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深抽一口气，拭掉脸上的泪水。
她明白自己不应该沉溺在悲痛和抱怨中，毕竟当年转头走掉的人是她，她没有资格要求霍凌轩一直在原地等待。
言素确定自己收拾好脸上的情绪后，想转身离开。
突然一团黑影笼下来，一个高大的身体从背后靠近。
未等言素转身，一双手就从背后伸过来，搭在洗手台上，言素被迫圈在手与台面包围成的狭小空间。
“不好意思，请让我出……”言素转过身，发现圈着自己的人是霍凌轩，“来”字顿时被哽在喉中。
洗手间温暖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此时两人靠得及近，他们甚至可以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和对方眼里的倒影。
霍凌轩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平时清秀娟丽的脸在今天特意化了层薄薄的妆，如同上好白瓷覆上雅致的釉面，给人以出尘与脱俗之感，让人情不自禁上手摩挲。
这么想的，也就那么干了。
当有些粗粝的大手触上光滑的脸庞，两种体温相撞时，言素才从对视的迷恋中惊醒。
她下意识想躲避，后背却撞上台面的边缘。
“凌轩，你……”
“闭嘴！”霍凌轩不满她后退的行为，直接用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往前一拽，瞬间，两人成了肌肤相贴的姿势。
“你这个蠢货，在医院时不还很蛮横吗？怎么一回到这里就任人欺负？！”霍凌言沉声质问。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程念念手上的伤真的不是我扎的。”言素企图用手撑开两人距离。
“那言刚呢？他骚扰你，你为什么不躲？”霍凌轩空着的那只手一下抓住言素的双手手腕，“还是说，你就喜欢被男人骚扰？”
言素难以置信地看向霍凌轩，“你在说什么？”
“我猜中了吧？”霍凌轩冷笑，“从三年前你抛下我那一刻开始，我就该明白，你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言素。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贪慕虚荣的贱人。”
“对，我是！那你快点放开我，远离我这个贱人！”霍凌轩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实实在在地刺上了言素的心脏。她现在只想离开，把这段记忆原地抛下。
没想到，这话更加激怒了霍凌轩。他一把攥紧言素，蛮横地撞上言素的唇！
言素瞪大眼睛，拼命扭头想躲开。霍凌轩抬手握紧她下巴，遏制住她的企图。
男人用尖齿反复撕咬着言素柔嫩的嘴唇，手也不闲着，顺着裙摆，滑入更隐秘的禁地。
察觉到霍凌轩作乱的手，言素想推拒，却又在他有技巧的摆弄和熟悉的气味下不自觉沉溺。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狭小的空间里盈满不可描述的声响。
“哗啦”，突然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缠绵。
言素慌张地推开霍凌轩，霍凌轩也就势松开言素。
他们往声音的源头望去，看到没关紧的门口处有倒下的盆栽。
言素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声音都有些颤抖，“怎么办？会是谁？如果是小朋友……”
霍凌轩转回头，看到言素被肿胀红艳的双唇，眸色黑沉。他抬手，用指腹按上言素的唇瓣，狠狠擦净上面晶莹的唾液，哑着声音道：“怕什么，你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
霍凌轩抬腿，刚到门口，就听见远处传来娇滴滴的呼喊，“轩哥~你在这吗？”
言素下意识望向霍凌轩，那眼里不仅是忐忑，也带着挽留和眷恋。
霍凌轩顿了顿，接着推开门，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程念念看到霍凌轩从厕所方向走来，立马迎上去，挽住他的手臂，“你去哪里了~外面那群小孩吵得我心脏疼，你快带我回去吧。”
霍凌轩皱起眉头，仔细盯着她：“还有哪里难受，是不是病症又复发了？”
“哎呀，没有，我就是见不到你心里难受！”程念念拉着霍凌轩往外走，“你现在就陪我回家吧。”霍凌轩无奈地苦笑，捏了捏她鼓起的脸，“不早说不让你跟着来吗？我们现在就回去—不，是回医院。”
霍凌轩担心程念念的心脏，立时拥住程念念往大门处走，也就没注意到程念念悄悄回头，目光狠毒地扫向卫生间门口处若隐若现的素白色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