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叔侄三人抱着尸体游上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尸体的面貌,正是失踪的刘大金和刘英。
只是此时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围观的村民中胆子小的吓得连忙闭上了眼。
而我却隐约发现两具尸体的右手紧攥着拳头,好像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爷爷,他们手里是什么东西?”
我对爷爷问道。
爷爷也是有些纳闷,走上前伸出双手握着刘大金父女的拳头。
只见爷爷的手掌上泛起一股黄色的光芒将两具尸体的拳头包裹住,片刻后两具尸体紧攥着的拳头松开,一缕头发掉落下来。
爷爷捡起掉在地上的头发,拿起来仔细观察,而这时围观的村民中有人高呼;
“河里还有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声高呼吸引到了河水中央。
只见河水中央有个人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被淹死了。
“大家伙搭把手,先把人给捞上来!”
爷爷对着围观的村民喊道。
此时刘永贵三人已经累得瘫倒在地早就没了力气,爷爷只能请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帮忙。
刘大金父子在村子里名声不好,所以刚才捞刘大金尸体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没人肯上前帮忙。
可现在河里又飘起来一具尸体,再加上又是爷爷请大家帮忙捞尸。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也就点头答应了。看書喇
人群中走出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脱掉衣服就跳进了河里,向着那具浮尸游了过去。
等几个年轻人将一具尸体抬上岸的时候,大家终于看清了这具尸体的面貌。
只见整具尸体都被泡的有些浮肿,肚皮被撑得很大,就像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嘴巴大张,五官扭曲,嘴里有大量的水草,手里紧攥着一块黑色的布料。
虽然尸体表情狰狞,但依稀能够辨认出对方的长相,正是村里的年轻人刘永胜。
而刘永胜正是刘大金的二弟刘大良的儿子,是刘永贵二叔家的堂弟。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地刘大良。
刚才刘大良下河捞刘大金的尸体,现在还没缓过劲,此时看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感到有些纳闷。
“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干啥?”
刘大良问着周围的村民。
“二哥,好像是你们家永胜。”
坐在刘大良旁边的刘大福盯着村民刚捞上来的尸体惊讶地说道。
刘大良一听,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扒拉开围观的村民,踉踉跄跄地跑到刘永胜的尸体旁。
当他看到刘永胜尸体的时候,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慌了神,此时也顾不得刘家哥儿仨平时的所作所为了,赶紧上前扶住了刘大良,梁老汉上前就掐起了刘大良的人中。
不一会,刘大良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随即就开始嚎啕大哭。
“永胜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哭声凄惨悲痛,听得我心里也是有些难受。
虽说刘大良为人不怎么样,可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家也不好意思再看刘家兄弟的笑话,包括我也有些同情这个刘大良了。
爷爷缓步走到刘永胜尸体跟前,掰开刘永胜的手,将他手里紧攥着的黑色布料拿起来仔细查看着。
刘大良看到爷爷手里的黑色布料,瞪着两只眼睛,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是谁?是谁害死了永胜?”
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
爷爷没有理会刘大良,而是拿着黑色布料走到刘大金的尸体前,开始查看刘大金的尸体。
突然,爷爷将刘大金的尸体翻了个个,让刘大金的尸体面部朝下,背部朝上。
而此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盯着刘大金的后背。
只见原本身穿黑色寿衣的刘大金,他的后背上竟然缺少了一块布料,像是被人给撕扯了下来。
爷爷拿着刘永胜手里紧攥着的布料,在刘大金的背部对比了一下。
手里的布料和李大金身上缺少的那块竟然能严丝合缝的对到了一起。
刘永胜手里的布料竟然是从刘大金的寿衣上扯下来的!
这一幕吓得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难道刘永胜就是被刘大金父女的尸体杀死的?
刘大良见此情景,变得跟个疯子似的,指着刘大金的尸体就破口大骂;
“刘大金,你个狗日嘞,永胜可是你的亲侄子,你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还拉着永胜给你陪葬,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儿子给带走?”
说着,刘大良就像一条疯狗一样,冲到刘大金尸体跟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原本惊慌失措的刘永贵看到有人羞辱自己的父亲,顿时也就来了火气,对着刘大良的后背就踹了一脚,将刘大良直接踹倒在地。
“你他妈的少在这血口喷人,我爹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害死你儿子?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老子六亲不认。”
刘大良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刘永贵,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刘永贵的脖子,将刘永贵死死地压在身下。
刘大福上前想要拉架,被盛怒之下的刘大良一巴掌扇到一边。
别看刘大良上了岁数,可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对刘大金父子的仇恨,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
刘永贵虽然年轻力壮,可依然被刘大良死死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掐的刘永贵直翻白眼。
整个场面顿时失控,围观的人群面面相觑地看着刘家叔侄缠斗在一起。
“大家帮忙把他们两个给拉开。”
爷爷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这时围观的村民才回过神来,十几个壮小伙上前将两个人给拉开。
被几个人抱着身子的刘大良盯着刘永贵恶狠狠地说;
“刘永贵,你们父子俩平日里祸害别人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爹这个老不死的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能下得去手。今天我就算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让你们一家不得好死!”
被人拉着的刘永贵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也就蹿了上来。
“刘大良,少他妈的血口喷人,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他是想偷尸卖钱,这种缺德事他又不是没干过。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隔壁村死了一个寡妇,你儿子就偷了人家的尸体去给人配冥婚,要不然你们家哪儿来那么多钱盖三间大瓦房?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不我就弄死你全家。”
看着这叔侄俩像疯狗一样的乱咬,爷爷有些不耐烦地对着二人大喝一声;
“都给我安静点,还嫌事不够乱呐?”
爷爷这一喊,让刘大良和刘永贵两个人彻底安静了下来。
刘永贵瞪了刘大良一眼也就不再说话,而刘大良却转过头狰狞地盯着爷爷。
“张仲龙,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装好人,没准永胜他们几个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刘大良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地盯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