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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诱她入怀

  回去路上,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持续蔓延,男人时不时朝她投过来一瞥,好像她身上有什么, 问他,又说没有。

  后来沈逸矜也不管他了,抱着新包包, 左看右看,真的和假的还是天差地别的, 无论质地,剪裁还是细节都好得没话说。

  “一套移动的房子啊。”

  沈逸矜发着感慨, 打开包时,结果最上面有一个避孕套。

  手指过电般一烫, 想起来了。

  那是以前某次地铁口的公益活动, 沈逸矜路过,被人塞了一个, 当时周围人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就没退回去, 随手塞进了包里。

  后来换包的时候,她也没检查,一股脑得把原来包里的东西全倒过去了, 今天包包又被换了一次, 祁渊换的,这个东西现在很突兀的在最上面,显然他已经发现了。

  所以, 他眼神怪怪的, 是因为这个?

  沈逸矜有点想笑, 抬头看一眼男人,可是安静的车厢里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更怪?

  到出租房楼下,沈逸矜下车,祁渊说送她上去,沈逸矜没来由得紧张:“不要,这几天天天都看见你,我快腻死了。”

  祁渊被气笑在副驾驶的车门上,看着她走进单元门去,没一句多余的话就算了,那脚步快得似乎等不及要和他划清界线。

  再一眼看到她的包包,想到那只套,他心口顿时起了一丝焦躁,摸了下裤兜,却没烟。

  漆黑的楼道里,昏淡的感应灯一盏应着一盏亮起,一盏又随着一盏熄灭,像一场仪式。

  夜晚的风吹过,吹散喉间的躁意,祁渊仰头,东边树梢上一轮明月,高高悬浮,如玉盘一样洁净又美好。

  应该两个人一起看的。

  正想打电话给沈逸矜,忽然一声惊叫,划破楼道,树梢上簌簌飞落树叶。

  祁渊心一惊,箭步快过脑子,往单元门里冲去,叫着沈逸矜的名字,两步两步地跨跃往上跑。

  到五楼,沈逸矜捂着心口蜷缩在墙角,脸上苍白。

  祁渊跑过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急问:“怎么了?”

  他四周察看,什么动静也没发现。

  沈逸矜瘫软在他怀里,双腿打颤,站不住:“是、一只、猫。”

  “猫?”祁渊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是顾勉和花衬衫。

  那猫是五楼住户家的,特别喜欢往外跑,养得跟野猫似的,沈逸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吓到了。

  但是沈逸矜受不得惊吓,这一吓,让她心律失调,浑身脱力。

  祁渊朝五楼人家扫了眼,眸光阴戾,转回头,抚了抚沈逸矜的后背,问:“能走吗?”

  沈逸矜死撑:“我歇一会就没事了。”

  但祁渊没有等,把包往她怀里一塞,双手一抄,将她整个人公主抱抱起,几步跨上台阶,抱回家去了。

  进门,祁渊径直把人抱进房间,抱到了床上。

  “先躺一会。”祁渊摸了摸沈逸矜的脑袋,又握了握她的手,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

  他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过来,要给沈逸矜洗手。

  沈逸矜缓过劲来,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别动了,我给你洗。”

  “几步路,我还不至于走不动。”

  “那我抱你过去。”

  “我没事了,真的。”

  沈逸矜坚持自己走,祁渊只好放行,眼看着她走回进户门前,先换了拖鞋,再进卫生间,洗手,卸妆,最后洗脸,走出来。

  祁渊眸光亮了下,明白了,沈逸矜这是强迫症,先做什么再做什么,一定要按她的顺序来。

  就像她第一次去世望首府,一双纸拖一定要粉红的。

  说到底,还是缺乏安全感。

  祁渊等在卫生间门口,细细看了她一会,鹅蛋小脸上已经恢复血色了,素颜纯真,干净得像高山上的雪,五官柔和又秀气,是他喜欢又心动的脸。

  祁渊扬了扬眉,烧了一壶开水,拿了沈逸矜的杯子,倒了杯水给她。

  “你走吧,我没事了。”沈逸矜接过杯子,语气有点冷淡。

  祁渊听着有那么点逐客令的意思。

  可他脸皮早就磨厚了,说:“再陪你一会。”

  沈逸矜不再说话,进房间走到置物柜前,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药瓶出来,往手里倒药丸。

  祁渊跟进来,看着那满满一抽屉的药,心口一窒,像有无数飞虫往他眼睛里扑,冲撞刺激进去噬咬他的眼珠。

  “矜矜。”他抬手抓住沈逸矜拿药瓶的手,“要吃这么多药?”

  “对啊。”沈逸矜朝他笑了下,笑得坦然,没一点隐瞒,“我就是这些药瓶子吃大的。”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抽屉,就是想把自己最隐藏的一部分给他看,想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祁渊皱了眉,“嘭”一声关上抽屉:“有我在还要吃什么药?”他将她往怀里抱,声音哑了下去,“我会在这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他记得闻哲语说过,他是沈逸矜的良药,他有足够的信心陪着她把这些药全戒了。

  可是,沈逸矜抓住他两只胳膊,推开他,与他拉开距离:“祁渊,我知道你可怜我,心疼我,但是,每个人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不能总在我身边,总这么照顾我,你让我自己来,好吗?”

  “我为什么不能在你身边?不能照顾你?”祁渊双手搂在她后背,折下后颈,“矜矜,我知道,你内心要强,不管有什么事都不愿意麻烦人,但是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你的渊哥哥。我就喜欢照顾你,就喜欢陪在你身边,你不要再推开我了。”

  他掰开她抗拒的手,很强势地将她摁进自己怀里。

  沈逸矜低下头,叹息。

  男人的胸膛健硕,体温温热,靠在他怀里,不只是舒服,还有一种心安,但是她觉得这些不应该属于自己。

  她心里很矛盾,明白自己对他有贪恋,但是又有太多存在的问题告诉她,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沉默了片刻,沈逸矜开口:“你别再对我好了,你这样我感觉压力好大。”

  祁渊觉察到一丝不对,这不是一个人正常的情感。

  他揉过她的后脑勺,细心地问:“为什么这么想?我对你好,你不开心?反而觉得压力大?”

  他的手指温柔又熨烫,被他揉过的每一寸都生了眷恋和痴缠,但是越这样,沈逸矜心里越难受。

  她的脸贴在他胸口,眼睛轻轻动了下,眼角泛上了湿意。

  沈逸矜低声说:“我怕我依赖上你,又失去你。我怕我成为你的包袱,拖累你,让你变成不幸。”

  “乱说什么呢?”祁渊眉头深蹙,手里动作用力了几分,抱紧她,“我知道我错过一次,但我绝不会再错一次。”

  他以为她说得还是上次分手的事,“矜矜,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尽管依赖我,我不会再放手了。”

  他心知那次自己错得离谱,对沈逸矜的伤害很大,各种情绪翻涌,弯下腰想道歉,才发现沈逸矜哭了,急忙抬手给她擦眼泪:“傻瓜,我错了我错了,你不哭好吗?”

  祁渊连连哄,连连安慰,可沈逸矜被勾起了不好的事,深埋心底里的记忆像闻到了血腥味的凶兽,一个个从地底下破土而出。

  “那天。”沈逸矜哭着断断续续地说,“是我说要去看格桑花,我爸妈才带我出门的……如果不是我,他们不会死……他们那时候很忙,都是因为我才挤出时间来的……结果却被我害死了……”

  “不是的,矜矜,你怎么能这么想?”祁渊心一沉,才反应过来,自己触动到沈逸矜内心最深处的伤痛了。

  他抱着她坐到床边,一只手搂过她,另只手抽了纸巾,擦在她眼角,额头相抵:“矜矜,爸妈他们是为了让你快乐才带你出门的。车祸完全是个意外,他们从来没有怪过你,他们希望你快乐,你现在这样,他们会很难过。”

  可是沈逸矜像是被那些凶兽缠住,悲伤一触即发。

  “大卡车撞上来的时候,我妈把我拽到了座位底下,她用身体护住了我,要不是为了救我,她不会死……”

  “车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血……要不是我,不会发生这一切……我活该失去了他们,我活该无家可归,我活该……”

  “不是!”祁渊低吼了声,捧住沈逸矜的脸,用唇堵住她的话,“爸妈他们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妈妈用身体护住你,她是想你活下来,但她绝不是要你现在这样子地活,你明不明白?”

  沈逸矜泪水汹涌:“我知道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但是我害死他们也是事实……”

  这些话她藏在心里多少年,就悲伤了多少年,沉积冰冻,像极地里冰封了千年的雪山。

  可如今,那些凶兽将之刨开了,雪山一朝崩塌,冰水,冰块,冰渣子洪水猛兽般冲没而下,沈逸矜内心垮了。

  “祁渊,你又明不明白啊……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又怕和你在一起……别再对我好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不是的,矜矜。”祁渊吻她的脸,吻她的泪,手掌手背不停地给她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完。

  “矜矜,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你被人洗脑了吗?你怎么能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祁渊摁住沈逸矜的两只肩膀,用力摇了摇,似乎这样就能将她摇得转变思想。

  “是不是苏瑞林和你说的?他不是什么好人。矜矜,你告诉我,当时你为什么要去他们家。我知道,你有爷爷奶奶,还有姑姑,有舅舅,你为什么去了他们家?”

  沈逸矜父亲生前受聘于鼎言,有关她家的早期生活,祁渊在谢旭谦那里全都查清楚了,然而他始终不明白,沈逸矜最后为什么去了苏瑞林家,总不可能其他亲人都比苏瑞林还不如吧?

  可沈逸矜掉进了悲伤的海洋里,什么也听不进,在咸涩的泪水里浮浮沉沉,那旧时的事像唯一的浮木,她只能抱着它才能苟活下去。

  祁渊感觉到了,这是她的病根。

  他抱过她,将她拥在怀里,他发现她双手紧握,用力用得指骨突起,发了白。

  “矜矜,放开吧,爸妈在天堂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他们让我来照顾你,你相信我,你放开他们,和他们说再见吧,你不放开,他们幸福不了,快放开他们……”

  祁渊抓过她的手,去掰她的手指,一遍一遍呢喃,一遍一遍哄她。

  他气自己学艺不到家,这样一个深入她内心的机会,他却黔驴技穷,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帮她走出来。

  好在他的催眠术学了九成九,哄了一个多小时后,沈逸矜在他怀里哭着睡着了,脸颊上挂满了泪痕。

  祁渊抱着她,轻轻摇晃,两只胳膊酸胀麻木了也不敢动,只到沈逸矜呼吸变得均匀了,他才将她挪了位置,抱到床上。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拿毛巾重新给她擦了擦,又脱了她的外衣,抱着她脑袋,调整好枕头。

  沈逸矜许是哭得太累了,一切毫无知觉。

  祁渊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将她说过的话重新细细回味了一遍,心里对沈逸矜的病症越来越清楚了。

  他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看到她先前攥紧的拳头已经松开,心里豁然开朗,低下头,在她洁白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关上她的门,恋恋不舍地走了。

  *

  那天之后,沈逸矜忽然觉得自己心头轻松了很多。哭过一场,倾诉一场,好像倒掉了很多心理垃圾,人变得开朗了,也更爱笑了。

  至于她那个怕见的人,也似乎更有了分寸感,没再对她穷追不舍了。

  长假结束,嘉和公司里越发忙碌。

  陈嘉远接受祁渊的建议,将公司扩大了规模,搬了新的办公室,重新注册成了建筑装饰公司,拓展了工装上的业务,也因此招聘了更多的员工,包括工程建筑师,和工程造价师。

  沈逸矜也开始带徒弟,将自己手里的设计工作渐渐交出去,更多的往内勤管理上发展。

  而她自己的房子和祁渊的房子,因为工人们工期排不过来,她发微信给祁渊,和他商量年后再动工。

  祁渊语音回她:“不急,按你自己的时间来。”

  他声音低低的,像是压着喉咙在她耳边说悄悄话一样。

  沈逸矜感觉他说得是房子的事,又好像不是。

  两人之间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距离若即若离。

  好像祁渊一改自己的强硬态度,什么都由她说了算。但这种“说了算”,却又不是绝对的自由,只是给了她选择的余地和适当的距离。

  但不管怎样,她都感觉和祁渊的相处越来越舒服了。

  沈逸矜在榆城只用了一折的钱买了一套小居,那点钱相对于5000万简直是九牛一毛。

  不过财不外露,她不想在榆城再买房了,怕有人会惦记上她。她想去外地买,想在有山有水的地方都买上一套,让她到哪都有家,到哪都有落脚的地方,彻底告别无家可归的日子。

  可是外地买房装修是个麻烦事,而且装修好了,空置在那也是个麻烦事。

  最后听祁渊的,决定买酒店公寓。

  一来省了打理的精力,二来回报率高,还有三嘛,那就是自己想去的时候,随时可以住。

  祁渊说:“最适合你这种钱多人又傻的咸鱼了。”

  沈逸矜一脸咸鱼表情:“那么,我这钱多人又傻的咸鱼怎么挑酒店公寓,怎么防止被人骗呢?”

  祁渊笑了:“等我给你拟个名单。”

  说这话的时候,祁渊在美国,两人是隔空打得视频。

  祁渊原本说半个月就回,结果半个月之后,事情没完,他说估计还得半个月。

  当时沈逸矜站在阳台上,外面是漆黑的夜,对面楼里几簇灯火昏昏淡淡。

  而视频里的男人逆着光,俊逸潇洒,脸上两天没刮胡子,下颌底下一片青茬像冒头的韭菜芽,而头发也长了,也没好好修剪一下,西服随意地搭在臂弯里,衬衣的衣袖挽到了手腕之上,整个人看起来有那么一种野马脱缰了的不羁感。

  再看他身后蓝天白云,阳光正好,偌大的广场上有很多漂亮的金发碧眼走来走去。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沈逸矜看着这样的视频,心里说不上来有点小情绪。

  祁渊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边走边说:“冤枉,你不知道我有多归心似箭。”

  沈逸矜听他声音有点哑,心里又软下来:“多喝点水吧,那边是不是很干燥?”

  “是的,太干了,我嘴唇都破了。”祁渊抬起下颌,稍稍偏头,将左下唇对准手机镜头,轻轻挑了一下,同时浓黑的剑眉也一并挑起,像是一个亲吻打啵的动作。

  沈逸矜感觉心口一烫,催他快走吧,摁了挂断。

  她以为祁渊去美国是为他公司出差,其实不是,他是学心理学去了。

  这方面,他没有底子,又没有充分的时间,短期内恶补,难度可想而知,只不过他仅为一人而学,针对沈逸矜的病情寻找解救办法,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沈逸矜收到他酒店公寓的名单,先挑了两个地方飞去了,各买了一套酒店公寓,剩下的等有时间再买了。

  半个月后,祁渊回国了,一回来就去出租屋看沈逸矜,还带了个行李箱。

  当时夏薇也在家,她差点以为祁渊这是要来和沈逸矜同居,沈逸矜也被他的行李箱雷到了。

  可祁渊将行李箱打开来,两人才看到那是一箱子的礼物。

  实在是太多了,从吃的,玩的,用的什么都有。

  夏薇站在旁边,目光应接不暇:“祁大佬这一趟美国去一个月,尽是收集宝贝去的嘛?”

  沈逸矜也很惊讶:“这是要开杂货铺的节奏。”

  那箱子里最大件的是只枕头,数量最多的是巧克力,有十多种,各种口味的,这两件占了行李箱的一半空间。其他还有一些小玩意,装饰品,连画图的铅笔都有一捆,组成一个彩虹的颜色,还配了两只卷笔刀,一只小熊形状的,一只青蛙形状的,很俏皮。

  祁渊随手拿起枕头,说:“其实这些都是很日常的东西,只是每次看见,就想到你,也总是忍不住就买了下来,一不小心买多了,那就带回来都送给你好了。”

  沈逸矜偏头看他:“你都是在哪里看见了这些?你在美国出差不是整天都说忙死了嘛?”

  祁渊笑:“那我也不是机器,总得有一点休息时间吧,这些便是我休息时间里的消遣。”

  沈逸矜还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夏薇机灵道:“祁大佬对我们矜矜真好,每天一点点休息时间,全都用来想我们矜矜了,只知道给我们矜矜买礼物了。”

  沈逸矜:“……”

  祁渊笑着默认了。

  他拆了枕头的包装,空气迅速填充,充胀了起来。

  祁渊拍了拍,将枕头拍结实了,递给沈逸矜:“这是特殊材料的安眠枕,你今晚睡觉用它试试,效果怎么样明天告诉我。”

  沈逸矜心想说,一个枕头能有用,她何必还要花那么多钱吃什么药?

  但是面对男人的一腔热情,她开不了口打击他,最终将枕头收下,抱在了怀里。

  夏薇左右看了看他俩,很有眼色地进自己房里拿了手提包,对沈逸矜说:“我今晚约了朋友吃晚饭,我得走了,你好好招待祁大佬。”

  谁知祁渊没有领情,他也对沈逸矜说:“想请我吃饭,下次吧,我今晚有应酬,也得走了。”

  沈逸矜:“……”

  扯了扯唇角,看着男人往进户门走去,她跟在后面,给他开门,说:“那你今天来我这,就为了送个箱子?”

  祁渊回头,眸底沉慵含笑,纠正她:“是送你礼物。”走出门口,又说,“还有,一个月不见,想见你。”

  言语听起来,思念很重,但口吻却风轻云淡,像句调侃。

  沈逸矜一时分辨不清真伪,耳颈上不可控地泛上了薄红。

  祁渊看着那片红,真想摁过人狂亲,真想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但他最终喉结滚了几滚,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敛了神情,说了再见,转身走了。

  沈逸矜关上门,怔了几秒。

  夏薇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只觉得祁渊好怪,一下飞机就赶来看心上人,结果送了一箱子礼物就走了?

  “祁大佬这是什么招数?”

  “他应该是真的忙吧。”

  沈逸矜怀里还抱着枕头,看着那一箱礼物,忽而笑出了声。

  不管怎么都好,他回来了就好。

  祁渊在美国这一个月学到的东西,足够让他了解了沈逸矜的性格和病情,但他最终决定的是先改正自己。

  沈逸矜是那种你越是进攻性强,她越是退缩,而且她会在两人之间设置很多很多障碍,不是让你跨不进去,而是她自己缩在里面不肯出来。

  想和她在一起,最好的办法只有等她自己走过那些障碍,等她自己向你走来。

  但那样要等到什么时候?

  猎人的最高姿态便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他要诱捕她。

  *

  当晚,沈逸矜睡觉用了祁渊送的枕头,没想到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沈逸矜给祁渊发了消息,说谢谢。

  祁渊勾勾唇角,回她别客气,又问巧克力吃了吗?哪种最好吃?

  两人你来我往,话就聊多了。

  沈逸矜说:【你哪天有空,请你吃饭。】

  本来只是一句客气话,沈逸矜心想祁渊肯定没空。

  谁知道,祁渊回复说:【就今晚怎么样?】

  沈逸矜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只觉得祁渊怎么一点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回了个字:【好。】

  下午下班时,公司大楼下停了一辆张扬的芒果黄,沈逸矜一眼看见就笑了。

  她走过去,祁渊正在驾驶位接电话,他抬手从里面开了副驾驶的门,朝她挑了下眼尾,一个愉悦的笑。

  沈逸矜心跳有漏拍,坐上车,莫名觉得有点热,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转头看去男人,昨天见他一身风尘,很疲累的样子,今天却已是意气风发,身上深色衬衣很好的勾勒了他的身材,领口微敞,冷白的锁骨若隐若现,喉结的弧度恰到好处。

  祁渊余光瞥着她,挂完电话才笑着和她说话,问她:“今晚请我吃什么?”

  沈逸矜反问他:“你想吃什么?”

  祁渊没什么想法:“我什么都行。”

  沈逸矜起了恶作剧的心:“那我请你吃洋葱。”话说完,自己先笑了。

  祁渊发动车子,侧头用目光狠狠瞥了她一眼,声音沉缓着说:“要我为你吃洋葱,也不是不可以。”

  沈逸矜坐在座椅上,好一会没动,感觉被他那眼神钉住了。

  最是娇萌勾人的样子。

  祁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哂笑:“傻瓜。”

  车窗外人来人往,沈逸矜想起上次被人围观的大逃亡事件,催促男人快点走。

  “放心,没人看得见。”

  祁渊笑着看她,一脚油门,飞驰而出,带起一阵风。

  上次那件事,沈逸矜本来有些担心的,后来照片传开,发现没有一张能看到车里情形。

  原来车膜是单视的,最多让人知道了这车是祁渊的,让他被人调侃了一阵而已。

  沈逸矜指着祁渊去了一家海鲜楼,请他吃海鲜,菜一点好,她就迫不及待地把钱付了,生怕祁渊又偷偷买单。

  祁渊坐她对面,也没和她争,修长手指拨弄了几下筷子,笑着说:“也不错,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单独请吃饭。”

  沈逸矜听着那话几分暧昧,咬了咬唇,问:“那我们这算是约会吗?”

  祁渊深褐色眼眸看过来,直勾勾的,带着光:“你说算就算。”

  心脏又像是被撞了一下,沈逸矜避开男人的眼神,低下头,倒茶。

  那顿饭,两人吃得很自在,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喝酒,因为祁渊要开车,沈逸矜一个人也不愿意喝。

  祁渊说:“这样也好,留点期待给下次。”

  沈逸矜笑:“好啊,下次我请你吃香辣虾,辣得不要不要的那种。”

  祁渊龇了下牙:“你干脆辣死我算了。”

  沈逸矜大笑:“不不不,辣死你还有什么意思,我就要不停地祸害你,折磨你。”

  祁渊看着她笑,沈逸矜放松的时候,说话少了很多顾忌,眉眼里的神采亮晶晶的,有种张扬的柔媚,像冬日阳光里的风筝,不堪一折,却又倔强。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两人走出饭店,迷蒙的夜色里,雨丝冰冷地裹挟着寒风往人身上打。

  沈逸矜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祁渊挡在她外侧,很自然地搂过她,说:“你先回里面去,我去开车。”

  他们两人都没带伞,汽车停在停车场,距离饭店大概有一百多米。

  沈逸矜往大街上张望了下,车来车往,繁忙又杂乱,她忽然不太想和他分开,手指揪了下男人的衣服:“我们一起走吧,跑快一点。”

  “你行吗?”

  “行,别小看我。”

  沈逸矜不等说完,自己先往雨里跑了。

  祁渊赶忙将身上西服脱下,追上她,顶在她头上护着她一起跑。

  沈逸矜把自己靠近他,一只手从他后腰伸过,揽在他身后,让两人的脑袋挨得更近一点。

  胸腔因为跑动震撼出擂鼓的节奏,在这寒雨迷离的大街上,似有万马奔腾的壮烈逼退了凄凉和萧索。

  两人上了车,像经历了一场极速逃亡,双双靠在椅背上,放声大笑。

  祁渊开了空调制热,纸巾盒里一连抽了数张纸,给沈逸矜擦脸,擦头发,和她身上湿了的地方。

  “你先擦你自己。”沈逸矜喘息不止,脸上跑得红扑扑的,沾了透明的雨滴,有种晶莹的美。

  祁渊手指抚上去,湿凉,细腻,闻着她清新又紊乱的呼吸,脊背往前一倾,薄唇含住了她沾染雨气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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