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葛明所提供的一切情况，都无法证明凶手就是他。
林森却不死心。
林森接着问道：“那在八号之前呢？之前的几天，你都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可以证明？”
葛明想了想，断断续续说出来一大堆。
我将葛明的话在心中整理了一番。
按照葛明的说法，他周一到周五都是在店里面的。
周六那天，则是陪着媳妇回了娘家一趟，一整天都待在娘家那边。
唯独周日，葛明去见了他的供货商。
我们听完之后，都很是无语。
因为葛明的行动路线简直是太清晰了，几乎他就没有什么单独待着的时候。
不是和家里人在一起，就是和店里的人在一起。
当然，这些我们都是要一一求证的。
林森拿到了葛明的车辆轨迹。
葛明也只有这么一台车。
而后，在葛明的配合下，林森也查阅了葛明的近期消费情况。
我知道，林森的侧重点是，葛明有没有自己打车之类的。
结果显示，并没有这种支出。
葛明的账单，基本上都是大宗支出，都是和生意有关系。
一些小的，则是他给老婆的转账记录。
据葛明说，这些都是家用的钱。
至于葛明这一周的行动情况，我们也用最快速度进行了核实。
三个小时后，结果就出来了。
店员们都可以证明，葛明所说的时间段内，确实是在店内的。
而且，葛明的办公室门口走廊有监控，可以很轻易地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样的结果出来之后，我们都比较沮丧。
唯独周一，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张青的办公室内，我们将最近得到的情况汇报给张青。看書喇
张青听完之后，也很是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说道：“既然近期都没有什么问题，这人我们也扣押不了多久了。”
很明显，葛明是一个懂法的人。
如果我们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继续扣留他，时间也不会超过24个小时。
而现在，这24小时已经过去大半。
最终，张青决定，先将葛明给放出去。
当然，葛明出去之后，我们的人也会在他家附近布控。
如果这个事情不是葛明做的，那就是白折腾。
可一旦这个事情真是葛明做的，我们也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
林森这边的技术手段也得跟上。
就这样，在半个小时后，我们送葛明离开。
刑侦一科大门口。
葛明打量着周一。
随即，葛明苦笑着说道：“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很厉害，前途无量。只是没想到，时隔几年我们再见面，竟然在这种地方。”
周一耸耸肩，轻笑着说道：“我也不想，希望这个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不然，我会亲手抓住你的把柄。”
周一的话，还是有些火药味的。
我相信葛明也能听得出来。
不过，葛明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
几分钟后，葛明叫了一辆车离开。
我们目送着出租车渐行渐远。
林森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怎么办啊，这头号嫌疑人越是调查，就越是干净。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事情真的不是葛明做的啊？”
说到这里，我和林森都看向了周一。
周一全程都忙着观察葛明，我也希望周一真的能看出来点什么。
没想到，周一发现我们看着他，摇摇头说道：“目前看来他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我们三个人聊了一阵。
针对之后的调查方向，看来还是要做出调整的。
不久之后，我们返回张青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内，我们也提到了调查方向的事情。
张青沉思良久，最终才开口说道：“这样吧，葛明这条线不能轻易放弃。除此之外，我们重新调查一下那辆公交车上的人员！”
张青的话，提醒了我们三个人。
对啊！
假设，也是有很多种的。
第一个假设，葛明就是真凶。
那么，我们不放弃葛明这条线索，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调查从葛明这边继续跟进，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第二个假设，假设葛明不是真凶。
他的出现只是巧合，只是太巧合了，才会让我们一心认定葛明就是有问题的。
可一旦跳出这个思维怪圈，再加上目前调查得来的一切，几乎可以做出一些判断。
那么，如果葛明并不是真凶。
真凶当时也是同样在百米范围内，操纵了小丑气球起飞。
实际上，我们之所以快速锁定葛明，并且对葛明抱着绝对的怀疑态度，完全就是因为他的小丑纹身。
想到这里，我和周一决定，之后找机会和葛明再碰一面。
至于调查公交车上其余人的事情，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量。
整个刑侦一科刑侦一队的人员，几乎都投入到了林华案中来。
在确定林华并没有什么自杀动机之后，这个案子可能存在的凶手，就成为了我们刑侦一科的眼中刺，肉中钉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刑侦一科都忙着走访调查，对当时公交车上的人，进行了细致的梳理工作。
张青提醒我们，不要忽略任何一个人。
因为对方是个很懂心理学的人，他自然也就懂得，如何利用细枝末节的小事情，来误导我们。
而为了避免凶手对我们的误导，那我们也只能使用最笨的办法了。
只要是在那辆公交车上的人，都必须进行最为细致的调查。
甚至，就连那几个学生都不例外。
大量的排查和核实工作，令大家疲倦不堪。
经过三天的调查，还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三天之后，周一以私人名义约见葛明。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葛明竟然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我和周一，起初是打算在西京的一家咖啡厅碰面。
葛明却是断然拒绝了。
葛明约会我们去他的火锅店，说是方便一些，万一有什么事情，也不耽误他的工作。
对此，我和周一也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火锅店见到了葛明。
葛明在火锅店的二楼开了个包厢。
我和周一赶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满是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