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说别人？
体育馆内主要是排球跟游泳项目，为了学生们的安全，学校派了五名老师守在四周，教游泳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老师，肌肉健硕发达，引得不少怀|春的少男少女红了脸。
林肃早年在孤儿院长大，后面就有个湖，那个时候孩子们没什么可玩的，一来二去就会游泳了。
但顾炎不会。
顾炎盯着游泳池，眼神要多冷有多冷。
郑雅安看得好笑，低声跟林肃解释：“你炎哥小时候下水就跟要他命一样，所以怎么都学不会。”
顾炎阴沉扭头：“找抽呢。”
林肃了然，走到顾炎身边：“炎哥，那我们就在附近玩玩，不下水。”
“为什么不下？”顾炎转身去换衣服，“我试试。”
他不恐水，虽然小时候怕的要死，但大了也就好了，只是没刻意训练过，所以到现在也不会。
顾炎身材极好，虽然不如成年人那么健硕，但该有的一点儿都不差，裹着紧致的泳装，隐约可见腹部的肌肉线条跟好看的人鱼线，老师忍不住点了点头：“练过？”
“嗯，会健身。”顾炎回答。
真学起来，顾炎接受性还是蛮强的，他的天赋，体现在各个方面。
林肃在岸上守着，心里有些泛酸，这些人一直盯着炎哥看，后悔了，就不该让炎哥去学。
林肃没有腹肌也没有人鱼线，被顾炎养了这么久，身上也没二两肉，好像那些年的亏损一下子将身体掏空，有时候林肃吃完饭，顾炎下意识去摸他的小腹，也摸不到几分鼓起。
“有这么一个男朋友，挺苦恼的吧？”郑雅安站到林肃身边，似笑非笑的说。
话音刚落，一个女生红着脸递给郑雅安一瓶水，结结巴巴：“学、学长你喝！”
正在换鞋的傅小楠忽的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林肃坦然：“是挺苦恼的。”你还有脸说别人？
郑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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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应了一声，有些失望地离开。
不远处，白纤菀死死盯着林肃，恨不得将这个人看穿了，她握紧毛巾，终于下定了决心。
“林肃。”顾炎浮出水面，将头发往后面一抹，露出精致耀人的五官，“下来。”
林肃依言，然而刚站到游泳池边上就被顾炎一把拽了下去，看着很粗鲁，但顾炎掌握着力道，少年端端摔进他怀里，一口水没呛到。
“炎哥。”隔着薄薄的衣料林肃能感觉到来自顾炎身上的温度，一时脑袋空白，“你放开我，我会游泳。”
顾炎凑到林肃耳边，“平时是在家里，今天咱们光明正大。”
林肃浑身都烧了起来。
林肃不敢让顾炎去中间，太深了，去也行，但必须带上游泳圈，黄色的，还挺卡通，顾炎表示死都不会带，于是两人就在浅水区待着。
玩了二十分钟，顾炎催促林肃：“上去，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迟点儿我带你去冲澡。”
“炎哥呢？”林肃问。
顾炎：“我跟老师说几句话，很快就来。”
林肃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