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的故事,起始于更为古老的时代。
那时群魔诸神并起,行走于大地之上。
古老的部落,生活于雷鸣奏响的国度。
雷暴中高飞的魔鸟,是那个时代人的信仰。
绝望的部落感激于庇护,又畏惧它的力量,
故选举萨满,以活人血祭,祈求庇佑。
但无人之心的雷之鸟,如何明白人的情感。
自由自在,喜怒无常。
雷霆是它的呼吸,一如人的生死。
却被人类,当做天启。
雷鸟在云中高飞,惊雷在身边环绕,暴雨无情地肆虐。
清澈的歌声传来。
懵懂的雷鸟,被少年无畏的歌唱吸引,静静落在他的身旁。
[真是有趣的曲调。
你,渺小的人儿,就不害怕雷霆与暴雨吗?]
雷鸟这样问到。
[族里的大人说,我这样的孩子能令雷电平息,化暴雨作甘霖。]
少年停下歌唱,回答雷鸟的疑问。
雷鸟高傲地鸣叫片刻,不再说话。
因为,那是非常动听美好的歌声。
沉郁的夜晚,雷鸟与少年结下无瑕的情谊。
[当你同雷雨再来时]
[我唱别的歌给你听]
缔结纯白之愿后,魔鸟振翅离去,少年拾起了偶然落下的雷之羽。
那是差距无边悬殊的幼小的生祭与雷鸟的初次相遇。
也是最后一次相见。看書喇
少年兴奋地向萨满展示高贵的雷羽。
萨满对少年的境遇啧啧称奇。
他认为,得到神明欢心的少年,作为祭品,定能使部落得到庇佑。
为了部落,少年以自己的牺牲为奉献。
为了让雷鸟给部落带来恩赐,自愿接受血肉分离的摧残。
而这一切,雷鸟无从得知。
当雷鸟再次寻找少年,见到了高高搭起的祭台与金杯中满盛的血水。
部落人期待雷鸟悦纳神圣的祭品,如往年一样鸣叫着诵出神谕。
暴怒的雷鸟,展现了雷霆最凶暴的一面。
狂雷鸣作,宣告着残酷的复仇与无情的毁灭。
美丽华贵的容器中盛放着纯洁之血,本来是预示守护神降临的时计,此刻却成了招来雷霆的丧钟。
无辜者的血水,最终泼洒而下,染红了高高的祭台。
紫色宝石点缀着的头冠,只属于祭祀的萨满。
在悔恨发狂的雷暴中,头冠,部落甚至这片山林,
尽数化为灰烬。悔恨的魔鸟永远离开了此地。
直到后来被视为作乱的妖物遭伐。
不过,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蒙德的诗人在酒馆中弹唱出一首忧伤的曲子,据说这是由一位伟大诗人在听了一位外来者的故事后写下的。
作为这首诗的报酬,那个外来者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套圣遗物交给了诗人,诗人也在后来将它放入了秘境当中造福众人。
不过那与接下来的故事无关
残酷的真相,是荧和派蒙寻找到最后一块拼图后得到的真相。
两人无言的看着眼前的孩子,最后只能无奈的说出
“再见。”
“嗯,再见了,小派蒙,大姐姐,谢谢你们。”
蓝色的思念化作光点消散,阿瑠在最后一刻,还是保留着笑容与荧和派蒙做了告别。
“其实,雷鸟发狂,也不能怪它吧,荧?”
派蒙和荧都是一脸复杂,除了刚刚得知的揪心真相之外,已经学会翻译古代文字的荧,也翻译出了石碑上的祭祀方法。
献祭是要把舌头割掉,血放掉,然后把骨头和肉分离,然后塞进瓦罐里献祭……
光是想想自己的朋友被如此对待,派蒙就觉得雷鸟好可怜。
“或许这也是它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一天的原因吧,每次都重复到祭祀之前,每次都在祭祀前毁灭一切。”
荧和派蒙已经顺利破解了鹤观岛上的谜题,但是这个谜题的真相……
“不过,荧,明明雷鸟是可以和人类说话的,但是为什么他们不好好交谈一下啊?”
平复了心情之后,两人在继续前进的路上,派蒙有些疑惑的问荧。
荧思考了一下,随后对派蒙问道。
“派蒙,喜欢这朵花吗?”
荧所指的,是一朵幽蓝色的小花,就算是雾气消散之后,它依旧散发着莹莹的微光,有着一种清新的美。
“嗯,花很好看啊。”
派蒙歪头,不知道荧为什么要问她这个。
荧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将花摘下,戴到了派蒙的头上。
“唔……嘿嘿,就算荧你不知道,也不用这样讨好我的,我不会笑话你的!”
派蒙以为荧是不知道她刚刚问的问题的答案,所以找了个方式在讨好她。
荧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带着派蒙继续向前走去,派蒙以为荧是害羞了,依旧飞来飞去的吵闹着。
“哎呀,荧你干嘛突然停下啊。”
荧突然停住脚步,派蒙一个没注意,一头撞在了荧的背上。
荧没有说话,而是示意派蒙看一眼她头上戴着的小花。
“啊,花,枯萎了……”
似乎是生存环境的因素,加上这种小植物本来储存的营养就不多,被摘下后没一会便枯萎了。
“派蒙,这朵花为什么枯萎了呢?”
“因为它被摘了啊。”
派蒙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原本好好生活在那里的它,为什么会被我摘下呢?”
“因为,因为,我说了喜欢它?”
荧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贴切,但这正是阿瑠被献祭给雷鸟导致悲剧的原因。
“高傲的雷鸟不愿和人类交谈,但它却表现出了对渺小人类的喜爱,于是谁也不会在乎一朵无力小花的感想,也不管摘下后它时候还能一般鲜活。
他们只是把雷鸟喜欢的,以他们的方式,献给了雷鸟。”
在这场悲剧中,雷鸟和阿瑠都是受害者,一切的根源来自愚昧和隔阂。
“是这样啊……”
派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又学到了新的道理呢,原来沟通也是这么重要的啊。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幕府士兵提供的地图上标注的兽境猎犬布置仪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