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青满心难受，恰好娅接话，他忍不住就问起了唯一能问的娅。
“赵吏他不是……摆渡人吗？怎么还能成傻子？”
陆无雪他不敢问，五人契约者小队一看就是对山外两眼一抹黑的宗门子弟。
娅来回踱了几步拉长音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别看她下凡来不起眼，她在国内的神话里普通人也要尊称一声玄女娘娘，更别说她当初骗过的小女孩阿茶都成了冥王。
真要细想想，娅的年龄也有几万年了。
她是原人时期就存在的天女，同时期的冥王蚩尤等等都是猛人，一个反天差点成功，一个在冥府成王，衬得娅平平无奇。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一种成功是熬死所有的对立者。
娅毕竟活得长见得多，三界密辛在昆仑待着都听腻了，赵吏这情况她也听说过。
“如果受到的压力太大，摆渡人确实很容易封闭自己。”
夏冬青睁大眼睛露出听不懂的神色，惹得娅无奈连连叹气，四年大学白读了？都快考研了怎么智商看上去和以前也没什么改变？
“简单来说，一辆汽车和一块密实的铁皮哪个比较抗摔？”
陆无雪倒是听明白了，类似刺猬遇到危险率先保护肚皮一样，摆渡人遇到危险率先封闭自己的大脑，这样就不用受到刺激。
反正摆渡人寿命长长久久，有的是时间等封闭解除。
而且这样一来，敌人也用不出搜魂之类的恶毒法术，赵吏又没有灵魂，他意识一封闭只剩下一具空空躯壳，和乌龟壳一样。
夏冬青没想到这些浓眉大眼的，包括五人契约者小队都是一听就懂，到最后是他们七个轮流给他讲。
他深深感受到人类智商上的差异。
娅还一边盯着他一边深深叹气，其中意思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夏冬青不明白。“怎么你们也一听就懂？”
五人契约者小队互相对视一眼，他们能说他们知道剧情吗？再说陆无雪和娅的比喻，这不是有脑子就来的事吗？
娅看热闹一样凑上来，抱臂环顾五个契约者后摇了摇头。“他们是门派弟子，现代仙道凋零更是百万里挑一。”
偌大的国内就出来这么几个弟子，说百万里挑一都不太符合，这得是亿里挑一。
言外之意是人家天资聪颖是正常的，这末法时代天资不够哪能修炼？
娅想到这也不叹气了，无奈的拍了拍夏冬青的肩膀。“其实也不怪你想不明白，主要是和我们在一起为难你了。”
她不知道陆无雪是不是天才，不过想来人间界天道也不会选平庸之辈，如果说修仙门派子弟是百万挑一，那陆无雪可是全世界独一份。
叫妖孽都不为过。
与这些天资纵横的天才在一起，衬得夏冬青本就不开窍的榆木脑袋，愈发像死木头。
娅决定怜爱夏冬青一秒。
夏冬青：……？？？？
“王小亚你什么意思啊？什么眼神啊？我不就是理解慢点吗？我那是担心赵吏！”
得，夏冬青果然炸毛了。
娅用怜爱的眼神看着夏冬青，敷衍的点了点头。“对对对，你是担心赵吏，还不快过来交钱？”
她不好意思招呼陆无雪交钱，夏冬青那就是谁跟谁啊？总归是做过前男友的人，娅怎么可能在夏冬青面前腼腆。
夏冬青其实囊中羞涩，娅一顿大吃大喝吃掉一头牛的量，他这么四年一天五份兼职，也才将将巴巴攒出七万块钱。
吃穿就算吃泡面也要花钱，他还上学，每年的学费也要不少钱。
夏冬青拿眼神瞄了一圈，仿佛看到五人契约者小队每个人身上都写着穷字，何况赵吏和他们也没关系。
至于陆无雪？算了吧，他怂。
娅刚从天上下来，吃喝都要用他的。
看来看去，最后还是要用他的，谁让赵吏是夏冬青的朋友呢？
夏冬青认命掏出银行卡，多看一眼都心疼的交到林医生手里，他反复暗示自己，这是为了和赵吏的友情。
两分钟后果然没有那么心疼了。
才怪，等赵吏醒过来他一定要让他还钱！
交完了钱娅试探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能把病人带走？”
林医生怎么可能让他们把赵吏带走，他和母亲就等着夏冬青上钩，确切来说是夏冬青一个人上钩。
想到这他琢磨起另外七个人，除了陆无雪这个人间执法者，别的几个感觉不是很危险。
“暂时还不行，病人的状态不是很稳定，我不建议你们把病人带走。”
夏冬青哪能想到这个回答，他和娅还准备把赵吏带回去找办法，他正要据理力争，娅一把拉住夏冬青道。“那行，我们过两天再过来看他。”
夏冬青拉长一张晚娘脸，他不是不记恩的那种人，赵吏之前多少次相救，他自然记得清楚。“我们怎么能把赵吏放在陌生人手里呢？”
纵使专门的疗养院他也不放心，他们四个可是过命的交情。
娅摇了摇头心想这智商没救了，倒是娃娃脸女契约者出来说了一句。“这地方有问题，干净的异常。”
夏冬青没看出这点也不耽误他话赶话。“就是因为有问题，更不能把赵吏留在那！”
娅看了一眼陆无雪，发现她从出来就保持看精神病院里面的状态，双眼泛起红光，那种红光不是蚩尤的恐怖魔气，反而透着神圣。
“或许这次我们能抓住那只小老鼠了。”她给大猫猫顺顺毛笑的愉悦，那隐隐冷意叫短暂离开精神病院的鬼娃娃都脊背发凉。
“嗷呜嗷呜嗷呜！”“女人你放心，虎爷这次一定会抓住她！”
陆无雪指尖轻轻推了一下大猫猫脑门。“你是谁的爷？再说了，你行吗？”
娅等陆无雪双眼红光消散，一人一虎玩闹起来才插话。“有发现吗？”
天眼随着她的战斗经验渐深，非但能看到下一刻的战斗形势，偶尔也会看到敌人的信息。
“我想要找的老熟人，看来她的躲猫猫躲的不够好。”陆无雪笑了笑，那笑颇有些大魔王的胜券在握。
说实话，谁看不得说一句变态？
如果鬼娃娃听到她这么说，说不定又得骂骂咧咧，谁是你的老熟人，谁和你躲猫猫？你这个变态人间执法者，你不要过来！
可惜鬼娃娃这会还在和林医生商量怎么调开陆无雪，顺带无能狂怒骂一顿陆无雪。
“鬼娃娃果然在里面。”娅知道陆无雪这两年来找鬼娃娃的消息，夏冬青不知道，不过某些时候他还挺聪明的。
能让陆无雪和娅讨论的鬼物，本身就不可能那么简单。
“那我们快把赵吏带出来吧！”
娅淡淡道。“不急，等天黑了。”
她说完这句话转头看了一眼五人契约者小队。“你们也要去吗？”
“说实话，里面的魔物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