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琦云的描述，秦暮烟自己先笑了起来。
“陈经理，你说这种话，自己相信吗？”
秦暮烟说：“如果你所说的威尔逊先生，真有这样的本事，能让我们公司的市场份额提升10%的话，又何必用这种手段，赚取那一点仪器的钱呢？而且，陈经理，你确定你和威尔逊先生的交易，是从今年刚开始的？”
陈琦云开始害怕起来，她想起以前跟那家公司的利益往来，如果秦暮烟能挖到这次交易有问题的话，那么，以前的那些交易，秦暮烟和霍昱廷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也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游刃有余的原因。
可是，陈琦云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毕竟……
那些字是郝敏签的，就算追究下来，也怪不到她的头上，顶多让她名声不好听罢了。
陈琦云嘴硬说：“当然。”
秦暮烟冷笑了一声，说：“郝敏自从被警方抓捕以后，就被蓝琳小姐保释出来了，蓝琳小姐还特意为她安排食宿，请问陈经理，你们跟郝敏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陈经理解释说：“郝敏是我以前的助理，在你没来之前，工作一直不错，我欣赏她以前的工作，看在我们曾经都是同事的面子上，所以想帮她一把，有什么错？可不像有些人，赶尽杀绝，一点活路都不给人家留。”
秦暮烟想笑了，说：“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霍氏集团在过去五年的时间里，已经通过这家公司，高价购买研究仪器，根据市场正常价格来算，我们霍氏集团已经被因此抽走三个亿的研究资金，请问陈经理怎么解释？”
陈琦云就知道秦暮烟在这儿等着她，但她仍旧是不怕的。
她回答：“看看那些订购单上是谁签的字，谁负责，不是吗？”
她开始厚颜无耻地狡辩：“我每天工作那么忙，哪儿有时间管这个？”
秦暮烟拍了拍手，立刻有工作人员把以前的订购合同和单子搬了上来，上面全都是郝敏的签名。
秦暮烟幽幽地问：“陈经理不会是想说，这些事情都是郝敏做的，你根本不知情吧？”
陈琦云说：“谁签的字谁负责，秦小姐既然有本事找出这些资料，应该有能耐找到郝敏吧？她趁着当我助理的这段时间，跟国外的公司勾结，坑公司投资，这是我的失职，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属，但秦小姐不能因此断定是我主使的吧？”
秦暮烟真是佩服这女人的脸皮厚度，不愧是能坐上公司高层的人，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崩溃交代清楚了。
这女人居然还想把罪过推到别人的身上。
秦暮烟说：“所以，陈经理的意思是……郝敏在位期间，趁着当你助理的这段机会，经手好几亿的资金，跟国外的公司勾结，为自己谋利，然而这个公司却非常好心地长期为陈经理在国外的实验室投资，且你们没有半点利益关系，是吗？”
陈琦云也知道这种说辞太牵强，但眼下这种情景，她也只能咬牙不能承认。
她坚持说：“除非你能拿到可以证明这件事跟我有关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