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张启灵不负神出鬼没之名，赤裸着上半身从黑暗里走出，麒麟踏着火焰，张牙舞爪勾勒在大半个胸膛，隐隐有薄汗。
他沉声催促了一句，纵使经历一场艰难的战斗也没有半分情绪，淡漠的近神。
“啊？小哥往哪走？”
张启灵在最前面跑，他像一个狩猎时的猎豹，敏捷而又充满力量感，头也没回道。
“我们……去西面的祭坛。”
他们所在的地方离城门不近，很难确定怪物何时跟上来，不如去祭坛附近，娲侍也不愿意靠近。
“小哥，刚才那个鬼东西，你知道她是什么吗？”
张启灵分一半注意力给吴天真，一马当先在前面奔跑，即使剧烈运动，他淡漠的眉眼也显不出一丝变化。
“那是娲侍，是……女娲造出来的怪物。”
华国人谁没听过女娲，他们这些倒斗的对古代历史或许不熟，可要说神话，那几乎都是如数家珍，随便拎出一文盲，照样能说出女娲的资料。
就是这么硬核，这么热爱工作。
“女娲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吴天真仿佛在听天书，他一个文弱学生，一口气跑了这么几千米累的恨不得瘫在地上。
身后没听到蛇尾的滑动声，王月半也俯下身来捂着岔气的肚子，好半天这才喘匀这口气，摆了摆手道。
“不行了，后面没有动静，小哥咱们在这边歇一会再走吧？”
张启灵侧耳倾听，也确实没听到蛇类蜿蜒的动静，城里其实有连通的机关，通着城门外护城的黑河。
“小哥，你说这些东西都是女娲创造出来的，是真的吗？”吴天真刚问出来，就遭到王月半的嘲笑。
“我说天真小同志，你也太天真了吧？怎么可能，女娲就算真的存在，也不可能能创造生命吧？”
“那她岂不是成神了？而且何必创造这么多怪物，直接造神多好？”
张启灵深深看了一眼王月半，总觉得对方倒霉的引人奇怪，胖子连忙警觉，拽吴天真过来挡住视线。
“小哥，你这么看我干嘛？你别以为你刚才救了我就能这么看我！”
“我跟你说，咱们这一码归一码，你再这么看胖爷我英俊潇洒的脸，我就要朝你收钱了！”
张启灵收敛视线，王月半细品总觉得对方眼神像是看傻子，可他没证据，气的咬紧后槽牙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
我若生气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因为她不是神，才会创造。”
张启灵看遍世间人心，从民国时期的战乱与混乱，大旱时期的易子而食，那还不是最可怕的事。
人这种生物，似乎总对迫害同类这方面格外天赋秉异，他见过很多很多，以杀害同类取乐，以践踏同类取乐，甚至明明没有性命之危，仍可以食用同类。
如修罗降世，将人间化为罗刹鬼域。
他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个字。
“如果她是神，就不会创造幽都了。”
“上古时期女娲见神石天赐，便以神石祈求长生，在当时那个时期，先民见到蛇类会褪皮新生，便敬畏蛇新生的伟力。”
“他们以为蛇能够长生。”
“女娲便以神石和蛇类融合，找出一条可能长生的道路，她以为，神石能够隔绝阴阳之力，也能隔绝阴差的感应。”
“经过多次实验后，女娲将国内的不少侍女都做成了娲侍，而她用了某种方法也成为娲侍这种人首蛇身的怪物。”
“可实际上，蛇类可以褪皮，却无法永生不死。”
“女娲用那颗陨玉的心制成神药，天外陨石的变异导致她保持神志，从这后她愈发偏执，唯恐阴差找上门。”
“女娲创建的部落，也因为她喂养娲侍之举灭亡，因为她觉得，娲侍吞噬人后会有攻击阴差之力。”
“将近万年的时间过去了，女娲保持神志的灵魂早已死亡，娲侍们却在全封闭的空间活了下来，她们沉眠在陨石做成的雕像里长生不死。”
“或许是因为食人，这座城，由人心沦为鬼城。”
王月半听着打了一个哆嗦，他左右环顾一圈，听张启灵这么讲，感觉整个偌大的鬼城都是怨鬼，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这tm的也太狠了吧？拿部落的民众去喂怪物？”
“什么长生，好家伙，这分明就是祸害遗千年！”
吴天真很赞同这句话，女娲因长生之念创造了这座恐怖的鬼城，给后世留下这么多可怕的遗祸。
她随着野心化为尘埃，在历史中留下神秘的倩影。
可那些娲侍已经沦为怪物，经过将近万年的变异，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成为怎么诡异的存在。
如果跑了出去，那是多大的祸事？
王月半下斗也算不少，看多了历史真正的那些故事，他不禁生出一番感慨。“要我说啊，古代帝王想长生，都是大祸。”
“像鲁殇王那老丫的，坑人坑己！”
“老王八犊子杀了多少自己的手下？最后还叫人黄雀在后，你说他活不活该？”
“至于这女娲，好好一国帝王，她竟然为了长生让国家化为鬼域。”
胖子说到这左右一扫，鬼鬼祟祟的看到没有女性生物，这才低声道了一句。“要我说啊，这就是老话说的好，最毒妇人心！”
吴天真作为一个正直的青年，又受过男女平等教育，不愿意听王月半这话，一本正经的反驳。
“胖子，你这就是歧视，人家领袖都说了男女平等！”
“这根本不是男女的事，是一个封建帝王如果疯狂，那就能够将国家拖入深渊。”
“连秦始皇这么英明的帝王，也免不了追求长生，让徐福去海上寻仙。”
他说到这摇了摇头感叹。“这个世界上谁又能保证，自己有一天不会发疯，永远能够理智清醒。”
“所以像古代一人掌国的制度，本质上就是错误的！”
王月半听着听着翻了个白眼，虽然觉得吴天真说得对，可那句男女一样，他确实无法苟同。
他这人啊就喜欢贤惠的女人。
“改革开放好，改革开放妙……”
吴天真看出胖子的不以为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这胖子，总有一天要栽在这个轻视女人上，他摇了摇头眼神一亮调侃道。看書喇
“胖子，难不成你觉得陆小姐……也是那种最毒妇人心的女人？”
王月半警觉的左右看看，条件反射的打了个冷颤，当日看到陆无雪手起刀落的画面浮现脑海，还有女人死不瞑目的眼睛。
“陆小姐那怎么说能是女人呢？”
“我跟你说天真，人家那得叫女神！”
“我一看到陆小姐的身影，就感觉她整个人散发着圣光，你不懂，咱们怎么能把她和凡夫俗子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