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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夜夜夜漫长

  沈逸矜闻着香走进来, 口里咬着月饼:“今天是要谢谢你的,不然我只有吃个泡面才能睡觉了。”

  她说得自然,没觉得不对, 但祁渊听了,背对着她,手里拧着抹布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似要跟什么较劲似的。

  然而最终他还是隐下了那份情绪,转身对沈逸矜说:“泡面有什么好吃, 添加剂多,又没营养, 下次我给你带些零食来。”

  沈逸矜笑:“零食比泡面有营养?什么零食?”

  祁渊唇角轻勾:“等我带来了,就知道了。”

  沈逸矜朝锅里嗅了嗅:“快好了吧, 迫不及待。”

  祁渊看着她笑:“没呢, 再去吃块月饼,吃完了就好了。”

  沈逸矜摇头:“不吃月饼了, 我要留着肚子吃螃蟹。”

  祁渊说好, 他感觉到沈逸矜今晚兴致高, 主动和他说了很多话, 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对他时时防守,时时抗拒,大概是今晚自己来对了吧, 终于撞上了一个她盔甲柔软的时候。

  祁渊疏朗一笑, 心情好了很多。

  冰箱里翻了下,找出一块生姜,他放上砧板, 从块切成片, 再到丝, 最后剁成碎末,准备伴醋做蘸料。

  沈逸矜看着他,吃东西的速度不自觉地放慢了。

  灯影与热气在男人身上交汇,低眉垂眸里,染了他一身的烟火气。

  她总会想,他的身价,他的地位,他和这逼仄的空间格格不入,可是他手起刀落,指尖娴熟,对待她家的厨房似乎比她还要熟悉。

  “我是不是很帅?”祁渊抬头,捉住她的目光,问。

  沈逸矜眸光闪了下,语气奚落:“是啊,不只是帅,脸皮还厚。”

  祁渊笑,朝她伸过一只手臂:“帮我把西服脱了。”

  沈逸矜怔了怔:“你自己不会脱?”

  祁渊举了下刀,理由充分:“不方便。”说着,胳膊动了动,带着强势和催促。

  沈逸矜勉为其难地靠近过去,帮他脱下。

  谁知某个脸皮厚的人又得寸进尺,弯下腰,抬起脖颈:“还有领带也解了。”

  沈逸矜:“……”

  曾经短暂的婚姻里她都没做过的事,现在男人却在理直气壮地叫她做?

  沈逸矜将西服搭在自己手臂上,抬手给他解领带,边解边说:“祁渊,我是看在今天中秋节的份上这么帮你的,你别想歪。”

  祁渊稳住声音,弯下腰配合着她:“嗯,我知道,我这不是手没空嘛。”

  领带解下,他又说:“还有领口的纽扣也给我解两个。”

  沈逸矜:“……”

  指尖伸过去,捏到顶上那小小一粒,隔着衣料,她都能感觉到男人温烫的体温。

  祁渊低下眉睫,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扇了下,“哗啦”一声,沈逸矜手臂上的西服领带掉到了地上。

  沈逸矜弯下腰捡起,头也不抬地,转身出了厨房。

  祁渊靠着流理台,唇角勾起,舌尖扫了扫齿贝。

  *

  大闸蟹蒸好以后,祁渊去阳台看了下,窗外一轮明月皓亮沉静,如烟似雾的云穿梭其间。

  他和沈逸矜商量着,将小餐桌搬到了阳台上,挨着按摩椅,两人就在那里,边赏月边吃大闸蟹。

  沈逸矜找来一个纯净水的塑料瓶,将头上用剪刀剪去一小截,插了几枝荷花摆到了餐桌上。

  祁渊笑着看着,想起他今晚上在老宅吃的饭,泱泱三十多人的大宴席,富丽堂皇的房子,穷奢极恶的菜肴,不抵眼下方寸之内一人的软语轻笑。

  他问沈逸矜:“家里有没有酒?”

  沈逸矜说有,找了一瓶红酒给他。

  那是超市促销时,拿小票加十元换购的,可祁渊喝了,却说:“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红酒。”

  “那你多喝点。”沈逸矜笑着给他添满。

  沈逸矜不只是喜欢吃蟹,还很有方法,她将蟹的上下壳拆开,筷尖挑了蟹黄吃掉,再捏住蟹爪轻轻一拉一扯,带着肉拆下,动作温柔又优雅,看着不像吃东西,更像做一件艺术品。

  这是小时候妈妈教她的。

  “真会吃。”祁渊坐在她对面,学着她,才知道自己以前都是瞎吃。

  “那你呢?”沈逸矜笑,“是真会做?”

  “一个会做一个会吃,说明什么?”

  “什么?”

  祁渊眸光含笑:“是绝配。”

  沈逸矜:“……”

  就知道不该乱接话。

  阳台上的灯老旧昏暗,交错着房间倾斜投来的光,将两人的影子重重叠叠在墙上。

  局促的空间里,灯影,花香,笑语,终不过两人,却温馨而浪漫。

  祁渊心情愉悦,将自己更往前倾了倾,让墙上的影子看着更亲密一些。

  他挑起一筷子蟹黄,递到沈逸矜碗里。

  “你自己吃。”沈逸矜谢道。

  可祁渊当没听见,手里动作我行我素,嘴里聊起别的话题,扰乱她的注意力。

  祁渊聊起老宅的事,告诉沈逸矜:“老爷子身体不好,我今天答应他,搬回老宅去住了。”

  沈逸矜点头,心想那和自己没关系,可是祁渊说话的语气很体己,像和她说着不为外人道的私房话。

  祁渊又说:“老爷子现在不大认得人了,上次手术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到底年纪大了,他现在只认得我和老太太,别的人要么认不出,要么名字乱叫。”

  语气里有种无可挽回的沧桑。

  沈逸矜安慰他:“不管怎么说,他都因为你有命活下来了。要知道,很多事都没办法挽回的。”

  她是想起了她的父母。

  祁渊看着她,将手里拆下的蟹肉放到她碗里,本想说他会替她父母好好照顾她的,但又怕她反感,只好换了话说:“人生苦短,我们要活在当下。”

  沈逸矜笑了笑:“别人说这个话多少有点悲观,你有什么好悲观的?”

  “那可太多了。”

  “你那么有钱。”

  祁渊放声笑:“穷得只剩钱了。”

  沈逸矜睨他,觉得他太欠了,随手抓起一只蟹壳朝他扔过去,祁渊抬手接住,丢到桌上,再一伸手便将手指上的一抹蟹油抹到她脸上了,那动作又痞又坏。

  沈逸矜反应不及,叫了声:“你坏死了。”越过桌子就想反击,可她怎可能是祁渊的对手,双手伸在空中,被祁渊扼住了手腕。

  祁渊挑衅她:“是啊,你咬我?”

  沈逸矜有一刻还真想咬他,可是一个转念,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调情吗?

  她挣开手,摸了下脸,感觉自己酒喝多了。

  那巴掌脸上喝了酒红艳艳的,祁渊抽了张纸巾,抬手越过桌面给她擦了擦脸。

  那肌肤红润,滚烫,祁渊指背轻轻刮蹭了两下,心底似有潮水翻滚,想再多抚摸一下,沈逸矜已经嫌弃地打开了他的手。

  两人不说话,空气一时陷入静寂与暧昧,窗外圆月悄悄东斜,隐进烟云里,只留下一团若隐若现的光晕。

  正此时,祁渊手机响了,是老爷子祁崇博打来的视频。

  祁崇博大脑里的语言障碍越来越严重,已经不太能说话,他一张满是皱褶的脸盯着屏幕,口齿不清地叫着祁渊的小名,要他回家。

  祁渊握着手机,身背转过餐桌,将自己和沈逸矜框进摄像头,一言一字放慢语速,对手机里的老人说:“我在矜矜这里,爷爷你困了先睡,不要等我。”

  祁崇博耷拉的眼皮眯成一条眼缝,将沈逸矜看了看,朝她招了招手,说:“带,回来。”

  祁渊笑,看着沈逸矜的表情替她说:“矜矜不肯的。”

  祁崇博拍了下桌子,用力吐出一个字:“抢。”可能感觉到方式太粗暴,又拍了拍桌子,改说,“拿钱。”

  沈逸矜看着老爷子,白发苍苍,年迈体虚,抬手举止间却仍不失霸权的性格,倒有那么几分冥顽不灵。

  她对着镜头,礼貌地笑了下,没介意老爷子的话,但也没回应,祁渊对老爷子说:“不行的,矜矜很贵的,我们买不起。”

  本是随口一句哄骗的玩笑,谁知道老爷子认了真,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颤巍巍得从椅子上站起身,离开了镜头。

  沈逸矜朝祁渊递了个迷惑的眼神,祁渊也表示不解,老爷子那边有佣人在,镜头里没人,却能听见几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开柜门,保险箱转动的声音。

  祁渊眼皮子狠狠跳了下,预感到老爷子干什么去了。

  果然,没一会,有佣人搀扶着老爷子,坐回镜头前,祁崇博手里多了一个红色天鹅绒的大盒子。

  他让佣人打开,将盒子里的东西对向镜头,竟是一套钻石项链,整个一个链圈都是用钻石组成,而吊坠是一颗粉钻,有鸽子蛋那么大,四周包裹一圈小钻。

  璀璨夺目,而价值连城。

  祁崇博拍了拍项链,指了指沈逸矜:“拿去。”

  祁渊笑了,转头对沈逸矜说:“这条项链是祁家最值钱的首饰,可以用它换一架私人飞机,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它,爷爷现在要把它送给你。矜矜,快谢谢爷爷。”

  沈逸矜:“……”

  一时愣住,没敢接。

  屏幕里老爷子有点急,又拍了拍项链,双手因激动抖个不停,却努力将盒子端了起来,往镜头里送,好像这样就能送到沈逸矜面前。

  沈逸矜对祁渊说:“这样不好的,快叫爷爷收起来。”

  祁渊看她态度坚决,只得朝祁崇博说:“爷爷,你先收好了,我和矜矜谈谈再说了。”

  之后又安抚了好一会,才把老爷子劝了去休息,挂断了视频。

  沈逸矜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另外一件事,问祁渊:“老太太那个手镯,你还给她了吗?”

  祁渊挑眉:“还她干嘛?”

  沈逸矜有点急:“当然要还了,我们都分手这么久了。”

  祁渊:“……”

  眸色渐渐阴郁,但凡这种时候,他便气短,商场上再多厉害的能言善辩在这种时候都理亏词穷。

  沈逸矜没注意他的脸色,叮嘱的口吻:“那手镯在你保险箱里,你有空就还给她吧。”

  她记忆力不太好,容易忘事,可既然想起来了,就想把这事儿办掉。

  祁渊有点烦躁了:“不还,要还你自己去还。”

  沈逸矜点头:“那行,你拿来给我。”

  她想到那个老太太,慈爱,慷慨,第一次见面就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而自己却还拿去典当行弄出那么大的一个笑话。

  如果和祁渊没分手也就算了,既然分了手,还是应该还回去,给老太太一个交代。

  祁渊有时候就觉得她拎得太清,与人的分界线划得太清楚,一个人有原则是好,但这个原则将他排斥在外面,就不好了。

  他说:“不拿,想要你就去找我。”

  沈逸矜蹙了下眉,一脸看不懂地看他:“我这不是找你了吗?”

  祁渊摇头:“不是,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你要的话,就得去找我才算。”

  沈逸矜:“……什么歪歪理?”

  祁渊被她的“歪歪理”说笑,终于觉得自己掰回一局了,眉宇里松了松,靠在椅背上,无赖的语气:“对,我就是歪歪理。”

  沈逸矜瞟他一眼,站起身,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说:“你快点回去吧,太晚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

  祁渊不听,拿过一只螃蟹,开始剥壳,将无赖继续发挥下去:“螃蟹没吃完,等吃完了我再走。”

  沈逸矜伸手抢过那只螃蟹,连着盘子一起抱进怀里,说:“我吃不下了,还剩四只诶,这些我留着明天一个人吃,没你的了。”

  她抱着盘子的样子像护着宝贝一样,看得祁渊笑了。

  他想起冯美玲曾经告诉过他,沈逸矜小时候在苏家受欺负时常常被关在房里,不给她吃饭,饿得她面黄肌瘦,身体精神双重折磨。

  祁渊站起身,伸长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以后我带你吃遍全世界的美食。”

  沈逸矜睨着眼看他,以为他在争取留下来的时间,坚决道:“你现在说这些没用的,快走啦,我想睡觉了。”

  祁渊叹口气,只好说:“那我帮你收拾了再走。”

  沈逸矜点头。

  她将剩下的送进厨房,祁渊则拿了垃圾桶和抹布,将桌面收拾干净,再将餐桌搬回到餐厅。

  祁渊站在房屋中间,心里有一刻很想执行老爷子的意见,那就是将沈逸矜抢回去。

  这样一个中秋团圆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忍受分离,不想忍受一个人的夜晚。

  沈逸矜从房里拿了他的西服领带出来,递给他,问:“从老宅到我这里开车要多久?”

  祁渊接了衣服,如实回她:“不堵车一小时四十分钟。”

  沈逸矜看着他,怔了会,在男人拉开门的时候,她轻声说:“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祁渊眸色发了光:“好。”

  *

  第二天沈逸矜醒来,又过中午了。

  她摸出手机,打开,界面还停留在昨天和祁渊的聊天记录上。

  那是他离开两个小时时发来的一张照片,他说路上堵车了,见着月色好,便拍了张照片,可巧那皓月正好被一团烟云包围,而那洁白的烟云恰恰是个爱心的形状。

  沈逸矜看了照片,跑去阳台看月亮,可惜城里的月早坠进了高楼林立里。

  她不信,说祁渊P的图。

  祁渊随即让司机路边停了车,发了视频来,举着手机对上旷野之上的月。

  “是不是我P的?”祁渊笑着问,“那云刚才是一颗爱心,现在变成双爱心了。”

  沈逸矜也才发现,祁渊其实很浪漫,也很能够为人付出,但是这个人不应该是她啊。

  沈逸矜躺在床上思忖着,暗暗下定决心,自己要再坚定一点。

  可就这时,手机响了。

  看到人名,她一下子坐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迷心窍?刚在想他的事,他就打电话来了。

  沈逸矜划开接听,轻轻“喂”了声。

  “起了吗?”男人沉哑的声音传来,“开门。”

  “你……”沈逸矜有点懵,“你又来我家了?”

  “我们不是约了去看房?”祁渊这回不客气了,直接拍了拍门,“先开门,我手里好多东西。”

  沈逸矜:“……”

  掀了被子,跳下床,趿拉着拖鞋就跑去开门。

  门一打开,四目相撞,男人狭长的眼眸深邃,锐利,又很明显地眸光流转,流溢出一丝光芒。

  沈逸矜一低头,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着吊带睡裙,低领,裙摆短,薄薄的布料里轮廓分明,而且还没有穿bra。

  “要死。”

  她咒了声自己,什么也顾不上了,羞恼地转身跑回房去。

  祁渊定神定在原地,那黑色的睡裙分明带起一阵清香的风,腰身纤长,衬得那肌肤如雪一样白,尤其那裙摆飞扬,在晃眼的白光中他似乎瞥见一抹蕾丝花边。

  祁渊兀自笑了,抬腿踢了下门,关上,手里的东西直接提进厨房去了。

  什么也不用说,他对这个厨房已经非常熟悉,起锅烧水,准备煮馄饨。

  而他带来的正是各种馅料的馄饨,是他今天一早让人包好的,一只只码在食品盒里,上面贴了标签,写明了馅料。

  沈逸矜在房间换好了衣服,径直去了卫生间洗簌,然而洗簌好了,也没能缓解下那点羞恼,呆在卫生间,躲着人。

  直到祁渊喊她:“好了没?吃饭了。”

  沈逸矜应了声,慢吞吞开了门走出来。

  “好香,吃什么?”她试图主动说话,缓和气氛,可看祁渊表情,似乎完全忘了之前的尴尬,这才让她放了心,大咧咧地坐到餐桌前。

  “馄饨?”她举起筷子,笑了。

  祁渊坐她对面,给她搅拌了一下,催促:“快吃吃看,好几种馅,看你是不是都能吃出来。”

  沈逸矜挑起一只,吃了,得出结论:“香菇猪肉的。”

  再吃一只:“诶?荠菜猪肉的。”

  再一只:“西芹呀。”

  祁渊看着她笑:“还有,快点吃。”

  接着,还有豆腐的,青菜的,油麦菜的,一碗总共就十几只,这就已经吃出六种了。

  “谁包的啊?这么多种馅,烦不烦啊?”沈逸矜感觉到这碗馄饨的用心了。

  祁渊扬眉:“还有两种,都吃出来了再说话。”

  沈逸矜只好继续吃,后两种是韭菜鸡蛋的,和玉米虾仁的。

  “太丰富了,以后每天吃这样一碗馄饨岂不什么营养都有了?”沈逸矜笑。

  祁渊见她满意的样子,自己也便满意了:“我还带了很多,你一会看一下,放冰箱冷冻层里了,图方便的时候就吃这个,别再吃什么螺蛳粉方便面了。”

  沈逸矜想起两人昨晚说的话:“这就是你说的零食?”

  祁渊点头:“以后我长期供应,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让老宅做,老宅多得是佣人,免得他们太闲。”

  沈逸矜抿唇笑,男人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还是祁太太似的。

  吃好饭,两人收拾了桌子,祁渊洗碗,沈逸矜则进房间化了个淡妆,时间配合得刚刚好,一起出了门。

  *

  单元门外停了辆超跑,不用看车牌号,沈逸矜一眼便认出了是祁渊的车。

  车型张扬,颜色鲜艳,是芒果黄的帕加尼。

  这是她曾经坐过的,还是在祁渊车库里,她亲自选的,最喜欢的。

  “今天你开车?”沈逸矜问祁渊。

  祁渊裤兜里摸出钥匙,扣在手指里转了个圈,一扬头,阳光正好打在他的鼻尖上,笑得恣意,回了她一个字:“对。”

  他有心将今天当成两人的约会,只是话不能明说,怕沈逸矜拒绝。

  沈逸矜笑了下,在男人为她打开的车门里,坐了进去。

  沈逸矜要买什么样的房子,两人先前已经讨论过了,祁渊径直开车带她去往一个高档小区。

  那小区叫银湖泊岸,是望和近两年新开发的,也是祁渊的手笔。小区以高层为主,地理位置,绿化建设都非常好,当然价格也好。

  只不过沈逸矜现在有钱,价格不是重点。

  到售楼中心,两人下车,沈逸矜没想到门口站了几排西装革履,统一着装,统一仪表,排场大得令人震惊。

  领头的是小区的一把手,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叔,姓高,微发福,挺着啤酒肚,一见祁渊,笑容可掬地快步奔上来,伸出双手和祁渊握了握。

  高总一早接到集团总裁办的电话,说祁渊要过来,吓得他以为做错了事,整个小区连同售楼部集体整顿了一番,可现在见到人,哈?祁渊开着个性张狂的超跑带着个女人来买房?

  就,他们也震惊了一回,集体瞳孔地震。

  但高总不愧是年纪大,商海里浸淫多年,很快看出祁渊对沈逸矜的态度,立刻鞍前马后,服务周到。

  高总前面引路,请祁渊和沈逸矜走进了售楼部。

  两人看沙盘,看户型模型,一群人围在身边。

  沈逸矜很不习惯,朝祁渊投去一眼,祁渊领会,让高总把人全部解散了。

  沈逸矜考虑一个人住,房型只看90平以内的,又考虑失眠症,环境需要相对安静的,便明确地只选顶层,所以,筛选出来的房子很快就有了。

  高总连同售楼部的李总,另外选了两个得力的销售经理一起陪着去看现房。

  可没想到,路上出了点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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