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扭动一下略显生硬的身体，问青狼，“你有没有感觉咱们漏掉了什么？如果背后的人懂奇门术法，完全可以利用其他手段对付我们，为什么两次都是枪击？”
青狼坐在驾驶位，转头看沈旭，“你想到了什么？”
“第一次枪击案是在医院，杀手明显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反应和速度都很慢，否则我和红鹰至少会有一个人中枪。那人坐过七年牢，罪名是打架斗殴致人伤残。如果是了解我的奇门中人指派，肯定不会派这样的菜鸟，应该找职业杀手才对。”
青狼眼睛一亮，“你是说他和李鑫不是一伙的？”
沈旭不置可否，“和鬼王一战，已经暴露了我的战斗力。堂内各位大佬应该知道普通人很不容易杀掉我，应该不是他们派的人。如果是其他堂口派的人，应该也对我做过详细的调查，否则不会精准找到我所在的病房。”
“你怀疑是郭勤亮找人干的？”
“这个可能性很大。杀手刚出狱，肯定很缺钱，收钱杀人对一个妻离子散，坐了七年牢刚出狱，没有社会生存能力的人不算什么。郭勤亮有的是钱，不会在乎花几十上百万雇凶杀人...”
“那李鑫又为什么要杀你？他会是江湖中人吗？”
沈旭闪身闪烁几下，“我已经让周局查昨晚袭击咱们那辆车的行车路线，应该很快有结果...”
话音刚落，手机响起，周明河告知沈旭，昨晚在城隍庙袭击他们的那辆车，就停在李鑫父母家几十米外的路边，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位前，发现了打空子弹的配枪。
这个消息，基本坐实了昨晚开枪袭击他们的杀手正是李鑫。周明河已派人前往城隍庙附近搜查，只要找到弹头比对，证据链就能完美融合。
李鑫已死，阴魂不知所踪。
沈旭还有一点想不通，如果李鑫不是四堂的人，为何在他查看杀手手臂的时候露出奇怪的表情。
难道...那时他就想动手杀他？
脑海浮现李鑫临死时的诡异笑容，沈旭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吩咐青狼开车返回宾馆，黑虎和几个兄弟在房间里闲聊，见沈旭和青狼进来，急忙问，“怎么样了？李鑫什么情况？”看書溂
“昨晚持枪袭击我们的应该是他，自杀了...”
李鑫自杀的视频沈旭拷贝了一份，安排人去酒店借了一台投影仪，将画面投射墙上。
一连看了三遍视频，黑虎突然骂了一句，“我靠，这小子为什么会对摄像头笑，自杀很爽吗？青狼，你有没有感觉这个诡异的笑容在哪儿见过？”
青狼微微点头，“妈的，怎么会和你心有灵犀。老子也在想这个问题，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沈旭心头一震，“你们也有这种感觉？”
青狼重新播放视频，画面暂停在三点十五分二十七秒，李鑫诡异的笑容，“妈逼的，越看越像女人笑，不像个爷们...”
沈旭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满脸的惊愕，“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笑...”
黑虎揉揉脑袋，“为什么？难道他是个人妖？”
青狼忽然接口，“鬼王...罗刹鬼王。在沈堂主家那一战，鬼王附身那个女人始终保持这种蔑视天下的笑容。虽然我只看了几眼，这种笑容很难忘记...”
黑虎一拍大腿，“我靠，还真是像。那个女人笑起来很好看，但在李鑫这家伙脸上笑出来就很诡异...”
沈旭低声呢喃，“如果是鬼王操控了李鑫的身体，一切都可以解释通了。在医院急诊室，他眼神闪烁不是因为知道我在查看四堂印记，而是想枪杀我...”
黑虎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不动手，距离那么近，很容易杀死你...”
“鬼王行事谨慎。她的伤很重，万一杀不死我，以她如今的情况，绝对逃不过我和风刚烈联手追杀。如果我猜的没错，鬼王如今一旦附身阳人，根本无法快速脱离人身逃之夭夭，三百年前，她就是附身在一个将军之女身上，被一位高僧发现端倪，才将她封印在鬼王冢。”
青狼问，“就算李鑫无法逃走，鬼王也可以脱离人身自己逃走，她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为什么不动手？”
“鬼王伤势很重，修为大减，在急诊室开枪，有你们两个在旁边守着，成功的几率并不大。外面还有那么多警察，李鑫根本无法逃出包围圈。我可以随时召唤风刚烈出来，一起灭掉她...”
黑虎骂道：“我靠，这鬼娘们儿还真是贼精。上次吃了亏，这次更小心了...”
沈旭轻叹口气，“是我先入为主了，以为罗刹鬼王只会附身在美貌女子身上，没想到连男人也不放过，李鑫的生魂恐怕早就被他吞了，所以自杀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痛...”
黑虎砸吧几下嘴，“女鬼附在男人身上，撒尿的时候不会觉得别扭吗？”
青狼踢了这货一脚，“妈的，你脑子里天天想的什么玩意儿？”
“老子想什么就说什么，谁像你似的，表面君子，暗地里龌龊...”
青狼不理会黑虎，丢给沈旭一瓶矿泉水，“我还是有些想不通，如果是鬼王操控了李鑫的身体想杀你，为什么还要拿肇事案当幌子，让我们以为是郭勤亮他们在背后搞鬼...”
“这是两码事，是我们自己把他们强行联系在一起。鬼王附身李鑫只为杀我。她受伤很重，使用鬼术会暴露她的身份。李鑫有配枪，用枪杀我，就算失败也不会暴露她的身份。她杀陈长军，就是为了把我引到城隍庙，她对阴司的事情再熟悉不过，算到了我肯定会去审问陈长军关于肇事案的幕后黑手。
“她为什么让李鑫自杀呢？藏起来再动手不行吗？”
沈旭眼睛微眯，稍加思索，“这次的刺杀，她已是破釜沉舟，知道周明河监听了她的电话，李鑫这个身份不能再用了，所以她选择了自杀谢幕，以免我们怀疑到她的身上。好狡猾的罗刹鬼王。如果不是那诡异的笑容，咱们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