡！你别走！”
穆清雪冲着聂凡的背影喊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没有任何回应，甚至头也不回。
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来。
不知为何，在聂凡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
她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样。
心里一阵绞痛。
“宋总！麻烦您等一下！”
看到宋宇要走，穆清雪赶紧上前把他拦了下来。
“你还有何事？”宋宇冷声问道。
“那个，宋总，不知道我们穆家到底哪里得罪了您，你为何直接中断与我们的合作……”
“你到现在难道还不知道？”宋宇皱眉道。
“难道真是因为聂凡？他在你们集团到底是什么职位啊？他怎么会……”
穆清雪想想刚才那震撼的一幕幕，心里难免有些犯怵。
倘若聂凡的身份真的比宋宇都要尊贵，那穆家发生的一系列的麻烦就不难解释了。
“你还是自己去想吧！我无权奉告！”
宋宇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宋总！”穆清雪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大喊。
可宋宇压根不搭理她，想要跟他谈恢复合作的事情，简直难如登天。
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宋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宋宇对聂凡真的很尊敬。
如果聂凡肯替她跟宋宇说几句话，穆家公司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她把聂凡伤得那么深，聂凡又怎会再为了她去帮穆家？
……
翌日，上午。
穆家公司门口聚集了大量的供应商及其亲属，有的甚至直接拉起了横幅，都是让穆家还钱的字样。
现在穆家已经彻底玩脱了，资金链也完全断裂！
那些供应商拿不到应有的款项，自然要到穆家来闹。
老太太在穆哲元的搀扶下，一个劲儿地给供应商们道歉，想要博取他们的同情。
可那些供应商都铁了心一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还钱！少在这里装可怜！我们可不是慈善家，也要生活的！”
“你们穆家在得罪超凡集团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的后果了！”
“快些还钱！不然你们公司也别想正常营业了！”
之前像舔狗一样的供应商们，听说穆家得罪了超凡集团，资金链断掉，顿时翻脸无情。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倘若不还钱，那就法院上见吧！”
说话的是供应商中的带头人周昊，以前对老太太很是尊重。
但此一时彼一时，拿不到钱，天王老子他也要去讨个说法！
“周总，上次咱俩可还一起喝酒呢，你这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啊？”
穆哲元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我们穆家可还没彻底倒闭呢，你这么落井下石，似乎有些不妥吧？”
“我落井下石？姓穆的，你扪心自问，我周昊之前对你怎么样？”
周昊冷笑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傻子耍啊！”
“今天若是不还钱，你们穆家公司也别想开下去了！”
周昊态度异常强硬。
其余供应商也都纷纷响应。
总之，今天若是穆家不还钱，他们指定不会轻易离开的。
穆清雪昨晚回去就跟丢了魂一样，今天到公司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穆龙杰看到她这样，直接气得大喊道：“穆清雪！都是你把公司害成了这样！你竟然还有脸在这待着，真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你若是不联合你妈赶走聂凡，他会让超凡集团董事长对我们穆家下手？！”
在穆龙杰看来，这一切的麻烦都应该由穆清雪来承担！
聂凡可是董事长的司机，还救过董事长，这种人就算以前是个废物，也绝不能招惹啊！
“你自己瞧瞧这条报道！你就知道你到底得罪了怎样的人！”
穆龙杰说着，便把手机递到了穆清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