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阮温是怎么出府的?祁君邵腾地一声站起来,“回府!”
周深一脸烦躁,在中云境内,区区一个江安月竟抓不到了,现下连南凉阮温都牵扯了进来。
回府后不等祁君邵吩咐,周深就带着人去了废院,月黑风高的一阵阵凉气吹的废院里的竹林叶子唰唰作响。浓云遮了一大半的月,光透不下来。
周深哐啷一脚把废院新装上的门给踹的四分五裂,进门发觉这院子有些阴森,只破屋里点着蜡烛,他呵斥了声,“搜!”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阮温看了眼阿瑶,阿瑶忙拉高了被子只露一个脑袋出来,冲她点点头。
阮温抚平了衣袖,深吸了口气,开了门,诧异的看着涌进院子里的人,不解的问道:“周管家,你干什么?”
“您一直在这个院子里?”周深问。
“对啊。”阮温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继而扯了扯嘴角“不然我还能去那儿?”
周深敛眸,显然不愿意听她在这里说瞎话,冲那些搜东西的影卫摆了摆手说:“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言罢他一步步朝阮温住的那间房走过去,“不介意的话,属下能否……”
“我介意。”阮温往门前横走了一步,身子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的。
“王府连个正经遮风挡雨的房子都没有,阿瑶已经被冻病了,早早脱了衣服睡下了,你进不合适。”阮温伸手拦着他的路。
周深背过身去,“我给她半盏茶的时间穿好衣服出来。”
阿瑶在被窝里听的一清二楚,她身子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看被窝里那个昏死过去的男人,不禁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
阮温在门口也紧戚着眉,“她已经吃了药睡下……”
“侧王妃娘娘,您只有半盏茶的时间,不然阿瑶姑娘的清白可能就毁在我这一众兄弟手里了。”周深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阮温抿唇,双眼微眯“是吗?”
周深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搜自己的寝房,阮温知道,若是今天不让他搜个明白,他不但不会善罢甘休,甚至还会雪上加霜的怀疑。
“你想搜什么?”阮温问。
“无可奉告。”周深又开口提点,“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快点儿。”
阮温进了寝房砰的把门关上,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只剩个肚兜和宽松的裤子,也钻进了阿瑶的被窝,阿瑶见她脱衣,惊恐的险些跳了起来,“公主……”
阮温捂着的她的嘴,“别说话,躺下。”
俩人一起拉高了被子。
过了许久,搜院子的影卫一个个来回禀说什么都没搜到的时候,周深才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寝房的门,过去敲了敲,“开门。”
里面没人应。
“头儿,这可是寝房。”一影卫说。
周深瞪了他一眼,“用得着你提醒吗!”
“侧王妃娘娘。”他敲了敲门,里面却没人应。
说实话他有点儿怂了,他不太敢就这么闯进去了……万一进去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他想了想,“吩咐几个兄弟说:“你们先在这儿守着,我去叫王爷来。”
趁着这个机会,林意撬开了房间的地板,把那个晕倒的男人给从地道里运了出去。
这院子常年阴凉,地处偏颇,四周高墙,浓林密叶,土地潮湿松软,所以林意从墙根挖个地道还是很快的。
祁君邵在书房假装平静的在看书,其实内心波涛汹涌,他一定会将江安月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然后把他的脑袋挂在城墙上让乌鸦来雕琢……
表面上的平静很好的掩饰了他内心的阴暗。
周深站在门外作揖禀道,“王爷,侧王妃娘娘呆在寝房不出来,属下们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祁君邵木着张脸站了起来,亲自去了趟废院,眸中杀意腾腾。
废院影卫纷纷让路,祁君邵毫不留情的一脚把门给踹开了,咬着牙道:“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