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看到夏思月全身湿透了，心头一紧，忙问：“怎么搞成会这样？”
夏思月慢吞吞地回了一句：“救了个人，我先去换衣服。”
刘桂花：“快去吧。”
刚换好衣服，夏斌就回来了：“姐，警察说会调查清楚。”
次日早上，夏思月来到青阳派出所。
她找到所长出示了证明跟材料。
所长叫楚洪亮，今年五十岁，一米七五的身高，有点偏瘦，但精神很好，眼睛也炯炯有神。
楚洪亮老早之前就从其他人口中听过夏思月的名字。
大学期间就立了好几次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以为上级领导会把人分到军部，没想到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楚洪亮伸出右手：“欢迎——”
夏思月回握：“谢谢所长。”
之前去开会时，上级只告诉他，会分新人来青阳派出所，没说是夏思月。
既然上级没说是安排什么职位，那么只能从底层做起了。
楚所长领着夏思月来到大厅，召集所有人聚在一起，跟大家介绍：“这位是夏思月，是京都毕业的，以后是你们的同事，大家一起欢迎她。”
潮水般的鼓掌声在空中响起。
夏思月给大家敬了个礼貌，大声道：“谢谢大家。”
楚所长给夏思月安排了一个位置。
让她先从琐事做起。
夏思月则告诉他，上级交给她一个任务。
楚所长得知夏思月的任务是调查丢失的军火外，立马变得凝重起来：“这个案子有四年了，一直没人破案，你刚来就给你这么难的任务，只怕很难完成。”
夏思月是迎难而上，越战越勇：“只要我坚持，总有一天会破案。”
楚所长觉得夏思月想的太美好了。
一个案子，查个两年三年是有可能性的。
若是四五年，没人会继续的。
上级领导也不会允许。
不过，这是上级领导交给夏思月的任务，楚所长也不好再说什么：“需要我给你调人手吗？”
夏思月摇头：“不用，我先自己查查，人手不够，再找你。”
直觉告诉她，这个案子有鬼，最好别惊动其他人，不然会打草惊蛇。
“所长，这个事，你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楚所长别了夏思月一眼：“我爬到所长的位置，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像你这种加密的案子，除了最高领导，一般人都是保密的。”
夏思月听到这话就放心了。
所长离开后，夏思月就出去了。
她去调查一切跟军火有关的人。
她虽然没有帮手，但有金猴跟大黄。
有它们，查起案子来事半功倍。
经过一个星期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派出所的人看到夏思月经常外出，并且一点也不像新人，便凑在一起议论着。
“夏思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来派出所一个星期了，整天往外跑，没有纪律，不把组织放在眼里，她是瞧不起我们派出所吗？”
“听说她是军校的高材生，还在学校时，就立了好几次功。”
“看来是真的瞧不起我们所里啦！”
所长出来，看到大家凑在一起议论，冷着脸呵斥：“手头上的事干完了？一个个都像八婆一样，不干事，只知道八卦！”
大家被所长说得面红耳赤。
胆子大的，则问所长：“楚所，夏思月整天往外跑，也没干事，你怎么不说她？”
所长往前迈出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说话的人：“她有另外的事，你们把自己手头上的事干完就行了，别整天盯着别人。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办案！”
男人被所长说得很不服气：“我也业务能力不差的。”
所长顺着他的话点头：“嗯，你是业务能力也不错，就是进青阳派出所五年了，一个人只办了一个案子，还是跟其他人一起办的。
你的档案写着，你是警校毕业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就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考上警校的！”
男人被所长怼得说不出一句话。
一张黝黑的脸像变色龙一样。
其他人都抿嘴笑。
所长看到大家安静了，又继续说道：“好好干活，只有业务能力强的人才有机会往上爬。”
众人背脊一直，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是——”
……
某个职工楼。
“大毛，有人在查军火。”
说话的男人剪着光头，额角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叫大毛的男人背对着光头，双手背在后面，眼神晦暗不明：“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查到凶手，比登天还难，你急什么？”
光头一脸无奈：“我也不想急啊，但心里很慌，总感觉要出事了。”
大毛转过身，露出一张普通的脸：“你是做贼心虚才心慌，回去吧。
以后没事，别来我家。”
光头走出职工楼。
总感觉有人跟踪他。
他来到人多的地方，那道视线才慢慢消失。
第二天，他又来找大毛，并且把有人跟踪他的事说了一遍。
大毛看着心态崩溃的光头，心里有了主意。
这个人不除掉，只怕会引来麻烦。
当天晚上。
大毛约光头出来吃饭。
光头很爱喝酒，大毛点了两瓶酒：“今天不醉不休。”
光头举起酒瓶毫不客气地灌下去。
大毛买的酒度数比较高。
光头喝完一瓶，头昏昏沉沉的，但他兴趣高，没注意，而是继续喝。
走出饭店，人跌跌撞撞的。
大毛跟他分开后，跟回家了。
而光头因喝的太多，连自己的家在哪都不知道。
他像幽灵一样，在夜色中游走。
走了很久，对面冲过来一个年轻男子，问他要钱。
光头傻乎乎地看着对方，口齿不清道：“钱，什么钱，我没钱。”
男子抓住光头的衣领，眼底带着凶意：“身上的钱全拿出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光头摸了摸头：“我不好看，我丑，我媳妇就是看到我太丑了，才跑了的！”
年轻男子见光头醉醺醺的，干脆自己动手拿钱。
他在光头身上搜到一块钱：“丑鬼，怎么只有一块钱？”
光头傻傻一笑，眼睛迷离又模糊：“我没钱，但有金条，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