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胳膊疼的要命,火把的光在脸上一晃,阮温急忙道:“先救阿瑶。”周深见情况还挺严重,这搞不好就残了,他一捋衣袖跳进坑里把人给背了上来。
皇后的人都走完了,周深见阿瑶额上豆大的汗珠,死咬着泛白的唇,也没叫出多大的声音来,不禁有几分钦佩,“姑娘,忍着点儿。”
他捏着阿瑶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咯噔一声骨头移位的声音,阿瑶疼晕了过去。
“你那张嘴还真是能说漂亮话。”阮温抱臂在旁边看着,夸赞道:“谢了。”
“不必。”周深想了想,扶着阿瑶起来说:“叫这姑娘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也就没事儿了。”
阮温刚要从他手里接过阿瑶,周深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要是我不来,侧妃娘娘就被活埋在这儿了。”
他有些惋惜,接着说:“您说要是属下不来,您该如何自救啊?”
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摸上了阿瑶腰间的一个信号弹,他们这些做人手脚耳目的暗影,几乎上都认识这种东西。
阿瑶意识还不清醒,却在周深手摸上她腰的时候猛地打了个激灵,立马将他的手甩开,黑着脸呵斥,“放肆!”
她动作一大,胳膊就钻心刺骨的疼,见她站不稳,阮温急忙去扶了一把,避开了那个问题,笑道:“王府管家轻薄人的样子还真不像个正经人。”
周深扯了扯嘴角,看了看自己刚刚摸着阿瑶腰的手,不由得笑了笑,“对不住了,您早些歇下吧。”
言罢他匆匆的离开了。
这院子里一片狼藉,黑咕隆咚的,阮温不禁懊悔,没问周深要点儿蜡烛之类的,咬了咬牙,她只好扶着阿瑶把人先靠墙根放下,阿瑶咬着唇,半晌才道:“他要是知道我们带了暗影来,怎么办?”
“他不会知道的,他没有证据。”阮温将阿瑶腰间的信号弹拽了下来放在了自己衣袖里,“你好好在这儿坐着,我去找些蜡烛和被褥来。”
阿瑶有些自责,“公主殿下,都怪阿瑶没用……”
她说着挣扎着要站起来,“要找也是阿瑶去找……”
阮温一把把她摁下去,“好好坐着,别给我添麻烦。”
她冷着张脸看都没看阿瑶就走了,好似真的是在嫌弃阿瑶胳膊不方便,阿瑶瞧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底不禁有些暖意。
嫁妆里有些被褥,翻了许久也没见蜡烛,倒是有两个火折子,外头树木藤蔓都是湿的,今儿下了雨,这会儿还飘着细细的雨丝,想着是打不着火。好在这院子有一个主卧两个次卧,阮温逛了一圈儿,从哪些荒废的屋子里拿了些不用的能烧的东西。
把那些个窗帘都撤了下来,在主卧里燃了火堆,等火势大了点儿,在扔旧板凳桌子什么的大物件,能烧很久。
现下也是入了秋的,夜里凉。
在火堆旁铺了两床被子,阮温拿了上好的金创药,小心处理了阿瑶背上刀砍下的伤口。
除了她俩,今晚王府里没一个人睡得着,外面那红的喜结立马换上了白灯,小王爷刚出生就夭折了,这是多大的事儿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消息就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