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必读小说>总裁豪门>他的替身太太【完结】> 第42章 夜夜夜漫长

第42章 夜夜夜漫长

  祁渊摇头, 很冷静地说:“不用,大庭广众之下,顾勉不会把苏萱萱怎么样?”

  他看去沈逸矜, 抓着她的胳膊更用力了几分,“倒是你,看两个人吵架就害怕成这样了?”

  这让他联想到仙溪镇的事, 心里又翻上伤痛,哑了喉咙, 说,“我以后绝对不会和你吵架的。”

  “什么?”沈逸矜没回过神来, 男人的手温从她胳膊上传来,她抬头看向他, “那个顾勉, 之前追过我,我当然怕了。”

  “什么?追你?”祁渊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另只手也伸了过去, 抓住沈逸矜的手, “怎么回事, 快告诉我。”

  沈逸矜这才把那天商场里遇到顾勉的事说了。

  “怎么一直都没说?”祁渊听完,眉宇里一片阴戾集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追我,后来也没怎么样, 就没说了。”沈逸矜不知不觉中也抓紧了祁渊的手, 那温热和宽厚源源不断地传输到她的手心,她感觉到一份安全,心没那么慌了。

  祁渊心里却越来越沉郁:“你说还有一个人?是谁?”

  沈逸矜摇了下头:“估计你不认识。”

  祁渊:“说说看。”

  沈逸矜:“就一个小痞子。”

  她将第一次遇到花衬衫的事说了出来, 谁知还没说完, 祁渊脸已经黑得不行了。

  沈逸矜瞪大了杏眼, 看他:“你认识?”

  祁渊薄唇动了动,坦白:“那天,我揍了他。”

  沈逸矜:“……”

  有些事,恍悟到真相,那天街边她看见的黑色超跑真的是祁渊?

  沈逸矜秀眉蹙起:“那老板送的馄饨也是你叫送的?”

  祁渊像是被人揪住了狼尾巴,邪邪坏笑了声:“好吃吗?”

  沈逸矜嗔他一眼,低下头,才发现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十指交扣在了一起,她慌忙抽开,低声骂了句:“你混蛋。”

  祁渊学她的语气:“我混蛋。”

  沈逸矜:“……”

  祁渊看着她,脸上认真道:“这事是我的错,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沈逸矜转过头去,没再说话。

  *

  到凯悦,祁渊先下车,给沈逸矜开了车门。

  沈逸矜说了声谢谢,抬腿准备往大门里面走,祁渊拉了下她的手腕,眼角挑起一个笑,视线从她身上越过,往后看去。沈逸矜转头,看见陈嘉远和周茜正朝他们走来。

  这下,沈逸矜的“约会对象”被解了密,祁渊放心了。

  “祁先生,也来了。”陈嘉远朝祁渊远远笑了下,招呼道。

  祁渊点头:“不介意吧。”

  他身体自然地靠在沈逸矜一侧,手指还捏着她的手腕,让人看着,他俩就是一个整体,是一道来赴约吃饭的。

  沈逸矜转动手腕,挣开他,反问道:“不介意什么?你不是有饭局?”

  祁渊撒谎不脸红:“不去了。”

  陈嘉远走近,看着他俩,笑着说:“我本来就跟沈逸矜说了,要请祁先生一起来,沈逸矜说你忙,不容易请,还好还好,你可来了。”

  沈逸矜:“……”

  左右两个社交牛逼症,居然互相圆上了,还有她什么事。

  周茜走到她跟前,手里提着一个新包包,递上来,说送给沈逸矜。

  周茜拿着那退股的50万,在服饰城开了一家店,卖女式包包,生意还不错。

  沈逸矜接过,道了谢。

  四人一起走进饭店,进了包厢,落座。

  一张圆桌,四个人坐很宽敞,但祁渊很明显地挨近了沈逸矜,显得另外一对很疏离。

  祁渊原本以为他们三个老朋友相聚过节,一起吃顿饭而已,但看到陈嘉远和周茜之间别别扭扭的,感觉到一丝不妙。

  沈逸矜和祁渊对视一眼,也感觉到了。

  在陈嘉远说要请她吃饭时,她便隐约猜到是有关他和周茜的事,她还以为他俩要宣布复合呢,可现在看他俩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要说分手的话,也不太可能约着一起吃饭吧。

  正思忖着,周茜朝沈逸矜开了口:“矜矜,我有话想和你说。”

  沈逸矜疑惑:“你说。”

  周茜从座位上站起身,端着茶壶走到沈逸矜身边,给她倒茶,沈逸矜也站起来,纳闷地看着对方。

  茶倒好后,周茜双手端起,递到沈逸矜面前,说:“矜矜,以前都是我不对,整天胡思乱想,以为你和陈嘉远怎么怎么,我今天就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说着,周茜后颈微微一弯,朝沈逸矜欠了欠身子,将茶杯又往前送了一送,表情十分诚恳:“对不起啊,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乱想了。”

  “多大点事?这么认真干嘛?”沈逸矜接过茶,另只手主动拍了下对方的胳膊,笑了下,“你自己都说是以前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没放心上,你也别放心上了吧。”

  她和周茜本来就没什么矛盾,有也是周茜自己臆想出来的。

  陈嘉远从楚市一回来,一切真相便大白了,周茜悔恨得要死,和那地中海迅速分了手,处处卑微求着陈嘉远的原谅。

  周茜唇角牵起一个笑,笑得有点无力:“是陈嘉远,他说你不原谅我,他也就不原谅我。”

  沈逸矜:“……”

  这下尴尬了,坐立不是。

  祁渊抬头,也皱了眉,锋利的眸光将三人来回睃巡,尤其停留在陈嘉远身上的时间特别得长。

  沈逸矜对陈嘉远说:“陈嘉远,你把话说清楚啊,你俩要闹矛盾就去闹啊,扯上我算怎么回事?”

  陈嘉远面前放着菜单,他先朝祁渊看了眼,才笑着对沈逸矜解释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命嘛。我跟她说了,这辈子我跟谁的关系都可以断,但唯独和你永远都不会断。她那些唧唧歪歪的小心思自己收拾不干净,就别再找我。”

  说到这,陈嘉远将话头转向祁渊:“祁先生,你不会介意吧?”他说得大大咧咧地,“就上回楚市的事,全亏了沈逸矜我才有命活着回来,要不是她,我现在已经变成鬼了,连个坟都没有。”

  “瞎说什么啊,明天就中秋了。”周茜见不得他晦气自己,急得插了一句。

  陈嘉远不理会她,接着说:“我说得都是真的,我有父母有兄弟,却没一个人关心过我的死活,女朋友还趁机劈腿,那山洞里天无暗日的,只有沈逸矜惦记我,跑去楚市搭救我,这是拿命都换不来的交情,我这辈子说什么也要对她好。”

  周茜被“劈腿”两个字扼住咽喉,脸上涨红,急着争辩:“我没有劈腿,我跟他没到那一步。”

  陈嘉远眼风打过去:“你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周茜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沈逸矜两边看着,连连摆手,给他们劝和:“大家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别说得那么严重。”

  祁渊听了个大概,想起沈逸矜去楚市时,正是自己内心激烈斗争,是他爱上她,又误会她恨上她的时候,就莫名地难受。

  他眼眸一垂一抬,看向沈逸矜,控制好了情绪,笑着说:“矜矜一向对朋友都非常好。”

  一声“矜矜”叫得暧昧,像极了亲密爱人间的昵称,他这是有意将自己和沈逸矜,与陈嘉远分隔开。

  陈嘉远不笨,一听就懂,了然地笑了笑。

  沈逸矜睨着眼瞪了瞪祁渊,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只因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现在又有了祁渊的加入,越搞越复杂了。

  她叹息了声,说:“那今天就趁这个机会,大家把话都说清楚吧。”

  她手里端着茶,和周茜都还站着,她先对陈嘉远说:“你话说得太严重了,我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报了个案。而当时公司情况那样,大家都想快点把你找回来,我就是代表大家去了趟楚市,你不用想太多,对我抱有负担。”

  几人都看着她,祁渊的眼神尤其深邃,明澈,目不转睛。

  “而你嘛。”沈逸矜转头,朝向周茜,“也是太在乎陈嘉远了,才生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见过比你更奇葩的。”

  说到这,她看了眼祁渊,带了点嘲弄,转而继续对周茜说,“所以你那一点想法,我根本不在乎。你只要自己想开了就好,我真的无所谓。”

  周茜看见她的眼神转移,那一记非常妙用,让她相信了自己一直是庸人自扰,沈逸矜真的不在乎她,也不在乎陈嘉远,她在乎的只是她眼神所向的那个人——祁渊。

  周茜欣喜,捧着茶壶给沈逸矜添了茶,说:“我知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乱想了。”又朝沈逸矜示意,“你把茶喝了。”

  沈逸矜端起茶杯,小口地喝了口,周茜看着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走去给另外两位也倒了茶。

  陈嘉远捏着茶杯却没沈逸矜这么好说话,他说:“以后看你表现吧。”

  周茜狂点头,一副小媳妇唯唯诺诺的样子。

  祁渊勾了勾唇,心想这顿饭来对了。

  要说之前,他对陈嘉远是一直不放心的,他从来不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纯粹的友谊。

  还记得第一次见陈嘉远,那是深夜在酒吧门外,他和沈逸矜闹了矛盾,陈嘉远开车前来找沈逸矜,当时的陈嘉远是急吼吼的。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男人对沈逸矜绝不只是合伙人的关系。

  而今天,让他意外得知了他们仨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周茜的言词,让他更肯定了陈嘉远以前对沈逸矜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可能退而求了其次,退到了合伙人的位置。

  那为什么会退的呢?

  祁渊有点好奇,侧眸看去沈逸矜,去掉情人西施的滤镜,这女人迟钝又冷漠,怕不是迟迟不给人回应,消磨了人的意志吧。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祁渊眸底浮上笑,这么难攀越的山就留着给他吧,他有得是意志。

  “祁先生。”陈嘉远在对面朝他笑了下,将菜单转过来,说,“菜还是你来点吧,沈逸矜喜欢吃什么想必你最清楚,你来。”

  祁渊说好,接了过去。

  那天,几人冰释前嫌,沈逸矜心情好,多贪了几杯。祁渊送她回去的路上,她话多了,像个小老太婆,歪着身子躺在座椅上,喋喋不休。

  她说:“你不知道,周茜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多骄傲,追她的男生从男生宿舍楼能排到我们宿舍楼。可是遇上陈嘉远之后,就整天变得神经兮兮的,看谁都像看情敌。哈哈哈,我几次都觉得要跟她绝交了才好。”

  祁渊看着她,很少见她这么放松的样子,额上碎发凌乱,手指一会勾一下一会勾一下,可就是勾不上那一撮撩在眼皮上的,使得眼皮上痒得挤来挤去,小嘴还要说个不停,娇萌萌的又傻憨憨的。

  祁渊靠在中控台上,眼眸深深地笑:“那你呢?追你的男生有多少?”

  沈逸矜摇头:“我是绝缘体。”

  她抬起一只手,直直地拉长手臂举高到头顶,衣袖自动下坠,堆到关节肘上,露出粉白藕玉似的肌肤。

  祁渊被她绝缘体的手势逗笑了,伸长手到她额头上捋了下碎发:“谁说你是绝缘体,分明是导电体好吗?”

  把他这从来不动感情的人都导上电了。

  沈逸矜憨憨笑:“他们都说我不通电的,和周茜完全不一样。你看她,你看她。”

  手指在空中虚空地指了指,又把话拐回周茜身上去了,“被电坏了吧。现在把自己搞得一身卑微,都没自我了。哈哈哈,爱情真是魔障啊。”

  祁渊拉下她的手,感叹了声:“是啊,爱情真是魔障。”

  他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知道吗?一个人最卑微的时候,便是他感情付到最深的时候。”

  沈逸矜仰了仰脖子,酒精上头,眼神迷离地看他:“什么?你说什么大实话?”

  祁渊笑,又凑近了几分,沉哑了声音:“我说实话,你听吗?”

  沈逸矜晃了晃脑袋,很干脆地:“不听。”

  祁渊:“……”

  到了出租房楼下,沈逸矜下车,祁渊说送她上楼,沈逸矜连连拒绝:“不用,我又没喝多。”

  祁渊眸底戏谑:“行,下次不挡着你,让你多喝点。”

  沈逸矜豪迈地回了句:“好啊。”摆摆手,轻飘飘地走了。

  祁渊身背一松,靠在车门上,气笑不得。

  *

  第二天中秋节,夏薇回她父母家去了,沈逸矜一个人在家睡了个大懒觉,中午才起来。随便叫了份外卖吃了,刷会手机,收了些中秋祝福,便开了笔电开始忙工作。

  公司现在单子多了,但设计师还是她一个,她的工作量明显增加了。

  不过她安于现状,忙的时候就忙一点,闲的时候就闲一点,不说任劳任怨,但也没有想过假手于人。

  说到底,她在公司还是把自己放在了打工人的位置上,没有把自己真正当老板。

  这也是昨晚吃饭时,祁渊提到的。

  祁渊说:“白手起家,亲力亲为,在公司初期这么做很正常。但你们公司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内部,外部,人事,市场都相对成熟,这个时候还把自己当个打工人,只知道干活,不把重点放在管理上,那公司是准备就这么止步不前吗?”

  沈逸矜当时还当个笑话来听,果敢地回他:“我可以啊,现在这样就很好。”

  祁渊被她气笑,说她是条老咸鱼,两人斗了会嘴。

  但陈嘉远不是咸鱼,而是鳄鱼,还是条有野心的鳄鱼,他把祁渊的话听进去了,后来他们两个男人一直在讨论公司的发展。

  沈逸矜现在回想了下,觉得祁渊说得对。她是咸鱼性格,她甚至想到了退休,抱着5000万天天泡酒吧看帅哥就好了。

  但是公司不一样,现在发展这么好,不可能解散,而且除了陈嘉远,其他同事们也都是积极向上的,她没理由拖他们的后腿。

  或者她该像祁渊说得那样:“如果不会做管理,那就聘请专业的职业经理人,自己退居幕后做股东就好了。”

  可眼下他们公司还不到聘请管理的级别。

  所以,她得学做管理了,从打工人的层次里脱离出来。

  但在招聘到合适的设计师之前,她还得自己做。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沈逸矜也没再叫外卖,煮了袋螺蛳粉对付着吃了。

  吃完继续忙工作。

  实在是,在这种节假日里,她没别的事好干。

  其实她很不喜欢这种节日。

  这种节日似乎是要提醒她,她没了父母,没了家,是个孤儿,全世界的人都在合家欢乐,却只有她忍着心里的孤单寂寞,拿工作填充自己。

  夜里十点的时候,肚子又饿了,沈逸矜去厨房找吃的,门上传来敲门声。

  轻轻地,伴着低沉的呼唤声:“沈逸矜。”

  像从亘古的远山传来。

  沈逸矜侧着耳朵听了两遍,才踮着脚尖跑到门背后,从猫眼里瞄了瞄,像是有感应,祁渊微微弯曲膝盖,将自己的脸对上猫眼,挑了挑眉,一束电波从他眼尾挑开。

  说不上是惊慌还是惊喜,沈逸矜感觉心脏“嘭”一声,有什么炸开了。

  手里动作快过脑子,打开了门:“你怎么来了?”

  祁渊将一大把的花往她怀里塞,笑着说:“来陪你过中秋。”

  满怀的花,全是荷花,大朵大朵的嫣红粉艳,因为夜晚的关系,一枝枝紧闭如桃,带着荷塘的清香,足足有二三十枝,沈逸矜两只手都抱不过来。

  “哪来的?我第一次见人送荷花。”沈逸矜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将人让进了屋。

  “就老宅的荷塘里摘的,我自己下去摘的。”祁渊抬了抬脚,那锃亮的皮鞋上沾满了泥,裤管上也有。

  沈逸矜想起来了,枕荷公馆之所以叫枕荷公馆,就是因为它四周有上百亩的荷塘,荷花旺季的时候,那里还是网红打卡点,不过外人进不去,只能远观。

  而她现在手里正捧着来自枕荷公馆的荷花。

  沈逸矜看着花:“你这样摘,没人管你吗?”

  祁渊笑:“谁敢?”

  他手里还有东西,一并放到了餐桌上。

  那是月饼和大闸蟹,精美礼盒的包装上印着枕荷公馆的私人印签,这是往上送的专供。

  沈逸矜以前听吴妈提过几句,那自然不是她想象得到的地方。

  不过祁渊只说:“月饼是老宅做的,叫八宝月饼,你吃吃看,喜不喜欢?大闸蟹是荷塘里放养的,我一只只挑得最肥的给你装的。”

  沈逸矜笑:“好啊,我正好饿了。”

  祁渊宠溺:“那好,先给你吃月饼。”

  说着,他开始拆包装。

  沈逸矜则抱着荷花,站在餐厅中间,不知道把花放哪里好。

  祁渊笑她:“你就抱着吧,就你这只花瓶最配这些花了。”

  沈逸矜佯怒:“我是花瓶?”

  祁渊自知失言,连忙笑着补救:“如果你是花瓶,那一定是世界上最矜贵最宝贝,最美最漂亮的那只。”

  如果换平时,一个女人被男人说花瓶,她是一定要生气的,可是现在抱着男人亲手摘来的花,看着他鞋子裤管沾满了泥巴,还要扮巧讨好她,又是这样一个中秋佳节的好日子,算了,一个神都跌下神坛了,她还有什么好跟他计较的。

  沈逸矜抿抿唇,原谅了他。

  她从卫生间里找来一个红色的水桶,装了小半桶水,将荷花养在了里面。

  祁渊嘴角抽了抽:“这个红桶和你比起来也差太多了吧。”

  沈逸矜瞪他:“你再说。”

  祁渊笑:“早知道我连花瓶也一起送你一个了。”

  沈逸矜将一桶荷花放在餐厅靠墙最显眼的位置,顿时整个房间亮了许多。

  她拍拍手:“你不如送只缸给我。”

  本是开玩笑的话,听进祁渊耳朵,他可太高兴了,立即回说:“好啊,等你搬新家的时候,阳台上留个位置给我,我给你送一只。”

  这是沈逸矜第一次向他索要东西,比他自己主动出手送,那太具有意义了。

  祁渊恨不能庆祝一下这个时刻,但又担心沈逸矜警醒过来,只好藏下自己的喜悦,表面面色平常。

  想到她买房的事,他又开口问:“你什么时候买房?”

  沈逸矜蹲在地上,忙着摆弄荷花,随口说:“等闻哲语回来吧。”

  祁渊皱了下眉:“等他做什么?他怎么可能有我懂?就明天吧,明天我陪你去看房。”

  沈逸矜回头看他,正想反驳,祁渊已经将月饼切好了:“过来吃月饼吧。”

  沈逸矜站起身,朝餐桌上一看,“哇”了一声,她才发现那月饼好大一个,像蛋糕一样,表面一张酥皮,沾着芝麻泛着油光,被祁渊一刀一刀切成了均匀的扇形小块,好看又勾人食欲。

  沈逸矜赶忙洗了个手,抓了一块吃上。

  所谓八宝月饼,是里面有八种馅,火腿,蛋黄,肉松,核桃仁,珍珠栗,还有桂圆肉,椰蓉,枣泥。口感酥香,食材丰富,简直人间极品,难怪只有这种月饼才能专供。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月饼。”沈逸矜边吃边评价,还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说祁渊,“你就带一块给我?”

  祁渊看着她吃:“限量供应,还想吃就等明年了,这样你才能惦记我,是不是?”

  沈逸矜:“……”

  这个逻辑,老奸巨猾。

  而老奸巨猾的人笑着看她,将大闸蟹提进厨房去了,也不用沈逸矜说,他自己从柜子里找出一只蒸锅,洗了一下,注上水,将大闸蟹一只只放进去,点上火,开蒸。

  转身低头,看见垃圾桶里的快餐盒,还有螺蛳粉的包装袋,祁渊心一沉,像被刀刺了下,莫名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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