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路？”
迷蒙的光疑惑不解。
顾长风笑着说道：
“你不是帝路意志吗？那你应该能掌控机缘吧？”
“只要你给我蕴养一份大机缘，我就相信你的话，刚才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如何？”
迷蒙的光问道：
“大机缘？要多大？”
顾长风想了想说道：
“我这人很大度，你给我蕴养一份长生仙药，我就既往不咎了，怎样？”
迷蒙的光懵了。
一份长生仙药换一份原谅？
这踏马也叫很大度啊？
脸呢？脸都不要了是吧？
要不是看在，顾长风是救命恩人的份上，迷蒙的光真想骂顾长风两句。
沉默半晌，调整完心情，迷蒙的光才又说道：
“长生仙药，可遇不可求，即便是玄界这个大世界，百万年来也才蕴养出几株，我这条帝路上的白虎准仙药，也是玄界所养，并非我自身所养。”
“况且我现在虽复生，但远未达到十万年前的巅峰状态，不可能蕴养出长生仙药。”
顾长风闻言，也没有失望。
长生仙药有多稀罕，他心里清楚得很，也明白帝路意志蕴养不出长生仙药。
他之所以一开口，就让帝路意志蕴养长生仙药，也是为后续向帝路意志，索要极品圣药做铺垫。
这就和卖东西一个道理，你如果想把一个东西卖100块钱，你就不能把这东西的定价定在100，而是要定在200甚至300，如此一来，别人用“半价砍价法”砍价的时候，你就恰好能卖出预期的价格了。
然而，就在顾长风准备对帝路意志说，想要一株极品圣药的时候。
帝路意志却又说道：
“我虽然蕴养不出长生仙药，但我在你成帝之后，却可以成为完美世界的养料，化为一枚仙药种子。”
顾长风讶异，这帝路意志也太有觉悟了吧？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那个……在那之前，你能先给我蕴养一株极品圣药不？也不用太极品，比摘星草强一点就好。”
顾长风干咳两声，厚着脸皮笑道。
得亏是帝路意志只是一团迷蒙的光，否则必定要捏紧拳头给顾长风一拳了。
它不是没见过不要脸的，但像顾长风这么不要脸的，它还真第一次见！
不过，看了看顾长风手中，光芒越来越炽盛的射日弓。
又想到顾长风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帝路意志最终还是妥协：
“可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大概一个月吧？”
“没问题！”
顾长风笑容灿烂，又白嫖一株极品圣药，怎一个爽字了得？
但帝路意志又说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需要好好想想。”
“玄界天道喜欢英雄，从古至今，也唯有英雄能通过帝境之问。”
“并且，帝境之问，问的其实是本心，也就是说，回答者需要心口如一。”
“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在发现你对帝的理解，与天道所喜不一致，于是想要进入你脑海，潜移默化改变你思想的根本原因。”
顾长风脸上笑容慢慢褪去，肃然问道：
“你说唯有英雄能通过帝境之问，可那些禁区至尊呢？”
帝路意志回答道：
“禁区至尊在自斩一刀，以身化禁区之前，也是诸天万界的英雄。”
“甚至现在的很多禁区至尊，曾经也对抗过黑暗动乱，镇杀过禁区至尊，守护过万族生灵。”
“只不过，随着岁月侵蚀，他们逐渐忘却本心，开始畏惧死亡，对长生的渴望，腐蚀了他们的英雄心，于是他们加入了禁区至尊。”
顾长风默然不语，良久之后，又问道：
“我刚才看到，十万年前无争大帝、太初大帝和神族神帝面对帝境之问的投影。”
“除了无争大帝的回答，算是符合你所说的英雄主义，太初大帝和神族神帝的回答都很自我。”
帝路意志解释道：
“你所看到的投影，只是十万年前的一些碎片，并不是全部。”
“事实上，太初和神帝内心都很炙热，成帝之时都想着苍生和万族，成帝之后也确实征战过禁区，立下不世功勋。”
顾长风眸光幻灭，静默不言。
帝路意志见顾长风沉默，又说道：
“帝者，本就该为万族，为苍生，为亿亿生灵。”
顾长风抬眸看着帝路意志：
“为什么？”
帝路意志疑惑：
“什么为什么？”
顾长风的声音平静而冷冽，宛如二月初融的积雪：
“为什么大帝就该为万族而活，为苍生而战？”
帝路意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顾长风。
它如今虽是独立的意志，但它毕竟脱胎于玄界天道，总归是受了玄界天道的影响。
所以玄界天道认为大帝古皇该守护众生，它便也觉得理应如此。
是以，帝路意志最终也只能反问顾长风一句：
“你刚才看见那些大帝古皇，为苍生镇压黑暗动乱，不也感觉敬佩吗？”
顾长风淡淡地说道：
“所以呢？我敬佩他们，所以我便要成为他们？”
帝路意志想了想，又说道：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顾长风眸光逐渐变冷，他向来不喜这种说法，于他而言，这太像道德绑架。
好在，他虽然算不上没道德，但他的道德也不多，所以不会被绑架。
“罢了，你且退下吧。”
顾长风挥了挥手，他也看出来了，帝路意志传承于玄界天道，继续和帝路意志争论，并没有实质性意义。
帝路意志犹疑再三，还是说道：
“希望你能再仔细想想，玄界天道那边……”
顾长风抬手打断了帝路意志的话语：
“我自有解决之法。”
见顾长风心意已决，帝路意志也不再开口，就此散去。
顾长风负手而立，俯瞰无垠星空，浩瀚世界，眼中有迷雾散去，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到了后来，更是自称平平无奇小反派，虽有玩笑之意，却也代表他的本心。
他敬佩敢为人先，敢于奉献自我的至尊，但要他成为这样的人，那显然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成为了那样的人，那他就不再是顾长风了。
“自私，虚伪，不择手段，这才是我。”
顾长风大袖一拂，星空陨灭，世界崩溃，一切幻象都消散。
唯有阴阳二气，如两条灭世真龙，拱卫于顾长风左右。
此时此刻，顾长风眸光比大日更灿烂，周身缭绕着若有若无的极道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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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写只为符合主角人设，主角行为与作者无关，主角行为与作者无关，主角行为与作者无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作者是个好人，作者是个好人，作者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