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把主意打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就是慕容琳琅。啧!瞧瞧慕容琳琅,一副我不想干的反骨模样。可见,你们当年把她收编进梅花内卫之时, 手段有多么恶劣。”
“那你说说看!”
“不就是拿把柄威胁她,她的把柄, 软肋就是丰欶呗。”司空衍冷哼一声,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主意一定是南宫沛想出来的。”
唐毅:......
没错是他。
“我那天在破庙, 我就看到南宫沛,拿着一支玉簪。你是没看到慕容琳琅的脸,刷一声垮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恨不得啊......”司空衍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尤其描述着慕容琳琅的表情,“那咬牙启齿般的小模样......想要生生吞了南宫沛。我还纳闷来着,不至于关系处得那么僵吧!”
“当我看到丰饶的尸体, 他的脖子后面有一个洞,应该是簪子之类的东西, 腹部被匕首戳中,再加上慕容琳琅, 十八年没孩子, 而无相宗都没找戚神医问问。”
“那么, 杀人经过大概就是丰饶掐住丰欶的脖子,他把她压在地上。慕容琳琅为救情......妹妹,拔出簪子戳中丰饶, 丰欶趁机为自保, 拿起匕首,或许匕首还是丰饶的。慕容家为了保护慕容琳琅, 便谎称妹妹丰欶毁容失踪,哥哥丰饶去了书院。”
唐毅听着司空衍慵懒的声线中包含着对事情的推演,像是司空衍当时就在他们身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心思通透,令人畏惧
“你们拿着这簪子威胁慕容琳琅,慕容琳琅无奈同意,并答应会找到魔刹冰晶。之后提出让你把丰欶修成丰饶的模样,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啪啪啪!”唐毅拍了拍手,“司空少主智谋天下,果然令人折服。”
“我还有一件事情,我搞不明白。”司空衍说道。
“什么事情?”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现在要帮丰欶恢复原本的容貌。”司空衍眸光灼灼,一扫刚才的戏谑,认真且一针见血。
“司空少主不妨猜一猜?”
司空衍双指摩挲着,她想了一会儿,丰饶已死。那之后,慕容琳琅和丰欶可以远走天涯,享受她俩的生活。为啥要选择这个时候?
“我料想慕容琳琅和丰欶有一个不得不离开的原因。”司空衍故作姿态,深沉的眸子令人看不出好坏,“至于原因,怕是......似乎跟一个姓谢的有关。”
“当年,丰欶就是在保护太医谢不行回书院的途中,被南宫沛打落悬崖。当然,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
“哪一件事情?”
“丰家不是被梅花内卫所烧,我最初是被帝家家主所胁迫,身中梨花落晚风之毒。”唐毅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过往......
帝家家主,是他当年让我给二三公子换脸,谎称他俩是双生子。后来他令我去找丰家,找魔刹冰晶,事情未能成功,便折磨我。
后来,我找到了梨花落晚风的解药,我便躲开了帝家的控制。我以为出了狼窝,却误入了虎穴。我一身绝顶的修容术被先帝看重,我为了报复帝家,将帝家双生子始末告知。顺便,还透露帝家在对付丰家的事情。
司空衍轻声笑了笑,无声地笑了笑,她低垂眸子。帝家好算盘,帝家想要李代桃僵,夺取属于荣瑞太子后人的荣耀。
至于,那位龙驭宾天的先帝,也有他的谋算。
他一定在想如何搞垮帝家,那就跟搞垮丰家一样的招数。
那就是让帝御景和帝御极,反目成仇。那最好的武器是什么,无非是女人,权利。世家弟子不爱权势,英雄难过美人关。
结果显而易见。
司空衍又问道:“楚京是不是还有一位千面修罗君?”
“没错!就是我的姑母,沈老夫人,唐音。”唐毅如实回答,司空衍点点头,也理解了如果司空衍和帝疏风长得不像,这不就是让人怀疑帝御极和帝御景不是双生子。
“丰欶为什么要去找太医谢不行?然后,丰欶就被南宫沛打下悬崖,也就是说丰欶找的方向没有错。”司空衍一回头捕捉到唐毅神色一丝紧张,她心里有一个冒出来的疑惑,大声质问道:“那就是谢不行给长公主殿下的医案有问题?”
唐毅惊慌失措,他连忙后退,他架起轻功逃出石膏矿。可怕又荒唐的念头,像是荆棘般在司空头上盘旋着,司空衍的御风步,拦住他的去路。
两人来到了外面,唐毅被绊倒。
司空衍趁机揪住他的衣服,带着果决,脸上早已不是戏谑,而是愤怒,“心魔诀!”
“告诉我,那天晚上慕灵谙跟谁在一起?”
“跟,跟......重华殿下在一起。”唐毅看着那双像是紫色的眼睛,“重华殿下是我们这一代的梅花内卫主子。”
雷声阵阵,像是捅开了什么惊天秘密,这一声雷惊吓到唐毅。唐毅看着那鬼魅的瞳孔,狰狞的样子。一道惊雷劈了下来,司空衍感觉脸上一股温热,眼睛被什么晃到了。
一把锋利的长剑贯穿了唐毅的胸膛,司空衍顺着长剑的方向。
南宫沛来了
......
天成山
云雾缭绕,苍山流彩,一派祥和宁静的景象。天成山分为道派,剑派。一个以道法算卦,另一个以剑法。
天成山掌教真人拿着拂尘,他口中念着什么咒语。他忽然一睁眼,与他一起打坐的人同时惊醒。
“掌教师兄怎么了?”
“有一道剑气自远方而来。”掌教真人说道,“那是......有剑仙的气势,不对!还带着一股魔性。”
重华一身红衣,手持纸伞君不见,就那么出现在他们面前。一道月华般的光芒落下,犹如满天星辰跌落凡尘,天成山的那块牌匾瞬间粉碎。
掌教真人看着重华,震惊于她的修为,眼底是惊恐。看着她带着面具,气质优雅,那一剑不过像是随手一剑,要不是天成山被封,恐怕这波及要很大。
他捋了捋拂尘,“不知殿下所来何事?”
重华抽出了君不见之中的月华剑,她命令道:“撤掉六芒星阵,西楚皇室,既往不咎。”
“重华殿下,天道轮回,因果循环,自帝施主,元施主起,那么这果也要他们的后人来偿还。”
“掌教真人,是要让我家孩子拿命相抵吗?”重华淡淡地说道,她握紧月华剑,月华剑散发着月光与星辰的光晕,让重华显得更加淡漠疏离。
倘若对方说一个“不”字
她不介意血洗这里
“当年,帝御景盗取须弥舍利,害我天成山数百人被封在山上。帝御景害死我师弟三清,让司空公子受些教训,难道不应该吗?”掌教真人义正严辞地说道,他看向高高在上,悬浮在半空的重华,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真是因果循环,拿我衍儿的命,便是与我为敌。”重华这时才敢公心私用,才敢称这是她的。她一刹那眼底浮现的不是太上忘情的白金色光芒,一股紫色的气息在她周身环绕。
她不知抱着何种心态从书院后山出来的,等她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就在这里。
帝东隅戳她脊梁骨,说她会失去。
她不都一直在失去,她面上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她讨厌哭唧唧的小孩子。她用冷漠包裹着自己,她用标准判定所有人。书院后山,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个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的地方。或许是一个家,是属于她和衍儿的。
她心念一动,她手里的剑在身后化作无数剑锋,剑锋铺天盖地,遮天蔽日,气势恢宏,她眼底是深不可剑的怒火,燎原之势,可以点燃整个世界,“既然,你不愿告知,那么天成山也就不需要存在。”
满天繁星般的剑芒,像是风雪般震荡着这座天成山。而重华的左颈处一抹瑰丽的紫色,右颈一抹金色的印记渐渐消失。
重华握住月华剑,剑尖直抵天成山的结界。掌教双手在面前画出一个金色的光环。
这两人使出毕身最大一招,一声激烈的爆炸,带起飞沙走石。重华被那力道反噬,她唇角流血。她缓缓地站起来,她眼底第一次生出怨恨。
她擦了擦唇角,瞳孔微微紧缩,她没感觉到她的疼痛。她脑海中生出一个念头。
丑陋,放肆,叛逆的想法
我不与世人为敌,世人毁我......那就让你们尝一尝。
重华烦躁情绪,仿佛坠入萃满毒雾的森林。她迷失在这里,她心里的那盏灯,似乎早就熄灭了。她周身内力开始溃散,开始乱窜。
她凝神将所有的思绪压在心底,不能让心魔入体,不能生了心魔。
而这个时候,季长松突然出现,他看着脸色苍白,唇中落着一滴血红,拦在重华面前。重华看到他,他是季长松,内心涌动的暗流。
季长松看到女人的像极了白日的冷焰火,对方扶着一旁的巨石,挺直且颤抖的身体,不见其貌,却让她觉得美得不可方物,哀婉绝美。
掌教真人开口说道:“重华殿下,有些事情命中注定。只要,司空公子前来,我定不会为难,不会让这般恩怨延续下去。”
命中注定!
她不能被心魔所困,她口中念着清心咒,可她心猿意马,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昔日的点点滴滴,可那熟悉的面容,圣洁纯净的人,离她越来越远,朦朦胧胧,让她抓不住。
重华收回了自己的月华剑,月华剑落入君不见之中。她撑着伞,她克制着沉沉的心绪,天依旧还在下雨,飘落在她柔软的长发上,长发间隐约飘着几缕银色,像是茂盛顽强的绿植,被瞬间夺去了生命,化作荒草,就像她所构造的梦境。
她的梦境,也早已是一片荒芜,一片死气沉沉,就像是永远不动的一滩死水。她走在下山的路上。季长松匆忙赶来,他说道:“前辈,这是你掉的。”
重华看着那是金丝缝制的香囊,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两缕青丝。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发颤,她在做什么?
季长松看到这清冷孤傲的女人,变得不似皎月清冷,不似雪山孤傲,跌落迷失在红尘滚滚之中所编制的情网之中。
“多谢。”重华道了一声谢,她转身便走,像是要逃离这里。
她手里攥紧了这特制的香囊,纯澈的瞳孔像是染上了鲜血,此刻的隐忍,与内心的渴望,嫉妒,开始在心里叫嚣,几乎将她撕裂。
柔软的香囊在掌心,变做了最尖厉的刺。
她甚至听到内心蛊惑的声音,像是司空衍,缓缓念出誓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
浓厚的云层之间那紫色的雷电纵横,发出闷闷的雷声。
司空衍的手里滴着黏热的鲜血,唐毅的尸体在他手里,一条命就如此在她面前消失。她没想过人命在这里如此脆弱。
南宫沛如此丧心病狂,如此不顾共事多年。
她的下颌感到一丝温热和冰冷,两仪剑那锋利的剑尖抵在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直视南宫沛,那狂傲的脸,那双染着怨毒的眼睛,以十分厌恶看着自己。
南宫沛说道:“司空衍,你的死期到了。”
司空衍放下唐毅的尸体,她缓缓地站起来,她扬了扬下颌,斜睨他一眼,“你跪下求我。”
“放肆!死到临头,还在口出狂言。”
“狂言!”司空衍嗤笑一声,慵懒的声音充满着鄙夷,“你不过就是一个外戚,一条听话的梅花内卫走狗!我哪个身份都可以让你跪下。”
“司空衍,从小到大,你都是如此骄傲,如此不可一世。”南宫沛没怎么生气,他一步落在司空衍面前,他的两仪剑直接挥向司空衍。司空衍一步闪开,剑气让地面溅起了灰尘,细碎的石膏矿粉末飘扬在空中,肉眼可见的粉末落在南宫沛身上。
司空衍玩味地闪过眼底,高傲地抬起下颌,她负手而立,她的衣角随风舞动,她淡淡地说道:“我还年轻,我才十八岁,当然骄傲。这个天下,这个江湖,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像你这样的前浪迟早死在沙滩上。而我会拍死你。”
“竖子去死......”
司空衍趁着南宫沛废话的时候,她迅速溜走了,南宫沛在她身后快速追赶。南宫沛气得恼羞成怒,他手里的两仪剑幻化出数道剑影,剑影摧枯拉朽,两道人影立即被剑气所打散。
南宫沛怒道:“司空衍,你很好!”
司空衍在洛水的帮助下,掌握了御风步。她跑了十几里路,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身后南宫沛的身形,并未追上来。她要去找洛水,找司空凡,还有无相宗少宗主。
这些人怎么还不来?
真想她死在这里
还未多想,只是一息之间,她的余光撇见那一瞬的剑气。
司空衍的御风步,在半空之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完美避开剑气。她落在地上,而身后的一棵树被那剑气一分为二。
司空衍停住脚步,心里不说害怕那是不行。她回忆了一下南宫沛的剧情,南宫沛的死期不是在这里,但是离他死期也不远了。
南宫沛就站在司空衍面前,他俊朗的面容,满是阴冷,他笑了笑说道:“我本来不想杀你,可我改主意了。我就说是慕容琳琅这个女人杀了你,又杀了唐毅。我就顺手解决无相宗,顺便杀了司空凡,我最后在灭了司空家。”
“你太看得起自己。”司空衍看不惯这种人,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正当自己天下无敌,还不是做了人人唾弃的梅花内卫统领。”
“司空衍,你全盛之时,我还是忌惮你三分。可你这一世都要沦为废人,即便你天赋在逆天,你只能使用这轻功。你也休想恢复武功。”南宫衍自信地说道。
南宫沛挥出一招两仪剑气,周围卷起了一阵长风,长风如同凛冽的万剑同时冲向元洛水,司空衍。元洛水眼眸闪过一丝金光,
一口金色的大钟,般若心钟从天而降,护着两人。万剑落在般若心钟之上。元洛水扛住了那一剑的威力。般若心钟碎裂,金色的内力所化的流光从司空衍眼底流逝。南宫沛落在地上,掌心颤抖,“二殿下的武功不错啊。”
“南宫家主,还不退下。”
南宫沛看着元洛水,他冷冷地说道:“看在你母妃的份上,我便放了你。”
“我不会退的。”元洛水坚定地说道,她手里的剑,发出青色的光芒,“南宫沛,本殿想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好。”
“洛水快走。”司空衍捂着胸口,她知道洛水绝对不是南宫沛的对手,她隐约觉察到南宫沛的气势很足,很强,洛水在他面前讨不了好。
“阿衍,我自有分寸。大哥,和他师父就要来了。”
南宫沛持剑而来,洛水那一袭青衣也奔向前方。两剑交错之间,南宫沛发现元洛水的剑,剑气带势,如月之魂,此剑名为望舒。
南宫沛没有说话,他眼底展现杀意,他受了表兄西楚帝的死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回魔刹冰晶,再次夺回魔刹鼎。若是不能杀了司空衍,便随司空衍去。
司空衍你去死吧!到时候,他们慢慢找,找到魔刹冰晶,在找到魔刹鼎的秘密。
洛水的望舒剑散发着青色的光芒,却被那如潮的剑气击得倒飞出去,身上被笼罩的金光,摇摇欲坠,眼看着那剑气如芒,直抵她的胸口。洛水退后一步,剑气穿透她的胸口,让她倒在地上。幸亏,她穿着白泽裘,抵挡住了大部分攻击。
洛水立刻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花容月色的容貌,露出一丝惨笑,她还是将司空衍护在身后道:“今日,本殿见南宫两仪剑,还请赐教。”
“还来,还真有你母妃的骨气!”
“今日之后,无双宫便与你南宫世家不死不休!”
“好啊!”南宫沛沉声说道,这一回洛水率先发难,望舒剑劈下,震得两仪剑发出金属的碰撞声,金色的火花在阴冷的空气之中,四溅飞射。
像是烟火在绚烂。
南宫沛眉一挑,两把剑再次相撞,他持剑一挡,一甩。磅礴的内力将洛水的望舒剑震飞,洛水一掌劈在南宫沛的胸前,两人在短短一瞬,身影相错,元洛水眼神凛冽,飞出去的望舒剑再次飞回她的手里,她一剑穿向南宫沛的身后。
雁回身
南宫沛猛地转身,将两仪剑挡在了自己的胸后。那望舒剑猛地刺到了他的剑身之上,用足了洛水的八成功力,南宫沛猛退几步。洛水再次抓住这一个机会,一个侧身一把左手抓住望舒剑,身上内力再度暴涨,一剑将南宫沛逼退,南宫沛的肩头被刺穿。
南宫沛忍着痛,他双指夹住了望舒剑,趁着洛水内力耗尽之时。夺下望舒剑,一掌打在洛水的胸口,让洛水内力翻滚。
南宫沛不得不佩服,后辈之中能跟他连打七八十个回合的人,除了司空,也就洛水。可是,也就这样了。南宫沛拿着望舒剑抵在洛水的咽喉处,也就那么一寸。
“我将魔刹冰晶交给你,你放了洛水。”司空衍懒得跟南宫沛打口水战,她怕洛水出事,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此刻任何东西都比不上洛水的安危。
“阿衍,不要!”
“南宫沛,你答不答应?”司空衍无视洛水的反对,南宫沛弃了望舒剑,他扼住洛水的白皙的脖子,巨力让洛水喘不上气来,他颐指气使地说道:“司空衍,你个小杂种!小野种,你先把魔刹冰晶给我。”
“好。”司空衍从袖子里摸出魔刹冰晶,丢给南宫沛。南宫沛接住魔刹冰晶,他将元洛水扔给司空衍。司空衍抱住洛水,她轻轻抚着洛水的后背,“莫怕!莫怕!”
洛水搂住司空衍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之前的矛盾瞬间消失。司空衍用指尖贴住洛水的唇,带起一丝酥麻,酥麻代替刚才的恐惧,害怕。
“洛水,魔刹鼎的秘密,从来都比不上你。”司空衍眸光灼灼,“无论过往种种,与你无关。我永远都不会疑你。”
南宫沛摸着手里的魔刹冰晶,他眼底泛起一丝怨毒,不如杀了司空衍。
南宫沛的两仪剑直接冲向司空衍,司空衍护着洛水,两仪剑穿透司空衍的肩头。司空衍大喝一声,双眸彻底幻化成紫色。
六壬心魔诀!
南宫沛惊讶那紫色诡异的光芒,他半是清醒半是入魔,他抽出两仪剑。他抱住额头,洛水趁机一掌劈在南宫沛的胸口,她的望舒剑剑气直抵南宫沛,南宫沛被那诡异的眸光,又分去了几分神智,身为高手的感觉。
望舒剑的杀气,如影随至,南宫沛闭上眸子。他知道司空衍的功力,不足以支持六壬心魔诀的使用时间。南宫沛闭着眼睛,多少受制于元洛水的攻击。
两仪剑幻化出无数利刃,瞬间聚合在了他的面前,组成了一柄利剑组成的防御,才堪堪挡住了元洛水的一剑。南宫沛的心神又被六壬心魔诀勾住,被洛水抢得先机,被击得坠落下去,他一个翻身,躲过袭来的望舒剑。
破了六壬心魔诀的办法,便是毁了对方的眼睛。
南宫沛的三道利刃朝着司空衍飞去。
望舒剑带来的寒意,洛水怒喝一声,“凝水成冰。”
望舒剑一剑挥出,风雪降临,像是让这方天地陷入了寒冰之中,天上开始降落雨水,雨水落在地上开始结冰。幻化出的利刃,在这样的寒气之下慢慢减慢了速度,最后竟被冰冻在了空中,司空衍轻轻挥动着手中的之剑,将他们敲落在地。
元洛水忽然转身,将望舒剑高高抬起,像是一轮皓月当空,青衣飞扬,恍若仙人临世。只是与适才眼中冰霜飞扬不同,这一次的洛水,眼中似有暖光。
随后一道霜雪般的剑气,让南宫沛的肩头出现了三道血痕。
“这......这怎么可能。”南宫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凝水成冰居然被你练成了剑法,却有如此剑法,真是......无双宫后继有人.”
元洛水提剑轻舞,四周寒气凛冽,是那般风华绝代,“此剑法便是融合望舒剑,我所创的剑法。心中有爱,可溶万物。”
南宫沛猛地卷剑而起,他睁开眼睛,纵身一跃。两仪凌冽,必杀一剑,一击夺命。没有元洛水的柔而刚,他的快,狠,厉。
两剑相撞,南宫沛被元洛水的望舒剑压下一头,他左手一甩。两人都是拼足了内力,竟然有了同归于尽的架势。