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婆婆肯帮这个忙，也只是看在姜泽是她亲儿子的份上，看的是姜泽的脸。
可她乔思月呢？
一腔热血来到云城，一点儿名头都没混出来，费尽心机抓住的老公也只是这幅德行。
乔思月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
会议和预估的一样，持续的时间很长，临近最后厉之衍总结的环节，书奈忍不住捂住嘴，小声的打了个哈切出来。
“还是希望各位能在这个阶段尽心尽力。”厉之衍黑沉如星的眸子在书奈身上一掠而过，突然又说道，“书特助一直在沉默，也和我们分享一下想法吧。”
众人的视线全跟着厉之衍手请的位置，齐刷刷的落在书奈身上。
书奈还在打哈切，被厉之衍吓了一跳，一个哈欠没打完，直接生理性的打起嗝来：“……”
而且这个还不是一个，是持续性的，空嗝。
“书特助？”厉之衍还像是看不到书奈的糗态一样，又喊了她一声，光泽潋滟的桃花眼中分明含上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我嗝——”书奈羞愤至极，捏紧了手指，飞速的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嗝——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闷闷的善意的笑。
厉之衍眸中笑意愈发明显，修长的手指握拳抵住唇瓣：“好了，大家都听到书特助的话了吧。”
“听到了……”
“听到了哈哈哈哈……”
“……”
一场会议沉闷下来的气氛顿时比会议开始之间还要高涨，就连她身边儿的赵南都在笑。
书奈脸红到了脖子，喝了好大几口水才把被下出来的嗝压下去。
会议结束，其他人都嗡嗡闷闷笑着离开。
书奈还悲愤的坐在自己的位置。
赵南憋着笑安慰她：“没事儿奈奈姐，他们也就笑这么一会儿。”
书奈幽怨的瞟他，然后挥了挥手：“……”
赵南看她没事儿，又凑过来笑嘻嘻的问：“奈奈姐，咱们小组今年秋游往哪儿去？”
不在总公司，这种事儿自然就是书奈负责拿定了。
书奈挑了眉：“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赵南狮子大开口，“咱们往日本泡温泉去。”
“……”书奈没好气的给了她一巴掌，“你包路费我们就去。”
本来他们这就相当于在外出差呢，we公司待遇不错，什么都给报销。
但要是去日本？怕是财务哪边儿要把他们头削下来当保龄球打到日本去。
赵南摸着被书奈拍了的脑壳又嘿嘿的傻笑：“我们去哪儿都行，奈奈姐你定。”
“行啊。”
会议室的人基本走完了，就剩下书奈和赵南两人。
书奈端起水杯正要抿一口水喝，一看全被她刚刚一口气干完了。
正想起身，从她肩膀之后又落过来一瓶矿泉水，稳稳的放在她面前。
书奈抬头一看，刚好看到正伸回去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只看这双手书奈就知道是谁——
除了厉之衍，还有谁的手能这么好看，还是那种能做手摸的好看？
换做平常，书奈多少也得悄悄看两眼，但是她现在可没心情。
书奈故作不知的一回头，看到厉之衍之后就是一个故作惊讶的表情：“厉总啊，您这是？”
厉之衍此刻已经站直了身子，后背直挺，笔直的睫毛一垂：“喝吗？”
书奈微微一笑：“我可不敢喝。”
“为什么？”厉之衍眉心不解的微蹙了一下。
“被空气呛到倒也还好，就是被人笑笑。”书奈嘴角的笑弧不变，眯了眼睛，“要是我喝水厉总再吓我一下，被水呛到了，那就难受了。”
又长又绕的一段话说下来，厉之衍就算是明白了——书奈还在生刚刚的气。
真是……
厉之衍长长的睫毛垂下，性感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道歉，我不会再吓你了。”
眼中的笑意遮住了，说话的声音里却还是带着清浅的笑意。
厉之衍又滚了滚喉结，垂在身侧的手指指腹相碰捻了捻。
“……”书奈狐疑的挑高了眉头看他。
——厉之衍今天难道还真是吃错药了？
以前也不见他有这种闲心去捉弄别人，更不见他会这么轻易的道歉。
想来双方公司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了，书奈也和厉之衍接触了这么长时间——接触的越久越会明白厉之衍的冷都是表面上的。
其实冰层的封印之下，还能看得到朝气。
他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所有情绪都被厉氏集团掌托人的这个身份压在底下……
对上厉之衍含笑的桃花眼，书奈睫毛颤了颤，压下跳动剧烈的心跳，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垂下头，才闷闷道：“……那我原谅你了。”
书奈背过身后的手小动作的揉着，却也不知道怎么派遣心里的那点儿似是心痒的情绪。
“那……”书奈四肢有些僵硬的挪了挪脚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厉之衍压了压唇，他还没想出些拒绝的理由出来，书奈就像是只逃跑的兔子似的跑出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此刻已经空荡，被书奈反手带上的门再关上之后，明明外面的天还亮着，会议室里的光线已经昏暗起来。
晦暗不定的会议室中，半晌无声，许久才传出一声似是有些遗憾般的喟叹声。
……
一直跑出会议室，书奈的脸颊还都是通红的。
她拍了拍脸才抬手叩了叩自己会议室的门。
没等到里边儿的回应声，书奈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以为姜月月是没打招呼走了，推门而入的时候才发现她只是靠在办公椅上睡着了。
面前平板上的动漫还在播放，书奈压低了脚步声轻悄悄的过去，在平板上点了两下，把画面暂停。
正思索着把洗姜月月抱进里边儿的休息室让她再睡一会儿，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嗡嗡的震个不停。
书奈怕打扰到她睡觉，连忙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您好……”
书奈拿着手机，脚步不停的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是我。”乔思月的声线传进电话里的声音透着一种疲惫的底色。
书奈顿了顿思索了一会儿才想到这是乔思月，她挑了眉：“乔思月？”
乔思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