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已经顾不得害怕了,羞耻心胜过了害怕,我一想到自己现在被一只恶鬼轻薄,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想奋力起身,但是我的胳膊肘和膝盖都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不能动弹,就在这时,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上下游走,想吃我的豆腐。
我仰起头,上去就是一口,管你是人是鬼,咬不死你。不过,那家伙很是机灵,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意图,抢先一步,用手抵住我的下颚,然后轻轻地贴住了我的嘴唇。
我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懵了,自己居然被一只鬼亲了,这可是我的初吻呢,我守了那么多年的初吻啊。
那家伙开始得寸进尺,用他的舌尖挑开我的牙齿,轻轻探进来,碰到我最柔软的部位,开始吮吸我的舌尖,这一刹那,我觉得一阵异样的感觉涌上脑,像是过电一样,酥麻欢快。
我摇摇头,不行,我不能这样子。我赶紧摆脱了那股邪念,我要让这色鬼付出代价,我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鬼的舌头,他收回了舌头,那种感觉就像吃完了冰棍儿一样,嘴里凉凉的,可是他为什么不惊叫呢,我可是咬了他的舌头,还是狠狠的一口。
“哈哈哈,我是不知道疼的,娘子乖乖的哈,来,我们共赴云雨。”
那色鬼一口一个娘子地叫着,开始解我的嫁衣,眼看就要得逞,我气愤到了极点,闭上眼睛,用这辈子最尖锐的声音喊了一句:“救命啊!”
随着我这声凄厉的喊声,厚重的屏风“嘭”地一下被人大力踹倒,灰尘立刻四起,爷爷一身正气皓然地站在屋子正中,于尘土飞扬处怒目拧眉地注视着我。
我只感觉骨酥如麻,浑身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勉强用细若游蚊的声音喊了句:“爷爷救我!”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脸上湿淋淋的,似有水珠不断滴下。我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眼前一张鼓着腮帮子的胖脸正在努着嘴又向我喷出一口水。
我一个机灵,彻底清醒过来。
几张放大的面孔见我醒来,个个都面现惊喜之色。
“丫头,你可醒了!”
“溪姐姐,你都睡了半天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着跟我说话,我正不知如何应答,只听爷爷咳嗽一声,朗声说道:“溪儿刚刚清醒,需要安静,你们还是先都回去吧。”
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爷爷走到我的床前,我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溪儿,感觉好了吗?”爷爷表情凝重地问。
“嗯,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我弱弱地回答。“爷爷,我是怎么了?”我不确定爷爷在救我之际看没看到那个男鬼,试探着问。
爷爷的目光一暗,淡淡地说:“溪儿,你是在城里读书读多了,一点儿的劳顿也经受不起。看来你得好好锻炼锻炼了。”
“哦……”我拉着长音应喝着,心里盘算着该不该把梦境里发生的事情跟爷爷说说。
“爷爷,我刚才……”我略一犹豫,打算还是跟爷爷说一下,毕竟这村上的大小事悉,没有什么能埋得过他的。
可还没等我说出来,房门就被人用力推开,表哥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大声嚷嚷着:“爷爷,不好了,刘婶家好象是出事了!”
“海涛,总是这样毛毛燥燥的。”爷爷皱着眉训斥着。
海涛这才站稳脚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吱吱唔唔地说:“爷爷,刘婶一家三口一整天也没朝面,刚才有人看见她们三口人并排躺在后山土地庙前,好象,好象已经没气了!”
爷爷听到这里,“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爷爷,我也要去。”我不顾身体上的虚空,忙不迭地跟着也往外跑。
还好有表哥一路搀扶,我们随着村上闻信儿的村民们蜂拥着向后山赶去。
后山上早已被废弃的土地庙前,早已围了一圈村民,人们唏嘘不已,有人见爷爷走来,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又有年青人跑上前来汇报:“爷爷,刘婶一家死得真的太奇巧了,刚刚我们检查过了,她们什么伤也没有,就象睡着了似的。”
爷爷一摆手,径直走到已被盖上白被单的三具尸体前。我想起之前被刘婶领着去相亲的情景,身上的汗毛孔都张开了,却又忍不住好奇心,拽着表哥向前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