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全安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他双眼紧闭,嘴里低声吟诵着口诀。
拂尘变成的长鞭距离他越来越近,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曾广全手里的铜钱剑发出一声嗡鸣,一百零八枚铜钱散发出一道淡黄色的光芒。
曾广全大喝一声,对着乾坤道长的方向隔空挥出一剑。
一道淡黄色的剑气朝着乾坤道长急速飞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看到淡黄色的剑气朝他急速飞去,乾坤道长脸色大变,连忙挥舞起手里的拂尘。
“砰”
长鞭和剑气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长鞭被剑气砍成两截,乾坤道长接连向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曾广全降落到地面上,双眼缓缓睁开。
“你,你究竟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灵异委托人协会有你这么个人。”
乾坤道长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曾广全。
曾广全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乾坤道长;
“在下曾广全,只是个山野村夫,并非灵异委托人协会的人。”
当乾坤道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嘴角一阵抽搐;
“真没想到,孙乾这个老家伙把你都给请了出来。也罢!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到时候提着你的人头去见堂主大人,堂主大人肯定会重重有赏。”
乾坤道长说罢,朝着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所有的黑衣人向着我们就围了过来。
曾广全将铜钱剑还给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
“照顾好自己,小心一点。”
我抬头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去死吧!”
乾坤道长大喝一声,向我们快步冲了过来。
曾广全眼中寒芒一凛,掏出一张符箓就迎向了乾坤道长。
十几名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纷纷亮出了自己的法器。
虽然我们来的人数众多,但基本上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家伙,真正冲进生产车间的只有不到十个人。而黑衣人却足足比我们多了一倍,起码有二十几个人。
看着对方人数众多,我不由得干咽了口唾沫。
二叔似乎是看出了我有些害怕,走到我的跟前,对着我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小子是不是怂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打死我都不敢承认,要是承认了的话,这个二叔还指不定会怎么笑话我呢!
我抬起头,心虚地回了二叔一句;
“谁,谁怂了?你才怂了呢!”
二叔嘿嘿一笑;
“这就对了,咱们这一脉,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像个爷们。小子,一会小心点,老子可没功夫照顾你。”
说完,二叔拿着七星剑就冲进了黑衣人当中。
我咬了咬牙,暗自开启鬼纹,将小伊和李宗玉给放了出来。
两个黑衣人一看我竟然有两个鬼仆,彼此看了一眼就向我走了过来。
我双手掐诀,铜钱剑“嗖”的一声,就朝着那两个黑衣人飞了过去。
走在前面的黑衣人一看铜钱剑飞向他们,连忙闪身躲避。而跟在他后面的那个黑衣人反应却慢了一步,被铜钱剑直接刺穿了大腿。
黑衣人摔倒在地,抱着大腿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嚎。
“找死!”
躲过铜钱剑的那个黑衣人一看同伴受伤,看向我的两只眼睛变得通红,仿佛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对方朝我继续走来,可刚走了没几步就站在了原地一脸惊骇地回头望向了身后。
小伊神不知鬼不觉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惨白的小脸紧贴在黑衣人的脸颊上。
就在黑衣人回头的一瞬间,小伊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喉咙,一股鲜血喷洒而出,黑衣人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扑通”
黑衣人的喉咙被小伊一口咬碎,他躺在地上用手捂着伤口,眼中的生机正在慢慢消散。
一连结果了两名黑衣人,刚才的担忧已经抛在了脑后,我双手掐诀召回了铜钱剑,带着小伊和李宗玉就杀进了黑衣人当中。
黑衣人数量虽然比我们多,但实力和李建差不多。我虽然年龄不大,但对付起他们来没有一点压力。
二叔和孙乾大门也是一连斩杀了好几名黑衣人,战场的形式瞬间发生了逆转。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我们这边也有好几个人被阴雷子给炸的尸骨无存。
孙乾和二叔他们已经杀红了眼,孙振阳更是一掌拍碎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
当李宗玉一刀砍死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时候,我们这边加上曾广全在内只剩下了五个人。
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孙乾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生产车间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乾坤道长和曾广全的战斗也是越来越激烈。
孙乾掏出一张符箓,朝着乾坤道长就扔了过去。
乾坤道长连看都没看,随手扔出一颗阴雷子。
一声炸响,孙乾的符箓瞬间被炸成了一堆灰烬。
我用心念跟李宗玉他们沟通,李宗玉和小伊悄悄飘到乾坤道长的身后,想要偷袭对方。
然而,乾坤道长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身形一闪就躲过了李宗玉他们的偷袭。
乾坤道长朝我不屑地冷哼一声;
“小家伙,跟我比鬼婴,你差远了。”
话音刚落,乾坤道长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
乾坤道长双手一抖,卷轴打开。
当乾坤道长打开卷轴的一刻,我和二叔还有孙乾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手里的卷轴。
因为,这正是当初在民国老宅被人抢走的人皮古画。
“当初抢走人皮古画的就是你?”
二叔举起七星剑指着乾坤道长,乾坤道长一脸玩味地看向二叔。
“天下至宝,能者得知,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小家伙,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鬼婴。”
说罢!乾坤道长咬破自己的一根手指,将指尖血滴到了人皮古画上。
鲜血渗进了古画当中,一股冲天怨气从古画里散发而出。
曾广全浑身一震,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我们身边。
“咯咯”
一阵婴儿的啼笑声从古画内响起,原本空白的古画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婴儿的画像。
婴儿越来越清晰,古画散发出来的怨气越来越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