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国撑着病体，走出了医院。
他在医院附近的商场里买了点水果，看到有个玩具店，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秦暮烟的那两个孩子，现在已经四五岁了吧？
虽然是他的外孙和外孙女，但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好好看过两个孩子的模样。
在玩具店里，他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人，手里牵着自己的小孙子，在陪小孙子买玩具。
小家伙拽着爷爷的手，颠颠地跑到一辆玩具车前，软声软气地说：“爷爷，我想要这个！”
老人家无奈地拒绝：“你上周不是刚买过玩具车车吗？那个还没玩坏呢，等玩坏了再说。”
小家伙一本正经地说：“可是……那辆车车是挖掘机，这个是坦克，是不一样的……”
老人家蹲下身，忍不住笑着问：“那宸宸长大后，是想开坦克，还是想开挖掘机啊？”
小家伙挥舞着胖嘟嘟的小手，说：“我要开坦克，长大了，打坏人！”
老人家非常高兴，狠狠地亲了一口自家孙子，说：“好，那爷爷给宸宸买坦克！”
秦安国站在一边，看着祖孙两个互动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秦暮烟和她的那个儿子。
那个小男孩……是叫乐轩吧？
如果他们能相处好些，关系能缓和一点，或许，他也能拉着小外孙来玩具店买坦克。
秦安国找来服务员，对着同款坦克玩具指了指，说：“那个……我要那个。”
服务员贴心地帮他把坦克拿了下来。
秦安国又扫视周围，拿不定主意，该给两个孩子买些什么。
服务员试探地问：“这位先生，您家里的小孙子多大了？”
秦安国闷了一下，说：“不是孙子，是外孙……不止一个，还有个小外孙女。”
服务员拿起一款芭比娃娃，介绍说：“我们这款娃娃，小姑娘最喜欢呢，还带音乐的。”
说着，按下了音乐的按钮，芭比娃娃闪着光亮，发出音乐的声音。
秦安国思忖了一下，笨拙地说：“拿着吧。”
他买了男孩子喜欢的宝剑，又给小外孙女挑了一个非常可爱的毛绒玩具，零零碎碎一堆东西，等最后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拿不了了，以前当董事长的时候，他身边有很多人跟随着，连打伞都不用自己动手。
可是现在，他就像是大街上随意走过的老人，连给孩子买点玩具，都要考虑自己能不能拿得下了。
秦安国心中苦涩，对上服务员的眼神，说：“都拿着吧。”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笨拙地走出玩具店，因为刚刚心脏病发作，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半个身体都是麻的。
秦安国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秦暮烟所在的公寓内。
但是因为上次跟林梦来公寓闹事，惹怒了霍昱廷，物业和保安全都不敢放他进去了。
秦安国非常尴尬，只能干巴巴地站在门口等着。
一辆车子行驶过他的面前，霍昱廷摇下车窗，瞥眼看到站在路边的秦安国，皱了皱眉——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