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早上我们三人一狗都待在李队长的办公室里,二叔正在专心致志的画着符箓,啸天懒洋洋地打着瞌睡,李队长忙着处理其他的案件,而我则是躺在沙发上养着伤。
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二叔也画了足足二十几张我没见过的高级符箓。李队长也处理了局里的事,我们三个人又聚到了一起。
“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二叔嘿嘿一笑,拿出封鬼葫芦在我和李队长眼前晃了晃。
“子体已经被咱们给收了,母体现在也就不足为惧,今天下午咱们就收拾女鬼。”
当二叔拿出封鬼葫芦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画面。
画面里一个浑身赤裸的婴儿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婴儿蹲在墙角向着四周张望着,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助。
我心头一酸竟不知不觉流下两行泪,总觉得这个小家伙特别的可怜。
“你小子发什么愣呢?”
二叔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擦掉眼泪看向二叔手里的封鬼葫芦,心里有种冲动,总想着打开葫芦盖将那个鬼婴给放出来。
“师,师傅,能不能放了那个鬼婴?”
我低垂着脑袋揪着衣角不敢看向二叔。
“小雨,你疯了?”
二叔没有说话,坐在一边的李队长却激动地站了起来。
二叔没有理会李队长,而是皱了皱眉问向我。看書溂
“你小子怎么回事?”
“我,我刚才看到那个鬼婴在封鬼葫芦里面,看起来特别的可怜,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恐惧。”
我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二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二叔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兴奋地来回踱着步子。
“你小子,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小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二叔兴奋地搓着手,弄得我和李队长是一头的雾水。
“师傅,你怎么了?”
“昨天鬼婴喝了你的指尖血吧!”
二叔一脸希冀地问着我,我对着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你小子这次还真是捡到宝了”
我和李队长简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二叔是什么意思。昨天我差点丢了小命,要不是我反应快的话估计早就被鬼婴给弄死了,还捡宝贝?二叔是不是傻了?
二叔见我们不明白,开口问着我;
“你现在还能不能感受到鬼婴的情绪?”
我冲着二叔木讷地点了点头,此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封印起来的鬼婴很是无助和惶恐,甚至我都觉得自己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
“这就对了。”
二叔拍了一下巴掌,笑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上。
“师傅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捡到宝贝了?”
“你小子无意中跟鬼婴签订了鬼冥契约,现在这个鬼婴成了你的鬼仆了!”
二叔笑眯眯地对着我说道。
我挠着后脑勺看着二叔,还是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所谓的鬼冥契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二叔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地无奈。
“所谓鬼冥契约便是活人跟厉鬼之间签订的一种契约,一旦跟厉鬼签订鬼冥契约,那么厉鬼便会认你为主。换句话说现在那个鬼婴成了你的小跟班,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过你每个月都要用自己的指尖血喂养他,否则的话这个小鬼很有可能噬主。”
我被二叔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隔了好半天才换过了神。
二叔将办公室里的窗帘全都拉上,然后打开了封鬼葫芦的盖子。
只见一股黑烟从葫芦口冒了出来,鬼婴的魂魄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当鬼影刚刚出现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的温度迅速降低,李队长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啸天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鬼婴一个劲地龇牙咧嘴。
鬼婴先是疑惑地向着四周张望,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惨白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微笑,随即就跟宠物似的向着我爬了过来。
我被鬼婴吓得连连后退,转身就向着办公室门口跑去。
然而还不等我跑到门口,鬼婴爬到了我的面前,他趴在我的脚下伸着脑袋蹭着我的裤腿,仿佛是在向我撒娇。
我脑门冒出了一层冷汗,看到鬼婴对我没有恶意,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试探着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脑袋,鬼婴嘴里发出“咯咯咯”的怪笑。
我开始试探着跟鬼婴沟通。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鬼婴对着我点了点头。
“那,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鬼婴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脸。
我继续跟鬼婴沟通。
“你现在回到封鬼葫芦里。”
小家伙哭丧着一张脸,很不情愿地摇了摇头。
“听话,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我板着一张脸装作生气的样子,小家伙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最终还是自己钻进了封鬼葫芦。
我能感觉到鬼婴有些不高兴,但我一点都不在乎,反而心里有些小兴奋,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还真的认我为主。
重新收起鬼婴,李队长带着我和二叔来到了法医室。
吕法医正在围着女尸做进一步的检查,李队长在吕法医耳边悄悄说了几声,吕法医逃命似的离开了法医室。
送走吕法医后,李队长也识趣的离开,整个法医室就只剩下了我和二叔还有啸天。
“二叔咱们能对付得了女鬼吗?”
我的心里一直犯着嘀咕,昨天晚上为了收服鬼婴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差点失败,更何况是要对付比鬼婴更厉害的女鬼,我的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放心吧!母子鬼煞其实最难对付的是子体,母体的实力一般没有子体强。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女鬼的实力被压制了很多,再加上有我昨天布置好的阵法,肯定万无一失。”
“你哪次不是万无一失?哪次不是让我丢半条命啊!二叔,咱能靠点谱吗?”
我向二叔埋怨着,二叔涨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