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豫立刻就明白了楚轩的意思，衍既然释放了空间封锁，必然是不想让他离开那里。如果系统是衍制造的，他必然不会不知道什么样的封锁才能禁止系统的穿越。
楚轩突然又问道：“你觉得衍的力量来源是什么，按你的划分，是神秘侧还是科技侧？”
江豫思索了片刻：“神秘侧吧。”
楚轩没有对这个答案表示意外，随即继续道：“那在你印象之中的诸天万界所有的神秘侧，哪有同等级的器具会超过生灵的？”
楚轩的例子很简单，单纯的器具必然会受限于其材质所能发挥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比得上它的制造者的。就如遮天中的天帝鼎，固然达到了仙器的级别，却依旧不可能胜过当时的叶凡。
而科技侧则是完全不同，普通人制造出的手枪完全可以轻易地一枪解决自己。
“尽管他源于神秘侧的可能性达到七成，但没有切实的证据，姑且不谈这个。再来谈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概念性毁灭是什么样的？”
江豫回想到当初见到的那一处处毁灭的世界，隐约察觉到了不对。楚轩又咬了两口，将苹果核扔在垃圾桶里才继续道。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真正的概念级别的毁灭是不会留下任何所谓的碎片的。按理说整个宇宙都应该全部消失，你根本看不到遗留下来破碎的星球和尸体。”
“所以他在骗你？根本没有什么所谓诸天万界的概念毁灭？”郑吒突然插嘴，但楚轩看都没看他一眼。
“应该说他跟你说的并不准确，概念被消除应该确实在进行，但很大概率曾经被阻拦或者削弱过一次。你不就是个例子吗？”
江豫抬起手看了看他的掌心，除了许久刀不离手留下的茧和放血留下的伤疤，一切都和普通人一样。
但他确实是个例子，概念消除没能消除他。概念消除的目标是江豫，可是他早已经不是单纯的江豫了。
“你的意思是，曾经的诸天万界也有一个诡异的信息综合体，但是那一次失败了，所以才会有遗留下来的、破碎的诸天万界？”
江豫努力梳理得到的信息，他目前所知道的大半都被这短短的几句话颠覆。楚轩与他不同，他当时是局内人，楚轩却能够站在旁观的角度避开一切感情影响判断出最合理的可能。
“所以，其实衍的目的是要阻止这次概念级别的毁灭？”他若有所思又不太肯定，总觉得似乎缺点什么。
“不是衍，是系统。”楚轩摇了摇头“根据我的分析，系统的来历可能性最大的有两种，一种是它来自比衍更强的人手中，另一种，它本身就是个生命体。”
他又看了一眼江豫的额头处，继续道：“按衍的说法，他其实对我们而言已经算得上无所不能了，之所以不去动手修改只是担心一个改动会引发世界的崩溃。我个人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江豫也点头，按照楚轩的分析，这种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所以说，他意识里的系统，其实是活的？
楚轩推了推眼镜，眸子中闪过一丝狂热，那是在见到他无法解决又很感兴趣的东西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看你意识中系统的表现，我似乎猜对了。那么我另一个猜测的可能性也会提高很多，江豫，你根本不是你所认为的普通人。”
江豫沉默了片刻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霸王和王侠也都好奇的看向江豫，他们两个完全不明白楚轩为何要这么说，只是纯粹的相信楚轩的智慧。郑吒挠了挠头用胳膊顶了顶楚轩。看書喇
“他哪不普通了，模板和穿越不都是系统提供的吗？”
楚轩又取下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特制的高糖分让他得以补充思考所消耗的能量，他只是略微停了一下，便又继续道。
“在你给我看的过往之中，你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哪怕换我我都不会选你，但你没有发现吗，你在各方面的天赋都异常优秀，战斗方面尤其突出。”
“或许这就单纯的是我的天分呢？不可能没有在这方面比我天赋更好的人，这依然解释不了他们为什么选我。”
楚轩冷冷的道：“还没察觉到吗？你对信息的兼容能力堪称不可思议，诸多世界矛盾的规则在你身上居然能够安稳的共存。那种事衍都未必能做到。”
江豫一怔，似乎确实如此，诸天万界完全不同的规则在他的一个简单模板切换间就能够兼容。电脑能下载足够多的东西的前提，起码需要存储空间足够大。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诸天万界为什么会有这种从概念上崩毁的灾难，我和系统又有什么关系？”
楚轩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不知道，这些都没有任何信息用来分析，我也不可能无中生有的告诉你答案。”
江豫平复了一下心情，倒也说不上失望，唯一让他警惕的就是楚轩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轻易的把自己所有猜测都告诉他，可他现在就这么做了。
“那么接下来说说交易的内容吧。”
楚轩没有任何思考的过程，很显然对于交易的目标了然于心：“我需要你留下一具分身，并且将我们原本被设定的未来告诉我，最后一点，你要先活下来。”
江豫抬指按按太阳穴，听楚轩说的，他很可能会有一次致命的危险，但他无论再怎么问，楚轩都没有回答，只是丢下一句“意识才是活着的基础”便自顾自的等待着江豫将交易完成。
江豫无奈之下，也只得以幻术让他在幻境中完整的看了一遍他出场过的所有作品。数秒之后，楚轩清醒过来，对着郑吒道。
“你需要尽快强化自身的能力，恶魔队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也出现复制体江豫了。”
郑吒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他是亲自看到过江豫的恐怖战斗力的，他不知道要强化多少倍才能追得上。但事关生死，也只能苦着脸开始寻找兑换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