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对联盟来说是好事吗？三个地下组织互相削弱，它们大战之后综合实力一定会大降，关都会消停好长一段时间。”
“理论是这样没错，可是从长远来看这不是什么好事……”
莉拉能看清光照会的底色，自然也能看出这三大组织这一战的意义。
以前三个组织瓜分地下世界，虽然乱，但谁都无法做大，它们互相掣肘，互相制衡，对联盟来说哪个都威胁不大。
可一旦地下世界统一，那就会形成一个庞然大物，对联盟的威胁指数将直线上升。
正因为如此，关都联盟才这次重视这件事，不仅关都四大天王和警务部搜查部全部出动，还调动了城都的力量过去帮忙。
这不仅是为了镇压乱战造成的混乱，也是不想让三家组织彻底分出胜负而导致一家独大。
“那就不是我和小小的光照会能控制的了。”
顾寒摆摆手：“总之，光照会的存在对红莲警视厅并不是坏事，不仅红莲岛犯罪率下降，还为联盟做了不少贡献，包括昨天伏击三口组首领。”
“好，那第二个问题，光照会和漩涡是什么关系？”
莉拉问出了和橙瑶君莎同样的问题，顾寒也给出了同样的回答。
“雇佣关系。”
“只是这样？”莉拉怀疑道：“根据我对旋涡每次出现时机和攻击目标的整理，他有多次行动和光照会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如果只是雇佣的话，他为什么接光照会的任务频率更高？”
“可能因为是熟客，比较放心吧。”
顾寒做出思索的样子：“据我所知，漩涡曾经接过暗暗队，火箭队，三口组以及山合会的任务，当然后来也有光照会，或许他认为和光照会的合作比较安全吧，毕竟联盟经常钓鱼执法，山合会也曾经密谋在雇佣漩涡时干掉他。”
“有点道理。”莉拉眨眨眼：“那你觉得如果漩涡背后有组织，最大可能是哪个？”
“呵~”顾寒笑了笑：“你要听实话吗？”
“当然了。”
“可能是联盟哪个高层吧。”
“啊？”莉拉惊讶道：“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你没发现一个细节吗？漩涡的确和很多联盟强者都交过手，但从来没有痛下杀手，可他每次在进行对地下势力的任务时都是毫不留情。”顾寒顺其自然的发出暗示。
他以漩涡身份出动时会尽量避免击杀联盟高层，包括葛吉花，希巴乃至渡等，最多就是将他们打败。
一个是并没有什么私仇，不必下杀手去得罪联盟，另一个也是为漩涡的背景增加一些迷惑性。
联盟高层之间也有很多争斗，如果他们谁都不知道漩涡背后是谁，那就会有一定的顾忌。
果然，莉拉听完立刻被误导。
“的确，你这么说好像确实是。”
翻了翻小本本，莉拉看到佐佐木前段时间佐佐木岩失踪这件事的记录，这个失踪的人就是一位联盟高层的“钱袋子”……
思考了一会，莉拉在小本本上又写了一些东西。
“第三个问题，光照会背后是谁？”莉拉看着顾寒的眼睛：“我想红莲警视厅一定没有下达建立光照会的任务吧，你背后肯定有更高层的人在支持。”
“你分析的很对，我也可以告诉你光照会背后的确有联盟高层，但具体是谁就只能你自己去调查了，这个我无法回答你。”顾寒摇摇头。
莉拉和橙瑶君莎不一样，以橙瑶君莎的地位，想查的话很快就能知道，隐瞒她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大方交代让她开心。
而莉拉还没到未来执掌ub总部那样的地位，她去查狮堂正义的话搞不好会惹出麻烦，对大家都不好。
似乎猜到顾寒不会轻易透露，莉拉也没有太失望，她已经知道了最核心的东西。
只要顾寒的确是联盟的人，那光照会以后所有行动的背后逻辑就能看的更清楚了。
至于光照会背景是谁，她可以慢慢查。
“问完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问清楚，不要天天跟着偷窥我了。”
“我哪有偷窥你……”
莉拉局促的喝了几口水，缓解下自己的尴尬。
“额，额，还有……”莉拉说话的音量突然变小了一些：“那个……你和娜……咳……娜姿是光照会或者拂晓集团的成员吗？”
问题问完，莉拉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回答，抬头一看，发现顾寒正用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你，你回答啊，看着我干嘛……”莉拉一下子有些坐立不安，只能再次战术性喝水。
“娜姿啊……”
“嗯？”
“娜姿她，和光照会以及拂晓集团没有关系。”
“……”莉拉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和它们没有关系，那就是和顾寒本人有关系了……
根据调查情况，顾寒作局离开精英学院后，还保持联系的同学就没几个，有联系的也是进入了拂晓集团。
可娜姿没有进入光照会和拂晓集团……
那为什么他们在半夜见面……
为什么要送跑车给她……
呜……
微微的沉默中，顾寒突然发现莉拉的波导开始变得黯淡低沉，这是陷入失落悲伤等负面情绪时会产生的变化。
“喂喂……”
顾寒用手在莉拉眼前晃了晃。
“我问完了，我暂时不会再盯着你了，谢谢你的配合，也谢谢你请我喝水。”
说完，莉拉起身走出咖啡馆。
“额……”
看着莉拉突然有些落寞的背影，顾寒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是，娜姿和光照会没关系她干嘛这么不爽？
搞定了跟踪，天色已经快晚，顾寒又返回了七星级酒店。
一树不知道跑哪玩去了，百变怪此时也变回了原型。
看到顾寒瞬移进入房间，它自责的低着头。
“么~”
它何等聪明，莉拉监视它，它也在监视莉拉。
当莉拉离开的时候，百变怪简单思索就明白暴露了。
这是第一次将顾寒交给它的任务搞砸……
“好了，没事的，我已经搞定她了。”
“么？”
“放心，真的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安抚了百变怪一阵，顾寒带着精灵们出门，来到公园。
娜姿正在等他。
“你回来啦。”
“嗯。”顾寒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