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夫人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骗你一样！我知道你乖孙强。”
“可我家廊儿也不弱，小小年纪已是秀才，前段时日又得青云书院院长赏识，进了青云书院。”
老妇人面上露出和蔼笑意，“好姐姐，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您看您，怎还放在心上去了呢？”
杜老夫人哼了一声，没说话。
老妇人面上有许些尴尬。
下一刻，杜廊声音从外面传来，“祖母，我回来了。
杜老夫人双眼一亮，连忙起身，“回来了。”
杜老夫人视线望着门口，嘴上念叨着，“人回来了。”
老妇人见状，连忙道，“姐姐，莫急。”
杜廊脚下生风，疾步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两位老者，他脸上浮起温和笑意，一一问好，“祖母。”
“姨祖母。”
老妇人面带笑意点了点头。
杜老夫人朝杜廊点了下头，目光快速他身后看去。
见杜廊身后空空如也，她愣住。
杜廊见祖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身后看。
他眼露疑惑，也转头朝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他出声询问，“祖母，您在看什么？”
杜老夫人，回神过来。
她问，“就你一个人回来的？”
杜廊点头。
杜老夫人一张脸直接阴沉了下去，“不是让你去请苏大夫吗？你请的人呢？”
杜廊回答，“苏大夫我请了，人都走到半路上了，可苏大夫突然说她有急事。”
杜老夫人追问，“然后呢？”
杜廊疑惑看了祖母一眼，“祖母，就这样了，没有然后了。”
杜老夫人见宝贝孙子那副傻样，感觉胸口有点疼。
她抬手捂住胸口，缓缓坐回到凳子上，闭上眼，平复着心中思绪。
老妇人，杜廊见此情形，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赶忙出声询问。
“姐姐，你何处不适？”
“祖母，您哪儿不舒服？同我说，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杜老夫人掀起眼皮，瞥了杜廊一眼，又合上，“被你气的。”
这话砸到杜廊头上，砸得他摸不着方向。
他询问，“祖母，我何处引得您不高兴了？您同我说，我立马改！”
“改？”杜老夫人冷哼一声，“我让你去请个人，结果你把人给我弄丢了！你说这件事你怎么改？”
杜廊听了这话，明白过来。
祖母是在为苏大夫没过来一事而生气呢。
他赶忙解释，“祖母，您别生气，苏大夫，只是现在不过来，一会儿她办完事情就来府上了。”
杜老夫人闻言，立马坐着了身躯，一双眼望着杜廊，“那苏大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办完事，什么过来？”
杜廊一笑，“苏大夫说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
“一个时辰。”杜老夫人皱眉，目光落在一旁桌上饭菜上。
杜廊跟着看过去，才发现桌上摆满了饭菜，都还未动过。
他收回视线，侧目看向祖母，“祖母，您别同我说，您到现在还没吃午饭？”
杜老夫人对上杜廊看来视线，“听你意思是，你吃过了？”
杜廊一笑，“还没呢。”
“我这不一回来就先过来告诉您，苏大夫晚点过来一事吗。”
“祖母，您没吃饭就快点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吃了对您胃不好。”
杜老夫人没回话。
一旁老妇人见状，出了声，“姐姐，那苏大夫一个时辰才过来，人家肯定是吃了饭再过来了。”
“咱们就不等了，吃饭吧。”
杜廊皱眉出声，“姨祖母，听您话的意思是，祖母和您之所以还没吃饭，是在等苏大夫过来一起吃饭？？”
老妇人还没回答。
杜老夫人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双手搭在凳子两侧扶手之上，缓缓起了身。
杜廊赶忙上前搀扶。
杜老夫人朝了老妇人那边看了一眼，
“妹子啊，下次你过来时把玉轩叫上，让玉轩教教这个榆木脑袋。”看書喇
老妇人轻笑一声，应了一声好。
杜廊则一头雾水，他为何又成了榆木脑袋？
他出声询问祖母。
杜老夫人直接不带搭理的。
……
苏绾吃完饭，一开始想的是回医馆睡一会儿。
走到半道上。
她想起了一人。
钱清雅。
小产之后，她一共过去了三次，
后面因为忙，就没过去了。
今天想起，苏绾掐手算了算，钱清雅正好明天出小月子。
再过两天，就是除夕。
今天是年前，她最后一次在县里看诊。
下一次上县里来看诊，得初六以后了。
胡思乱想的空隙里。
苏绾买了些滋补类的东西，又配了养气血的药过去看望钱清雅。
来到钱清雅居住处。
她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院门打开。
苏绾下意识就叫碧玉，“碧……”
刚吐出一字。
发现开门的不是碧玉，而是一老嬷子。
看到老嬷子的第一瞬间，她心里咯噔了下，反应就是，钱清雅出事了！
她抿了下唇，目光紧盯着老嬷子，拎着东西的手动了动，思索着出手一事。
老嬷子把她打量一番，轻声询问，“您可是大小姐口中的苏神医大夫？”
一听老嬷子说话语气，不像坏人。
她点头回，“苏大夫是我。”
老嬷子脸上浮起了笑意，且往后退了两步，把路给让了出来，“苏神医，您快些进来，方才大小姐还在说起您呢。”
苏绾走进院子。
初一紧随其后。
老嬷子见状出声，“哎…这位公子，你能在外面稍等片刻吗？”
苏绾停步，“婶子，他进来就在院子里，不进屋。”
老嬷子愁容看着初一，“可……”
苏绾笑着道：“先前我们来过几次，每一次初一都进了院，坐在院里等。”
老嬷子还是没直接让初一进院。
她同苏绾道：“那劳请苏神医在此稍等片刻，等我这个做奴才的去询问一下。”
“我去去就回来。”
老嬷子没等苏绾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
苏绾盯着老嬷子离开背影，朱唇紧抿。
看样子。
钱清雅流产一事还是没能瞒住钱家。
这老嬷子左一口大小姐，右一口大小姐，显然是钱家派过来伺候钱清雅的。
“苏大夫，这婆子什么来头？上次过来好像没这人吧？”
【作者题外话】：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