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凌轩与吴贵全他们周旋时，言素偷解开了程念念双手的麻绳。
刀落下的瞬间，她拉起尖叫的程念念，往旁躲开了锋利的刀刃。
霍凌轩悬着的心落下，他反应迅速，顺势踢向吴贵全挥刀的双手。
哐一声巨响，刀落地。
随后，涌进来好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吴贵全眼里染上了血色，“你他吗一个个都找死！”
他反扑到霍凌轩身上，死死抱住霍凌轩的腰。
因为两人过于贴近，并处于扭打中的状态，警察难以开展下一步动作。
言素急出一身冷汗，突然，她看到吴贵全从裤袋里抽出一把小刀。
脑内警铃大作，在不足2秒的时间里，言素冲开警察的包围，扑向扭打成一团的两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面前的霍凌轩。
来不及躲开，小而尖的刀锋扎进了她的后背。
言素感觉到一股钝痛，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沿着皮肤流出。
周围的一切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眼前开始模糊，她只来得及看到霍凌轩瞪大的双眼和张合的嘴唇，就失去了意识。
厉氏医院的ICU门前。
霍凌轩失魂落魄地坐在等待区，他额前的刘海散下，遮住了布满血丝的双眼；身上为婚宴而准备的衬衣早已不复平整笔挺。
他久久地沉默着，等待着。
程敏上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程敏慢慢走近霍凌轩，伸手想抚上他的肩，“会没事的，你先去休……”
她的手落了空，霍凌轩虽没抬头，却避开了她的动作。
程敏讪讪地收回手，她坐到霍凌轩的身旁。
“你也知道，念念她有心脏病，稍有疏忽就会导致病发。”
“我对那个女孩没有恶意，但就一副担架，有人先上必然就有人后上。”
程敏自顾自地解释，霍凌轩仍旧不发一言。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护士匆匆忙忙地跑出来。
霍凌轩立即迎上去，“小素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极需输血。”
“但血库里的rh阴性血告急，我们这边在想办法。”护士表情很严肃。
“rh……是熊猫血吗？”程敏站起来，“我就是，抽我的吧！”
闻言，霍凌轩回头望向程敏，程敏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然后走到护士面前。
“太好了，这位女士请跟我来。”护士带着程敏走进去。
霍凌轩目送着他们，直至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
他颓然地坐下，油然而生出一种无力感。
只要言素身体没有大碍，他愿意付出一切，无畏任何代价。
这一瞬间，霍凌轩彻底理解了三年前的言素。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打破手术室外骇人的寂静。
霍凌轩无力地抽出手机，看到来电人，他有瞬间的诧异。
性格使然，他对谁都一幅冷淡模样，失去双亲后，更是漠然以待除了言素以外的人。所以，言妈和他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不冷不热的客气。
这是言妈第一次主动联系他，但霍凌轩很容易就猜到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果然，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言妈泣不成声的哭诉和恳求。
字里行间，都是对言刚的维护和心疼。
霍凌轩冷冷开口，“你就不想知道小素怎么样了吗？”
那边沉默了下来。
“他做的事交由法律裁定，我管不了，也不会管。”
不待对面的人说话，霍凌轩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他摸出烟盒，想抽支烟来缓解内心的烦闷。
刚站起来，就看到门上的红色熄灭了。
他扔下烟盒，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