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摸遍全身？
应该没到那种程度。
杨潮雨摇了摇头，把不合时宜的想象甩出脑海。
于夜宝却道：“如果你想让我们使用易容术，得提前训练一下。”
杨潮雨：“训练什么？”
“你的身体承受能力很差。”
也没有吧。
杨潮雨立刻就想反驳，但她很快意识到，于夜宝所说的，应该不是她的肉体承受能力，而是说对附身的逝者承受力很差。
就比如首秀，乔乔只是sr，附身后让杨潮雨全身无法动弹，受了刺激又缓了将近十几分钟，她才能行动。同样情况的，还有符总。而于夜宝附身时，她直接昏迷了，具体时长判断不出来。同样情况，纯心寄宿的任务里，也发生了。
这就是，她跟长安之间最大的不同。
长安能随心所欲地被逝者附身，并且保持理智，还似乎能够使用附身逝者的部分能力。
杨潮雨不行。
杨潮雨刚听到于夜宝的能力时，还想着，她可以在任务开始之前随便捏一下脸，然后就能让任务中的人看不出来她是谁，实现完美隐身。
现在看来，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挠了挠头，说：“这个怎么训练？天天让你们附身？”
于夜宝没有说话，看向乔乔：“这位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
此时，乔乔已将一盒薯条都吃完了。她将空盒子扔在桌子上，然后招呼双胞胎和李就水。
“我想去上面看电影，你们去吗？”
李就水二话不说，站起身来。
双胞胎更是一前一后挂在了乔乔身上，嘻嘻哈哈地说要看新上映的卡通片。
杨潮雨：……
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的拐角，杨潮雨有些不确定的想：乔乔这是闹脾气了吗？
是因为自己之前两次都尽量没让乔乔出手？
如果是这一点的话，她没法妥协，只能接受冷战。
于夜宝挑眉看她，说：“看来，你们的关系并非十分和谐。”
杨潮雨头疼不已。
她想了想，问出了下个问题：“速美中心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于夜宝斜她一眼：“怎么可能？你不是一般都追查到底吗？这次打算放弃了？”
杨潮雨沉思。
不可否认，她有些怂了。
她之前敢那么跳得去查真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无名小卒，就算她蹦跶得再高，那些站在顶端上的人也不会注意到她。然而，有了羽毛和诺诺这样的先例，她就不敢再这么大胆了。
她不是什么大英雄，她就是一个刚毕业才找到工作不久的社畜。
没有宏大的理想，只有眼前的苟且。
所以，杜警官让她不要再碰纯心寄宿的事，她就直接放手了。
可速美中心和纯心寄宿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她从前者里带出来了两个鬼将。她不查，莫名有点愧疚。
于夜宝像是没有看见她的犹疑，直道：“于夙宝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应该都猜到了吧。”
杨潮雨摇头：“只知道起因。”
于夙宝是怎么丢了命的，她不知。
于夜宝看着被擦干净的桌子，说：“原因很简单。我脾气暴，惹怒了某个位高权重的客人，于是死了。”
“就这么简单。”
他表情淡淡，用词也非常直白，好像事情就是那么迅速直接。
但没有人会对自己的亡故淡然，就像李秋水徘徊了很久很久，就好像符总至今都还没有跟她正面聊过。
“好，我知道了。”
这么说着，她休息罢工很久的脑子开始转动。
说是速美中心没线索了，但杨潮雨最近掌握了新的技巧——有一个叫做某眼查的软件。利用这个软件，还能深挖一下。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快2点了。
明天再查吧。
她站起身来，松了松筋骨，朝于夜宝伸出右手。
“以后请多指教。”
于夜宝挑眉看她，但还是站起身来，握了握她的指尖。
“谈话都结束了吧，那我也上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板着自己的指节，“好久没有打游戏了，今天可以玩个通宵。”
说着，他几个箭步往楼梯口蹿去。
杨潮雨：……
光看他这反应，倒是没有那种阴郁少年的气息了。
不过，他如果上了自己的游戏号，会不会……
“哔——”
这念头刚在她脑中闪过，门铃响了。声音还挺大，吓了杨潮雨一跳。
那是院门的铃声。
走到窗边，她拉开窗帘的缝隙看了一眼。
小区里的灯很亮，但围栏上缠着藤蔓，院门是实木的，把敲门的人挡了个结实。
她望了一眼2楼，打开门走了出去。
秋日的夜晚有些凉，树叶沙沙而响。附近能看见的别墅，窗户都黑黢黢的。四周一片寂静，就显得铃声格外刺耳。
杨潮雨问道：“谁？”
门外人没有回答，好像呜咽了一声。
为了防止开门杀，杨潮雨侧身开门。
可看见来人时，她疑惑不已：“怎么是你？”
那人穿着大衣带着兜帽，右手捏着一个金属物，看向杨潮雨的眼神，满是复杂。
在杨潮雨疑惑不解的时候，眼前刀光一闪，脖子被硬物抵住。
那人说：“他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