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蔓延开来，慕琳身形一晃，被迫垫脚抓住他的衣服，仰起头来迎上他。
慕琳大脑一片空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是凭着本能反应。
泪水滑过侧脸，落在二人唇边。
血腥与咸涩的碰撞在二人唇齿间交织，说不出的滋味。
云翊风一点一点地舔舐她嘴唇上的鲜血，随后如落羽般的轻吻一点一点地向上游走，带走那让他心痛的泪水。
慕琳娇唇轻张，微微喘着粗气，感受着他的清冷与温润。
最后一个吻，云翊风落在了慕琳的眼角，慕琳长长的睫毛下意识的轻轻颤动着，拂过云翊风的唇角。
慕琳只感觉云翊风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脸上。
不知不觉间，崩溃似乎也少了许多。
他太高了，太高了。
“琳儿，你是我的命啊……”
男人声音也带上了颤抖。
这是他的琳儿啊，他寻觅了一千年的小丫头啊。
他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私心让她再受那轮回之苦呢。
他怎么随便告诉她呢？
云翊风的话像一块巨石，砸在了慕琳此刻本就不安稳的心上。
云翊风用法力恢复了她的伤口，此刻慕琳的唇瓣依旧干净柔软。
“云翊风。”
“我在。”
“告诉我真相。”
慕琳此刻依旧在他怀里，她没有挣扎，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可令云翊风心惊的是，那本含着潋滟春光的美眸此刻却是无尽的冰冻和淡漠。
这一吻过后，慕琳不知怎的，却意外的冷静、清醒了下来。
云翊风启唇，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告诉我为什么。”
慕琳缓缓抬头，直视上他那双此刻藏匿着有些慌乱的丹凤眸。
面对着慕琳淡漠却又肯定的目光，云翊风下意识蹙了蹙眉。
可此时，令二人皆为惊讶的是慕琳忽而下意识开口的话。
“别皱眉，眼睛不好看了。”
话音刚落，二人皆愣在了原地。
慕琳来不及反应，看见他蹙眉的一瞬间便忽而开口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而云翊风在听这话的一刻，凤眸骤然紧缩，下意识间，连握着慕琳的手都锁紧了几分。
琳儿……是他的琳儿……
他的琳儿经常这么说啊……
她是记得他的啊……
“好，不皱眉，不皱眉。”
云翊风眸子里含着一丝惊喜和苦涩，嘴角的弧度一会上去一会儿又来了，根本不知道如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琳儿，我的琳儿……”
云翊风仿佛痴狂一般，一遍一遍地念着慕琳的名字。
慕琳对云翊风的反应有些无措，于是蹙了蹙眉，抬手便推了他一下，想拉开些二人间的距离。
而慕琳的动作也让云翊风一僵。
“我在问你，真相是什么。”
慕琳的语气是重生以来最淡漠的。
这语气也让云翊风恍然回神。
望着慕琳的眸子，云翊风暗自苦笑一声。
“琳儿，你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我谁也不信。”
“……琳儿。”
慕琳毫不犹豫的话语让云翊风一怔，眸中闪过一丝受伤。
“你不愿意说是吗？”
慕琳启唇，淡淡地问着，不是责怪，只是单纯的叙述。
可真是这样的语气让云翊风心里一惊。
霎时间，云翊风眸色中便染上了疯狂的执念。
他又要失去他的琳儿了吗？
不，不行。
怎么可以？！
他不允许！
他怎么可以再一次承受失去琳儿的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