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的脑袋在我身上蹭了蹭,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
抚摸着啸天的脑袋,我的心里一阵酸楚很不是滋味。
半年没见啸天瘦了,而且身上特别的脏,估计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
我红着眼圈一脸幽怨地看着二叔;
“二叔,你是怎么照顾啸天的?你看它都瘦成啥样了?还有,你多长时间没给他洗澡了?”
二叔挠着后脑勺,朝着我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我不是一直忙吗?就没时间照顾它,哈哈!”
我没好气地白了二叔一眼,拉着啸天去卫生间给它洗了个澡。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方便面袋和烟头扔的到处都是,茶几上还有几双没有洗的臭袜子。
二叔看到我嫌弃的眼神,脸是一阵红一阵白,从地上捡起扫帚扔到我的面前。
“赶紧收拾为生,这都半年多没怎么收拾过了。”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但谁叫我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二叔呢!没办法,乖乖地收拾卫生。
一直忙活到下午两点才把家里给收拾干净,我正坐在沙发上喝着水呢,二叔就把封鬼葫芦和乾坤收纳袋扔给了我。
“你已经半年多没有喂过小伊了,要是再不喂的话,估计这小家伙就要噬主了。”
我接过封鬼葫芦和乾坤收纳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天后我和二叔去了一趟刑警队,把上次因公殉职的刘警官的魂魄送到了城隍庙。
到了城隍庙我们才知道,清玄道长竟然被封为了新城隍。
原来的城隍被十殿阎罗调到了地府,而清玄道长因为上次抓捕孟髓立了大功,所以扬州幽冥城主破格提拔他为新的城隍。
这个消息让我和二叔兴奋了好几天,有了这层关系,以后我们办事也就方便多了。
距离年关越来越近,上门找二叔的人越来越少。自从我回到家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接过委托。
不过为了以后出行方便,二叔专门去买了一辆车,为此他将我辛辛苦苦存的私房钱全都给骗走了。看書喇
当天下午二叔开回来一辆不知道几手的桑塔纳,我兴奋地差点没跳起来,二叔相当骚包地带着我出去兜了一圈。
不过从此之后,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坐二叔的车了。简直就跟农村的拖拉机一样,车子一发动就“突突突”的直响,屁股后面还喷着黑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车子着火了呢。
十多天的时间,啸天除了吃就是睡,有时候我真怀疑它到底是狗还是猪,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胖了将近二十斤。
自从第一天喂过小伊之后,这个小家伙就老实了许多。现在也不用待在二叔的封鬼葫芦里了,被我已经收进了另一个鬼纹之中,没事的时候就把他和李宗玉放出来陪我练练手。
除夕夜的时候,二叔破天荒地让我陪他喝了几瓶啤酒,我喝着喝着就趴在茶几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去年的除夕夜我是和家人一起过的,谁曾想到一年之后我就和他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二叔抚摸着我的脑袋,眼角也流下了两行泪。
“大过年的哭哭啼啼地像个什么样子?放心,早晚有一天老子会带着你宰了郝有富这个王八蛋。”
我擦掉眼角的泪;
“二叔,我们还能回去吗?我想给我爹烧点纸。”
二叔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沉声说道;
“会的,到时候二叔跟你一起回去。”
那天晚上我和二叔两个人都喝醉了,这个年过得让人很心酸。
大年初一的时候,二叔破天荒地早起了一回,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个老财迷竟然给我包了一个红包,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五张百元大钞。
我看了看二叔,又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心里合计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怎么二叔突然之间改性子了?
事实证明二叔还和以前一样不着调,大年初二的时候,他就以各种名义把昨天给我的五百块钱给要了回去。
年后我们又过上了不咸不淡的日子,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我和二叔每天都待在门市部看着电视。
我现在都有些怀念在地下基地的日子了,至少那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每天过得都很充实。不像现在除了修炼就是看电视,让人感到特别无聊。
就这么无聊地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张虎和余墨涵竟然找上了我。
他俩终于通过了最终考核,为此我也是相当高兴,二叔也破天荒地请我们三个吃了顿大餐。
然而,谁都没想到,就在张虎和余墨涵离开后的第二天,门市部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天我和二叔正在看着电视,一个约莫五十几岁的老头走进了门市部。
老头满头的白发,身穿一件老式的军大衣,佝偻着背,不过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二叔看到来人先是一惊,接着就激动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
这下倒把我给惊住了,这个老头竟然是二叔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
二叔的本事不是跟着爷爷学的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师父?二叔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
我满肚子的疑问,仔细地打量着老头。
老头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是小孙请我过来帮忙的,顺便来看一下我的徒孙。”
老头说着就转头看向了我,一双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就好像被一只野兽给盯上了一样。
老头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掌,我顿时感到了一股强猛的吸力,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老头飞了过去。
我吓得哇哇乱叫,老头紧闭着双眼,将手掌按在我的头顶上。
老头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不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将来你的成就定能在我之上。”
二叔扯了扯我的衣服,对我小声说道;
“小子,还不赶紧拜见师祖!”
我这才反应过来,单膝跪地朝老者行了一个道家晚辈礼;
“弟子张雨,见过师祖。”
老头微微点着头,眼中闪烁着泪花。
“跟你爷爷长得真像!”
老头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我浑身不由得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