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神情间都难掩尴尬。
秦暮烟刚才的话，直白点就是，以后这个项目他们不用再继续了，霍氏集团会继续跟进。
再直白点，不就是霍先生嫌他们科学院没用？这么长时间都没研究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提起这件事，研究员们自然一肚子火。
如果秦暮烟还在科学院，用得着拖延这么长时间？
陈院长得知消息，很快就赶到了，见到秦暮烟，他还有些尴尬。
但毕竟是混过几十年场面的人，做做样子还是很在行的。
“暮烟啊，你好不容易来科学院一趟，咱们多叙叙旧。”
陈院长见现场有蛋糕奶茶的，赶紧套近乎：“你们都愣着干嘛啊？快拿给暮烟啊？”
有工作人员忍不住嘲讽：“院长，我们可不敢啊！毕竟这是夫人买来的甜品，夫人说了，这是专门给科学院的人买的，秦姐已经不在科学院了，配不上吃她的东西呢！”
陈院长狠狠地瞪了曹红一眼，就知道这败家娘们又在惹事了。
他赶紧向秦暮烟讨好地说：“都是我招待不周，暮烟你别放在心上……”看書溂
“陈院长。”
秦暮烟冷淡疏离地开口：“你我现在是工作，还请称呼我为秦小姐。”
“还有……”
她顿了顿，说：“我今天来，是受霍先生的委托，跟科学院对接工作的，恐怕没有时间跟你叙旧，陈院长，还请把科学院这五年来的研究资料拿出来，咱们速战速决。”
陈院长被当面打脸，有些挂不住，只能看向秦婉柔说：“婉柔，你是负责人，你来。”
秦婉柔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人把多年来的研究资料搬上来，拿给秦暮烟做检查。
秦暮烟刚拿出一份资料，就看出了问题——
“这份样本是谁做的？为什么身为科学院的研究员，能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
实验样品，记录土壤的ph值，培育葡萄的酸甜比例，以及病虫害等情况，上面的数据居然只精确到后一位，不仅如此，还有几处数据明显错误，一看就是随便瞎填上去的。
工作人员看了看封皮，迟疑地说：“紫色的文件夹，似乎是……”
他们把目光放在秦婉柔的身上，秦婉柔尴尬到都快裂开了。
五年前，她将秦暮烟踢出科学院，五年后，居然像个小学生似的听秦暮烟教训！
她只能拉下脸面，捏着嗓子说：“姐姐，这几分数据，都是我从他们工作人员汇报的数据中，综合得出来的结论，应该不会出错的，你知道我平时工作也忙，就……”
“应该？”
秦暮烟冷淡淡地翘唇嘲讽：“不会真有人连实验都没做，纸上谈兵填数据吧？”
她又随手翻了几分文件，皱眉：“这几组数据又是谁做的？为什么没有记录天气情况？葡萄这种水果，受到光照的影响非常大，连这种最基本的数据都没有，你们做什么实验？”
工作人员老老实实地低头挨训，最终忍不住开口辩驳——
“这些……都是秦小姐说不用记录，怕浪费人力和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